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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光阴录 (94) 作者:许大棒子

[db:作者] 2025-12-25 10:46 长篇小说 5050 ℃

【迷乱光阴录】(94)

作者:许大棒子

2025/12/24 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6599

            第94章初雪掩盖的秘密

  进入12月下旬,宁江市的疫情终于得到了有效缓解,新增病例连续多日清零,街头的商铺陆续开门,不少学校也接到了复课通知,沉寂了许久的城市,终于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上午的阳光格外慷慨,穿透南方冬季稀薄的云层,洒在静海高中的教学楼窗台上,给木质课桌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高二(6 )班的教室里,语文老师正站在讲台前诵读课文,声音抑扬顿挫,冯哲却有些走神,目光落在老师转身板书的背影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这是重新回到校园的第三天,课本的油墨味、同学的喧闹声、黑板上簌簌的粉笔声,本该是熟悉到骨子里的日常,此刻却让他生出几分疏离感。封控期间那些隐秘的画面,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黑暗里交缠的呼吸,指尖相触时的战栗,还有那些超越界限的亲密,像细密的藤蔓,缠绕着他的神经。

  浑浑噩噩的挨到午休,冯哲刚走出教室,就瞥见胖子蔫蔫地靠在栏杆上。  “怎么了?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冯哲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又扫了眼教室方向崔莹莹的空座位。

  胖子抬起头,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沙哑:“她……以后可能都不会来了。”  冯哲沉默了,他想起封控期间,胖子总爱在连麦时,跟他“炫耀”,那时胖子的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他上前拍了拍胖子的后背,想说点“以后还能联系”的安慰话,却发现喉咙发紧,怎么也说不出口。

  胖子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他心底清楚,和崔莹莹不可能有什么未来,她身上毕竟发生了这么不堪的事情,离开国内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走之前他没和她好好的告别一下。

  走廊里的风带着南方冬季特有的湿冷,吹得两人都打了个寒颤。冯哲看着胖子落寞的侧脸,突然想起自己和妈妈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心里也泛起一阵酸涩——封控像一个临时的结界,困住了许多不该滋生的情绪,如今结界散去,所有人都要回到各自的轨道,那些被迫产生的亲密,终究要被现实拉开距离。  傍晚六点半,放学铃声刚过。冯哲推开家门时,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轻响,杨琳系着围裙正忙活着晚餐,父亲冯绍原则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晚间新闻。

  " 回来了?先去洗手吧,你妈今天做了糖醋排骨。" 冯绍原放下手机,朝他点头示意。

  卫生间里,冯哲对着镜子发愣。镜中的自己看起来一切如常,可心里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陌生感。过去三十多天和贾文强朝夕相处的生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刻意的暧昧举动、隐秘的身体接触,如今竟成了他潜意识里的常态。  回到餐厅时,杨琳正俯身为他摆放碗筷。她穿着宽松家居服,领口微微松开,露出一道浅浅的沟壑。冯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里,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母亲赤裸着身体任他摆弄,柔软的身躯在他掌下轻颤………

  冯绍原絮絮叨叨说着琐事,丝毫没有察觉餐桌两端暗流汹涌。冯哲低着头扒饭,脑海里全是那些不可告人的记忆。母亲雪白的臀部在月光下轻轻摇曳,湿润的私处在他的撞击下泛起水光…

  晚饭后,厨房里传来瓷器轻响。杨琳背对着水槽擦拭碗筷,浑然不觉身后灼热的目光。冯哲倚在门框上凝视着她的身影,想象着那件家居服下光洁如玉的肌肤。

  他无意间看向窗外,夜色更浓了,寒风卷着落叶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他内心的隐秘。

  ……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2021年1 月,全国各地的疫情仍在扩散,资本市场的热

度却丝毫未减——房地产市场的增长曲线依旧陡峭得晃眼,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裂痕已悄然蔓延。2020年12月,地产龙头华夏幸福突然传出可能暴雷的消息,

像一颗石子投进深水,虽未掀起巨浪,却让圈内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也让聚合财富的总裁苏成玉,在深夜翻报表时多了几分难掩的焦躁。

  魔都,聚合财富总部的总裁办公室里,落地窗外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玻璃映出苏成玉挺直的背影。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高订黑色西装套裙,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报表,截至1 月18日,屏幕上的数字鲜红刺眼:全国各地财富中心汇总的募集资金额还在持续攀升,规模已突破二十五个亿。可她盯着那串数字,眉头却越皱越紧,指尖在屏幕边缘反复摩挲,口中喃喃:“太少了,还是太少了。”  转身走向酒柜时,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勃艮第红酒,猩红的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动,映出她眼底的恍惚——新募的资金里,有三分之一要用来兑付旧客户的收益,这庞氏游戏全靠不断上涨的房地产撑着;更棘手的是,疫情前她战略激进,砸重金打折收购的几个商业地产项目,如今成了吞金兽,每天消耗的现金流像流水一样,募集的资金,撑不了多久。

  她晃了晃酒杯,酒液沾湿杯壁,像极了那些填不满的资金窟窿。要解燃眉之急,除了继续加大募资力度,只剩一条路:找有国资背景的大开发商。他们资金雄厚,又有政策托底,说不定能吃下这几个烫手的地产项目,帮她回笼部分的资金。

  中午时分,CBD 的私房菜馆包间里,烤鸭冒着热气,油光锃亮的鸭皮泛着诱人的光泽,李安富却没什么胃口。他给对面端坐的江宏伟倒酒,目光落在对方空荡荡的左袖口上——那截齐腕而断的残肢,用黑色真皮护套紧紧裹着。

  “大哥,国内房地产的风向有点不对,”李安富放下酒杯,语气里满是慎重,“万一市场崩得比预期快……”

  江宏伟用完好的右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浑浊的眼睛里露出复杂的神色。他虽然是聚合财富的董事长,却早已不管具体事务,公司大小决策全由妻子苏成玉说了算。

  “让她去折腾吧”他含糊应着,目光飘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聚合财富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凭我和你那些本事,是绝无可能的。””

  “大哥,成玉确实厉害,可我实在看不懂这公司怎么运作的,怎么就膨胀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李安富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指尖在桌布上轻轻敲击,带着明显的焦虑,“聚合财富现在的规模太扎眼了,不知道有多少条狼在暗处盯着……”

  江宏伟的眼神暗了暗,右手手指在酒杯壁上反复摩挲。他想起了自己的前妻,苏成玉的姐姐——当年若不是前妻替他挡了那一刀,这份愧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让他对苏成玉的任何决定,都多了几分纵容。“她喜欢,就让她折腾吧。”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疲惫与无力,“我这辈子亏欠的人太多,只要她高兴就好。安富,我下周要回日本照看江萧,这段时间,你帮忙护着点她”

  李安富还想再说什么,江宏伟却突然话锋一转,手指猛地攥紧酒杯,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眼底瞬间燃起一簇狠戾的火苗:“对了,那个人,还没查到?”?  李安富心头猛地一沉,当年那个男人一家被他们灭门后,只有他在国外读书的小儿子神秘消失了,这成了江宏伟二十多年的心病。他垂下眼,语气沉得像灌了铅:“还在查,这人最后一次露面,还是八年前在泰国清迈……”

  “那个杂碎害死了成碧”江宏伟的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嘶吼,空荡荡的左袖口随着动作狠狠甩动,黑色护套摩擦着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可他的小儿子跑了,这笔账怎么算?”

  李安富看着他鬓角的白发,看着那截护着疤痕的护套,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恨意,到了嘴边的话终究咽了回去。他跟着江宏伟从街头混到如今的身家,太清楚这位大哥心里的执念——对前妻的愧疚,对仇人的恨,对苏成玉的纵容,早已成了他心里解不开的结。再多的劝说,都是徒劳。

  饭后,李安富坐上自己的黑色奔驰,司机缓缓发动汽车汇入车流。他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脑子里反复想着江宏伟的嘱托,忽然听到前排司机低声说道:“李总,后面那辆灰色大众已经跟了我们三条街了,像是在跟踪。”

  李安富皱紧眉头,沉声道:“按原路线走,通知老杜他们出来接应”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高档公寓卧室里,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一盏床头暖灯,在空气中投下暧昧的光晕。床头柜上,一盏水晶台灯旁静静躺着个美杜莎面具,冰冷的树脂蛇发在暖光下泛着幽光。?

  柔软的大床上,两具白皙的赤裸身体相互依偎,被子滑落至腰间,露出交缠的发丝与细腻的肌肤。黄红英侧卧着,常年坚持训练的身材紧致匀称,肩背线条流畅有力,手臂上隐约可见淡淡的肌肉轮廓,与身旁女人的丰腴形成鲜明对比。?  被她搂在怀里的女人有着俏脸泛着水润的红晕,她身形丰腴,肌肤白皙细腻,腰腹处带着自然的软肉,曲线玲珑得恰到好处,眼角因动情泛起的红印,更添了几分勾人的风情。

  “还习惯吗”黄红英侧身躺着,指尖轻轻划过身旁女人眼角的红印,声音里带着刚褪去情欲的慵懒。她刚帮对方卸了妆,那张清秀的脸此刻泛着红晕,少了面具遮挡,多了几分真实的柔和。?

  女人没有回应,只是往她怀里缩了缩,脸颊贴在她的胸口,听着平稳的心跳声。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屏幕亮起,弹出一条消息预览,女人伸手拿过手机,解锁后快速扫了一眼,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

  “是阿虎发来的吧。”黄红英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细腻的皮肤,语气放得轻柔“我让他取消行动了。”?

  “取消?”女人的脸色变化,不解的抬头望向黄红英,“为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激动。

  黄红英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丽娟,别激动”她叹了口气,“你太低估李安富的能量了,他在宁江几乎就是个地下皇帝,黑白两道通吃的狠人,身边常年跟着几个退伍保镖,手里可能还有枪。”?

  陈丽娟的身体微微颤抖,复仇的火焰在她心里烧得正旺,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让她难以接受。“那又怎么样?我们计划了有一段时间了”?

  “太冒险了。”黄红英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认真,“这种人物根基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再说你这次根本动不了他”?。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美杜莎面具,指尖划过冰冷的蛇发:“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虽然很危险,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着去澳洲和女儿开始新的生活”?

  提到女儿,陈丽娟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眼眶却红了,心里的冲动渐渐被理智压了下去,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那……那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黄红英笑了笑,伸手帮她擦去眼角的湿痕,“硬碰硬不行,丽娟,我们要学会借势。现在房地产市场变了,那个女人离倒霉也就不远了,聚合财富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到时候不知道会炸死多少人“”

  “那些禽兽都会完蛋的,你要有点耐心”黄红英的脸颊贴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等这几票干完,我们就彻底消失,再也不碰这些脏东西。”?

  话音未落,黄红英顺势低头,吻上她饱满的唇瓣。陈丽娟起初还有些僵硬,很快便软了下来,丰腴的手臂环住她的脖颈,主动迎合着她的吻。暖灯的光晕里,肉体的摩擦声与细碎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暂时驱散了房间里的凝重。?

  亲热过后,黄红英的指尖在她颈间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注意安全,前几天负责联系的缅甸佬突然失联,我怀疑已经被抓了。”?

  陈丽娟的身体猛地一僵,镂空的眼洞死死盯着黄红英,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丝颤抖:“会查到我们吗?”?

  “应该还没有追查到这里。”黄红英的语气带着几分狠戾,“老娘这些年撒的钱,总会有点动静的,那些条子没那么快查到我们头上。”?

  而此时的东三环上,李安富的奔驰车还在平稳行驶,后面的灰色大众依然消失不见。

  天空开始飘起了白雪,细碎的雪花落在车窗上,很快融化成水痕,模糊了窗外的景象。2021年的第一场雪,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没人知道,这场雪会掩盖多少秘密,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暴。

  ……

  雪断断续续下了几日,城市被浸得愈发清冷,直到四天后的1 月22日,稀薄的阳光才终于穿透云层,在残留的雪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也是静海高中放寒假的第一天。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校园里已不复往日的喧闹,只有零星的脚步声与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全国各地的疫情仍在零星扩散,学校特意组织了寒假前的全面消杀,几十名穿白色防护服的志愿者分散在各个角落。

  冯哲扯了扯身上略显宽大的防护服,面罩上已经凝了一层薄雾。他上个礼拜被孙晓东硬拉来,报名参加了消毒志愿者,原本还想叫上胖子搭个伴,可那家伙懒癌发作,说什么也不肯动弹,孙晓东只能作罢。

  “你看这防护服多酷,跟电影里的防疫人员似的。”孙晓东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带着几分刻意的兴奋,“总比胖子这家伙在家里躺着强。对了,冯哲,这个春节有什么安排啊?"

  冯哲拿起喷壶跟着孙晓东往教学楼走," 还能有啥安排,早就定好了,去柳合市我爷爷家过年"

  " 柳合市?那地方冬天雪下得比咱们这儿大吧?" 孙晓东挑眉追问着,目光却不自觉瞟向校园东侧的行政楼,手指在防护服口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里装着一个极其小巧的黑色盒子,表面嵌着细小的镜头。他随口说道" 往年不都是在自己家过吗,怎么今年跑去爷爷家了?"

  冯哲撇撇嘴:" 好几年没去了,我爸妈说今年得好好陪爷爷团圆。" 他没察觉孙晓东的异样,兴致勃勃地补充道:" 对了,柳合的庙会挺有特色的,各种小吃和民俗表演都有,有机会你也去看看,特别热闹。"

  孙晓东敷衍地" 嗯" 了两声,心里却全是另一件事,自从和孙可人发生亲密关系后,孙晓东在学校总会下意识地留意她的身影。最近一个多月,他好几次撞见唐校长在公共场合,那只粗糙的大手总有意无意拂过她的敏感部位,每次孙老师都红着脸躲开,再联想到他听到的传闻,“唐校长和好几个女老师不清不楚”,他心里的火气就往上冒,网购了最新款的针孔摄像头,打定主意要搜集证据。  “冯哲,你帮我盯会儿这边。”走到教学楼与行政楼相连的连廊岔口,孙晓东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道,“要是负责的老师问起来,你就说我去厕所了,千万别露馅。”

  冯哲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追问,“拜托了,我很快回来!”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沿着连廊一路小跑,白色的防护服身影转眼就钻进了行政楼的入口。  冯哲站在原地,心里满是疑惑,却还是按照孙晓东的嘱咐,拿起喷壶对着走廊栏杆慢悠悠喷洒消毒水,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行政楼的方向,默默帮他打掩护。远处的操场上,志愿者们的说话声、喷壶的按压声此起彼伏,没人注意到行政楼里多了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孙晓东贴着行政楼的墙根快步前行,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早上分配任务时他特意留意过,行政楼由六个志愿者负责,应该不会这么快到四层,此刻果然听到二楼传来“滋滋”的消毒声,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虚掩的一楼大门,快步跑上了四楼。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孙晓东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门果然没锁,他屏住呼吸,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认没人后,轻轻推开门溜了进去。

  办公室不大,进门左侧有个黑色的沙发,靠窗摆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墙角的书柜里塞满了教育类书籍,显得有些杂乱。孙晓东没有停留,目光立刻锁定天花板——正对着办公桌的位置装着一盏格栅灯,白色的金属框架间留着均匀的缝隙,灯光透过缝隙洒在桌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这个位置既能清晰拍到办公室大部分,又藏在灯具内部,除非特意拆卸检查,否则绝难发现。

  就在他手忙脚乱的安装好摄像头,走廊端头传来脚步声和隐约的说话声:“先从这两间办公室开始吧。”

  孙晓东的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来不及多想,立刻转身躲到门后,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透过门缝,他看到两个穿防护服的志愿者拿着喷壶走进了端头的教务处办公室,消毒水的气味很快飘了过来。

  趁着两人开始作业的间隙,他猛地拉开门,低着头快步往楼梯口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路冲到一楼大厅,直到跑出行政楼,钻进连廊的阴影里,他才敢大口喘气,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孙晓东摘下口罩,抹了把额角的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摄像头安装成功了,藏在格栅灯缝隙里,比任何摆件都安全。只要能录下唐校长的龌龊事,也许就能帮孙可人摆脱这个老色鬼。

  他绕了个圈回到教学楼附近,一眼就看到还在漫无目的地喷洒消毒水的冯哲。“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冯哲皱着眉问。

  “这是个秘密,以后你就知道了。”孙晓东神神秘秘地晃了晃脑袋,顺手接过冯哲手里的喷壶,“走,咱们去消毒三楼教室,争取早点干完收工。”

  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白色的防护服上,映出淡淡的光晕。冯哲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消毒流程繁琐,孙晓东却时不时瞟向行政楼的方向,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不知道,这个藏在吊顶格栅灯里的小小镜头,不仅能拍到唐校长的龌龊事,还会牵扯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远处的行政楼里,唐校长办公室的消毒工作终于开始了。两个志愿者拿着喷壶在房间里仔细喷洒,水雾落在格栅灯上,顺着缝隙慢慢渗进去,却丝毫没影响摄像头的运作。那枚黑色的镜头静静藏在光影里,像一只沉默的眼睛,无声地记录着房间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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