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版小说完本

首页 >长篇小说 / 正文

武行记 (10-19) 作者:大洪水

[db:作者] 2025-12-31 10:14 长篇小说 1180 ℃

【武行记】(10-19)

作者:大洪水

  第10章 王城·烟云楼·手谈

  裴云烟发现陈斯文裤裆里的异常凸起,不禁莞尔一笑,没有出言提醒他,而是不动声色道:“我们是否该进行下一场节目了?”

  陈斯文察觉裴云烟的笑似含有深意,继而朝自己胯间低头看去,愕然惊疑自己鸡巴是什么时候翘起的?

  慌忙用衣袖遮住裆部,尴尬附和道:“啊是是是…我们是该进行下一场节目了,往日这个时候,小生都要与云烟姑娘手谈对弈一局,方能尽兴而归,啊呵呵……”

  陈斯文说完,自己先傻笑了起来。

  “什么,你们要下棋?”

  武戍有些待不住了,他今日来此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旁敲侧击地问问裴云烟,像她们这种喜欢弯弯绕的女子为何会突然生气?

  等问清楚了以后,回去见凌玉若也好有个理论的由头,直言道:“让我坐这里看你们手谈,岂是待客之道?何不趁此机会唠唠家常呢?”

  裴云烟轻轻摇头,故作神秘道:“今日手谈,非往日之手谈,可二人手谈,亦可三人手谈,至于要聊些其他事由,不妨碍的。”

  “昂,三人如何手谈?”

  武戍和陈斯文同时看向裴云烟。

  裴云烟嘴角微扬,不打算多作解释,遂将宫扇放在桌上,示意二人坐到她身旁来。

  武戍和陈斯文摸不清裴云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好围了过去,两人隔着三尺矮案盘膝而坐,问道:“接下来该当如何呀?”

  裴云烟笑着将双手伸到桌下,缓缓摸向两人的裤裆,文雅道:“这便是小女子说的三人手谈,不知二位公子觉得可还怡情乎?”

  桌案下面什么也看不到,但两人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裤裆上突然搭压上来一只柔夷玉手,不由同时屏住呼吸,脸色涨红。

  武戍更是吓得鸡巴都不敢硬,硬就是对不起凌玉若,恐问道:“往日…你们都是这样手谈的?”

  “啊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陈斯文忙摆手否认,他的反应比武戍还夸张,惊得鼻孔都扩大了,耳根子也红了。

  看得出来,陈斯文没有说谎。武戍勉强相信了他,又向裴云烟问道:“云烟姑娘,这是何意?我乃有家室的人,怎能如此无礼?”

  裴云烟委委叹息,顺带白了两人一眼,心道:这两个臭男人一个比一个会装,嘴上道貌岸然,桌子下面却不做任何闪避,看来要撕破他们的伪装面具才行,随即运起指尖内力划破两人裤裆,掏出两人的鸡巴直接撸动起来,冷眸反问道:“武卫长,你说…你有家室,是何时娶亲纳妾的…本姑娘怎么不知道呢?”

  “喔这,这…这个嘛……”

  武戍脑海突然变得空白起来,而所谓的绕指柔,便如裤裆里这般温柔吧?

  一时间竟忘了凌玉若那茬子事,不由仰起脸,伸着脖子,神情极为舒爽地问谈道:“喔啊裴…裴姑娘…你这指力好生了得,敢问…师从何人呐?”

  “小女子自幼跟随家父习武,这运功渡化掌力并非难事,武卫长可有什么指教?”

  裴云烟眉色渐厉,再次运起掌力抓握武戍的鸡巴,玉指握其棒身,拇指按压其龟头,使其鸡巴被牢牢掌控,意在惩罚其不该多问。

  “啊哈…裴姑娘,轻…轻点……”

  武戍被拿住了命根,脸色绷得铁青,万般本事施展不出来,痛得弯腰趴伏在桌上,连连认怂道:“啊哈,不敢…不敢指教了!”

  看着武戍被裴云烟欺辱,陈斯文奋勇接过话茬,为自己的大哥开脱道:“我武大哥虽未正式娶亲纳妾,但在这临安城中,人人皆知凌玉若早已许身给了我武大哥,既然我武大哥有家室在身,云烟姑娘又何必为难他呢?”

  “喔…是么?”

  裴云烟故意拉高音调,旋即看向右边的陈斯文,用同样的手法握住他的鸡巴,频频撸弄着,问道:“陈文士,本姑娘这般撸你可还舒服么?可有那凌玉若撸你的时候舒服?”

  此言一出,把陈斯文吓得不轻,这女人的嘴怎么什么都敢说啊,连忙否认道:“你…别胡说…凌姑娘什么时候给我撸过鸡巴?”

  武戍心中猛惊,还有这种事情?

  裴云烟并不打算放过陈斯文,继续撸弄着他的鸡巴说道:“怎么?你与凌玉若相识十年有余,在这临安城中,谁人不知你们早先乃是青梅竹马,莫非凌玉若喜欢给你口裹鸡巴?小女子这般用手撸你…比不过她的唇舌么?”

  “噢喔…别胡说,别挑拨离间。”

  陈斯文舒服得爽叫起来,同时感觉裴云烟的话似有种魔力,竟能把人带到想象中去。

  好似现在抚摸自己鸡巴的不是裴云烟,而是凌玉若,是凌玉若在桌子底下撸动自己的鸡巴、是凌玉若在桌子底下口裹自己的鸡巴。

  可是,对面坐着刚刚相认的武大哥,裴姑娘还敢这般挑逗自己,岂不是摆明着不让自己好过么?

  武戍实在听不下去了,拍案而起!

  “够了!”

  陈斯文被吓得一颤,抬头看向站起身子的武戍,吞吞吐吐道:“武…武大哥,别听云烟姑娘乱说,小弟从来没有与凌夫人有过肌肤之亲,刚才都是云烟姑娘污蔑小弟的……”

  裴云烟眼见气氛变得不可收拾,遂把玉手从桌子下面收了回来,缓缓站起身子,和声说道:“武卫长不必介怀,此乃手谈也,若是犯了武卫长的忌讳,那今日手谈到此结束。”

  “哼,真乃失礼也!”

  武戍说罢,愤然甩袖离去。

  陈斯文暴汗淋漓,对着裴云烟连连怪责道:“啊呀…裴姑娘,你害苦了我呀……”

  裴云烟神色幽静地目送武戍离开,对于耳旁陈斯文的抱怨,不作任何回应。这是她见武戍使用天心决神功后,有意为之的算计。

  ※※※

  楼下庭室人潮鼎沸,男男女女们围拢在一起,把本就拥挤的走道堵得水泄不通。他们叫嚷着、喝彩着,似在围观什么有意思的事。

  “两头臭猪,还赌不赌了?”

  女荷官高姿坐在赌桌上,嘴里抽着细杆烟枪。她没有穿靴袜,光着两只美脚,同时踩在葛氏兄弟的胯上,前后踏压着他们的鸡巴。

  葛氏兄弟已经输得连兜裆布都没有了,全身赤裸的平躺在地上,双双杵着胯间鸡巴。

  而在被女荷官美脚踩惩的同时,还要承受对方的言语辱骂,像什么臭猪、蠢猪之类降低人格的字眼传进耳朵里,真叫兄弟俩难以接受。

  不过,不想接受也不行。

  输了就要受惩罚,这是规矩。

  只是被骂的同时,鸡巴还被人家美脚踩压着,说不爽是骗人的,可到底是被踩得爽?还是被骂得爽呢?兄弟俩已经快分不清了。

  然而,作为男人来说,理智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他们不约而同地爽拒道:“哎吆…轻点吧…姑奶奶…求你轻点踩吧…要是把俺们踩坏了…俺们就娶不成媳妇了…哎吆……”

  女荷官年逾三十岁,气质妖娆,身姿丰盈高挑,红唇一点美人痣,诚是个勾引人的祸害精。

  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她嘴角那颗黑痣是微微凸起的,按理说那里应该是有黑毛的,却被她拔除了,倒显光秃秃一个黑点长在嘴角,使得绝世美颜增添了一抹异样感觉。

  倘若把她那颗黑痣去掉,那她的容颜将不输女王陛下。可正因为她嘴角长有这么一颗黑痣,才让人禁不住想把她当成母猪意淫。

  兄弟俩也是输急眼了,便指着女荷官嘴角那颗黑痣,骂她是骚痣母猪。这可把女荷官给气坏了,如此才有现在这般惩辱的景象。

  也不怪乎兄弟俩没有骨气,还没被女荷官的美脚踩几下,他们就认输了。全因女荷官的脚太美了,踩起鸡巴来能让人欲仙欲死~

  女荷官的美脚很干净,白皙得透着筋脉血管,它不似少女那般娇小,是纯天然的女尊御脚,骨感且有张力,极尽健康之美,再涂上红色脚趾甲,给人以极度诱惑的视觉冲击。

  而相对于葛氏兄弟,他们长年不洗澡,鸡巴上沾满精垢,脏不溜秋的。女荷官用美脚踩惩他们的鸡巴,实属是女荷官吃亏了。

  女荷官本也是嫌弃他们的,根本就不想踩惩他们的鸡巴,奈何他们俩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才下决心要惩辱他们一番,反过来骂他俩是臭猪,没想到竟把他俩给骂爽了。

  这是女荷官没有预料到的,同样没预料到的还有那群看客,他们个个裤裆顶得老高,仿佛吃了春药似的,嘴里吐沫星子乱飞,纷纷叫嚷道:“用力…用力踩…踩废他们的鸡巴…把他们裤裆那玩意儿踩断…啊哈哈哈……”

  看客们越是这样起哄,越是能让自己兴奋起来,就好像女荷官在踩他们的鸡巴一样。

  女荷官对于看客们的反应见怪不怪,她也是见过风浪的女人。

  此时她柳眉微拉,呈倒八字,表情尤显不怠,两只美脚踩压着葛氏兄弟的脏鸡巴,训斥道:“臭猪,你们多长时间没洗鸡巴了?污染老娘的脚,你们可知罪?”

  “啊…知罪,当然知罪了……”

  兄弟俩面哀心不哀地爽叫着,甚至还嫌女荷官踩得不够用力,双双抱扶住女荷官的美脚裸,让女荷官的脚掌可劲摩擦自己的鸡巴。

  “知罪便好,孺子可教也。”

  “那你们学声猪叫给老娘听听。”

  女荷官高傲地扬起脸,拿鼻孔藐视着下面的葛氏兄弟,神态极其嚣张,如果兄弟俩敢忤逆的话,不排除她真会把这兄弟俩的鸡巴给踩废掉,要知道她曾经在江湖中可是有罗刹女之恶名的。

  兄弟俩惹了她,能有好果子吃?

  “唉吆…姑奶奶,轻点踩呀……”

  “俺叫…俺叫还不行么……”

  “哼哼哼…俺是蠢猪……”

  “哼哼哼…俺是臭猪……”

  武戍刚从二楼下来,就听见人群中传出羞耻的叫声。心中一惊,这叫声有些熟悉?

  倒不是说猪叫声熟悉,而是兄弟俩的叫声熟悉,赶忙推开凑热闹的看客,走近一看,脸都气绿了,怒道:“你们两个混蛋躺在这里成何体统?竟然脱光衣服让别人踩,还当众学猪叫?真丢朝廷脸面,还不快起身穿衣?”

  “啊…武卫长,您怎么又下来了?”兄弟俩看见武戍也不带怕的,现在正处于享受之中怎能半途而废呢?

  极不情愿道:“俺兄弟俩愿赌服输,被惩罚一下不碍事的,嘿嘿……”

  “啥?这么快又输光了?”

  武戍气得想原地爆炸,只能待会再找他俩算账了,现在顾及朝廷脸面要紧,转而对着女荷官说道:“仙娘大人可否高台贵脚,他们乃是朝廷官兵,如此这般有损朝廷颜面,给我个面子,放过他们吧,来日我必当重谢!”

  女荷官并未抬脚,看向武戍款款道:“我先前已言明本店概不赊账,奈何这两头蠢猪非要和我赌,现在欠本姑娘100两银子,你若是代他们偿还,那我便放了这两头蠢猪。”

  女荷官说谎了,她教训葛氏兄弟完全是因为葛氏兄弟骂她是骚痣母猪,可她不能这样说理,倘若把这话茬传出去,岂不是人人都要叫她骚痣母猪了么?

  所以她要另编个事由。

  “不是…啊,轻点踩……”

  葛氏兄弟听见女荷官讹诈自己,想出言反驳,却被女荷官的脚猛踩蛋蛋,痛得又把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暂时地吃下这个哑巴亏。

  武戍听信了女荷官的说辞,不禁皱起了眉头。

  倒不是说不愿替这兄弟俩偿还债,而是凌玉若每次给的零花钱都是定量的,先前口袋里就剩60两银子,借给兄弟俩50两银子后,现在只有10两银子了,如何偿还100两银子?

  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武戍现在掏不出那么多银子,见对方态度嚣张,不愿通融的样子,看来今天势必要不讲理一回了,直言道:“既然如此,那本大爷只好得罪了!”

  言罢,突然轰拳至女荷官胸前。

  女荷官早有防备,抬起美脚踢向武戍,脚掌与拳头抵触的刹那间,两人周身爆发出强劲气浪,只把看热闹的人群掀翻数米多远。

  葛氏兄弟见况不妙,赶紧闪身躲避,他们兄弟俩的武功虽不入流,倒不至于像其他人那般狼狈,待退到气浪外围后,他们还在那里鼓气加油,冲女荷官叫道:“姑奶奶…小心啊,快用另一只脚,用另一只脚踢他裆部!”

  武戍瞪了兄弟俩一眼,心里更是暗暗吃惊,这女荷官的内力竟不在自己之下,为防她真听了那俩蠢货的话踢自己裆部,赶紧旋转身形闪到她身后,想趁她不注意把兄弟俩的衣服抢回来。

  结果,那兄弟俩又开始作妖了。

  “姑奶奶,小心身后啊!”

  “他要搞偷袭……”

  女荷官真要感谢那两个好儿子了,知道武戍已然出现在身后,旋转身形接美腿横扫,直击武戍胸甲位置,把武戍踢飞数米多远。

  武戍胸口巨震,见女荷官再次袭来,连连摆手推拒道:“停,不打了,不打了!”

  妈了个逼的,自己在这里替他兄弟俩出口恶气,他们还帮腔外人,气死个先人了。

  武戍捂着胸口,对葛氏兄弟怒道:“老子不管你们了,你们继续在这扮猪叫吧!”

  “啊别…武卫长,救救我们吧!”

  “你不救我们,我们走不了啊!”

  兄弟俩跪在地上,又开始哭求了。

  女荷官却不乐意了,在江湖中闯荡那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么冲撞自己,道:“你想打就打,想停就停,你以为老娘好说话么?”

  “怎地?你还想再打啊?”

  武戍也不怕她,就是怕兄弟俩再使坏。

  “司寇霞,停手吧!”

  这时候,裴云烟从二楼走了下来,她身后跟着陈斯文。陈斯文看见武戍,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心中自然还在为手谈的事愧疚着。

  女荷官原来叫司寇霞。

  只是她见了裴云烟也没多少敬意,款款绕到武戍身侧,随手掀起武戍的裆甲,指着武戍破开的裤裆,言语轻佻道:“怎么?他是你小情人…打不得么?”

  这话让武戍听得不舒服,感觉被当众调戏了,即刻打掉司寇霞那只不规矩的手,把自己的裆甲放下来。避免露丑,不让别人看。

  裴云烟看了武戍一眼,对于司寇霞的话未作反驳,也不打算与司寇霞多费口舌,而是直接说道:“武卫长,今日多有得罪了,还望见谅,你现在可以带着你的属下离开了,他们二人所输钱两,小女子过几日遣人送还。”

  这话听着倒是舒坦,可武戍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摆手说道:“不必了,输了得钱哪有再要回的道理…”随即瞪了兄弟两人一眼,训斥道:“还不嫌丢人?赶紧穿上衣服滚蛋!”

  “额是…我们穿,我们穿……”

  葛大和葛二在众人的围视下,迅速穿上衣服,见武戍已经走了出去,赶紧小跑跟上。

  第11章 王城·茶楼·三姐妹

  一楼庭室没了热闹,人气渐渐消退。

  陈斯文感到几分落寞,只好向裴云烟恭手告退。裴云烟没有挽留,站在楼梯口目送他离开,随后瞥了一眼司寇霞,就转身上楼了。

  司寇霞也没了兴致,跟着上楼了。

  她没穿鞋袜,美脚踩在木质的阶梯上发出“吱呀”声响,两条光洁的美腿于高开叉的裙摆里交替露出,惹得下面看客们直流口水。

  二楼庭室,侍女与小厮已经退去。

  裴云烟重新坐回原位,悠然地打着花茶,司寇霞光着脚走进来,她也没个正视,言道:“教里待着不好么,非要来这里捣乱?”

  “怎么?我才来两天你就烦了?”

  司寇霞不以为然,斜身依靠在窗边看向外面的街道。细风吹拂,裙摆微扬,薄如蝉翼的丝质内裤里藏着稀疏黑毛,阴唇若隐若现。

  这是她首次来到南边。而看着远处夕阳渐落,人流如织的街上,纷纷挂起了灯笼。如此繁荣昌盛的景象,倒是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裴云烟没有心情斗嘴,直入主题道:“今日朝会上,女王与众臣商议,打算招见一位航海异士,看来是准备开辟远洋贸易了。”

  “那与我们有何干系?”

  司寇霞对于朝堂上的事不感兴趣,仍是靠在窗边欣赏外面的风景。而见武戍正在街上训斥下属,唇角微微上扬,颇有看戏的意味~

  “近期来看,是没有干系。”

  裴云烟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今日朝会上,他们还议论了另外一件事,女武神提议扩募兵员的请求,被丞相司徒空给否决了。”

  “喔,是么?”司寇霞继续敷衍着。

  裴云烟看了司寇霞一眼,见她心不在焉,不禁秀眉微拧,遂起身走了过去,站到她身侧朝窗外望去,见是武戍正在大街上训斥葛氏兄弟,问道:“怎么…你看上那小子了?”

  “嗯?”

  司寇霞讶然回首,不觉间与裴云烟撞了个面贴面,两人双唇只隔间隙,彼此呼出的气息幽幽相融。

  她立时错开,失声笑道:“哈…你说那个大傻蛋呀,他不是你的小情人么?”

  裴云烟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庭室内,背对着司寇霞,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的,他们只是我钓的鱼儿罢了。”

  司寇霞当然知道裴云烟不喜欢男人了,所以才总拿男人开她的玩笑,继而岔开话题道:“所以呢,朝会上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裴云烟正色道:“女武神素来与丞相不合,这次她扩募兵员被否决,刚好可以被我们利用,从而迫使她造反,让她听命于我们。”

  “那你有何良策?”司寇霞问道。

  “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裴云烟卖了一个关子,没有继续说下去,遂又看向司寇霞,问起另外一件事,道:“刚才你与那人交手,可知那人功夫如何?”

  司寇霞白了一眼裴云烟,没好气道:“武功倒是不弱,但在我教中弟子里还不算出类拔萃,顶多算个堂主,没什么特别之处。”

  如其所说,白莲教弟子众多,门徒遍布江南海北,设有72营,36堂,四大护法和左右二使。

  除了白莲教母外,当属四大护法的功力最深,而左右二使即是裴云烟和司寇霞,她们两人并不以功力见长,更多是谋略和媚术。

  裴云烟轻轻摇首,言道:“你看到的只是表象,那人修炼的功法乃是教母大人所提到的天心决。假以时日,他的未来不可估量。”

  “哈?你说那傻蛋修炼天心决?”

  司寇霞猛然吃惊,她当然也听说过天心决了,更加知道天心决意味着什么了。

  不由再次看向窗外,把目光投向仍在训斥属下的武戍身上,先前看戏的心态也悄然发生变化,禁不住舔了舔嘴唇,说道:“那他就交给我吧!”

  ※※※

  南朝不宵禁,夜市才是真正的繁华。

  行人络绎不绝,穿梭流光灯市之间。

  武戍憋了一肚子闷气,刚从烟云楼里走出来,就站在大街上对葛氏兄弟训斥到现在,骂道:“妈了个逼的,帮腔外人,快还钱!”

  “呀…武卫长,您生哪门子气呢?”

  “俺兄弟俩不是说好下个月还么?”

  葛氏兄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得了吧,还好意思说下个月?”

  “你们的工钱都预支到来年了!”

  武戍骂得口干舌燥,也骂累了,想去找个茶馆喝喝茶,语气较之先前弱了半分,不耐烦道:“赶紧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们!”

  葛氏兄弟临近城防换岗,本来是要去执勤的,奈何还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叫唤,又厚着脸皮道:“武卫长,能不能给点钱啊,俺兄弟俩还没吃饭呢,这会去站岗顶不住呀!”

  武戍怒皱眉头,自己所剩的钱也不多了,极不情愿地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扔给他俩,道:“吃完饭赶紧去站岗,别偷懒。”

  “啊是是,不偷懒,不偷懒!”

  兄弟俩捡起银子,欢快地跑开了。

  武戍看着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紧皱着的眉头也并没有舒缓。

  虽说兄弟俩口头上承诺不偷懒,可他俩的承诺真没什么可信度,要想让他俩不偷懒,除非给他俩调换班才行。

  关于换班这件事,只能日后再说。

  武戍现在要去喝茶了。

  当然,喝茶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见那夏氏三姐妹。

  因为自打从烟云楼里出来后,心中就有一股闷气憋着,且说那恶心人的裴云烟,你手谈就手谈非说凌玉若作甚?

  说凌玉若就说凌玉若,你干嘛非要说凌玉若给陈斯文口交过鸡巴呢?

  这不是明摆着恶心人么?

  虽说不知道那件事是真是假,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武戍当真没有了解过凌玉若的过往,那她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么?

  而鉴于凌玉若和三姐妹师出同门,武戍势必要去探探口风。只是三姐妹都是体面人,武戍现在裤裆下面有破洞,不方便直接去。

  巧了,街对面就有几个闲汉蹲着。

  武戍径直走过去,问道:“你们几个谁会针线活呀?爷的裤裆破了,谁过来补补?”

  “我会我会…我会我会……”

  五六个闲汉齐拥而上,差点把武戍给撞翻了。武戍勉强稳住身形,将他们全部推开,遂指向一个干净老头,说道:“你来吧。”

  那老头头发半白,衣服较之其他闲汉干净许多,应该是有家室的人,有家室就代表有女人,有女人就代表他性欲不是那么强烈,性欲不强烈就代表他人品还说的过去,不至于像其他闲汉那样,性欲长年累月得不到抒发,保不齐他们会趁武戍不注意的时候,偷咬武戍的鸡巴。

  因为有些人饥渴起来,是不分男女的。

  干净老头响应指唤,蹲到武戍胯间,撩起武戍前面的裆甲,开始穿针引线为武戍缝补裤裆。其他闲汉只能干羡慕,却不能靠近。

  “爷,您的裤裆烂得这么整齐,不像穿烂的呀,看您也不像苦力人呐,咋搞的?”

  老头针线活很棒,缝得有鼻子有眼,就是嘴巴合不住,喜欢聊天,爱打听事儿。

  武戍总不能说是裴云烟把自己裤裆给弄破的吧?

  要知道裴云烟在他们这些闲汉眼里,那简直就是仙女娘娘了。

  可自打手谈以后,武戍看裴云烟就是个贱人,不乐意谈论她,便不耐烦道:“爷的事少打听,快干你的活吧!”

  “唉是是,是小人多嘴了。”

  老头赶紧把嘴闭上,专心缝补起来。

  没过一会儿功夫,武戍的裤裆就缝补好了,看不出二样来,这样凌玉若就发现不了端倪了,很满意,问道:“老头,多少钱?”

  “爷,只要十文钱就好。”

  老头把针线收起来,恭敬地回道。

  武戍掏出一两银子,本是想直接给这老头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在下次零花钱没到账之前还是省点花的好。

  便放在牙上咬掉一块,把花生米大小的碎银递给老头,潇洒离去~

  老头在原地凌乱,暗骂大爷小气。

  三姐妹的茶楼在街市东边,位于十字路口中心。

  不同于其他街边茶坊,她们的茶楼就跟西夏皇宫似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奢华靡费有内涵。

  可谓是琼顶六角檐,弯弯脊上月啊。

  然而,如此这般高贵大气的茶楼。

  却是灯笼高高挂,生意冷冷清。

  生意冷清不是说她们消费高,当然她们消费也着实不低,全因她们服务态度不好。

  武戍就曾在这里坐过冷板凳,从那以后就不来了。今天犯贱,想再来坐坐冷板凳。

  走进茶楼,也没个小厮什么的迎接。诚是这三姐妹穷烧,有钱建楼,没钱请小厮。

  不出所料,里面没有什么客人。

  武戍随便找了个空桌坐下,清了清嗓子,大声唤道:“来客人了,还不快上茶?”

  “啊吆,稀客呀!”

  夏予童从柜台走了出来,虽说她现在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脸上也没有当初的那种稚嫩,可还是总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她慢悠悠走来,手里也没拿托盘,就没打算给武戍上茶,手臂搭在武戍肩上说道:“怎么?姐夫,上次的口水茶还没有吃够么?”

  若论起姐夫来,倒也能论。

  只不过夏予童的这声“姐夫”明显不怀好意,她这声姐夫要是认的凌玉若也就罢了,可她实际上认的是大姐夏白鸽,她这么乱点鸳鸯谱,无非就是为了气凌玉若。

  当然,也把夏白鸽给掺了进来。

  至于说口水茶。

  武戍想起这个就来气,上次来这里喝茶,夏予童背着武戍往茶杯里吐口水,骗武戍说那是她新研制的香茶,武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就喝了,也没品出什么味,于是就问她那是什么茶?

  她说那是她的口水茶。

  武戍当时就怒大发了,拍案而去,再也不来了,可今天刚来这里,夏予童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存心找不痛快么?

  要不是打不过她大姐夏白鸽,早就收拾她这个反骨仔了,摆了摆手说道:“口水茶的事就别提了,今天我来找你大姐聊点事情,你大姐可有在楼上么?”

  “什么事就不能和我聊么?”

  夏予童旋即屁股坐在桌沿上,抬腿踩着武戍的板凳,端着傲娇脸看着武戍,见武戍眉头紧皱,也不带害怕的,仍是戏问道:“是不是和凌玉若闹翻了?故才念起我大姐了?”

  武戍和夏白鸽之间完全是子虚乌有,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这死丫头尽乱点鸳鸯谱,说道:“不是那事,就想找你大姐喝杯茶!”

  “昂,找我大姐喝茶?”夏予童双臂交叉抱胸,撅起嘴道:“你能出得起银子么?”

  若按外边茶坊来算,一杯清水茶五文钱;若是让夏白鸽亲自泡茶的话,那要五两银子起步,贵是真她娘的贵。

  可武戍今天心里憋着闷气,就得喝那一杯五两银子的功夫茶才行,便道:“那是自然,我喝茶从不赖账的。”

  夏予童虽然嘴上喊着姐夫,却也知道武戍和大姐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所以从心底里就不想让武戍见自己的大姐,言道:“哎呀,真不巧,我大姐正在闭关炼剑,不方便见客。”

  这时候,夏心柔从二楼走了下来,她身着浅蓝色群裳,气质温雅淡然,如先前裴云烟那般手里拿着粉色宫扇,眼角那点美人痣更添光彩。

  想必是来了南朝以后,她们三姐妹都褪去了往日的剑裳,改换淑女装扮了,当然也只有她这身装扮才符合淑女形象,她三妹那是换皮不换心啊,见是夏予童正在为难武戍,她出言温训道:“三妹,不可对武卫长无礼!”

  “哼~”

  夏予童听了二姐的话,转身走开了。

  夏心柔来到武戍面前,柔声问道:“武卫长今日难得有闲情来喝茶,怎么不见和凌夫人一起过来呢,她近日在府中可还安好?”

  夏心柔这样问起凌玉若的近况,可与那裴云烟的问法不同,是出于真切的问候。

  因为她们三姐妹早已不再是当年圣心书堂里的三姐妹了,在经历过汴京城的沦陷后,她们彼此之间的隔阂也都化解开了。

  当然,她们偶尔还会有些小计较的,就比如说:夏予童总喊武戍姐夫来气凌玉若,凌玉若也总拿夏予童没办法。

  第12章 王城·茶楼·夏白鸽

  “你说凌玉若啊?她好得很呐…”武戍也没敢说实话,转而又客套道:“我这不是今天刚好路过这里嘛,就想进来讨杯茶喝!”

  夏心柔笑而不语,似是看穿武戍在装腔,顾及他脸面,没有戳破他,言道:“大姐就在楼上,你若是想找她喝茶,就上去吧。”

  “嗯、好。”

  武戍还是比较尊重这个夏心柔的,向她简单施了一个礼后,就朝楼梯口方向走去。

  茶楼共有五层,每层六扇窗,空间宽敞透亮,通风良好,桌椅板凳陈设规矩,剑舞屏风立于隔挡之间,附庸风雅又不失侠之气。

  武戍连上三楼,没见到夏白鸽身影,索性直接去了五楼。

  五楼不是茶室,是夏白鸽的闺房。

  由于是内置楼梯,内置楼梯没有门。

  武戍也没打招呼,直接走进夏白鸽的闺房内。

  第一眼,没看到夏白鸽的身影。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帐幔,帐幔下面罩着圆形闺床。武戍走过去掀开帐幔,香气扑鼻,可是床上没有人,不禁疑惑夏白鸽去哪了?

  “你在找什么?”

  声音有些慵懒,亦有些抽离。

  柔和在一起,透着冰冷的空灵感。

  武戍扭头朝声源看去,赫然发现夏白鸽就靠坐在窗沿上。她手里提着一壶酒,面色冷傲无比,眼神有些迷离,泛着微醺的醉意。

  她身着清凉薄裳,敞露着美人锁骨,冰肌如玉的大长腿横放在窗台上,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光洁无暇。

  虽说她坐姿随意,可她侧首看向武戍的眼神里,却是充满审问的意味。

  武戍暴汗淋漓,刚才只顾着掀帐幔了,没注意其他地方,属实是孟浪了,赶紧向后退却半步,尴尬道:“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找我做什么?”

  夏白鸽喝了一口酒,把脸撇向窗外问道。

  武戍咂了咂嘴,不知从何说起,缓步走到圆桌旁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抿一口,说道:“哎,就是过来看看你。”

  夏白鸽听是这般说辞,再次扭头看向武戍,冷眸中满是不屑,知道武戍没话找话,又喝了一口酒,言道:“你若是想喝茶,我这里没有,你去楼下吧,小妹自会招待你的。”

  敢情武戍刚才喝的不是茶呀?

  可话要说回来了,若是让她小妹夏予童来招待自己的话,指不定会怎么使坏呢,忙说道:“哎,不喝茶也行,喝酒也可以啊。”

  说罢,看向夏白鸽手中的酒壶。

  然而刚说完,武戍觉得自己又孟浪了,这里只有一壶酒,且还是夏白鸽手中的酒,倘若两人同喝一壶酒,那不是吃对方口水么?

  夏白鸽似也听出了话中的孟浪之意,拿着酒壶的玉手顿了一下,却并未有任何表示。

  窗外凉风习习,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武戍说话不过脑子,可是说出去的话又不好再收回来,见夏白鸽不递他酒壶,他也不敢贸然去接,为了化解这种尴尬,只好直奔主题道:“哎,其实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那个陈斯文,你认不认识他啊?”

  夏白鸽靠在窗台上未说话,偏首看向武戍,眉眼微微上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哎呀,不对不对……”

  武戍猛拍脑门,方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夏白鸽作为女王册封的大剑师,理应是在典礼上见过陈斯文,忙改口问道:“我是说…在汴京城还未沦陷之前,你认不认识他啊?”

  “他原籍山东,我原籍西夏,如何能认得他?这种问题,你不应该问凌玉若么?”

  夏白鸽喝了一口酒,幽幽说道。

  这个回答,答非所问。武戍问的是她们在圣心书堂那时的事,怎牵出原籍问题呢?

  不过这又给武戍头上浇了一层郁闷,因为凌玉若的原籍恰好也是山东,这下可真是头大了呀,莫非凌玉若很早就认识陈斯文了?

  可听裴云烟说,她们是来到南朝国以后才相识的,现在又从夏白鸽的口中探知,两人都是山东原籍,那她们到底谁说的对呢?

  夏白鸽见武戍眉头紧锁,竟大方地将自己手中酒壶递给了他,说道:“喝吧。”

  武戍接过酒壶往嘴里灌了几口,酒不烈,却易醉,遂走到夏白鸽身侧朝窗外望去。

  街上灯流晃晃,行人熙熙攘攘,身居高楼之上,下面的喧嚣声听得模糊,心事也变模糊了。

  夜空中,星河幽深,明月朗朗。

  窗前的两个人,都不说话。

  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

  武戍把酒壶递给夏白鸽,夏白鸽接过酒壶后,未嫌他。张开唇瓣喝了一口,酒水顺着软喉蠕动而下,浸湿了她的唇,醉显美意。

  武戍近距离地欣赏着夏白鸽的唇,唇珠圆润,犹如玫瑰花瓣;琼鼻秀挺,幽幽清香之气从中呼出,让人禁不住想俯下身子与她深吸一口。

  可武戍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清楚夏白鸽的为人,别看她现在眼神迷离,透着恬静的疏离感,就以为她是温柔的,那就错了。

  要知道夏白鸽是女王册封的大剑师,早已修炼到以气御剑的地步了,甚至还教过公主练剑,只是公主被派去西山驻军了。

  武戍虽然没见过公主,可就凭这两点,也不敢造次。

  还因先前,武戍挑衅夏白鸽,被夏白鸽直接削去了顶冠,现在头发刚长出来没多久,自然是不敢再招惹她了。

  只是如此近距离地欣赏着她的冰容,是个男人都顶不住啊,要怪就怪夏白鸽太美了,美得惊艳所有人,但这种美亦是危险的,没有多少男人能够驾驭得住!

  武戍真怕自己忍不住犯错,清了下嗓子说道:“咳~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夏白鸽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茶楼大厅里,还是没有什么客人。

  夏予童无聊地坐在凳子上,手托着腮,嘟囔着嘴不知道在骂谁呢?

  骂高兴了再晃一下脑袋。

  她头上扎着两个辫子,与女童的角角辫子不同,她的辫子很长,是挽成蝴蝶结扎在一起的,就跟哪吒三太子似的,可爱又可气。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书生,他身着破衣烂衫,背着帆布筐篓,手里拿着破扇子,头上戴着儒巾帽,该是那落魄书生杜士杰。

  他满大街推销字画,都没人搭理他。

  这会儿肚子饿了,刚好走到夏氏茶楼,就想进来喝杯茶水,顺便再吃些点心,于是找了个空位坐下,擦擦额头上的汗,唤道:“姑娘,可否给我上杯茶水,再来些甜点,劳烦姑娘了。”

  杜士杰相当有礼貌,可夏予童却怒了,她正在心里骂武戍,骂得爽呢,竟被这破烂书生给扰了雅兴,岂能饶他?喝道:“等着!”

  言罢,她起身去了后堂。

  杜士杰也没太在意,就这么干坐着。

  过了一会儿,夏予童端着托盘走了出来,盘子里放着糕点和茶水,她来到书生面前,晃荡着把茶杯猛地往桌子上一放,茶水本来是满的,直接被晃掉了大半杯,还溅了书生一脸,言道:“臭乞丐,本姑娘给你洗洗脸!”

  “啊呀,姑娘你…这是何意?”

  杜士杰撩起袖子,擦了擦脸,而后惊恐地看着夏予童,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哼…没何意!”夏予童嘴角抽笑,又把糕点放到书生面前,无邪道:“快吃吧。”

  杜士杰见夏予童冲自己笑,以为这姑娘心不坏,刚才肯定不是故意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正好现在肚子饿得厉害,于是抓起糕点就往嘴里塞。

  哪知道候夏予童又说话了。

  “臭乞丐,总共五十两银子!”

  “噗咳咳…”杜士杰直接被呛住了,赶紧喝杯茶水压压惊,随即抬头看向夏予童,满脸不可置信道:“什…什么,五十两银子?”

  “昂…对呀!”夏予童说着伸手向后虚抓,挂在墙上的兵器匣瞬时飞来,被她按在地上呈扇形张开,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从中抽取一柄短剑,用剑背敲击着书生的肩膀,说道:“看你这穷样儿,是不是不想给呀?”

  杜士杰被吓坏了,身体不由地往后倒仰,他口袋里只有二两银子,还是从凌玉若那里卖画赚来的,如何能付得起五十两银子呢?

  “姑娘你,你别开玩笑了……”

  “这…五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半年生活了,你这般要价…岂不是与那黑店无异?”

  诚然,这糕点和茶水确实不值五十两银子,即便夏氏茶楼规格高档,顶多也就二两银子满格了,可谁叫夏予童看他不顺眼呢?

  “呵,黑店…你说对了!”

  夏予童一只脚踩在板凳上,痞气十足地用短剑在杜士杰的耳朵和肩膀之间来回巡视,温言威胁道:“你说、你付不起钱…那我是该削你的耳朵好呢?还是该削你手臂好呢?”

  “哎呀…姑娘,别别别……”

  杜士杰赶紧认怂,忙从衣兜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到桌上,哭求道:“姑娘…小生劝你善良啊,小生这里只有二两银子…你都拿去吧…可不能再为难小生了呀…小生现在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今晚住的地方都没有着落了。”

  “呵呵,我管你死不死呢?”

  “不掏银子,休想善了。”

  夏予童娇蛮成性,仍旧不依不饶道。

  “小妹,不可放肆!”

  夏心柔从后堂出来,走到三妹身边,把她的短剑收了去,接着拿起桌上的银两还给杜士杰,浅浅施以赔笑,对夏予童训斥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就这么对待客人么?”

  说罢,再次向杜士杰赔礼道:“客官,实在对不起了,我代小妹向你赔不是了。”

  夏予童见二姐竟然向这穷书生赔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端着傲娇脸扭向一旁。

  杜士杰被夏心柔这通情达理的做派给感动到了,这是他来到王城后,遇见第二个心动的女人。

  如果说先前遇到凌玉若被惊艳是因为容貌和气质,那夏心柔就是贤惠和温雅了。

  不得不说,凌玉若的美是没有瑕疵的,她就像蒙蒙雾气中绽放的白玫瑰,肤白貌美,冰清玉洁,美得不切实际,美得有距离感。

  而夏心柔的美是有辨识度的,她柳眉细目,柔静中隐有一丝锐气,这种锐气是不伤人的,眼角那点美人痣更添媚意,媚而不骚。

  当然了,骚不骚现在还不好说,毕竟杜士杰是初次遇见夏心柔,还不了解眼前美人。

  但见美人这般温雅且识大体,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何况是母胎单身十八年的穷书生呢?

  杜士杰连忙起身退后半步,同样也向夏心柔躬礼道:“姑娘,可能是小生无意间得罪了令妹,容令妹骂几句也无妨,再说吃饭付钱天经地义,奈何囊中羞涩,小生实在掏不出那么多银子,待小生高中榜眼时,一定连本带利偿还,还望姑娘和令妹说说,放过小生吧。”

  关于这‘高中榜眼’一说,是杜士杰的话术口语。

  他逢人就说,为得就是钓美人,他在老家就是靠着这种话术骗人的,骗了很多好心人,他吃软饭才活到现在,不然早饿死了。

  夏心柔当然也能从杜士杰的衣着上窥得一二,见他鞋子都穿破了,裸露着脚趾头,自然能想象的到他是从外地赶考过来的书生,便温言道:“本朝向来优待读书人,想来你读书着实不易,今日夏氏茶楼不收你钱,往后也不再收你的钱,你若是饿了或是没地方住,都可以到夏氏茶楼来,我们自当免费招待你。”

  杜士杰听得此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里想着以后终于不愁吃喝了,而且恩人性格温善,长得还那么漂亮,当即就跪在地上,叩谢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大恩,待小生高中榜眼之时,绝对不会忘了姑娘的好意……”

  就在这时,武戍从楼上走了下来。

  见到大厅里这一幕,也是看得稀里糊涂,不明白那个破烂书生为何跪在地上谢恩?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破烂书生先前还在府里向凌玉若推销字画呢,印象中是个烦人的家伙。

  夏予童刚被二姐训斥,这会儿正闲得无事呢,见到武戍从楼上下来,立刻飞迎过去,拦住道:“姐夫,我大姐的茶可好喝么?”

  “嗯,还行吧!”

  武戍敷衍着说道。其实也没喝什么茶,就喝了一口夏白鸽的酒,摆了摆手,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不用送我啊!”

  “哼,我才不送你呢!”夏予童噘起嘴,伸出双臂拦住武戍,不让走,又道:“既然喝了大姐的茶,就得付钱,不付钱休想走。”

  武戍听了这话牙根子疼,虽说夏予童叫自己姐夫叫得亲,可从没把自己当回事儿过。

  试问天下哪有亲戚喝茶还掏钱的道理?

  无奈掏出五两银子说道:“这银子你拿去买糖吧!”

  “哈,谢谢姐夫咯~”

  夏予童接过银子,这才给武戍让道。

  武戍甩了甩衣服袖子,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途径夏心柔身旁时,与她简单打了个招呼,未多看书生一眼,怀揣着心事离开了。

  杜士杰直起身子,没有像武戍那样大摇大摆地离开,而是以读书人的身份留宿下来。

  第13章 王城·府邸·夜事

  夜市直至三更尽,五更又复开张。

  现在还早,到处都是逛夜市的人。

  武戍却没心情逛了,独自穿行在人群中,脸上藏不住心事。

  叹了一口气,走到卖甜糕的摊贩前,把兜里仅剩的二两银子丢给老板,让老板切点甜糕,准备带回去给凌玉若吃。

  “老板,上面多撒点糖呀~”

  “我家女人爱吃甜食。”

  武戍这样说着,心里自然是释怀了。

  虽然不知道凌玉若哪里错了,可武戍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原谅她了。武戍就是这么奇怪的人,心坎浅掖不住事…掖不住就不掖了。

  “哎好嘞,大爷您稍等……”

  操持摊位的是两夫妻,都是干净人,也是手脚麻利人。

  他们一人负责收钱,一人负责把竹筒里的糯米倒出来,用笺纸垫着,然后按照武戍的要求在上面撒了一层糖沙,接着打包起来,用红绳绑成蝴蝶结,热情地交给武戍。

  “大爷,您慢走啊!”

  “嗯,谢了啊!”

  武戍接过糕点,就往自己府邸方向走。

  …

  直至走到西街,行人才相对少了些。

  西街有两个将军府,除了武戍那个府邸,就属女武神的府邸气派了,只是女武神长年驻守北域不曾回来,她的府邸就比较冷清了。

  武戍经常从这里路过,从未见到女武神的府门打开过,一直都是紧闭着的。

  今日这么晚了,府门前却停着一辆马车。

  武戍觉得奇怪,就放慢了脚步,见府门缓缓打开,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里面的贵妇人走了出来,看样子他们是要乘坐马车。

  那贵妇人头戴金钗,长发挽起,身着青金色华服尤显贵气。虽然不年轻,约摸有三四十岁,但也不显老,明眼看上去挺富态的。

  也可能是因为长年深居简出,皮肤保养完好的缘故,她的皮肤与孟晚香那种易出汗的皮肤不同,她显露出来的玉手冷凝如脂,应属极其高贵的女人。

  能够想象的到,她年轻时必定是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可她又总保持着娴静的神态,以及被男人搀扶着走路的样子,猜测她应该是那种举止非常高雅的女人。

  反观那个八字胡男人,他头戴管家帽,身穿全黑色长袍,低头哈腰地搀扶着自家夫人往马车那里走去,模样奸滑,不似好人。

  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武戍都和他不熟,也应该能猜到他就是这府上的管家,而那贵夫人想必是和女武神有关系吧。

  虽然是邻居,但从来都没有说过话,所以即便是碰到了,也和陌生人差不多,武戍没打招呼就走过去了。

  那贵夫人也只是看了路过的武戍一眼,随后就被管家扶上了马车。管家则坐到马车的前面,甩了一下鞭子,驾着马车驶向了黑暗。

  武戍走到自家俯门前,拍了拍门环。

  “哐哐哐~~”

  过了一会儿,马管子开的门,见是将军爷回来了,热情道:“爷,您回来了,吃饭了没有?要不小人现在就去夜市上给您宣嗦?”

  不得不说,马管子挺会关心人的。

  武戍就是念了他这点好,平时犯错也不舍得打他,反问道:“阿管,你吃了没有?”

  “爷,小人吃过了,夫人见您不回来,等不着,就提前叫了宣嗦,我们都吃过饭了。”

  “那行,把府门关上,早点睡吧。”

  武戍交代了一句,提着甜糕走进府里。

  书房里亮着烛光,凌玉若还没睡,她一直坐在桌案前编写着书。

  旁边的香炉燃尽,又换了新的香料,纸篓里空空如也,地板重新拖洗了一遍,完全看不出她先前自慰过的痕迹。

  武戍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凌玉若停下笔触,朝房门看了一眼,言道:“请进…”说罢,又低头编写着书。

  武戍推开房门,径直走到凌玉若的书案前,将手里的甜糕放置到她视眶范围内,主动搭话道:“这么晚了,你还在写书啊?”

  凌玉若看了一眼甜糕,未作理会,也未回应武戍,仍是捏着毛笔在书上写着什么。

  “啧啧…”

  武戍咂了咂嘴,顿觉无趣,看来凌玉若还生闷气呢,随即歪着身子去看凌玉若在写什么东西,见她在编着《正音雅言》,不由问道:“这书你都写几个月了,还没写完啊?”

  这纯属没话找话,即便武戍不是文人,也知道编着一本书想要几个月完成是很难的,况且这本书是朝廷颁发的任务,不写不行。

  再者,凌玉若身为文渊阁学士,拿的年俸理应比武戍月俸高,可由于没有官职在身,年俸就被削减了大半,平时只得靠着书赚钱。

  虽然说武戍的月俸也足够府上开支,可凌玉若不是寻常女人,舍开武戍也是一个小富婆。

  “你先睡吧,我再写一会儿。”

  凌玉若见武戍不走,终是说道。

  武戍听是这般说辞,知道凌玉若可能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继而夺过她手中的毛笔躺放在砚台上,攥住她的玉手,套近乎道:“玉若姐姐,你不陪我睡,我怎能睡得着呀?”

  凌玉若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武戍,静眸中泛着点点幽光,面无笑意,可见并未完全消气,随即挣脱开武戍的手,冷言醋意道:“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女人陪你睡的。”

  “啊?”武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凌玉若这是吃得哪门子醋?立即回道:“我武戍只有你一个女人,何来其他女人?”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凌玉若撇身走向窗台,背对着武戍看向外面,离开了烛火的光照,她的脸染上了黑夜的影,虽看不清神情,却能感受到她的忧虑。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武戍无法回答。

  说是没头没尾,其实也是武戍的悟性太差罢了。

  凌玉若所指乃是女王陛下,她很早就察觉到女王看上了武戍,想把武戍据为己有,故而才会对武戍约法三章。

  然而,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凌玉若愈发感到不安,所以要求武戍离开这里。

  可给了武戍两个选择,武戍的回答着实令人失望。

  由此,凌玉若才会暗暗置气。

  武戍挠了挠头,觉得凌玉若可能是更年期到了,竟然无缘无故吃空气的醋?

  于是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咬着她耳垂说道:“是不是又想挨操了,尽想这些有的没的?”随即撩起裆甲、脱掉裤子、用大鸡巴顶住她的后臀沟,胁迫道:“今天我就用大肉棒,把你那些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统统操没影儿!”

  “放开我…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凌玉若挣扎着推开武戍,不是说她没有性欲,她有性欲,只是武戍每次都只顾着自己舒服,自己舒服完了,就不管别人了。

  而凌玉若是需要不间断的高潮才能够满足的,单单一次是不够的,所以每次和武戍做完爱后,都要努力平复未燃尽的欲望才行。

  可即便是这样,凌玉若也从未拒绝过武戍,但这次不行,因为有些事情没说清楚,就不能装作若无其事。

  “戍弟,我可以用身体满足你!”

  “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啥事?”

  武戍停下胯间的动作,怔怔问道。

  凌玉若慢慢转过身来,眼含深意地看着武戍,抬起纤手抚上武戍的脸庞,同时娇躯向前靠挺,让下面的鸡巴竖贴在自己小腹上,道:“倘若将来我们不能成婚,那你必须答应我,你终身不再迎娶任何女人,你能办到么?”

  “啊?”

  武戍眉头紧锁,这话听着怎么不吉利呢?虽说自己好色,可除了凌玉若,还真想不出有哪个女人能代替自己神仙姐姐的位置呢。

  “你能办到么?”凌玉若再次催问,并举起右手,认真道:“若是能…与我击掌!”

  “击掌就击掌,这有何难?”武戍没过多考虑,举起左手就与凌玉若的右手掌击了一下“啪”,而后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武戍答应的太快,让凌玉若一阵错愕。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纵使武戍想反悔恐怕也不行了。至此,凌玉若的心总算安宁了。

  “那好,今后你可别反悔。”

  凌玉若伸手到自己胸前,拉开衣襟上的绳扣,里面裹胸白布将将敞露,而后退却半步,衣裙缓缓滑落,以娉婷裸姿站在武戍面前。

  夜渐渐深了,街上传来打更的声音。

  房间内,烛火摇曳着光影。

  武戍看着凌玉若的裸姿,不禁吞咽口水,在那白皙双腿交汇的地方,盈盈芳草散发着极致诱惑,惊疑道:“你居然没穿亵裤?”

  凌玉若含蓄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关于先前偷偷自慰把亵裤脱了这件事,还是烂在肚里好,若是说出来怕会引起武戍多想。

  试问:如果男人把女人喂饱了。

  那女人还会偷偷自慰么?

  如果武戍把凌玉若喂饱了。

  那凌玉若还会被狗儿挑起性欲么?

  所以说,凌玉若不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在给武戍留面子,见武戍仍盯着自己的阴毛看,故问道:“今晚夫君想怎么玩我?”

  武戍口干舌燥,伸手到凌玉若背后,扯住她掖在后面的裹胸布条,用力一拽,使其身姿在原地翩翩旋舞,而随着裹胸布条被一圈圈地扯下,终是露出了胸前那两颗杏红乳头。

  凌玉若止住身形,翘乳在空气中微微颤伏,乳头也跟着挺立了起来。

  她抬起玉手抚上自己的胸乳,指尖扣挤着那早已挺立的乳头,眼眸里燃起浓浓情欲,贝齿轻咬着唇瓣,渴声道:“夫君,今晚请用力玩我,好么?”

  武戍听得此话,鼻息突然粗重,刚好手里还攥着裹胸布条,猛地把凌玉若拉到怀里,抄起布条就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接着快速脱掉自己身上的甲胄,扶起鸡巴就往凌玉若的屁股沟里顶去“滋叽~”里面早已泥泞不堪了。

  “呃哈…夫君…你好猛啊……”

  凌玉若背对着武戍,忍不住伸仰脖子,动情地叫出来。

  此时她双腿分开站立,身体向前倾斜着,犹如袋鼠一般被反绑着双手,屁股被武戍的大鸡巴狠狠贯入,不能作任何抗争。

  “啪~啪~啪~”武戍来了脾气,扬起巴掌朝凌玉若的屁股上连扇三下,训斥道:“你这贱货…以后还敢不敢再生爷的气了?”

  “啊哈…夫君…不敢了……”

  “都是贱妾的错……”

  “请惩罚贱妾吧……”

  凌玉若只被打了三下屁股,就立马贱浪地呻吟索求起来。

  或许,她不是真的认错,而是为了迎合武戍。

  正所谓白天矜持,有白天矜持的道理;夜晚放浪,有夜晚放浪的道理。

  这不矛盾,黑夜给了人漆黑的外衣,老天爷闭上了眼睛,羞与不羞,老天爷不知。

  老天爷不知,府中下人也不知。除了马管子早已安睡外,再无其他人了,老李头不是家奴,城外另有家室,晚上不在府中过夜。

  房间里只有武戍和凌玉若,凌玉若无需再忍耐,此刻她只是渴望被夫君疼爱的贱妾。

  武戍在狂操了凌玉若几十下后,就变换了姿势,伸手按住她的后背,让她跪在地上,然后曲腿骑跨到她的屁股上,鸡巴再次顶进她的肉洞里,同时薅住她的头发,像骑胭脂马一样驾驭着她,伴随着肉棒在逼穴里进进出出,胯骨撞击着她的美臀,奏出了清脆的啪肉声。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啊哈…夫君…你好坏啊……”

  “你…你真把我当马儿骑了……”

  “呃哈…好舒服…用力…用力些……”

  凌玉若被薅住了头发,羞耻地淫叫出来,内心更是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

  因为往常的时候,她见马管子就是这样骑母马的,可当自己也被这样骑乘的时候,恍觉自己真成了一匹母马,逼穴里的淫水竟是越流越急了。

  “滋叽滋叽滋叽滋叽滋叽……”

  “操…你这贱货越来越湿了……”

  武戍现在和凌玉若合为一体,自然是能感受到凌玉若的身体变化,顿觉自己的鸡巴好像插进了水井里一般,伴随着鸡巴不断地操进操出,那逼穴里的淫水更是堵不住地往外冒。

  “啊啊哈…你胡说…我没有……”

  “不要污蔑人了…昂啊哈……”

  见凌玉若咬死不承认,武戍也决心试她一试,又扬起巴掌朝她的屁股上狠狠扇去,并训斥道:“骚货…驾…往前爬…快点……”

  “呃哈…夫君你真坏……”

  “我不爬,嗯哼……”

  凌玉若手臂被反绑在身后,只是双膝跪在地上,对于身体的掌控远不如平时,可即便心里不愿意,还是被武戍操推着向前爬行。

  “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骚货…以后再敢生爷的气…爷就把你当母马骑…看你还敢耍性子不…打你屁股!”

  “啪~啪~啪~啪~啪~”

  武戍说着,还不忘扇打凌玉若的屁股,同时拽住她的头发,鸡巴对着她的屁股沟疯狂撞击,迫使其跪地爬行,淫水也顺流了一地。

  “啊哈昂…我不敢了…夫君……”

  “饶了贱妾吧…求你了……”

  “贱妾知错了…好么……”

  武戍见凌玉若求饶,这才决定放过她,毕竟现在凌玉若是光着膝盖在地上跪行的,这要是把膝盖磨破了可不好,于是抄起凌玉若的腿弯,贴着后背将她反抱起来,鸡巴仍是插在她逼穴里,说道:“那我们出去操逼如何?”

  经历刚才的野蛮操干,凌玉若已是面色潮红,又被反抱着以撒尿的姿势贴靠在武戍胸怀里,头发有些凌乱,俨然一副病娇美娘子的模样,声音糯糯道:“嗯,都依你好了。”

  “我的娘子真听话呀!”

  武戍得意地笑道,同时也觉得凌玉若今晚的性欲特别旺盛,竟然对于自己的要求都欣然接受,心里自然是暗暗窃喜的。

  于是就反抱着她一脚踹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接着操干她。

  第14章 王城·府邸·撞见

  清脆的操逼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响起。

  靡靡烈音,盖住了夜虫鸣叫的声音。

  “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啊啊啊哈…夫君…好美……”

  “呃呃呃呃…不要怜惜我……”

  “哈对…夫君…用力干我……”

  凌玉若被反抱着在院子里操干,叫声更加淫浪。也如先前所讲,黑夜是她的依仗,不管此刻做多么羞耻的事情,老天爷都看不到。

  “骚逼,看爷不干死你……”

  武戍抱着凌玉若边走边操,在月色的映照下,两人的结合也处尤为清晰。

  只见那粗犷的阴毛贴合着娇美的阴毛,雄壮的鸡巴操插着粉嫩的逼穴,在性器激烈交斗的过程中,不断地操进操出,淫水顺着卵蛋滴流出一条雨线。

  “啪叽…滴答…啪叽…滴答……”

  “呃呃啊哈…夫君你好厉害……”

  “嗯哼哈…用力…用力干我……”

  “好喜欢…好喜欢这样啊哈……”

  凌玉若越发兴奋,叫得也越发露骨。

  诚是被反抱着撒尿的姿势太过羞耻,更是低头就能瞧见自己逼穴里的淫水往外冒,宛如羞耻的尿水一般,呈一条水线向远处溅射。

  “啊哈夫君…这样太羞耻了……”

  “我不喜欢这样…啊啊昂哈……”

  “我想要正面…我想你吻我……”

  “滋叽…滋叽…滋叽…滋叽……”

  “好说~那夫君正面操你就是!”

  武戍爽快地答应,很快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支撑凉亭的柱子,于是抱着凌玉若走了过去,接着将凌玉若的娇躯再次反转,撑起她的腿弯,让她双脚抬离地面,像母蛤蟆一般背贴在圆柱上,然后鸡巴对准她的湿逼,再一次猛操进去“啪叽~”,喘息道:“爷今天就在这里把你操到高潮…玉若姐…你说好不好?”

  “嗯好…夫君…就在这里……”

  “让我们在这里一起高潮……”

  凌玉若燃起无尽欲念,眸子里溢着情泪,鼻息湿热急促,伸出香舌就吻上了武戍,舌头顶开武戍的齿缝,主动舔袭着武戍的口腔。

  “咕叽…嗯哼…咕叽…嗯哼……”

  武戍也伸出舌头回应凌玉若,双臂绕过她的腿弯,架着她的身体顶在圆柱上,大手伸向她的胸乳狠狠抓揉,胯下鸡巴也没闲着,腰腹有板有眼地挺动着,对其逼穴狠狠冲刺!

  “呃呃呃哈…夫君好厉害……”

  “用力干我…不要怜惜我……”

  “操我…我喜欢你用力操我……”

  “捏我乳头…昂哈…不要停……”

  凌玉若情欲攀上顶点,赤裸的娇躯被弯曲折叠,逼穴里的鲜红嫩肉被武戍的大鸡巴翻进又翻出。

  做爱如上战场,淫水的滋叽声混合着操逼的啪叽声,在月色朦胧下不断响彻着。

  …

  夜到了三更,街上传来三声铜锣。

  马管子揉了揉眼睛,从床板上下来穿鞋。所谓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现在正是喂食雪鹭的时候,他披了件外衣走出屋门。

  夜里空气有些雾凉,不是特别漆黑。

  借由月光照明,也能够勉强视物。

  马房相距不远,草料也都在马房里垛着。马管子打着哈欠,正欲往马房走时,却隐约听见了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顿时警觉起来。

  “什么声音,难道府里进贼了?”

  马管子快步跑回屋里,取下墙上灯笼,点燃蜡烛后,就提着灯笼杆向声源寻去,声源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像是啪肉的声音。

  “呃哈…夫君…用力干我……”

  “揉我奶子…昂哈…好美……”

  “不要怜惜我…用力操我……”

  淫靡的叫声穿透黑夜,传进马管子的耳朵里,让马管子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他踱着小碎步朝声源寻去。

  声音越来越近,甚至可以笃定声音是从亭廊那里传来的。

  于是壮着胆子走过去,拐身进入厅廊,灯笼的光照瞬间映射在两具赤裸的肉体上。

  只此一幕,马管子呼吸都屏住了。

  “谁?”

  武戍率先警觉,扭头发现是马管子正提着灯笼,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似是看傻了眼,不禁怒问道:“阿管…你来这里做什么?”

  “啊爷,夫人,我,我我……”

  马管子嘴巴打结,大脑停滞了思考,眼睛死死盯着凌玉若的裸体看,再无法移开。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凌夫人赤裸的身体,并且还是反绑着双手、被抵在柱子上狠狠操干的模样,这颠覆了他对凌夫人的固有印象。

  而此刻,凌玉若仍是双脚离地被武戍抱抵在柱子上,逼穴里插着鸡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浇灭了她即将冲上云端的情欲。

  灯笼的光照,映射在赤裸娇躯上。

  使其在夜风中,禁不住瑟瑟发抖。

  也许夜晚并不冷,是被人撞见苟且之事后体面尽失的惊颤。

  凌玉若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堪过,偏首瞥见马管子正盯着自己的裸体看,立时羞涩地把脸埋进武戍的胸怀里,带着微微颤腔,怯声声地哭求道:“让他走,快让他走,求你让他把灯笼熄灭,求你了……”

  武戍听到凌玉若的颤腔,知道她在微微抽泣着,看来这次真的闹大了,当即就冲着马管子训责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啊是…爷,小人该死……”

  “小人…小人这就走……”

  马管子提着灯笼,撒腿就跑。

  他跌跌撞撞跑回到自己的屋里,衣服也不脱,直接躺到床上,蒙着被子,脑海里时时闪现出凌夫人被反绑着双手狠狠挨操的一幕。

  庭廊这边,夜虫又开始鸣叫了。

  只是燃起的情欲,已经消退。

  武戍抱着凌玉若没有松手,也没有继续操干她,而是问道:“我们要不要继续?”

  “把我的手解开!”

  凌玉若平复心情后,声色冷冷道。

  武戍叹了一声,把凌玉若从自己身上放下来,随即去到她身后,将反绑的双手解开。

  凌玉若刚被解开,就朝房间里跑去。

  武戍赤着身子留在原地,他抬头看了看月色,心中泛起愁意,暗怪马管子过来的不是时候。这刚把凌玉若哄好,估计又要生气了。

  ※※※

  临安城二十里外,有座小山林。

  山下有座庙,名为灵溪寺。

  夜已深了,寺庙内却灯火通明,并还响彻着缭缭梵音。而在布满白绫的宝殿内,众多和尚列坐成两排,为刚去世的老主持诵经。

  老主持并不老,定格在了五十多岁,他身形伟岸,似是武将出身,但面容又很慈祥,应是半路出家。

  他平躺在灵床上,身体被白布遮盖着,死得很是蹊跷,却也没有人报官。

  花无道躲藏在殿柱后面,看着老主持的尸体,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这是他的杰作。

  他身为白莲教四大护法之一,早在半个月前就潜入了这里,以探讨佛法为由,获取了老主持的信任。

  在接到裴云烟的密令后,更是下手夺取了老主持的性命,然后通过施药控制寺庙内的所有和尚,现在正等着猎物上钩呢。

  “大人,那个女人应该不会来了。”

  “可否…先赐予我等解药啊?”

  副主持站在花无道身后,卑声求道。

  花无道长得不丑,肤色属焦黄,虽说剃了个光头,可也不像和尚。

  他年纪只有三十岁出头,但在较为年长的副主持面前,他仍有强大气场。

  抛开噬淫散不谈,就算他不用噬淫散控制众人,单凭他的武功,也足以傲立于世,言道:“放心,她会来的,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成之后,我皆会赐予你们解药。”

  “阿弥陀佛,那好吧。”

  副住持念了一声佛号,自然知道眼前之人的计谋歹毒至极,可也只能是听之任之了。

  稍时,一辆马车停在寺庙大门外。

  赶马车的男人是先前武戍遇到的八字胡男人,既是女武神府中的管家。他跳下马车,掀开帐幔说道:“澹台夫人,我们到了。”

  澹台夫人被管家搀扶着踏下马车,拂手立于寺庙门前。她冷贵面容沉静无波,遂抬眼看向前方挂着的丧绫白布,睫毛微微颤抖。

  作为女武神的娘亲,亦是上个时代的绝世美人,更是此间寺庙主持的妻子,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澹台夫人早已和老主持断了姻缘。

  现如今,他却不明不白的死了。

  “澹台夫人,我们快进去吧!”

  管家拉着澹台夫人的衣袖不停催促着。很显然,他也吃了花无道的噬淫散,此刻正期盼着自家夫人往火坑里跳呢,他保命要紧。

  “嗯。”

  澹台夫人应允,让管家领自己进去。

  寺庙大门缓缓打开,立马就有两个僧衣和尚前来接引。他们对着澹台夫人和管家鞠了一躬,说道:“阿弥陀佛,请施主随我来。”

  说罢,他们走在前面带路。

  澹台夫人跟在面后,未察觉到异样。

  庙门到宝殿有三段台阶,两边挂满了白色灯笼,灯笼下面是条条绫布,它们在夜风中飘飘散散,似是魔鬼的爪牙在缭弄着来人。

  到了宝殿内,映入眼帘的是中间那块白布遮盖着的尸体。

  澹台夫人自然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夫君,可她脸上并没有多少悲色,也许是缘尽了十几年,当初的夫妻之情变淡了。

  这时候,副住持从殿侧走了出来,他的年纪和老主持一样大,都是五十岁上下的人,他头上带着元宝帽,帽子前面印着佛字,身上披着袈裟,来到澹台夫人面前,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您终于来了,老主持已然圆寂,尚需夫人您亲自渡礼,方可进入大雄宝殿。”

  “嗯,此事我已知晓。”

  澹台夫人面无疑色道。

  先前在来这里的路上,管家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说是老主持半路出家,若想圆寂后归得大雄宝殿之位,需再次了断尘缘,要澹台夫人亲自渡礼才可,这也是为什么她乘马车来此的原因。

  “如此便好,施主请随我来。”

  副住持示意澹台夫人跟他去别的地方。

  澹台夫人看了管家一眼,没说什么,跟着副住持离开了这里。

  管家还留在原地,他看向老主持的尸体,心里暗暗发虚,再也不敢在这里多待了,赶紧跑去找花无道祈求解药。

  花无道人就殿侧,他盘膝坐在蒲团上,闭合着眼睛,有模有样地敲着木鱼,见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他开口道:“你慌什么?”

  管家扑跪在花无道面前,见其仍闭合着双眼,倒是一副悠闲模样。

  他自己却急得满头大汗,怕死的要命,赶忙祈求道:“大人,求您快赐小人解药吧,小人已经把夫人领来,放我走吧,求求大人了,小人可不想死啊!”

  花无道缓缓睁开眼睛,见管家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所谓噬淫散,并非是致命的毒药,而是让人发情的春药,如果不在规定时间内进行猛烈交合的话,就犹如百爪挠心般痛苦,就跟快死了一样。

  这管家想必是毒性发作了,可现在还不到让他发情的时候。

  “到时候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花无道说完,又继续敲起了木鱼。

  大雄宝殿内,十八罗汉威严坐立。

  宝殿正前方位置,供奉着历代老主持的灵位,旁边的木架上也摆满了其他牌位,除了早已圆寂的寺庙和尚外,上面还有民间的俗家弟子陈列其中,又或是过往捐客家中的老人。

  他们是信佛的人,被佛祖保佑着。

  每个牌位前都有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香烛,香烛慢燃着缕缕清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掺杂在其中,让人闻了神智不清。

  副住持推开殿门,一股阴风飘出,带着浓郁迷香之味吸入鼻中。他不禁掩鼻挥扇,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赶忙装作无事的样子。

  澹台夫人跟随在其后,她面色冷凝,玉手拂于胸前,华贵长袍拖行在地面上,犹如谪仙临世般,走进了这满是死人灵位的地方。

  仰首看去,巨大的罗汉凶相怒视着来人,让人心中升起一丝惧意。澹台夫人不太喜欢这里,便说道:“我们能换个地方么?”

  “阿弥陀佛,施主莫怕~”

  “此乃罗汉祛邪之相,但惊勿扰。”

  福主持说着站定到殿中央,并朝着前面的灵位拜了拜,而后转身对澹台夫人说道:“施主,接下来的时日里,你要在此净身渡礼,如此,方能渡化老主持归得大雄宝殿之位。”

  “如何净身?”澹台夫人问道。

  第15章 王城·澹台夫人·寺庙

  副住持眯缝着老眼,向前迈出一步,抬手使禅杖将地上的蒲团挑挪开来,只见那原本被遮盖住的地方,赫然出现两个圆形孔洞。

  孔洞只比男人阳具稍粗一圈,外围还凝有精垢,应是过往女香客们拜佛求子所用。

  明察如澹台夫人,焉能猜不出那孔洞是作何用处?

  不过即便是亲眼看到了,也并未有所惊慌。

  她黛颜仍旧端庄,气质冷贵优雅,只是眸里烛火在隐隐闪动,显然有些温怒了,既嗔声质问道:“我来此是为渡礼诵经,佛家这是何意,莫非以为本宫是来拜佛求子不成?”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多想!”

  副主持握着禅杖的手微微颤抖,心里紧张得要死,赶忙解释道:“此洞绝非拜佛求子之洞,实乃参禅出恭所用,有待施主将体内污秽之物排泄完以后,方才能够净身渡礼呐!”

  “你、你说什么…出恭?”

  澹台夫人美目圆睁,似是没听清楚一般复述对方用词,没料想对方竟敢提出这种无礼要求?气得空张口唇,哑然许久说不出话来。

  遂拖行身后长裙,端姿正步走到副主持面前,冷贵面容俯视着他,朱唇轻启、言颜温威道:“你可知本宫乃是何人,尔敢胡言?”

  二人身高不等,副住持矮了半头。

  当澹台夫人迈着步子逼至眼前时,副住持本能地低下了头。

  他看着澹台夫人胸前那两颗浑圆饱满近在咫尺,醇凝的乳香,幽幽扑入鼻中,只叫他喉咙干涩,禁不住吞咽口水。

  由于中了花无道的噬淫散,此刻他是欲火猛生,但又不敢对澹台夫人无礼,确实应了刚才那句话“本宫”。

  他既作为年过半百的老和尚,自然清楚澹台夫人的身份是何等尊贵。

  当初,先皇还在位期间都要尊称澹台夫人一声王妃娘娘,其夫君更是军功卓着的高姓王爷。这高王爷…就是已经亡故的老主持。

  如今,汴京城已沦陷,女王陛下都降了尊位不能称皇了。澹台夫人也就跟着降了尊位,虽说许久不再以王妃自居,可余威尚存。

  感受到澹台夫人的怒意,禅杖‘哐’的一声横倒在地。

  副住持也赶紧跪下,不敢仰视王妃娘娘之尊容,头首磕在其裙下的布靴上,卑瑟道:“请王妃娘娘息怒呀,老僧绝无半点虚言,若要让老主持能归得大雄宝殿之位,就必定有此仪程,还望王妃娘娘能够成全……”

  什么狗屁仪程?完全是他胡扯的。

  但为了按照花无道说的去做,他也只能如此了。

  所谓客随主便,不管以前有没有这个仪程,他作为寺院副主持来说,他说有、那便是有了,就算是要他跪在地上像条贱狗一样,他也要厚着脸皮央求澹台夫人答应才行。

  “狗奴才,休要无礼…滚开!”

  澹台夫人再难矜持端容了,抬脚将他踹翻在地上,尤其惊讶对方哪里来的这份勇气?竟敢当面要求自己出恭,当真是无礼至极呢!

  “王妃娘娘,老僧求您了好不好?”

  “您若不答应,老僧就不起来。”

  副主持被踹翻在地上,赶紧爬起来重新跪正身子。

  不过以他现在的跪姿,只能勉强越过澹台夫人的下颌,仰望上面那冷熟掺半的性感红唇。

  虽然看不到颜情全貌,可他还是抱有些许幻想,因为如果说服不了澹台夫人在这里出恭的话,那寺庙里的和尚都要跟着遭殃了。

  “老僧恳求王妃娘娘在这里出恭。”

  “恳求王妃娘娘了……”

  副主持跪在地上不断地恳求着,老脸也不要了。看样子…若是不答应他就不起来了。

  对于近前聒噪,澹台夫人不胜其烦,不过也并未再训斥他。而是把目光投向地板处的孔洞中,孔洞里是一片漆黑,下面是空的。

  能够猜到,下面是可以藏人的,倘若自己当真在这里打坐出恭,必定会有人提着恭桶在下面接应。想到此,澹台夫人的脸红了。

  不知是妥协、还是动摇,久久才回复一句道:“唤我管家来,他会侍奉我周全!”

  “昂…唤他来是何意?”

  副主持的内心仿佛被神女救赎了一般,听到澹台夫人回应自己,如大旱望甘霖般喜不自胜,但很快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忙追问。

  澹台夫人冷视了他一眼,旋即背过身去说道:“本宫出恭之物尊贵无比,岂是旁人所能窥见?”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可唤我管家来,他身为奴仆,自会提着恭桶待命!”

  听到此话,副主持忍不住吞咽口水,当然不是嘴馋了,他不爱吃屎,也不爱看屎,只是听澹台夫人说这样的话,明显是同意了。

  但这还不够,因为花无道的计划里不是这样安排的,于是又补充说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啊,此乃我佛家圣地,在渡礼期间,除了本寺会派童子和尚前来送斋饭外,其他闲杂人等,是不能够随便踏入大雄宝殿里的。”

  说完,又抬头怔怔地看向前方,仰望那背对着自己的高雅身姿,端庄依旧,华贵长袍如瀑布般拖垂至地面,当真是冷贵绝色啊。

  可看等了许久,却再未有所回应。

  副主持张望着脖颈,小心翼翼地冲澹台夫人唤了句道:“王妃娘娘…您有在听么?”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副主持等得有些着急了,或者说是心慌,想着难道真要依照澹台夫人的话,让管家提着恭桶过来伺候她出恭?

  可这与花无道的计划有很大出入啊,不会因此惹恼了花无道吧?

  不行,绝对不能够这样!

  副主持不由在心里暗暗揣测,想着澹台夫人没有出言表示拒绝,那就表明澹台夫人是能够接受先前提议的,更表明她不是那种强硬的女人。

  索性站起身来,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施主请自便吧!”

  他念毕,悄然退身到殿外,连禅杖都没有捡,关上殿门,就着急找花无道复命去了。

  宝殿内沉寂寂,副主持已然离去。

  烛香还在燃烧,迷烟在殿内飘散。

  澹台夫人仰起螓首,端庄花容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富态的油光,金簪发饰在头顶晃晃动人,诚显无比高贵冷艳之态,只是站在罗汉凶相近前,她的身形又显得无比孤寂和落寞。

  侧首看向不远处,那根七尺禅杖静静地横躺在地上,许是副主持因为慌张故而忘记带离了。

  然而,明知道对方是想借出恭之事羞辱自己,却也无能为力。

  不想撕破脸,撕破脸又不能把对方怎么样,倒不如维持表面的平和。

  终是思虑良久之后,叹息了一声。

  缓缓撩起裙摆,白皙长腿裸露出来。

  里面没有长裤,肌肤洁净如温玉。

  两腿之间穿着丁字内裤,夹在臀股缝中尤显丰韵美感,前面的三角区绣着虎头图案,和城外小孩子们穿的虎头鞋类似,有着驱邪的寓意,但把虎头祥瑞绣在内裤上倒是少见。

  澹台夫人这种设计是独树一帜,把虎头图案贴合在自己阴毛上,若不是为了守住贞洁的话,那就是童心还未泯,想做个小女人。

  说来也是,别看她外表高贵冷艳,实则是胸怀空虚罢了。

  原因很简单,自从她夫君出家做了和尚以后,女儿也代父出征去北域做了镇守将军,临安城内再也无人可以依靠了。

  平时只得端以庄容,吓唬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倘若有人胆敢稍微强硬一点的话,那她就会由衷地示弱。

  就如刚刚,副主持像贱狗一样跪在地上祈求她出恭,这种无礼要求本是应该拖出杖责才对的,可她一时竟无所适从。

  而现在,撩起裙摆把手伸向腿间,就是由衷的示弱。

  当内裤被缓缓扯下时,微浓的阴毛暴露在空气中,下面的逼穴就和她的脸一样好看,好似幽谷中蛰伏的一只仙美肉蝴蝶。

  肉蝴蝶粉嫩,向外开朗,缝隙里泛着诱人水渍,顶端阴蒂似豆,是肉蝴蝶的虫首。

  就算不用鼻子嗅闻,远远看去也能感受到它散发着沁人的靡香味,不知是否因为常年手淫所致,或许吧?

  毕竟像凌玉若那样的才女都会手淫,她应该也会吧?

  只是没人敢当面请教她这个问题,毕竟她是高贵的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对自己的逼穴不是很感兴趣,她是自信、但不自恋,不会像其他女子那样站在铜镜前自我审视,何况这里也没有铜镜。

  不消片刻,她就把裙摆放下了。

  遂看向怒视着自己的罗汉凶相,抬手将自己的内裤仍到它头上,掩住了那双怒目。

  此刻,她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仍如先前那般高贵冷艳,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横向迈开修长美腿,对着下面的两个孔洞,直直跪坐了下去,腰间长裙徐徐飘落,呈双扇形铺展在地板上,遮住了里面的光景,外人也无从窥见。

  而后,她双手合十,开始默诵经文。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响起扣门声。

  “咚咚咚~~”

  “施主,我可以进去么?”

  听声音、对方年纪不大,带着幼腔。

  澹台夫人听声判断,猜测是副主持所说的小和尚前来送斋饭了,说道:“进来吧。”

  殿门缓缓打开,透过门缝看去,外面的天色尚还漆黑,不知道是几更时。一个面相稚嫩的小和尚端着托盘,背向黑暗走了进来。

  他小心翼翼走到澹台夫人面前,个头不是很高,与跪着的澹台夫人几乎平齐,脑袋上烫有六颗香痣,穿着不合身的宽松僧衣,袖子拉得很长,似是比较害羞的样子,他不敢抬头看澹台夫人,把托盘里的清粥和汤水让到澹台夫人面前后,说道:“夫人…请用膳食。”

  澹台夫人接过清粥,里面还是热的,显然是刚做好不久。继而平端到唇边,拂袖遮面浅喝了一口,味道有些淡素,尚可下咽。

  趁着澹台夫人喝粥的功夫,小和尚这才敢稍稍抬眼观察,而见澹台夫人眉目如画,端庄大气,正迎合了他对师娘的所有幻想。

  虽然这个师娘素未谋面,可也经常听师父提起过。

  师父说,他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师娘。

  然而,最亏欠的也是师娘~

  若不是金兵的强大超乎想象,师父也不会兵败如山倒,丢失了疆土不说,还惹得先皇震怒,所以不得已出家做了和尚。

  虽说踏入佛门得以平息民愤,可也苦害了王妃和女儿。

  现在看来,师娘除了不拘言笑外,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褶皱的痕迹,她的脸依旧是油光温润,泛着富态的光泽。

  虽然师娘是跪坐在地上的,仍比自己想象中高大的多,这种高大不是说胖,而是那种高挑健硕的美,是大女人的理想型体格。

  若不是听师父说,师娘从来都没有练过武功,很可能就会误认为,师娘是那种能够轻易劈金断石的女巨人。

  说女巨人有点夸张了,这世上很少有女巨人。

  澹台夫人也只不过是比寻常男子要高大些罢了,但在小和尚面前,她确实可以算是女巨人,因为小和尚现在,毕竟才十岁而已。

  以十岁孩童的视角来看,他看谁都是无比高大的,心里自然就会产生怯意了。

  他甚至会想:如果自己惹了师娘不高兴,指定会被师娘踹翻在地上,然后被师娘欺以美脚踩脸。

  而像师娘这种身高的女人,她的脚也一定是很健长的,甚至不需要用两只脚,师娘独用一只脚就能把自己的脸给踩严实,把自己的脸踩在地板上,任自己如何挣扎,爬都爬不起来那种。

  小和尚这样想是源自于弱者的胆怯,完全没必要,他这么可爱,师娘为何要踩他呢?再说了,澹台夫人是那种很严厉的女人么?

  严不严厉,不好说。毕竟小和尚是第一次见师娘,还不了解师娘是什么样的女人。

  感受到小和尚的注视,澹台夫人放下粥碗朝他看去,见他羞怯地低下了头。

  澹台夫人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冷落了他,于是说道:“小师父,本宫谢谢你送来的粥。”停顿一下,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慧空,今年十岁了。”

  慧空小和尚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不适应师娘叫自己小师父,不过想着师娘先前并未见过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老主持的徒弟,因此叫自己小师父不算失礼,也就默认了这种叫法。

  不过,还是有些羞怯,回答完又把头低下了。

  见对方如此羞怯,澹台夫人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了,端起旁边的汤水,开始清漱口腔。

  慧空小和尚暗暗叹气,怪自己没用,师娘好不容易给自己说话,自己怎么接不住呢?

  不由抬头看向旁边的罗汉凶相,见罗汉凶相的头上披挂着女人的性感内裤,不禁心神恍惚起来,若是没猜错,那应该是师娘的内裤。

  对于女性的内裤来说,师娘的内裤无疑是最好看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师娘现在下面竟然什么也没有穿,并还打坐在地洞上。

  突然想到,师兄们的密谋是真的!

  慧空小和尚开始担忧起来,往日他不是没见过女香客们是如何拜佛求子的,正如师娘现在这样,把内裤脱了打坐在地洞上,在熏香的作用下,任由师兄们在下面用肉棒插她。

  可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慧空小和尚不是很在意这些。

  他只是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半个月前来寺院里的那个和尚,明眼看上去就不像好人,他没来多久,师父就圆寂了,而鉴于师兄们近日又总神神秘秘的,一定是瞒着自己,在偷偷谋划着什么,于是忍不住提醒道:“师娘,您…不该来这里的!”

  “嗯?你我叫什么?”

  “啊不,是夫人。”

  慧空小和尚赶忙改口,同时害羞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师娘的眼睛。知道师娘在十年前就与师父断了姻缘,贸然相认终是不妥。

  “嗯…为何?”澹台夫人放下汤水,平视着小和尚的脑袋,问道:“为何这样说?”

  “是因为,是因为……”

  慧空小和尚捏着衣角,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只是猜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仍是坚持道:“夫人,您还是离开这里吧!”

  澹台夫人看着慧空,没听出由头,只认为是这小和尚对自己抱有敌意,不欢迎自己来这里。

  但他懂什么?

  自己作为老主持的前妻,就算感情已经淡薄,也理应过来吊丧,岂能因为小和尚的一句“你不该来”就拂袖离去?

  “你退下吧,我吃饱了。”

  澹台夫人脸色一冷,下了逐客令。

  慧空小和尚不由面色涨红,暗怪自己不善表达,竟然言语之间惹恼了师娘大人。

  而看着托盘里还剩多半碗清粥没有喝完,不禁抿了抿嘴,说道:“那好吧,我下次再来送斋。”

  他说着,就开始弯腰收拾碗勺。

  于此,他还抬眼偷偷观察师娘的表情,见师娘也在观察自己,并且还冷颜不善地盯着自己看,吓得赶紧把头低下,手中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收拾好碗勺后,慌慌张张地退去了。

  第16章 王城·澹台夫人·出恭

  待小和尚离开后,殿门也重新关上了。

  宝殿内又陷入沉静。澹台夫人看着满架子上的木牌灵位,还有那缭缭熏烟中,怒视着自己的罗汉凶相,心里不免又落下一丝空寂。

  这时,下面突然有过堂风吹拂,透过孔洞扰动着阴部的黑毛,给逼穴带来丝丝凉意,伴随着细碎脚步声,似是有人提着恭桶来了。

  坐姿不由紧绷起来,遂也凝神细听:

  “嘿,师兄,你说就是这里吧?”

  “废话,不是这里能是哪里?”

  “啊~看到了…看到了……”

  “幸亏是提着灯笼啊……”

  “要不然真难找见……”

  听到下面传来说话声,澹台夫人面色迅速绯红,判断应是有两个人,而且他们还打着灯笼,那自己的下体岂不是被他们看光了么?

  就在澹台夫人犹豫要不要起身离开时,下面又传来说话声,这让她脸色更加红热了。

  “哎~师兄,你说她是先拉屎啊?”

  “还是先撒尿啊?”

  “我该把恭桶放哪边好呢?”

  “问那么多干嘛?我怎么知道?”

  “师兄,你也不知道啊?”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赌,赌输了你吃屎呀?”

  “别废话,赶快把恭桶放好!”

  说话的两个和尚,正是副主持派来的,他们年龄相仿,有二十多岁的样子,提着灯笼在下面不算太黑。净尘是师兄,净竹是师弟。

  净竹放好恭桶后,就把灯笼的光照打在上面孔洞里,继而睁大眼睛往里瞄去,并小声说道:“哎师兄,她的逼穴好美啊,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逼穴,真想伸舌头舔一口啊!”他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澹台夫人听到。

  其实,澹台夫人已经听到了。

  逼穴也跟着蠕动了一下~

  师兄净尘也不甘落后,他瞄向后面那个孔洞,看到上面坐压着一个浑圆的肉菊花。

  那肉菊花的褶皱自中心向外舒展开来,颜色非常粉嫩,看上去很馋口。

  但若是不知道上面坐着的是人的话,很可能会误认为是动物的屁眼。

  于是他撅起嘴对着上面的屁眼吹气,屁眼似有感应般紧嘬了一下,他也笑道:“哎,师弟,这个屁眼好玩,对它吹气还会动呢。”

  师弟听了不以为然,笑道:“师兄你好这口啊,你就不怕她突然拉屎落你嘴上?”

  “哼,她敢?”

  净尘听了大怒,接着说道:“她敢不打招呼就拉屎,我非拿棍子捅她屁眼不可!”

  刚说完,就发现孔洞里的屁眼急剧收缩了一下,比之先前还要明显,仿佛它的主人听到了恐吓声,害怕真有人拿棍子捅她屁眼!

  净尘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指定被上面那位娘娘听到了,立时吓得要死,赶紧把嘴捂上,避免再发出声音。

  因为他知道上面坐着的那位娘娘是何等尊贵,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自己碾死,顿觉后怕不已。

  其实,澹台夫人并不能把他碾死。

  正如先前所言,她这个王妃只是空有头衔罢了。因为在王城内,她没有任何势力。

  话说回来,澹台夫人现在是如坐针毡,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下面有两股温热的鼻息,正透过孔洞,前后吹撩着她的逼穴和屁眼。

  且不说,她现在有无排泄欲望,就算有也拉不出来,尿不出来。

  因为,被人这样近距离地观赏着私处,实在是太过羞耻。

  更何况,下面那两个和尚还不停地对着她的逼穴和屁眼进行讨论,言语之间,充满了对她的不尊敬。

  如此这般,怎能不叫人心生羞意呢?

  …

  地室下面很黑暗,幸有灯笼光照。

  净竹透过圆孔,不停地对上面的肉蝴蝶吹气,吹着吹着就看到肉蝴蝶微微张开了,中间拉着一条细丝水线,里面敞露着的粉红嫩肉里更是泛着盈盈水渍,他对身旁师兄问道:“师兄,快看,她湿了…是不是要尿了啊?”

  澹台夫人端坐在上面,双目紧闭着,额头渗出细汗来。

  她贝齿轻咬着唇瓣,黛眉拧成一线,面色红如朝霞,却不敢发出声音来。

  她不是要尿了,她是被下面的坏和尚吹湿了~

  净竹以前帮女香客们求子少,经验不是很足,所以喜欢大惊小怪,遇事好请教师兄。

  师兄哪有空看?

  净尘这会儿正凑在后面那个孔洞里,对着上面诱人的肉菊眼吹气呢,他不耐烦道:“不看不看,她尿不尿…你自己不会感觉么?”

  听到师兄模棱两可的答复,净竹也是拿不定主意,于是他又凑到前面那个孔洞里,盯着逼穴看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有尿水出来。

  渐渐地,他心思活络起来,伸长舌头往孔洞里的肉蝴蝶轻轻舔舐,舌头刚一触及到肉蝴蝶,里面的嫩肉就开始不停地蠕动起来。

  同时,还隐约听到了上面传来轻微的哼咛声,似是有人捂着嘴巴强忍呻吟的感觉。

  净竹没理会这种似是而非的呻吟声,也侥幸地认为上面那位娘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所以他舌尖仍是不停舔袭着逼穴,时有淫水顺着舌苔流入口中,只叫他越发兴奋。

  “呲溜呲溜呲溜呲溜……”

  他越舔越投入,舌头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不再专注于阴蒂,而是在阴蒂和尿道口之间来回舔袭。

  一时间逼穴里的淫水泛滥成灾,不断滴流到他的嘴上、脸上,让他喝都喝不及。

  诚然是旁若无物了,他早把副主持交代的话抛之脑后。也可能是药性所使,因为上面的淫水,刚好能缓解他体内噬淫散的毒性。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舔这么激烈,逼穴里的嫩肉也蠕动得更加频繁,反而上面的呻吟声越来越小,甚至中断了好几次都没再听到。

  若是经验丰富者,就该适可而止了。

  可净竹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而反观后面的孔洞,净尘眼巴巴盯着肉菊眼看,只见那肉菊眼在猛烈地收缩绽放着,如此循环往复了好几次。

  以净尘的经验来看,这要么是拉屎的节奏,要么是女人高潮的前奏。

  正纳闷怎么回事?突然听到师弟叫声:

  “哎呀~噗~她喷了我一脸……”

  净竹被灌满了口,赶忙退身到一边,抬起袖子胡乱擦拭。

  虽说他被喷了一脸,其实大部分都喷到了他嘴里,呛得他头脑发懵,却不知自己刚刚喝下的到底是淫水…还是尿水。

  师兄净尘掩嘴偷笑,幸亏自己没中招,不过细细品想,师弟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不怪他,但是他敢乱舔逼,就活该他受罪了。

  前面那个孔洞还在往下喷水,只是脱离了净竹的舔袭后,势头没有那么强劲了,淫水断断续续地往外滋射,明显已经接近尾声了。

  “滋滋滋…滋叽…滋…叽……”

  淫水止住滋射后,净尘这才敢走过去,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伸手往地上那滩淫水沾了一下,放在鼻口间闻了闻…有股尿骚味儿。

  他不禁扭头看向师弟,咧嘴笑了笑,一脸幸灾乐祸的意味,但没有出言讲明。

  因为这淫水里明显是有尿液的味儿,要是把实情告诉师弟的话,保不齐会给师弟造成心里阴影。

  “我被喷了,你笑什么?”

  净竹看着师兄冲自己笑,感觉自己吃了大亏。他不傻…刚才被灌满口的时候不是没品出味道来,只是当时感觉疑惑,并不确信。

  现在看师兄笑得那么不怀好意,那就没跑了,自己刚才指定喝尿了,心里委屈却也愤愤不平,言道:“师兄,你也过来喝点吧!”

  “滚蛋,喝什么喝?”净尘拒绝。

  “不行,我喝了…你也得喝,要不然咱俩不是友人。”净竹拽住师兄,不依不饶。

  “噗~”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时,上面的孔洞里突然传出一声屁响。屁声很响亮,似乎是它的主人没有吃饱饭,故而腹中存有大量气体所致。

  听到屁声,两人都愣住了。

  宝殿内,澹台夫人面色潮红,在经历刚刚的高潮喷水后,便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

  她知道,自己刚刚放了一个响屁~

  而且还是当着下面两个年轻和尚的面放了一个响屁。

  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身体却使不出半点力气,不知是因为空气中的熏香所致,还是高潮后本就如此,她已经很久没高潮过了,早已记不清上次高潮是什么时候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诚是无能为力了。

  这时候,下面又传来议论声,或者说下面的议论声从来就没有断过,先是那个师弟的声音,他说:“师兄,你听她刚才放屁了。”

  “嗯是,我也听见了。”

  “那你说她是不是要拉屎了啊?”

  “嗯,也许吧。”

  “那师兄,你把脸伸过去吧!”

  “伸过去干嘛?不去。”

  “伸过去让她把屎拉你脸上。”

  “咱俩算扯平。”

  “以后,我还叫你师兄。”

  “咱俩还是友人。”

  “滚蛋,我没你这种师弟!”

  听着两人的争吵声,澹台夫人面色渐渐变冷,轻吟一句“如你们所愿~”说着,屁眼向外扩张,“噗~”的一声,把屎拉了出来。

  由于吃的是稀饭,肠胃很好消化。

  拉得也很顺畅,污秽之物透过后面那个孔洞不断地往下窜流,可以说是连绵不绝。

  “噗嗤嗤嗤…噗嗤嗤嗤……”

  于此,下面的议论声突然没有了。

  澹台夫人轻喘一口气,眉头舒展开来,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亦不再像刚才那般羞耻了,反而嘴角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似是惩罚那两个和尚后的得意~

  地室下面,净尘不再与师弟争执了,而是拉着他迅速躲开,生怕上面的污秽之物溅射到师弟身上,更是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师弟。

  师弟很感动,也不要求他吃屎了。

  两人足足等了好一会儿,才听窜稀的声音渐渐停止。于是走到恭桶边,看了一眼,还好没有拉到外面去,赶紧拿盖子把恭桶盖上。

  净尘做好这一切后,拍了拍师弟肩膀,说道:“好了,师弟,咱们开始干活吧。”

  “嗯,师兄,你说干我就干!”

  净竹也不闹脾气了,把另一个木桶提了过来。

  那木桶里装着清水,他拿住葫芦瓢,舀起清水就开始对着上面的孔洞泼水,泼了一瓢又一瓢,把前后孔洞里的屁眼和逼穴都清洗干净以后,顺便也给地上的淫液冲洗了一番。

  做完这些,两人提着恭桶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迷蒙间,天就亮了。

  寺院厨房内,小和尚已经在做早膳了,他力气不大,切葱丝的时候要两只手握菜刀,大锅也提不起来,但他很会用巧劲,歪歪斜斜把早膳做好后,他又端着托盘去大雄宝殿了。

  “咚咚咚~”

  “夫人…我可以进去么?”

  慧空小和尚敲完门,就站在外面等候。

  许久之后,里面传出一声轻吟~

  “嗯哼……”

  慧空小和尚推开殿门,就走了进去,看到澹台夫人依旧跪坐在原位,只是她的状态看上去有些奇怪,不知是否一夜没睡的缘故。

  走到师娘身前时,见她面色温红,便出声问道:“夫人,您是哪里不舒服么?”

  澹台夫人确实不舒服,在经由夜间的两个和尚轮番挑弄后,她身体里的情欲就没有下去过,此刻正是欲火焚身的时候,不过眸子尚还清明,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中了某种迷香。

  而见小和尚端着托盘站在自己面前,突然想起他先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不由升起一股寒意来,故问道:“你…是叫慧空对吧?”

  “嗯,是的,夫人。”听到师娘叫自己名字,慧空高兴极了,但也不敢贸然相认。

  “我能相信你么?”澹台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身体里的欲望,又问道。

  “能…当然能。”慧空小和尚想也不想地说道:“夫人…您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嗯…我知道了。”

  澹台夫人看着小和尚的眼睛,语气轻了半分。

  诚是思虑良久,不知该找谁帮忙,找远在北域的女儿相救,怕是女儿还没回来,自己早已落入敌人手中,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连女王都爱戴的男人,那个男人是自己的邻居,可自己从来没有与他说过话,更无交集,他会帮自己么?

  慧空小和尚心思细腻,一眼看穿师娘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也不枉自己先前的提醒。但见师娘欲言又止,像是在为什么事情犯难?

  “夫人,您要我做什么?”

  “我…我一定会去做的。”

  良久以后,澹台夫人才终于开口,她缓缓说道:“王城西街有个将军府,找一个叫武戍的人,就说澹台氏有难,寻求他的帮助。”说完,叹息了一声,似是没有底气的样子。

  “那个人…您认识么?”

  见师娘没有底气,慧空小和尚问道。

  “不认识。”澹台夫人道。

  “那…他会来么?”慧空又问道。

  “不知道。”澹台夫人道。

  慧空小和尚听是这般回答,不禁抿了抿嘴,这下他心里也没底了。

  而看师娘仍是端着高冷的面容,他也不再多问了,把托盘放到师娘面前,说道:“那…那我这就去找他。”

  说罢,他转身跑了出去。

  第17章 王城·狗儿·亲事

  清晨已过,阳光透过窗纸照进室内。

  睡床上,武戍揉了揉惺忪眼睛,发现凌玉若如八爪鱼般枕伏在自己怀里,胸前两颗美乳压得饱实,轻柔的呼吸声在耳畔绵绵匀长。

  看她熟睡时那恬静的样子,回想昨晚的疯狂,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受。要不是马管子突然出现坏了好事,也不至于闹得太晚才睡。

  最后,还是用甜糕才把凌玉若哄好。

  不想惊醒凌玉若,武戍把她轻轻挪扶到枕头上,然后悄悄下床,开始自己找衣服穿。

  哪想凌玉若还是醒了。

  她微微侧身,伸手拉起褥子的一角半掩住胸前美乳,遂有些迷蒙地看向窗台,即又看向武戍,柔声道:“现在去巡防已经晚了,不再多睡一会儿么?”

  “不了,今天还有事情。”武戍扭头看向凌玉若,见她正准备起身,似是要伺候自己穿衣,忙说:“不用起来了,你再睡会吧。”

  凌玉若轻轻摇头,起身披了件薄裳,勉强遮住裸露的胸乳和腹下阴毛,就开始下床为武戍穿衣。武戍也不再坚持,乖乖站定身姿。

  接着,凌玉若拿来衣服为武戍穿戴,同时轻声说了句:“狗儿长大了,你知道么?”

  “昂?”武戍略微迟疑,不明白凌玉若说这话是何意?言道:“他长大就长大呗!”

  凌玉若掖着武戍的衣领,停顿了一下,眉眼低顺道:“我是说…狗儿他该娶亲了。”

  “娶亲?”武戍寻思狗儿今年也快十六岁了,确实到了该娶亲的年龄,不过这关自己什么事呢?

  说道:“若是哪家丫头看上他了,那就娶呗,到时候给他封个大红包就是了。”

  很显然,武戍没听明白话里意思。

  凌玉若也不好把狗儿非礼自己的事情讲出来,否则狗儿免不了又要遭受一顿责罚,便说道:“他们家来府上已有两年了,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帮狗儿筹备婚礼,若是依着老李头家的情况而言,会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呢?”

  见武戍没有搭话,凌玉若继续说道:“你若是不同意,我自己拿出些钱两,权当给狗儿做聘礼好了。至于说媒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的,你代我去城外贾家药材铺提亲可好?”

  武戍也没说不帮狗儿提亲,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见凌玉若对狗儿这么上心,也只好大方地说道:“就算是给他鳖孙子提亲,也犯不上用你的钱啊,用我的钱就好了嘛!”

  当然了,武戍也不是真大方,他现在兜里只剩一两银子了,着实不够花了。

  而凌玉若又管着账房钥匙,钱都被凌玉若拿捏着,前些天刚给过他一百两银子,没几天就给花完了。

  这不能怪他,全怪葛氏兄弟爱赌钱。

  而眼下,武戍实在不好意思再向凌玉若伸手要钱了,不过这次刚好可以借着给狗儿提亲的机会,充盈一下钱包,何乐而不为呢?

  “你同意了?”凌玉若疑问道。

  “嗯,同意了。”武戍拍着胸脯道。

  “那好,我去取银子。”

  凌玉若说着走向旁边的衣柜,从衣服的夹层里拿出一钱袋子。那钱袋子是粉白色的,袋口用绳结绑系着,看样子是她的私房钱。

  她把满满一袋子交到武戍手里。

  武戍掂了掂钱袋子,感觉分量很足,猜测里面有不少银两,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不是说了用我的钱么,你拿这个出来干什么?”

  凌玉若莞尔一笑,给狗儿提亲这件事,是她自己主张的,当然不能用武戍的钱了,嘱咐道:“你领着狗儿去,到街上买些礼品,再买些上好的绸缎,莫要人家说咱们小气了。”

  武戍咧了咧嘴,没有说话,乖乖让凌玉若为自己穿衣。既然今天是去提亲的,那就不能穿戴盔甲了,让凌玉若给自己换了身常服。

  随后,凌玉若也为自己洗漱一番。

  两人穿戴整齐,一同走出屋外。

  外面晨光绚丽,带着暖暖色调。

  府院里,马管子照常站在那里等候着。只是这次他没有牵马,想是由于将军爷起晚了的因故,他以为将军爷今天不用去巡防了。

  站在马管子旁边的是老李头,他领着狗儿早早来到府里。

  而由于厨娘孟晚香的离开,他暂时也不用再劈柴了,所以就和马管子站到一起,等将军爷和夫人给他安排新的活干。

  见到房门打开,马管子最先做出反应,可当他与凌玉若的视线交汇时,又慌乱地把头低下,心里自然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歉念着。

  凌玉若也看到了马管子,见他眼神躲闪亦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禁羞意地别过脸去。

  “爷、夫人,今天我该干些啥?”

  老李头拉着孙儿上前问道。他迫切需要凌玉若再给他找些事情做,不然就成闲人了。

  凌玉若渐渐平复心绪,转而把视线落到老李头身上,款款道:“府里暂时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你可以去马房帮阿管照料着雪鹭。”

  当提到阿管的时候,凌玉若的语态明显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装作沉静无波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狗儿,温言道:“狗儿,今天你武大哥带你去城外提亲,你不用读书了。”

  狗儿心里突然一紧,怯生生地望向凌玉若,见凌玉若高姿雅态地站在庭台上,一袭白衣飘然若仙,面容清冷如雾,眼眸里还如往常那般透着温柔色。

  不禁疑惑起来,暗想:

  自己昨天当着凌夫人的面,把精液射到了她的裙子上,她该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武大哥了吧?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死定了啊~

  然而,当狗儿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看向武戍时,见武戍仍是那副自信且欠扁的表情,仿佛对那件事并不知情。

  如此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凌夫人真是太好了,非但不怪罪自己,还要给自己说亲,看来真把自己当成她的学生了。

  “是,夫人,狗儿知道了。”

  狗儿低下头,声音诺诺地回道。

  “啥呀…我…我没听错吧?”

  “夫人…您要给狗儿提亲?”

  老李头瞬间破防,就自己家那种条件,他从来都没有奢望过狗儿能娶上媳妇,近来正为这事犯愁呢,突然听到凌夫人亲口这样说,能不激动么?

  都有点不敢置信了,又问道:

  “夫人,您说的都是真的么?”

  “当真要为我们家狗儿提亲?”

  凌玉若没再说话,只是示以浅笑。

  老李头终于绷不住了,双膝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李家有后了,也不枉我辛辛苦苦把他养这么大,他爹娘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武戍见不得老头掉眼泪,快步走到狗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爷今天给你小子说亲去。”言罢,先一步走了出去。

  狗儿有些心虚,也只好跟着出去了。

  外面人潮涌动,早市已经接近尾声。

  店铺也陆续开张,街上喧嚣又热闹。

  武戍慢悠悠地走着,狗儿跟在后面。

  两人路过一家绸缎铺子时,武戍停下脚步,往里瞟了一眼,发现橱柜上的布匹挺充足的,但却没有什么购买欲望,挠了挠头,继续往前走。

  狗儿心里泛起嘀咕:莫非这家店里的布匹武大哥看不上,要选好的礼品给自己提亲?

  这样想着…心里一暖,脚步也轻快了。

  两人走着走着,碰巧遇到孟晚香一家,只见他们正推着架子车,满大街吆喝着卖豆腐。

  “卖豆腐,白嫩清香的豆腐……”

  孟晚香的嗓音很好听,也很妩媚动人,她布巾盘束着秀发,满脸春风笑意,招揽客人的时候总挥举着那只比豆腐还要白嫩的手臂。

  当然了,她是半扁着衣服袖子的。

  反观她丈夫高叔延,虽然长得五官端正,却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他穿着粗布衣,只管推车、不管吆喝,他觉得吆喝太丢人了。

  春虎是他们的儿子,和狗儿差不多大,长得倒是虎头虎脑的,圆脸胖墩,喜气洋洋。

  他既不用推车,也不用吆喝,就是单纯跟着父母出来玩的。他头上带着小孩儿帽,脚上穿着虎头祥瑞鞋,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该是孟晚香买给他吃的。

  他娘亲疼爱他,他也心疼他娘亲,不时会凑到孟晚香面前,伸出小手给孟晚香擦汗。

  当武戍和狗儿向这边走来时,孟晚香先是一惊,赶紧招呼道:“爷,您怎么来了?”

  高叔延也是认识武戍的,只是他见武戍没打招呼,似乎有什么怨气,把脸瞥向一旁。

  武戍见高叔延对自己好像很不服气,本想说他两句呢,他儿子春虎却迎了上来,踮着脚把手里的糖葫芦让到武戍嘴边,热情地说道:“爷,给您吃糖葫芦,我娘买的,可甜了。”

  武戍呵呵一笑,没有吃,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摸了摸春虎的脑袋,说道:“爷不爱吃这个,你吃吧。”接着又说道:“春虎又长高了呐,有空来府上玩啊,爷给你买好吃的。”

  “嗯,好的,爷。”

  春虎乖乖地点头,又把糖葫芦让到狗儿面前,也是热情道:“狗儿哥,你吃么?”

  狗儿没拒绝,张嘴就咬了一颗。

  武戍撇开春虎,这才看向孟晚香,本来以为孟晚香不做自己的厨娘,是攀上哪家的高枝了,没想到竟是在这里卖豆腐?

  不免有些心疼她,想着照顾一下她的生意,便指了指豆腐说道:“这豆腐咋卖呀?给爷来个五斤吧。”

  “爷,看您说的什么话?”

  孟晚香嗔了一句,拿起菜刀切下一大块豆腐,然后用油纸打包好,递给武戍,笑颜道:“爷,拿去吧,以后想吃豆腐再来呀!”

  武戍怎能白拿她豆腐呢?不容她拒绝,从凌玉若的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了她。

  然后摆了摆手,领着狗儿就离开了。

  等武戍走远后,高叔延才转过脸,醋意满满地冲孟晚香骂了一句道:“哼,浪货!”

  他声音不大,刚好能被孟晚香听到。

  孟晚香没作理会,不想与他吵架。

  这时候,春虎走到孟晚香跟前,仰起脸说道:“娘,我想去找狗儿哥玩,可以么?”

  “嗯,去吧,别惹事,早点回来啊!”

  孟晚香答应儿子,并不忘嘱咐,想着儿子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放任他去玩了。

  “知道了,娘亲……”

  春虎高兴地答应道,然后拿着手里的糖葫芦,蹦蹦跳跳地去追赶武戍和狗儿的背影。

  等快追上的时候,春虎意外听到了武戍和狗儿之间谈话的声音,好像是在谈论提亲什么的事情?期间,还伴随着狗儿的吵闹声~

  “武大哥,你别告诉我…你就准备提这些豆腐去说亲?要真这样…我可不去了啊!”

  “爷去给你说亲,你不去怎成?”

  “啊啊昂…我不去,我不去,你见有谁是提着豆腐去说亲的啊?我可丢不起那人~”

  “呵,你这小子懂什么是丢人?”

  “要是那贾二丫真心喜欢你?”

  “她会在乎这五斤豆腐么?”

  听到贾二丫,春虎心里咯噔一下,糖葫芦都吓掉地上了。突然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说起贾二丫,她可是城外所有野孩子们心中的漂亮女神,这其中就包括春虎。

  春虎还想着等娘亲多卖些豆腐、多攒些钱,让娘亲领着自己去说亲呢,没想到竟被狗儿抢先了?

  心里酸楚,脚步变得沉重不堪~

  这边,武戍见狗儿使性子不愿意去,便开始讲起大道理来,语重心长道:“爷当年追求你嫂子的时候,连五斤豆腐都没有送,只在路边采了一株野菊花求婚,你嫂子不也没嫌弃我么?还不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跟着爷?”

  哪知狗儿不好糊弄,还是不愿意去,并还哭闹道:“啊啊啊…我不去,我不去,你就是骗人,你就是不想花钱,我不去丢人……”

  见狗儿这般不听劝,武戍气得牙疼,于是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拽也要把他拽去!

  第18章 王城·狗儿·拒亲

  贾氏药材铺位于酒馆对面,在街市上非常出名。

  客人喝醉酒了,都喜欢往这里跑,因为贾老爷家有祖传的解酒秘方,要是有谁喝得不省人事了,吃一粒醒酒丸,立马就能见效。

  药堂内,贾老爷正在给醉汉把脉。

  他头戴郎中帽,双目闭合着,气定神闲地捋着自己的小胡须。良久之后,他缓缓说道:“阿华,去给客人配制一粒醒酒药丸来。”

  阿华是贾老爷的女婿。贾老爷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贾静怡已成婚,二女儿贾芳玲年仅十六岁,还未出嫁…这贾芳玲就是贾二丫。

  再说这阿华,他是贾静怡的丈夫,本名叫钟华,性格忠厚老实,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壮小伙。

  自从他和贾静怡成婚后,就来到这药堂里做学徒,平时没有工钱不说,还要被贾老爷呼来唤去。

  贾老爷不唤他全姓,就唤他阿华。

  有人说:唤人不唤姓,是谓亲切。

  亦有人说:唤人不唤姓,是不尊重。

  没错,贾老爷就是不尊重钟华,谁叫他是入赘女婿呢?要不是大女儿自私把清白之身给了他,贾老爷才不会认这穷小子做女婿呢。

  钟华知道岳父看不上自己,也没有什么怨言,爽快地应道:“好嘞,老爷,俺这就给客人抓药。”说完,他转过身去,拉开后面的药柜东捏一点、西抓一把,开始给醉汉配药。

  没过一会儿,醒酒丸就配制好了。

  钟华把刚捏好的药丸送到醉汉面前,说道:“客人…吃吧,吃完很快就会好的。”

  药丸通体乌黑,像济公身上的泥丸。醉汉顾不得太多,迷迷糊糊接过药丸,放进嘴里嚼了嚼,嘟囔道:“娘的,真够味儿呀!”

  话音落时,药丸已被他吞到肚子里,很快就清醒了不少。他掏出铜钱交给钟华,接着站起身子、也没人搀扶,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这时候,武戍领着狗儿走了进来。

  贾老爷诊完醉汉,缓缓睁开眼睛,正巧看到武戍拽着狗儿走进药堂,气得他立刻抄起拐杖,准备往狗儿身上打去,嘴里还骂道:“你这死小孩儿还敢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狗儿怕得要死,赶紧躲去武戍身后,叫嚷道:“啊啊啊…武大哥,我就说不要来嘛,你偏带我来,你看他要打我…快拦住他嘛!”

  武戍不明白怎么回事,伸手阻拦道:“贾老爷…这是何意啊?为何见面就打人呐?”

  见武戍衣着不凡,贾老爷猜测他可能是官家,也就停手没再打了。不过要问起为何打狗儿,这关乎自家女儿清白,能随便说么?

  “哼,不打他也可以!”

  贾老爷放下拐杖,又见二人手里提着纸包物,猜测里面应是包着什么贵重的礼品,便语气缓和道:“那你们今天是来赔罪的?”

  “赔罪…赔什么罪呀?”

  武戍搞不清贾老爷在说什么,当即摇了摇头,直言道:“我们今天是来提亲的!”

  听到提亲,贾老爷有些惊讶,想着老李头家那么穷,哪有钱过来提亲呐?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什么,许是眼前之人要为狗儿提亲。

  “即是如此,那也不是不可。”

  贾老爷甩了甩袖子,有些不怠道:“你们随我去内堂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临走时,又看向钟华,叮嘱道:“阿华,你在这里照看着,老爷我去谈些事情。”

  说完,便先一步往内堂里走去。

  武戍给狗儿使了个眼色,要他老实点,别老想着临阵退缩,并拉着他一同前去。

  “是,老爷,我会看顾好药堂的。”

  钟华满脸堆笑地冲贾老爷应道。他之所以不喊岳父,是因为贾老爷不让他喊,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怨恨,因为他了解岳父的为人。

  他认为岳父是刀子嘴、豆腐心。

  虽说看不上狗儿,但若是狗儿懂事一点的话,保不齐岳父还真就同意他这门亲事呢。

  就好像三年前的自己一样,自己没钱、没房宅、没父母,属于三无人员,要不是贾静怡人美心善,不嫌弃这些,说不准到现在自己还流落街头呢。

  尽管岳父刚开始不同意自己和静怡的婚事,可最后还不是心软同意了?

  所以说,哪怕岳父把自己当牛马使唤,自己也不会有怨言,因为自己本就该孝敬岳父大人。

  而反观狗儿这个少年,他好歹有老李头在家帮衬着,老李头身体硬朗,还能赚钱。

  因此,岳父应该不会为难狗儿的。

  钟华想当然地认为,不久之后自己就会多一个姨妹夫,更幻想着狗儿成为自己姨妹夫以后,让他姨姐给他炒一些好吃的菜肴尝尝。

  …

  药堂后面有个走道,进去后便是小院。

  小院里种着盆栽,充斥着兰花幽香。

  贾老爷领着二人穿过小院,来到内堂,继而坐到椅子上,并示意武戍落座,自始至终都没搭理狗儿,狗儿也自知没趣地乖乖站着。

  这时,一位罗衣女子走了进来,她身形高挑,曼妙旖旎,如丝长发簪束于脑后,面容清雅,蕴含温柔之色,应是花信年华的年纪,她轻声说道:“爹爹,是有客人来访么?”

  “嗯,给客人上茶吧!”

  贾老爷应了一声,对其吩咐道。

  “这,这位是……”

  武戍看直眼了,想着贾老爷家的女儿都长这么好看么?

  真似那幽谷中绽放的白兰花,温雅美丽,又显落落大方,身材高挑不说,腰腹还很匀称,站在那里比狗儿还高出很多,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位就是贾二丫么?”

  狗儿在旁吐了吐舌头,未敢搭话。

  但是他在心里已经把武戍骂了一通,暗怪武大哥没有眼力见,这明显是贾二丫的大姐贾静怡啊,真要把她许配给自己,那药堂里的钟大哥不得跟自己拼命啊?

  更何况贾静怡比自己年长七八岁呢,若真要和贾二丫成婚了,那她就是自己的亲姨姐啊,能胡乱开玩笑么?

  贾静怡温婉一笑,葱白玉手提起茶壶,步态优雅地走到武戍面前,给他倒茶的同时,柔声说道:“客人见笑了,芳龄乃是家妹。”

  “噢,原来如此啊!”

  佳人来到近前,武戍嗅到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不禁疑问道:“敢问姑娘身上的花香之味…可否是那小院中的兰花幽香啊?”

  贾静怡沏着茶,转而迟疑地看向武戍,好奇地反问道:“莫非客人也是鉴花之人?”

  武戍才不是鉴花之人,只是狗鼻子灵敏罢了,正要说是的时候,贾老爷却发话了。

  “咳咳,说正事吧。”贾老爷干咳了两声,不想武戍再与自家女儿套近乎,并用手指骨节敲了敲桌子,示意女儿过去给他沏茶。

  武戍空张着嘴,又尴尬地嘬住了。

  而就在贾静怡去给贾老爷沏茶的功夫,武戍便想好了怎么说,诚问道:“听说贾老爷有两个女儿,怎么不见二丫头出来见客呀?”

  “哼,要她出来干什么?”

  贾老爷说着瞪了一眼下面的狗儿,接着说道:“我家芳玲正值碧玉年华,这会儿待在闺房里学习刺绣呢,自然不方便出来见客!”

  狗儿被瞪得哆嗦,差点瘫软在地。

  贾静怡慧心如兰,看出狗儿的窘迫,继而走到他跟前,示意他不必紧张,并柔声说道:“狗儿,你且随我出来,姐姐有话对你说。”

  “喔,好吧。”

  狗儿长舒一口气,跟着贾静怡走出去。

  如此一来,会客堂内就只剩下两人了。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没了狗儿那个碍眼货在,贾老爷的脸色稍稍温和了些,他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说道:“敢问阁下今在何处任职呀?又是狗儿的什么人?为何帮他提亲?”

  接连三个问题砸来,武戍丝毫不慌,也有模学样地端起茶杯,小抿一口,回道:“某现在统管城防事务,狗儿乃是某家仆人之孙,某念及仆人忠厚老实,狗儿又乖巧懂事,特来为他寻一桩亲事,不知贾老爷意向如何啊?”

  武戍这般说辞,装得那是非常老成,气质拿捏得死死的,还把狗儿夸得像花朵一样。

  要是不知道的人,还真就以为狗儿是乖巧懂事的孩子呢。恰恰贾老爷是了解的,狗儿在城外那群野孩子当中,是出了名的孩子王。

  不然,芳玲也不会被狗儿夺去贞洁。

  贾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见武戍说话这么没有诚意,他也不惯着了,便把气撒到武戍身上,不屑道:“哼,还以为多大的官呢?”

  “昂?”

  武戍抬眼瞥向贾老爷,顿时来了脾气,反问道:“莫非贾老爷家有高官坐朝堂?”

  “呵呵,高官还谈不上。”

  贾老爷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抬手指了指东边,故作神秘道:“我有一堂弟贾似道,乃是丞相的得意门生,将来可大有讲究啊!”

  武戍看向贾老爷的手指,见他所指乃是丞相府邸的方向,不禁撇了撇嘴,这贾老爷是故意气自己的么,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如此这般,真是话不投机啊!

  与此同时,在花香幽兰的小院里。

  贾静怡气质优雅地站立着,她手里提着洒水壶,神色淡然地浇着盆栽里的白兰花,其身后簪竖的长发垂瀑至腰际,轻纱般的罗衣更显曼妙身姿,犹如花丛中的仙子一般美丽。

  与孟晚香那种熟妇气质不同,贾静怡嫁给钟华(或者说钟华嫁给她)以后,她基本都不用做事的,诚可是娇生惯养的花信少妇。

  因为远离了柴米油盐,所以她的气质总是温和的,有别于孟晚香的操劳,甚至比凌玉若还要温和几分。

  凌玉若还要管着府里下人,有时候,武戍不听话,还会被武戍惹生气。

  而贾静怡不同,她从未受过委屈。

  她是真正意义上的温柔女子。

  狗儿被贾静怡浇花的样子吸引住了,胯间鸡鸡不由得硬挺了起来。

  这也不能怪狗儿太好色,着实是贾静怡太有女人味了,就连刚刚的武戍都看直眼了,还忍不住要与之攀谈呢。

  狗儿自己就更没有定力了,他接连吞咽口水,同时压下胯间的鸡鸡,忍不住问道:“静怡姐姐,您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你的事情…小妹已经和我说了。”

  贾静怡缓缓放下手中水壶,却并未立刻转身,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平时你们贪玩也就罢了,但你万不该坏了小妹的名节啊。”

  说着转过身来,发现狗儿胯间的异常,遂叹气地摇了摇头,又把身子转过去,继续拿起水壶浇花,还道:“虽说小妹也有错在先,但你们偷尝禁果已成事实,此次你能主动前来提亲,倒也不让事态变得严重,只是你……”

  说到这,贾静怡又停顿了一下。

  似乎觉得狗儿胯间的异常凸起,本就是男孩子的正常反应,也就不打算再指责他了。

  狗儿被说得脸红,赶紧转移话题道:“那静怡姐姐,芳玲她现在还在闺房里么?”

  贾静怡没好气道:“爹爹知道你们的事情以后,就把她关在房间里闭门思过,不过我想以她的性格,应该早就翻窗逃出去了。”

  听到这,狗儿揉了揉蒜头鼻子,心想贾老爷刚才还说自己女儿在房间里学习刺绣,看来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糊弄鬼呢吧?

  正当狗儿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客堂那边,武戍被轰了出来。

  贾老爷怒气冲冲地推搡着他,还把那五斤豆腐也甩到他身上,毫不客气道:“呸,太没有诚意了,竟然拿这些豆腐来提亲?我就算不嫁女儿,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赶紧滚!”

  “哎…别推,有话好好说嘛?”

  武戍怀里揽抱着豆腐,侧着身子被推了出来,心有不甘道:“你要是看不上这豆腐就直说嘛,改日我再备些厚礼过来,怎么样?”

  “这是豆腐的事么?”

  贾老爷推搡着武戍不松手,气得破口大骂道:“你也不看看他鳖孙子什么家室,能配得上我贾家门第?回去撒泡尿照照镜子吧!”

  “哎…行吧,看不上就看不上吧!”

  武戍也不生气,转而越过贾静怡,走到狗儿面前,说道:“臭小子,人家看不上你,可不是爷不帮你说亲,你回家照照镜子吧!”

  这般结局,狗儿早该预料到的。所以刚才在街上的时候,死活都不愿意过来,要不是武戍非拉着他过来,他现在能丢起这人么?

  他鼻子一酸,扭头就跑了出去。

  第19章 王城·狗儿·蹴鞠

  街市上,衣彩斑斓,行人络绎不绝。

  春虎还站在原地等着,满脸愁容的他不知该找谁倾诉,当看到狗儿从药材铺里哭着跑出来时,他拧着的心情才稍微舒缓了些,于是赶紧迎上前去问道:“狗儿哥,你怎么了?”

  没等狗儿回话,武戍也追了出来。

  “臭小子,你跑什么啊?”

  狗儿甩着小肩膀,气呼呼道:“哼,你对我的事根本就不上心,你不舍得花钱,还拿豆腐去提亲,这事能成么,害我白白丢人!”

  “臭小子,你懂什么是丢人啊?”

  武戍手里提着纸包豆腐不舍得扔,追到狗儿跟前时,见他眼眶里还流着泪水,很委屈的样子,不忍再训斥他,话锋一转,道:“臭小子,爷也有难处,这次算爷欠你的行不?”

  说着,从兜里摸出二两银子递给他。

  又道:“小子,这银子你拿去花吧,回去可别告诉夫人喔。夫人要问…你就说人家看不上你,让你回家撒泡尿照照镜子,懂不?”

  狗儿听是这话,更加来气了,不过还是伸手接过武戍想要贿赂自己的银子,悻悻地揣进衣服兜里,并还撅起嘴道:“哼,我偏不听你的,我会如实告诉夫人,就说武大哥不舍得花钱,提着豆腐去说亲,被人家撵出来了。”

  “臭小子,你敢?”

  武戍把豆腐换了个手提着,扬起巴掌恐吓道:“你回去敢这样说,看爷不修理你?”

  狗儿吓得脖子一缩,赶紧把嘴闭上。

  “哼,这还差不多……”

  武戍见恐吓效果达到了,这才把手缓缓放下,又道:“爷还有事,你自己玩去吧!”

  言罢,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旁边的春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自然能从两人的对话中听明白什么,知道狗儿向二丫提亲这件事黄了,心里高兴却不敢表现出来。

  直到武戍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人群中后,他才敢再次搭话,小心翼翼问道:“狗儿哥,你刚去二丫家提亲,被贾老爷撵出来了么?”

  “昂,是呀!”

  狗儿转过脸看着春虎,大方地承认道。

  与刚才的乖张不同,狗儿此时显得轻松很多。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凌夫人,对于贾二丫来说,那只是小打小闹,谈不上有多喜欢。

  之所以表现得很伤心,完全是做给武戍看的。现在武戍已经走远,他也不用再装了。

  春虎不清楚狗儿的心思,还以为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只好把怀里的糯米团子掏出来递给他,讨好道:“狗儿哥,这是我娘亲做得糯米团子,很甜…很好吃的,要不你尝尝吧!”

  狗儿接过糯米团子,剥开外面的荷叶,正准备张嘴吃,突然意识到孟晚香是那种易出汗的体质,这糯米团子肯定也浸有她的汗液,顿时心生嫌弃,说道:“算了,我不吃了!”

  手一抖,直接把糯米团子扔到地上。

  “呀~你不吃也不能扔地上啊!”

  春虎赶紧弯腰捡起糯米团子,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用荷叶打包好,然后揣进衣怀里。

  想着要不是有事情求着狗儿,就刚才这一下,换做别人的话,友谊早就掉地上了。

  “狗儿哥,等会我们去蹴鞠吧?”

  这春虎心心念念之事——就是蹴鞠。

  话说当年,本朝与辽国频生战祸,徽宗皇帝就曾提议用蹴鞠来解决两国争端。

  辽国皇帝耶律延禧虽为契丹人,坏是坏了点,但多少也是有胸怀的男人,他欣然接受了这个文明的提议,于是就有了‘一脚定江山’的佳话。

  可天意总爱作弄人,后来这两位皇帝都被虏去了五国城。听说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他们共同为金主完颜亮参演了一场马球比赛。

  当然了,这些事情离春虎比较遥远。

  春虎作为少年来说,他只是单纯的想去蹴鞠。想蹴鞠不是说他有多喜欢蹴鞠,而是因为贾二丫喜欢看蹴鞠,所以他也爱上了蹴鞠。

  爱归爱,可是他的技术不太行。

  他不行,狗儿的技术行。

  狗儿作为野孩子王,是当之无愧的蹴鞠队长。他见春虎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也不忍心拒绝,爽快地应道:“行,我带你去!”

  蹴鞠的地方,位于城北养马校场。

  养马校场是禁军的领地,但由于朝廷战马资源紧缺,养马校场就空置了出来。

  故此,朝廷就把那块地拨给了蹴鞠队,以供他们日常训练使用。

  而蹴鞠队又隶属于礼部统管,是礼部专门从全国各地挑选出来的好苗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他们训练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在女王陛下朝贡时,随行去金国参演助兴。

  狗儿所要去的地方,正是养马校场。

  虽说那里是蹴鞠队员的专用训练场地,可本朝向来是文治比较开放的,养马校场并非只对蹴鞠队员们使用,平民也是可以进入的。

  此时,在养马校场的空地上。

  一群赤膊少年正围踢着足球,他们彼此挥洒着汗水,年轻的身体,散发着蓬勃的青春朝气。

  他们相互走位着、碰撞着、跳跃着,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把脚下的足球传来传去。

  与之相呼应的,是围坐在栏杆外的姑娘们,其中有一些漂亮少妇,她们对着操场里的少年争相呐喊,恨不得脱光衣服让他们操。

  “潘俊,潘俊,我们爱你……”

  “潘俊,潘俊,加油啊……”

  呼声最高的就是那名叫潘俊的少年。

  他年仅十七岁就已束发立冠,长得那叫一个皮肤白皙,花容月貌,甚至连女人见了他都要自愧不如。

  若不是他面如冠玉,真怀疑他是女人。

  他把球踢出去以后,便寻着冲自己呐喊的少妇看了一眼。那名少妇当场晕了过去,许是兴奋过头了,又或是逼里流水直接高潮了。

  “哼,臭美!”

  夏予童坐在栏杆上,颇为不屑道。

  “哎,别说,人家那叫本事呢。”

  贾芳玲靠在旁边,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她嘴里叼着一根树枝,娇嫩的脸蛋长得非常精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虽说和贾静怡有几分相似,可她又总透着痞幼的气质。

  要不怎么说,两人能玩到一起呢。

  只不过,夏予童刚刚表现出的不屑,说得其实也是反话。她确实觉得那名叫潘俊的少年长得挺帅的,只是不想在口头上承认罢了。

  诚然是被贾芳玲挑明了心中所想,夏予童竟也泛起一丝春意来。她扭头看向贾芳玲,故问道:“二丫,你说做那种事…舒服么?”

  贾芳玲想起了和狗儿的那次初体验,感觉不是特别爽,但过后又特别怀念,有些玩味地说道:“嗯,还行,要不你找潘俊试试?”

  “嘁,我才不找他呢!”

  夏予童嘟起嘴,把脸扭向一边。

  稍时,狗儿领着春虎来到养马校场,仅是扫了一眼,就在众多人群中发现了贾二丫的身影。

  见她坐在围栏上面,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枯树枝,颇有几分假小子的气质。

  而在其旁边,同样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见她眼角上眺,面容傲娇,头上挽着哪吒辫子,背后系着长木盒子,一看就不好惹。

  狗儿依稀记得,那位就是贾二丫常提起的夏氏茶楼里的三小姐,好像叫什么童的?

  狗儿记不太清,因为夏氏茶楼不是他能够得着的,更没和夏予童说过话。

  当然,贾二丫也不是他能够得着的,不过念在和贾二丫曾有过一次初体验,倒是能说她几句不好听的。

  “呵,贾老爷可真会说谎呢。”

  狗儿想起贾老爷就来气,还说自己撒泡尿照照镜子?他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忍不住发牢骚道:“刺绣,刺绣,你刺个鬼秀啊!”

  “哪呢?哪呢?”

  春虎仰头张望,朝围栏那边看去。

  果然在人群中发现了贾二丫的身影,心里顿时惊喜无比,想着可算没白来。

  于是挥手向贾二丫远远地打招呼,可发现对方并未理会自己,好像一直在观看操场内的蹴鞠比赛。

  操场内,正进行着蹴鞠白打赛。

  所谓白打赛,就是不计胜负的练习赛,练习赛是没有球门可供防守的。场内共有三十二人,都是少年郎,即是十六人对阵十六人。

  其中十六人衣着光鲜,穿着朝廷长靴,当以潘俊为首,他们运着脚下足球灵活自如。

  另外十六人衣着朴素,穿着编草鞋,裸露着脚趾头。

  他们分不清谁是队长,只是一味地跟在潘俊队伍后面吃灰。

  有几个好不容易抢到足球,用力一踢,还把脚趾头给踢伤了,继而躺到地上打滚,惹得场外姑娘们一阵哗笑。

  “娘的,真是丢死人了……”

  狗儿见到此番情形,愤愤啐骂道。

  那几个躺在地上打滚的少年,正是他所认识的伙伴。他赶紧冲上前去,伸手拦停蹴鞠比赛,道:“停停…你们这样太欺负人了。”

  躺在地上的少年看到狗儿来了,赶紧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向狗儿诉苦道:“狗儿哥,你可算是来了,快帮我们出口恶气吧,那小子太厉害了,我们踢不过他呀!”

  狗儿朝潘俊看了一眼,发现那小子长得挺帅的,只是以前从没有见到过,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帅小伙儿?

  遂又看向与自己诉苦的这几个少年,都是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嗔骂道:“瞧你们那怂样儿,不会踢就别踢了。”

  由于狗儿突然叫停,比赛被中断了。

  蹴鞠队员们争相围拢过来,作势就要教训狗儿。潘俊当即伸手阻止道:“慢着……”

  狗儿看着把自己围成一圈的少年,又看向潘俊,试问道:“怎么,你们还想打我?”

  潘俊面色淡然,没有说话。

  倒是旁边的队员们急了,他们说道:“队长,他就是来捣乱的,我们不能放过他!”

  这时,另外一个队员凑到潘俊耳边,低声说道:“队长,他就是那个狗儿,技术还算可以,先前你不在,他经常来这里捣乱。”

  “嗯,我知道了。”

  潘俊挥手示意队员们让开,然后风度翩翩地走到狗儿面前,先是慰问一下刚才那个少年有没有受伤,确定无碍后,再次看向狗儿,款款道:“这位小兄,你也是来蹴鞠的么?”

  狗儿近距离看着潘俊,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见对方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却是一副玉树临风、谦谦君子的模样,连说话的语气都让人如沐春风,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啊!

  相比自己,灯芯脖子是饿的;

  招风耳、是不听话被揪拽的;

  小翻唇、是小时候嘬手指头嘬的。

  真是没有一样能比得上人家潘俊的半分美貌啊。至此,狗儿脸红了,也生气了,当即叫嚣道:“昂,咋滴,不服和我来一场啊?”

  “臭小子,信不信我们扁你?”

  “敢这么和我们队长说话?”

  蹴鞠队员说着,就要往狗儿身上欺去。

  “你们难道要无视教头的严令么?”

  潘俊再次拦下群情激奋的队员,而后掏出手绢掩在嘴上,轻轻咳了两声“咳咳~”

  此番举止,可谓是病态十足的贵公子。

  然而,落在远处的夏予童眼里,却是另一番情形,她道:“呵,刚才踢球的时候也没见他咳嗽啊…还拿手绢垫着?真是做作呢!”

  “别这样说,也许人家有隐疾呢?”

  贾芳玲在旁解释道。

  她身为药堂世家,自然能看出潘俊那小子可能遗传了某种隐疾,故才会有此番举止…但也说不准,谁叫人家是美男子呢?

  美男子的构造,她贾芳玲不太懂。

  “隐疾…什么隐疾呀?”夏予童突然关切起来,随即道:“那让我大姐给他治治?”

  贾芳玲笑着摇了摇头,没再搭话了。

  校场这边,冲突还在持续升温。

  只是队员们听到‘教头’两个字后,都吓得不轻,不敢再往狗儿身上欺压了。然不敢欺压不是说害怕狗儿,而是害怕教头的惩罚!

  “怎么样,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狗儿双手叉腰、继续叫嚣道。

  潘俊把手绢放回衣怀里,缓缓说道:“朝廷设此蹴鞠场地,本就是要与民同乐的,你们若真心喜欢蹴鞠,我们当然随时欢迎了。”

  “好,那行!”

  狗儿当即应道,不过想着要为伙伴们出口恶气,不能只是单纯蹴鞠,需要有惩罚措施才行,又道:“谁要是输了,就得爬到地上,让我们骑着蹴鞠,怎么样,敢不敢接受?”

  “什么…你小子竟敢出言不逊?”

  “我看你是存心找茬……”

  蹴鞠队员们又被狗儿挑起了愤怒值,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输给狗儿了,而是在于他说的骑马蹴鞠。

  此乃本朝不能提及的耻辱历史,竟被这不受教化的野东西提出来,能不生气么?

  果然,潘俊听了也是眉头紧缩。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阻拦队员们了,而是任由被激怒的队员们去围殴狗儿,就连旁边的春虎都未能幸免,也被按在了地上爆锤!

  “哎呀,好疼啊,别打了……”

  “别打了,哎呀,好疼啊……”

  潘俊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皱起好看的眉头,没有说话,只是掏出手绢掩在嘴上,轻轻咳了两声“咳咳~”

【待续】

小说相关章节:武行记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