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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幕如一块浸透了墨汁的厚重天鹅绒,将白日的喧嚣与秩序尽数吞噬。联合商业银行总部大厦的顶层,信贷审批部的办公室只剩下最后一盏灯还亮着,冷白色的光线勾勒出赞妮孤直的背影。
她面前的电子屏幕上,最后一笔贷款审批的数据流已经处理完毕,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分毫不差。她按下发送键,听着主机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仿佛是这庞大金融机器的一声疲惫叹息。墙上的石英钟时针、分针、秒针以一种冷酷的精准重合在“11”这个数字上。下班时间。
赞妮关掉电脑,办公室瞬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都市的霓虹,在她那双浅褐色的眼眸里投下流光溢彩的倒影。她站起身,动作没有一丝拖沓。身上那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白色修身衬衫,以及那条标志性的鲜红领带,将她包裹得像一件精密的仪器。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层象征着秩序与理性的外壳之下,是怎样一具布满伤痕、渴望暴力的躯体。
她没有与任何人道别,因为整个楼层早已空无一人。孤独是她的盔甲。穿过空旷死寂的走廊,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像是从她心底取出的那块老式怀表的节拍,一下,又一下,精准而冰冷。
回到位于城市灰色地带的公寓,赞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从那身名为“职员”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西装外套被平整地挂好,鲜红的领带被解下,像一条被抽离的动脉,静静躺在床头。当她解开白色衬衫的纽扣时,动作有了一丝极难察觉的停顿。随着衣襟敞开,灯光照亮了她上半身触目惊心的景象。
那不是一块完整的、光洁的皮肤。从锁骨到小腹,纵横交错着十几道颜色深浅不一的疤痕。有的已经泛白,与冷白的肌肤融为一体,如同冰面上的裂纹;有的则呈暗红色,微微凸起,像一条条狰狞的蜈蚣盘踞在她紧实的肌肉上。这些伤疤,是她地狱归来的勋章,也是她永恒的耻辱柱。它们在提醒她,秩序是多么脆弱,而暴力又是多么真实。
她赤裸着上身,走进浴室,拧开冷水。冰冷的水流劈头盖脸地浇下,让她因白日高度精神集中而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水珠顺着她银白色的短发滑落,流过她冷硬的面部轮廓,淌过那些狰狞的伤疤,最终汇入她平坦小腹下清晰的马甲线沟壑中。
她闭着眼,感受着这刺骨的寒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内心深处那头名为“创伤”的野兽。
冲洗完毕,她换上一身纯黑色的运动内衣和紧身训练裤。这身衣服比银行制服更能让她感到安全。它们紧紧包裹着她的每一寸肌肉,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里蕴藏的力量。
公寓的客厅被她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训练场。沙袋,单杠,以及墙上那副巨大的人体要害解剖图。她从一个隐秘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经过多层加密的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特定的号码。
“嘟……嘟……嘟……”
听筒里传来的是长久而死寂的忙音。她面无表情地挂断,又拨了第二次,第三次。结果依然相同。她与市警局刑侦队长张曦的这条秘密单线联系,已经中断了整整一周。
张曦,那个总是叼着烟,眼神比她还要锐利的女人。她们不是朋友,只是在某些“清理垃圾”的行动中,达成过默契的盟友。张曦为她提供情报,默许她的“法外制裁”,而她则为张曦处理一些警方不便出面的“脏活”。这种危险的平衡,建立在彼此对这个腐朽城市同样的失望之上。
一个像张曦那样经验丰富、警惕性极高的老警察,绝不会无故失联一周。
赞妮的眼神沉了下来,她放下电话,转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这次,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
“……喂?”一个怯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
“是我。”赞妮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城东,铁拳会。最近有什么动静?”
“大、大姐头……您怎么……”线人显然被这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吓到了,“没、没什么大事啊……就是……就是听说他们前阵子好像丢了一批‘货’,图索老大发了好大的火……”
“张曦。”赞-妮打断了他,“见过她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几秒,只能听到线人粗重的呼吸声。“……一个星期前……有人看到张警官的车在三号码头仓库区附近出现过……就……就那一次,之后再也没人见过她了。道上都在传,说她可能……可能……惹到图索了……”
“知道了。”赞妮直接挂断了电话。
三号码头仓库区,铁拳会的老巢。图索,那个满脑子都是肌肉和暴力的疯子。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一股熟悉的、混杂着愤怒和杀意的寒流从她的脊椎升起。她走到训练场中央,从怀中掏出那块老旧的银质怀表,按下弹簧,表盖“啪”地一声弹开。她要用最严苛的训练,将这些足以吞噬理智的情绪,全部锻造成可以杀人的力量。
计时开始。
她的动作如同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拳头带着风声,一下又一下地重重砸在沉重的沙袋上。“砰!砰!砰!”每一拳都用尽了腰腹扭转的力量,指关节与沙袋粗糙的帆布表面剧烈摩擦,很快就变得通红。她没有戴拳套,她需要这种最直接的痛觉来保持专注。
汗水开始从她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胸前那些狰狞的疤痕上,带来一丝微痒的刺痛。她毫不在意,呼吸变得急促,但节奏却丝毫未乱。一百次直拳,一百次摆拳,一百次勾拳。沙袋在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她生生打爆。
接着是腿法。高抬腿,侧踢,回旋踢。她178cm的身高优势在此刻展露无遗,修长而充满爆发力的双腿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紧身训练裤完美地勾勒出她因长期锻炼而变得浑圆挺翘的臀部,以及大腿上贲张的肌肉线条。
每一次踢击,都带着仿佛能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运动内衣,黑色的布料紧紧贴在她结实饱满的C罩杯乳房上,勾勒出坚挺的轮廓。随着剧烈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那些疤痕也仿佛活了过来,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她能感觉到乳酸在肌肉中堆积,带来阵阵酸痛,肺部也像火烧一样灼热。但她没有停下。她将这痛苦想象成图索和他手下的哀嚎,想象成张曦可能正在承受的折磨。痛苦是她的燃料。
最后是力量和耐力训练。
引体向上,腹肌轮,负重深蹲。汗水如小溪般从她身上淌下,在她脚下的地面上积起一小滩水渍。空气中弥漫着汗液蒸发后淡淡的咸腥味,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如冬日般清冷的气息。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暴的跳动声,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轰鸣声。
当怀表的指针走完预设的两个小时,她才从单杠上松开手,重重地落在地上。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水将她银白色的短发黏在额前和鬓角,黑色的训练服紧紧地吸附在皮肤上,将她充满力量感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
她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双腿微微颤抖。身体的极度疲惫,终于让她那根因为愤怒而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松弛。她走到窗边,用手臂撑着冰冷的玻璃,俯瞰着脚下这座罪恶与繁华交织的城市。
无数的灯火汇成一片璀璨的星河,但赞妮知道,在这片光海的阴影之下,有多少肮脏的交易正在进行,有多少无辜的人正在哭泣。法律在这里是一纸空文,秩序只是权贵们粉饰太平的谎言。而张曦,那个和她一样,试图在这片泥潭里点燃一星火光的女人,现在很可能已经熄灭了。
不行。
赞妮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刀。她不能让张曦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无论是死是活,她都要找到她。这不仅是为了那个亦敌亦友的盟友,更是为了维护她自己心中那条摇摇欲坠的底线。
如果连张曦这样的人都会被黑暗吞噬,那她所做的一切,她所忍受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她所渴望的、林悦能永远活在阳光下的“平凡”,又由谁来守护?
她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银发,冷眸,一身伤疤。她知道,今晚,“银行职员赞妮”已经死去。活下来的,是那个诞生于血与火之中的无名义警。
她转身,走向房间的角落,打开了一个隐藏在地板下的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套黑色的紧身战术服,以及一张没有任何特征的白色面具。
图索……铁拳会……
赞妮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既然你们喜欢黑暗,那我就给你们带去真正的地狱。
城东,蛇吻酒吧。
这里是与“堕落天堂”的奢靡截然不同的另一个地狱。如果说图索的私人会所是为权贵准备的镀金囚笼,那么这间酒吧的地下室,就是一处不折不扣的、用来处理垃圾和折磨仇敌的屠宰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翻倒的廉价啤酒、经年不散的霉味、铁锈、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一盏孤零零的钨丝灯泡从潮湿的天花板上垂下,投射出昏黄而摇曳的光,将墙壁上斑驳的霉斑和地上肮脏的水渍照得如同地狱绘卷。
张曦就被铐在一根粗壮的暖气管道上。
那身象征身份的警服已经彻底沦为破碎的布条,深蓝色的布料被撕裂,勉强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她的左边脸颊高高肿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覆盖其上,嘴角破裂,不断有血丝渗出。
平坦紧致的小腹上,一块巨大的青紫色瘀伤正在成型,那是被重拳殴打后留下的痕迹,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内脏,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但她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图索站在她面前,他那庞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
他刚刚发泄完一轮纯粹的暴力,指关节上还沾着张曦的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眼中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感,只有被冒犯的、愈发浓烈的暴虐。
“怎么样,张大警官?”图索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闷雷,“现在知道铁拳会的规矩了吗?在这里,我就是法律。”
张曦艰难地抬起头,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从她凌乱的发丝间滴落。她看着图索那张狰狞的脸,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求饶,只有淬火的钢铁般的轻蔑和憎恨。
她用尽力气,将喉咙里一口腥甜的血沫,狠狠地、准确无误地吐在了图索那双昂贵的鳄鱼皮鞋上。
“呸!”
这个动作,仿佛抽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却也点燃了图索心中最后一根名为“耐心”的引线。
然而,他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暴怒。他反而笑了,那是一种看到猎物做出最愚蠢、最有趣举动时的、残忍的笑。
“好……好得很。”他低语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注射器。针管里盛放的是一种浓稠的、散发着珍珠般诡异光泽的乳白色液体。它在昏黄的灯光下缓缓流动,仿佛拥有生命。
“我本来还想多跟你玩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绝望。”图索的声音变得很轻,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毛骨悚然,“但你太让我失望了,张警官。你这种廉价的勇气,在我看来一文不值。所以,我决定让你提前品尝一下……天堂的滋味。”
看到那管乳白色的液体,张曦的瞳孔猛地收缩。一种源自本能的、比死亡更甚的恐惧,第一次,也是彻底地,爬满了她那张引以为傲的、布满伤痕的脸。她开始疯狂地挣扎,手腕被冰冷的铁铐磨得血肉模糊,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绝望悲鸣。
“不!图索!你这个魔鬼!你杀了我!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图索对她的挣扎视若无睹。他一把揪住张曦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向后仰,露出她因为尖叫而绷紧的、脆弱的颈部。
他用另一只手,将那枚闪烁着寒光的针头,对准了她颈侧那根因恐惧而剧烈搏动的动脉。
“杀了你?不,不,不。”图索在她耳边呢喃,如同情人间的低语,“死太容易了。我要你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要你亲眼看着,亲身感受着,你是怎么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正义警花,变成一滩连最下贱的妓女都不如的烂肉。我要你的灵魂,跪在你的肉体面前,摇尾乞怜。”
“噗嗤——!”
针尖刺破皮肤,冰冷而邪恶的乳白色液体,被毫不留情地注入了她的身体。
地狱的序曲,正式奏响。
是一股极致的冰冷。
仿佛一块万年玄冰在她的血管里瞬间炸开,无数冰冷的碎片顺着血液奔涌向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张曦的挣扎和尖叫戛然而止,她的身体猛地僵住,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那是一种连骨髓都要被冻结的寒意,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仅仅三秒之后,这极致的冰冷,就轰然引爆,化作了焚尽一切的炼狱之火!
“呃……啊啊啊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从她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她全身的皮肤,在瞬间变得比最敏感的粘膜还要脆弱。空气的流动,像是无数把小刀在割她的肉;身上那些破烂的、沾着汗水和血污的布料,每一次与皮肤的摩擦,都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带来一阵阵剧痛与诡异快感的混合风暴。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前那对早已在之前的凌辱中变得敏感的乳房,此刻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肿胀、发硬。
乳尖像两颗被点燃的炭火,疯狂地挺立着,将破烂的胸衣顶出两个羞耻的凸点。那灼热的、瘙痒的、空虚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发疯。
而下半身的变化,更是彻底摧毁了她最后的尊严。
“滋……咕啾……”
一股淫水,仿佛决堤的洪水,从她双腿间的秘穴中狂涌而出。
那不是一股,而是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身体里的所有水分,都化作了这可耻的液体,争先恐后地要逃离她这具即将崩溃的躯壳。湿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她残存的内裤和警裤,顺着她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在肮脏的水泥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散发着腥甜与骚热气息的、可耻的水洼。
她的花穴深处,那块最柔软的嫩肉,正在疯狂地、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仿佛一张饥渴到极点的嘴,在一遍遍地吮吸着空无一物的空气。
那颗小小的阴蒂,更是肿胀得如同熟透的紫葡萄,每一次肌肉的无意识收缩,每一次与湿透布料的摩擦,都引爆一连串细碎而尖锐的、直冲天灵盖的电击式快感。
“不……停下……停下来……啊……好烫……好痒……谁来……谁来救救我……啊啊……”
她的意识已经彻底混乱。理智告诉她要反抗,要咬舌自尽,但身体的本能却在疯狂地尖叫着,渴望着被填满,被侵犯,被更粗暴、更残忍地对待。她的身体在地上扭动着,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徒劳地弓起腰,将自己那片已经泥泞不堪的私处暴露在空气中,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什么。
图索欣赏够了这幅景象,他解开张曦手上的铁铐,看着她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只有身体还在本能地抽搐和扭动。
他后退几步,对着守在门口的几个眼神早已充满贪婪和淫欲的手下,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她现在是你们的了。”他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记住,别玩死了。明天,我还要让她给新来的‘客人’表演节目呢。”
说完,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地下室。沉重的铁门被关上,发出一声“哐当”的巨响,彻底断绝了张曦与外面世界的一切联系。
地下室里,只剩下她粗重而淫靡的喘息声,以及几个男人逐渐逼近的、不怀好意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兴奋的笑声。
张曦涣散的眼神看着那几个向她围拢过来的、模糊而狰狞的身影,她的身体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兴奋地战栗着,流淌出更多的淫液。
但她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比死亡更深的绝望。
夜,还很长。
晚上七点整,玛格丽特餐厅门上的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叮当声。
赞妮推门而入,将联合商业银行总部那栋摩天大楼的冰冷气息,连同她身上那套一丝不苟的黑白红三色“盔甲”,一同带进了这间被暖黄色灯光和烘烤面饼香气包裹的小小避风港。
“赞妮姐!你来啦!”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从吧台后传来。18岁的店主安妮,扎着俏皮的马尾,脸颊上还沾着一点面粉,正冲她露出向日葵般灿烂的笑脸,“老样子吗?芝士培根披萨,还有你的‘魔鬼咖啡’?”
“嗯。”赞妮点点头,声音比在银行时多了一丝人间的温度。她走到靠窗的老位置坐下,那个位置能看到窗外渐浓的夜色,也能将整个餐厅的温暖尽收眼底。
她所谓的“魔鬼咖啡”,是加了三份糖和双倍奶的特调拿铁,甜得发腻,却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不带任何副作用的慰藉。
很快,一个温和的身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是林悦。
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米色毛衣,头发微卷,身上带着阳光和画纸的淡淡气息。作为一名小有名气的插画师,他的世界和赞妮的世界截然不同,一个充满了斑斓的色彩与温柔的想象,另一个则是非黑即白的数字与不见血的厮杀。
“你的黑眼圈,又加深了。”林悦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他看着赞妮,清澈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银行的项目就那么忙吗?别太拼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是自己的。”
“嗯,最近有个大案子,比较耗神。”
赞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因“张曦”和“图索”这两个名字而泛起的杀意。她端起安妮送来的咖啡,喝了一大口,那股甜腻的暖流顺着食道滑入胃里,暂时驱散了盘踞在她心中的寒气。
她贪恋这种感觉。林悦纯粹的关心,安妮天真的笑容,玛格丽特餐厅里温暖的灯光和食物香气……这一切构成了她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去守护的“平凡”。正是为了让这份平凡不被城市阴影下的肮脏所玷污,她才必须在夜晚戴上面具,化身厉鬼。
守护,必须通过毁灭来完成。这是她为自己定下的、矛盾而残酷的信条。
晚餐在一种平静而温馨的氛围中结束。与林悦道别后,赞妮没有回家,而是拐进了城市深处一条更深、更暗的小巷。
夜色是她最好的伪装。当她再次从巷口走出时,身上的银行制服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代的是一套黑色的紧身战术服,脸上则戴着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白色面具。
“银行职员赞妮”暂时休眠,“义警”苏醒了。
她根据之前从线人那里得到的情报,避开所有主干道的监控,如一只幽灵般在楼宇的阴影中穿行。她的目标,是铁拳会控制下的一处据点——位于城东三号码头附近的一栋废弃公寓楼。线报称,铁拳会最近喜欢把一些“不听话”的人带到那里去“调教”。张曦,很可能也曾被带到过这里。
公寓楼散发着腐烂和潮湿的气味,破败的窗户像一个个黑洞洞的眼窝。赞妮没有走正门,而是像一只壁虎,悄无声息地顺着外墙的管道和空调外机,攀爬到了三楼。她选定一个窗户,用特制的工具撬开窗锁,灵巧地翻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从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她像猫一样落地无声,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从楼下传来的、极其细微的声音——男人的淫笑,女人的呜咽,以及……肉体撞击的闷响。
赞妮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声音是从正下方的203室传来的。
她没有丝毫犹豫,顺着楼梯间的阴影潜下二楼,停在了203室的门外。房门紧锁着,但门板很薄,里面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了出来,像一把把淬了毒的锥子,刺入她的耳膜。
“……妈的,还挺紧……操!给老子叫!大声点!”
“呜……求求你们……放过我……呜呜……”
“放过你?你男人欠我们铁拳会的钱不还,就拿你来抵债!给老子好好伺候着,让你知道什么叫爽!”
赞妮的拳头,在瞬间攥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她胸口那些陈旧的伤疤,开始传来灼烧般的幻痛。
她从战术腰带上取出一个微型光纤窥镜,小心翼翼地从门缝下方探了进去。
镜头传回的画面,让她那双浅褐色的眼眸,彻底被冰封。
房间里,肮脏的床垫上,一个年轻的女孩正被两个满身横肉的男人压在身下。女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上一件廉价的碎花连衣裙被撕成了布条,凌乱地缠在腰间和腿上,露出大片雪白的、因恐惧和挣扎而泛起红痕的肌肤。她的双手被一个男人用皮带反绑着,泪水和口水糊了满脸,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只剩下麻木的绝望。
其中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从后面侵犯着她。
男人身形粗壮,每一次挺动都显得粗暴而野蛮。他像一头只知发泄的公猪,抓着女孩纤细的腰肢,用他那根颜色暗沉、尺寸却不小的肉棒,狠狠地、不知疲倦地在她那早已红肿不堪的穴道里进出。
“噗嗤、噗嗤、噗嗤……”
粘腻的水声混杂着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
女孩的身体被迫随着男人的冲撞而剧烈地前后摇晃,发出小动物般痛苦的悲鸣。她的下体已经被蹂躏得一片狼藉,淫水混合着可能因撕裂而渗出的血丝,顺着大腿根部流下,在肮-脏的床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屈辱的痕迹。
另一个只穿着背心的男人则跪在女孩头边,他没有参与侵犯,却在享受着更恶劣的“乐趣”。他抓着女孩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然后用自己那根同样勃起的、散发着腥臊气味的肉棒,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嘴唇上摩擦。
“来,小骚货,给老子舔干净!老子等会儿也要操你的嘴!”男人淫笑着,将自己顶端流出的前列腺液,涂抹在女孩紧闭的嘴唇上。
赞妮通过窥镜,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的呼吸没有一丝紊乱,心跳也依旧维持在冷静的频率。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的杀意,已经沸腾到了何种地步。那个女孩绝望的眼神,和多年前那个倒在暗巷里的自己,缓缓重合。
赞妮收回了窥镜。
够了。
她不需要再看下去了。她已经为这两个人,以及他们背后的铁拳会,宣判了死刑。
她后退几步,助跑,然后右腿猛地蹬在对面的墙壁上,借助这股反作用力,整个身体如炮弹般飞起,穿着军靴的左脚,精准而凶狠地踹在了203室那扇薄薄的木门上!
“轰——!!!”
一声巨响!
整扇门板连同门框,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直接踹得向内炸开!木屑纷飞中,一道白色的鬼影,裹挟着地狱般的杀气,冲入了这间正在上演活春宫的肮脏房间!
房间里的两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后面的男人甚至被吓得当场射了出来,一股白浊的液体喷射在女孩不堪重负的体内。他惊恐地拔出自己的东西,回头望去。
他们只看到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黑色身影,以一种超越人类理解的速度,瞬间欺近到了他们面前。
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赞妮的攻击已经到了。
她的目标不是那个刚刚完事的男人,而是那个正试图用肉棒塞进女孩嘴里的男人。她左手化掌为刀,精准地劈砍在男人的手腕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啊——!!!”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自己瞬间变形的手腕倒在地上。
赞-妮没有丝毫停顿,身体顺势一矮,一个迅猛的扫堂腿,狠狠地踢在另一个男人支撑身体的膝盖上。
“咔嚓!”
又是同样清脆的骨裂声!
第二个男人也惨叫着倒地,肉棒从女孩的身体里狼狈地滑出,带出一股混杂着精液和淫水的粘稠液体。
前后不过三秒钟,两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施暴者,就已经变成了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废物。
赞妮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她走到那个已经吓傻了的女孩面前,脱下自己的战术外套,盖在了她赤裸的、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上。
然后,她转过身,面向那两个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去。她那双浅褐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怜悯,只有冰冷的、即将执行审判的漠然。
“说。”
她的声音,像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
“张曦在哪里?”
从那两个被废掉手脚的铁拳会成员口中,赞妮用最直接的暴力语言,拼凑出了一个让她血液几乎冻结的地名——“蛇吻”酒吧。
她没有浪费一秒钟在处理那两个垃圾和安抚那个女孩上。她只是在离开前,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拨通了市警局的匿名报警电话。她知道,这是一种伪善,但她需要让那个女孩回到“秩序”的世界里,即使那个秩序早已腐朽不堪。
而她自己,将要前往的,是秩序彻底崩塌的地狱。
蛇吻酒吧,像一颗长在城东腐肉上的毒瘤,门脸肮脏,霓虹灯闪烁着病态的红光。赞妮没有走门,她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绕到酒吧后巷,直接从二楼一扇没有锁的杂物间窗户翻了进去。
浓烈的酒精、汗水和劣质香烟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对楼上的喧嚣置若罔闻,径直走向通往地下室的、一扇不起眼的铁门。门是锁着的,但这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她没有用任何技巧,只是后退两步,然后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右脚,狠狠地、用一种宣泄式的暴力,踹在了铁门上!
“轰——!!!”
巨响声中,铁门像纸片一样向内凹陷、变形,锁舌从门框中被硬生生撕裂出来!
门被踹开的瞬间,一股浓重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恶臭,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赞妮的喉咙。
那是一种她此生都无法忘怀的气味。
是浓郁到令人作呕的、属于多个男人的精液腥臊味,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以及一丝丝甜到发腻的、诡异的化学香气……那是“天堂”药剂的味道。
这股气味,瞬间击穿了她用自律和冷漠构筑的所有防线,将她狠狠拖回了多年前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同样充满绝望与血腥的暗巷。
她僵硬地踏入这片地狱,眼前的景象,让她那双见惯了罪恶的浅褐色眼眸,如坠冰窟。
地下室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赤裸的、几乎不成人形的躯体。
是张曦。
或者说,是张曦的残骸。
她就那么赤身裸体地躺在肮脏潮湿的水泥地上,身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掐痕、狰狞的抓伤、以及已经干涸发白的、地图般斑驳的精斑。
她的双腿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大张着,腿心处红肿不堪,一片狼藉,混浊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污秽。
她的眼神……是空的。
那双曾经像鹰隼一样锐利、燃烧着正义火焰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看不到任何光亮的灰白。
她像一具被彻底玩坏后随意丢弃的木偶,灵魂早已被抽走,只留下一具会呼吸的、肮脏的皮囊。她的嘴唇微微张着,无意识地、反复地呢喃着几个不成调的、意义不明的音节,口水从嘴角缓缓流下,混合着脸上的泪痕与污垢。
在她身旁,那身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警服被随意丢弃着,像一块擦过秽物的抹布。而那枚曾经闪耀着正义与荣耀光芒的警徽,则被踩在满是污水的地上,沾满了泥泞,黯淡无光。
“咔……”
赞妮感觉自己体内的某根弦,彻底崩断了。
她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旧伤疤,在这一刻仿佛被无数烧红的烙铁反复按压,灼烧着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尖锐的、深入骨髓的幻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立。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充满了玩味与欣赏意味的笑声,从她背后的阴影中缓缓响起。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女鬼’。”
赞妮猛地回头。
图索从一根承重柱的阴影后缓步走出。他没有穿那身嚣张的西装,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岩石般虬结的、布满狰狞纹身的臂膀。他高大的身躯带着山峦般的压迫感,目光却轻蔑地扫过角落里那具残骸,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亲手完成的、最得意的艺术品。
“看看她,”图索的语气中满是施虐后的、病态的满足感,“我们伟大的市警局精英,多硬气的一朵警花啊。刚抓到她的时候,嘴巴可真够硬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钉子,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他舔了舔嘴唇,缓步向赞妮走来,似乎完全不在意她身上散发出的、足以冻结空气的杀气。
“可惜啊,”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再硬的骨头,也顶不住‘天堂’的美妙。那是我最完美的杰作,能把最高贵的灵魂,拖进最下贱的泥潭里。”
图索停在赞妮面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让每一个字都像一条滑腻的毒蛇,钻进她的耳朵,啃噬她的理智。
“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他几乎是在她耳边呢喃,“是看着她引以为傲的意志,被药物一点一点地融化、瓦解。
是看着她从一开始的咒骂、反抗,到后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呻吟,再到最后……主动向我的手下张开双腿,哭着,哀求他们不要停下,求他们再多给她一点,再多操她一次。”
赞妮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一种即将冲破人类躯壳束缚的、最原始的愤怒。
图索似乎很享受她这种反应,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描述也变得越来越具体,越来越污秽。
“我的兄弟们轮流‘安慰’了她整整两天。你该看看她那副样子,为了能再得到一点点药剂,什么都肯做,什么姿势都愿意摆。舔他们的鞋子,像狗一样在地上爬……正义?尊严?在最原始的欲望面前,一文不值。
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甚至还在高潮的时候,断断续续地、哭着喊着你的名字呢……‘赞妮’……‘救我’……真是感人的友谊啊,不是吗?”
轰——!!!
赞妮精心构筑的、用以对抗内心那头猛兽的、名为“秩序”与“理智”的高墙,在图索说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被彻底粉碎,轰然倒塌。
地下室里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与多年前那个暗巷的血腥味,在她的脑海中完美重叠。
角落里张曦那双空洞的、失去灵魂的眼睛,与镜中自己曾经那张绝望的、被泪水和血污覆盖的面容,合二为一。
她那双浅褐色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一个危险的、闪烁着寒光的针尖!
她像一支脱离了弓弦的、浸满了剧毒的箭矢,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地,扑向了图索!
然后,战斗爆发。
如果说图索是一头横冲直撞、依靠纯粹力量碾压一切的蛮熊,那么此刻的赞妮,就是一头被逼入绝境、舍弃了所有伪装的、最顶级的猎豹。
她的攻击,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每一击都凝聚着她对人体要害的全部理解,招招致命,式式索魂。
她如鬼魅般的身影在图索庞大的身躯周围高速游走,黑色的战术服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图索的重拳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却只能一次次砸在空处,在水泥地面和墙壁上留下一个个骇人的坑洞。
“砰!”
赞妮抓住图索一次攻击落空的微小间隙,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入他的怀中,一记精准的手刀,狠狠地劈砍在他支撑身体的右膝关节外侧!
“唔!”图索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右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不等他稳住身形,赞妮的攻击如影随形。她身体一旋,一记蕴含着全身力量的肘击,如同攻城锤般撞向他的肋下软肋!
“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头开裂的声音响起!
图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痛苦与惊愕交织的神色。他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身体里蕴藏的、与她纤细身形成反比的恐怖爆发力。
赞妮的攻击并未就此结束。她像一台被启动了杀戮程序的精密机器,攻击如水银泻地,连绵不绝。插眼、锁喉、踢裆……所有在格斗场上被禁止的阴狠招数,此刻都被她毫无保留地施展出来。她的目的不是击倒,而是杀死。
然而,图索终究是能在城东这片法外之地称王称霸的怪物。他体内的暴戾和凶性,在剧痛的刺激下被彻底点燃。他放弃了徒劳的追击,转而采取一种最原始、最野蛮的防守姿态,双臂护住头脸和要害,任由赞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
“砰!砰!砰!砰!”
拳脚与肉体碰撞的闷响密集得如同鼓点。赞妮的每一次攻击,都足以让一个成年壮汉当场昏厥,但落在图索身上,却像是砸在了一块坚韧的、包裹着厚厚脂肪和肌肉的花岗岩上。巨大的反震力,让她自己的指关节和脚踝都开始隐隐作痛。
在一次佯装攻击图索面门的虚招后,赞妮终于找到了她一直在等待的、那个转瞬即逝的致命破绽。图索下意识地抬手格挡,中路门户大开!
就是现在!
赞妮眼中杀机爆闪,她不退反进,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将所有的力量、愤怒和憎恨,全部汇聚于右膝,以一记石破天惊的顶膝,狠狠地、自下而上地,撞向图索毫无防备的小腹!
“呃——啊!!!”
这一击,几乎将图索的五脏六腑都撞得错了位!他那庞大的身躯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向后弓起,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混杂着胆汁和胃酸的液体直冲喉咙,让他连呼吸都在瞬间停滞。胜利的天平,在这一刻似乎已经彻底倒向了赞妮。
然而,就在赞妮准备发动后续的、足以了结他性命的攻击时,已经痛到面目扭曲的图索,眼中却闪过一丝野兽般的、以伤换命的疯狂!
他竟硬生生扛下了这足以致命的剧痛,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不顾一切地伸出他那双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地抓住了赞妮那只刚刚完成攻击、尚未来得及收回的右腿!
“抓到你了……”图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狰狞的笑容。
赞妮心中警铃大作,试图抽腿后退,但为时已晚。图索手臂上的肌肉瞬间坟起,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传来,将她整个人都向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拽!
力量上的绝对差距,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赞妮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都被拖拽着,重重地撞进了图索那如同山峦般厚实的怀抱里。
下一秒,一只比她的脸还大的手掌,扼住了她纤细的喉咙,并将她整个人,硬生生地、提离了地面!
“呃……嗬……”
空气被瞬间剥夺。赞妮的双脚在空中徒劳地乱蹬,双手疯狂地捶打、抓挠着图索那钢铁般的手臂,但一切都是徒劳。窒息感和颈骨快要被捏碎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那具充满了爆发力的、猎豹般的身体,在蛮熊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你的……小花招……结束了!”图索粗重地喘息着,另一只手蓄满了力,一记沉重到极点的重拳,如同攻城炮弹,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赞妮紧实平坦的小腹上!
“噗——!”
赞妮的身体猛地向内一弓,胃部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砸中,所有的内脏都在瞬间搅成一团。一股腥甜的液体从她喉咙深处涌出,却因为被扼住喉咙而无法吐出,只能倒灌回气管,带来一阵更加剧烈的、溺水般的窒息感。
她身上的力气,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抽空。身体像一根被折断的利刃,软软地垂了下来。
图索松开手,任由她像一袋垃圾般摔落在地。
她跪倒在地上,双手撑地,拼命地咳嗽、干呕,试图将堵在气管里的血沫咳出来,但吸入肺里的,只有那混杂着精腥和血腥的、令人作呕的空气。
还没等她缓过气来,一只大脚便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背上,将她整个人都踩得趴在了地上。随即,一只手抓住了她那头及肩的、被汗水浸湿的银白色短发,将她的头颅从地上提起,然后,对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一下、又一下地,猛烈撞去!
“砰!”
“砰!”
“砰!”
剧痛、眩晕、屈辱……无数负面的感官信息如同海啸般冲垮了她的意识。她脸上的白色面具,在第一次撞击时,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裂开了一道缝隙。在第三次撞击后,更是“哗啦”一声,彻底碎裂成数块,露出了面具下那张苍白、倔强、却沾满了血污的脸。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头骨与地面碰撞的轰鸣,以及图索那野兽般的、充满快感的喘息。
就在她的意识即将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沦时,一阵由远及近的、尖锐的警笛声,刺破了地下室的浑浊空气。
是她之前拨打的那个报警电话。是她为自己预设的、最后一道保险。
图索显然也听到了警笛声,他停下了施虐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一个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残忍的笑容。他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支一模一样的、装满了乳白色“天堂”药剂的注射器。
“不……不要……”赞妮用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微弱的抵抗。她知道那是什么,她亲眼看到了那东西是如何将张曦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
这种从掌控一切的制裁者,沦为任人宰割、并即将被注入毒品的阶下囚的极致反差和失控感,是比死亡更让她恐惧的、最深的地狱。
图索对她的反抗置若罔闻。他像按住一只待宰的羔羊,轻而易举地将她虚弱的身体翻转过来,用膝盖压住她的胸膛,然后将那枚闪烁着寒光的针头,狠狠地扎进了她颈侧的静脉。
“噗嗤。”
冰冷的、邪恶的液体,被缓缓注入。
“好好享受,”图索在她耳边,用一种情人般的、充满占有欲的语调低语着,“这只是开胃菜。下次见面,我会让你像那条警犬一样,哭着、求着我,用我的鸡巴,把你操到坏掉。”
说完,在外面警察破门而入的嘈杂声响起之前,他松开赞妮,迅速地转身,消失在了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暗道之中。
地下室的铁门被警察们用破门锤撞开,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在昏暗的房间里四处扫射。
“不许动!警察!”
然而,他们看到的,只有蜷缩在角落里、早已精神崩溃的张曦,以及……空无一人的地面。
在警察冲进来的前一秒,在“天堂”药剂那冰冷的洪流即将彻底吞噬她理智的前一秒,赞妮,凭借着那份诞生于地狱、早已烙印进她灵魂深处的、对“失控”的极致恐惧,爆发出了一股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意志力。
她强撑着那具即将被欲望烈焰点燃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在视线彻底模糊之前,看到了墙角处一个通往外界的、锈迹斑斑的通风管道口。
她爬了过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钻了进去,消失在了城市的夜色之中。
她必须在欲望彻底吞噬自己之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公寓的门“咔哒”一声反锁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这里是赞妮的堡垒,是她用极致的秩序和自律为自己打造的、对抗内心混沌的圣域。每一本书都按首字母排序,每一个物件都有其固定的坐标,整个空间冰冷、精准,如同一间外科手术室。
但今晚,圣域即将被玷污。
赞妮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身体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撕扯身上那件早已被血污、尘土和冷汗浸透的黑色战术服。那件曾带给她力量与伪装的“皮肤”,此刻像一件沉重的囚衣,紧紧地包裹着她那具正在燃烧的、背叛了她的躯体。
“天堂”药剂,那冰冷的、乳白色的恶魔,正在她的血管里肆虐。
它没有像上次那样带来直接的、焚烧一切的热浪,而是化作了亿万只细小的、带着冰冷火焰的蚂蚁,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钻孔、噬咬。那是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无法被任何外力扑灭的焦渴与空虚。
“呃……”
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她喉咙深处溢出。她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尝到了自己头颅上伤口渗出的血腥味。疼痛,她最熟悉的伙伴,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力。
她必须夺回控制权。
这个念头,是她意志的最后一道防线。她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向浴室。她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她像撕扯一块腐肉般,将那件黏在身上的战术服和里面的运动内衣裤全部扯下,露出那具布满了旧伤新痕、正在微微战栗的、充满了力量美感的赤裸身躯。
她把自己摔进冰冷的浴缸,将花洒的水量开到最大。
“哗——!”
刺骨的冷水,如同一千一万根冰针,狠狠地、密集地砸在她滚烫的皮肤上。水流冲刷过她紧实的马甲线,流过她平坦小腹上那块被图索重拳击打出的、狰狞的淤青,淌过她胸口和背脊上那些见证了她重生的、狰狞的旧日伤疤。
她希望这寒冷能像灭火器一样,浇灭体内那股燎原的邪火。
但她错了。
在“天堂”的催化下,她的身体变成了一个最顶级的、最灵敏的感官放大器。这刺骨的寒冷,非但没有让她冷静,反而化作了一种极致的、诡异的刺激!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颗水珠的撞击,都像是一次微小的、却无比清晰的抚摸。
她全身的皮肤,在冰水的冲刷下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敏感的鸡皮疙瘩。那对C罩杯、结实而饱满的乳房,不受控制地高高挺立起来,乳尖像两颗被投入液氮的红豆,瞬间变得又硬又挺,呈现出一种她自己都感到恶心和羞耻的、充满欲望的姿态。
“啊……不……”
她无力地呻吟着。那股盘踞在她小腹深处的空虚感,像一个苏醒的黑洞,在冰冷的刺激下,开始更加疯狂地吞噬她的理智,叫嚣着、渴望着被填满、被入侵。
冷水澡,彻底宣告失败。
她像一条被捞上岸的、濒死的鱼,从浴缸里爬了出来,赤裸的身体上挂满了水珠,狼狈不堪地把自己摔在了卧室那张永远一尘不染、床单被拉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大床上。
冰冷的、高织数棉的床单,触碰到她滚烫湿润的肌肤,激起一阵剧烈的、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的战栗。
“嗯……啊啊……”
她再也压抑不住那些不属于她的、羞耻的声音。她将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试图用柔软的棉絮堵住自己的嘴,但那甜腻的、带着哭腔的呻吟,还是固执地从指缝间溢出。
不行……这样下去……会疯掉的……
她会变成和张曦一样的……东西。
不!绝不!
在理智彻底沉沦的边缘,她想起了什么。她挣扎着翻身下床,爬向床头柜,拉开最下面的抽屉,从最深处,翻出了那个她曾经只用于训练后辅助肌肉放松的、黑色的硅胶按摩棒。
这不是为了享乐。
她对自己说。
这是一种治疗。一种绝望的、机械的、用物理刺激对抗化学反应的治疗。
她颤抖着手,按下了开关。按摩棒发出了“嗡嗡”的、低沉的震动声。她跪趴在床上,将自己浑圆挺翘的臀部高高撅起,这个在不久前还让她感到无比羞辱的姿势,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她咬着牙,将那根冰冷的、正在震动的硅胶顶端,对准了自己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正在可耻地一张一翕的私密花园。
当冰冷的硅胶,触碰到那颗早已因为药物作用而肿胀得如同熟透樱桃的、滚烫的阴蒂时——
“呀啊啊啊啊——!!!”
赞妮的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颗白色的闪光弹!
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暴的、毁灭性的巨大快感,混合着无边的羞耻与自我厌恶,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意志的最后堤坝!
那不是缓解。
那是更猛烈的、更无法抗拒的空虚和焦渴!
她的身体彻底背叛了她。她引以为傲的、钢铁般的意志力,在纯粹的化学反应和强烈的物理刺激面前,被碾压得粉碎。
她的腰肢不受控制地疯狂挺动,将自己的身体更深、更狠地迎向那根带来地狱般快感的冰冷器具。她的十指深深地抠进床单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
“嗡嗡嗡……”
按摩棒的震动,仿佛与她全身的神经产生了共鸣。
“咕啾……滋……噗嗤……”
汹涌的爱液,早已将她腿间弄得一片泥泞,此刻更是如同山洪暴发,将床单都打湿了一大片。
那根按摩棒在她自己无意识的迎合下,轻易地滑入了她那紧致、湿热、正疯狂痉挛的穴道深处。
“不……不要……停下……啊……太深了……要被……要被操坏了……啊啊啊……”
她的意识在哀嚎,嘴里发出的却是最淫荡的求欢。
不行了……
要……
去了……
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身体猛地绷直!
脚趾蜷曲!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
她达到了高潮。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被一根冰冷的机器和一管恶毒的药剂,逼上了绝顶。
温热的淫液,伴随着子宫剧烈的痉挛,一股股地喷涌而出,将她身下的床单浸染得更深、更透。
然而,高潮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更深的、无底的深渊。
那短暂的、几秒钟的极乐褪去后,盘踞在她体内的那头名叫“空虚”的猛兽,变得更加饥饿,更加狂暴。
肉体的快感,根本无法填补灵魂的焦渴。
“呜……呜呜呜……”她绝望地哭了起来。泪水混合着汗水,浸湿了枕头。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瘫软在床上,只有身体还在因为高潮的余韵而微微抽搐。她迷蒙地睁开眼,看到了对面墙上那副巨大的人体要害分布图。
曾经,那是她用来审判罪恶的地图,是她夺回控制权的象征。
而此刻,那上面每一个红色的标记,都像一只只嘲讽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她,嘲笑她的无能,嘲笑她的沉沦,嘲笑她这具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淫荡的、可悲的身体。
“不……”
她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仿佛是要回应那无声的嘲笑。她重新抓起那根被她体液弄得湿滑不堪的按摩棒,再一次,狠狠地捅进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不再有任何“治疗”的借口。
只剩下纯粹的、绝望的、自我毁灭式的发泄。
她疯狂地扭动着腰肢,用最原始的姿态,在床上磨蹭、挺动。她将按摩棒的档位调到最高,那剧烈的、几乎要将她内脏都震碎的频率,带来了一波又一波让她灵魂都在颤抖的浪潮。
“啊啊啊……又要……又要……来了……图索……你这个……畜生……啊啊啊啊——!”
第二次高潮,伴随着对仇人名字的诅咒,轰然降临。
第三次……
第四次……
……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高潮了多少次。每一次高潮,都像是一次小小的死亡,将她的意志力磨损得更薄一分。她的呻吟从一开始的压抑和羞耻,变成了后来的放纵和凄厉,最后,只剩下了麻木的、断断续续的喘息。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汗水、泪水、淫液和绝望混合在一起的、颓靡而悲哀的气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窗外透进第一缕灰白色的、属于黎明的光线时,她的身体终于达到了极限。
在最后一次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痉挛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精疲力竭地昏死过去,赤裸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个在噩梦中寻求庇护的婴儿。那张曾经冷硬的、此刻却挂满泪痕的脸上,满是痛苦与迷茫。
而她的手中,还死死地攥着那根早已停止震动、却依旧被她体温和体液捂得温热湿滑的……背叛了她的,共犯。
黎明,是这座灰烬之城最虚伪的时刻。它用一层柔和的、欺骗性的光,掩盖了昨夜所有的罪恶与肮脏。
赞妮是在一阵剧烈的、深入骨髓的空虚中醒来的。
“天堂”的药效,像退潮的海水,暂时从她身体的表层退去,却在她灵魂的沙滩上,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无法被冲刷干净的印记。身体像被十几辆卡车碾过,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着抗议,尤其是双腿之间,那被自己用冰冷的器具蹂躏了一整夜的地方,又酸又胀,火辣辣地疼。
她赤裸着身体,从那张被汗水、泪水和淫液浸染得一塌糊涂的床上坐起。环顾四周,这个曾经代表着她内心秩序的、冰冷而精准的空间,此刻却像一个发生过激烈战斗的、淫乱的战场。
自我厌恶,如同冰冷的海水,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冲进浴室,用最烫的水,拿着搓澡巾,发疯似的擦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每一寸皮肤都泛起痛苦的红色,仿佛要将昨夜那份属于“天堂”的、肮脏的记忆连同皮肤一起搓掉。
但没用的。
当她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时,她看到的,依旧是那具被玷污的、背叛了她的躯壳。眼眶深陷,嘴唇干裂,眼神里是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空洞和疲惫。
更可怕的是,那股盘踞在小腹深处的焦渴感,并没有因为昨夜那场自我毁灭式的发泄而消失,它只是暂时蛰伏了起来,像一头假寐的凶兽,随时准备再次将她吞噬。
她需要证明。
她需要向自己证明,她的身体依然属于她自己。她的欲望,依然可以由她选择的对象来满足,而不是被一管药剂,一个名叫图索的恶魔所操控。
她需要去确认,她生命中那唯一的、从未被污染过的圣泉,是否还能洗净她身上的污秽。
林悦。
这个名字,是她此刻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胡乱地套上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甚至没来得及穿上内衣,便冲出了家门。她需要他,现在,立刻,马上。
林悦的公寓,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阳光和温暖的气息。空气中漂浮着烤面包的香气和淡淡的松节油味。当他打开门,看到门外那个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狼狈不堪的赞妮时,他清澈的眼眸里瞬间写满了惊愕和担忧。
“赞妮?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赞妮没有回答。
她看着林悦那张干净、温和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份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关心,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和冲动。
她像一头受伤的、寻求庇护的野兽,几乎是扑进了他的怀里。她没有解释,只是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带着血腥味的方式,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不是一个吻,更像是一场掠夺。她用牙齿磕破了他的嘴唇,贪婪地吮吸着,仿佛要将他身上那股干净的、属于阳光的气息,全部吸入自己早已污浊不堪的肺里。
她将他一路推搡着,撞向卧室,将他狠狠地推倒在了那张柔软的、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大床上。
林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了绝望和攻击性的热情吓了一跳,但他没有反抗。他从她剧烈颤抖的身体和冰冷的手中,感受到了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巨大的痛苦和脆弱。
他放弃了追问,只是用最温柔的方式,笨拙地回应着她的吻,用自己的体温,试图去温暖她那冰冷的、仿佛快要碎裂的灵魂。
赞妮跨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需要这种掌控感。她要主导这一切。
她急切地、粗暴地撕扯着他身上的米色毛衣,三两下就扒光了他的上身,然后开始解他的皮带。
她的动作是如此的急切,如此的没有章法,仿佛晚一秒,她就会被体内的那头猛兽彻底吞噬。
当她终于褪下他最后一层阻碍,看到那根因为她的挑逗而精神抖擞地挺立着的、属于她所爱之人的、充满了生命力的肉棒时,她心中那块最坚硬的冰,似乎融化了一角。
她俯下身,用自己那对早已被药物催化得异常敏感的乳房,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胸膛。她甚至没有穿内衣,那两颗早已挺立如红宝石的乳尖,隔着一层薄薄的真丝衬衫,在他的皮肤上画着圈,带来一阵阵让她自己都感到羞耻的战栗。
“赞妮……”林悦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能感觉到,今天的她,热情得有些反常。
赞妮没有说话,只是扶着他那根滚烫的、青筋毕露的肉棒,缓缓地、一寸寸地,将它纳入自己那片早已因为回忆和期待而变得泥泞不堪的、温暖的秘境。
“嗯……”
当那根熟悉的、充满了爱意的肉体,完全进入她身体的瞬间,赞妮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温热的、被完全填满的感觉,让她那颗悬在半空的心,似乎终于落回了实处。
就是这个感觉。
她想。
温暖、安全、被珍视。这才是她想要的。
她开始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上下起伏。真丝衬衫随着她的动作而摩擦着她的乳尖,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她的长发垂下,落在林悦的脸上、胸膛上,带着一丝丝洗发水的清香。
“咕啾……噗嗤……”
两人身体结合处,发出了粘腻而动听的水声。她的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敏感,都要湿润。林悦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轻抚,都能在她皮肤上激起一连串细小的电流。
林悦感受着她体内那紧致、湿滑的甬道,感受着她那急切而热情的迎合,他以为这是她因为压力太大而积攒的、一次性的爆发。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亲吻着她的锁骨,用最轻柔的、充满爱意的动作,回应着她的索取。
“赞妮……你好美……你好热情……”他低声呢喃着。
然而,这份温柔,这份爱抚,这份她曾经最贪恋的感觉,此刻,却像是一把隔着厚厚棉靴的刷子,在搔她灵魂深处的痒。
不够。
一个可怕的、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念头,从心底浮现。
不够……不够用力……不够粗暴……不够……疼……
她的身体,在林悦温柔的爱抚下,本能地迎合着,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易地攀上了高峰。
“啊……啊啊……”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小腹深处的软肉疯狂地痉挛、收缩,一股热流从花心喷涌而出,将林悦的肉棒浇灌得更加湿滑。
高潮来得又快又猛烈。
但……是空的。
那快感,如同浮在水面上的、绚烂的油花,看起来五彩斑斓,却虚假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实体。它只是在她的肉体表层炸开,带来一阵短暂的、空洞的痉挛,却完全无法触及她灵魂深处那个因为“天堂”而产生的、正在疯狂尖啸的黑色空洞。
怎么会……
赞妮的动作停滞了。她茫然地看着身下的林悦。
林悦以为她是累了,他温柔地笑了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转换成了最传统的传教士式。
“让我来。”他轻声说。
他开始用他自己的节奏,温柔而坚定地律动起来。他亲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嘴唇,试图将自己全部的爱意,都通过每一次撞击,传递给她。
赞妮的身体,依旧敏感得一塌糊涂。
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地缠上他的腰,每一次撞击,都能让她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她的身体甚至比她的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再一次,被轻易地推上了云端。
“嗯……啊……林悦……要……又要去了……啊啊啊!”
第二次高潮。
依旧是那么的虚假,那么的……不满足。
她像一个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林悦给她的是最纯净的、最甘甜的泉水,但她的身体,却在疯狂地渴望着一杯能烧穿她喉咙的、最烈的、带毒的酒。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图索那张狰狞的、充满施虐快感的脸。浮现出了他那钢铁般的手臂,那能将她轻易提离地面的、压倒性的力量。浮现出了他那根粗大的、带着毁灭气息的……
不!
赞妮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了恐惧。
她在和自己最爱的人做爱,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起那个恶魔?!
她的身体,因为这个可怕的念头而开始剧烈地颤抖。
林悦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停下动作,担忧地看着她:“赞妮?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没……没有……”赞妮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你……你继续……不要停……”
她需要更多,需要更强烈的刺激,来覆盖掉脑海中那个可怕的幻影。
她开始主动地、疯狂地扭动腰肢,迎合着他的每一次撞击,用最淫荡的姿态,最放浪的呻吟,催促着他,引诱着他。
林悦被她的热情所感染,动作也不由得加快、加重了几分。
“啊啊啊啊——!!!”
在林悦一声满足的低吼中,一股滚烫的、充满了生命力的热流,尽数射入了她的身体深处。几乎在同一时间,赞妮也迎来了她今天的第三次高潮。
这一次,比前两次都要猛烈,都要持久。
但那份深入骨髓的空虚感,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都要……绝望。
激情褪去。
赞妮躺在林悦的怀里,身体还在因为高潮的余韵而不住地轻颤。林悦以为这是极致激情的表现,他怜爱地吻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慰着她。
赞妮却只是将脸,深深地埋进了他温暖的、带着汗水气息的胸膛里,无声地、绝望地流着眼泪。
她终于,也终于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明明白白地意识到——
她完了。
图索,那个恶魔,不仅仅是用暴力和药物,占有了她的身体一夜。
他更是在她的灵魂深处,在她的欲望源头,烙下了一个专属于他的、滚烫的、无法被任何人抹去的……奴隶的印记。
这眼前的、她生命中唯一的圣泉,已经无法再洗净她。
因为她本身,已经变成了污染源。
她强打起精神,从林悦的怀里挣脱出来,胡乱地穿着衣服。
“我……我没事,”她反过来安慰着一脸担忧的林悦,声音沙哑得厉害,“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有点失控……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甚至不敢再看林悦的眼睛,便逃也似的,冲出了这个曾经能给她带来唯一温暖的避风港。
从林悦的公寓逃出来,赞妮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幽魂,失魂落魄地游荡在城市的街头。
上午九点一刻的阳光,明亮得有些恶毒。它毫无保留地照耀着这座城市,将每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每一栋冰冷的玻璃幕墙,都映照得一清二楚。然而,这光明却无法穿透赞妮心中的、那片日益浓厚的阴影。
她还穿着那身没有内衣打底的、皱巴巴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林悦那滚烫的、充满爱意的精液还残留在她的体内,随着她的走动,偶尔会有一丝丝滑出,提醒着她刚刚那场失败的、可悲的救赎。
圣泉已被污染。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在她心中反复搅动。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车水马龙的喧嚣,路边咖啡店飘出的香气,情侣间的低声笑语……这些属于“正常世界”的景象,此刻在她看来,却像是一出与她无关的、荒诞的默剧。
而就在这时,那股被林悦的温柔暂时压制下去的、黏稠的、带着毒性的燥热感,以一种报复性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凶猛的姿态,从她的小腹深处,猛地反扑上来!
它不再是暗流,而是火山爆发!
那股熟悉的、该死的空虚感,像一只贪婪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疯狂地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叫嚣着,嘶吼着,渴望着被更粗暴、更野蛮、更痛苦的方式所填满!
“呃……”赞妮的脚步一个踉跄,她痛苦地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不行……又来了……
而且……比昨晚更强烈……
她的身体,在与林悦那场充满爱意的性爱之后,非但没有得到净化,反而像一块被激活的海绵,对“天堂”的毒性产生了更强烈的渴望。
就在她的意志即将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浪潮彻底淹没的时刻,她口袋里那支专门用于联系线人的备用手机,突兀地、固执地响了起来。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裤布料,紧紧地贴着她的大腿。这微小的、机械的频率,在“天堂”药剂的无限放大下,竟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入骨的挑逗。
她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是一个陌生的、加密的号码。
理智在尖叫着,告诉她不能接。她的直觉,她那身经百战的、猎犬般的直觉,在疯狂地向她示警。
但她的手,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地伸进口袋,掏出了那支正在嗡鸣的手机,颤抖着,划开了接听键。
她鬼使神差地,将听筒凑到了耳边。
万籁俱寂。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她只能听到自己那粗重的、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声。
然后,一个低沉的、带着一丝慵懒戏谑笑意的、仿佛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声音,通过听筒,清晰地、一字一句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我的小义警,”
是图索。
“昨晚……睡得好吗?‘天堂’的滋味,还喜欢吗?”
轰——!!!!!!
仅仅是这个声音。
这个混合着残忍、占有和黑暗魅力的声音,就像一把独一无二的、用她的灵魂锻造的钥匙,在插入她身体的瞬间,便瞬间打开了她体内那扇名为“欲望”的、早已不堪重负的闸门!
一股无法抗拒的、山洪暴发般的、纯粹由神经反射构成的狂暴电流,在零点零一秒内,从她的脊椎尾部,沿着神经中枢,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直冲头顶!
“呀啊——!”
一声短促的、混合着极致快感与无边恐惧的尖叫,从她喉咙深处撕裂而出!
她的双腿,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像一具被抽走了脊骨的软体动物,软软地向地面倒去。
在即将与冰冷的人行道亲密接触的前一刻,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狼狈地伸出手,死死地扶住了路边一堵冰冷的、贴着瓷砖的墙壁,才没有当众摔倒。
她的整个身体,都紧紧地贴在墙上,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正在被一个无形的、强大的恶魔,以一种最粗暴的姿态,狠狠地侵犯着。
周围有路人投来异样的、混杂着好奇与鄙夷的目光。但赞妮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耳边那个恶魔的低语,以及自己体内那场正在发生的、惊天动地的海啸。
这不是性爱。
这甚至不是高潮。
这是纯粹的、被药物和声音刻写在神经系统最深处的、巴甫洛夫式的条件反射。
是极致的、无法反抗的、将她的尊严和意志彻底碾碎的……羞辱。
“嗬……嗬……啊……”
她的嘴唇无意识地张着,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小动物般的、不成调的喘息。大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太过猛烈的快感冲击,而变得一片空白。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片刚刚才被林悦的爱意滋润过的、温暖的秘境,此刻正像一颗被过度充电的电池,疯狂地、病态地痉挛着,收缩着。
那颗早已变得异常敏感的阴蒂,在没有任何物理接触的情况下,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裤布料,疯狂地充血、肿胀,坚硬得像一颗小石子,每一次与布料的摩擦,都带来一阵让她灵魂都在颤抖的战栗。
然后——
来了。
一股滚烫的、汹涌的、带着羞耻与绝望的暖流,从她那不断痉挛的子宫深处,猛地喷涌而出!
“噗嗤——!”
那不是几滴,也不是一股。
而是一场盛大的、无法抑制的、决堤般的潮吹。
粘稠的、滚烫的爱液,在瞬间浸透了她那条黑色的、剪裁合体的西裤。深色的布料上,一片颜色更深、更暗的、象征着她彻底溃败的湿痕,迅速地、毫不留情地,从她的双腿之间,向外晕染开来。
那片湿痕,就像一个烙印,一个当众打在她身上的、淫荡的、属于图索的奴隶烙印。
在人来人往的、光天化日之下的商业街上,在无数双陌生眼睛的注视下,联合商业银行最冷静、最高效的精英职员,那个令无数罪犯闻风丧胆的冷酷义警——赞妮,仅仅因为电话里的一句话,就当众失禁般地,高潮了。
在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当众发生的强制高潮,而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扶着墙壁,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张嘴喘息时,图索在电话那头,发出了几声满意的、愉悦的低笑。
那笑声,像一把淬了毒的鞭子,抽打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上。
“呵呵……呵呵呵……看来,你很想念我。”
他用一种陈述事实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在城西的7号仓库等你。那里有你想要的……‘解药’。”
“来吧,我的小女鬼。”
“来取悦我。”
“我就把它,给你。”
说完,在赞妮做出任何回应之前,他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充满了嘲讽意味的忙音。
但图索的声音,却像一条有生命的毒蛇,早已钻进了赞妮的脑髓深处,盘踞在那里,嘶嘶地吐着信子,将他的毒液注入她的每一根神经。
赞妮的身体,还死死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高潮的余韵,如同退潮后残留的浪花,依旧一阵阵地冲击着她那早已溃不成军的身体。她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肌肉因为极致的痉挛而酸软无力,几乎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条黑色的西裤,裆部的位置,已经彻底被她失禁般喷涌出的爱液浸透。布料紧紧地、黏腻地贴着她最私密的皮肤。随着体温的蒸发,那片湿痕正在逐渐变冷,但那粘稠的、属于她自己的、带着羞耻气味的液体,却像一层无法摆脱的膜,将她包裹。每一次微小的移动,潮湿的布料都会摩擦过那颗依旧肿胀得像要炸开般的阴蒂,带来一阵阵让她几乎要再次崩溃的、微小却尖锐的酥麻。
周围的世界,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路人们投来的、毫不掩饰的、混杂着好奇、鄙夷和一丝丝兴奋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她裸露的皮肤上。车流的喧嚣,远处商场传来的音乐,都像在为她此刻的狼狈和羞辱,配上了一段喧闹而荒诞的伴奏。
她的脸,烫得像要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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