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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事记 (66-68)作者:稳当当的色

[db:作者] 2025-12-23 14:50 长篇小说 3710 ℃

66.偷香,伪3p,宁回

    宁回像是话本里被鬼魅妖精诱惑的山野樵夫一般,鬼使神差地关上了木门。

    木门发出“吱”地一声,像是鸦雀在月儿下的嘲笑似的,惊得陆贞柔心底一颤,带着细微的水声拍打木制的桶壁,荡出慌乱的涟漪。

    陆贞柔心一咯噔,暗道:“不好,这下高羡跑不了了。”    宁回乘着月色步步靠近,恍如仙人一般俊美无俦的面容带着缱绻温柔的情意,走的近了,才发现不过是沉溺情爱的一介庸人。

    像是隔着云端高高在上的神仙,带着凡夫俗子才有的痴迷沦陷。

    面对马上被男友抓奸的场景,陆贞柔任凭如何心大,透着妖冶妩媚的容貌不自觉地显露出几分惊慌的神色来。

    水面下的高羡恍若未觉,不可思议又极为痴迷地盯着那处。

    如花瓣靡红的穴儿闭合着,水润的瓣肉微微翕动着,令目力极佳的高羡忍不住想道:“……我偷偷摸一摸、亲一亲,可要是柔儿因此生气了怎么办?”

    他心中天人交战,还未做出行动,哪知下一隙后,陆贞柔竟直接站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前向迈开一步,柔软白嫩的女阴瞬间贴在了高羡的面前。

    鼻梁陷入两瓣蚌肉之中,高羡只觉得鼻间尽是充盈的、馥郁的水汽,明明是极为俊俏风流的凤眼,此刻睁大眼的动作到显得高羡愈发的呆气。

    因陆贞柔过于鲁莽的动作,差点让两个人同时叫出声,主动向宁回揭开这不堪的场景。

    然而水下的高羡无心在意宁回,反而是迟疑地伸出一点舌尖,对着迎向唇间的蕊珠轻轻地舔了舔。

    舌尖有些温热潮湿,竟是比水更润、更烫人。

    高羡粗粗地吐了口气,接着像是小时候舔着黏牙的麦芽糖一样,含在齿关间细细地舔着,反复的吮着。

    ……但还不够。

    他在家时便十分受父母宠爱,学艺时更是天纵奇才。    哪怕外出游历,也是府衙座上宾。

    高羡心高气傲,哪怕与陆贞柔在车厢里初尝情事,也能凭本能摸索到陆贞柔的“关窍”。

    眼下,他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一种“瓶颈”,似乎不在这里、不在这颗蕊珠上。

    当即放任本能,犹嫌不够似的张嘴便咬,似乎想要逼出艳人的春色来。

    宁回静静地注视着站在水中的陆贞柔。

    两人一尺之遥,借着朦胧的月光,他看见少女肌肤滚落着水珠,水面蒙蒙的,围着少女荡着圈,像他的心一样。

    少女喘息声陡然变大了,带着压抑不住的呜咽与娇吟。    恪守君子之道的宁回心知自己不该看向别处,这于礼法不合,因而只能注视着少女的脸颊。

    少女原本莹白薄红的肌肤蓦地蒸腾出氤氲绯红的暧昧。    脸颊越来越红,像是今早的情事一样带着勾人的、轻轻地吟哦喘息,越来越撩人。

    她情动了。

    腼腆的宁回强压着自己只注视着她的脸庞,每次看见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慌张闪躲,他的心中总会升起莫大的欣喜。

    陆贞柔无疑是世上独一的陆贞柔,是慧黠的、情意的、活泼的。

    自从昨日鱼水之欢后,宁回对陆贞柔倍加珍视。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做了什么坏事,但宁回总是不忍苛责她,哪怕气急都只是转过身子,舍不得离开她的身边。

    眼下,他对她回以轻笑,笑容带着年长者特有的包容宠溺,温声唤道:“贞柔?”

    虽然宁回放现代也才算个男大学生,可他上个月行过冠礼,又比陆贞柔大了差不多五岁,自然是年长些的。

    他这么一唤,只见陆贞柔低低地媚叫出声,纤细的腰肢一软,整个身子往前栽倒。

    太、太犯规了。

    高羡在水下乱咬人就算了,偏偏宁回还这么叫人……    宁回下意识地接住了她,轻轻摩挲着滑腻的肌肤,于是怀中的少女越来越软,他正抬眼时,一只手温柔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的掌心温热,带着些许微凉的水痕,像是春风吹拂过桃花一样,冷清的露珠挂在花萼中,听见低吟的春风便化成了一滩春水。

    他低下头去,“看”向脸色绯红的少女,似乎在黑暗中见到了她的羞怯与逃避。

    宁回忽地很想吻她,亲亲他的贞柔。

    视觉陷入彻底的黑暗,唇瓣传来微凉柔软的触感,情人之间的旖旎像是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接下满耳响起晃荡的水声。

    真好啊,是贞柔。

    一明一暗的两个男人,拥有着少女的不同面,竟发出齐齐感慨。

    怎、怎么会这样?

    感官带来的快感、差点被撞破奸情带来的刺激,都令陆贞柔无比娇气地流下眼泪。

    她一边与宁回深吻,腰肢因被男子爱抚而软下去,唇舌与宁回在狭小的口腔中嬉戏,花穴又连接不断地夹弄高羡莽撞探进来的粗糙舌苔。

    无论是唇角还是花穴,都因为邀欢男人的缘故而失禁般地流下津液。

    陆贞柔能够感觉到自己正……骑坐在高羡的脸上。    柔软的阴阜被高挺的鼻梁撞开,简直是被亵玩似的蹭着高羡的鼻梁,男人的牙齿没轻没重地撕咬着私处,令陆贞柔不禁想要摆腰媚叫。

    蜜穴被舌苔剐骨似的扫过,翕动着流下汁液,简直是承受淫刑一样,被迫地翕合着,想要勾着男人交欢。

    偏偏高羡还抓住了她的大腿,令陆贞柔不得不分开胯坐其脸上,花穴几乎是完全毫无防备地落入高羡的唇齿之中,是温柔的舔舐还是恼人的啃咬,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情如何。

    陆贞柔能做的只有小幅度地摆臀求欢……不,求饶。    听到宁回唤少女“贞柔”,又透过水面抬头见俩人吻得难舍难分,高羡气不打一处来。

    他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少女的蕊珠,又窥见少女娇气地落下泪来,荡起小小的涟漪,于是乎半是威胁半是安抚似的用牙齿磨了磨花穴的瓣肉。

    “怎得这样娇气。”高羡带着几分悔意地想道。    被咬了一口的陆贞柔身体瞬间颤抖起来。

    腰下的水不仅拍打着木制的桶壁,发出羞人的响声,还混着流下淫靡粘稠的清液,花穴像是流出清亮馥郁的蜜一样,瞬间喷满了这位晋阳郎君的一张好脸。

    月光影影绰绰的,若有旁人在场,依稀可辨认出浴桶中仰头的男人是晋阳城中那位郎君,如今正行那偷香窃玉之事。

    不知是水声更响,还是陆贞柔齿关泄出的呻吟更响。    宁回与陆贞柔深吻了许久,情欲愈发浓厚,高羡也感觉到少女愈发盛情的春意,哪怕浴桶内的水温渐渐冷却下来,都无法遏止三人闷热潮湿的喘息。

    月色躲进了云层里,待宁回睁开眼时,唯有怀中少女微微喘息的暧昧声响。

    “……宁回。”陆贞柔心中尽是委屈,却无法直白地告诉宁回:她被人欺负了。

    谁让高羡是她自招来的。

    一想到高羡这人还在底下咬着她的软肉,陆贞柔欲火并着怒火,声调软了又软。

    终是忍不住轻轻地叫了出来。

    宁回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地拥住了陆贞柔,虽然看不清夜里的景色,但他从少女的语气中笃定她受了委屈。

    可是她不说,宁回知道也许这里头有许多难处,但他相信陆贞柔会处理好一切的事,因此只是轻轻地抱着她,低下头轻轻吻着她带有薄汗的额头、含着泪水的眼睛、流着津液的嘴角,温柔地与陆贞柔极尽缱绻。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贞柔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到夜风带来些许的冷意。

    随着浴桶内的水温一降,氤氲的热气散去,让本就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身体瞬间觉得冷极。

    陆贞柔轻轻地蹭了蹭宁回的胸口,唤道:“宁回——”    语气娇痴缠绵,令水下的高羡妒火中烧。

    她怎么就不用这种语气唤他呢?

    高羡颇为酸涩地想着:扬州名门之后、并州郡守继子、江湖秋水客、晋阳城的玉面郎君……这么多的身份,他比这个宁回差哪儿了呢?

    怎么就沦落到只能偷听人家的墙角?

    一边冒着酸气,一边听着陆贞柔对宁回温言软语,高羡心中妒火愈发盛炽,当即张开嘴,像是报复这位负心的少女似得,狠狠咬了一口娇气的瓣肉。

    咬了一口后,高羡又隐隐觉得后悔,暗忖:“这次我绝不原谅她。”

    哪成想少女仿佛得趣了似的,低吟声愈发娇媚。    水面上传来断断续续地吟哦之声,原本就抽搐的、只会渗着水的花穴又一次从蜜缝中泄出更多的、更馥郁的清液。

    情正酣浓,宁回搂着少女的腰肢,虽然只能看见少女朦胧的轮廓,但也因此愈发撩人。

    他带着几分羞涩地蹭了蹭陆贞柔的小腹,手指轻轻捏了一下乳肉,听见少女喘息了一声,又指腹抹去乳尖上渗出的奶水,语气低沉温和:“贞柔……”

    求欢之意显而易见。

    软在宁回怀中的陆贞柔本就敏感,加之被高羡弄得兴起泄了几次身,眼下正需男人之用,因而想也不想地便同意了。

    “……好。”

    正逢郎情妾意,陆贞柔借力起身时,不忘把高羡的俊脸当作踏板,狠狠给水下的高羡一脚,暗示他趁着夜色快些离开。

    哪成想高羡也是个无赖性子,他虽然心中酸涩不已,但绝不会放过眼前的机会,登时握住了少女的脚踝,轻轻地往脚背上啄了一下。

    陆贞柔情态娇媚,如今已经没法遮掩兴奋的反应,大腿内侧尽是湿润粘稠的清液,她只能一边喘息着,一边随着宁回滚入床帐之中。

    今晚不过是两人的第二回,陆贞柔的手指才勾住男人腰带,宁回便已经摸上了她的大腿。

    花穴似乎是感受到男人迫近的气息,忍不住轻轻翕动着,变得愈发湿润柔媚起来。

    “怎么湿成这样……”宁回的指尖一触碰到少女的穴儿,便被热情的包裹吮吸起来。

    他看不见陆贞柔的神情,却也能从少女娇媚的呻吟里窥见其一二分的羞涩。

    宁回被撩拨得气息不稳,属于男人的私心、自得重重情绪一说出口,便是带着几分赧然道:“今晚我轻一点。”

    被高羡舔舐得湿哒哒、羞答答的穴儿,眼看就要便宜给另一个男人。

    蹑手蹑脚爬出浴桶的高羡浑身湿透,眼神如幽怨鬼魅一样,心道:“柔儿是因为你宁回么,不是因为我高羡么?”

    青纱帐子被夜风吹起,宁回进步神速,这才不过第二个晚上,他便已学会钳着少女乱晃的细腰挺入。

    犹如层层递进般,宁回先是轻轻插入一小截伞头,才进去一点,便弄得陆贞柔身体阵阵发软,热情地包裹吮吸,浑然忘却了高羡还在这儿。

    少女大腿缠着男人的腰身,手臂攀着他的脖颈,轻轻地用柔软的腿心、内侧蹭得宁回气息不稳,酥麻感用上四肢百骸,让其后续的进入愈发失了力道。

    反而陆贞柔却愈发得趣了起来,因为男子捣弄的力道令腰肢一阵阵地发软,翕动的花穴被撑开,从闭合的缝隙便为紧贴阳具形状的销魂之所,柔韧凶猛的媚肉层层涌了过来,不断地拉扯着外来的阳物,显然是早已经做好了被彻底贯穿的准备。

    宁回于陆贞柔的一切事情上都准备得无比的温柔细腻。    哪怕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交欢前的准备是如此漫长而酥麻的折磨,更多的男人愿意切入正题直奔腿心,但他亦是十分温柔地吻着陆贞柔,反复确认她是处于欢愉的、愿意的状态下。

    如此反复厮磨,最终花了不少时间才彻底进去。    等到俩人亲密无一丝一毫间隙,陆贞柔早已经因快感而神智涣散,只剩下哀哀的、黏湿闷热的呻吟。

    宁回被绞吸得难受,得少女所赐的快感从胯下蔓延至四肢,令他也忍不住低喘起来。

    他吻了吻少女满是眼泪的脸颊,身下开始小幅度地、快速地抽送起来。

    “啊、啊——宁回……呜。”

    少女的呻吟、晃动的身体、热情的花穴反复折磨着在场的两个男人。

    宁回会的动作不多,这才第二晚,他仍然只会压着陆贞柔反复的、快速的、重重的捣弄。

    可是少女要是被入得狠了,她便会恨恨得咬一口宁回,带着些尖锐的牙齿擦过男人冷硬的皮肤,令宁回忍不住倒吸着凉气,射精的欲望愈发蓬勃。

    帐内颠鸾倒凤的两人浑然未觉帐外七尺之外的男人。    高羡静静地看着,伴随着强压着妒火与欲望,迎面而来的是一种了然,属于男人的本能如水到渠成般被释放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做……”

    “这么娇嫩的地方,竟然能插进去。”

    “她不疼么?”这个念头一生出来,高羡见少女娇媚快活的情态,哪怕胯下坚硬如铁,理智也立刻否决了这一念头,“不不不,她明明受用得很。”

    他无比妒忌得看着少女在男人胯下婉转承欢,晶莹湿润的乳儿都被摸得出了奶。

    被他舔的湿润娇嫩的花穴,如今根本认不清谁是谁似的,遇见一个男人便主动得勾缠着,哪怕被入得红肿了起来,都咬定阳具似的不撒手。

    加之少女时不时地低喘呻吟,偏偏叫的还是“宁回”。    高羡欲火并着妒火更盛,下意识便握住腰间的匕首:“不如把宁回杀了,换自己来……”

    陆贞柔呜咽一声,身子随着宁回捣弄的节奏而颤抖。    实在是太、太舒服了。

    少女的赤足顺着男人的大腿一路向上,缓缓摩擦过宁回的后腰,这一动作愈发挑逗起男人的情欲,更令翕动的蜜穴承受更多的、更重的欢愉。

    果不其然,身上男人挺动的动作一顿,接着阳具凶狠地破开纠缠的媚肉,直直地往深处撞去。

    这一撞令陆贞柔知道什么是销魂蚀骨,连指尖都忍不住轻颤起来。

    柔嫩似豆腐似肉泥泞的穴儿紧紧箍住愈来愈重的阳具,媚肉咬得又凶又紧,涸湿了臀下的一大片床单。

    哪怕被入得十分羞耻,囊袋拍得敞开的腿间极响,私处被撞得一片绯红,水声更是大到令人难以忽视。

    帐外的刀尖吹起寒意,沉溺于与心上人共度肉欲之欢的宁回恍若未觉。

    偏偏【天赋:五感敏锐】传来示警,危机之间的身体愈发柔媚,陆贞柔下意识一绞,竟逼得宁回气息失了轻重,伏在少女身上的男子就这样被逼着绞出了精。

    宁回抱着陆贞柔重重地喘息,半软的阳具仍然舍不得从少女湿软的花穴中退出。

    身为一个男人,宁回在心中为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失落。    “莫非是纵欲过度了?”他忍不住暗想道。

    就在此时,身体无比敏感的陆贞柔在阵阵的高潮与欢愉中,察觉到危机来自于宁回的背后,她不顾赤身裸体的羞耻,下意识“看”向一片漆黑的帐外。

    偏偏高羡被她这一眼定在了原地。

    他第一次暗恨自己内力精纯,视黑夜如白昼。

    少女脸庞绯红,嘴唇微微红肿,眉宇间尽是春意,浑身更是淋漓盎然的娇媚,被男人疼爱后的眼睫还挂着泪珠,晶莹秾腴的乳肉极为显目,此刻正被那个叫“宁回”的男人捧在手心轻轻揉捻着。

    渗着奶水的乳尖像是朱果包着糖渍糖衣,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更别提嘬吸着狰狞伟岸的阳具的私处都如此可爱勾人。    高羡恨不得把宁回杀了,就此取而代之,搂着少女共赴欢愉肉欲,一定要操到她哭也哭不出来,这口小逼也不敢贪吃了才好。

    偏偏陆贞柔好像发现他就在这里。

    更可恨得是——他不敢动了,他怕陆贞柔生气。67.进府

    他还未察觉自己不愿让陆贞柔伤心生气的幽微心思,因而只能想到别处去。

    仿佛愈粗俗、愈下流,才愈能是泄掉心中旺盛燃烧的妒火、欲火、怒火。

    此刻的高羡不像是名门之后的大家公子,更像是江湖中郁郁不得志的痴愚剑客。

    此时宁回缓过劲来,见陆贞柔神态紧张,便将其搂入怀中轻声安抚着。

    陆贞柔枕在宁回的胸前,等待黑暗中令人战栗的寒意散去,敏感的身子似乎受到了惊吓,变得更加缱绻缠绵,吮吸着精浆犹嫌不够似的,反复厮磨嘬咬着半软的阳具,下身发出轻微的水声。

    不消多时,很快又挑起了男人的情欲。

    宁回缓慢地抽出,复而重重挺入,低头吻着陆贞柔的肩头,调笑之间言语温柔:“贞柔昨儿贪吃了那么多,现下都到哪去了?”

    面颊绯红的陆贞柔勾着他的脖颈,似乎是被入得狠了,吐息之间有些气急,因而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知道……”

    她洗澡的时候便发现,宁回射进去的东西竟然都不见。    那么多的东西,就算是流、也要流半天,眼下去哪了?    陆贞柔不敢多想,只顾倚在宁回的怀中失神媚叫。    月色隐隐透着云层,宁回低头见她含羞的模样,心中不由得赧然,因而也不愿意多做逼迫,只知道少女身子安然无恙便可以了。

    见帐内俩人旁若无人地调笑,男女相互温存依偎如一对鸳鸯的模样。

    躲在梁上的高羡气极,一边窥着陆贞柔的情态,听她求饶媚叫,一边又忍不住解开纨绔,露出青筋盘踞、虬恶狰狞的物件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睛死死黏在赤身裸体的少女身上,一边将蛮横地抚慰自己。

    只是高羡不曾做过这种羞人的事,无论怎么弄,他都觉得心头极其不爽,也未曾出精。

    折磨了自己半天,高羡垂头丧气地看着精神抖擞的阳具,暗道:“看来非得要我亲自提枪,让柔儿试一试长短才行,肯定比这个宁回强!”

    初尝情欲的宁回正年少气盛得很,整晚抱着陆贞柔翻来覆去,弄得少女淫水涟涟,于性事上享受到了无比的满足。

    次日,青帐不知何时被何人放了下来,朦朦胧胧地挂着,遮住了男女欢好时乍泄的春光。

    青纱帐子中懒懒地探出一只手,指尖是寸长粉嫩的指甲,纤长如削葱,撩起帐子,后面又是一张如芙蓉沉酣的稀世美人面。

    少女白皙的脸庞晕染上一层薄粉,长发披散如瀑半遮半掩着赤裸的躯体。

    整个人容光焕发,如野蛮盛放的地栽名花,热烈又娇俏。    后头又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是一位极其俊美的青年。    很快,这位名花般的少女又被攀折在男人的身上,整个人妩媚羞怯,泄了满室的春水,身体更如水波晃晃荡荡的。

    春宵苦短日高照,帐内欢愉淫靡之声小了下去,外头的太阳已经高高挂在竿头。

    等到俩人羞着脸换好衣服,日头又是迟了。

    身着一袭雨过天青间破缙云裙的陆贞柔坐在菱花镜前,以指尖轻蘸了些朱脂,垂眸对着菱花镜,小心翼翼地揉搓着饱满的唇瓣。

    宁回站在她的身后,手执一柄木梳,不紧不慢地为少女梳着妆,手指灵巧地穿梭于发间,看其形状应该是在绾着秀雅的双螺髻。

    等到陆贞柔细细妆点好后,宁回才拿起坠着流苏的长缎带,仔仔细细地为她系在发间,又拿起那支昙花珠簪,斜斜地绾入发髻。

    珠簪低垂如昙花,碎玉如星子倒映其中。

    镜中少女抬眸如春水潋滟,与发间的昙花隐隐交辉。    站在一旁的宁回见了,忍不住低头说了几句闺房情话,顿时令陆贞柔满脸晕红,含羞地朝情郎嗔去。

    直到俩人相互闹了个够。

    陆贞柔整理好鬓发,视线落突兀出现在梳妆台的木匣上,不自觉抿唇一笑,道:“我昨天便托人递了拜帖,今儿要去郡守府拜见义母孙夫人,要是回的晚了,你便自己先睡。”

    木匣上还存着未涸的湿痕,陆贞柔打开后,才发现里头放着一支湘妃竹制成的南箫。

    这只南萧没有做过多的彩绘与雕刻,在外人看来十分的平平无奇,唯有这取材有几分说道。

    ——原来孙夫人喜欢这个。

    陆贞柔在教坊见过不少奇异的乐器,细究其中原因,到底是惆怅的。

    只因教坊许多女儿都是罪臣家眷,她们并非本土人士,只是被发配到不同地方,因而也带来了各自家乡的乐器。

    想来孙夫人也不外乎是此种缘由。

    宁回见少女陷入愁绪之中,便用指节碰了碰陆贞柔的脸颊,见其并不抵触,这才笑道:“馆里有好几个师姐师弟看着,明天才轮到你的夫君坐诊。”

    听见他自称“夫君”,堪堪回神的陆贞柔握着南萧转过头,眼睛好似会说话似的,轻轻睨了他一眼,像是在笑唾一句“好不要脸”。

    等到宁回亲手将陆贞柔送入车厢里,细细嘱咐了一番“早日回来”,这才暗忖:“母亲说婚礼繁琐漫长,不如从简,但贞柔除了我以外实在是别无依靠,我不能不花这个心思,眼下还有点时间,不如去绣庄为贞柔挑一挑好些的料子。”

    想起陆贞柔平日里不通女工的模样,宁回颇有些头疼:“想来她的嫁衣,我应亲手裁制才是。”

    另一厢,宁家租贷的马车一路至郡守府西北角,陆贞柔差车夫递了帖子,门房这才打开侧门。

    陆贞柔出入的大户人家并不多,除了幽州城李府,便只剩下这并州郡守府。

    与在门窗棂格上细细雕琢的李府相比,郡守府外墙甚少开窗,院角设有碉楼,端得是一派肃杀之意。

    前来引路的婆子带着一顶空置的小轿笑道:“陆姑娘,那厢是商号后院与镖师住房,您往这边请。”

    陆贞柔先是道了声“谢”,这才上了轿。

    她半掀着帘布向外看去,灰白的墙壁挂着红得瘆人的灯笼,一行人先是绕过了福禄寿喜的墀头,来到了西北院的明楼,过了明楼,才来到西北院的正院。

    郡守府院落纵深扩展,与李府简单直接的三道门相比,郡守府各院各处宛如珠帘似的。

    陆贞柔以裙为纸,手指慢慢地在膝盖上比划。

    在裙摆褶皱之中,郡守府院落平面布局如双“喜”字缓缓浮现,每一处院子平铺直叙地连接着三四道口子出入,每一处都有着一班巡捕。

    如此复杂的建筑群,如此森严的巡逻。

    居然失窃了一件宝物?

    居然只失窃了一件物品?

68.孙夫人

    郡守府布局如双“喜”字,西北、西南、东北、东南各有一处正院,居中的是四个门头的新院并着花园院,祠堂位于西口尽头处。

    正院中各含主楼、门楼、更楼、眺阁数座,各院房顶上有走道相通,用于巡更护院。

    陆贞柔要往的西北院是郡守孙夫人及其女眷的居住。    路上遇见的商号后院则位于东北。

    郡守府局部错综复杂、环环相扣。

    陆贞柔不通武功,也不知道高羡属于何等水准,只知晓他能夜视,入水屏息也比常人坚持更久。

    若是换别人遇见陆贞柔那样的骑法,怕不是早就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想到昨夜被舔舐、操弄的感受,陆贞柔竟是兀自脸色绯红、情痴体怯起来,连指尖画图的动作也停了。

    明明穴儿整夜被男人塞得满满当当的,早上更是与宁回痴缠着,又被喂了数次浓稠的精浆,偏偏身体愈灌愈饥,竟是发痴地想着男人。

    她不由得生出几分无地自容的羞窘,只得换个方向想道:“习武之人较之常人,自有奇异之处。”

    “失窃之事,说不定是江湖人干的。”

    这话无什么凭据,毕竟郡守不曾声张宝物丢失之事。    乘着软轿过了一刻钟,一行人入了西北院,西北正院守门婆子先是打量了一番,笑道:“陆姑娘来啦?”

    不消片刻,便有着一个管事的带着几个丫头簇拥上来,捧茶的捧茶,熏香的熏香。

    陆贞柔起身,一一道了声谢。

    管事的女人见她这般行事,笑道:“姑娘好气度,我们打老远便看着有人来了,心知是姑娘来,孙夫人命我等捡了些香花来迎娇客。我原以为这花园院子里的玉簪别处是万万比不上的,今儿一见姑娘,才知道玉簪花都俗了些。”

    听见她如此吹捧,陆贞柔略带几分尴尬地笑了下。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一排水灵灵的大小丫鬟立刻拍马。

    郡守府的员工个个关照着客人眉眼高低。

    陆贞柔赶紧低头抿了口茶,唇一沾水便立刻尝出这茶不是炒过的,而是晒干的花茶。

    见管事的婆子盯着自己,陆贞柔放下茶盏,夸了几句茶水沁人心脾,同时心中不免一叹:这儿的丫鬟过得实在紧绷。

    听到夸奖,丫鬟们这才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    郡守府处处是比李府更加紧绷森严的规矩,路上遇见的丫鬟们,无论干着什么要紧事,一旦见着客人,必然要过来行礼。

    陆贞柔发现自己无法接受这些丫鬟出于等级的示好,即便她如今不再是丫鬟。

    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旁人尊严成为自己的陪衬,但她又不能做些什么,便回了个半礼让自己好过些。

    管家婆子见了,劝道:“姑娘倒也不必如此,尊卑分明,贵贱有别,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陆贞柔只能当作没听见。

    院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丫鬟们既要引路,又要回避身为巡捕的男人们。

    隔着厚重灰白的石墙,还能听见外头拿着丫鬟当作乐子,话里话外尽是关注哪些丫鬟该赐婚,宛如对分猪肉一样迫切的渴望,隐隐可见其对女人的讥嘲。

    紧绷窒息的气氛令陆贞柔头皮发麻,心里只惦记着“送完礼物,早日回去”的念头。

    还好孙夫人今日得闲,一名簪着花作妇人打扮的管事通传消息:“夫人在里头念着姑娘呢,你们还不快带姑娘给夫人瞧瞧?”

    一大群人顺势簇拥着陆贞柔进了正楼。

    孙夫人年过四十,相貌已经不再年轻,反而因为容颜老去,隐隐可见其眼神的锐利与老练。

    她一见陆贞柔献上的礼物,便捻起那支南萧,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笑道:“瞧你,尽费了这般的心思,寻来这样好的东西,莫不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罢。”

    坐在下首的陆贞柔厚着脸皮受了这句夸奖,心想:高羡信守诺言,竟没有随便拿个东西蒙她。

    嘴上却是回道:“义母喜欢就好,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件东西也不是孩儿寻到的,是万般机缘巧合之下,托了朋友的福。我听孙哥哥说义母擅于萧乐,便向朋友讨来献与义母,若要细究起来,这并州里,旁人得了未必会使,此物必是义母命中注定有所得的。”

    她这话说的漂亮又谦虚。

    主榻的孙夫人听了,只觉得心中万般痛快:“好、好姑娘,好柔儿。”说完,又招来近身的大丫鬟,轻声嘱托了一番。

    那大丫鬟先是笑着回了个“是”,又在陆贞柔疑惑的眼神下弯着腰退开。

    孙夫人又对陆贞柔招招手,道:“好孩子,过来让我瞧瞧你。”

    陆贞柔心中万般不愿,也只得绞着帕子,快步走了过去。    见她紧张,孙夫人拉着她坐下,又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道:“真难为你长得这般可人,心思又细腻,杨絮那个武夫是得了多少的造化,竟有你这样的侄儿。”

    听见这话,陆贞柔赶忙低下头,拿帕子遮住表情,道:“姨父待我视如己出。”

    “傻孩子,”孙夫人淡淡地嘲道,“那是因为他有个儿子,我若是生养了一个男儿,也必然会珍重待你。”

    见陆贞柔不欲搭话,孙夫人倒也没勉强,只是说道:“上次去宁家来得匆忙,对于女儿家这样大的日子,想来还是过于潦草随意了些,我的私库中倒有一件与你十分相配的东西。”

    潦草?

    陆贞柔心知这番话是孙夫人的好意,但还是不由得涌起几分意兴阑珊,心道:“我虽然幼时孤苦无依,但比起同龄女孩已是幸运许多。这年头穷苦人家的女孩们……可是未必能长得到成年,再说了,满座的丫鬟、满教坊的女人,又有几个可以与亲朋好友齐乐的呢。”

    她自认为不是一个安贫乐道的女人,可郡守府的窒息程度远超李府,仿佛只有主子是人,主子眼里的人才算是人,因而哪怕是奉承话,都可以是无所顾忌地轻视下人。

    同是丫鬟出身的陆贞柔本能地共情角落里微笑的丫鬟,几乎是不敬地回道:“夫人,我受宁……姨与姨父庇佑,已经得天所幸,不敢奢求其他。”

    孙夫人敛起眉,正欲说些什么。

    恰逢此时原本派出去的大丫鬟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木匣,笑道:“夫人好,羡三爷正在外头向您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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