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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女也会有修罗场吗 (20-34)作者:蟑螂恶霸

2025-03-15 08:45 长篇小说 1170 ℃

(二十)像狗一样舔你的淫水

明芝脚踩住他的胸口,将他往后顶,不想让他进来,却被他抓住两只脚踝,用力往两边一压,花穴大开,任由他的性器摆在上面,贴着她最隐秘的部位,被她的淫水润湿。

“放开我!”明芝姿势本来就不舒服,还被他压着双腿。

祁宴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恶劣的笑容,他把她的双腿往她肩上压去,将整个花穴露在了她眼下。

“好好看着,我今天是怎么操烂你的。”

粗硬深红的肉棒大得吓人,明芝看着他,用流着前精的顶端戳弄着挤开穴口。

明芝看着自己一点点把它吃了进去。

“啊……王八蛋……”

酥麻的快感从交合的地方传来,明芝脸色潮红,无力地推着祁宴劲瘦有力的手臂。

祁宴控制着她,将最后一截插到了底。

那么大的东西,明芝就这么看着自己全吃了下去,里面涨得不行,感觉顶到了最深处。

祁宴并不好受,他开始抽动性器,见明芝脸上染了情欲,心底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嘴巴那么硬,穴这么软,果然还是馋他的身子。

明芝看着他整根抽出,又整根插进去,磨得她浑身恼火。

祁宴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想法,掐着她的腰,冷骂了声:“真欠操。”他用力插进了明芝深处,性器的顶端强硬地挤开了她小小的宫口。

毫无预兆大开大合地操弄,明芝差点喘不上气。

祁宴的性器将她的小腹顶起了弧度,他的耻毛撞击在她穴口外的软肉上,白皙的肌肤在快速的撞击摩擦中,镀上了一层红晕。

“唔……祁宴,你轻点……”

他每一次抽出都插到了底,顶到底的时候,明芝颤颤巍巍地,呼吸不上来,感觉穴肉被撑到最大,腹部好像要被顶穿,她浑身都在抖。

祁宴没有理会她,抱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明芝膝盖跪在了座椅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祁宴抓着她的臀肉,用拇指掰开她的花穴,性器顶着她穴口,直插到底。

明芝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一只手撑着车靠背,在撞击中无力呻吟。

吐出的热气在车玻璃上形成了雾,明芝双眼朦胧,出神地看着车外漫山的翠绿。

如果有人经过,一定会发现他们的。

裙子后背拉链被他拉下,连带着内衣也被脱了下来,他的手臂从身后绕到胸前,抓住了她丰盈柔软的奶子。

炙热的手掌揉弄乳肉,指尖刮擦着明芝的乳尖,她下意识收缩穴肉,听见了祁宴的低喘。

“敢夹我?”一巴掌拍在了明芝白皙的臀上,一个粉红的巴掌印浮现,看得祁宴更硬了。

“你吃了壮阳药吗?”

明芝被他掐着左边的奶子,扣着腰,鸡巴在她穴里快速抽插,发出撞击的水声,她整个人浑身发软。

祁宴猛地顶进了最深处,伏在她耳边说:“你管我吃没吃,说了今天操烂你的逼,别想跑。”

明芝想,他一定是吃了药,不然这次怎么这么久。直到他整个人伏在自己背上,挺着腰射在最里面的时候,明芝松了口气。

祁宴抽出性器,坐在了车座上。

明芝回头,看着他那根肉棒,又硬了起来。

她整个人被祁宴捞了过去,跨坐在他身上。

花穴顶着龟头,祁宴微微用力,抵着穴口,轻松地插到了底。

他全身上下就露出了根鸡巴,而明芝却被他快扒光了。

明芝靠在他肩膀上喘气,侧目看见了他滚动的白皙的喉结,还有漂亮像远山起伏的侧脸。

他眼里充满了暴戾的情欲,好像要把她全都吞下去,这时候的祁宴,跟她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判若两人。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鹅黄色的裙子堆迭在了腰间,明芝两只奶子在空气中挺立着樱红的乳尖,车厢里有些闷热,让人喘不上气。

“还骂我阳痿男吗?”他有种重振雄风的得意。

明芝闭上眼睛,不想和他说话。

祁宴不怀好意地用食指勾了一下她的乳尖,然后低头含住她,挺动腰身,感受着她紧致的穴肉包裹。

难怪那些男人沉迷酒色。

可想到他操的人是明芝,心里莫名涌起快感,他好想操烂她,让她被他赋予的情欲控制,变成只知道向他索爱的母兽。

“你说那些论坛的人,会不会意淫我们是怎么做爱的。”祁宴突然问。

明芝想起那些人的发言,说她这么丑,祁宴和她上床都要关灯吧。

“要不要我告诉他们,我不仅会跟你做爱,还会像狗一样舔你的逼,喝你的淫水。”

明芝捂住他的嘴,求他别说了。用这张帅脸讲这种话,真的很让人幻灭。

第一次和她上床的纯情都是装的吗?

车外天色黑了,明芝呻吟的声音在无人公路间回荡。

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下面已经有了疼痛的麻木感。两个乳尖被祁宴吸得好像破了皮,胸口的吻痕狰狞又可怖。

祁宴还在奋战,明芝无力地在他身上起伏,扶着他的手臂,任由他抓起双乳并拢,将她的两只乳尖都含进嘴里。

“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浑身冒汗,发丝黏在脸上,祁宴硬粗的肉棒,却还在她的身体里抽插,顶入宫口,如此清晰饱涨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麻。

空气中弥漫着性爱后的气息,交合处一片温热的湿濡,两人的体液混合四溢,他的裤子也不能幸免。

祁宴最后射了个干净,好像把他十八年所有的精液,都灌进了她的子宫里。

他摸着明芝微微鼓起的腹部,冷不丁地说:“我每天都这么灌饱你,直到你怀孕,好不好?”

“不好!”

明芝惊怒中抬手,又扇了他一耳光。

祁宴抓着她的手,声音低沉:“打上瘾了?”

见她不说话,他性器又硬了起来,挺腰抵到最深处后,冷笑着说:“不说话正好,只会张嘴淫叫也行。”

明芝最后是昏过去的。她真的差点被祁宴操烂。

第二天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还在徐青玉的山庄里,衣服换成了一件柔软的白色睡裙,内衣内裤也穿上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回来的,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从前正常做完,她还能睡个好觉,第二天精神抖擞,这回她浑身酸痛,下体的肿胀感更甚,多年兼职打工的体力锻炼也支撑不了,真的像被厉鬼吸干了精气神。

这祁宴真是个王八蛋,她晕了都没放过她。

她去浴室洗漱后,照着镜子,胸口一片暧昧吻痕,又发现房间里没有衣服,不过也没事,还好外面出太阳,她穿着这条睡裙也能走。

明芝刚想溜走,一打开门,徐青玉正站在门口。

徐青玉笑着,看见明芝警惕的样子,心知她是把自己划成了坏人。

“祁宴在旁边房间,你过去一趟吧。”

(二十一)穷鬼的命也是命

明芝乌黑的眼睛盯着他,充满了警惕。但她还是跟在徐青玉身后,去了隔壁的房间。

门半遮半掩,徐青玉示意让她自己进去。

明芝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敞亮的屋子里,昨天那个骚扰过她的寸头男,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脸侧贴地面,五官被人踩着挤压到了一起。

祁宴换了件浅灰色宽松毛衣,没有做发型,碎发柔顺地落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之上,浑身透着轻松的居家气息。

假如他没有用脚踩着那个寸头男的侧脸狠狠碾压的话。

明芝站在门口有些发怂,他这狠戾的样子真是典型的阴坏男。

祁宴看见她,放开脚下的男人,坐到了沙发上,他整条手臂搭在沙发背上,朝明芝勾了勾手指。

“过来。”

明芝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挪着碎步走到他面前,被他揽着腰抱进了怀里。

“昨天就是他给你发的视频。”

明芝没有过多惊讶,温迪给她挡住了骚扰,他也许是想顺带报复温迪。

想到那些偷拍的视频,她首先反应过来,有些低声下气地说:“能不能把温迪的视频都删了。”

祁宴突然正视看着明芝,“你不会以为,是我逼她做那些事?”

明芝不说话。

“我好好参加宴会,突然有人牵了个自愿献身裸体女人出来,她这么想讨好我,我也只好帮帮她了。”

明芝当然不信他的话,瞪圆眼睛,嫌弃地盯着他,“往女人身上泼脏水,也不会显得你有多干净。”

“她自愿为了资源付出别的代价,你不去指责她没底线,反而来怪我?”

明芝顿时哑口无言,这种事情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人具有多面性,她看到的也许只是其中一面。可她还是觉得,底层人上位的规则被他们这群人规定掌控,谁不想站着就把钱权拿到手?

温迪或许是自愿迎合了上位者制定的规则和给与的上升途径,但这群定下恶心规则的人不觉得自己恶心,反而去指责迎合他们的底层人吃相丑陋。看更多好书就到:huanh aor.c om

她无法共情万恶的资本家。

祁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口,说:“我记得你最近在看她的新剧,那部剧的男主演我也认识,要不要下次带你见见?让他也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张嘴给你当烟灰缸,给你消消气?”

明芝有些不可置信:“你想让我消气?”

有钱人家的少爷想让她消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祁宴下了什么降头呢。

“不可以吗?”祁宴挑眉。

“有个更快的办法,你要不要试试?”明芝看着他说,“如果是你赤身裸体跪在地上给我当烟灰缸,我不仅能消气,还能高兴得乐开花。”

祁宴哼笑出声,松开她,拿起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在她的目光中点燃了烟,烟雾随着呼吸涌出,模糊了他的笑容。

他一字一句道:“你想得挺美。”

明芝脸一垮,想起身从他腿上离开,却又被他抓了回去。

“跑什么?”祁宴用烟指了指地上的寸头男,问明芝:“他昨天抱了你,你想怎么处理他?打断右手还是左手?或者两只手都打断也行。”

明芝突然想起那儿还有一个人,她看过去,想到昨天温迪称他什么龙少。他不仅有那种隐秘的视频,还能这么快时间弄到她的信息,估摸着也是背景不小。

祁宴敢这么弄他,这也绝对不是警察能管的事。

明芝后背发凉,迟迟没有说话。

“嗯?说话。”

明芝见祁宴催促她,她想了一下,凑到他耳边闷声说:“要不你把他弄死算了。”

祁宴以为自己没听清,他低头看去,明芝那双乌黑的眼睛里,什么坏的欲望都不存在。

“弄死?”他又问了一遍。

明芝脸色一黑,火气上来了。

“你因为我都把他打成这样了,他万一哪天躺床上睡不着,想起这件事恨得不行,他不敢报复你,问题是他能报复我啊!”

哥们,穷鬼的命也是命啊!

祁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好狠的女人,以后对他会不会也这么狠?

“杀是杀不了,他爷爷那边不好处理,但可以弄去国外,让他这辈子再也回不来。”

明芝没指望他真杀人,也没真想让他杀人。但她说的,的确有可能发生。这种潜在的危机,始终会让她惴惴不安。

明芝离开房间,推开门,徐青玉倚在门口,笑容温柔。那张假笑脸,看得明芝气不打一处来,叁十岁的人还能跟一个十八岁的混一起,估摸也不是什么好种。

“祝贺你啊。”徐青玉说。

“你疯了?”

徐青玉目光扫过她的脖子,语气暧昧,“祝贺你成功给祁宴破处。”

“癫公。”

明芝没有好脸色对他,翻了个白眼。

徐青玉脸上的笑险些没挂住。

〖祁宴:过来(明澈低语)〗

(二十二)你身上充满祁宴精液的味道

徐青玉逼近她,俯下身,靠近她布满吻痕的脖颈间,他秀挺的鼻尖差一厘米,就要触碰到她的皮肤。

祁宴在房间里,随时可能出来。

明芝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她不知道徐青玉想干什么,撬好兄弟的墙角吗?

她发现这些人,也许是由于物欲得到满足,精神上就会出现不正常的缺陷。

“其实食欲和色欲近乎相似。”他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会爱她散发的气味,爱舔舐她皮肤的味道。”

徐青玉长相很温柔,给人一种天青色汝瓷的美感,叁十岁,也正好是熟龄,有着祁宴比不上的成熟稳重感。

明芝皱着眉,侧头和他对视,脸上挂着疑惑和鄙视,开口问:“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她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吗?

徐青玉没有直面这个问题,鼻翼耸动,嗅着她皮肤上的气息。

温热的呼吸从锁骨弥漫到耳后,明芝敏感地缩了缩肩膀。

“你的身上,充满了祁宴精液的味道。”

徐青玉眼睛里有戏谑,他想看明芝羞耻惊慌的样子,果然,她红了脸颊,眼珠也在颤抖。

明芝的确浑身都在颤抖,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劲,才没有让自己炙热的手掌贴上他俊美的脸颊。

这死男人,嘴真够贱的。

明芝咬着后槽牙,在他的目光中,扯出了一抹假笑。

“哇哦,难道你以前闻过他的精液吗?对他的气味这么熟悉呢。”

见徐青玉猛地直起腰,脸上一直以来挂着的笑容,终于变成了恶心的神态。

明芝总算火气下去了些。

看谁能恶心死谁,装货。

祁宴出来的时候,两人正沉默对视,他察觉到明芝情绪有些不太对,对着徐青玉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明芝,绕开他走了。

徐青玉目不转睛地盯着明芝的背影,像蛇瞳似的,阴冷诡异。

明芝进副驾驶时,祁宴突然开口问她,“你刚刚和他在聊什么?”

“他祝贺我给你破处了。”

明芝挑了个正常点的话,告诉了他。

祁宴神情有些不自然,盯着前面的路,“别理他,他脑子有问题。”

明芝心里呵呵一声。

你跟他玩这么好,你也脑子有问题。

明芝从心底发誓,再也不要参加任何人的生日宴了。

她也许和“生日宴”这叁个字八字相冲,每次都没好事。

回到学校,天已经黑了。

车缓缓停在林荫道。

明芝抿着唇,酝酿了很久,才开口:“昨天那次,就算是分手炮吧。”

祁宴抓着方向盘的手,指节苍白突出,他努力把自己心里的火气平复了下去。

他不想吓到明芝。

车窗没开,祁宴又点了根烟,烟雾聚集在车厢里。

“你真有意思。”

明芝看着他吞云吐雾,那双眼睛在薄薄烟雾后面,隐藏了所有情绪,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祁宴说:“你看到的那些人,都只是想要我背后的钱权资源,但你不一样。”

“什么意思?”明芝不太懂,什么叫她不一样?因为她穷得清丽脱俗,是他这辈子见过的第一个真穷鬼吗?

祁宴冷笑,“你不仅图我的钱,还图我的身子。骗炮渣女,睡了就不想负责,有这么好的事吗?”

他被骗财骗色都还没生气,还没提分手,她又凭什么提?

“……不是,”明芝脑袋顿时大了,“难道你从小就发誓,要第一个破你处男身的女人对你负责终生?”

祁宴又陷入了沉默,明芝反倒焦灼不安起来了。

这很诡异,在她的预料之中,祁宴应该对她放狠话,说再也别让他看见她,或是来一场妈饺八毛痛快淋漓地算旧账。

沉默许久后,祁宴开口了。

“你家里欠了多少钱。”

明芝听着,瞥了他一眼,“不多,一百多万吧。”也就你买一个车轮子的钱。

祁宴掏出手机,给她转了账。

“以后我送你的东西,不要拿出去转卖了。”

明芝看见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转账信息,她卡里从未有过这么多钱。但紧接着,她又收到了防诈骗冻结银行卡的信息。

“……”

明芝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

两百万,她就算没背景,她也靠自己付出时间和努力赚到,可两百万真值得她卖身吗?

明芝觉得自己有点双标了,她一开始就是冲着钱去勾搭祁宴的,现在又想站着把这份钱拿到。

她哈哈一笑,想打马虎,“分手费啊?祁宴你真是个好前男友。”

祁宴脸色冷到了极致,长臂一伸,扣着她的后脑勺往他面前带,他的鼻尖几乎抵上了她的鼻尖。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吗?”

明芝被他控制着,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和他冷漠的眼睛对视。

“不然呢?还是你两百万,就想包养我啊。”

祁宴听着她的话,眉头紧皱,“包养?”

她故作惊讶,阴阳怪气:“不是吗?你们这个圈子,不都是‘跟’谁谁谁的吗?怎么,发现我骗了你,你还想跟我谈恋爱呢?那你真的有点贱了。”

最好一怒之下,骂她是不要脸的捞金女,这两百万就当打发她的,让她消失在他的世界!

快说啊!

“建议不错,”祁宴勾起唇角,目光扫过她的眼睛,落在了她的唇上,“你开个价。”

明芝喉咙哽了一下,见他浑然不在乎羞辱,甚至还起了兴趣,一咬牙,报了个数。

“一个月,五十万。”

祁宴哼笑了声,有些鄙夷的味道在里面。

“行,以后随叫随到,不准背着我玩花招。”

答应这么果断,她是不是报少了?

可她转念一想,打工卖给资本家时间身体,被包养还是卖给资本家时间身体,后者是她还能爽一下。

谁知道祁宴对她的兴趣能持续多久?能捞多少算多少。

祁宴垂眸看着她睁着眼睛无辜的样子,威胁道:“你最好心里有点数,我能给你钱,也能让你付出比这些钱还要多的代价。”

“……”

明芝刚刚雀跃起来的心,又猛地坠落在地,摔得粉碎。她突然意识到,祁宴对她有着绝对的掌控权,是死是活,完全看他高兴与否。

这无异于在刀锋上行走。

又想到他戏弄那些明星的手段,都是先给资源后要命。

她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好在祁宴可能还只是在霸总成长初始阶段,对她的控制欲暂时没有那么猛烈,折腾人的花招也不多,让明芝觉得,陪他吃吃饭做做爱,她打工需要很久才能赚到的钱就能轻松拿到手了。

她立即联系了妈妈,让她找出借条,算清楚欠债具体数额,然后把这些钱一笔笔还了。

这些年压在她身上最大的债务,就这么被祁宴轻飘飘地吹走了。

她没能遭受住她妈的电话轰炸,以为她割腰子卖血去赚钱了,她倒也没什么想隐瞒的,直接坦白她交了有钱男友。

好在她妈是个天真乐观的中年妇女,真以为她遇见真爱了,除了叮嘱她注意身体,不要弄出人命,也要认清现实,不要白白做嫁豪门的美梦。

债务清空后,明芝躺在宿舍床上,结束了全部的兼职。

戚雅菲感觉她最近一阵子有种老僧入定,毫无凡尘欲望的气质。

“你没去兼职了,要不要陪我去抓奸?”戚雅菲爬上了她的床架子。

明芝无语,“我求求你,换个男人舔。”

“我是真的放不下他。”戚雅菲挤在她身边躺下。

明芝翻身背对过她,吐槽道:“他鸡巴上抹了毒品?让你这么欲罢不能吗?”

“倒也不是……”她话有点糙,让戚雅菲一时间适应不了,“他小时候真的很好,那时候……”

见她又要扯回忆,明芝打断了她,“我懂了,你是不是隐形的恋童癖?要不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戚雅菲知道明芝一旦不想聊,就会直接把话聊死,可她又真的找不到人倾诉。

她只能转移话题,“你寒假去做什么?”

“实习。”明芝闭着眼睛。

“祁宴这么有钱,你还要去打工赚钱啊。”

明芝不会坐吃山空,只想着自己不能被他制得死死的,也不想等他哪天玩够了,自个却成了个空有学历,没有社会经验和眼界的废物。

(二十三)黑色布洛克皮鞋

“他有钱那也不是我的钱,就算在一起,我也得打工赚钱生活吃饭。寒假有实习经验,明年秋招才有优势,不然简历起点就比别人低。”

明芝说得头头是道,但对于戚雅菲来说,她考上一个好学校,只不过是为了以后接班家里的事业,能有一个好的背景,看上去更体面,她不需要考虑如何写漂亮简历,如何找公司实习,这已经超出了她的常识范围。

戚雅菲搂着她,凑到她面前说:“害!祁宴跑了那你再找一个有钱的呗!”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有钱人啊?而且我也比较看重颜值的好吗?那些叁四十好几的中年男,关灯我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老人气,那都不能算工伤了,那是化骨绵掌。”

明芝跟她吐槽着,侧回身子继续刷朋友圈。

“不过你和他感情不是很好吗?祁宴的朋友圈背景都换成你了。”

明芝手指一顿,立即找出祁宴的账号,点了进去。

果然换成了她的照片。

祁宴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了她的照片,她坐在副驾驶,黑发柔顺落下,只露出一小半侧脸。窗外是五光十色的首都街道,从玻璃大厦折射的光,刚好穿透她的瞳孔,显现出清透的深褐色。

颇有种误入繁华世界,超脱俗世的清冷感。

如果换个地方,明芝将会大大欣赏一番自己的美照,但这张照片出现在了祁宴的朋友圈。

她立即给祁宴发去了信息。

明芝:把你朋友圈背景改了

Q:周末陪我去参加一个展会

明芝:改了

Q:不改

Q:周末陪我去参加展会

明芝:咱俩是包养关系,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你这样和男女朋友官宣有什么区别?

Q:我俩还是男女朋友关系时候换的,看来你从没注意过我的动态/微笑

明芝看见这一行字,瞬间哑火了。

Q:周末陪我去参加展会

明芝:没空,要忙着复习

明芝:你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活动?你不是体育生吗?你不应该忙着训练和沉淀吗?

Q:我说了你让我不高兴,我就要多操你半个小时,你算算时间吧。

明芝:……

明芝总是在这种时候,才会感觉到祁宴真的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屁孩。

“哎呀!有了!”

躺在她身后的戚雅菲突然给她手臂一巴掌,把手机屏幕伸到了她眼前。

照片里是张邀请函,似乎是什么慈善拍卖会的。

“姐们带你去找备胎怎么样?这场拍卖会邀请函巨难搞,全是有钱大佬,指不定还能捞到有钱的年轻帅哥。”

“慈善拍卖会?能干嘛?”

戚雅菲故作正经给她介绍,“虽然表面上是慈善拍卖会,但实际是交换人脉资源,这些大佬也会私下来往,形成关系圈子,互相推送一手资源。”

明芝懂了,这是相当于先把发财致富的机会把握在自己手里,完事钱都赚得差不多了,再流出来让下层人前仆后继地往里钻。

她们学校也有一个毕业校友圈,里面的人都是业界精英,会互相推送资源和人脉,形成利益最大化。

“去不去嘛?”

“好。”

明芝也动了心思,如果能遇见个比祁宴更有权有势的,就算哪天祁宴发疯,她还有另一根高枝抓在手里。

“那你等何礼楠青锦赛回来,陪我去抓奸!”

“……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干。”

“不会的不会的,到时候你先按住女的,我去把何礼楠打一顿,再来找她麻烦!”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年头怎么全是女人在抓奸打小叁呢?换成是她,就先把男的骟了,免得祸害其他女人。

拍卖会的场地比明芝预料中更加气派。

她穿着一件抹胸墨绿长礼服,左侧裙摆开到大腿,分叉处的金色贴钻流苏在灯光下闪动着耀眼的碎光。乌黑的长发顺直得像绸缎,配上她那张粉扑似的脸,让本有些暴露的裙子,全然没有了风尘艳俗的气质。

矜贵之中透露的引诱气息,才让人蠢蠢欲动。

与她截然相反的,是戚雅菲一身红色荡领礼服,长发波浪卷和大红唇极其惹眼,真是艳光四射的大美女。

明芝问她准备去拍卖会干什么,她说去钓凯子。

“干嘛,就准何礼楠出去浪,不准我出去玩吗?”

“你开心就好。”

明芝说的是真心话。

两个目的不纯的女人进了拍卖场,与明芝想象中的那种拍卖场不一样,这儿处处透着严肃正经的气息,布置相当中式美学,带着一种特属于这座城市的大气儒雅奢侈感。

她们是观众,因此不需要领取牌号。

但还是可以在拍卖会开始前,去内场参观陈列的拍品。

内场里是典型晚宴布置,左右两侧长长的覆盖着黑色丝绒桌布的展台上,玻璃展柜笼罩着拍品。

头顶是挑空的屋顶,二楼叁楼还能偶尔见人路过。

一楼是宴会大堂,二楼是拍卖会场,叁楼是休息区域。

两人一进会场,就有不少人来搭讪,无一都被戚雅菲挡回去了。

“虽说这次拍卖会大佬多,但也有不少像我们这样混进来的,那些男的就是来找富婆的。”

“你怎么这么懂。”明芝很好奇。

“我家有钱,但有钱人也分阶级,像我这样的,最怕吃绝户的。”

戚雅菲是私生女,但也是在有钱老爸死了两个儿子的情况下,完全生不出来了,才选择把她接了回去。

戚雅菲递给明芝一杯香槟,带着她往里走去。

明芝目光扫过四周,目光猛然被攫取,定在了一个穿着西装,带着眼镜的青年身上。

“你认识他吗?”明芝指着让戚雅菲看过去。

她定睛一看,眉头立马皱起来了。

男人一身深灰色条纹西装,配以同色系马甲和酒红色领带,身形修长,肩宽腰细,将西装穿得极其板正更有质感。头发一丝不苟地抓成叁七分侧背,眉眼深邃,下巴削瘦,唇偏薄,有点儿中法混血感。

明芝更喜欢他高挺鼻梁上架着的细边黑框眼镜,克制禁欲,斯文败类。

这简直就是她少年时期看霸总文时的梦中情人。

“我知道。”戚雅菲说,“在何礼楠家父母的合照里见过,红叁代,他父母来头不小,但他好像没从政,不过他是我们师哥,也是计算机系的,比我们早毕业几届。”

戚雅菲见明芝盯着那男的看,不怀好意地笑着,“去吧,我支持你搞,男人就是搞这种顶级难度的,倒贴的都没意思,而且你要真搞定他,往后几代都能躺平了。”

“我再看看吧……”

明芝也有点怂,一听来头这么大,反而有些胆怯了。

“那你先到处看看,我去找个朋友玩玩,到时候二楼集合。”

明芝点点头,远远看着。

看着他和人碰杯,还有和人交谈时,会偶尔屈起食指,推动一下眼镜鼻架。

他笑容总是淡淡的,带着浓浓疏离的意味,仿佛再靠近他一点,他就会冷下脸,一脚把人踹开。

明芝感觉自己像个跟踪狂,跟在他在会场打转。

有几个瞬间,明芝甚至感觉到他发现自己了,吓得她急忙假装打电话。

直到他和朋友停在了一幅拍卖的艺术画前。

画在最另一端,而明芝不敢靠太近,站在展台的这一端。

她又该怎么接近搭讪?如果师哥的话,或许以后能通过校友圈接触?就算是再厉害的背景,也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吧。

明芝纠结着,想着怎么接近,视线扫过右边连接二楼楼梯上的人时,顿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毛都炸了。

祁宴为什么也在这!

不对!

他旁边为什么还有个女人!

两人正一前一后下楼,女人跟在他后面,正笑容满面地跟他说着什么。

祁宴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死脸。

明芝来不及多想,她自称要复习拒绝了他的邀请,如果被他抓到在这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混乱之下,明芝掀开桌布,钻进了桌子底下。

等钻过去,她就从另一边逃走。

还好铺了地毯,不然她膝盖都得肿。

她跪着往前爬,桌布阻隔了外界,只能隐隐看到人来人往的鞋子。

直到爬到那幅画下时,明芝看见了男人的黑色雕花布洛克皮鞋。

她下意识停下了,隔着一层桌布,他近在眼前。

“应慈,我看你公司做得还真是风生水起,本来你爸妈都不看好你,没想到如今出了个商人,倒也是件喜事。”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只听见他话题一转,“你现在二十六了,也到成家的年纪了,听你父母说你连女朋友都没交过,不如我把我女儿介绍给你怎么样?”

“公司还在发展期,我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男人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明芝第一次发现,原来真有人的声音可以用低沉优雅的小提琴音来描述。

考虑到对方的家世,中年男只好作罢。

明芝听着他们谈话,见视线中,又出现了一双白色的雕花头双扣孟克鞋。

她感觉自己真的像只在阴暗处爬行的蟑螂,都能凭鞋认人了……

“珩安,你来得刚好!介绍位朋友给你认识!”

“我举办这场慈善拍卖会,很多人都是冲着买珩安的画来的。”

明芝听得有点昏昏欲睡,都是些毫无内容的场面话。

她刚想爬走算了,一只钢笔,咕噜咕噜地从桌布外滚到了明芝眼前。

她下意识捡起钢笔时,昏暗的桌底顿时天光乍现,被人掀开了一角。

明芝跪爬在地,手里拿着钢笔,侧头看去,呼吸一窒。

好漂亮的长发男人,美得有些雌雄莫辨了……

她今天是爬进了美男窝了吗?

长发男人也极其震惊地看着她,谁都不会想到桌子下会有个人在,他微张着嘴,刚想开口说话,明芝急忙嘘声,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钢笔朝他拜托闭嘴。

长发男人勾着眼尾笑了笑,明芝吞咽下口水,看着他脸久久移不开眼睛。

他朝她伸出手,明芝没有反应过来,又看着他用格外长的手指,往里一伸,从她手心里抽走了钢笔。

桌底下再度恢复昏暗。

明芝却已经是社死了一回。即便长发美男很美,但她也不想再看见他第二次。

明芝从桌底下钻出来,躲在展柜后面,扫了一圈,发现祁宴已经不在场内,反倒是那位师哥,还站在原地,距离她不远。

她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确定没问题后,还是选择走上去了。

明芝走到他身边时,他目光淡然,轻飘飘地从画上移到了身边的明芝身上。

他没有开口,明明很近,和他对视,却仿佛隔着远远的距离。

近看真是更帅了呢。

明芝朝他露出笑脸,用上了这辈子最亲切的语气,虽然她根本不知道他叫哪个“应”哪个“慈”。

“你是应慈师哥吧?我也是清大的,现在大叁在读,听很多前辈提起过你耶!”

应慈单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里把玩着钢笔,微侧着头,看着她。

“是吗?都是怎么说我的?”

“……”明芝抿了下唇,笑容差点没维持住,“大家都说师哥创业很成功,我明年也很想去师哥公司实习呢。”

反正都是计算机系的,还能搞什么跨专业的创业吗?

他微颔首,眼睛从她身上移开,大有要离开的动作。

明芝急忙开口,“师哥,我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听说清大有毕业校友圈,说不定到时候我也能进去呢。”

应慈打量着她,浑身透着股天真学生不知社会艰难的冲劲,和他当初刚刚毕业的时候很像。沉默片刻后,他打开手机,加上了联系方式。

“期待你来我司实习。”应慈说。

明芝喜上眉梢,虽然根本不知道他是哪家公司。

目的达成,明芝没有和他多攀谈,这样只会暴露她的真实面目,客气道别后,她打算去找戚雅菲溜走。

应慈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拿起手中的钢笔,放在鼻底嗅闻。

是同款香水气味。

(二十四)看着应慈,但在祁宴舌尖上高潮

明芝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面,给戚雅菲发了信息就准备跑路。

刚好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所有人都会去二楼会场,她就可以趁机离开。

可惜没能看到那些有钱大佬一掷千金,但加了个有钱有背景的帅哥,也不算白来一趟。

人都上去的时候,明芝偷偷摸摸沿着墙角往门口走,却在走到出场通道的时候,撞见了个守株待兔不怀好意的人。

明芝看见祁宴站在那,垂着眼皮,冷冷盯着她。她满脑子完蛋,惊慌失措,原地踏步转了一圈发现跑不掉,直接对着墙壁,捂着脸装开始隐身。

他缓步走近,站在她身后,伸出双臂撑在她手臂两侧,将她禁锢圈在了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

祁宴见她还装鸵鸟,俯着身子,在她耳边吹气:“好巧啊,明小姐。”

明芝不说话。

祁宴忍着火气,直接把她拦腰带起,不管明芝挣扎,抱着往一楼的休息室里走。

嘭地一声,门被他狠狠关上。

明芝被他丢着坐到了岛台上,瓷砖冰冷,让她浑身抖了一下。

祁宴双手撑在她臀侧,以免她又逃跑。

这个高度,刚好和他视线齐平。明芝心里很气馁,怎么哪都有祁宴?全然忘记自己当初绞尽脑汁都想和他遇见。

果然太容易得到她就不会珍惜,比如钱这个东西,她就珍惜得不行。

“你刚对谁笑得那么开心?”

明芝一惊,感情他早就发现她了!

祁宴见她虚心的样子,冷笑了声,“不是要期末考吗?不是没空吗?背着我来这对别的男人笑成那样,不会是想出轨吧?”

“我就和校友说说话也算想出轨?那你不也和别的女人说话!我还没说你想出轨呢!你真是倒打一耙!搬弄是非!冤枉好人!”

明芝睁大眼睛,险些大汗淋漓,唯恐祁宴发现她的心虚。

祁宴果然被她引开了注意力,他脸色越来越差,灯光下的瞳孔也越发幽深。

“我什么时候和别的女人说话了?”

明芝强作理直气壮,瞪着他,“你自己心里有数!”

祁宴猛地伸手掐住了明芝的下巴,语气在暴怒的边缘。

“我说了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一个!你还想胡说八道些什么?继续说啊!”

他长相本来就是偏冷的,现在眼里全是怒火,更显得凶和冷漠。明芝第一次见他这样,被吓得闭紧了嘴巴。

“你真以为我是个会被情欲操控的畜生?”

祁宴有瞬间怀疑,他是不是对明芝太过纵容,袒露的欲望太过直白,才让她在自己面前无法无天,以为他沉迷欲望无法自拔。

明芝听他说的,琢磨了一下,“没想到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

“呵。”

祁宴气得发笑,手掌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直接掀开了她的裙摆。

“我要是被情欲操控的畜生,那你现在就要被畜生操了。”

“你发什么疯?你自己说的还要怪我?!”

双腿被他压着强硬分开,明芝只能推着他的肩膀,却推不动丝毫。

祁宴盯着她的腿心,她今日穿了一条薄薄的丁字裤,他用手指一勾,便能露出隐秘的地方。

他头埋进明芝双腿间,不管她捶打和揪发,手臂绕过她的膝盖窝,手指控制着她的腰,将自己的唇舌埋入她柔软的穴上。

明芝差点气绝身亡,第一次见人吵架吵着就要强行给她舔逼的。她穿着高跟鞋,鞋跟踩在他宽阔的背上,冒着怒火,用大腿内侧狠狠夹着他的头,却感觉他的唇舌和鼻尖越夹陷得越深,她越夹下面越爽。

完了。明芝想,她才是被情欲操控的那个,但不能说是畜生,她是堂堂正正的女人。

“啊……臭狗,你就这么喜欢舔女人逼吗!”

明芝知道外面没有人,手肘撑着身体,抓着他的头发,仰着头,下意识扭着腰,配合着将自己穴口在他唇舌上摩擦。

他鼻子很挺,每次舔得深入,鼻尖就会戳到她的敏感点,激得她浑身酥麻。

祁宴舌尖分开她的花唇,绕着穴口打圈,偏偏不进去。抬眸看着明芝陷入情欲,他故意移开唇,出其不意地吸了一下她的阴蒂。

明芝当即要攀上高潮,侧脸时,看到了门没有关紧。在手掌宽的门缝外,穿着西服,带着眼镜的俊美男人,错愕地和她隔空对视。

她紧张地穴口一缩,却又无法抵抗高潮来临。

长发落在背后,她仰着脖子喘气,脸色潮红,牛奶白的肌肤宛如从墨绿的裙子间流出。明芝满脸春潮,就这样看着门外的应慈,在祁宴唇舌上高潮了。

应慈看见了。

刚刚那位体面的学妹,转头让一个男人伏在她腿间。她腰肢柔软,不断在男人唇舌上索取,毫无防备地,让他意外撞见了她露出情欲、可以说是淫荡的一面。

(二十五)这狗疯了

应慈恢复了冷静的神情,转身离开了门口。

明芝有点头疼,只觉得自己白费力气,给他留了个不好的印象,以后再见都不好接触了。

但祁宴舔得她欲仙欲死,口技相当美妙。她认为是自己调教得好,每次做爱前,祁宴会先给她做足前戏,舔逼舔乳到她高潮一两次足够湿润后才插进去。

祁宴吮吸着她两半花唇,舔干净了她穴口流出来的淫水,抬头时,眼尾艳红,带着情欲,鼻尖上还沾着湿润的水渍。他盯着明芝,伸出舌尖,将唇上她残留的淫水卷了进去。

他今天打扮很帅,但明芝无心欣赏他的美色,匆匆用高跟鞋踩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别舔了,刚有人过去了。”她整理好裙子,免得再有人来。

“不好吗?最好让所有人都看见我给你舔逼,让她们看见我这张嘴,就会想到我是怎么让你爽的。”

“……”

明芝心里感慨,祁宴外表看着是冷淡渣苏男,实际上非常淫荡。这种反差感,如果让别人看见,明芝心里阴暗的占有欲作祟,会想彻底毁掉他。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对谁笑得那么开心。”

鬼打墙了是吗?

“告诉你他是谁又能怎么样?”明芝真的有点烦了。

祁宴从她腿间站起身,俊脸慢慢靠近她,直到两人鼻尖挨着鼻尖,他阴恻恻地说:“我去弄死他。”

明芝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得出他没有在说笑,不知道说什么去阻止他这些不好的想法。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竖立正确的叁观……”

祁宴也觉得自己疯了。

明芝从前会那样对他笑,但两人那一次吵架之后,她态度完全变了。刚刚那一幕,让他看到她原来还是会那样对别的男人笑,于是,他开始联想,她会和别的男人接吻,让别的男人给她舔逼,插入,肌肤紧密相贴,他就感觉心脏要爆炸了。

他想将明芝时时刻刻绑在自己身边的冲动,在那一刻,达到了巅峰。

没有人会想到,好奇会滋生出欲望,欲望会催发出扭曲的占有欲。

他渴求着明芝的注意力,像那些渴求他注意力一样的丑陋的人们。

他清楚地察觉到,明芝有了操控他的能力。还是他亲手把枷锁的钥匙,交到了她的手里。

祁宴沉默着,拉着她出了拍卖会场。

明芝莫名其妙,被他拉到了一辆超跑前。

这是明芝第一次见他开超跑,价值千万的布加迪chiron车衣改装成了哑光黑色,外观极其漂亮奢华,处处透露着金钱的气息。

她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祁宴塞进了车里。

明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爹的,五十万要少了。

这些该死的王八蛋怎么这么有钱啊!

明芝努力不让自己嘴脸因嫉妒变得丑陋。

车驶过市中心车道,明芝第一次被那么多人的目光注视。

几乎可见的路人,都会抛来目光。

羡慕,嫉妒,愤恨。

明芝好像从中看见了自己,如果没有遇见祁宴,她也会是其中的一个。

随着车开离市中心,祁宴开始加速,速度表越来越高,飞速往后退去的风景,看得明芝一阵心惊胆战。

这狗疯了。

明芝现在十分恐惧,她害怕自己被狂犬病感染。

她紧紧抓着安全带,看着他开进了偏僻的盘山公路,周围开始出现同样跑山的跑车,但都没有祁宴这么疯狂超车。

右侧是深不见底的山崖,前方是急转的弯道,明芝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眼里的泪水都吓出来了。

车冲过终点,开始减速。

祁宴停下下车的时候,明芝还没有缓过来,迷迷糊糊下车,双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风一吹,明芝终于回过神。她鼻尖通红,脸上还有泪水,见祁宴一脸漫不经心,让她的怒火在此刻爆发。

在冰冷的山风里,明芝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祁宴摸着脸,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就见她一脚踹来,险些让他断子绝孙。他急忙抓住明芝的手,把她抱进怀里,但脸和脖子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她抓出几道血痕。

见她吓到的样子,祁宴才反应过来。刚刚他一直陷入自己的情绪中,全然忽略了明芝的感受。

“对不起对不起!”

“你发什么疯!想死别拉着我行吗!死贱狗!混蛋!畜生!”

明芝怒骂着,挣脱不开,他又个子高,她只能抓着他头发往下拉,张嘴去咬他的脖子。

身后不远处,停下了好几辆超跑。一群人站在后面,没一个敢上来阻止。

祁宴随她打着,脱下西装外套,将她裸露的肩膀包裹起来。这里是山顶,不比市中心,去哪里都有暖气。

直到明芝消气,平复着呼吸,看了眼周围,才发现是到了山顶,远处是黑色群山,旁边是一家超跑俱乐部。

“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再吓到你。”

祁宴将她凌乱的发丝拢在耳后,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指腹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明芝转过身不想理他。

祁宴搂着她的腰,低声下气,“你以后不要和那些男人这么近,可以吗?”

“死一边去好吗?”

明芝翻了个白眼。

见两人歇战,后面那些人才聚了过来。

“哇哦,好特别的庆祝方式。”

说话的是个男的,头发烫得像个会馆男模,穿了一身奢牌,笑眯眯地上来打趣祁宴。他身后还有七八个男男女女。

外面太冷,明芝任由自己被他揽着进了俱乐部。

(二十六)当红男明星下跪给她舔鞋

几栋现代化的方形建筑外闪着俱乐部灯牌,外面的空地上停放着很多辆漂亮的跑车,人来人往的还不少。

明芝目光掠过车标,这里恐怕就是好十几个亿了,有钱人这么多的吗?

她没搞懂祁宴为什么要带她来这。

她坐在招待厅的沙发里,捧着杯子喝热水。盯着那些出入的人,居然还发现了几个眼熟的网红。

祁宴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弄来了一套新的衣服,白毛衣黑卫裤,比她身上的裙子要暖和多了。

“好点了吗?”祁宴在她身边坐下,沙发陷入,明芝往他身上倾去,他自然而然地搂住了明芝的腰。

“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拉着你殉情?”祁宴眼里带着笑。

明芝沉默着,她不想说话。祁宴现在在她眼里和疯狗无异。

这世上哪有赚钱还没有风险的好活呢?

明芝想,她得学会规避风险。

他的朋友实在太多,俱乐部这群朋友,有几个是在徐青玉生日宴上见过的。

“弟妹你会开车吗?要不要一起去玩玩?”那个会馆男模笑嘻嘻地带了叁个男的坐到了她对面。

“不要。”

会馆男模抿了抿唇,又笑着问:“弟妹,你是小祁总的初恋吧?”

“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祁宴脸色又黑了,一想明芝现在正在气头上,努力控制着自己表情,不让它那么臭脸。

明芝不搭理他们,他们只好把话题引开。

她从这些对话中,才知道祁宴是俱乐部最初的成员,这个俱乐部入会要求相当高,越高,那些装货就越想进,形成了一个所谓的高端圈子。

今天就是俱乐部成立日,成员都邀约着朋友来这跑山比赛。

果然有权有势的,连驾照都不用怕查。

门口又进来了另一群人。

明芝看过去,有些惊讶。其中有一个,就是温迪那部戏的男主岑夏。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赤裸,岑夏立马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向她投以微笑。

祁宴注意力都在明芝身上,自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那群人走了过来,以祁宴为中心,打着招呼,连带着她也问候上了。明芝只能勉强礼貌微笑。

岑夏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祁宴身上,又时不时看向明芝。

祁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猜猜,这个男演员为了讨好这些人,都做过些什么?”

明芝立马想起之前那些不好的记忆,眼前这些人,仪表堂堂,没想到私下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想知道。”

祁宴轻笑一声,搂着明芝,朝岑夏抬了抬下巴。

“我女朋友是你的粉丝。”

众人注意力立马转向了明芝。

明芝只好笑着,狠狠掐着祁宴的腰肉。

“你好。”岑夏跟她打招呼。

明芝点了点头,“你好。”

两人没什么话能继续下去,岑夏倒是觉得,明芝调子相当高。

一群人说跑车,不是嫌弃这辆车的车型丑,就是觉得那辆车配置太垃圾,她又买不起跑车,听了平白就火气大。随便扯了个借口离席,却在路过男厕门口时,明芝意外听见了关于她的对话。

“祁宴那位女朋友长相好普通,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值得祁宴喜欢的点,不过他带过来,估计也是想告诉别人他有对象吧。”

“长相普通,能和祁宴谈上,说不定家里很有背景。”

这声音是岑夏的。

明芝忍不住想笑,摇摇头,离开了这。

她上了二楼,从二楼窗户能俯视下面的停车场和远处的山脉。

冷风吹进,明芝心情才好点。

她目光落在停车场时,发现下面的人越聚越多,中间有人起了冲突。

画面极其吸睛。因为是一个身材优异的背影帅哥,和一个大肚子中年男对峙在两辆豪车中间。

明芝立马聚焦在那背影帅哥身上,好奇他的长相,却见他转头时戴着口罩,让她大失所望。

隐约听见那胖子扯着喉咙骂了几声男模鸭子小白脸后,明芝看着那背影帅哥走到后备箱,从里面拿出棒球棍,像疯狗出笼一样,把那胖子的跑车砸得稀巴烂。谁都拉不住他。

明芝看得连连咂舌,真是有钱人到哪都有小剧场。

“明小姐?”

明芝回头一看,是岑夏。

他长相很好,有着非常柔和的书生气。

她有些防备地看着他,“有事吗?”

“想跟粉丝聊聊天,不可以吗?”岑夏笑着,走近她。

明芝皱着眉往后退,刚想开口,他语气暧昧,又说:“如果你的偶像在你面前,你会想让他做什么呢?”

明芝并不追星,想起厕所的那段话,见他浑身透着不怀好意的油气,她故意说:“啊,让他跪下来,给我舔鞋。”

在她逐渐睁大的眼睛中,岑夏蹲下身子,跪在她面前,伸出舌头,舔过她的鞋尖。

速度之快,让明芝退避不得。

岑夏抬头笑得像只狐狸,手掌抚上她的小腿。

啊?啊?啊!!!

明芝被吓疯了,她嘴巴都震惊得合不拢,踉踉跄跄地退后靠在了窗户边缘。

岑夏跪在那,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明芝魂不附体地跑了。

岑夏盯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脸上笑冷了下来,有些未得手的怨恨。他以为明芝也会和那些富人一样,坦然地,高高在上地接纳他的讨好。

可惜明芝是个底层穷鬼,一辈子没被人舔过鞋。

但现在,因某热播剧时下大热的新晋当红男演员,居然给她舔鞋,如果说出去,这在她们那,也算是一段值得炫耀的佳话了。

(二十七)钓她都不用打窝

祁宴看见明芝从二楼惊慌失措地跑下来,上前抱住了她。

“怎么了?”

明芝刚想骂岑夏那个变态,话到嘴边又拐弯了,她不想让祁宴去找他的麻烦,不然又要纠缠好一会,倒是有些心疼他的粉丝,被这个变态的表象所蒙蔽。

“我想回去了。”

祁宴没有追问,他今天带她来,本来就是让周围人见见她,警告他们以后在他面前收敛点。

送她回了学校,在临近校门口时,明芝要他就停在路边,不想让他把车开去人多的地方炫耀。

她脱下祁宴的外套,按下车门,发现没开,转头看向他,“把车门锁打开。”

祁宴坐在驾驶位,垂着眸,沉默着把衬衫袖子折迭,名贵的手表圈起他骨感削瘦的手腕,动作很松懈慵懒,但他皱着眉头,隐隐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他又怎么了?明芝想不明白。

他不说话的时候,很像她刻板印象中的那种富家少爷,难伺候,心思也很难猜。在双方都暴露了彼此最低劣的一面后,祁宴就总是冷着脸,等着她去发现他的需求,甚至两人在一起走路,她走路走快了把他甩在后面,他就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不走了。

她偶尔会觉得自己像位工具人管家,他难得高兴的时候,她也会有种很久没见少爷这么笑了的轻松感。

她很有成为打工人的觉悟,前要抓紧用户需求,后要揣测老板动向,她看得出,祁宴是想要她变回当初那样主动的舔狗,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一举一动上。

虽然她这人容易蹬鼻子上脸,但该适可而止的时候,还是会见好就收。

跑车里空间比较小,她还是从副驾驶爬过去,双腿分开坐在他胯上,和他面对面,挤在了他和方向盘之间。

两人身躯紧紧贴合,柔软的乳肉在他硬中带软的胸膛上挤压摊开,明芝抓着他腰侧,仰头在他唇上吻了下。

他脸色果然缓和了,半耷拉的眼皮睁开,眼睛都亮了不少。

“啧,原来是想让我亲你啊,怎么不直说呢?”

看见明芝脸上的促狭,祁宴脸皮一热,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是花钱让明芝来折磨他的。即便他一开始,被明芝普通老实的外在欺骗,真以为两人搞的是纯爱,结果到最后,才发现明芝也是冲着他的钱来的,不,应该再加上外貌。

他不能否认自己被明芝吸引,是揭开她平淡沉默外在后,才能看见的,永远充满生命力的坚韧冲劲,无异于平静蓝海之下乍现的朝阳,吸引着迷失在大海的渡航人。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坦诚热烈到仿佛所有影响她痛快活下去的事物,都会被她一把火烧个干净。他没有办法,用那些男人对待女伴的方式对待明芝。

在他眼中,明芝还不足够恶劣和丑陋。

如果她坏得彻头彻尾,他也不会介意,这样和他也更般配。

“你就不能自觉些?”他用虎口扣着她下巴摇晃,见她被带着摇头晃脑的,有些可爱的好笑。

从前她每次下车前,都会吻他,后来就越来越敷衍,对他来说,这些日常生活中的相处互动,主动和被动是有区别的。

明芝坐在他胯骨上,感觉到他腿间的软物一点点硬了起来。

“算了,不跟你生气了。”她又亲了他一下,这下好了,真是老奴好久没见少爷笑了。

最主要是明芝看着他今天也是小有姿色,脱了休闲西装,他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半高领羊绒毛衣,丰满的胸肌鼓起,把布料也撑了起来,可以清楚看到胸肌块的形状,还有若隐若现的乳头。

和她刚在一起时,他头发很短,现在头发也长了,抓了个叁七分,整张脸带了些柔和的漂亮。明芝打量着,目光落在他右侧白皙的耳垂上,居然带了一个小小的菱形钻石耳钉。

人真是不能生气,生气就容易错过美好的事物,差点就错过他今天这副暗暗发骚合她胃口的样子。

祁宴看她那双发狼光的眼睛,就知道她动了色心。他知道明芝喜欢哪种,完全是一钓一个准,都不用打窝。

(二十八)我就蹭蹭不进去

明芝突然顿悟了,祁宴是条炸毛狗,一定要顺毛摸,像不同的狗有不同的遛法,他就是属于那种需要时时刻刻牵住绳子,不然就出去乱咬人甚至发疯咬主人的狗。

“你以后不准那样对着别的男人笑。”

他又重提旧事。

明芝一下又恼火起来,趁他不备,隔着衣服,暗暗使手劲捏了一下他凸起的乳头。

“嘶呃……”敏感的部位被她这么一捏,顿时又疼又爽,他下意识往后躬背,双手交叉捂住了自己的奶子。

他压抑着声音,“痛啊……”

“我看你明明是爽了,鸡巴一下硬得戳的我屁股疼。”

见他一副防备姿态,明芝不爽道:“把手放下!”

祁宴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把手放下,垂在身侧,掌心压在座椅上。

他一动不动,立即得了明芝的欢心,“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动,听到就眨眼睛!”

她甚至有点怀疑祁宴是个M,居然这么老实听话,她笑着凑上唇,吻了吻,擦着他的唇瓣说:“好乖。”的狗。

祁宴瞳孔霎时幽深,想俯下头去迎接她的唇舌。

明芝按着他的奶子,把他推回椅背。

“张嘴,把舌头吐出来。”

祁宴乖乖照做,压抑的心里又隐隐充满兴奋。他喜欢明芝这样对他。

他微眯着眼,张开唇,伸出嫣红的舌头,淫荡的像个乞求索爱的荡夫。

他呼吸开始急促,明芝含住了他的舌头,像舔冰棍一样,吞吐含弄着他的舌头。手也不老实摸着他的奶,指尖不停刮擦着他的乳头,隔着衣服布料,似乎更敏感了。

车里响起明芝玩弄他舌头时黏腻的水声,触觉,味觉,听觉,一同挤入大脑,他下面硬得痛不欲生,他一定会被折磨死,他好想更深入。

明芝看祁宴一副发情的样子,双手怀好意地把衣服掀起,指尖顺着他腹肌中间的那条沟,从肚脐,一点点往上,像蚂蚁一样,没有章法地在他肌肤上爬行。

他的肌肉很好摸,腹肌是硬中带软,胸肌是软中带硬。

她胡乱摸来摸去的双手,最终抓住了他的奶子,拇指和食指准确地捏住了他的乳头,挤压,钻孔。

这种猛然被侵犯,又痛又爽的感觉,使得祁宴身体一颤,想缩回舌头往后退时,明芝狠狠咬住了他的半截舌头,不准他退后分毫。

他喘着粗气,带着些呻吟,气息全部渡了明芝口中。这回真的是纯痛,半截舌头还被她狠狠咬着,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明芝在他身上找到了凌辱掌控男人的快感。

明明有反抗的能力,却束手就擒,怕惹得她不开心。明芝想,当初那个坐在豪车上抽烟的冷漠装货富二代,一定不会料到自己现在会被她这个不起眼的路人随意玩弄。

她松开了祁宴的舌头,他嘴角已经溢出水色,舌面上全是明芝留下的口水,在立即要从舌尖滴落,拉出银丝的时候,嫣红的舌收回了他的唇齿间,连带着她残留的口水一同被吞下。

祁宴刚想说话,明芝就直接抓着他的衣摆,把衣服全部掀起,露出了藏在黑衣毛衣下的腹肌和奶子。

林荫道上只有一盏路灯,明芝眼里只有他被捏红的鲜艳乳头。她把衣摆塞进了祁宴嘴里,神情严肃地警告他咬住。

祁宴就这样咬着衣角,露着胸腹,手抓着座椅,任由明芝玩弄。

“你奶头怎么变大了?乳晕的颜色也深了些,不会是被我吸的吧?祁宴,你身体好淫荡,下面那根鸡巴用多了,颜色会不会也变深啊?”

明芝说起骚话来,花样比他多太多,他目前只学了个皮毛,听完这些话,还是忍不住红了脖子和耳朵。

明芝垂首,伸出舌头,用整个舌面,舔过他的乳头和乳晕后,张嘴咬住了他的半个奶子,舌尖逗弄着那颗小珠子。

耳边是祁宴难以抑制的喘息,喘得很好听,让明芝下面湿透了。

她还没玩够,含住他的乳头,如婴儿吃奶般吸吮,发出啧啧水声。

胸肌软软弹弹,口感很好,她愿意给他的奶子评个体院必吃榜第一。

祁宴就这么咬着衣角,垂眸看着她吸吮他的奶子,像在哺乳她一样,直到胸前的两颗乳头被她舔的湿淋淋,如红豆般涨大红肿。

明芝心满意足,拉下了他的衣服,抱着他腰讨好,“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祁宴脸上潮热,不肯看她,“我不喜欢你这么玩我,还有我今天火气没消,也没性致。”

听这话还有埋怨的意思,明芝脸一垮,猝不及防地隔着裤子抓住了他硬邦邦的鸡巴,他疼得五官都皱一块了。

“那刚刚我扒你衣服的时候为什么不拒绝?”

“你脑子里只有这档子事吗?”祁宴反问。

这狗东西反咬一口,明芝一个老实人也是怒了,“我靠,你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

祁宴不说话,神色也不太好了。明芝立马服软,说:“哎呀,别生气嘛,可是我下面都湿了,回去肯定睡不着,你忍心看我躲在宿舍自慰吗?”

见他脸上有所动摇,明芝乘胜追击,“那让我蹭蹭好不好?我就蹭蹭,不进去。”

不等祁宴反抗,明芝就把他裤裆解开,扒下了他的黑色内裤。

涨到发硬的棍子立即从内裤里跳出来,直直挺在他腹上。

明芝不敢在车里把衣服脱光,琢磨着背对向他,把裤子褪至大腿,挪着屁股,把他的鸡巴夹在了双腿间。

她低头看了眼,哇了一声,然后用手压着他的性器,贴着自己的小腹比了比,快到她肚脐眼了。

“你快看,居然能插这么深哎。”她惊奇地扭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

祁宴神情动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侧。

明芝开始夹紧腿,用她的花穴去蹭他坚硬发热的性器。穴口吐露的淫水,全部沾染在了上面。

祁宴也不好受,发现这样只是更折磨他自己。

黏腻的水声就没有停下过。

她的花唇充分贴合他的柱身,碾压摩擦间,再用他硕大的龟头挤压过阴蒂。

明芝靠着他的胸膛,扭动着腰,夹着他的鸡巴蹭着龟头自慰。但还是不够,她牵起祁宴的手,一同滑进她的衣服里,抓住了她只贴了乳贴,饱满柔软的奶。

祁宴沉默着配合她,撕下她的乳贴,挑弄她凸起的乳头。

他也好想舔她的奶。被明芝软香奶子塞满口腔的感觉,极其令他上瘾。

明芝颤抖着高潮了一次,穴里却更加空虚,迫不及待想要被塞满。

龟头屡屡压进穴口,明芝挺腰,一不小心吃进去了半根。

两人都快慰地喘出了声。

“怎么办啊,不小心吃进去了……”

她可怜兮兮地侧仰着头,看向脸色有些严肃的祁宴,却努力用花穴吞纳着他的性器。

祁宴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今天本来就是想钓着明芝,结果还是被她搞到了手。

他懊恼气愤地低头吻在她唇上,舌头直入喉咙深处,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抓紧她的双乳,猛地往上挺腰,将整根性器都插了进去,穴肉被挤压撑开,龟头直抵到了宫口。

明芝被他深吻着抓乳后入,次次顶到了最深处,她被抽插得只能在他唇舌间无力呻吟,浑身都爽到酥麻,只想他再快一点,再深一点。

“啊…祁宴……”

祁宴做起爱来,非常尽心尽力,他修长的手指探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手掌压着她的小腹感受到了自己性器在她身体里进出,他两根手指压着明芝的阴蒂,开始挑弄,直到明芝藏在衣服下的身体变得潮红,脸上全是情欲色相,高潮到脱力后,他才结束。

明芝瘫软在他怀里,他半硬的鸡巴还埋在里面,堵着精液没有流出。

她抽了纸,起身将他的东西拔出,立即堵着穴口,让他的精液没有四处流淌。

“我困了,我先回宿舍了。”

她收拾好,打开驾驶位的车门锁,下了车。

“你……”祁宴无语,又不知道该怎么骂她,只能整理一下衣服后,下车走路送着她回宿舍。

明芝躺在宿舍床上的时候,才想起来应慈。

她点开应慈的对话框,试图解释。

其实,是祁宴的嘴唇不小心撞到了她的下面,她又不小心夹到了他的头?

他能信吗?

明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手滑点了个表情包发了过去,结果一看,她被应慈拉黑了。

他爹的,装什么啊?穿西装打领带戴眼镜的斯文禽兽加高龄处男,她也不是很感兴趣,好吗!

(二十九)花钱当舔狗天打雷劈

祁宴送完明芝,回到宿舍,看见了躺在床上打游戏的何礼楠。

“你不是出去参加比赛了?”

何礼楠掀起眼皮,看了眼祁宴,“早就比完了,这么说是怕戚雅菲知道跑来缠着我,烦死人。”

他又见祁宴一脸滋润的样子,脸上冒出促狭的笑,“哥们性生活这么和谐吗?”

祁宴没搭理他,拿起干净衣服进了浴室。

热水从头淋到脚,他抬手,从额头抹至脑后,低头时,发尾和睫毛滴落水珠,顺着水珠滴落的轨迹,祁宴看见了自己红肿的两颗乳头,是被她含弄充血导致的,乳晕周围还有她吮吸时留下的吻痕,非常新鲜的暧昧痕迹。

他不免想起被她舌头触碰时柔软湿润的感觉,性器一下又挺立了起来。

祁宴伸手,握住了发热的性器。

手掌太粗糙了。没有明芝的手心软,也没有明芝穴里舒服。他厌烦粗暴地撸动了一下,没有丝毫爽意,愈发渴望明芝的抚慰。

射不出来,只能放弃。

他从未对谁有过如此强烈的性欲。

——他是被情欲操控的畜生,像那些在他面前跪伏在地,肮脏下流的人。他竟如此渴望明芝浓烈的爱欲。

他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从前没有丝毫变化,明芝喜欢吻他,舔他,摸他,也是源于这具躯体,而非灵魂。

祁宴握紧了拳,看着镜子里漂亮有型的肌肉鼓起。

他胸肌还不够大,腹肌还不够明显……要是明芝对他的身体丧失兴趣,用钱能捆住她吗……

乱七八糟的想法冒出的时候,祁宴猛地回神,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面目全非。

他才是包养的明芝那个,每个月给她的那点钱,是她一年都赚不到的,他应该才是主导者。

这世上没有花了钱还要做舔狗的,这样和会爆金币的人形按摩棒有什么区别?人至少不能如此下贱。

往日洗澡十分钟的祁宴,今天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小时。

何礼楠见他出来的时候,神情低落,一看就是不高兴的样子。

“你怎么了?”

祁宴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后,突然转头问:“戚雅菲为什么这么喜欢缠着你?”

何礼楠立即晓会,“哦~我猜是你有个朋友遇到了感情问题?”

自从祁宴和明芝在一起,他就总是天天抱着手机,周末不见人影。上课的时候,只要露出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就知道是明芝回信息了,通常冷着脸不说话,就是明芝一直没搭理他。

何礼楠真的很震惊,明芝怎么这么有手段,把好好的高冷富二代给训成狗了。

他莫名有些不爽,在他看来,祁宴和他应该算同类人,有钱又帅的男人向来很有资本,随便发一张照片,私信就会被那些女的聊爆,没有谁会蠢到被一个普通女人拿捏,起码,祁宴看上去没那么蠢。

“女人就是这样,觉得不容易得到的才会紧巴巴贴上去,生怕你被别人抢走,你干脆就别理明芝几天,她觉得掌控不了你了,自然而然就来贴着你了。”

这是一个看似很有道理的好主意。

祁宴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不能让自己被明芝牵着鼻子走。

于是他一反常态,开始不主动联系明芝,等着明芝着急上火,觉得要失去他了,开始主动黏着他。

但事与愿违。

——真是难得清净几天。明芝想。

马上就要元旦放假了,她才想起最近消失的祁宴。

她坐在寝室里,刚刚复习完,想到元旦要回家一趟,怕祁宴那边死缠烂打耽误她办事,这才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信息。

明芝:宝宝,想你了。

祁宴没有秒回,等了十分钟后,手机才亮起信息,明芝拿起手机一看,脸都黑了。

Q:不做。

(三十)她这么好色,不应该

祁宴收到明芝信息的时候,刚从游泳馆的更衣室出来。

他浑身冒着沐浴后的热气,盯着手机屏幕里明芝发来的信息,第一时间想回她时,按下的手指又抬了起来。

一连七天,没有发任何消息给他,甚至连睡觉前的晚安都没有发一句。马上元旦放假,明芝又突然喊他宝宝,说想他。这种话,她向来只在床上想爽的时候才会哄着他说,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Q:不做。

信息发过去后,祁宴以为明芝会缠上来,哄着他。但等了半天,就没下文了。

她这么好色,不应该。

他抬眸看了眼柜镜里的自己,撩起衣摆,因为刚刚游完泳,腹肌胸肌还在充血鼓起,形状很漂亮,胸腹上还有她留下的淡淡吻痕。

祁宴打开相机,拍了一张,发到了朋友圈,仅明芝可见。

但一直等到放假这天,祁宴连个赞都没看到。

他发信息问她放假去哪,明芝也没有回。

而此时的明芝,已经坐上飞机商务舱,落地远在南方的广沅了。

广沅是个一线城市,她的老家,在距离广沅叁百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还好有高铁到县里,加上坐飞机也快,不然她元旦肯定没时间回。

这人有钱就是好,坐了一次商务舱,明芝心里还琢磨下次要不要试试头等舱。

从前穷,只能先坐一天一夜的火车,然后再坐四五个小时的大巴,完事行李又重,还要坐半个小时村村通公交才能到家。

有钱真好,她要一辈子都有钱。

她家位于村里偏边缘的马路边,一座两层楼的平顶白瓷砖房,由于房子是她出生那年建的,瓷砖已经泛黄了。门前是一片水泥空地,水泥地上也裂开了不少缝隙。

当明芝拖着行李走到家门口时,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几年的房子,下了决心,等她爸出来,她们可以去县里买房,如果想重修老房子,那也可以。

她妈正在店子里忙活,她打开铁门,吱呀一声,进了屋子里,倒是被她妈打理得很温馨干净。

她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在二楼。

虽然不宽敞,但装修都是她爸为她精心挑选的。淡粉色的墙漆,白色的实木柜子,还有公主床和带书柜的书桌。

书桌上贴着明芝小时候喜欢玩的装扮贴纸,还有她一家叁口的照片。

或许是因为宇宙的颜色是淡淡的米黄色,这些曾经崭新的东西,也被时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米黄色,看上去有些陈旧,明芝却丝毫不会嫌弃它们的变化。

她扑进柔软的被子里,鼻腔里都是熟悉的气息,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

打开手机,看到了祁宴还在坚持不懈地打电话发消息。

一个小时没看手机,消息又是99+了。

这男的疯了吧。

明芝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想到她还得要他给下个月的钱,还是回了个消息。

明芝:宝宝,我刚刚在飞机上呢,现在才到家/拥抱

祁宴又没回了。

明芝懒得管他,手机一收,起床去她妈店子里帮忙了。

她的妈妈,叫明桃花,是个很神奇的人物。

别人初高中写作文,还得编故事,她写起来,直接就从她妈身上取材。

那波澜起伏的人生经历,八百字都不够她写的。

肠粉店离家不远,在村里人多的赶集街道上。

店子不大,逼仄狭窄,只能容纳七八个人,开在初中学校对面。

店子对面的初中,是明芝最先就读的一所初中学校。

明芝站在店外,看着她妈系着围裙,在肠粉机前忙碌。一走一动间,她抽着白丝的浓密长发,编织成的那条又大又粗的麻花辫,就在她背后甩来甩去。

“妈!”

明芝走进去,笑着喊了她一声。

明桃花见到她,脸上立马露出笑,“进去坐着歇会!我马上搞完了。”

店里还有叁叁俩俩的顾客,她妈上菜速度非常快,顺带着就端了盘肠粉放在了明芝面前。

“饿不饿啊?你坐飞机回来也累吧?你那个男朋友不会说你花钱大手大脚吧?”

明桃花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关切地看着明芝。才觉得她最近胖了些,气色也好了。

一连串问话砸下来,明芝只好先回她,“不累,他不会说的。”

祁宴花钱比她还更大手大脚呢!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人家想跟你分手了,你也别缠着人家,咱们家就算穷,那穷得也有骨气,有钱怎么了?有钱很了不起吗?有钱还不是得吃饭拉屎?”

“哎呀!你让我先吃完成吗?”

明芝叹了口气,张嘴咬了口爽滑软嫩的肠粉,顿时心满意足。肠粉皮薄如蝉翼嫩滑如脂,筷子一夹,里面的内馅呼之欲出,明芝喜欢沾满酱汁一大口吃进去,让唇齿里都被米香和肉香充盈着。

也难怪她妈妈的肠粉店能开这么久,还有这么多老顾客。

明芝吃完,留在店子里帮忙。

小村子里的生活就是简单又无聊,她打着哈欠,泪眼朦胧的,看见有人进来,她刚想上去招呼,下一秒,就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

“哎呀!真是明芝回来了呢!”穿着黑色棉衣,留着短卷发的中年妇女跨着菜篮进了店子里。

明芝神情立马冷了下来。

她妈听见声音,也从后厨出来了。

“你又来干什么?”明桃花挡在明芝面前,满眼警惕憎恨地盯着她。

“明桃花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贺姚侧着上半身,上下打量露出半个身子的明芝。

“这明芝考上好学校就是不一样呢,听说那些有钱的老板,最喜欢包养你这种高材生了,”她又冲着明芝问:“你这么快就能还清钱,包养你的那个老板多大啊?别不是比你坐牢的爸年纪还大吧?”

明芝听着她的话,瞳孔愈发黑沉,刚想上前,就被她妈按在了身后,明桃花指着她大声说:“我们已经还清欠你家的钱了!你还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贺姚这些年操劳,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她讥讽笑着,“还清钱了又怎么样?你们家欠我们的,能还清吗?我家陈骅现在还躺在家里呢!你以为还了判的钱就完了?后面的医疗费你们也得承担!还有,我儿子现在考了大学要学费和生活费,他还找了女朋友,女方家里也是一线城市当官的!你还得负责我儿子结婚彩礼和买房钱!”

话像到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砸在了明芝耳朵里。她有一瞬被这些话气得几乎不能思考。

明桃花浑身气得发抖,指着她骂:“你个死不要脸的!大白天做梦呢!”

贺姚挺着脑袋冲着她手指,“要不是你家那个杀人犯!我老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躺在家里动都动不了!天天要人看着!给他擦身子换粪袋!他本来有大好的前途,都是你们害的!这是还了钱就能了事的吗?!”

明芝感觉自己的眼球在颤抖,视线无法聚焦,好像有人在往她的胸膛里打气,不停鼓气,越鼓越大,直至她无法呼吸。

明芝推开明桃花,冲上去拿起桌子上切葱的菜刀,朝着贺姚砍去。

贺姚吓了一大跳,往后一躲,那把菜刀砍进了桌子里,大半个刃都没进去了,明芝是真的想杀了她。见明芝一下拔不出刀,她惊慌失措地转头就跑了。

明桃花也被吓得半天没回过神,见明芝冷着脸,想要拔刀追上去,她赶紧上去抱着明芝安抚。

“没事没事……她就是嘴巴贱,咱不理她……为这种人搭进去后半辈子,不值当……小芝你以后是要赚大钱的,可不能被这种人耽误了……”

(三十一)跟踪

明芝把菜刀拔出来,丢在了桌子上。

她当然不会为了这种人耽误自己,但对付这种无赖,就只能用更过激的行为才能压得住。

“妈,她下次还来骚扰你,你打电话告诉我,我来处理,好吗?”

她初高中都住宿,放假回家,偶尔也会撞上贺姚上门找茬,她知道明桃花不把这些事告诉她,是担心她被影响,但总让她一个人扛着对方的恶意,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好好好,你以后不准这么冲动了,你真是吓死我了!”明桃花一边责怪她,一边把刀丢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明芝抱着她,安慰道:“我才没这么蠢,我吓她呢!保管她有一阵子不敢来了。”

想到明天要去广沅探监,她拉着明桃花把店子关了,回家准备收拾东西去市里。这个月的探监日刚好撞到放假,她才抽空回来去看她爸。

母女俩叫了个村里的摩的,送着她们去了高铁站。

在路上,明桃花一直念叨个不停。

“给你爸多买几件冬天的睡衣,冬天衣服不好干,他又爱干净,等下折腾得难受,身体又不好了,袜子也得多买点,他那脚不知道怎么长的,袜子没穿几次就破洞……”

明芝听着,不时给些回应。

在广沅市中心买了衣服,明芝又带她选了个高级西餐厅吃了晚饭。

人均一千五的高级西餐厅,自然得到了吃惯中餐的明女士的差评。明芝偷偷把账单搓成圆球,丢进了垃圾桶里,以免后患无穷。

探监的时间安排在次日上午。

明芝已经快半年没见到她爸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剃着寸头,略带凶相的中年男人,坐在逼仄的塑料凳子上。

她爸名叫成一,个子高大,长得又凶,要是再纹两花臂,跟混黑社会的没区别了。

但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些温吞的柔和。

“你不用担心,小芝争气呢,把钱都还清了,你在里面,好好表现,很快就能出来了。”

成一明显没有明桃花好糊弄,当即向明芝投去疑惑的目光,明芝接过电话,底气十足地说:“爸你想啥呢?我好歹也是考上了名校,等我一毕业,照我这学历和专业,那年入百万都不是问题!”

成一和社会脱节太久,勉强信了明芝的话,只叮嘱她,“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你现在长大了,做事要叁思而后行,知道吗?”

“我知道的。”明芝笑嘻嘻地应下。

她爸看着凶,实际是个温柔细心的人,她妈反而神经大条些。

明芝长得更像妈妈,普普通通,她爸爸长得凶,但凶里面还透着帅。她就常想,女儿长得像妈那是天经地义,说她丑那就是说她妈丑,不可饶恕!

这两人的爱情故事可以写本书出来了,要是拍成电影,一定是时下最热门的县城穷人版的救赎文学。

看到她爸病好了很多,明芝今天的心情,像飘在半空的氢气球,整个人轻飘飘的。

出了监狱,两人打车回了市中心。

明桃花要去市中心的一家美容院看望朋友,那位阿姨明芝也认识,患癌的老公死了后,她就只身一人,到广沅找了份美容院的工作养家。她努力又好学,很快就进了这家光沅知名的高端美容院里。

明芝再见到她,她容光焕发,脸上化着精致得体的妆容,全然没有两年前死了老公的那副哀怨的苦相。

“刘阿姨好。”明芝向她打招呼。

“小芝现在变漂亮了呢!”刘阿姨上前拉着明芝,亲昵地磨搓着她的手臂,“大学快毕业了吧?”

“是的。”明芝看了眼站在不远处存包的明桃花,拉着刘阿姨走到前台,低声朝她说:“刘阿姨,你等下和我妈好好叙叙旧,你们这最好的套餐是哪个?”

“啊……这个6888的全身理疗和美容按摩……”

明芝二话没说付了钱,“刘阿姨,这个要做多久?”

她显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皱着眉头说,“你这个小姑娘,你妈赚钱不容易,你咋这么乱花钱呢!我去把钱退给你!”

明芝拉着她,“没事没事,我自己工作也赚钱了,刘阿姨你别担心,就当给刘阿姨冲业绩了,你陪我妈聊聊天,她一个人在老家无聊呢,老惦记你。”

“那也……行吧。”

“到时候我妈问多少钱,刘阿姨你就说六百啊!”

“知道的知道的!做完要叁个半小时呢,你坐着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明桃花进了包厢,明芝坐在大厅里等待,她有些无聊地打开手机,发现祁宴一直没有回复信息。一到放假,估摸着这些有钱人可能忙着全国各地旅游玩呢。

再点开朋友圈,就是戚雅菲晒的滑雪照片……还有和何礼楠的贴脸照。

这俩怎么又好上了?

明芝实在有些搞不懂戚雅菲。

此时,一对小情侣挽着手臂,从明芝面前走过。

男的说:“画展离这里不远,我们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干嘛还要打车?”

女的说:“天冷啊,我又刚做完护肤,冷到了容易感冒,还是坐车舒服些。”

男的有些不耐烦了,“没必要啊,本来就是出来玩,你就陪我一起走走。”

男方的声音有些耳熟。明芝抬头看去,脸上的神情立马变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贺姚的儿子陈有麒,居然跟她在这撞上了。旁边那个白白瘦瘦的漂亮妹妹,估计就是贺姚口中,家里人在一线城市当官的未来儿媳妇了。

长得还真挺好看……居然被这王八蛋骗到手了。

见到他这么幸福,明芝一时恨得有些牙痒痒。两人出了大门,她立马起身跟了上去。

女方还是同意跟陈有麒走路过去。

明芝看了眼时间,很充裕。

她鬼鬼祟祟跟在两个人身后,听着陈有麒一直给女方洗脑节省,她心里直骂陈有麒真是个抠货,不知道怎么追到这女孩子的。

她今天非得拆散他们。

不然她晚上睡觉,想到陈有麒这个贱人,将来会靠着一个好对象过上好日子,她就会辗转反侧,恨到想要毁灭地球。

(三十二)你男友的父亲是个性侵犯

陈有麒的女朋友是美术生。

明芝很难想象,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灵魂交流的。毕竟据她所知,陈有麒复读一年才考上京市一本,选了个土木工程专业。方方面面比明芝还是差了一截,不然按贺姚的尿性,都得搁她家门里放炮炫耀了。可能两人在画图上勉强能产生交流?CAD难道就不能算画画了吗?

她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后面,穿过几条街,直到步入闹市静区。

明芝对艺术了解不深,但在大脑中关于画廊的那一点仅限的印象,或许能用叁个字来概括——白盒子。

显然,这座画廊,也是一座白盒子,只不过变成了外形类似于方尖碑的建筑,极其干净,有种一尘不染的神圣感。

前面两人进去了,明芝紧跟其后。

但进了里面入场的区域时,明芝被门口的安保拦下了。

“出示一下预约票。”

明芝瞥了眼消失在转角处的陈有麒,看到入口有个立牌,上面介绍了这座画廊相关的信息。明芝马虎扫了眼,就瞧见了“公益”“捐赠”“私人”叁个词。

她拿出手机扫了末尾的预约二维码,结果人家一天只招待二十个人呢!

她把手机揣回袋子,眼睛眨了几下,眼泪就要出来了,“大哥,前面进去的那个两人,男的是我老公,我和他结婚没多久才查出怀孕,就发现他出轨了!你放我进去吧!就当积德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感激你的!我保证不会在里面闹事的!”

男保安有些为难,“你别为难我了,我也只是拿钱办事,放你进去,不就是违反了老板的规定嘛!那我还要不要工作了?”

明芝见他不肯松口,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摸上耳麦,应了几声,这才看向明芝。

“行了,你进去吧。”

“谢谢谢谢!”

明芝喜笑颜开,立马窜了进去。

然而转角进入画展的地方,她眼前一白,险些以为自己突发白内障了。

一片纯白纯净到极致的空间。她没有看见一幅画,七八个盘丝洞一样入口,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进了哪个。

只能随便挑一个往前走了。

刚过入口,她眼前又晃地一红。

一幅接近两米的红色油画猛地撞进了视线中。

基调是偏暗的红,画里的内容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要黑不黑,有粗有细的线条,似乎构成一个人的侧脸,明芝不懂其中有多大的艺术含量,只觉得颜色冲击太大让眼睛疼。

她走进一看,画的左侧下方,贴了画的尺寸信息,还有标价,标价后面还贴了个小红点。

RMB6870000

多少?

明芝看见那串数字眼睛都直了连连咂嘴。

我靠这艺术含量太高了!

她忍不住又用艺术的眼光欣赏了一下这幅画,从那些可怖扭曲又无章法的线条中,明芝隐隐约约看出了五个字:冤大头专供。

明芝往里走去,往往是先看一眼标价,再扫一眼画。

画并不算多,这些画大多颜色偏冷调,氛围也偏向阴郁,就算是那副红色的,也是充斥着压抑痛苦和禁锢。

这画画的心理肯定有问题。

见到摆在白色台子上的意见簿,她才发现自己稀里糊涂走到了画廊出口。

看了眼笔和纸,明芝四处瞄了眼,没人。她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句话。

[你男朋友的父亲是个强奸幼童的罪犯]

(三十三)好巧,又遇见你了

明芝换了个门又往里走去,这里人少,也不算太大,她还是找到了他们。

陈有麒正一幅画前在给女朋友拍照。

明芝躲在门后面,有点焦急,今天错过,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撞见了。

她回头一看,一个拿着细棍擦头,穿着米色正装的保洁,正在站在后面,擦拭着地上的印记。

她走上去,亲昵地喊了句:“姐,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怎么了?”保洁问。

明芝把她拉到门后,指着陈有麒的女朋友说:“你看见那女的没?等下你偷偷跟着她,趁她旁边那男的不在,你就把这个纸条给她。”

看她目录迟疑,明芝立马补充道:“我给你两百!”

她当即笑了。

明芝咬牙转去了两百块,恨不得把陈有麒切成八块,准备原路返回离开的时候,隔着一幅冷灰蓝画框的距离,她看见了一个熟人。

她对美男过目不忘,一眼就认出他是那天拍卖会,掀开桌布,发现她藏在桌子下面的长发男人。

可人家未必记得她。

她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时,长发男人开口了。

“好巧,又遇见你了。”

明芝脚步停下,往后退了几步,和他面对面相视一笑。

“你居然记得我?”

她今天穿着灰色卫衣,头发没扎,妆也没化,要知道,那天她可是狠狠打扮了一番,准备去钓新金主的。

“想要不记得,很难吧。”他说。

那样特殊的初次见面,明芝也很难忘记。

他笑容很温柔,如沐春风般,不知不觉就会让人卸下防备。

不同于上次见面那般正式的服装,他今天穿了一件淡灰绿色针织开衫,里面搭了件白色圆领棉麻衬衣,下身也是米白色的休闲宽松绵质裤。

他长发用皮筋松松拢在身后,乌发浓密如绸缎般顺滑亮泽,垂至腰上,额前有碎发落下,发尾懒洋洋的勾着。

特别是他的眼睛,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像月牙,清澈的瞳孔里含着星星,整个人透着温和明媚的气息。

要说祁宴是条不受控的冷漠疯狗,那眼前的人就是一朵好看又好闻的解语花。

明芝一个老实的农村女人,哪里见过这种极品长发温柔美男,动了色心也是人之常情。

她克制地收回目光,转移话题,假笑着说:“哈哈,你也是来看画的吗?”

他挑了一下眉,“算——是吧,你也是来看画的?”

“嗯,随便看看,呵呵。”

跟他距离有点近,明芝能闻见他身上的香味,很淡,有点像玫瑰香。

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脸上,心口怦怦跳,说话都有点不利索,都怪这男的长得太好看了,她要是太主动太亲昵,和他的气质一对比,她站在他身后都像是尾随不轨的痴女。

“这些画,你喜欢吗?”他清澈的瞳孔注视着明芝。

“喜欢呢。”明芝当然不能说不喜欢,不然两人聊不下去怎么办?

“是吗?”他有些惊喜,语气中带了些雀跃,又接着问明芝:“你喜欢哪些地方?”

明芝随口胡扯了一下,“呃……就是能通过画的用色和笔触,感触到画者想要表达的情绪?”

他看向身边的这幅画,整个画面是冷灰色的基调,但画笔没那么抽象,能看出是一群人在雨中行走,有打伞的,有冒雨前行的,很空旷又很压抑。

“这幅画,你能感觉到什么情绪?”

(三十四)你就是包养她那男的?

明芝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本来是想表现她还有那么一丁点艺术细胞,哪知道他上来就提问,这和考考她有什么区别?

“无聊吧。”她笑容略显勉强。谁大雨天搁路边坐着看路人?不是闲得发慌是什么?

他认可地点点头。

明芝被他带着往前走,竟然开始跟她聊起了这些画,问她对这些画的感触。

她感觉自己在进行一场看图说话的作文考试……

但他对明芝的回答也相当热情和认可,明芝有一瞬间差点以为两人真的达到艺术灵魂的共鸣了。

明芝听着他对她胡扯的话,进行一大段认真的解析时,她有种捉弄纯洁美男的愧疚,因为她真的是在胡扯。

当他说完,用那双漂亮眼睛看着她,希望得到肯定的时候,明芝笑容中透着一丝疲倦,应付他说:“很高兴你也这么喜欢艺术,并且还有自己的见解,和你聊起艺术,就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明芝抓紧时间再度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也在广沅?是来这边玩的吗?”

“我祖籍是广沅的,所以特意来这边,策划了一个公益画廊。”

公益画廊?明芝张了张嘴,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通了。

“你办的不会就是这个画廊吧?”

“对。”

他笑容依旧温柔,明芝却笑不出来了。

“这是我的名片,很高兴,正式认识你。”

明芝看着他指尖夹着一张薄薄的名片,下意识接过,看见了上面的名字。

“徐,珩,安。”

“嗯,是我。”

想到画的署名,原来这些画,都是他画的。

明芝却还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回丢脸真的丢到老家了,怎么就没记住他的名字呢!

徐珩安似乎察觉到她的尴尬,想要缓和气氛。

“刚刚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是怕你会觉得尴尬,不愿意和我多说。很谢谢你,不会因为我的名声,就选择吹捧我的作品。”

明芝心里舒服些了。

他又说:“我很少遇见,像你这样能够感知我情绪的观赏者。”

“真的吗?我们之间能够有互通的地方,那也是挺有缘分的。”

徐珩安太过于礼貌懂事,明芝对他多了几分欣赏,情绪稳定,善解人意,长得好看。

而且想起那次拍卖会,她藏在桌子底下偷听到的话,眼前这个画画的,身份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一幅画都能卖出天价了。

徐珩安微微弯腰,和她对视,“明芝小姐,我能有幸请知己,一起共进晚餐吗?”

这送上门的鸭子,明芝向来是选择拔毛塞锅里煮熟吃了。她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妈就要弄完了,弄完就得回家。

可惜了。

“今天恐怕不行了。”

徐珩安脸上并没有失落,“等我回京市,我们可以再约。”

“好。”

明芝笑着应下。

他送她到了画廊的出口处,好死不死,正好撞上了陈有麒。

两人突然对视,有些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陈有麒怒了,明芝也冷脸了。

陈有麒不顾身边女友的拉扯,他走到明芝面前,鄙夷地盯着她。

“你怎么在这?”

“这画廊你家开的?”明芝冷笑。

“嚯,把债还完了了不起嘛……”陈有麒看向她旁边的徐珩安,长得不男不女,看上去是个有钱人,和明芝又这么亲密,他差点都要妒忌明芝,找了个包养的金主都人模狗样的,真是便宜她了。

于是,他大声说:“你就是包养她那男的?你知不知道她爸是个坐牢的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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