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午后的阴影

午后的教室，比上午来得更沉静些。阳光早已转向，窗边不再有那刺眼又温暖的金色斜射，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白冷调的光，像是被抹了粉的玻璃。

我依然坐在同样的位置，胸口还是敞开，只是没有光线洒落了。

我的乳房静静地躺在制服下，被衬衫柔软地盖着。我没有扣起衣服，只是将它稍微合起，一来为了遮掩，二来——为了通风。

是的，通风。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乳晕还微微泛红，乳头依旧挺立，像还沉醉在上午的日照余韵中。空气从领口缓缓灌入，布料轻柔地覆蓋在乳头上，像羽毛轻扫，每一次吸气时都会微微牵动那抹粉红，让它在身体内部传来细碎的麻痒。

我知道，我的身体还在回应。

乳头变得格外敏感，只要衣角稍微晃动，那抹湿润就会渐渐渗透开来。下身也有点黏黏的，并不是流血，而是某种……说不出口的湿意，从体内往外扩散，温热而软滑，像是在提醒我：你的身体很诚实。

“是治疗……这是身体需要的反应。”

我一边在心中默念，一边双腿夹紧。那层湿润贴著大腿根，有种说不出的羞耻与刺激感。整个人像被绑着一样坐在座位上，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全身发烫，像刚偷情完的喘息残响。

我环顾四周。

没什么人看我了。

原本那些偷偷飘过来、在我胸前盘旋的视线，现在消失了。我甚至特意微微拉低了衬衫的位置，让乳缝更清楚地若隐若现，可除了斜前方一位偶尔瞄我一眼的男生外，几乎没人注意我了。

那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一声。

他们……不再看我了？

那种空荡的落差，比任何羞辱都来得尖锐。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竟然这么在意他们的目光。

我不是只是为了让皮肤好起来才这么做吗？可是——为什么我会因为被冷落而感到失落？

我轻轻咬著唇，带着一种无法理解自己的懊恼，视线在教室里慢慢搜寻。

然后，我看见了她。

靠窗的最后一排，瑶瑶。

她的外套不见了，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原本总是宽松的制服，今天却意外地合身。更明显的是——她没穿胸罩。

乳房的曲线直接压在薄衬衫下，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晃动。领口刻意没扣几颗，两片布料之间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沟，而那里面——在阳光残余的反射下，隐约透出一点淡淡的粉红。

我的心瞬间一紧。

那抹粉红……我很熟悉。

那是没穿内衣时，乳头被制服轻压时才会浮现的颜色与弧度。她不是巧合，她是在——刻意模仿。

我睁大眼，不敢相信地盯着她。

她拨了一下头发，假装翻页，动作间胸口的布料轻晃，乳沟更加明显，甚至一闪而过那一点敏感部位的边缘。

我浑身僵硬，身体热得要命，却又不知是愤怒、羞耻、还是混乱。

而更让我难以承受的，是——她引起了注视。

下课钟声响起，她周围立刻聚集了几位男同学。

他们有的站、有的假装聊天，但眼神早就移不开她的胸口。每当她笑着讲话时，那敞开的衬衫便随着肩膀的动作晃出更大的角度。男生们装作不在意，眼神却一个个烧得通红。

我甚至看到，有人轻轻移动了书包，放在腿上盖着什么——那动作我再熟悉不过，正是男生“反应”时的下意识遮掩。

我心头一阵发闷。

那是我原本拥有的目光。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被看、甚至不屑于吸引那种下半身的视线。可现在，当我发现这些目光全都飘向了她，我的心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割下来。

我嫉妒了吗？

不……我不是嫉妒她被看，我是在嫉妒她——可以这么轻松地被看见，而不需要一个“病”当借口。

“所以……我真的只是为了治疗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底。羞耻与热潮混杂成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我低下头，让布料再度掩住乳房。

可我知道，那不是因为我觉得冷，而是我怕——怕别人以为我也在“学她”。

怕他们看着我，就像看着她一样。

怕他们觉得——我们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可我明明知道，我们根本不同。

我看着瑶瑶那边，依旧围着好几位男同学，有人笑得太夸张，有人假装镇定却眼神死死黏在她敞开的胸口上。她坐在那里，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对他们微笑，整个人就像坐在舞台中央，被聚光灯洒满。

而我，只是个退到光线边缘的人。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脑袋里那些杂乱的思绪通通吹散。然后我轻轻地晃了晃头，低声在心里说：“算了。”

瑶瑶喜欢那种目光，那就给她吧。谁不喜欢被人注视呢？

就算我曾独占那些视线又怎样？现在换她受关注，也没什么不可以。

我承认，直到现在我才真正诚实地面对自己：那些偷瞄的眼神、那种被偷偷观察的刺激感，我的确享受着。即使当初是为了治疗，即使一开始是满心羞耻，但说到底，我也早已习惯——甚至渴望——被看见。

可现在，我不再想“独占”了。

因为我突然明白，喜欢这种感觉的不只有我。

别人也有权利享受这种注视，凭什么我才能光明正大，而她们就只能被说成取宠或模仿？

我又凭什么——要跟她比这些？

想通这些的瞬间，我的心情像是被温水洗过一样，柔和许多。那份先前压在胸口的闷痛感，一点一滴地融化、蒸散，留下的只是一种平静而微暖的释怀。

我身体微微后仰，靠着椅背，让衬衫垂落下来。布料仍旧没扣，仍旧轻轻掩著裸露的胸口。可这一次，我不是为了吸引谁，也不是在抗衡谁的目光。

我只是……在呼吸，在让自己舒服地待在这里。

而已。

窗外的风穿过窗框，轻轻扫过我的脸颊，也撩过衬衫下微湿的乳头。那一瞬，我的身体还是有一点反应，像是记忆著被注视时那种莫名的悸动。但我没有再刻意迎合，也不再强求收敛。

我让它留着，就像心里那份坦然。

这才是真正的治疗吧。

不是光照，不是通风，不是赤裸。

而是——能自在地面对自己的身体，也能放下那些来自外界的眼光与比较。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教室内。男生们还围着瑶瑶，有人在笑，有人在尴尬地转头。

而我，静静地坐着，不争，不抢。

我微笑了一下，心情前所未有地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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