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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爱 (24-26)作者:麻婆小豆腐Life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15 长篇小说 4580 ℃

           【苦涩的爱】(24-26)

作者:麻婆小豆腐Life

字数:25278

  第二十四章

  就在我内心翻江倒海,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酸溜溜的醋意给淹没的时候,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了一下。有微信消息。是谁?是李强那个死胖子,又来跟我分享他那虚假的“修行心得”了?还是……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让我感到无边恐惧和一丝丝病态兴奋的、熟悉的名字,浮上了我的心头。我连忙,掏出了我的手机。

  我看到,雪儿和王总,还在不远处,为了一个“如何才能把肚子拍得不那么明显”的高深技术问题,而进行着“热烈而友好”的探讨。他们俩,都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边这个正在偷偷摸摸玩着手机的、无聊的“背景板”。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近乎做贼的心虚,点亮了手机屏幕,打开了微信。

  果然,是那个我最不想见到,却又最“期待”见到的、丑陋的鸡巴头像,在我的好友列表里,闪烁着。是那个偷拍狂!!我的心,猛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他……他不是说他昨晚才回来,要好好休息一下吗?怎么这么快,就又按捺不住,出来“打猎”了?

  我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和那股滔天的杀意,点开了那个对话框。“大神!大神!在不在?给你看个好东西!”他一上来,就是一股充满了炫耀和急于求成的、迫不及待的语气。紧接着,一张照片,就发了过来。我点开图片,我的瞳孔,在看清图片内容的瞬间,猛地,就收缩成了两个危险的、充满了惊恐的针尖。

  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的主角,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穿着一条紧身的、浅灰色的瑜伽裤,和一件白色的运动背心,正在一段陡峭的山路上,向上攀爬着。她的身材,非常好。那条紧身的瑜伽裤,将她那因为登山而肌肉紧绷的、挺翘浑圆的蜜桃臀,和那双修长有力的大长腿,勾勒出了一道无比性感、也无比诱人的、充满了力量感的完美曲线。因为向上攀爬的动作,她的上衣微微向上卷起,露出了一截白皙纤细的、看不到一丝赘肉的腰肢。

  “怎么样,大神?”他的文字,紧随其后地发了过来,语气里充满了洋洋得意,“我刚才爬山的时候,看到前面这个妞儿,这屁股,也太他妈的性感了!简直就是极品啊!我一看就没忍住,跟在她后面,偷偷地拍了一张!你看看,这技术,有没有比昨天进步?”

  我看着那张照片,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又看了看他那充满了炫耀和求表扬的文字。我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短路。我像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进入了我那个“偷拍大师”的角色,开始对我这个“学生”的“作业”,进行着点评。“嗯,不错,确实进步很大。”我麻木地,在键盘上敲击着,“这张照片,抓拍得很好,懂得利用人物的动态来增加画面的张力了。而且,你这次的手,很稳,焦点对得很实,把美女臀部的肌肉线条,都拍得很清晰。值得表扬。”

  我把这段充满了“专业”和“鼓励”的话,发送了出去。然而,就在我的手指,离开屏幕的那一刹那,一个让我浑身冰冷、毛骨悚然的念头,像一道黑色的、带着死亡气息的闪电,毫无征兆地,狠狠地,劈中了我的大脑!

  他说……他说他在爬山?

  爬山?!

  不会吧……

  我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彻底地停滞了。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成了冰。我颤抖着,用我那已经变得像冰块一样僵硬的、不听使唤的手指,再一次地,点开了那张照片。我不再去看那个女人的屁股,我将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集中在了那张照片的背景上!

  那段陡峭的、铺满了不规则石块的土路……路边那几棵长得歪歪扭扭的、我再熟悉不过的松树……远处那片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竹林的一角……

  完了。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彻底地,崩塌了。我的眼前,一片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这他妈的……这他妈的不就是……不就是我们现在正在爬的这座,凤鸣山吗?!

  那个变态!那个偷拍我老婆的变态!那个我以为还在家里睡觉的变态!

  他……他竟然,也在这里!

  他就在这座山上!

  他此刻,可能,就躲在离我们不远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他可能,正在用他那肮脏的、罪恶的镜头,对准着我们!对准着我那毫不知情的、正在给另一个男人拍照的、我心爱的妻子!

  一股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冰冷刺骨的、深入骨髓的巨大恐慌,像一只来自地狱的、看不见的魔爪,死死地、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心脏,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让我,如坠冰窟。

  我攥紧了手里的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得我手心生疼。那句“我刚才爬山的时候,看到前面这个妞儿”和他发来的那张充满了熟悉背景的照片,像两把烧红的、巨大的铁钳,狠狠地夹住了我的心脏,然后用尽全力,疯狂地、残忍地拧动着。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在这里!那个变态!那个偷拍我老婆的畜生,他竟然……他竟然也在这座山上!他就在这附近!

  一股冰冷的、彻骨的、深入骨髓的巨大恐慌,像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看不见的恶鬼,瞬间就将我整个人都死死地包裹住。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一脚踹进了零下四十度的冰窟窿里,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固成了冰。我再也无法安稳地坐着了。我猛地一下从那冰凉的石凳上弹了起来,像一只被猎人的猎犬惊扰了的、受了惊的兔子,开始焦急地、毫无目的地,在小小的凉亭里,来回地踱着步。

  我的目光不再停留在任何一处,而是像疯了一样,在凉亭周围那条蜿蜒的山路上,在那片茂密的、深不见底的树林里,在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岩石背后,来来回回地、疯狂地扫视着。这个山,还是挺大的。通往山顶的路,有好几条。此时此刻,从我们身边这条路上经过的登山客,依然络绎不绝,人来人往。他们三三两两,有说有笑,享受着这难得的、雨后初晴的周末时光。但在我的眼里,他们每一个人,都变成了最可疑的嫌疑人!

  我像一个精神错乱了的侦探,开始偏执地、疯狂地,打量着每一个从我们身边走过的、陌生的登山者。我的眼睛,像两台最高精度的扫描仪,不放过他们身上的任何一个细节。那个戴着鸭舌帽、背着一个巨大登山包的男人,他包里装的是什么?是帐篷?还是……还是长焦镜头和专业的偷拍设备?那个看起来像个普通大学生的、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他为什么一直在低头玩手机?他是在发微信,还是在偷偷地,对着我的雪儿,按下快门?那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看起来像个健身教练的中年男人!就是他!他的体型,他的年龄,都和我在那个变态主页里看到的自拍照,那么的相似!他刚才走过的时候,是不是……是不是多看了我老婆的屁股两眼?!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我的神经,像一根被拉到了极致的、即将要崩断的琴弦。我的手心,我的后背,已经全都被冷汗浸透了。我甚至都忘了,我的身后,还坐着我那毫不知情的、正在给另一个男人拍照的妻子,和那个正虎视眈眈地,觊觎着我妻子的、道貌岸然的领导。

  “好啦!王总,我给您拍了好多张呢!您自己过来看看,挑几张满意的吧!”雪儿那清脆悦耳的、充满了活力的声音,像一盆冰水,将我从那片充满了猜忌和恐慌的、偏执的幻想中,猛地一下,给拉了回来。我转过头,向他们那边看去。然后,我愣住了。我看到,我的妻子雪儿,正拿着王总那部最新款的、价格不菲的手机,和他头挨着头,无比亲密地,凑在一起。雪儿的手指,在屏幕上,一下一下地滑动着,将她刚才拍的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翻给他看。“王总,您看这张怎么样?这张我用了人像模式,把背景都虚化了,显得您特别有气势!”“还有这张!这张是广角模式,把您和后面的山景都拍进去了,是不是感觉特别壮阔?”她像一个向上级汇报工作成果的、尽职尽责的小秘书一样,无比认真地,向王总介绍着自己的“作品”。

  而王总,则低着头,脸上挂着一副“满意”的、充满了“领导关怀”的笑容,看着手机屏幕。但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我以我那因为无数次在论坛上品鉴“美图”而锻炼出来的、毒辣无比的眼光,无比清晰地看到,他那双浑浊的、总是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完全聚焦在手机屏幕上!他的视线,正用一种极其隐蔽的、只有我这种“同道中人”才能察觉到的、下流的角度,死死地,盯着雪儿因为低头看手机,而微微敞开的、那件粉色速干T恤的领口深处!他在偷窥!他在用他那双肮脏的、充满了欲望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窥探着我妻子那片雪白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神圣的领地!

  他们俩,就那么旁若无人地,依偎在一起。一个,是阅历丰富、事业有成、散发着成熟男人魅力的中年成功人士;另一个,是青春靓丽、活力四射、不谙世事的年轻漂亮人妻。那画面,看起来,竟然……竟然像一对正在郊外约会的、年纪相差悬殊的……恋人!一股强烈的、如同被烈火灼烧般的嫉妒和屈辱感,像一万条毒蛇一样,瞬间就爬满了我的心脏,疯狂地啃噬着我的理智!

  “呵呵,小杨拍得确实不错,比我们单位宣传科那帮小伙子,拍得都有水平。”王总似乎是看得心满意足了,他笑着,从雪儿手里接过了自己的手机,然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雪儿那张因为得到了夸奖而显得有些羞涩的、娇艳动人的脸上。他沉吟了片刻,然后用一种充满了“长辈关爱”的、不容置疑的语气,突然说道:“来,小杨,光我一个人拍了,多没意思。我也给你拍一张,留个纪念吧。这山,这景,配上你这么个大美女,那才叫真正的相得益彰啊。”

  听到这句话,雪儿明显地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有些为难和尴尬的表情。“啊?我……我就不用了吧,王总,我不太上相的……”她下意识地,就想拒绝。而我的心,则在这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操!这个老狐狸!他果然还是不死心!他想用他自己的手机,拍下我老婆的照片!天知道他拍了之后,会拿去做什么?!会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我老婆的照片,做些什么肮脏的、龌龊的事情?!不行!绝对不行!

  “哎!王总!您这话说的!”就在雪儿还在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的时候,我猛地一下,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我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雪儿的身边,然后伸出胳膊,一把,就将她那柔软的、还带着一丝香汗的温软身体,紧紧地、充满了占有欲地,搂进了我的怀里!我对着王总,露出了一个我认为最灿烂、也最具有挑衅意味的笑容,大声地说道:“怎么能只给我老婆一个人拍呢?要拍,也得给我们两口子一起拍啊!您说是吧?正好,我们俩好久都没拍过合照了,今天就麻烦您这位大领导,亲自给我们当一回摄影师了!”

  我看到,王总在听到我的话,看到我这个充满了“宣示主权”意味的动作时,他那张挂着“和蔼”笑容的脸,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被我这个不识时务的“下属”,打断了“好事”的、不易察觉的恼怒。但是,他很快,就将这丝恼怒,给完美地掩饰了下去。他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呵呵,好,好啊!没问题!”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举起了手里的手机,对准了我们,“那你们俩,站近一点,笑得开心一点啊!”

  我搂着雪儿,对着他的镜头,露出了一个胜利者般的、灿烂的笑容。而我怀里的雪儿,也幸福地,将她的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咔嚓”一声,画面被定格。然后,王总便将那张我和雪儿的亲密合照,通过微信,传给了我。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依偎在我怀里、笑靥如花的雪儿,心里冷笑一声。*老狐狸,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差点,就让你这个老色鬼得逞了!*

  在凉亭里休息得差不多了,我那因为剧烈运动而几乎要罢工的身体,总算是缓过来了一点。雪儿看了看天色,提议道:“老公,咱们继续走吧?”我看了看前面那依旧看不到头的、蜿蜒曲折的山路,又想了想那个可能就潜伏在某个角落里的、该死的偷拍狂,心里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再继续向上爬了。但是,我又不能表现出来。我只能,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三个人,又重新踏上了那条在我看来危机四伏的登山路。这一次,王总和雪儿,依旧是兴致勃勃地走在最前面。他们俩,似乎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一路上,都在愉快地聊着天。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从工作上的管理心得,到生活中的奇闻异事,王总那渊博的知识和风趣的谈吐,将我那单纯的、涉世未深的妻子,给哄得一愣一愣的,时不时地就发出一阵阵充满了崇拜的、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地扎着我的心脏。

  而我,则像一个被他们彻底遗忘了的、多余的跟屁虫一样,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偷拍狂!我想起了他发给我的那些照片,想起了他那神乎其技的、专门对着女人屁股下手的“抓拍技术”。不行!我不能让我的雪儿,也成为他镜头下的猎物!于是,我故意地,放慢了我的脚步,不远不近地,走在了雪儿的身后。我试图用我这个虽然不算高大,但也还算有点体积的身体,来挡住所有可能来自后方的、罪恶的窥探目光。

  但是,这样一来,我就陷入了一个更加尴尬、也更加让我感到无力的境地。我防住了身后,却防不住身前!王总和雪儿,就那么肩并肩地走在我的前面。我眼睁睁地看着,王总在和雪儿愉快地聊天时,那只戴着名贵手表的大手,总是“不经意”地,做出一些充满了暗示性的、试探性的动作。他一会儿指着远处的风景,那只手,就“恰好”地,在雪儿的香肩旁边,晃来晃去,几乎要碰到她的肩膀。一会儿,他又因为脚下的一块石头,而“不小心”地一个踉跄,身体“恰好”地,就向着雪儿的方向,靠了过去,几乎要和她那柔软的身体,贴在一起。我看着他那拙劣的、却又无比有效的“表演”,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我现在,简直就是两头堵!前面有狼,后面有虎!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无处不在的、防不胜防的危机感,给彻底逼疯了!

  就在我因为这种“两头堵”的尴尬局面而感到无比焦躁和无力的时候,走在我前面的雪儿,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带着一丝痛苦的“哎哟”声!我心里猛地一紧,连忙抬起头,向着上面看去!只见,雪儿的身体,猛地一下,失去了平衡,向着旁边那陡峭的山坡,歪了过去!估计是她刚才光顾着和王总聊天,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块活石,一脚踩了上去,崴了脚!

  我惊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就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离她,还有两三米的距离。而就站在她身边的王总,却反应得比我快得多!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几乎是在雪儿身体歪倒的同一时间,就猛地一下,伸出了他那条粗壮有力的胳膊,一把,就将雪儿那柔软的、即将要摔倒的身体,给紧紧地、稳稳地,搂在了怀里!

  我愣住了。我像个傻逼一样,僵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正以一种充满了依赖和惊魂未定的姿态,被另一个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她那张因为惊吓而变得有些苍白的、我见犹怜的小脸,几乎都要贴在王总那宽厚的、充满了“安全感”的胸膛上了。而王总,则像一个从天而降的、拯救了落难公主的英雄一样,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充满了“关切”和“后怕”的表情,低着头,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柔声地安慰着怀里那只受惊的小兔子。

  “小杨,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我听到他那充满了“关怀”的声音,才终于从那巨大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怎么了?!老婆!你怎么了?!”我连忙冲了上去,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哎呀,小张,你别紧张。”王总看到我冲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个“一切有我,你放心”的、从容的笑容。他指了指雪儿那只已经不敢着地的、穿着白色帆布鞋的右脚,解释道,“小杨刚才没注意,脚下一滑,崴到脚了。还好我扶住了,不然这一下,要是从这儿滚下去,那可就麻烦了。”他的语气,充满了救世主般的、理所当然的骄傲。

  “疼……老公……我的脚好疼……”雪儿看着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泪光,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心都快要碎了。“别站在这儿了,前面不远处有个木凳,我们先过去坐下,看看伤得怎么样。”王总说着,竟然……竟然就准备,将还搂在他怀里的雪儿,直接打横抱起来!

  我操!这他妈的是我的老婆!我看着他那双已经准备要环住雪儿膝弯的、充满了侵略性的粗壮胳膊,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再一次地,“嘣”的一声,断了!“不麻烦王总了!”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我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他们俩的中间,用我的身体,强行地,将他们俩隔开。然后,我用一种虽然依旧礼貌,但却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冰冷的强硬语气,看着王总,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是,我来吧。”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因为我的“不识抬举”而变得有些错愕的脸。我转过身,弯下腰,用尽了我全身的、所有的力气,将我那娇小的、还在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的妻子,从那个不属于她的、肮脏的怀抱里,抢了过来,然后,以一种最标准、也最具占有欲的公主抱姿势,紧紧地、紧紧地,抱在了我的怀里。我抱着她,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迈开大步,向着前面那个木凳的方向,走了过去。我将她轻轻地,放在了木凳上。

  雪儿坐在冰凉的木凳上,那张漂亮的脸蛋,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皱成了一团,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发白。我蹲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脱下了她右脚那只白色的帆布鞋。当她的脚踝,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原本纤细、白皙的脚踝,此刻已经高高地、明显地,红肿了起来,像一个发面了的、丑陋的馒头。她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就疼得“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眶里那打着转的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了下来。“老公……好疼……我是不是骨折了呀……”她带着哭腔,无助地看着我,像一个受伤了的、找不到妈妈的小动物。

  “不会的不会的!老婆你别怕!”我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心疼得像是被针扎一样。我也焦急万分,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轻轻地,用我的手指,碰了碰她那红肿的脚踝,那滚烫的温度,让我心里一沉。“不行,肿得太厉害了,得马上去医院!老婆你忍一下,我马上背你下山!”我当机立断地说道。我宁愿自己累死,也绝不能让她再多受一秒钟的苦。

  “小张,你先别急。”就在我准备转身,蹲下身子,将雪儿背起来的时候,王总那沉稳的、却又让我感到无比厌恶的声音,再次从我的身后,响了起来。他走到我们的面前,蹲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看雪儿那红肿的脚踝,然后,用一种充满了自信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看这情况,应该不是骨折,只是韧带拉伤,加上关节错位了。问题不大。”

  “你现在背她下山,一路颠簸,反而会加重伤势。去医院,挂号,排队,拍片子,等结果……一套流程下来,起码得折腾大半天。到时候,这脚踝,可就真的要肿成猪蹄了。”他分析得头头是道。“那……那怎么办啊?王总?”我焦急地问道,一时间,也失去了主意。王总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你放心,有我”的、高深莫测的笑容。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让我当场就愣住了的话。

  “我会一点……正骨推拿的手法。”我会正骨?!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一个搞技术的国企领导,你怎么可能会这种东西?你别是想趁机……“呵呵,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不信。”王总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笑着,解释道,“我年轻的时候,在部队里待过几年,跟队里的老军医学过几手跌打损伤的急救处理。虽然算不上什么专家,但是处理这种简单的崴脚错位,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现在这情况,耽误不得。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来试试。最多三分钟,保证让你老婆能下地走路。”

  他的话,说得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充满了说服力。而躺在木凳上的雪儿,也因为那无法忍受的剧痛,而将求助的、充满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他。我……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看着雪儿那痛苦的表情,又看了看王总那张充满了“专业”和“自信”的脸。我心里那道防线,在对妻子的心疼面前,彻底地,崩溃了。“那……那就……麻烦您了,王总……”我从牙缝里,无比艰难地,挤出了这句话。

  得到了我的“许可”,王总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胜利者般的、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他便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他蹲在雪儿的面前,伸出了他那双看起来保养得很好的、宽厚而有力的大手,直接地,就握住了雪儿那只受伤的、白皙小巧的、我最爱亲吻的美丽玉足。然后,他不顾雪儿那因为羞涩而下意识想缩回去的动作,直接地,就将她那只白色的、还带着一丝香汗的棉袜,给缓缓地,褪了下来。

  我的内心,在这一瞬间,受到了巨大的、前所未有的震撼!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我那纯洁美好的妻子,她那只除了我之外,从未被任何一个男人触碰过的、精致得如同艺术品般的、美丽的脚,此刻,正完完整整地、毫无保留地,被另一个男人,被我那个道貌岸然的、觊觎着她身体的领导,给紧紧地,握在了他的手里!被他那双粗糙的、充满了男性气息的大手,肆意地,把玩着!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一股冰冷的、深入骨髓的、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巨大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整个人,都彻底地淹没了。我又无可奈何。

  我看到,王总那双宽厚的大手,正无比“专业”地,在雪儿那小巧玲珑、白皙如玉的脚上,揉捏、按压着。他的拇指,力道十足地,按压着她那敏感的足弓,让雪儿的身体,不自觉地,就绷紧了。他的手指,又灵巧地,在她那几根圆润可爱的、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脚趾上,来回地拨动、抚摸。他那副专注的、一本正经的表情,看起来,像一个正在进行着神圣治疗的、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但是,在我看来,他那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下流的、猥琐的、让人作呕的性暗示!他不是在治病!他是在……他是在借着“治疗”的名义,光明正大地,玩弄我妻子的身体!

  雪儿的表情,依然很痛苦。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那剧烈的疼痛,让她暂时地,忽略了此刻这种充满了暧昧和羞耻的处境。我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我又看了看王总那张挂着“专业”笑容的脸,一股想要立刻阻止他这肮脏的“治疗”的冲动,再次涌了上来。我准备阻止他!

  就在我的嘴巴刚刚张开,准备说出“王总,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是去医院”这句话的时候,王总的动作,突然,变了!我看到,他一只手,稳稳地握住雪儿那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则托住了她的脚跟。然后,他看着雪儿,脸上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柔声地说道:“小杨,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一下就好了。”

  说完,不等雪儿反应,他的手腕,突然,猛地一下,用力地,向外一掰,一旋!“嘎嘣!”一声清脆的、骨头复位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山林间,清晰地响起!“啊——!”伴随着这声脆响的,是雪儿喉咙里,爆发出的一声无比凄厉的、充满了剧痛的惨叫!她的身体,猛地一下,就从木凳上弹了起来,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瞬间就睁大了!

  “好了。”王总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功告成般的、轻松的笑容。他看着雪儿,那张依旧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用一种充满了自信的语气,缓缓地说道,“现在,你再动动看。”雪儿听了他的话,半信半疑地,试探着,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自己那只受伤的脚踝。然后,她那张痛苦的脸上,瞬间,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的表情!“咦?真的……真的不那么疼了!”她惊喜地叫道。她那因为剧痛而紧锁的眉头,也慢慢地舒展开来,表情舒缓了很多。我低头一看,更是惊奇地发现,她那原本高高红肿的脚踝,此刻,竟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地,消退下去!

  “王总!您……您真是太神了!谢谢您!真的太谢谢您了!”我看着眼前这堪称“奇迹”的一幕,那股因为屈辱和嫉妒而产生的敌意,在这一刻,暂时地,被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的感激,所取代了。我连忙,对着王总,连声道谢。然而,就在我抬起头,准备再多说几句感谢的话时,我的声音,却猛地,卡在了喉咙里。我后知后觉地,才注意到,从始至终,从他脱下她的鞋袜,到他为她“治疗”结束,我妻子的那只美丽的、白皙的、小巧的玉足,就一直,一直地,被他那双宽厚的、充满了力量感的大手,给紧紧地,握在手里。仿佛,那不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妻子的脚,而是属于他自己的、一件可以随意把玩、掌控的……私有物品。

  我看着王总那双宽厚的大手,还紧紧地握着我妻子那只白皙、小巧、精致得如同艺术品般的玉足,我心里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又酸又涩,不是个滋味。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最珍爱的、从不轻易示人的宝贝,被一个外人拿在手里,肆无忌惮地、以一种“鉴赏”的姿态,评头论足,把玩摩挲。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他那双肮脏的、不规矩的猪蹄,从我老婆的脚上给掰开!

  “王总,我看……我看雪儿的脚好像已经没事了,要不……咱们还是先把鞋穿上吧?”我蹲在地上,抬起头,脸上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我认为最“真诚”、也最“恭敬”的笑容,试探着、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不敢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快,我怕他会觉得我这个人,不知好歹,不懂感恩。

  王总闻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专业”而“和蔼”的笑容,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我话语里那点可怜的、卑微的抗拒。他摇了摇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充满了“长辈关怀”的语气,缓缓地说道:“小张,你这就不懂了。这正骨,讲究的是‘筋骨并重’。刚才那一下,只是把错位的关节给复位了。现在,才到最关键的一步。”

  “现在还不能穿鞋。”他一边说,一边将雪儿那只柔软的、还带着一丝香汗的玉足,抬得更高了一点,放在了他那结实的大腿上,“刚复位,得多按摩按摩,活血化瘀,把里面那些淤积的气血给推散了。不然,今天晚上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保证肿得比刚才还厉害,连路都走不了!”

  我张了张嘴,一个“不”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如果再阻止,那不就成了那个为了自己那点可笑的占有欲,而置妻子的健康于不顾的、自私自利的混蛋了吗?我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双粗糙的、充满了男性气息的大手,重新,在我妻子那只我最爱亲吻的、美丽的脚上,开始了他那充满了“专业性”的、无耻的“治疗”。

  他的拇指,力道十足地,在雪儿那敏感的、白皙的足弓上,来回地、用力地按压、推揉。我能清晰地看到,雪儿的身体,因为他那充满了力量感的按压,而不自觉地绷紧了,那张刚刚才因为疼痛缓解而舒展开来的小脸,也再次因为这种酸胀的、陌生的感觉,而微微地蹙起了眉头。她的十根可爱的小脚趾,也因为紧张和不适,而像一排受了惊的、粉色的小扇贝一样,紧紧地蜷缩了起来。然后,他的手指,又无比“灵巧”地,在她那纤细的、曲线优美的脚踝周围,那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穴位上,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地按压、旋转。他按得很认真,很专注,那副一本正经的、道貌岸然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像一个正在救死扶伤的、德高望重的老中医。

  但是,我却感觉自己的胃里,在一阵阵地翻江倒海。我看着他那只手,在他那充满技巧的揉捏下,雪儿那只小巧的、柔软的玉足,被迫地,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充满了柔韧性的、诱人的姿势。我感觉,他不是在治病,他是在……他是在借着“治疗”的名义,光明正大地,玩弄着我妻子的身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我这个“无能”的丈夫,炫耀着他的“强大”和“多才多艺”!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凉亭里这尴尬而又暧昧的气氛,实在是让她也感到有些不自在了。雪儿那张一直强忍着的、泛着红晕的小脸,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动了动。她试探着,想把自己的脚,从王总那双充满了掌控力的大手里,抽回来。“王……王总,谢谢您。我……我觉得,好像已经……已经差不多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尴尬和羞涩。

  王总听到她的话,手上的动作,才终于停了下来。我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极其明显、却又转瞬即逝的、意犹未尽的惋惜。然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那只一直紧紧握着我妻子玉足的大手,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大功告成”的、充满了“长辈风范”的笑容。“嗯,行。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回去之后,今天晚上,别用太热的水泡脚。明天,如果还觉得有点肿,就用热毛巾敷一敷,很快就好了。”

  “谢谢王总!真的太谢谢您了!”我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像个哈巴狗一样,凑了上去,一边捡起被王总扔在地上的、雪儿那只白色的棉袜,一边无比“真诚”地,向他道着谢。然后,我便迫不及不及地,蹲下身子,抓过雪儿那只终于重获“自由”的、还带着一丝王总手掌余温的、冰凉的玉足,胡乱地、粗暴地,就将袜子和鞋子,给她套了上去。我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地,将她这片被别的男人“玷污”过的、美丽的领地,重新,用属于我的东西,给覆盖起来,隐藏起来。

  我帮雪儿穿好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从那冰凉的石凳上,搀扶了起来。“老婆,来,你试试,还能走路吗?”我紧张地问道。雪儿点了点头,然后试探着,将重心,慢慢地,移到了她那只受伤的右脚上。她轻轻地,在原地走了两步。虽然,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因为疼痛而产生的、轻微的龇牙咧嘴的表情,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咦!老公!真的不那么疼了!虽然还有点怪怪的,但是……但是真的可以走路了!王总,您也太神了吧!”她转过头,对着王总,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崇拜和感激的、无比灿烂的笑容。而我,看着她那副天真的、对“救命恩人”感恩戴德的可爱模样,心里却像是被塞了一嘴的黄连,苦得我说不出话来。我们是没法再继续向上爬了,只能下山了。

  “来,老婆,我背你!”看着她那一瘸一拐的、走起路来还有些不方便的样子,我立刻就在她的面前,蹲下了我那因为刚才那场窘迫的体力透支而依旧有些酸软的双腿。我不想再让王总,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可以“英雄救美”的机会了!“哎呀,不用啦,我自己可以走的。你刚才都累成那样了,再背我,不得累死你呀。”雪儿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脑袋。“不行!必须我背!”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充满了大男子主义的霸道语气,固执地说道。最终,雪儿还是拗不过我,只能乖乖地、幸福地,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趴在了我那虽然不算宽阔,但却能给她带来无比安全感的后背上。

  我咬着牙,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她那柔软、温香、却也沉甸甸的身体,从地上背了起来。然后,我便开始了我的另一场,充满了身体和心理双重折磨的……屈辱的下山路。王总,则像个没事人一样,手里,甚至还无比“体贴”地,帮雪儿提着那只被我脱下来后就忘了拿的、白色的帆布鞋。他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在我们的身边,用一种充满了“长辈关怀”的、语重心长的语气,对我背上的雪儿,叮嘱着各种各样的“注意事项”。

  “小杨啊,你这脚,虽然现在不疼了,但回去之后,这两天,还是尽量少走动。特别是高跟鞋,暂时就别穿了。”“还有啊,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在脚踝下面,垫个枕头,把脚抬高一点。这样有助于血液回流,消肿会快一些。”“饮食上,也注意一下,少吃点辛辣刺激的,多喝点骨头汤,补补钙。”他说的,头头是道,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真正的骨科专家。而我背上的雪儿,则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样,不断地,乖巧地应和着。“嗯嗯!好的王总!我知道了!谢谢您!”“哇!王总您懂的真多呀!连这个都知道!”

  我听着他们俩这一问一答的、无比“和谐”的对话,我感觉自己,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在背着自己受伤妻子的、顶天立地的丈夫。我他妈的,就像一个卑微的、没有感情的交通工具!一个供他们俩在我背上,继续进行着“友好”交流的、可悲的背景板!我只能,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化作了我脚下的力量。我咬着牙,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向着那看起来遥不可及的山脚,挪动着。我背上,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身边,是我最痛恨的敌人。这段路,真他妈的长啊。

  我们终于,像三个参加完长征的红军一样,无比“艰难”地,回到了山脚下那个人声鼎沸的停车场。我将雪儿从我的背上,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我的双腿,在剧烈地颤抖着,那件黑色的速干T恤,已经被汗水彻底浸透了,黏糊糊地贴在我的身上,狼狈不堪。而王总,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模样,连一滴汗都没有流。

  “王总,今天……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们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喘着粗气,脸上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我认为最“真诚”、也最“感激”的笑容,对着他,点头哈腰地说道。不管我心里有多么的恨他,多么的鄙视他,但在表面上,我必须得把这场戏,给演足了。“哎,小张,你跟我还客气什么。”王总笑着,摆了摆手,那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的大度模样,简直比电影里的圣人还要光辉,“大家都是同事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再说了,小杨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谁见了,都舍不得让她受委屈啊。你说是不是?”他说着,还用他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玩味和挑衅,让我心里那股刚刚才压下去的邪火,“噌”的一下,又冒了上来。

  “那……那王总,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我们先回去了。改天,改天我一定请您吃饭,好好地,感谢您一次!”我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废话了。我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地,带着我的妻子,逃离这个让我感到无边屈辱的男人的视线。“好好好,那你们路上慢点。小杨,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些注意事项啊。”他最后,又“关切”地叮嘱了雪儿一句,然后,才迈着他那四平八稳的步伐,向着他那辆停在不远处的、价格不菲的黑色轿车,走了过去。我们俩,一直目送着他那辆车,彻底地消失在车流里,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二十五章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家的方向开去。车厢里,雪儿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场“英雄救美”的奇遇里,显得有些兴奋。她转过头,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我,用一种带着一丝崇拜和赞叹的语气,开口了。“老公,我今天才发现,你们王总,人还挺不错的嘛!一点都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那么有架子。你看他,多热心啊,还懂那么多东西,真厉害!”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堵住了一样,又闷又难受。不错?厉害?我真想把昨天下午,他在微信上发的那些话,那些图,全都甩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一看,她眼里的这个“好领导”,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但是,我不能。我只能,在我的心里,发出一声无力的、充满了苦涩的冷笑。然后,我转过头,看着窗外那飞速倒退的街景,用一种无比敷衍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淡淡地“嗯”了一声。

  出租车在小区的门口停了下来,因为不是本小区的车辆,所以进不去。我付了钱,然后下车,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小心翼翼地,将我那只脚还不太方便的“重点保护对象”,给搀扶了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地,亮了起来,将我们俩的影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得忽长忽短。

  我搀扶着雪儿,一步一步地,向着我们家那栋楼,慢慢地走回去。雪儿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我的身上,那股熟悉的、让我安心的、甜甜的奶香味,萦绕在我的鼻尖。但是,我的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我的神经,又一次地,不自觉地绷紧了。那个偷拍狂!他今天回来了!他现在,是不是……是不是就躲在小区的某个角落里,用他那双肮脏的、充满了欲望的眼睛,窥探着我们?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是有无数根看不见的、冰冷的针,在一下一下地扎着。我突然,就感觉,我们的背后,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我猛地一下,停下脚步,转过头,向着身后那条空旷的、只有几盏昏黄路灯的林荫道,看了过去。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和那在风中,轻轻摇曳的、孤单的树影。是我太紧张了吗?还是……还是那个变态,他真的就在附近,只是,他隐藏得太好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现在起,这个我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曾经以为无比安全的小区,对我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个充满了未知危险的、危机四伏的猎场。

  “老公,怎么了?又发什么呆啊?”雪儿看着我那一惊一乍的样子,有些不解地问道。我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什么,就是……就是好像听到有猫叫,我还以为是咱家楼下那只大橘呢。”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便不再多想,专心地,搀扶着我的妻子,向着我们那栋楼,那个看似安全的“家”,走了回去。

  我们终于,有惊无险地,走到了我们家那栋楼的楼下。我搀扶着雪儿,走进了灯火通明的一楼大厅。电梯间里,有好几个人在等电梯。有刚从外面买菜回来的大爷大妈,有背着书包、看起来像是刚上完补习班的小学生,还有几个穿着外卖服的、行色匆匆的外卖小哥。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是从负一楼的地下车库上来的。门一开,里面已经站着好几个人了。

  我们俩走了进去。紧接着,外面等电梯的人,也都一窝蜂地,涌了进来。原本还算宽敞的电梯轿厢,瞬间,就被挤得满满当当,连转个身的空间都没有了。一股混杂着各种饭菜香、汗味、和潮湿雨气的、复杂的味道,充斥着这个狭小的、密闭的空间。我担心雪儿的脚被人踩到,也担心她被这些陌生人挤到,更担心上次装修工那样的偷看便下意识地,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地搂在了我的怀里,用我的身体,为她隔开了一个小小的、安全的空间。我让她背对着人群,面对着我,而我,则用我的后背,去抵挡着身后那些不断向前挤压的人潮。雪儿也顺从地,将她的脸,埋在了我的胸口,那温热的、均匀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我的脖颈上,痒痒的,很舒服。

  电梯开始平稳地向上运行。楼层数字,在红色的LED显示屏上,一个一个地,向上跳动着。我搂着怀里那温香软玉般的、我最珍爱的宝贝,心里那股因为回家而产生的安全感,渐渐地,驱散了刚才在路上时,那股因为草木皆兵而产生的紧张和不安。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放松下来的时候,我怀里的雪儿,身体,突然,轻轻地,僵硬了一下。

  然后,我看到,她缓缓地,从我的怀里,抬起了她那颗可爱的小脑袋。她那张原本还带着一丝倦意的、漂亮的脸蛋,此刻,竟然“唰”的一下,就红透了,像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她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总是充满了爱意的桃花眼,此刻,却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三分羞涩、三分嗔怪、还有四分疑惑的复杂眼神,瞪了我一下。紧接着,一只柔软的、却又带着一丝“警告”意味的小手,在我腰间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嘶——”我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小妮子,又发什么疯呢?我以为,她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对我的亲昵。我便也低下头,用我的额头,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宠溺的、坏笑的表情,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了句:“小坏蛋。”

  电梯“叮”的一声,终于到达了10楼,我们家所在的楼层。门一开,我便如释重负地,搂着雪儿,从那个拥挤得快要让人窒息的、充满了各种复杂气味的人肉罐头里,挤了出来。我搀扶着她,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回到家,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终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全的领地。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我这口气,还没完全舒完,我身边的雪儿,就突然,挣脱了我的怀抱。她一瘸一拐地,走到玄关的鞋柜旁,扶着墙壁,然后转过身,那张依旧红扑扑的、娇艳欲滴的小脸上,带着一种又羞又气的、充满了娇嗔的表情,看着我。“张晓琳!”她连名带姓地叫着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嗔怒地瞪着我,“你刚才在电梯里,干嘛呀!那么多人呢!你……你还……你还摸我!”

  摸你?我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真是的!”她看我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似乎是更“生气”了。她跺了跺她那只没受伤的脚,那副假装生气的样子,在我看来,却是可爱到了极点,也诱人到了极点。“我都这样了!脚都崴了!你还欺负我!还在电梯里……偷偷地……偷偷地摸人家的……屁股!你真是个大坏蛋!”

  我的心跳,在听到她最后那句话的瞬间,猛地,就停止了跳动。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瞬间,就宕机了。我……我听到了什么?我老婆……在电梯里……被人摸了屁股?而且,她……她还以为……是我干的?!一股冰冷的、彻骨的、比在山上看到王总,比在厕所里阳痿,比收到那个偷拍狂的羞辱照片,还要强烈一万倍的、滔天的怒火和无边的屈辱感,像一场最猛烈的、十二级的超级海啸一样,瞬间就将我整个人,我所有的理智,我所有的思考能力,都彻底地,淹没了!

  是谁?!是哪个畜生?!是哪个躲在人群里的、该死的、不长眼睛的王八蛋,竟然敢……竟然敢把他的脏手,伸向我的妻子?!我脑海里,瞬间就闪过了电梯里那几张模糊的、陌生的、属于男人的脸。是那个穿着外卖服的小哥?还是那个看起来像个大学生的年轻人?还是……还是那个站在我们身后的、看起来很老实的中年男人?!我不知道!我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妻子,在我最严密的、自以为是的“保护”之下,当着我的面,被人,给狠狠地,猥亵了!而我这个做丈夫的,竟然……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我该怎么办?我该告诉她真相吗?我该告诉她,“老婆,对不起,刚才摸你屁股的,不是我,是电梯里的某个不知名的变态”吗?不行!我不能!我如果说了,她会怎么样?她会恐慌,她会害怕,她会对我这个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的、无能的丈夫,感到彻底的失望!她那份对这个世界、对我这个家的、单纯的信任感,将会被彻底地、无可挽回地摧毁!她以后,还会敢出门吗?她以后,还会敢坐电梯吗?她以后,还会像现在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我吗?

  不行!我不能说!我死也不能说!这个哑巴亏,我必须吃!这个黑锅,我必须背!我必须用我自己的、可悲的谎言,来维护她那片纯净的、不应该被任何肮脏所污染的、小小的世界!我看着她那张还在“生气”的、娇艳的脸,看着她那双还在嗔怪地瞪着我的、清澈的眼睛。我的心里,像被一万把刀子,在同时凌迟。我强忍着那股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撕裂开来的、滔天的愤怒和屈辱,脸上,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我认为最“猥琐”、也最“欠揍”的、流氓般的坏笑。

  我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了过去,然后,在她那充满了“警惕”的目光的注视下,一把,就将她那柔软的、还在反抗的身体,给紧紧地,搂进了我的怀里。我低下头,在她那气鼓鼓的、娇嫩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用一种充满了“情趣”的、流里流气的语气,在她耳边,坏笑着,轻声说道。“那……老婆大人,你告诉我,老公……刚才,摸你哪里了呀?”

  “你……你还说!”雪儿被我这副“死不悔改”的无赖模样,给气得满脸通红。她在我怀里,用力地挣扎着,那双小粉拳,雨点般地,捶打在我的胸口上。“你这个大坏蛋!流氓!你……你摸人家的……屁股!还……还捏了一下!”

  我听着她的话,感觉自己的心脏,又被狠狠地捅了一刀。捏了一下……那个畜生,竟然还捏了一下!我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关,将那股几乎要冲破我天灵盖的杀意,硬生生地,压了回去。我的演技,在这一刻,达到了我人生的巅峰。“是吗?”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猥琐”的笑容,“那……那老公下次,还捏,好不好?老公就喜欢捏老婆的屁股,又软又弹,手感太好了。”

  “你还说!”雪儿被我这番充满了“情趣”的、无耻的话,给彻底地打败了。她又羞又气,将那张滚烫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我的怀里,再也不肯抬起来了。“不理你了!不许有下次了!听见没有!”她在我怀里,用一种充满了娇嗔和“警告”的语气,闷闷地说道。“好好好,听老婆大人的,没有下次了。”我笑着,答应着她。但我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充满了杀意的寒冬。

  “哼!这还差不多。”她似乎是“原谅”了我这个“不正经”的丈夫。她从我怀里挣脱出来,然后,一瘸一拐地,白了我一眼,“我脚不舒服,要回房间休息了!你自己看电视吧!”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空旷的、冰冷的客厅里,面对着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残酷的、充满了屈辱的真相。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脊梁的、软塌塌的布偶,无力地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雪儿已经回卧室休息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那片死一般的、能吞噬一切的寂静。我仰面躺着,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华丽却冰冷的水晶吊灯,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在电梯里发生的那一幕。

  我心里在用我这辈子能想到的、最恶毒、最肮脏的语言,疯狂地咒骂着那个隐藏在人群中的、不知名的杂种!畜生!我操你妈!我真想把他那双伸向我老婆屁股的脏手,给活活地剁下来,塞进他的嘴里!但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甚至,都不能确定,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只是一个可悲的、无能的、连自己妻子在自己怀里被猥亵了都毫无察觉的……废物!

  “哎……”我从胸腔的最深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无尽疲惫和自我厌恶的叹息。我抬起手,盖住了我那双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变得酸涩无比的眼睛。我好恨!我恨那个变态!我更恨我自己!我恨我的无能!我恨我的懦弱!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这样?在王总面前,我像条狗一样,连个屁都不敢放!在电梯里,我像个瞎子一样,连自己老婆被侵犯了都不知道!我他妈的,到底算个什么男人?!

  我老婆,我那纯洁、美好、至始至终都只爱着我一个人、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人的雪儿,她跟着我,到底图的是什么?图我能给她安稳的生活?还是图我能保护她,能为她遮风挡雨?可我现在,连在她身边,都保护不了她!我一次又一次地,让她陷入到这种充满了肮脏和恶意的黑暗之中,而她,却还像个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一样,傻傻地,以为我是她的英雄,是她的天!

  第二十六章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的罪恶感和无力感,给彻底地压垮了。我不想再想了。我只想找点什么事情,来麻痹我这颗早已千疮百孔的、正在滴着血的心。现在才早上十一点,离做午饭的时间还早。我坐起身,拿起遥控器,准备打开电视,随便找个无聊的节目,来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

  然而,就在我的手指,即将按上那个红色的开机键时,沙发前的茶几上,那只黑色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随之而来的是“嗡”的一声轻微震动。屏幕顶端,一个熟悉的、丑陋的鸡巴头像,带着一个鲜红的数字“1”,跳了出来。

  是那个偷拍狂!!

  我的心脏,在看到那个头像的瞬间,猛地一下,就揪紧了!一股冰冷的、混杂着愤怒和一丝病态好奇的电流,瞬间就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他又拍到什么刺激的画面吗?!

  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冒出冷汗。我紧张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房门,确认雪儿还在里面休息,没有出来。然后,我才像一个即将要打开一个装着定时炸弹的包裹的拆弹专家一样,颤抖着,伸出手,拿起了那部对我来说,既是“联络站”,也是“行刑台”的手机。

  我点开了那个对话框。他那充满了兴奋和炫耀的、急不可耐的文字,立刻就跳了出来。“大神!大神!我跟你说!我摸到那个美女啦!我摸到她啦!哈哈哈哈!”他的文字后面,跟了一连串的、那种笑得眼泪都出来的、充满了嚣张和得意的表情包。

  摸到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就涌了上来。他嘴里的“那个美女”,指的是谁?我只能,继续扮演着我那个“同好”的角色,用一种故作惊讶和羡慕的语气,随口问道:“我操!兄弟你这行动力也太强了吧!这么快就又得手了?是……是刚刚你爬山的时候,偷拍屁股的那个吗?”

  “不是不是!”他那边秒回,语气里充满了对那个“爬山美女”的不屑,“那个妞儿虽然屁股不错,但跟这个比起来,那简直就是萤火虫和皓月的区别!我说的是……是咱们小区的那个大美女啊!就是你上次看了都说极品的那个!”

  小区美女……我上次看了都说极品的……

  我的心跳,在看到这几个字的瞬间,就彻底地,停止了跳动。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成了冰。是他妈的……雪儿!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手机都快要握不住了。我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那股浓重的铁锈味,再次在我的口腔里,弥漫开来。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就把手里的这部手机,给狠狠地砸在地上!我颤抖着,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了我的问题。“照……照片呢?拍……拍到了吗?”

  “哎!别提了!”他那边发来一个捶胸顿足的、充满了惋惜的表情,“没拍到!妈的,今天真是运气不好!那妞儿身边,一直跟着一个男的!我看那男的搂着她的样子,估计……估计应该是她男朋友,或者……老公吧。妈的,真是日了狗了!这么极品的妞儿,怎么就名花有主了呢!不过,看她那样子,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应该……应该还没结婚吧?”

  看来……看来他真的不认识我。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口中那个“碍事的男朋友或者老公”,就是正在和他聊天的、他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大神”。我那颗因为极度的恐慌而悬到嗓子眼的心,稍微地,落下了一点。还好……还好他没认出我。这至少证明,我的伪装,还是成功的。

  我才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个“摸”字。一股更加不祥的、冰冷的预感,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再次缠上了我的心脏。我连忙追问道:“兄弟,你说你摸到她了?到底……到底是摸到哪儿了?快说说!快说说!”我装出一副急不可耐的、充满了八卦和好奇的样子,但我知道,我的声音,肯定是在发抖。

  “嘿嘿嘿……”他那边,发来了一阵充满了猥琐和得意的、淫荡的笑声。然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说出了那个让我瞬间如坠冰窟的、最终的答案。“屁股。”

  屁股……

  我的心,猛地一下,就凉了半截。完了。电梯里,那个猥亵了我妻子的畜生,真的……真的是他!但是,他不是在爬山吗?他怎么……他怎么会突然就回来了?还跟我们坐了同一班电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子里,充满了巨大的疑惑和恐惧。但我知道,我现在不能慌,我必须冷静下来!我必须,从他这个罪魁祸首的嘴里,套出所有事情的、最完整的、最真实的经过!我静下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用我那“同好”的、充满了崇拜和羡慕的口吻,引导着他,让他将那段对我来说充满了无边屈辱和愤怒的、地狱般的经历,当成一个值得炫耀的“光荣战绩”,一五一十地,向我这个“知音”,娓娓道来。

  “我操!兄弟!你牛逼!你简直就是我的神啊!快说说!快说说!到底是怎么摸到的?手感怎么样?是不是又软又弹?!”

  我的吹捧,显然极大地满足了他那点可怜的虚荣心。他那边,立刻就来了精神,像一个打赢了世界大战的将军,在向他的士兵们,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的“光辉战绩”。“大神,你是不知道啊!我今天这运气,简直就是坐过山车!”他开始了他的描述,那语气,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兴奋和刺激。

  “我今天在凤鸣山上,刚拍完那个瑜伽裤的妞儿,正准备再往上走走,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货色。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他妈的,竟然就看到那个大美女了!她和一个男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像领导的人,正从半山腰的凉亭那边,往下走!我当时心都快跳出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但是,他们离我有点远,中间还隔着好多树。而且,我看那美女的脚好像有点问题,是被那个男的背下来的。我没找到好的机会拍照。等我紧赶慢赶地追到山脚下的时候,他们俩,已经打上车走了!我操!我当时那个心情,简直就跟煮熟的鸭子飞了一样,别提多郁闷了!”

  “不过,我当时脑子一转,就赌了一把!我赌他们肯定是回咱们小区的!于是,我也立刻就打了一辆车,直接就跟了回来!果不其然!我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他们俩也刚下车,那个男的,正扶着那个大美女,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我当时那个激动啊!就差没当场喊出来了!”

  “我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我本来想找个机会,再偷拍几张的。但是,那个男的,警惕性太他妈的高了!他一边扶着那美女,一边还不停地东张西望,跟个做贼的似的!搞得我好几次都把手机掏出来了,又不敢拍,怕被他发现。妈的,真是个碍事的废物!”

  我看着他那句“碍事的废物”,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我就是那个废物。一个连自己老婆被人尾随了都毫无察觉的,可悲的废物。而他,则继续着他那充满了炫耀和得意的、对我来说却无异于凌迟处死的叙述。

  “我跟着他们,一直走到了他们那栋楼的楼下。我本来,是不准备跟他们一起进电梯的。我怕在那幺小的空间里,离得太近,会被那个男的发现。但是,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看到,电梯间里,一下子就涌进去好多人!有送外卖的,有买菜回来的大妈,挤得满满当当的!我一看,我操!这他妈不是天赐良机吗?!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谁还会注意到我啊?!我当时就没忍住,脑子一热,就跟着他们,一起挤了进去!”

  “大神,你是不知道啊!我一进去,就刚好挤在了那个大美女的身后!她身上,有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喷喷的味道,像是牛奶,又像是花香,闻得我他妈的当场就硬了!我的鸡巴,隔着裤子,就那么硬邦邦地顶着,简直快要爆炸了!而那个男的,那个废物,就那么搂着她,把她护在怀里,好像她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我看着他那副护食的怂样,心里那股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凭什么?!凭什么这么极品的妞儿,要被这种废物给占着?!老子今天,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

  “于是,我就借着人多拥挤的掩护,伸出了我的手……”他发来一个魔鬼的笑脸表情,那笑脸,在我看来,充满了无尽的恶意和嘲讽。“我先是,隔着她那条黑色的瑜伽裤,用我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屁股上,抚摸着。我能感觉到,她屁股上的肉,又紧实,又有弹性,那手感,啧啧啧,简直绝了!我一开始还很紧张,怕她会发现,会叫出来。但是,我摸了好几下,发现她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那么乖乖地,靠在那个废物的怀里,低着头玩手机!我一看,胆子就大了起来!”

  “我不再是轻轻地摸了!我直接,用我的手掌,贴着她那两瓣浑圆的、挺翘的屁股,然后,五指张开,狠狠地,重重地,捏了一下!我操!大神!那手感!那弹性!我发誓,那绝对是我这辈子,捏过的,最完美的屁股!我当时,爽得浑身都在打哆嗦!”

  “然后,我更来劲了!我直接,就把我自己那根已经顶起了帐篷的、硬得快要断掉的大鸡巴,隔着裤子,死死地,顶在了她的臀缝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那滚烫的龟头,正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在她那柔软的、充满了弹性的臀肉之间,来回地,用力地蹭着!杵着!我甚至能想象得到,如果中间没有这层布料,我的鸡巴,会是怎样一番销魂的感受!”

  “最后……最后我实在……实在没忍住……”他发来一连串的、那种因为害羞而捂脸的表情,但那语气,却充满了无尽的、变态的自豪和满足。“就在电梯快要到他们楼层的时候,我借着最后的机会,用我的鸡巴,在她那完美的屁股上,疯狂地蹭了十几下!然后……然后我他妈的,就直接,隔着裤子,射了!射在了我自己的内裤里!太他妈的爽了!简直比之前你发的旗袍美女照片撸,还要爽一百倍!而那个废物!那个可悲的、戴了绿帽都不知道的绿帽男,他还以为自己保护得很好呢!他还不知道,他老婆的屁股,刚刚才被另一个男人的鸡巴,给狠狠地‘操’了一遍,还被射了一裤裆的精液!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他那充满了溢于言表的兴奋和嘲讽的文字,看着那最后一行,对我这个“绿帽男”的、最残忍的、公开的宣判。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正在高速运转的、巨大的绞肉机里。我的脑子,我的心脏,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被搅得粉碎。

  我终于知道,当时在电梯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终于知道,雪儿那羞涩的、嗔怪的、充满了疑惑的眼神,到底是因为什么。我终于知道,那个该死的畜生,在我眼皮子底下,对我最心爱的女人,都做了些什么。他不仅摸了她,捏了她,他甚至……甚至还用他那根肮脏的、充满了欲望的鸡巴,隔着裤子,“操”了她!最后,还在她身上,完成了他那可耻的、猥琐的射精!而我,我这个做丈夫的,我这个他口中的“绿帽男”,却像个天大的傻逼一样,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他妈的,吃了这个哑巴亏,背了这个黑锅!

  之前,他只是对着老婆的偷拍照撸,而现在,他已经直接,对她的身体,进行了实质性的接触和侵犯!虽然,只是隔着裤子。但是,这个界限,已经被他,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得像是要从我的胸膛里,爆炸开来!一股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滔天的愤怒和屈辱感,像一场最猛烈的、十二级的超级海啸一样,瞬间就将我整个人,我所有的理智,都彻底地,淹没了!

  一股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冰冷的、彻骨的、深入骨髓的屈辱感,像一场最猛烈的、十二级的超级海啸一样,瞬间就将我整个人,我所有的理智,我所有的思考能力,都彻底地,淹没了!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成了冰。我死死地攥着手机,因为用力,指关节都捏得发白,那冰冷的金属外壳,几乎要被我生生地捏碎!

  而就在这极致的愤怒和屈辱的烈火灼烧之下,那股该死的、熟悉的、让我感到无边恐惧和罪恶的生理反应,再一次地,像一个永远也无法摆脱的魔鬼一样,从我的下半身,清晰地,传了过来。我那根在经历了两次可耻败绩之后,就再也无法在妻子面前抬起头的、可悲的鸡巴,此刻,竟然……竟然又一次地,不受我的控制,可耻地,无法控制地,硬了!

  它在我的裤裆里,像一头被唤醒了的、饥渴的野兽,迅速地膨胀、变大、变硬、变烫!它用它那蛮横的、不讲任何道理的姿态,高高地,顶起了我那条宽松的家居裤,形成了一个醒目的、充满了罪恶和羞耻的帐篷!我的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地加速!“咚!咚!咚!”,那一声声沉重而有力的擂动,像是在为我那可耻的、变态的欲望,奏响着最激昂的、充满了魔性的战鼓!

  更让我感到绝望和崩溃的是,我的大脑,也彻底地背叛了我。它竟然开始,不受我的控制,疯狂地、贪婪地,幻想起了刚才那个变态所描述的、那个让我感到无边屈辱的、电梯里的场景!我仿佛能看到,在那个拥挤不堪的、充满了各种复杂气味的金属盒子里,我心爱的、毫不知情的雪儿,正被我紧紧地搂在怀里。而那个该死的、看不清面容的畜生,就站在她的身后,借着人群的掩护,将他那只肮脏的、罪恶的咸猪手,伸向了她那被黑色瑜伽裤紧紧包裹着的、浑圆挺翘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完美屁股!

  我“看”到,他的手指,先是试探性地,在她那充满了惊人弹性的臀肉上,轻轻地、来回地抚摸着。然后,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他的整只手掌,都贴了上去!他的五指张开,狠狠地,重重地,在她那柔软的、温暖的臀肉上,捏了一下!我甚至能“看”到,雪儿那两瓣完美的、浑圆的臀肉,因为他那粗暴的、充满了侵犯意味的揉捏,而微微地,变形了!

  然后,我“看”到,那个畜生,将他那根早已因为欲望而变得硬如钢铁的、丑陋的巨大肉棒,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死死地,顶在了我妻子那两瓣丰腴臀肉之间的、那条幽深的、充满了致命诱惑的股沟里!他在用力地,来回地,蹭着!杵着!仿佛是在用这种最下流、最无耻的方式,隔着布料,“操”着我的妻子!那画面,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实,也如此的……充满了让人无法抗拒的、病态的刺激!

  “大神?还在吗?怎么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兄弟我的骚操作给惊呆了?哈哈哈哈!”就在我即将要被这股充满了屈辱、愤怒和病态兴奋的、复杂到极致的情绪彻底吞噬的时候,手机屏幕上,那个该死的、丑陋的鸡巴头像,又一次地,跳动了起来。他的话,像一盆冰水,将我从那片充满了罪恶的、变态的幻想深渊里,猛地一下,给拉了回来。

  不行!我不能再想下去了!我必须冷静下来!我不能打草惊蛇!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让我那因为幻想而变得滚烫的大脑,稍微地,冷静了一点。我强行地,将脑海里那些肮脏的、让我感到无边羞耻的画面,给狠狠地抹去。然后,我换上了那副我早已运用自如的、“同好”的面具,用一种充满了“震惊”和“崇拜”的语气,开始回复他。

  “我操!兄弟!你……你他妈的真是个神人啊!我……我刚才直接就看傻了!我他妈的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刺激、这么牛逼的操作!在电梯里,当着人家老公的面,直接就……就给办了?!兄弟,你真是我的偶像!”我用最夸张的、最谄媚的语言,将他捧上了天,满足着他那点可悲的、变态的虚荣心。

  “嘿嘿嘿,小意思,小意思。”他那边,果然立刻就发来了一连串的、那种戴着墨镜的、充满了得意和嚣张的表情包,“主要是那妞儿,实在是太他妈的极品了!换了是别人,我还没这么大的胆子呢!不过大神,说实话,我还是觉得有点遗憾,没能亲手摸到她那对大奶子,也没能把我的大鸡巴,真的插进她那个小骚逼里去。”

  我看着他那充满了惋惜和贪婪的文字,心里那股滔天的杀意,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我强压住想要立刻就冲到他家去,把他活活掐死的冲动,开始巧妙地,试图将话题,引向一个更安全的方向。“兄弟,别急嘛,来日方长。”我用一种过来人的、充满了“智慧”的语气,安慰着他,“像这种极品,确实是可遇不可求。不过,我觉得吧,咱们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你说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美女还是很多的。你今天,不是还在山上,拍到了那个穿瑜伽裤的妞儿吗?我看那个,身材也相当不错啊!你可以……可以多去发现发现其他的美女嘛!把咱们这个小区,变成你的‘后宫’!”

  我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来转移他对雪儿的注意力。但是,我的这点小聪明,在他那已经被雪儿的“极品”身姿给彻底点燃了的、偏执的欲望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哎,大神,你这就不懂了。”他那边,发来一个摇着手指的、充满了“说教”意味的表情,“其他的那些,都只是开胃小菜,顶多算是饭后甜点。而这个!这个穿旗袍的,还有今天这个崴了脚的,她们是同一个人,她才是真正的、顶级的主菜!是满汉全席!尝过了满汉全席,谁他妈的还想去吃那些路边摊的麻辣烫啊?!我告诉你,大神,我这辈子,就认定她了!我非得把她弄上床不可!”

  我看着他那充满了偏执和疯狂的、斩钉截铁的文字,我的心,彻底地,凉了。我无奈了。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再用任何语言,来动摇他这个变态的、已经彻底魔怔了的决心了。我只能,顺着他的话,继续陪他演下去。“好好好,兄弟你有志气!我支持你!等你什么时候把她弄上床了,可千万别忘了,给哥哥我,留一口汤喝啊!”我用一种充满了“兄弟情义”的、半开玩笑的语气,结束了这场让我感到无边恶心和屈辱的对话。

  在他说了一句“放心吧大神,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之后,他终于下线了。我看着那变灰的头像,感觉自己像是刚刚和魔鬼,签订了一份出卖了自己灵魂的契约。我将手机,远远地扔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再也不想多看它一眼。我瘫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耗尽了所有心力的、残酷的战争。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了,冰冷而黏腻。而我那根因为刚才那场可耻的幻想而变得无比坚硬的、正在给我带来无边痛苦的鸡巴,还在我的裤裆里,顽固地、嚣张地,顶着一个充满了罪恶的帐篷。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得让它冷静下来。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走进了卫生间。我打开淋浴的开关,将水温调到最低。冰冷刺骨的水流,像一条条银色的鞭子,瞬间就从花洒中喷涌而出,狠狠地抽打在我滚烫的、充满了欲望的身体上。我脱掉身上那件早已被汗水浸湿的、黏糊糊的居家服,然后,整个人,都站到了那冰冷的水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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