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版小说完本

首页 >长篇小说 / 正文

花残 (1-4)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2-06 11:17 长篇小说 9980 ℃

              【花残】

作者:半途生

2025/11/19发表于:首发禁忌书屋

字数:10343

  作者的话:

  全新精修增补版。

  诸位如果读得高兴,欢迎到橘子书屋(juzibookhouse)来玩  橘子书屋目前正在同时更新《救赎》和精修增补版的《暗夜暖情》。

  精修增补版的《花残》刚刚在橘子书屋完结,心中竟有些失落。

  欢迎到橘子书屋(juzibookhouse)阅读。

  书屋正在进行《花残》完结推广活动。

  谢谢!

  =================================  看似荒唐的情事却包含着最朴实的真理。

  以最诚挚的态度演绎最扭曲的感情。

  嘿,兄弟!我们好久不见你在哪里?

  嘿,朋友,如果真的是你,请打招呼!

  来吧,热上一壶好酒

  说吧,要说原来的风流

  第一章 期盼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途中,许思恒一直不断地在眼前屏幕上查看飞机的飞行数据:飞行速度,飞行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才会到达目的地,心里期盼着飞机也许会提前一、二个小时到达。直到飞机平稳降落在上海浦东机场,心里才终于踏实了下来,稳稳地坐在座位上,等拥挤的过道清静了些,才背上行李下了飞机。  已过而立之年的许思恒没有道理如此心急火燎,他也对自己的不够沉稳感到奇怪,甚至生气,难道就是因为有一周多的时间没有和妻子联系了吗?

  许思恒,中国一家大型高科技民营企业派驻南美Z国的市场经理。经历了两年的外派,现在凯旋归来。

  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会被提拔为公司市场部负责南美市场的副总经理。所以在回来之前,同样驻外的弟兄们送行的热情格外高涨,许思恒也借此机会,把几个比较重要城市的办事处又走访了一遍。

  见到未来的主管副总光临,在一起奋斗了两年多的弟兄们纷纷拿出了平时珍藏不露的中国白酒,几乎每晚都喝的酒酣耳热,醺然而眠。这既是给归国的许思恒送行,也同样捎带走了自己对家的思念,还有一层是对将来自己归国升迁的祝福。

  许思恒知道临行前这些天,将会匆忙而且混乱。反正回来的行程都已经确定,就和妻子商定,如无特别的事情,就不再联系,这也是他出国这两年以来,没有和妻子联系时间最长的一次。

  在当下的科技条件下,两年多的分别并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许思恒还记得当初刚到国外驻地,当他在宿舍里整理行李的时候,在妻子为他打包的一大打内衣中,赫然发现了一个颜色鲜艳的长方形盒子。盒子外面的塑料包装纸都还没有拆开,上面的图案大胆暴露,令人想入非非。他当然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意外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妻子偷偷地把这样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行李箱。

  虽然面临着两年的分别,两个人并没有交流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妻子徐娇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她的小心思不知道要绕了多少绕,才会做出这么一件对于她来说“惊世骇俗”的事情。想来当她偷偷地往行李箱里塞这个花里胡哨的盒子时,一定是额头香汗冒,脸上红霞飞。

  许思恒先是吃惊,暗自庆幸同屋的老李此时不在房间,继之以感动,然后是温暖。

  这种温暖陪伴他度过了最初最难熬的几个月。当他和妻子通话的时候,徐娇好多次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许思恒知道她一定是想要问问她想出来的这种“解决方案”是否可行,可他就是故意不提。过后当他回想徐娇憋得脸色羞红,欲言又止的憨样,那个“解决方案”就显得愈发温暖。

  驻外满一年时,有一个月的假期,许思恒没有回国,而是让徐娇飞了过来。  两人先是把美国走了一圈,又坐邮轮游历了一趟西加勒比海。

  这是他们自结婚以来最幸福,最疯狂的一段时光。干柴烈火自不必说。也是因为两人置身于陌生的环境中,既无羁绊又无压力,好多之前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做的都释放了出来。

  等到假期将要结束,分别在即的前几天,两个人才把行程和活动都慢下来,懒洋洋无所事事地闲逛,心照不宣地把激情储存起来,留待分别的前夜。

  那一夜,激情只是内在的驱动,体现在行动和感觉上的是温馨和不舍。两人仿佛要把与对方身体每一寸的接触,每一下的互动都完完全全得感受到,铭记下来。

  第二天早上,本来的计划是先送走徐娇,然后才是中午许思恒的飞机。可是徐娇的飞机意外晚点,这意外多出来的几个小时,倒让他们提前感受到了分别的痛苦。

  为了方便,他们定的是机场旁边的酒店。

  两个人相拥着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起起落落的飞机。许思恒又絮叨着一些注意事项,徐娇心事重重,有一搭无一搭地应着,很快就都沉默了下来。  因为要乘飞机,徐娇穿了一条黑色的宽松弹力裤。

  许思恒忽然把妻子拥到床边,压着她弯下腰,双手扶着床。自己站到后面,一下子把她的外裤连同内裤都扒了下来,端着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的家伙,在幽谷间稍稍预热,就向花心刺了进去。

  经过几乎一夜的反复绽放,徐娇的花瓣此时已然有些红肿,格外得敏感。男人刺入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就“啊”了一声。

  刚刚发出声音,又马上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许思恒只觉得妻子的大腿忽然绷紧,花径深处紧紧地缠绕着,似乎要把他推出去。

  这次临时起意的交合,仪式感的因素要更多一些,或者说,是对又一年的分别将会带来的思念的提前倾诉。

  毕竟已经几番云雨,此时许思恒的那个家伙敏感度已然下降,刚刚刺入时就已经有些勉为其难。想到很快就要去候机厅check in,变得愈加得颓然。许思恒轻抚着身前的圆润,倍感失落地说:

  “老婆,算了吧,时间太紧了。”

  没想到徐娇转过身来,双手拉着男人,拽到床上,执拗地说:

  “老公,别紧张,时间足够的。”

  徐娇让男人半躺着靠在床头,她把褪到一半的裤子脱掉,上来跪在许思恒身前,无限温柔地说,放松,老公,听我的。

  不顾茎身已然泥泞湿滑,徐娇低下头把许思恒已经疲软的家伙含进嘴里,浅浅深深,深深浅浅,吞吞吐吐,轻拢慢捻。一只手伸到下面,轻抚着两个蛋蛋,另一只手伸到许思恒胸前,抚弄另外两个敏感点。

  许思恒抓起徐娇正在他胸前抚弄的细嫩光洁的玉手,把小葱葱白一样的手指含到嘴里,轻轻咬着,一根根,一点点地轻咬。从指根慢慢地一直咬到指尖。接着又是吸吮,好像那青葱玉指是全天下最珍贵最好吃的东西。品尝过后,把已经完全湿润的手指放到嘴前,细细地向指尖吹气。

  这一套操作原本是用来对付徐娇那一对儿细嫩的果粒一样乳头的,每次这样做的时候,徐娇的腰都像是要扭断了一样。

  两个人知根知底,向对方发动的“嘴上功夫”切中要害。重又变得专注的许思恒逐渐恢复了状态。

  徐娇骑坐上来,忍着最初的不适,起起落落。许思恒担心地看着她,女人倔强地瘪瘪嘴,逐渐加大了幅度和速度······

  两人本来已经迷醉了一夜,醒来后,却是再一次的酣醉。

  许思恒感觉自己本已鼓胀坚硬的蘑菇头正在愈加的膨胀。

  之前的经验,开始膨胀与最后的怒放几乎都是同时发生的,这一次却如同是慢动作镜头一般,他可以感觉到,甚至仿佛注视着那个家伙在一倍,两倍地增大,在花径中冲撞着。像是一个贪杯的酒鬼,徜徉在淫糜幽暗潮湿的小巷,寻找着把自己放倒的最后一杯佳酿······

  感受到了男人骤然的雄壮,徐娇一声娇呼,不自觉地咬紧下唇,前胸以及后背都被激出来一层香汗。

  花径内的灼热在膨胀,越来越膨胀。徐娇完全在无意识地摇动,难耐地呻吟着摇动,如同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

  地下的隐隐惊雷由远及近,滚滚而来,火热的岩浆冲破最后一层阻碍,骤然喷发,勃然持续地喷发。

  徐娇全身颤抖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在颤抖,越来越微弱,几不可闻,全身都变成了粉红色,几缕头发粘在前额,双眼迷迷离离,好似望着身前的男人,却又完全视而不见······

  这成为他们两人之间极其完美的一次性爱,不期而遇,可遇而不可求。甚至比他们假期的疯狂都要好出很多。

  此后的一年里,许思恒多次回味想象这次经历,尤其是那种可以感受到甚至是注视着自己的蘑菇头慢慢变大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也让他对整整分别一年后和妻子的再次团聚充满了期待,他还特别预定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返回家乡。

  ······

  第二章 重逢

  一别两年,许思恒竟然也惊诧于上海口岸之人潮汹涌。

  与他所在南美国家的陈旧、缓慢、平和不同,国内的氛围除了一如既往的着急或者说进取之外,大家伙的精神面貌好像更加的自信,着装上也更加大胆靓丽。

  置身于喧闹的人流之中,许思恒自然地松弛了下来。这才发觉,可能在国外这两年,自己全身的肌肉都是处于紧张状态吧,肩膀也是一直都端着的。

  过关,取行李,终于来到了他和徐娇事前约定的会和地点——一家旅游公司的咨询柜台旁。徐娇正站在那儿,翘首望着他。

  徐娇身穿黑色修身牛仔裤,上面是黑色高领毛衫,外面一件半长的风衣。  对许思恒来说,风衣的颜色就是一种很深的红色。但是他知道,这种古怪的红色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某某紫色。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这件外衣正是两年前徐娇到上海给他送行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在商场买的。

  妻子穿着他们两年前分别时穿的同一件外衣,让他恍惚间觉得那好像就是昨天才刚刚发生的事情。

  一切都好似没有改变,而实际上一切都改变了很多。

  徐娇是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一身黑色配上外面的深红或者说某紫,更显亭亭玉立。而且身为健身教练,长年的健身舞练习,让她的身材结实紧凑,挺拔有致。

  但是许思恒还是注意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首先,这件黑色的牛仔裤一般是徐娇身上不方便的那几天才穿的,而他很清楚今天绝对不是红灯。其次,徐娇双臂抱在胸前,一脸的憔悴。双眼和他的目光刚一接触,立刻就躲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走近了才发现,原本结实挺拔的身子竟给人一种不堪支撑,摇摇欲坠的感觉。

  许思恒心下一惊,上前一步,就欲把妻子拥入怀中。这时才发现徐娇身旁还站着一位中年妇人,一只手臂揽在她的腰间。徐娇似乎完全是靠着这只手臂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去。

  认出这是仅有过两面之缘的岳母,许思恒赶紧把拥抱改为一只手抓住徐娇的手臂,同时和妇人客气着:

  “您好,妈,徐娇还把您也麻烦过来啦。”

  “娇娇这些天加班多,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正好离得不远,就过来陪她几天。”妇人一边说,一边就横在了两人之间,带领着两人往出口走。“小许你坐了十多个小时飞机也累了吧,咱们先回酒店休息休息再说吧。”

  临近圣诞假期,正是旺季,酒店的机场摆渡车坐满了人。

  到酒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众人一窝蜂地下了车,争先恐后地check in。

  轮到许思恒办手续时,无奈地发现,酒店房间已经全部订完,不可能再给岳母单独开一个房间了。

  前台小姐还好心地劝说,您定的是大房间,沙发拉出来就变成床了,三个人住还是蛮宽敞的。

  许思恒转身抱歉地对母女二人说,没有房间了,看样子妈只好和我们挤一个晚上了。

  那母女二人看起来毫不在意,甚至是很庆幸的样子。三个人中也只有男人才急不可耐地想过二人世界吧。

  简单在酒店餐厅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刚把东西放下,岳母就说,你们两个先收拾吧,我晚饭吃的太多了,要出去“多”走一会儿。

  从下飞机看到徐娇的那一刻起,许思恒的心情可说是一波三折。

  就在刚才吃晚饭时,徐娇仍然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多数时间都是岳母在张罗,才避免了尴尬。

  现在岳母的善解人意,并没有让他激动。他现在既急于要单独和妻子在一起,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同时又内心忐忑,希望岳母也在旁边,起码维持着表面的热闹。

  岳母出去后,两人还真的各自坐在那里,一时无话。待许思恒站起身来,走向妻子,刚要开口,徐娇忽然转向他,说老公你先去洗洗吧,妈马上就要回来了。

  许思恒听了心里一乐,心想,也对,不管什么事,只有“袒裎相对”了才好谈。

  等他匆匆洗过出来,发现徐娇已经躺下了,身上穿着妻子所有睡衣中最厚实的那套。是那种经常有妇人穿着,晚饭后去外面溜达,或是到菜市场买菜,甚至穿着坐在棋牌室打牌的那种。

  许思恒钻进被里,动作竟有些僵硬不自然。

  徐娇脸本来是冲着窗户那面侧躺着的。感觉到男人上了床,主动转过身来,伸手抚弄着男人湿漉漉的头发。相比之前的心神不宁,徐娇此时已显得平静了很多。

  体会到妻子对自己一如既往的依恋,许思恒为刚刚的胡思乱想感到惭愧。他这时放下心来,也不言语,静静地体会着两个人的温馨时刻。

  至此,他才有了终于回家,终于团聚的感觉。也许是两年的分离,也许是异乡的打拼,也许仅仅是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许思恒一时竟感到身心疲惫。

  还是徐娇先开口:“很累吧,老公。”

  “还好,主要是兴奋,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好像还在天上飞一样。”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用劲,就欲把妻子抱紧一些。

  徐娇两臂屈在胸前,抵着许思恒,似乎是在两个人之间竖起了一道屏障。她眼睛躲闪着丈夫的注视,低下头说:“最近这几天我可能是加班太多,身体受伤了。”

  许思恒一惊,立即翻身起来,就要查看是怎么回事。

  徐娇缩了缩身子,赶忙接着说:“没事的,不严重,就是·····,那个······,老公你可能要忍几天了。”听那声音,感觉马上就要开始啜泣。  许思恒搞不清楚跳健身操所用到的肌肉群与床上运动需要动用的肌肉群是不是一个地方。再说了,不是还有那啥和那啥么。

  可是,虽说已经有一年没见,刚刚重逢,不会人家已经同你说那啥了,你还要那啥吧?!这还是在随时都有可能门锁咔哒一响,岳母大人就会进到房间的情况下。

  其实关键之处在于,因为不能夫妻欢好,行周公之礼,徐娇那溢于言表的懊恼和歉疚,让不清楚徐娇伤在哪里,伤势如何的许思恒不忍再提出其它“非分”的要求,进一步加深妻子徐娇的愧疚之感。

  终于熬过了两年的外派,事业上更上一层楼,更重要的是夫妻间依然恩爱,许思恒已经足够感恩,那会在意这一时的煎熬。

  毕竟已经看到过好几个同样外派的弟兄,感情被距离打败,结婚的和没结婚的都有。

  许思恒于是一笑,不着天不着地来了一句:“嗨,没关系,你老公我是那样的人么?”

  徐娇闻言甜甜一笑。许思恒没有注意到她的眼圈已经红了。

  两人平静地相向躺着。徐娇双手在男人的脸上,头上摩挲着,似乎在重新认领这个已经有一年之久没有触碰过的男人。

  许思恒絮絮叨叨地讲着这没有联系的一周以及飞行途中的种种事情。徐娇间或用会意的微笑表示她的倾听。

  睡意袭来,两人的话语和抚摸都渐渐地变得迟缓和深沉。徐娇转过身去,还像从前的习惯那样,背部和屁股往男人的怀里挤,拉过男人的手臂,抱在怀中,竟然很快就沉沉得睡了过去。

  ······

  第三章 意外

  岳母回来的时候,许思恒正靠着阳台栏杆,呆呆地望着远处机场忽明忽暗的信号灯。

  虽然已是十二月,上海的天气还不是很冷,他只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酒店的浴袍。室内大床上,徐娇还保持着刚入睡时的姿势,依然睡得香甜。

  妇人直接拉开阳台拉门,来到外面,径直坐到阳台藤椅上。

  听到动静,许思恒转过身来,双手背后扶着栏杆,一褪伸直,一腿弯曲,脚蹬着下层栏杆,身子斜靠,望着岳母含混地招呼一声“您回来啦”。

  阳台上没有灯光。借助下面宾馆院子里的路灯,依稀能看得出一些轮廓。  两个人不熟,总共才见过两次面。

  徐娇两姐妹与母亲的关系并不太好,尤其是姐姐徐倩,对母亲充满了怨恨。结婚之后,徐娇和母亲的来往才稍稍多了些,但也仅限于电话。

  这两年因为自己不在家,正好岳母打工的城市离得不远,许思恒知道她曾经来家中小住过几次。他也乐见母女两个关系转好,正好可以纾解徐娇独自一人在家的寂寞。

  但是这次岳母陪着妻子一块儿来接机,仍然让他觉得奇怪。

  “娇娇睡得好香呦,你回来,她就安心了。”岳母看起来却并不安心,好像正在掂量着什么事情。

  “嗯,她可能最近加班多,太累了,还受了点伤。”

  “这个傻丫头,她说越是临到你要回来的这些天,就越是难熬。同事请她代课,她不管多累,也不管多晚,都答应人家。说是要攒出几天假好好陪陪你。”  这确是徐娇的做派,简单,不会绕弯子。

  许思恒心里既痛惜,又惭愧,却不知道怎样回答岳母。她又接着问:

  “娇娇说她是怎么受的伤吗?”

  “没,我以为是上健身课的时候。”看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是今晚所有奇怪、不正常地方的原因。许思恒暗地里打起精神,双手握紧栏杆,挺直腰板。  “那你们······”妇人顿住,不自然地在藤椅中扭扭身子,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女婿,又迟疑道:“你们刚才······有没有······?”  从语气,眼神,以及肢体语言,许思恒都确定岳母问的是夫妻敦伦之事。可他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她确实是问的这个,为避免唐突,回道:

  “娇娇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像几天没睡觉一样,和我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就睡着了。”

  听了男人委婉的回答,妇人靠回到椅背上,一只手压着额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

  “可不是有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今天早上都不敢来接你,是我硬拉着来的。”

  终于起了话头,妇人这才向许思恒讲述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徐娇是被小流氓给侮辱了。

  那天晚上,她又是因为替人代课,回来得比平时要晚。

  那段时间家门前在修路,她只好在主路口就下了出租车。由于那条路挖的沟壑纵横,路灯也坏掉了,外面根本就没有行人。

  那个流氓可能从徐娇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就开始跟着了,伺机在那里做恶。  不过,土石飞扬的道路却意外地也救了徐娇。

  那个家伙突然从后面扑倒徐娇,身形矫健的徐娇出乎那个小流氓的预料,没有那么弱不禁风,两个人开始在土堆上面撕打。挣扎中徐娇的右手抓到了一块儿石头,于是她胳膊不动,两条腿猛烈地踢踹。那个流氓放松了压着她右臂的手,试图控制住徐娇的双腿。趁着这个间隙,悲愤的徐娇猛地挥起石头,砸向那家伙的脑袋。那人感觉不对,手臂一挡,石头可能是砸到了坏蛋的左肩。愤激之中力道着实不小,那坏蛋受伤不轻,落荒而逃······

  徐娇跌跌撞撞回到家里,在莲蓬头下一遍遍得搓洗。洗过了,就傻傻地呆坐在淋浴间的地砖上。

  凌晨,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好在两个城市离得不远,两个多小时妈妈就到了。到的时候,徐娇仍然坐在淋浴间的地砖上,身子冰凉。后腰,大腿上面可以看到一块块的淤青。

  早上,两个人一起去报了案。

  后来的几天,徐娇都是浑浑噩噩的,让吃就吃,让睡就睡。吃,就是坐在饭桌前,老半天才动一下,睡,也是眼睛睁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直到昨天,才有一点点活泛过来。

  正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就站起来说要找明天接机穿的衣服。到今天早上,又说什么都不想来了,是妈妈劝了老半天才来的······

  听着岳母断断续续艰难得述说,许思恒的脸色苍白,嘴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牙关紧咬,牙齿直似要咬碎了一般,一言不发。

  叙述中岳母身子前倾,眼睛正对着许思恒扶在栏杆上的左手。此时那手紧紧地攥着栏杆,由于太过用力,手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指骨嶙峋狰狞,好似在微微颤动,也好似在痉挛······

  妇人原本心疼女儿,甚至有点埋怨女婿的意思。现在看到男人的真情流露,看到他如此的痛苦和愤恨,心中也是心疼不已,为这一对刚刚团聚的苦命鸳鸯难过,就恨自己没有办法替他们承担这些痛苦。

  她用双手扶在男人攥得惨白的左手上面,摩挲着,试图让男人放松下来。一边劝道:“接待报案的刘警官后来和我说,当天就抓到那个人了。也是个笨贼,让咱们娇娇砸得挺重的,自己去了医院,坐诊的大夫看那伤势可疑,就报了警。”

  轻轻地把男人僵硬的手指扳开,好像鼓励似的拍拍许思恒手背,妇人接着说:“还有一位女警官,小王,陪着娇娇做的体检,除了一点皮外伤,其他都没有事。本来我女儿也没让那该死的混蛋占到什么便宜。小王警官经验挺丰富的,还说,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那种不好的事情没有真正发生,女孩子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说让咱们家人多理解,还有多留心注意。”

  妇人抬头看一眼男人,手还覆在男人的手上,又说:“小许,你们两个虽然分别了这么长时间才团聚,你也······忍······你那个······辛苦一点,照顾一下咱们娇娇的特殊情况。我刚才进屋,看到娇娇躺在那儿,睡得那么好,我这······,我······,你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第四章 更多的意外

  许思恒全身肌肉紧绷,好像要找人打一架似的,而脑袋里面却空空荡荡,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岳母的话如同一阵飓风,把他吹到了阴冷冬夜下的荒野里。他全身冰冷,茫然无措,与此同时又感到自己心头热血奔涌,满腔的悲愤令他觉得自己都要炸开了。

  许思恒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此时自己下面的小头也是紧紧绷绷,怒发冲冠。  妇人说了好长的一段话,最艰难的,最不好说出口的终于都说了出来。她相信自己已经把意思表达清楚了,都是过来人,应该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刚才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女儿静静地在睡觉,呼吸均匀,她百感交集。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的娇娇第一次可以如此安静地入睡。

  从刚才与女婿的对话,她听出来这对久别重逢的小夫妻,应该是这个男人,并没有由着自己的性子,逞一时之快。这在令她感到欣慰的同时,也让她对眼前这个她并不是很熟悉的男人产生了一种温情的怜悯。

  这些天以来的紧张和焦虑,终于释放了出来,终于可以有人和她一起分担了,妇人身体一松,靠回到藤椅的扶手上。这样一来,眼前正对着男人的腰部。  许思恒像是被突然给打晕了似的,全身僵硬地靠在阳台栏杆上。此时他的浴衣敞开着,睡裤的小腹部位夸张地向前面高高支了起来。

  妇人这些天也是神经紧张,她这时刚刚有些放松下来,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情况。

  妇人疑惑地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女婿,发现他重又双手紧紧攥着栏杆,牙齿恶狠狠地咬着,双眼瞪视着前方,不只是小腹部位的家伙,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绷的。

  眼前这突兀的,张牙舞爪状的睡裤,显示出了男人的愤怒。可这种愤怒却注定是无的放矢,无从发泄的,只能造成自己的内耗。甚至如果处理不好,会进而伤害到这对小夫妻的感情。

  男人那不合时宜的勃起,并没有令妇人难堪,只是引起了她一种母性的关心与担心。她抬头望着男人那气愤得扭曲的脸,看到的都是可怜。

  妇人再次身体前倾,双手再次抚在许思恒紧紧攥着的毫无血色的左手上。她温柔地在男人冰冷的手上摩挲着,似乎是想要温暖男人的手,进而温暖男人的身心。

  许思恒左手在岳母温柔的爱抚下一点点放松了下来,不再用力,却仍然曲握在栏杆上,似乎依然有些僵硬。

  这时妇人的一只手在男人的腰部轻拍,像是一个母亲对于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的怜惜,正如这些天她对于自己女儿的安慰。

  这样的动作,不可避免地要面对男人裤裆部位高高撑起的帐篷。其高度说明男人的悲愤不见丝毫的减弱。

  也许是在这朦胧夜色的作用下,鬼使神差地,同时又感觉自然而然地,妇人的那只手移到男人高高顶起来的部位安抚了两下。

  这样隔靴搔痒的安抚,不出意外只会令那个不受控制的家伙更加得嚣张,形状愈加突出显眼而已。

  这一次娇娇的遭遇,令“性”在这个家庭内部不再是一件隐秘的难以启齿的事情,恰恰相反,“性”变成了一件必须要正视以进行疗愈的当务之急。

  经过了最初的触碰,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

  妇人另一只手也移过来,拽着男人睡裤的腰带,拉伸到最大,然后向下越过顶端的蘑菇头,把睡裤退到了男人的大腿根处。

  此时依然痴痴呆呆的许思恒对自己小兄弟的状况浑然不觉,他与岳母之间也没有任何的互动。因此,夜色朦胧之中,这个直挺挺的家伙看不出来有任何嚣张的气势,反倒显得孤单,寂寞,冷。

  妇人抬头偷瞄一眼好像傻掉的男人,不易察觉地偷偷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直接握上了男人的肉茎,顿了一下之后,开始轻轻地撸动。

  许思恒当真是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知道怎么回事儿是一回事,如何做出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今天从下飞机开始,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其中每一件事都超出了他的意料。他的大脑像是超速运转的CPU,早已不堪负荷。

  而眼下发生的这件事,更是大大超出了他的认知。许思恒不知道怎么反应才算恰当,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敢低头看一眼。

  女人的手法娴熟。在最初的不自然过后,很快就了解了手中这一支的特性,开始双手配合着,心无旁骛,舒缓有致地在茎身,龟头,甚至卵袋处逡巡抚动。  也就是说,她并没有仅仅聚焦在敏感点上快速地套动,就如同快餐店,只希望顾客快快吃饱走人。而是更加侧重在抚慰的目的上,就像是一位善解人意的主妇,既要确保客人多吃餐桌上的主菜,同时也要尽量让其品尝到其它的美味佳肴。

  这时的酒店阳台上,一人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拨弄,一人抬着头,目光茫然,大脑全无意识,只有小头在清冷的夜色下,剑拔弩张。

  没人说话,或发出任何声音。可能也就五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终于到了最后关头。

  对许思恒来说,这并不是难以抑制的爆发点,可能是他的阈值降低了,可能是他有些累,更关键的是他的思绪繁杂,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当然量不会少。

  妇人一只手圈在许思恒的冠状沟部位,另一只手在前方接着一跳一跳喷射出来的粘稠之物。末了一手捧着,一手沿着茎身从后往前挤压,似乎要把男人残余的欲望都清理干净。最后她用食指把马眼上最后一滴也刮掉,就势用小指一勾,提上了男人的睡裤。

  女人靠回椅背,曲着肘两手支在身前。她抬头看向许思恒,这时男人已没了悲愤的神情,代之以呆傻状的茫然无措,甚至都不敢看她一眼。

  妇人立起身,同时轻声说,别让娇娇知道,早点睡吧。仍然双手捧着那些乳白色的腥臊之物,用肘部推开拉门,回了房间。

  许思恒呆站着,好久没有动。

  这一晚上,妻子和岳母二人让他领教了最富有戏剧性的戏剧性。此时,他的脑袋中,大概有数十万只吃各种草的马奔腾而过。也不能说他没有在思考,但那些全是一些毫无逻辑,毫无意义的意识碎片,最后只清楚一件事,就是妇人最后的那句话,别让娇娇知道。

小说相关章节:花残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