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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绯闻 (第一部 81-90) 作耆:青春是首璀璨的歌

[db:作者] 2025-07-10 10:07 长篇小说 7360 ℃

【妻子的绯闻】 (第一部 81-90)

作耆:青春是首璀璨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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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八十一章 新的工作

这是我和蔚海潮第一次见面,以前,我们都是通过网络和电话加深了解,继而进一步成为好友的。

海潮比我大一岁,是个相貌明丽衣着讲究的女人,五官轮廓鲜明立体,皮肤白皙细腻,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个美女,当然现在也不错,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海潮是个性格很侃快的女人,说话爽朗大方,我们之间可谓一见如故,和她在一起你永远不必担心会有冷场的现象。

因为我对这套房子很满意,于是当时决定租住下来,可是谈到租金的时候,海潮却无论如何不肯收,她说这套房子是房东委托她照看的,其实房东的意思并不一定非要出租出去,因为房东一家的经济情况非常好,不在乎这点租金,他们只是想找个可靠的人一边住着一边帮着看房子,因为房子许久没有人居住,就容易破损得厉害。

但尽管如此,我既然决定住下来,就不会不交租金,最后和海潮几番推让,她将租金定在了每月六百元,水电煤气等费用我随时交就可以了。

这样一套几乎归我一个人支配的二居室,月租金才要六百元,在我们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来说,几乎是太便宜了,我当然知道海潮是为了照顾刚刚离婚的我才给我这份优惠的,心里对她更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当天看完房子后,海潮带着我去了附近一家湘菜饭馆,请我吃了饭,我们聊了很多,海潮适时地鼓励我早日走出这段婚姻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因为怕扰乱当时和谐的气氛,我并没有把邓文良联合叶星设计陷害我的事情告诉好友海潮,说实话他做的那些肮脏的勾当,我都说不出口。

所以海潮一直以为我是想通了,然后和邓文良和平分手的。

之后,挑一个女儿彤彤上学的日子,我找了个帮忙搬家的人员,将自己的个人物品搬到了通过海潮租下的那套房子里面。

那套房子之前我已经亲手收拾了一遍,所以把我的东西搬过来后就可以入住了。

搬完家之后,我和邓文良约了个时间,到婚姻登记处办理了离婚手续,离婚协议是他拟定的,和那天我们谈话时的内容差不多,我也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

这个时候,我只想早日和他划清界限,再也不要和他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了。

搬家大事完成之后,我的住处问题终于尘埃落定,下一步,我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工作问题了。

我原来一直在一家装饰装潢公司兼职任会计,现在既然我已经离婚,我就想找一份全职的工作,因为我预料邓文良日后会和杨可馨结婚,以我女儿彤彤对杨可馨的敌意,他们生活在一起必定是不愉快的,那时候女儿的抚养权还是要归于我,所以为了更好地抚养女儿,也为了早日争回抚养她的权力,我必须早日找到一份收入可观的全职工作。

我们这家装饰公司的老总姓沈,是个三十一二岁的青年精英,相貌英俊,身材挺拔,他的家庭条件很优越,受的教育也很优良,毕业于国外名校,靠自己打拼有了目前这家规模不算小的装饰公司。

我最初是在这家公司做全职会计工作,但后来因为邓文良自己办事业,工作日益忙碌,需要我腾出更多时间来照顾女儿和家里,所以我就向沈总请求,将原来的全职工作变成了兼职工作。

表面看,沈总是个很有礼貌也很豁达的领导者,他当时很痛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并且请财务部做好我的工作分配。

现在,既然我已经离婚了,我就想再次请求沈总,是否能将我的兼职工作再恢复成全职工作,因为我知道这家公司这几年随着业务的发展,也急需要各方面的人才,我想,如果这家公司没有合适的财会全职岗位,我就要考虑换一家公司。

好在,沈总是个非常爽快的人,这一回,他又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并且马上找到财务部总经理李总,让他尽快给我分配一份合适的工作,同时让李总带我去重新办理入职手续。

我的入职手续很快就办好了,薪金标准也令我满意,当时我真是心花怒放,房子找得这么顺利,工作又找得这么顺利,我觉得上帝已经对我敞开了另一扇门。

对于沈总的这份恩情,我当时是感激万分的,我觉得他不愧是青年中的精英,说话办事的气度都让人不得不佩服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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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沈总居心

因为恢复成全职工作了,所以我在穿衣打扮等方面加强了一些,毕竟居家几年重新恢复成白领丽人,处处都要适应职场的规则,而穿着讲究给同事以及客户一个好的印象,就是一个人在职场的第一张名片。

那一阵子每天上班前我都要化个淡妆,在镜子里审视着自己浑身上下装束得体后,才会走出家门。

因为这家公司本来就是我工作过的地方,所以周围的同事们都已经熟悉了,就算以前我做的是兼职,但现在恢复成全职也并没有过多的羁绊,可以说我很快就上了路,工作也算得心应手,这样我内心的自信又恢复了几分,那一阵子,我的言谈举止之间都流露出喜气,我以为自己已经迈入了人生的另一片天地。

可是,我却没有料到,正在我春风得意之时,新的烦恼却接踵而来。

以前,我对沈总了解不多,只是因为工作关系和他在工作场合有过几次接触,觉得他虽然年轻,但处事历练果断,是个难得一见的商界英才。

这次,我重新回到这家公司的财务部做全职会计后,和沈总有了更多一些的接触。

开始,沈总经常会暗示财务部的李总带我参加一些应酬类的酒会,当然,这些酒会沈总也在场。

我不明白,我们公司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为什么非让我来参加这种酒会?而且我又不属于公关部,从哪一个方面来说这种场合都轮不到我来参加。

但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于刚刚离异重新走入社会的我来说,一份薪水颇丰的全职工作来之不易,我必须要好好珍惜,所以工作上的一些不快,我能忍则必须得忍受。

参加了几次这样的酒会之后,我和沈总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应该说,在这种场合,他还算照顾我,我不擅长饮酒,他有时会帮我推掉不少宾客敬来的酒,这让我心里还稍感安慰。

但我还是不明白沈总为什么非让我这样一位半老徐娘来参加这种酒会,按说公司公关部和人事部有几位年轻漂亮能说会道的小女孩比我更适合参加这种酒会。

沈总似乎看出了我的心底的疑问,一次在酒桌上,按他的要求,我坐在了他旁边,在宾客相谈甚欢之时,沈总凑近我耳边,轻声对我说:“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参加这种酒会吗?”

我淡淡一笑,轻轻摇头道:“不知道。”

沈总微微一笑,看着我的目光颇有含义,他轻声对我说:“因为我觉得有过阅历的女人,更会懂得客户的心理,说话也更加委婉含蓄,所以我宁可不选择那些毛毛棱棱的未婚女孩,而选择带你来和这些重要的宾客应酬。”说着,沈总更加凑近我的耳畔,补充了一句,“苏姐,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对你特别信任。”

他的气息温温地喷吐在我耳畔,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令我身心为之一颤,当时脸颊一下子就变得绯红了。

他说的这句话怎么说呢,初听起来我应该感觉到感激涕零,毕竟这也算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对于一个三十几岁重回职场的女人来说,在美女如云的办公室里,能赛过那些年轻美貌的女孩,而唯独获取老总的倾心和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心里应该感觉感激。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是隐隐地让我觉得不舒服,尤其是沈总看我的那种眼神,他是典型的桃花眼,深深的眸底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在暗示些我什么,具体是什么,我虽然一下子说不清楚,但我也不傻,毕竟我是过来人,男人看女人时有这种暗示,一般都象征着他有性方面的暗示。

所以我心里当时觉得隐隐的不安。

按理说,沈总年轻有为,又有着良好的家世背景和名校学历,在职场上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虽然他未婚,但听说他有固定女友,而且身边暧昧的女伴一直不断,是个在情场上游刃有余的老油条,我们公司里的女员工相貌大多非常年轻漂亮,这也是沈总选择员工的一个标准。

总之,按以上这些种种条件推断,沈总如果想找暧昧对象或者是床伴,应该轮不到我这个青春已逝的三十几岁离异妇女,但他对我那种强烈的暗示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心里感觉到不安,但我还默默地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也许沈总那天说的只是酒后无心之语呢?也许他为人本来就喜欢这样四处留情,但并不表明他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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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他的骚扰

我不会开车,也一直没有学会开车,这可能和我懦弱的性格有关,这个大城市糟糕的道路情况,总是令我心生畏惧,尤其是那么多形形色色的车祸现场惨状,更是令胆小的我望而却步。

我想我这辈子还是做个乘车者吧,即使将来学会开车,我也希望到一个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定居,那样我才放心地驾驶着自己的车上路。

所以我和邓文良婚姻期间,我没有学会开车,离婚后当然也没有分到车,重新恢复全职工作后,我一直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上下班。

那天,我又陪着沈总参加了一个应酬性的酒会,我是真的不喜欢这种推杯换盏的喧闹场合,但人在江湖上,有些东西不得不适应,我勉强陪着笑脸应酬着那几位据沈总说非常重要的客户。

酒会结束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出了那家酒楼大门,我就急匆匆地往台阶下走去,想要乘坐晚班的地铁回租住的地方,但我却被身后的沈总叫住了。

他叫住我,然后对我说道:“苏姐,我顺路,送你一程吧?”

我回过头看着他,灯光下,他的面目显得有些迷离,眼中似乎带着笑意但还看不太真切,我下意识地对他说道:“沈总,咱们不顺路吧?我现在住xx路的辰帆家园,您不是住在南边吗?”

因为以前陪他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场合,所以也就大致知道了他家的方向,和我现在住的地方根本不在同一个区。

沈天霖笑了笑,他又下了两级台阶,更加靠近我,然后对我温和地说道:“你以为我就只有一幢房子吗?”

他这句话把我说愣住了,这倒是事实,以沈天霖的家世背景,以及他个人这些年的成就,他应该远不止拥有一套住房。

我无语了,这时候沈天霖已经走下台阶,走到他自己车前,然后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我轻声说道:“上车吧,不用这么客气啊!”

我无奈,正所谓盛情难却,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听从他的安排,所以我尴尬了笑了笑,上了沈天霖的车。

一路上,沈天霖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搭着话,主要询问我离婚后的一些生活情况,我则是能简述的尽量简述,我不喜欢和不是特别亲近的人讲自己感情方面的事。

我不知道沈天霖是从哪里知道我离婚的情况,不过想想,在重新入职时这些情况都是要登记的,他大概就是听人事部门的人说的吧。

以前,我都是乘坐地铁或者公交车回家,公交走的路线一般都比较绕,所以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从公司到租住地的具体路线,只是感觉沈天霖今天走的路线格外陌生,走了好久,也看不到一条熟悉的街道的模样,我心里越来越狐疑,我想是不是因为夜晚的缘故,所以熟悉的街道变得陌生了?

因为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最后我忍不住问了沈天霖一句:“沈总,这条路是通往辰帆家园的那条路吗?”

沈天霖看了我的一眼,笑了笑,然后深沉地答道:“这条路近,别着急,一会就到了。”

于是,我只好收起满腹的疑虑,闭上了嘴巴。

又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沈天霖将车开到了一个俱乐部模样的场所附近,并且在这个俱乐部外围一片寂静的小树林旁边停了车。

这回我心里的疑虑更重了,正值夜晚时分,此处人烟稀少,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沈天霖停好车后,将车内的灯打开了,正对上我目瞪口呆凝视他的模样。

看到我这副模样,他并没有感觉惊讶,而是又笑了笑,并且将车内的灯光调暗了些。

“你……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心里紧张到什么程度,说话都在打颤儿,同时我身体下意识地向车门的方向靠了靠,做出一种防御的姿态。

面对我这种如临大敌的模样,沈天霖一点不以为忤,他还是习惯性地浅浅一笑,目光注视着前方,然后以一种平和的语气对我说道:“苏姐,你是过来人了,用不着摆出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吧?”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向我扑了过来,解开我身上的安全带,然后抱着我的身体就上下其手摸索起来……

“你!你……放开我……啊……”我拼命挣扎着,一边喊叫一边用力摆脱着他的搂抱。

看我反抗得太厉害,沈天霖气喘吁吁地放开了我的身体,只是他的两只手仍然固定在我的身体两侧,然后用那种幽深不见底的目光逼视着我。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想找女人,你身边有的是比我年轻漂亮的吧?干嘛……干嘛非要来找我呀?”我怒气冲冲地质问着沈天霖。

闻听此言,沈天霖淡淡一笑,他的身体渐渐远离了我的身体,复又在他的驾驶座上坐好,然后所答非所问地对我说道:“苏姐,咱们认识有多少年了?”

我仍然沉浸在怒气当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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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更有味道

见我不作声,他替我回答道:“咱们认识有六七年了吧?我还清楚的记得你刚来我公司时的模样,那时候我的公司刚刚成立不久,急需一名有经验的财会人员,面试了几个我都不满意,后来一见到你,我就觉得特别中意,当下就决定录用你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但当时的情景我确实记忆犹新。

那时候我因为对原单位的薪资标准不太满意,所以决定跳槽,就这样通过网上投资简历,到了沈天霖的公司面试。

其实当时,我对沈天霖的公司并不是特别满意,因为他的公司刚刚成立不久,位于一栋大厦的二十几层,办公面积不大,看样子人员也都是新手。

而我当时已经是有了几年职场经验的老会计了,完全可以找到一家比这家公司更具规模的大公司任职,应该说,我能留在这家公司,是沈天霖的热情打动了我。

面试那天,是沈天霖亲自接待的我,他在他那间小办公室里和我谈话,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他是个相貌俊帅,气质非常不俗的干净小伙子,他对他公司的前景充满信心,对着我侃侃而谈,并且允诺会给我理想的薪资。

就这样,我被他的热诚打动了,决定在他的公司留下来,并且一干就是几年,直到最后邓文良要求我回家居家,我才把在这家公司的工作调整成了兼职状态。

几年过去了,沈天霖的公司终于成长起来,他的办公环境也大有改善,换到了一家非常现代化的办公大楼里,包下了整个一层楼作为他们的办公区,可是他这个人也变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对着我侃侃而谈的单纯热情的小伙子了。

枉费我之前对他印象非常好,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苏姐,其实我心里一直挺喜欢你的,我觉得在你文静贤淑的外表下,一定隐藏着一个热情如火让人目瞪口呆的你,我特别想体验一下那个另类的你,可以吗?”沈天霖一边温柔地说着这些炽热的情话,一边再次渐渐向我靠近过来。

他的话令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蛋疙瘩,之前,没有人能看穿我的心事,即使知道我离婚情况的一些朋友,他们也不知道我这样一个文静腼腆的女人,居然会跟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孩子上床,但沈天霖此时的话,似乎就已经洞察了我的心事,所以他的话令我感觉到紧张无比。

“你……你在说什么?你快送我回去!或者在这里放我下车,我自己打车回去!”我压下满心的慌乱,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一边义正辞严地对沈天霖喝道。

可是,车门早已经让他锁上了,我怎么拧也拧不开。

“你……你快给我打开车门?”我面红耳赤地对着沈天霖怒吼道。

沈天霖不以为意地一笑,他的身体微微向车座倚去,眼含笑意目视前方,然后以一种极为轻浮的语调对我淡淡说道:“苏姐,你何必如此虚伪呢?你已经是走进城堡又走出城堡的人了,何必还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呢?”

听他以这样轻视的语气对我说话,我倒不紧张了,我放下旋拧车门的手,好整以暇地在座位上坐好,直视着他,大大方方地反问他:“那好,那我倒想听听,你想和我成为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要追求我这个已经离过一次婚的妇女吗?”

沈天霖又是一笑,看着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冷笑,然后严厉地质问他道:“可是我听说你有固定的女友啊?你们都见过双方的家长了,甚至已经在谈论婚事了,她都可以被称作你的未婚妻了!”

沈天霖又是笑着耸了耸肩,他这副样子显得极不庄重,非常让我恶心,他又以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对我说道:“苏姐,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以有多种形式,并不是说只有婚姻这一种形式吧?”

我再次冷笑,瞪视着他诘问他道:“那你难道是想让我给你做情人?”

沈天霖满意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淡淡道:“如果你觉得情人这种称呼不好听,叫亲密朋友,或者红颜知己之类的都可以……”说着,他的咸猪爪又向我伸了过来。

我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紧蹙眉头问他道:“你为什么非盯上我这样的离婚老妇女不可呢?你身边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哪一个不比我强?”

沈天霖轻浮地一笑,双手一摊,轻声回道:“你和她们不一样,她们身上没有你这种过来人的韵味,我喜欢征服的感觉。”

我心里暗骂,征服你个大头鬼啊,难道我放弃一切束缚,走出那段魔鬼婚姻的目的,就是给你这样的花花公子当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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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无奈辞职

我正襟危坐,对沈天霖正色道:“你以为离了婚的女人就很随便吗?见着一个不错的男人就会发情吗?”

沈天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这样直白的和他说话,他的神情微微一愣,片刻没有语言。

“你要么送我回去,要么在这里放我下车,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但那个大门口处也有保安人员,你总不想我的大声叫喊将他们引过来吧?”我指了指旁边那个俱乐部的大门口,那里亮着灯光,可以看见保卫人员的身影,手里拿着电棍走来走去。

听到我这番话,沈天霖明显面露不悦,他甚至嗤笑了一下,那笑容虽不明显,但是其中带着很强的蔑视意味,似乎是在说:装什么装呀?一个已经离了婚的三十多岁老女人,我肯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在我面前装什么圣女……

下一秒,他收起笑容,面色冰冷地对我说道:“好,那我送你回去。”说着,他将车发动,他那辆白色沃尔沃象离弦之箭一样向大路方向驶去。

那晚,我没有让沈天霖一直送我到家,当时车里那种尴尬的气氛,令我不想同他再多呆一秒,于是,当他的车子驶到一条比较繁华的道路上时,我就要求下车,借口说想买点东西,然后自己打车回家。

他也没有过多谦让,很随意地给我打开了车门,自从我刚才和他说出那番要挟的话语,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刚才的热情如火一下子变到后面的冰冷如霜。

我想他心里一定很懊恼,因为他没想到我这样一个已经失婚的老女人,居然会拒绝他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商界英才的青睐,大概他觉得我应该对他的青睐表现得感激涕零吧?

我下了车后就打了个车直接回家,回到家后我就直奔洗手间,脱下衣服就开始拼命用清水冲洗自己的身体,虽然姓沈的并没有把我怎么样,但我就是觉得恶心,觉得自己身上很脏,好象被人玷污了一样。

这就是一种心理作用,因为沈天霖的想法太令人作呕了,他可能以为我这样的离异妇女没有什么贞操观念,能得到年轻帅气的上司的垂青,就恨不得马顺坡下驴马上投怀送抱!

可是,难道离异女人就没有尊严了吗?

我觉得这是一种对我赤裸裸的蔑视,就是这种感觉令我感到作呕,所以我想洗去身上一切和他粘点边的味道……

那个澡,我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等我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都感觉浑身有种虚脱的乏力感。

第二天,我一大清早就去了沈天霖的公司,准备将昨晚准备好的辞职报告递交给他。

我敲门进去时,沈天霖正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办公,一如既往的,他的衣着非常时尚整洁,和他俊郎的面目相得益彰,他这间大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也简洁大气,非常具有现代感,没有暴发户的那些奢华之气,倒多了几分现代商人的时尚之感。

看到我递过来的辞呈,他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诧异之色,他接过去后淡淡地扫视了几眼,然后就将那份辞呈放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对我说道:“苏姐,你坐下。”

我本来不想再和他过多废话,但出于一种礼貌吧,毕竟我和他除了昨晚那件不愉快的事以外,之前一直是客客气气,在工作方面他对我也算照顾,所以我就默默地在他办公桌右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沈天霖调整着老板椅的方向,做出和我面对面的姿态,然后他看着我,以一种平静的语调对我说道:“苏姐,我这个人,公是公,私是私,有一点请你放心,就是昨晚的事,不会影响我对你在工作方面任何的看法,你该在这家公司做什么,还做什么,我也希望你能忘记昨晚的事,不要因为它而影响工作。”说着,指了指案前的那份辞职报告,淡淡对我道,“这份辞呈,请你收回去吧。”

我苦笑了一下,忘记?怎么可能?毕竟那事关我的尊严,并不是说我离过婚,已经不年轻了,就没有年轻女性应该有的尊严了,我一样有。

我抬起头,目视着沈天霖那张俊逸的面庞,平静地对他说道:“沈总,我辞职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是想寻觅到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工作环境,希望你能理解这一点。”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天霖也没有什么再坚持的必要,他微笑着轻轻点头道:“ok,那也好,那我祝你前程似锦。”说着,他在我那份辞职报告上签下了字,然后让我找人事部经理办一下相关的退职手续。

走出这家公司大门,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乏力感,这回我是彻底失业了,真的要重新寻找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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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麻辣烫店

我离婚的事,开始我父母兄长是不知情的,毕竟我娘家当时的情况并不算好,一个因重伤而丧失劳动能力的哥哥就够令我父母伤心了,那一阵我父亲身体也非常不好,我不想再刺激他们二位老人。

我离婚时除了分到一套小房子,同时,手里掌握着近十万元我和邓文良婚姻期间的私房钱,这部分钱本来是留做我们那个小家家用的,有我个人的一点收入,也有邓文良每月交给我的一些钱,我花不完就存了起来。

本来有这一笔钱,我还不忙着找工作,可以仔细斟酌一下适合自己的岗位,可是正所谓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我刚刚辞职准备找工作的那段时间,我父亲又病倒了,脑卒中初期症状,非常危险。

因为当时家里的情况,一个生病的哥哥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母亲已经是年近古稀,也不可能陪床照顾病人,所以父亲入院那段时间都是我在医院照顾,而我的那笔积蓄也一半花在了父亲的医药费上,因为有些特效药医保是不能报销的。

这样一来,待父亲病情稳定出院回家后,我就得忙着找下一份工作了,因为我手中积蓄已经不多,必须要有一份象样的收入来支撑我以后的生活,同时我还想取得女儿彤彤的抚养权,这样更需要一份稳定象样的工作了。

可是,经过了几次面试后,我却越来越失望。

因为我当时的实际情况并不容乐观,我的年龄接近三十五岁,之前已经居家三年多,虽然这三年多名义上是在沈天霖的公司兼职做财会工作,但实际上这段兼职工作经历,正规公司是不采信的,他们会将这段经历自动认定为赋闲在家。

正规的大企业,非常看重员工之前的职业经历,你一个已经赋闲在家三年多的三十几岁女人,在职场上可以说毫无竞争力,有一点名气的企会认为你之前的居家经历令你和社会脱钩,无法从事高精度的财务工作;私人小企业非常卡年龄,他们一般把入职年龄卡在三十岁以下,因为他们招聘的财会人员不仅要从事财务工作,还要在办公室兼职做一些其他工作,他们需要年富力强手脚麻利的年轻人,所以这样的企业员工年龄一般都在三十岁以下,这样一来,我这样三十几岁的女人又不占优势了。

所以我遇到前所未有的难题,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岗位了。

回沈天霖的公司?

这个想法当然不可行,先不说他对我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单说辞职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正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为了心底仅存的那点骨气,我也不能吃这个回头草。

可是,不回沈天霖的公司,一时之间我真的找不到能和他给我的那份薪水相匹配的工作岗位。

这个时期,我内心很彷徨,我心里一直在捉摸,自己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因为我这个年龄重新出来找工作,属于比较尴尬的人群,和那些二十出头大学毕业没几年的年轻人相比,我肯定是没有竞争力了。

而我赋闲在家几年的经历,也令我很难走进一些大规模的企业,进不了这样的企业,我只能进一些比较不正规的小企业,这也就意味着薪水不会太高。

当时,我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就是自己单独做点事情,从小本生意那样慢慢做起,海潮也一直在我身边给我出谋划策,我们当时有个想法是想开个快餐店,但几番谋划后觉得不可行。

这时候,海潮认识的一个外地朋友,因为老婆要生孩子,一家三口想回老家,所以想把在城中村一条繁华的街道旁边开的麻辣烫小店转手,于是,我和海潮去参观了一下那家店的情况,参观之后,我们都觉得那家店的位置和规模很合适,于是就想把那家店盘下来。

那家店的位置位于城中村,这种地方早已经纳入城市规划的范围,所以早晚是要拆迁的,但是,只要一天政府不来强制拆迁,这种地方就车水马龙异常繁华,是个赚钱的好地方,人气非常旺盛。

因为城中村周围有很多廉价的出租房,街道两旁有很多便宜的小吃店,这些条件正满足了大量在城市寄居的打工一族的需要,而我和海潮看中的,是这里廉价的房租和大量的人流,这里的房租要比城中正规的商用店铺便宜很多很多,正适合我们这样初次下海的小商家练手。

既然想法已定,我们就马上付诸实施,店的租赁协议很快就办好了,租金是我个人垫付的,因为这家店总的来说是我在经营,海潮只是象征性的入点股,其实她主要是在帮我的忙。

房子租下来后,我们找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墙壁粉刷一新,并且搞了个亮堂点的匾额,这种地方根本不讲究什么豪华的装修,周围住的都是一些低薪的打工一族,所以只要简单实用干净利索就可以了。

我们从原店主手中盘下了一些开麻辣烫店的必用品,比如桌椅碗碟,还有冰箱冰柜等,还有制作麻辣烫的一些工具,这就省得我们再次购买了,除此之外,我们又补充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在做这些的过程中,海潮帮我去工商、税务等部门办理了相关的开店手续,因为她在各方面的关系网要比我熟络得多,真要感谢她这位素昧平生的好朋友,当时帮了我很大忙。

城中村旁边就有个不算小的菜市场,各种蔬菜果鲜生肉禽类应有尽有,所以我开麻辣烫店进货渠道也很方便,我还从网上招聘了一个四川籍的小姑娘帮我的忙,可以说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我们这家小店终于开业了!

我们的店门平时是敞开的,门口搭着涮锅的一排架子,里面的汤料是我按照原来店主提供的秘方调制的,平时,我主要守在店门口亲自为顾客涮料。

店里的面积不大,除了摆放冰箱冰柜一些必用品以外,还能摆开四张小方桌,有些顾客喜欢坐下来吃,他们就会走进店里坐下慢慢吃,我们还提供一些风味独特的小咸菜。

我雇佣的那个小姑娘主要负责招呼店里那些顾客,然后再帮我打打下手什么的。

开这种小吃店,就是不能怕吃苦,因为你想多赚钱,就要起早贪黑不能偷懒。

每天早上,我七点钟就到店里,做好一天所需的所有准备工作,迎接顾客的到来。

晚上,我们一般要九点左右才收工,遇到人流量特别多的节假日,下班时间还要顺沿。

同时,我的工作环境主要在室外作业,这样一来,肯定会对女人的容颜有一定的损害,什么防晒啊,美容啊,根本谈不上。

但我却一点不以为意,直到到了这个时刻,我真心觉得女人的美貌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我只想凭借自己的一双手吃一碗力所能及的饭。

对于开这家店的辛苦,我在开之初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毕竟之前我遇到了人生最大的磨难,先是离婚,然后又失业,而当时我手里没有太多资金,找与专业对口的工作又屡屡受挫,各方面的情况迫使我还想尽快找到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而这家小吃店正适合我当时的情况。

这种小店只要肯吃苦,收入是相当不错的,可以说小本生意薄利多销。

正因为如此,我才咬着牙将这家小店开了下来,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回到家都是腰酸背痛浑身象散了架子一般,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

但是,每当月底,当我盘算着当月不菲的纯利润时,我心里的苦就一扫而空了,因为那种收获的巨大喜悦,已经完全取代了之前所受的那些辛苦。

一个周六的下午,阴霾天气,雾气沉沉的感觉。

这天,因为周围那些租住的打工族还有学生族都放假在家,所以我们的生意特别的好,可以说都要忙不过来了。

我招聘的那个四川妹子叫小梅,她操着带四川味道的普通话,在店里帮我热情地招呼着各位客人,我则在涮料架前不停地忙活着。

这时候,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站在距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注视我好久了。

直到面前的顾客渐渐散去,我才抽空抬起头瞟了那人一眼,其实后来我已经注意到有一个人似乎一直在看我,只是没有时间抬头看他。

现在,我终于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一眼那个人,当时,我就怔愣住了。

因为,他就是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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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再遇叶星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在茫茫人海中我们再次相遇,只不过已经是时过境迁。

他还是当初在我家担任钢琴教师时的模样,白色的休闲夹克衫,浅蓝色的牛仔裤,雪白的运动鞋,帅气阳光,一如往日。

而我,身为一个小小麻辣烫店铺老板娘的我,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点当年坐在客厅里听他弹奏钢琴时的柔美影子。

那时的我,皮肤白皙,头发有型,衣着有款,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坐在他身旁听他静静的弹奏着美妙的钢琴曲。

而此时的我,为了干活方便,我的穿着打扮肯定是最禁脏最简洁的,头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做型了,随便用一根发筋紧紧束在脑后,为了防止被风吹乱还用一根发卡挽了起来,看上去足有四十岁的样子。

身上穿的是最普通的卡其色工装,胸前罩着一个大大的围裙,因为干活,上面不可避免地带有一些油渍。

这副打扮的我,和街边任何一个卖小吃的大妈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我,这是一种缘分?还是一笔孽债?

叶星手中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看样子是到外面购物顺便路过这里的。

当我终于抬眼看他时,他已经凝视我半天了,与我目光交汇时,他眼中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有难堪,有愧疚,也有形容不出来的一些东西。

现在看到我抬眼看他,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对我说点什么或者打个招呼,但是,当他看清我眼中的彻骨寒霜和强烈敌意时,他悄悄地闭上了嘴,什么也没有说。

我就那样默默地瞪视着他,布满冰霜的眼中渐渐浮上一层不屑一顾。

我忘记不了他对我做的一切,忘记不了他只是我前夫安插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目的只是为了获取我出轨的证据。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暗暗苦笑,以前的我是多么的天真啊,以为他会有所不同,以为他真的象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善解人意、侠义心肠,以为他真的理解我,心疼我,说的一切话都是在为我着想,现在回忆起来,这一切都象是一场笑话,其实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我前夫邓文良授意的,甚至可能是他们共同切磋出来的。

他也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可能喜欢一切年轻男孩子喜欢的奢侈品,可能也想给心仪的女孩子献殷勤,可是因为那种特殊的家庭环境,令他没有多余的资金做他想做的事情,于是,他就接受了邓文良的委托,为了几万元钱,成了邓文良手中的一颗棋子。

其实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事实真相了,这个曾经我认为与众不同的男孩子,和一般处在这个年龄虚荣彷徨的男孩子没有任何不同,他们想要好的东西,可是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获取这些东西,所以就想走一些捷径,这是每个人在年轻时都或多或少会犯的一些错误,怪只怪我白活了三十几岁,居然会天真的以为他这个年纪的男孩会对我动真情。

想到这里,我淡淡地苦笑,低下了头,继续干我手中的活,不再理会那个站在我摊位不远处的他。

叶星就那样默默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一个卖麻辣烫的市井大姐手脚麻利地在干活,想上前和她搭话,却还没有那个勇气,就那样在那里徘徊着,久久没有离去。

我后来再没有看他,更没有理会他,因为我和他已经没有一丁点关系了。

他受人之托,完成了对方交给他的使命,同时我也看清了他对我感情的真相,那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烟雾弹,烟雾散去后,什么也没有留下。

正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而当一个女人已经死心之后,她也就看清了世间的很多真相,不再对那些虚无的东西再有所留恋。

我没有再向叶星站的方向望一眼,所以也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晚上九点左右,忙碌了一整天的我和小梅开始收工。

收好东西关上店铺以后,我先陪着小梅一起走到她在附近租住的那个小屋门外,为了安全起见,我安排小梅住在了附近的出租屋,那里多半都是租给打工的小白领或者同居的大学生的。

我自己则还是住在海潮帮我找的那套房子里,因为毕竟我离婚后有不少个人物品,和小梅这样轻手利脚出来打工的打工妹不同,随便租个出租的小屋不是很方便,再有那种小屋最大的弊端就是不太隔音,一般精力好的年轻人不太在意,隔壁大声放电视,放音乐,他们照样睡得着,而我这样的年纪,劳累了一天必定要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休息,这样第二天才能有充足的精力开工。

小梅才二十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其实开始我建议她跟我一起住,因为我的卧室就是一张双人床,两个女人住完全可以。

但这小丫头却说什么也不肯,大概是觉得和我一起住有点拘谨吧,于是我就帮她在店铺附近租了个房子。

那栋房子是当时居民的自建楼,里面住的人员比较简单,房东是个中年妇女,为人很不错。

每天晚上下班后,我都要亲自将小梅送到租住的小屋附近,毕竟人是我请来的,小姑娘的安全问题我要负责任,看她安全地走进那个小屋,我才放心地离开,去乘坐到我家的那班公交车。

我的住处离这家店铺也不算远,坐车大约要六七站,半个多小时,晚班车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比较适合我的工作节奏,而且,最主要的是,住在这样独立的单元房里,劳累了一天的身心能得到有效的放松,洗澡之类的也很方便,平时小梅洗澡都是来我这里的。

今天,我将小梅送到出租屋外后,就急匆匆地向大路旁的公交站牌方向走去。

就在我快步向前走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闪出一个人影,我急忙停住脚步,借着路灯的光线定睛一看,是叶星。

当时我心里很惊异,我以为他早就离开了,没想到他还在这里,看样子这几个小时他并没有远走,就在这附近徘徊。

看到他身影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很诧异,随即这诧异就被一种无边的愤怒所取代。

他还想干什么?他还嫌把我伤得不够深吗?虽然整个事件是邓文良策划的,但如果没有叶星这颗极具迷惑力的棋子,我也没那么容易落入陷阱。

想到这里,我根本不想再与眼前这个男孩子有一点瓜葛,于是我绕开他,大步向前走去。

可是他却紧走两步追上了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有些结巴地急促问道:“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冷笑着对他答道:“好不好,你不都看在眼里了吗?再说我现在过得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说这最后一句话,我微微侧着头,斜睨着他的眼睛,声音里饱含冰雪。

我看到他窘迫的垂下了头,那副样子似乎有一点内疚,那一刻我在心里冷笑,他也会感觉内疚?只可惜,现在的我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眼中这点所谓的愧疚于我来说,已经于事无补,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我指着他的鼻梁,狠狠地告诫他说:“别再来打扰我!也别再让我看到你,听到没有?”

听到这句铿锵有力的威胁之词,他抬起头,嘴唇嗫嚅了两下,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他这副熊样,我再次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大步向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

坐在公交车里,我身上有一种乏力的感觉,之前,我曾经无数次在恶梦里梦到他,梦到他那张青春逼人的帅气面庞,我当时指着他的鼻梁大声责骂他的无耻,居然可以为了钱去做这种事……

可是每次醒来后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场梦。

今天,我终于可以当着他的面大声斥责他了,按说,我心里应该感觉到畅快淋漓,但可惜的是,我心里目前却没有这种感觉,只有一种极度愤怒过后的空虚感。

其实我很清楚,他和邓文良都是人渣,一个为了钱财可以设计陷害自己结发之妻的成熟男人,一个为了钱财可以助纣为虐,帮助别人设计陷害他妻子的年轻男孩,这样的两个男人,不是人渣还是什么?

所以,看到他眼前这副惺惺作态的虚伪面容,我应该感觉恶心,因为他再惺惺作态,也弥补不了我先前所受的伤害。

他这样做,不过是因为他还年轻,心理素质还没有那么好,换言之,就是还没有习惯做恶人,所以心里会有一点挣扎。

但这不表明他就改邪归正了,想想当初他花言巧语对我说那些话,想想他在我们约会的地点安装针孔摄像头,将我们俩人欢爱时的录像交给邓文良以换取几万元钱时的嘴脸,这个人身上没有任何值得我原谅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还是会如此难受呢?难道我真的付出了真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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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路上被劫

开店除了辛苦以外,还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因为下班时间太晚,所以对单身女性来说,有一定危险。

小梅住在店铺附近,还算安全,但我天天晚上乘坐晚班车回家,每天到家时已经是十点左右,我住的那个地方,白天还算繁华,因为附近有几家摩托车修理部,但一到了晚上,这些修理部就早早关门了,所以我下了公交车后,要走过一段非常僻静的小路,才能进入我租住的那个小区。

我的胆子还算是比较大的,人家说常走夜路,总会撞见鬼,但我心里却一点也不为所惧,反过来,我倒是觉得这种夜路走多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孤独的路灯,和自己的影子相伴,倒是令我内心感觉到格外的宁静。

可是,这种宁静没有维持多久,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还是象往常一样,将小梅送到她的住处,然后跑去乘坐公交车,那天的公交车有点晚点,我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十点钟那一趟。

等我到了租住地附近那一站下车时,已经快夜里十一点钟了。

这个时间确实有一点晚了,我下车后匆匆向前走去,走过那一片修理部时,心里感觉格外的发毛。

这时候,那些店铺早已经打烊,一家家只看见冰冷的卷闸门,周围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婆娑的树影在路灯反射下倒映在冰冷的地面上,更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这副情景,纵然胆大如我,也有一点害怕了。

我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想要快一点越过这片阴森的地区,只要到了我住的那个小区门口,我就感觉安全了。

可是,就在我快步向前奔走的时候,不知从哪个阴暗处突然跃出来一个黑影,我见状瞬间停住了脚步,借着昏暗的路灯,我能看出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因为是晚上,看不清具体面目,只感觉他长得乌漆麻黑的,块头非常大!

那个人一步一步向我走了过来,我心里害怕得不行,当时直观的反应就是转过身来就向来的方向跑!

没想到那人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我,一把卡住我的脖子,无比阴狠地对我说道:“不许叫!敢叫我就杀了你!”

我感觉冰冷的匕首抵在我的脖颈处,我不是年轻小女孩了,并非没有一点社会经验,我很清楚,眼下这种情势,最要紧的就是先保全性命,因为只有自己安然无恙的活下来,才能后发制人,眼前盲目的挣扎和反抗都是不明智的。

于是我哑着嗓子,低声对那个歹徒说道:“钱包和手机都在我的背包里,你想要全给你,只要给我留下身份证和手机卡就行……”

那个歹徒在我耳畔粗重地喘息着,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背包,同时阴阴地对我低喝道:“少废话,跟我走……”

说着,他拖着我的身体,就向修理部后面的一片小树林走去。

我没有办法,这个过程中,他手中的匕首一直抵在我的脖颈处,我只能暂时听之任之,被他强行拖拽到了那片阴暗的树林里。

到了那片小树林,他一下子将我按倒在草丛里,然后又冲我低吼了一句:“不许叫!敢叫我就要你的命……”

这个时候我已经明白了,这个歹徒不仅要劫财,也想劫色。

说实话,我心里非常害怕,大晚上的,在这荒草之地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性侵,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谁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身上有什么疾病?那种种严重的后果根本不是我能想象的……

但这种时刻,我还不能做激烈的反抗,因为激烈的反抗可能会激起歹徒更凶残的残害,所以我只能低声与他商量着:“大哥,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兜里的钱全归你,你就……放我走吧……”

那个歹徒还是粗重的喘息着,夜色里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感觉他的眼中都在冒着凶光。

“我让你少废话你就少废话!再他妈废话一句老子就宰了你!”

说着,这个歹徒冲我的头部重重地砸了一拳,当时我就感觉头晕目眩,身体一下子向后面张了过去,那一刻我几乎晕死过去,只留下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残留意识。

看我丧失了反抗能力,那个歹徒开始对我的身体为所欲为,他动作粗笨地解开了我的裤腰带,将我的长裤连同短裤一起褪到脚踝处,然后他动作粗野地在我iati摸索了几下,站起身,开始急火火地脱他自己的裤子。

这个时候,被砸晕的我已经渐渐清醒过来了,虽然我心里清楚,最好不要在这样穷凶极恶的歹徒面前做盲目的挣扎,但是,让我躺倒了任他强x我,然后我再去报案,这样我也做不到……

所以,下意识地,在那个混蛋脱衣解裤的时刻,我一下子支撑着爬了起来,匆忙地提上自己的裤子,然后跌跌撞撞地向大路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疾呼道:“救命哪!来人哪!”

那个歹徒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他来不及反应,只好匆匆提上裤子就向我追了过来!

就在他马上要追上我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向他扑了过去,两个人一下子厮打成一团。

被吓得几乎掉了魂的我还在拼命往前跑,跑出一段距离了,我感觉那个歹徒没有再追赶我了,就气喘吁吁地回头张望了一眼。

我看见一个上身穿白衣的年轻男人和那个刚才非礼我的歹徒扭打成一团。

年轻男孩虽然个子很高,但歹徒身体非常壮硕,年轻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渐渐地地搏斗中占了下风。

这时候,我已经看清楚那个年轻男孩就是叶星,顾不得多想,我就冲了过去,从路边随手操起一根木棍就开始往那个歹徒身上猛打!

歹徒手中握着刀,叶星想拼命夺过他手里那把刀,现在歹徒背后被我袭击,他还想转头给我点回击,但因为被叶星钳制,一时之间他还回不过身来。

就这样,我们两人一前一后开始对这个歹徒夹击,最后,这个混蛋怒了,他一回腿,一下子踢开在他身后袭击他的我,然后挥起刀就向叶星扎了过去!

“叶星,小心!”我声嘶力竭地冲叶星喊了一声。

情急之中,叶星躲了一下,但他的胳膊上还是被刀划伤了,顷刻间,鲜血从他雪白衣袖处渗了出来。

看见血光,这时候我也急了,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大路方向有几个人边走路边说话的声音,顾不得多想我,我大声呼救起来:“来人哪!有人杀人了!快救命啊!来人哪!”

听到那呼救声,那几个人向这边跑了过来,我听到了激烈的跑步声,也看到了手电筒的光芒。

看见对方来的是好几个人,这回歹徒也慌了,他丢下我们,就想向修理部后面那片树阴处跑去。

我们岂可让他逃脱?

叶星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阻止他逃跑。

歹徒激眼了,他回过身就想再给叶星一刀,这时候我也扑了上去,抱住歹徒的胳膊,冲他握刀的手腕处就是狠狠的一口!

我的牙印深深地嵌进了他的肉里,我感觉他的手已经被我咬出血了。

果不其然,那个歹徒惨叫一声,他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这时候,听到我的呼救声赶来的那几个男人也跑到了我们面前,他们七手八脚帮我们将这个歹徒制服,同时,有人拨打了110报警电话,警车很快赶到,将这个歹徒押了回去,我们也跟着去做了笔录。

警察同志给叶星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我就带着他回到了我的住处。

等我们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进了房间,我就让叶星在沙发上坐好,然后拿出医药箱,给他的伤口又做了一遍处理,因为我感觉刚才在那个派出所,警察同志处理得有点仓促。

叶星的伤口不算深,但口子却很长,我给他消毒上药时,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疼吗?”我轻声问了一句。

他看着我,淡淡一笑,低声答道:“不疼,没事儿。”

他看我的目光,还是带着一丝躲闪,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也过不去之前那个坎,可是,明知道这样,为什么要那样伤害我呢?

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他以无比激动的语气劝我离婚,劝我离开邓文良,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当时,他的目光是那样坦诚明澈,令我丝毫不怀疑他的真心,可是为什么,后来他要将那些视频和照片交给邓文良呢?

也许,人,生来就是这样一种复杂的动物,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有时候,我们自己也搞不清楚,我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怀着复杂的心情给叶星上完药,我又拿出绷带悉心地帮他包扎好,然后,筋疲力尽的我在叶星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默默地注视着他。

感觉到我目光的复杂多变,叶星的神情显得有点窘迫,他微微垂下了头。

“你一直在跟踪我?”沉默良久,我问了叶星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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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为何跟踪

“在你的小店外面跟过你几次,后来被你发现了,我怕你生气,所以就没在那边跟了。”叶星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瞅着我的眼睛,他的目光有点闪烁,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我知道了你坐车的路线,这几天基本都守在这边的公交站对面等你,昨晚看你迟迟没有回来,我还以为我错过了你坐的那趟公交,于是就慢慢向你住的方向走去,看你的房间里没有亮灯,才知道你还没有回来,我就折回来往车站的方向走,后来就……就听到了你的呼救声……”

我默默地注视着他,心里想说:你来的还真挺是时候……

自从在城中村偶然遇到了叶星,他后来确实几次到我店外徘徊,只是我没有搭理他,每次看见他靠近时,都会用冰冷的眼神将他驱走,后来就没有再看到他了。

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变换了跟踪形式,跑到我住处附近来偷窥我,这一点令我很气恼。

同时,我又不得不承认,昨晚如果没有叶星,我的后果将不堪设想,轻则被那个歹徒玷污,重则可能会被他弄死,虽然我不屑叶星一直跟踪我的行为,但实话实话,他确实救了我一命。

良久,我声音不含温度地问他:“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听到这句话,叶星猛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有点急切,可是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喃喃说道:“因为……我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看我没有反应,他又懦懦地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你开店那边人多,还不是那么危险,但你住的这边,到了晚上就没什么人,一个女人单独走,太危险了……”

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不加掩饰的关切之情,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相信他是真的在替我担忧,但是,既然这样在乎我,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害我呢?

我默默地和他对视着,被我的的目光所迫,他渐渐地低下了头。

“你在担心我?”良久,我问了一句。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我,目光定定的,片刻,他冲我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害我?”沉默良久,我终于问出了心底最想要说的话。

“我……我……”叶星嗫嚅了两声,他晶亮的眼中渐渐浮现出泪光,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告诉我那样做的原因,最后他深深地低下了头。

“是因为钱吗?你很缺钱吗?”我紧紧盯着他的脸庞,逼问他道。

他哽咽地点了点头,哑声徐徐说道:“开始是为了钱,我爸妈离婚后,我妈就远走他乡了,我爸和他的情人结婚了,又生了个弟弟,因为炒股失败,所以我爸欠了外面不少钱,自从我上大学后,他就不管我了,我的生活费还有学费全是靠平时和假期自己打工赚来的……”

“所以邓文良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很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我继续问道。

“是,”叶星轻轻点了点头,喃喃道,“开始他只是说陪你聊天,散心,我觉得这……没有什么难度,所以就……答应了他。”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叶星的眼神又有些闪烁,他低声说道,“是我在艺术学院的一个老师把我……引荐给他的。”

我狠狠地注视着坐在面前的叶星,眼中似能喷出火焰,良久,我狠狠地质问他道:“你把我们zuo爱的过程偷拍下来交给他!你……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说这番话时,我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咱们第一次上床时,我并没有偷拍!那时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可事实上,咱们第一次在你家上床后,邓文良就知道了,他后来威胁我,说我既然做了就做到底,把咱们在一起的……证据,交给他……”

“你为什么要对他言听计从?仅仅是因为钱吗?还是怕他会把你怎么样?”

叶星看着我,眼神再次黯淡下去,他垂了下了头,以一种极为低哑的音调轻轻对我说道:“各方面原因都有,有钱的原因,也有其他一些原因……”

看着他这副闪烁其词的孬样,我暗暗冷笑,冷冷说道:“我记得你那时候还劝我尽快和他离婚,开始自己的新生活,那些话全是你伪装出来的吧?还是邓文良教给你的?”

“那是我的心理话,不是伪装的,也不是谁教给我的,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尽快离开他,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其实我将那些视频资料交给他时,心理也挣扎过,但我想,如果这样就能让你坚决地离开他,未尝也不是件……好事……”

“呵呵,那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我冷笑着说道。

“不!我没想让你感谢我,我知道自己很混蛋,做了世上最不是人的事,对你的愧疚,我根本无法言表。我也没有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叶星抬头看着我,这时候他眼中已经布满泪水,他的眼睛本来就很好看,现在这副满是泪水的样子更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看了让人心动。

那一瞬间,我几乎都要被他感动了,但很快,我就冷静下来,我心想,这可能是这个花样男孩子给我使的又一个花招,我不能再象以前那样轻易上当了。

于是我移开目光,不再与他对视,冷冷地问他道:“那么你跟踪我的这一系列行为,也是为了弥补你心里那点愧疚了?”

叶星呆呆地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嗫嚅着说道:“虽然我知道那根本……于事无补,但我就是想看看你过得……到底好不好……”

我在心里冷笑,就象我所预料的,他还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可能是因为年龄太小,还没有被这个社会彻底浸染,所以就算是有了坏的念头和行动,到头来心理还是会有一些摇摆。

但是,他的这些摇摆都已经不能再打动我了,我和他之间的缘分,从他将那些视频录像交给邓文良那一刻起,就已经结束了。

我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对叶星说道:“天还没有亮,你又受了伤,你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吧,就在这条长沙发上,我去给你取个被子。但是你记住,以后再也不许跟踪我,天亮后就请你离开,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再无任何瓜葛!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面对我阴狠冰冷的一席话,叶星呆呆地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我没有再看他那双充满痛楚和哀怜的眼神,因为我怕我真的会心软,我再也不想和这个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的男孩子纠缠下去了。

我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扯了条被子,拿到客厅递给叶星,然后就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一头栽倒在床上。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叶星早已经离开,他将我递给他的那条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放置在沙发上,然后在茶几上给我留了个字条,上面写着:漫姐,我走了,你多保重,照顾好自己。

旁边还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还有一个油汪汪的煎饼果子,看来是他到楼下给我买的早餐。

我没吃那份早餐,将其直接丢进了垃圾桶,这时候,我才拿出背包,打开里面的手机来看。

昨天,在派出所,警察同志已经将被歹徒抢去的我的背包还给了我,但手机因为剧烈震荡而自动关机了。

手机里有好几条小梅发来的短信,语气很着急,因为我不到,她无法开始正常营业,我想了想,给小梅打了个电话,让她先回去休息,说我晚一些到,到了会给她打电话。

睡了几个小时,这时候身上已经有些力气了,我来到洗手间,站在镜子前,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狼狈,昨晚因为和歹徒搏斗,所以身上有几处轻微的擦伤,头发也凌乱不堪,昨晚穿的衣服就放在旁边的篮子里面。

看着那件上衣和长裤,我就想起了昨晚那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对我做的污秽之事,于是想都没想,就将它们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我打开莲蓬头,开始冲洗自己的身体,一边冲洗一边拼命打着浴泡,冲了好久,直到身上的皮肤都被自己搓得发红了,才关掉莲蓬头,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

此时我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阵的无力,想了想,才发现自己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呢,一般营业时间我根本吃不好饭,所以每天晚上回到家我会来一顿夜宵,吃完这顿夜宵,我才会甜美地睡去。

而昨晚发生了那样恶心的事,回来后连惊带吓,根本来不及吃什么夜宵,于是我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还有面包片,将牛奶放在小锅里热了热,又将几片面包放进烤箱,最后拿着我的早餐,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到客厅。

我在昨晚叶星坐过的地方享用我的早餐,心里思忖着:现在他应该早已经到学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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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女儿到来

自从开了这个麻辣烫小店以后,我就没有休息日了,因为周六周日正是客流量大赚钱的好机会,休息也就意味着与钱失之交臂。

小梅的话,一周我会给她放一天假,让她逛逛街,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我自己,自从开店以后就从来没有休息过一天。

其实我也累啊,但没办法,眼前的形势,迫使我只能咬牙挺住,我是想现在辛苦点,然后积累一笔钱,等时机成熟时开一个上点规模的快餐店,到时候可以请人来操作,我负责整体就可以了,到那时就没有眼下这么累了。

可是,设想虽然是美好的,实施起来却是异常艰辛的。

女儿彤彤周六周日要来跟我住,但我白天常驻店里,所以不可避免地,她也要来看看我经营的这家小店。

记得彤彤第一次来到我店里的时候,她脸上的诧异之情让我永生难忘。

那是个周六的上午,女儿是从她爸爸那里过来的,我让她乘车直接在城中村附近的一站下车,然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她。

我女儿性格很闯荡,是个小百事通,那天她根本没用我去接她,一路走走问问,就找到了我开的这家小麻辣烫店铺的位置。

当她轻轻唤了我一声:“妈妈……”正在涮料架前忙碌的我,恍惚间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我可爱的宝贝女儿彤彤,穿着她喜欢的那件粉红色小裙子,头发一如既往般一丝不乱,用一根小钻石发卡轻轻束在脑后,明净的脸庞秀美而稚气未脱,看上去就象一个画中走出来的小仙子一般美丽。

而我,因为正在马不停蹄地给顾客们服务,所以当时根本谈不上什么优雅啊,得体啊,装束打扮和一般卖小吃的阿姨大婶们没什么区别。

女儿叫我的时候,我猛然间抬起头,我们母女二人就那样在人群里相视而立,半晌无语。

良久,我反应过来,赶紧用毛巾擦了擦油乎乎的手,然后进店低声嘱咐了小梅两句,让她先来涮料架前招呼顾客,我陪一会儿女儿。

我带着彤彤来到店里,让她在靠近里面一张相对安静的桌前坐下,并且给她沏了杯奶茶。

女儿转着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我这间简陋寒酸的小店,撅着小嘴问我:“妈妈,这就是你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开的那家小店啊?”

女儿的语气里明显包含着震惊和不悦,因为这家店在她看来,可能实在太过寒酸了,尤其是我眼前的打扮,可以说跟以前大相径庭,这就更加令我一直生活在温室里养尊处优的女儿无法接受:“妈妈,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我轻轻抚摸着女儿细滑的小手,微笑着对她说道:“凡事都有个过程嘛,”说着,我打量着这间积聚了自己心血的小店,轻声对彤彤说道,“妈妈开的这家店,现在可能只是个不起眼的路边麻辣烫小店,但慢慢的,以后可能就会变成一家富丽堂皇的高级快餐店啊!”

说着,我拉着女儿的手,恳切地对她说道:“妈妈现在的样子,可能会令你失望,但你一定要相信,妈妈会重新站起来的,你要给妈妈一点时间,要对妈妈有信心,明白吗?”

说着,我点了点女儿的小鼻子,我乖巧的女儿懂事地冲我点了点头,将小脑袋瓜深深依偎进我的怀里,我无限欣慰地抚摸着她光洁而带着清香的发丝,心中无限感慨。

那天,我提早关了店门,因为女儿在家里等我,就算是再多的钱,也买不来我们母女之间似海一般的深厚情谊,所以我宁可少赚那半天的钱,也要回家好好陪陪女儿。

回到家后,我就开始洗手披上围裙,给女儿做几道她爱吃的菜。

在等我做饭的过程中,我拿出昨晚早已经烤好的几样女儿平时喜欢吃的小点心,让她先惦惦肚子。

用家用烤箱制作甜点对我来说不是难事,甚至可以说是我的拿手好戏。

其实自己制作点心很有成就感,外面的西式糕点房虽然形形色色,但是他们在制作过程中会不可避免地添加一些防腐剂啊,香精啊等等,我觉得那些东西吃起来,对孩子来说太不健康了,所以我宁可费点事,亲手制作点心,也要让女儿吃得健康、快乐。

小家伙高高兴兴地吃着我制作的甜点,我在厨房一边忙碌一边和她聊天。

彤彤喋喋不休地向我讲述着这一周以来她在学校的趣事轶闻,说着说着她询问我:“妈妈,能不能把我的好朋友朱然然带过来啊?因为然然知道你搬家了,对你的新家也很好奇呢。”

朱然然就是朱云修的女儿,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美丽小姑娘,和我们家彤彤从小就是同学,关系特别要好,情同姐妹。

所以,当我听到女儿这个要求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她道:“好啊,把她带过来吧!”

彤彤跑过来搂着我,开心的大吵大叫:“好啊好啊,那这么说,明天我就可以让然然一起过来玩了?”

我微笑着转过头,在女儿的小脸蛋上轻轻亲了一口,轻声说:“当然可以,明天你们还可以去附近的博物馆和游乐园转转,然后晚上回来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彤彤开心地搂着我的脖颈,兴奋得不亦乐乎。

第二天,彤彤的好朋友朱然然如约而至。

然然的妈妈是个非常温柔美丽善解人意的中年女性,然然这次前来串门,她妈妈还准备了精美的礼物让她带给我,真是贴心备至,让我自叹不如。

那天早上,我给她们准备了饭菜,然后嘱咐了她们几句,就去店里忙活了,到下午时分,我将店里的事务交给小梅,并且嘱咐她过一会就可以关门,然后我提前回到了家中。

女儿和然然去附近的博物馆游玩了,等她们晚上回来时,一脸兴奋的模样,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着那家古生物博物馆里千奇百怪的各种动物化石。

我一边给她们做饭,一边听她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到了晚上,我让女儿和然然睡我那张大双人床,然后我在旁边又支了一张折叠床。

虽然我现在住处的条件,和然然家那种带着花园游泳池的豪华氛围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对于孩子们来说,这些客观条件都是交要的,她们只要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玩耍,就会乐趣无穷。

周一早晨,我早早起床给这一对小祖宗制作早餐,然后督促她们起床洗脸刷牙快点吃早餐,吃完早餐后让她们早一点乘坐地铁去学校上课,因为她们还要上早自习。

把女儿和她的朋友送走后,我坐车来到城中村的小店,开始了一天的营业工作。

一个湿气蒙蒙的下午,正在我忙碌之时,我再次感觉有个人似乎在旁边一直注视着我,他既不点料,也不说话,就那样站在我的涮料架前默默无语。

我忙里偷闲,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又是叶星。

今天,他穿了件休闲的浅蓝色体恤衫,下身是一条卡其色的休闲长裤,脚蹬一双土色休闲鞋,看上去,轻松随意。

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那样清爽大方,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我默默地和他对视着,良久,轻声问道:“你胳膊上的伤,好点了吗?”

此时,距离上次我被劫、叶星受伤已经过去了十余天,这十余天我们并没有见过面,我以为叶星谨记那天我给他的警告,不会再来找我了,没想到他又跑到我这里来,可是,想一想他那天的伤也是为我而受,所以既然他来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能不表示一下关切之意。

“哦,早就没事了,你看,纱布我都撤掉了。”说着,叶星撸起袖子,给我看他受伤的位置,那里,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痕。

不知为什么,这条长长的疤痕,令我一下子联想到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是否我和他之间也象这条长长的伤疤一般,虽然当时鲜血淋漓的痛楚已经渐渐远逝,但那道长长的疤痕却永远留在了心底深处……

我默默地思索着,抬起头看了叶星一眼,然后对他说道:“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别来我这里了,忘了那天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刚才还面带微笑的叶星,象是被迎头泼了盆冷水,他尴尬地搔搔了脑袋,掩饰地喃喃说道:“哦,今天我只是路过这里,路过这里……”

我面无表情地低头继续干活,然后口中还是冷冷地问他道:“你不用上课了吗?”

本来准备讪讪离开的叶星听到我又和他说话了,急忙停下脚步,非常认真地向我解释道:“我已经开始毕业实习了,实习单位离这不远,也不太忙。”

我抬头瞟了他一眼,顺口问道:“什么单位?”

“哦,一家少年艺术培训学校,我主要教授初级钢琴课。”叶星喃喃地答道。

我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直起身,看着叶星,郑重地对他说道:“既然你已经开始实习了,下一步就要开始工作了,自己的事不忙么?以后没事别往这边跑了。”

听到我这句话,叶星又讪讪地点了点头,低声答道:“好,我知道了。”然后,转过身,慢慢地离开了。

看着他那修长帅气的背影,正在店里忙活的小梅急忙凑上来,在我耳边问道:“漫姐呀,他到底是谁呀?我总看他在这边转悠,是不是你家什么亲戚啊?为啥子你总赶他走啊?”

我看了眼小梅,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她,小姑娘正值双十妙龄,正是少女怀春的季节,面对这个阳光帅气的同龄大男孩,心动加之好奇都是正常的,于是我思量了一下,回答她道:“哦,他是我一个远房表亲,以前在我这里借过些钱,闹得挺不愉快的,所以我不想再搭理他。”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表面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啊,长得咋个那么帅啊?象明星似的……”小姑娘一边怏怏不乐地说着,一边转头回店里去忙活了。

看着她那青春的背影,我无可奈何地笑着摇了摇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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