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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苇山河谣】(54)
作者:奶茶当酒 2025年10月31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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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鸩尾】
时近岁末,上京下起了今年最后一场雪。 天光昏暗,漫天都是“鹅毛”纷扬,世间白茫茫一片,唯一列马车破开风雪缓缓向皇城逆行。 乾元殿内灯火如昼,宴席已动,席间宾客早已吃喝得满面红光。 完颜旻魁伟似棕熊般的身子半撑着桌面,双眸里亦浮起微醺,油亮亮的貂皮敞开,露出里头沟渠纵横的强健胸腹:“皇后身怀龙裔,闻不惯酒气,不必在此相陪。”他左手捏着酒碗,右手轻轻抚在妫婵背上,倒是一副体己良人模样。 妫婵抚着自己隆起小腹,用内力强按下心口翻腾的恶心,挤出温柔笑意:“官家宽心,今逢喜事,臣妾心中亦是欢喜,只想多伴官家左右。” “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实乃朝野之福!臣提议,诸公共敬皇上皇后一杯!”完颜希尹撑案而起,举起酒杯朝众宾邀酒。 金国初立,为区分辽国旧制,礼仪皆仿汉制。 众宾俱站起响应,学着汉人习惯,同声祝颂“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待帝后饮下奶酒,这才又重新落座畅饮。 完颜旻用食指轻轻划着妫婵的肚子:“皇后辛苦了。”妫婵坐在完颜旻身侧,好似一只雪白的兔子坐在大棕熊旁边,棕熊喷薄着酒气,轮廓分明的下颌抵近她的侧脸:“你的贴身侍女何在?” 妫婵浑身一凛:“巧……巧蝶偶感风寒,臣妾便未让她随驾前来……” 完颜旻唇角扬起,漆黑的浓眉像两把锋利的匕首:“莫不是在守着赢曜闭关修习吧?” 他什么都知道!妫婵心口像被人拽了一把,无论她们如何小心,始终逃不掉完颜旻的监视。 “官家……我,臣妾……请官家恕罪,曜儿是我白鹿庄血脉……臣妾不能弃之不理……” 完颜旻豪气大笑:“此子天赋卓绝,来日必有大成,朕亦想瞧瞧他日后能有何等作为。”语罢话锋一敛,压低声音道,“皇后既已照拂了这一个,那另一个便不必再劳心。朕与皇后夫妻同心,皇后的侄儿,便是朕的侄儿,待百岁荣至,朕自会替皇后好生看顾。” 妫婵双手攥紧衣摆,浑身瑟瑟,强捺不能发作。 气氛骤紧,忽闻殿外宫人大声通传:“谙班勃极烈完颜晟,南京路都统完颜宗望,行军万户完颜宗弼,觐见!” 殿中欢声骤停,齐刷刷望向殿门,只见漆红大门打开,跨门而入另一头棕熊。 吴乞买领头,身后跟着宗望兄弟,他一身狼毫大氅上落满了未化的雪花,龙行虎步,三五步就走到了大殿中央,朝着完颜旻单膝拜下:“吴乞买参见吾皇!吾皇万岁!” 宗望兄弟亦单膝抱拳跟上“万岁”,又与吴乞买一同五体投地拜了下去。 完颜旻激动非常,忙越过矮案,大步走向吴乞买身前将他扶起:“辛苦四弟!辛苦我四弟!” 吴乞买亦双目通红,难得哽咽道:“为大金社稷,臣万死不辞!” 完颜旻捉过他侧肘挟在肋下,带着他一路坐到君案左侧坐下,复又挥手示意殿中仍跪着的宗望二人:“你二人也起来吧。” 宗望抱拳谢恩,退下时眸中闪出一丝恨意,岁荣说得对,金国兄终弟继,完颜旻眼里只有他四弟,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再立多少功勋,始终是为他人做嫁衣。 完颜旻晾下身边皇后,与他四弟好一番叙旧寒暄,对饮三盏,这才一副恍然想起的模样道:“极天城城主和白鹿庄少主还在殿外候着吧?快请进来!” “传极天城城主厉刃川!白鹿庄少主百岁荣!” 宫人奉旨传唤,朱红大门敞着,门外只有呼呼寒风,半晌不见人进来。莫说厉刃川和百岁荣,殿外护卫的侍卫也不知去了哪里,宫人登即汗如豆落,又挤着嗓子唤了一遍。 终于听得一声软糯娇嗔挟着风声灌进大殿:“好哥哥们快带我见皇上,莫使皇上怪罪。” 那般穷尽矫揉造作,却是岁荣无疑了。妫婵坐直了身子,紧盯着殿门,眼眶一阵发红。 “啪!” 八扇殿门被猛的狂风一激齐齐震开,霎时间,乾元殿好似塌了堵墙,风雪尽往殿中呼啸,要去堵门的宫人尽被吹得四仰八叉倒成一片。 完颜旻嘴角微勾,右掌只轻轻一推,平地卷起一阵罡风将殿门又合了回去,只精准的空出了中央两扇开着。 妫婵连忙扯着完颜旻衣袖低声抱歉:“我那侄儿向来娇惯,惯爱胡闹……官家莫怪……” “见过,是个泼猢狲。”说罢变掌为爪,自风中一抓,一道影子自风雪中倒飞而来,重重砸在地上,连滚三圈才停住。 大殿中央,鲜红地毯上,那纤纤玉体好似盘精雕菜肴陈横中央。岁荣就势瘫躺在地耍赖,少年衣衫不整漏出大片白嫩肌肤,雪白长发铺在地上耀着玉石光泽,唯唇上一抹鲜红刺眼,好似雪堆里开出一朵妖异红莲,美得不可方物。 众人呼吸一滞,尽都看痴了。 完颜旻心口一震,浓眉微不可见地抖了两下,掌力再紧,硬生生拽着岁荣到了案前,虎口擒着他纤细的脖颈,只需轻轻一捏,便能结果了他的性命。 “皇上!”妫婵连忙抓住完颜旻的右臂不让他使劲。 完颜旻动也不动,双目危险地眯起,鹰隼一般直勾勾注视着掌中尤物:“说,朕的侍卫何在?” 岁荣毫不抵抗,柔嫩的小脸顺势在完颜旻的手指上蹭了蹭,勾着媚笑一脸无辜:“官家可莫冤枉了奴家,奴家好生生在门口站着听宣,那些侍卫哥哥看着奴家身量轻,穿着单薄,一个个要解了衣裳替我取暖,这会子,怕是已冻成冰人了吧。” “好个毒辣的小崽子。”完颜旻右臂一提,将他卷在怀中,两条粗腿夹着他的细腰,将他锁住便不再看他,“斡鲁补!” 宗望闻召,赶紧双手抱拳跪在大殿中央:“儿臣在!” “厉刃川又在何处?” 宗望跪得笔直,双眼直视父亲:“那厮才复神智,儿臣怕他殿前失仪,便将他先关入了死牢,由宗翰守着,应当无碍。” 完颜旻一脚踢开身前矮案,酒水溅了妫婵一身,他扛着岁荣走到宗望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只是恢复了神智?” 宗望心悸,眼神垂下不敢直视:“功……功力也已恢复,不过,他尚不是儿臣的对手!” “哼。”完颜旻冷哼一声,扛着岁荣大步走出乾元殿,只冷冰冰撂下一句“随朕来”。 …… 完颜旻扛着岁荣大步穿过长廊,风雪卷着他的狼毫大氅猎猎作响,身后宗望紧随其后,脚步稳健却隐带一丝凝重。 皇宫深处,寝宫灯火摇曳,朱漆大门在风中吱呀开启,一股暖香扑面而来,殿内炭火熊熊,锦帐低垂,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的浓郁。 “砰!” 完颜旻单臂一甩,将岁荣重重摔在龙床上。 岁荣娇躯弹了两下,雪白长发如瀑散开,铺满金丝锦缎,薄衫半敞,露出胸前两点嫣红,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把握断。他闷哼一声,勉强撑起上身,眸中闪过一丝警惕,却强作媚笑:“官家……怎这般粗鲁……” 完颜旻不理,鹰隼般的目光转向宗望,转身一记掌风推出。掌力如狂涛席卷,宗望周身衣甲瞬间爆碎,鳞片甲胄、貂皮袍服化作千万碎片四溅纷飞,露出他那具古铜色、完美无瑕的健硕躯体。 八尺雄躯,肌肉如铁铸山峦,肩宽腰窄,胸肌厚实如两块巨盾,腹肌八块垒叠分明,每一块都如刀刻斧凿,线条硬朗,表面隐隐泛着油亮光泽,下腹腰线深陷,直通胯间那条漆黑巨龙,虽未勃起,已粗如儿臂,垂坠在两颗鹅蛋巨卵间,雄威毕现。 宗望岿然不动,任由父亲检查。 完颜旻上前,粗糙大手如铁钳般捏住他肩头肌肉,往下探去,一寸寸揉按胸肌、腹肌,指尖用力嵌入肌缝,感受那股澎湃生机。 宗望咬牙忍着,肌肉微微颤动,却无一丝反抗。 完颜旻掌心贴上他小腹丹田,内力一探,顿时脸色铁青。不死药的余韵充盈其间,经脉粗壮如江河,远胜从前! “好你个斡鲁补!”完颜旻怒火中烧,一掌拍出,正中宗望胸口。 宗望闷哼,胸肌凹陷寸许,哇地喷出一大口心血,溅在金砖地上。他就势跪下,双膝砸地,膝骨碎响,却面不改色:“求父皇恕罪!” 完颜旻一阵气结,看他愈发不顺眼,干脆目光转向床上岁荣不再睬他。完颜旻心有不甘,不死药,本该尽归他所有! 宗望端正跪好,双手捧起火盆,高举过头,为父亲取暖,烧红的沿边烫得他掌心滋滋作响。宫人们虽躲得老远垂首不语,但那一双双若有似无的目光见证他的难堪,让堂堂战神不由得一阵背脊发麻,耳根发烫。 寝宫门窗大开,冷风呼啸如刀,卷着雪花直灌殿内。 宗望低头跪地,赤条条一头肌肉巨兽岿然不动。热气腾腾的躯体在寒风中凝起一层薄霜,他嘴角血迹未干,殷红刺目。火盆中炭火熊熊,他双臂高举,肌肉虬结暴凸,青筋如蚯蚓缠绕,稳稳托起那百逾斤的铜盆,火焰映照在他古铜肌肤上,好似一尊蘸油的健美铜像。 那小妖孽体内,定还残存一丝。 完颜旻大步上前,粗腿跨上龙床,双手撕裂岁荣衣衫,雪白娇躯顿时赤裸裸暴露。 岁荣皮肤如羊脂白玉,腰肢不盈一握,胸前两点粉嫩,臀瓣圆润翘挺,腿间玉茎粉嫩可爱好似一节玉髓,甫一暴露,便在寒风中瑟瑟发颤。 “官家是要吃了奴家么……怎这样望着,奴家心肝好慌……”岁荣媚眼如丝,言词娇糯,配上那张干净清纯的小脸儿,矛盾无比又格外惹人怜爱。 完颜旻见过美人儿无数,却没见过这样的风景,好似冰天雪地一盆火,万仞绝壁一朵花,充满了危险的挑逗。完颜旻成功被他激发了雄性的占有欲,勾起狞笑,大手一捞,将岁荣翻转,跪趴在床,粗糙掌心拍上那两瓣雪臀,“啪”的一声脆响,臀肉荡起浪花,瞬时红肿。 岁荣吃痛嘤咛,腰肢下弯,雪臀高撅,粉嫩菊心暴露无遗,微微收缩,似在邀请。 宗望还没见过岁荣这番媚态,当即看痴了。冷风刮过,他宽阔脊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巨卵紧缩,漆黑巨龙在寒意中微微颤动,呼吸间,竟当着父亲的面硬挺了起来,昂首吐信,嚣张无比。 完颜旻脱去大氅,露出自家熊躯,他虽年过五旬,体魄却依旧强健。一身虬结筋肉如老树盘根,胸腹厚实,浓密毛发自胸口一路连向腰胯,真就好似一头巨熊成精。他腹肌虽不若宗望分明,却如铁板一块,看上去硬梆梆,一股子使不够的蛮力。胯下巨物早已怒挺勃起,粗逾儿臂,长逾一尺,龙首紫黑如拳,青筋盘绕,铃口渗出晶莹前液。 他粗臂一揽将岁荣抱进怀里,大手捏着粉臀掰开,两腿大开坐在床沿,昂扬性器指着面前跪着的儿子。 “你喜欢他?” 宗望浑身一凛,赶紧低下头去:“儿,儿臣不敢!” “不敢还是不喜?”完颜旻眯起双眼危险地逼问。 “不……不喜……” “哼,抬起头来!好生看着!”完颜旻怒喝一声。 宗望只好抬起头来,头皮一阵发紧。 似是被大手捏痛,岁荣娇吟一声,双手搂住完颜旻脖颈,殷弘唇瓣张开,轻轻蹭过大棕熊的鬓角。完颜旻脑中嗡的一响,只闻得一股馥郁甜腻钻入鼻腔,太阳穴都胀了起来。掌心所触,滑嫩肌肤渗出薄汗,粘在身上,似点燃了大火。 “雕虫小技。”完颜旻不屑轻哼,掌心贴在岁荣背心,内力一旋,妖孽身上蒸腾的白汽消了个干净。 岁荣大惊,没想到天魅体对他竟然不起作用。 金国皇帝似尊拔地而起的黑山巨人将他笼罩其中,昂扬巨龙挤在岁荣雪白臀缝间刮蹭:“还有何招数?” “厉刃川!!救我!!!厉刃川!!!”岁荣无计可施,开始挣扎呼救。 完颜旻的征服欲被他挑起,一把将他摔到龙床上,右臂压着他的背,双腿跪上去压住他挣扎乱蹬的腘窝:“既上了朕的龙床,朕便替皇后好好照顾你一番!”他双手掰开岁荣臀瓣,巨龙顶住菊心,腰身一沉。 “噗嗤!”全根没入。 岁荣惨叫一声,娇躯前弓,雪白长发甩起,菊心被撑成薄薄肉环,死死箍住入侵巨兽。 宗望心中募地一紧,双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早先虽是将计就计,但这一路朝夕相伴,三十余日共赴云雨,他心中早将岁荣视为禁脔,他也是真想过让父亲给他赐婚,有岁荣这么个有趣的人儿陪在身边,征战沙场都有许多乐趣。 可现下,他赫赫战功在父亲眼里好似脚边烂泥,皇帝的猜忌能消抵他十数载的努力。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岁荣被父亲侵占,而自己这个可笑的金国战神,只能像个摆件,跪在床边旁观。 他的掌心焦糊一片,皮肉黏着铜盆,血泡被烫开流出粉红的积液,顺着手腕蜿蜒下淌。 他以为自己不会感到心痛的,这是怎么了? 完颜旻低吼着,感受那股紧致热烫,内壁层层叠叠如无数小嘴吮吸,深处硬核摩擦龟棱,酥麻直冲脑门。 不死药余韵果然犹存! 一股甜腻暖流入他阳根,经脉瞬间舒张,肌肉隐隐膨胀。 “爽……浪货……夹得好紧……”完颜旻双手扣住岁荣纤腰,如打桩般狂抽猛送。 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震彻寝宫,岁荣雪臀被撞得变形,臀浪翻滚,红肿臀肉与完颜旻黑毛小腹摩擦生热。巨龙每一次拔出,只剩龟棱卡在穴口,带出肠液丝线。再狠狠捅入,直捣花心,龟首撞上硬核,岁荣呜咽不止,小腹隆起清晰轮廓,好似随时被捅穿。 宗望跪在床前,高举火盆,目睹一切。冷风灌体,他肌肉僵硬,嘴角血迹干涸,胯间巨龙好似也被冻住,硬如铁杵,已麻木不可知。 父亲的雄吼、岁荣的嘶吼呻吟、肉体拍击,三重奏响彻耳畔,他丹田内伤翻涌,嫉恨与兴奋交织,火盆炭火映红他赤裸躯体,汗水混血水顺胸肌滑落。 “啊啊啊!!!”一记猛顶,岁荣好似被当中撕开,暴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父皇!”宗望神经一紧,不由得竟然叫出了声。 完颜旻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宗望被瞪得浑身一震,冷汗流了下来。 完颜旻越战越勇,不死药催动下,胸肌鼓胀,臂膀粗壮一圈,阳根暴长寸许,撑得岁荣菊心撕裂,血丝渗出。 他俯身压下,熊躯覆盖岁荣,粗舌舔舐他耳垂,双手揉捏雪臀:“朕要封你为妃!朕要封你为贵妃!今后你姑侄二人一同服侍朕!叫啊!给朕叫得浪些!”完颜旻腰杆如攻城锤般狂顶,每一记都直捣黄龙,龟棱刮过层层媚肉,带出“咕叽咕叽”水声。 岁荣小腹隆起狰狞轮廓,似随时要被捅破,雪臀红肿如熟桃,臀缝间血丝混着肠液,顺着大腿根蜿蜒而下。 起初,完颜旻确是存了试探之心,只想探一探这小妖孽体内还余下几成不死药,谁知甫一入体,那股甜腻暖流汇入经脉,犹如旱田逢甘霖,周身筋骨噼啪轻响,阳根如灌铁汁般暴胀,酥爽直冲天灵。更有那层层叠叠的紧致吮吸,甬道深处硬核摩擦龟棱,每一蹭都似电芒窜过脊梁,饶是他金国皇帝,征战花丛无数,也不由得雄性本能彻底苏醒。 再瞥一眼跪地高举火盆的儿子,那张英武脸庞扭曲,眸中隐有妒恨,虽胯下巨龙硬挺如铁杵,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享用他的禁脔。这股强烈的征服感,如烈酒灌顶,令他周身血脉喷张。 完颜旻暴喝一声,双手扣紧岁荣纤腰,将他整个提起,熊臂箍住雪白娇躯,站起身来作老汉推车之势。 岁荣双腿乱蹬,雪白足踝在空中晃荡,完颜旻粗腿顶开他膝弯,巨龙从下往上凶狠凿入,“啪啪啪”撞得雪臀肉浪翻滚。岁荣头后仰,长发甩成银弧,喉间“啊啊”浪叫不绝,小手无助抓挠完颜旻胸毛,粉嫩指尖嵌入厚实胸肌,留下道道红痕。 “斡鲁补,听见这浪叫没有?这天下再烈的马儿也能被朕驯服!” 宗望跪地目睹,火盆烫得掌心焦黑,血肉模糊,他却浑然不觉。眼前父亲熊躯如山,肌肉虬结暴凸,古铜胸腹撞击雪白娇躯,那反差画面如钝刀剜心,却又痛又痒。嫉恨如毒蛇噬心,却又诡异生出股扭曲兴奋,胯下巨龙跳动,前液滴落积成了一片水洼。 完颜旻大笑,抱起岁荣转了个身,背对宗望,让他儿子看清那雪臀如何被父亲巨龙撑开成薄薄肉环:“看!你的小娘子穴儿多紧!老子肏得他多爽!叫啊!告诉斡鲁补,谁肏得你更爽!” 岁荣泪眼婆娑,只一味求饶:“放……我……太撑了……呜呜……我要死了……要死掉了……好爽……啊!要死了……” 完颜旻兴致更炽,将岁荣甩回龙床,翻转成观音坐莲势,自己仰躺,粗臂揽住细腰,让岁荣骑坐在巨龙上,两人交合处仅隔宗望面门三拳距离。 岁荣娇躯前倾,雪白胸膛贴上完颜旻毛茸胸肌,小手撑住巨熊肩头,情欲已起,他臀瓣自主起落,“噗嗤噗嗤”吞吐巨龙。 完颜旻大手揉捏雪乳,拇指捻转粉嫩乳尖,腰杆上顶,龟首撞击硬核,岁荣浪叫不止,长发披散,遮住两人交合处,只闻肉体拍击与水声交织。完颜旻低吼一声,一把将岁荣侧翻,熊躯从后贴上,巨龙侧入,左手揽腰,右手探前握住岁荣粉嫩玉茎,粗糙掌心撸动,飞溅的前液洒在宗望脸上,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一路流到唇角。 岁荣侧身蜷缩,如小猫入怀,雪臀后挺迎合,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画面淫靡至极。 宗望近在咫尺,鼻端尽是交合腥膻,眼前父亲巨龙进出,带出肠液血丝,溅在他膝前地上。 完颜旻眼神狂热,征服快感达巅峰:“斡鲁补!你这废物!老子肏你娘子,你竟硬了!哈哈哈!来!给老子舔干净!”他拔出巨龙,龟棱上血丝肠液淋漓,直指儿子脸庞。 宗望羞愤欲死,却身负内伤,高举火盆动弹不得,巨龙颤动,恨不能冲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再度插入,继续狂抽! 完颜旻花招不少,又将岁荣扳得倒立,雪白双腿夹住完颜旻熊腰,头悬床沿,长发拖地。完颜旻站立床边,双手托住雪臀,巨龙垂直凿下,直捣幽径。 岁荣血冲脑门,浪叫如泣:“……啊啊啊啊……要泄了……啊!!” 完颜旻周身肌肉膨胀至极,胸腹如铁铸,阳根暴跳,精关松动,高潮将至。 就在此时,“轰”的一声。 寝宫大门炸裂,一道白发黑肤鬼王身影凌空扑至,滔天煞气卷起狂风雪花。厉刃川双目血红,周身焦黑肌肉暴凸如山峦,右掌直取完颜旻天灵。 “有刺客!!护驾!护驾!”宫人尖声求救,乱作一团, “厉刃川!!!”宗望暴喝,甩开火盆,赤身扑上,九阳离火功催至极致,双拳“崩山拳”轰出。 厉刃川不闪不避,左掌横切,煞气森森,“咔嚓”一声脆响,宗望钢筋右臂竟被他一掌劈断。宗望闷哼,左拳续上,厉刃川身形一虚,玄步踏雪无痕,反手一肘砸中宗望胸膛,胸肌登即凹陷下去,胸骨又碎三根。宗望喷血倒飞,厉刃川第三掌“鬼哭神嚎”印上丹田,宗望内力溃散,被生生震出殿外,瘫倒雪地,动弹不得。 完颜宗望实力看平鸿蒙宗四梵天,身体又被不死药加持强化,竟在厉刃川手上过不了三招。 完颜旻巨龙犹在岁荣体内,龟首顶住硬核,精关已开,强忍射意,熊躯暴退,拔出阳具,一掌推出,大喝一声:“乾元裂天掌!” 厉刃川双掌迎上:“鬼王镇狱!” “轰隆!” 掌风激撞,寝宫金砖炸裂,狂飙席卷,锦帐撕碎,炭盆翻飞。二人身影交错,刹那百招。 完颜旻熊躯如山,掌法刚猛,左掌“霸王撼地”,右拳“盘古开天”,拳风如雷,砸得厉刃川白发飞扬,黑肤上火星迸溅。厉刃川身法诡谲,宛若游龙,掌影重重。他天人决突破十三重大关,天下武功尽可信手拈来,惯使那套“天罡地煞掌”威力比从前更增百倍,掌影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封住完颜旻所有招数退路。 完颜旻五指如钩,“鹰爪功”催碑裂石抓向厉刃川胸膛。厉刃川不退反进,“红云缠丝手”黏住完颜旻铁掌,借力反甩。完颜旻借势旋身,“龙爪手”反撕厉刃川肩头,顿时鲜血飞溅。 二人招数尽显雄性巅峰,走的路数皆是刚猛霸道,拳拳到肉。 两人兔起鹘落,掌风拳影织成罗网,殿柱崩断,屋瓦飞掀。完颜旻力大无穷,一拳砸出,厉刃川臂骨欲折,却以“八极崩”卸劲反震,完颜旻虎口迸血。厉刃川变掌为爪,扣住完颜旻肩井穴,完颜旻熊躯一震,硬撼卸开,反膝顶中厉刃川小腹,黑肤凹陷寸许。 五十招……六十招…… 殿外风雪狂卷,雪地血迹斑斑。 完颜旻汗如雨下,熊躯油亮,厉刃川白发如银,煞气冲天。 七十招,完颜旻使一招“昆山玉碎”拳影破风,凌空贯下。 厉刃川接一式“八仙借酒”叠掌硬抬。 二力相撞,气浪冲天,殿顶瓦片尽落,唯余几道光秃秃房梁横支。 八十九招。 完颜旻渐落下风,厉刃川鬼王煞气愈盛,掌影如山压顶。 九十七招,完颜旻右臂中掌,骨裂声响,却借痛挥出一记重拳直捣厉刃川心口。 百招!二人同时后退,完颜旻熊躯踉跄,厉刃川鬼躯微晃,两尊天神之躯皆大汗淋漓喷着腾腾热气,竟然不分胜负。 岁荣瘫在龙床,雪躯血迹斑斑,娇喘未定,眸中闪过一丝冷笑…… 侍卫听得动静,成百上千围拢过来。 “滚开!”完颜旻暴喝一声,侍卫面面相觑,只能往后退开。 完颜旻自恃武勇,鸿蒙宗三清之下尽不在他眼里,生平交战无数,还是头一次与人战平,不忿之余,更生出一股强烈的胜负欲。 “再来!”完颜旻热血沸腾,非要跟厉刃川一决雌雄。 厉刃川双臂抱胸,睥睨道:“精气外泄,你不是我对手,再过十招,你必败无疑。” 完颜旻额角青筋暴跳,一瞥身后岁荣,气沉丹田,镇定下来,双手负后悠然道:“哼,差些中了小崽子诡计。” “怕了?”厉刃川浓眉轻挑,极尽挑衅之能事,若不趁势拿下完颜旻,待他恢复全盛状态,再与他对上,胜负就不好说了。 完颜旻何等油滑,负手笑道:“人在朕手上,规矩自是由朕来定。莫说不予你机会,朕向来钦佩勇武豪杰,下月十五武林大会,宋廷亦会派人赴会,到时朕给你摆下擂台,若你能败退宋廷,我便将这小子给你,并借你三千精骑杀回西夏。若不敌,你则归于朕麾下,任朕差遣。”完颜旻走至厉刃川身侧,挑衅问道:“不敢?怕了?” 厉刃川伸出右手半举空中:“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完颜旻亦伸出右掌,与他空中共击三声:“一言为定!” ----------------- 大雪初停,久违春光,巧蝶提着衣篮到飞涧边替赢曜盥衣。 刚将衣衫在石板上展平,就见一道身影利剑般射上绝崖。那身影凌空逆日,投下巨大阴霾,好似一只大雕俯冲而下。 惊骇之下,巧蝶浑然忘了自己还会武功,差些跌进瀑布之中。 千钧一发,赢曜自洞中弹射而出,一把将她拽回岸边,右手架着豸烧“锵”的一声,金玉相冲,火星四溅。 偷袭那人脚尖甫一点地,立马朝赢曜连攻数招。 赢曜体内五蕴神功的内伤还未清除干净,面上依旧蒙着眼巾,仅靠听声辩位,竟也招架得游刃有余。豸烧在他五指之间滑滚翻转,好似与他融为一体,以守待攻,寥寥几招,尽显底蕴。 完颜宗望大刀一撇,借力后跳与他拉开身位:“不错,有些本事,倒不是个花架子。” 赢曜察觉对方身上没有敌意,亦无心再斗,拇指一顶,豸烧收回他背后剑鞘之中:“你是何人?” 宗望笑道:“金国人,不过,我是奉百岁荣之名,来找巧蝶姑娘的。” “找我?”巧蝶一脸疑惑,对方相貌英俊,衣饰华贵,举止有礼,显是金国贵族,但她却从未见过这人。 宗望负手而立,点头道:“若百岁荣猜测没错,皇后娘娘应该有东西存在巧蝶姑娘这处。” 巧蝶心中一凛,下意识攥紧荷包:“你是金人……小少,小相公怎会……若是小相公使你来的,你可有什么凭证?” 百岁荣一身衣衫都是他供的,哪有什么凭证。 宗望蹙眉思索,突然灵光一闪,一把解开衣带扯开衣襟。 “呀!!你这淫徒!这是做甚!!?”巧蝶尖叫一声别过头去,不敢去看男人袒露的健硕雄躯。 宗望勾起唇角,不看巧蝶,反向赢曜挑衅笑道:“他与我日日欢好,我身上被他做下无数记号,尽可当作凭证查验。” 赢曜剑眉微簇,唇角紧绷,俊逸绝尘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完颜宗望摊开双手,大方等他来验,赢曜上前,食指自他胸中穴位一路摸索,最后落在他脐下三分丹田处,果然察觉到玄天一气道的气息。 “他现况如何?” 宗望打量面前这俊逸少侠的表情,猜想对方可能是岁荣的老相好,便故意激他:“好得很,初见金国皇帝就被纳进了后宫,我女真三百余年来的第一任男妃,盛宠如何,可想而知。” 赢曜依旧波澜不惊,只问道:“厉刃川可被他救活了?” 宗望亦不隐瞒:“如你所料。” 赢曜转身,朝巧蝶道:“将东西给他。”说罢便进了洞窟之中。 巧蝶原本还带着警惕,见少爷说话,她便将荷包解下,囫囵塞进宗望手里,连忙小跑跟进洞中。 宗望掂了掂了荷包,扯开一瞧,里头只是香粉。 皇后费劲心思想要转交给百岁荣的,只是一袋香粉?靠这香粉能将完颜阿骨打拉下马? 宗望不得其解,只能束紧衣带,将荷包藏进腰封之中,纵身一跃,跳下了绝崖。 洞中赢曜听见呼啸声,转向巧蝶道:“收好行囊,我们明日下山。” “可是少爷……您身上的伤,再练月余便可痊愈,何必急于一时?” “荣儿有危险。” 巧蝶急了:“小少爷身边有厉刃川护着……哪需……哪需……” “有他相护,才是最险之事!”赢曜眉峰拧作一团,“若厉刃川真有能力护住荣儿,为何不将荣儿带走,反倒一路引至上京?若他无能,完颜兄弟岂会留他?唯有一种可能,厉刃川欲以荣儿为筹码,向完颜旻谋取名利。那厮本是豺狼之性,即便表面乖顺,亦非良善之辈,信任此等豺狼,无异于与虎谋皮。他连发妻都可弃之不顾,出卖荣儿更是毫无顾忌。偏生荣儿重情单纯……只恨我此前已至油尽灯枯之境,无力阻拦……” 见他这样说,巧蝶已知拦不住他,只能轻叹一声,默默收拾起了辎重。
五十五 用情
寝宫门外,风雪虽止,寒意犹在。
妫婵下辇,宫女上前叩门,却见宫门紧闭,无人应答。她心中一沉,正欲命人强行推门,忽见一道高大身影从侧殿转出,正是完颜宗望。他一身劲装,腰悬佩刀,英武之气逼人,却挡在了寝宫门前。
“宗望见过母后。”宗望抱拳行礼,声音平稳。宗望生母早亡,妫婵嫁来后,宗望就被过继到妫婵名下,但这对母子,总共也就寥寥见过三面。
妫婵见是他,并没多少好脸色:“怎劳烦大都统亲自值守?”
宗望直起身子,不卑不亢拱手道:“父皇亲令儿臣看守,承干宫飞进一只苍蝇都要拿儿臣是问,连母后也不例外,皇后娘娘请回吧。”
妫婵脸色微变,声音更冷厉三分:“本宫乃荣儿姑母,又是金国皇后,后宫之主!大都统这是连本宫也要拦?”
宗望横伸左臂目视地板,不为所动:“陛下旨意,儿臣不敢违抗。娘娘若执意要进,儿臣只好得罪了。”
妫婵气得胸口起伏,凤袍下的手紧攥成拳。
她知宗望武功高强,又是完颜旻心腹,硬闯无异于自取其辱。深吸一口气,她强压怒火,冷冷道:“好,好得很!起轿!回宫!”
皇后拂袖而去,銮驾队伍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辙痕。
宗望望着皇后离去的身影,嘴角微勾,冷笑一声,转身推开寝宫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寝殿内,暖香缭绕,炭火熊熊。
岁荣懒洋洋地倚在龙床上,雪白长发披散,身上遍布着男人放肆过后的雄腥汁液,从头到脚,淋得像个胶人,只有一件薄薄的锦袍搭在身上。
完颜旻已去上朝,未免这小子出花招,皇帝命令宫人也不能进殿服侍,诺大寝宫,只他一个。
他见宗望进来,浑做未闻,只那样躺着,怔怔看着天棚。
宗望关上门,从腰封中取出那袋香粉,丢到岁荣身上:“东西,我替你取来了。”
岁荣懒洋洋坐起,打开一嗅,眸中闪过一丝喜色:“是它……”他顿了顿,又抬头打量宗望,“你的伤如何了?”
宗望心底一暖,心中窃喜,面上却绷着,点头道:“有不死药加持,任何外伤都可顷刻痊愈。无妨。”
“给我倒杯茶水。”
宗望大步走到桌边,斟了杯茶水,又用内力将它稍微烘暖,这才双手捧了递给他:“你为何信任厉刃川?”
岁荣接过水,将香粉倒入口中,就着茶水一饮而尽:“为何不能信他?”
“据我所知,他与你相识起,就是在利用你,从前是,现在亦然。”
香粉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直入丹田,隐与天魅体共鸣,在小腹轻轻胀跳。岁荣肌肤隐隐泛起玉光,他闭目调息片刻,再睁眼,眸中多了一层茫茫雾气:“你喜欢我么?”
“……不,不……”宗望仅瞥了一眼,就觉浑身燥热,满腔邪火堵得心烦又直往胯下冲。
岁荣撑着下巴看他裆部隆起,笑道:“水底日是天上日,眼中人是面前人。我不赌人性,也不猜人心,我只信我自己。”
“……你,我仅替你做这一件事,你多保重。”宗望说完便夺门而出,逃也似的出了皇宫。
……
宗望回京后忙得不可开交,几乎脚不沾地,完颜旻好似特意不给他喘息的时间,诸般细琐都交给了他打理。
再见岁荣,已是半月后的家宴。 仅他们几个在京的皇子和亲王赴宴,宴席设在新建的御花园,三面设座,空出一面欣赏水景。
完颜旻一身褚黄汉服出场,虎背熊腰,龙行虎步,看上去精神不少,人也似年轻了十岁。
完颜杲打趣道:“皇上姿壮不少,可是新妃功劳?”
完颜旻朗声大笑:“确有他功劳!去,给诸勃极烈斟酒!”说罢还拍了一记岁荣粉臀,举止轻佻不说,还使岁荣做奴婢活计,其中羞辱意味,大家尽看在眼里,心中亦生出轻慢。
若论盛宠,岁荣可谓宠冠后宫。完颜旻真的封他做了妃,金国忙于征战,后宫制度尚未完善,“国初诸妃皆无位号”,后妃群体虽已形成,但后妃名位仅有贤妃、淑妃等简单封号,其余姬侍则并称娘子。
岁荣一来便是妃位,完颜旻还特意为他赐了个“明”字,又命史官给他改了来历,只字不提他的男儿身,只说他是汴京东二厢永庆坊染衣局匠人王寅之女,其母因难产而亡,父亲将她寄名佛寺,大时遇上贼人戕害寺庙,完颜旻挺身而出救下此女,一路带回上京,故而,宫中皆称岁荣为“王明妃”。
乾元殿初建,宫闱不多,自明妃入宫,吃住一直都与完颜旻一起,连家宴也带着,皇后居左明妃居右,风光一时无两,市井更有人将这神秘明妃类比为唐明皇的杨贵妃。
饶是宠爱至此,尤是玩物,照样要替人斟酒取乐,说是爱妾,实与婢子无异。
岁荣整了整衣袍,捏着酒壶施施然站起,一身粟色浮光锦荡漾着水光,素白长发搭了两丛在胸前,仙子临凡不过如此。显然仙子对完颜旻的指使十分不满,举手投足极尽造作,替亲王斟酒时,半个身子都倾到了案上,也不顾王爷身边有命妇同行,含春的眸子直往人身上黏,那般放肆骄矜的模样,直气得夫人们瞪眼鼓腮。
“不知廉耻!”宗弼气哼哼地将酒杯跺到案上,菜还未动,已然气饱了。
那番造作,于宗望看来,却有股子贱兮兮的可爱,旁人没有,岁荣独有。
岁荣随案斟酒,临到了宗望这桌,他却越过宗望,先替宗望身边气鼓鼓的宗弼斟满了酒,又折了颗葡萄丢进宗望杯中。期间看也没看宗望一眼,便又扭腰摆臀地去了下一桌。
宗弼看着宗望杯中那粒葡萄,一脸不解:“他这是何意?有意辱你?”
宗望看着岁荣背影,捻起那粒葡萄丢进口中,葡萄蜜一般化开,顺着唇齿暖遍周身。宗望唇角止不住地扬起,只淡淡道:“等你成婚,便懂了。”
眼见岁荣一圈酒斟完刚要落座,完颜旻又晃着酒杯发难:“良辰美景,月明星稀,听闻汉人极爱这等风月之物,爱妃不如以明月为题,作曲助兴。”
众宾皆一脸玩味,看岁荣如何招架,却不想,下一刻,岁荣把酒瓶往地上一摔,叉腰就骂:“斟酒不算,还要题诗作曲?小爷月利还没领过,活儿是一件没少做,一样抵一样的难!你这后妃也忒难做了!我不做了!”
完颜旻一愕,旋即哈哈大笑,众人一僵,亦尴尬陪笑。
岁荣往凉亭中间盘腿一坐,就要撒泼,一把扯落头上发饰就往水池里丢。
若是换作宋廷皇宫,他这般失仪浑闹,决计会被当庭杖杀。偏偏金人以武立国,虽仿汉制,却十分排斥儒家那套礼制,岁荣这般胡闹使性,并不使他反感。
“爱妃莫闹,快起快起,不作便不作,到朕身边来。”完颜旻一脸宠溺,见岁荣撒泼,好似回到五年前在白鹿庄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也是这样,全无章法体统,硬逼着神尘当着天下英雄学狗叫,真是记忆犹新,这样的岁荣,才是完颜旻记忆中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太岁。
岁荣白眼一番,挡开完颜旻伸过来搀他的手:“先前是不想,倒不是不会,现下你不听了,我反有兴致了。”
“哈哈哈哈……倒是朕的不是了……那爱妃可愿赏脸作一曲?”完颜旻这话简直要惊掉众人下巴,虽家宴都是至亲,却也没见过完颜旻何时这样好声好气地哄过谁。
侍卫抱来古筝,明妃席地而坐将古筝架在腿上,摘星手轻轻一拨,叮铃铃晃出弦音,悦耳好似风抚银铃,还未奏曲已见三分功力。
完颜旻勾着笑意,往身边妫婵看了一眼:“倒有三分似皇后。”
妫婵只咬着下唇缄默不语,从前白鹿庄上,几个小子最爱听她弹琴唱曲,她虽从未教过岁荣乐器,岁荣耳濡目染,也学会了,那样好的光景仿佛就是昨日,却再回不去。
“辞却温柔乡,负箧向远方,君知我心有期惘。山高水又长,途路多跌宕,惟愿君心守初章。”
“情深不渝霓墙,叫人百转柔肠,谁解我朝思暮想。”
“清辉凝月光,盼与君共赏,奈何已天各一方。就借这月光,再与君对望……”
弦音若有似无,少年音色清朗干净,分明唱得毫无情绪,细细品味却又愁肠百结,配上这半书半白的唱词,更添许多寂寥。
“借这月光……与君对望……”宗望喃喃自语,心脏好似卷入洪水。他怔怔望着亭子中央坐着的单薄影子,近在咫尺,却已远在天边。
如果没有带他来上京而是直接将他带去呼伦湖,带去皇权号令不到的最前线,如果自己也像毕进那般占地封王自成一系,是不是就可以占有他了?
该死……
真该死……
宗望甩了甩头,好似酒劲上头,太阳穴胀痛得厉害,撑案站起,宗弼来扶他,被他推开,踉跄几步,离了宴席。左脚绊右脚,踉踉跄跄出了御花园,夜风如刀,刮得他酒意稍醒。宴席上那曲子如魔音缠耳,岁荣的模样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脚步一顿,忽地想起,今夜宴饮,守卫松懈,无人监视,正是去见厉刃川的最佳时机。他深吸一口气,调转方向,直奔大理寺而去。
厉刃川身负五条困龙锁赤身裸体囚于大理寺最底层的水牢之中,五条手腕粗细的玄铁链捆住四肢和脖颈,链条绷得极紧,将他整个人拉成了个大字形,墨绿色的水潭没过腰身,睡觉也需这样昂首站立着,片刻不得休息。水池里的水是死水,里头悬浮着许多虫豸和水蛭,爬遍周身奇痒无比。水牢由十八个精兵看守,每两个时辰,精兵会轮流施以鞭刑,令他周身皮肉不得愈合,好使虫豸顺着伤口钻入。
如此,饶使厉刃川神功大成,亦无法抵抗这股从里到外,欲挠不得的噬心折磨。
这样折腾人的法子,还是出自岁荣,反是完颜旻怕折腾出个好歹,派了贴身太监随身服侍厉刃川。
宗望入得水牢时,厉刃川刚挨过一顿鞭子,精兵个个膀大腰圆汗流浃背。抽他的鞭子都是用铁丝编制的,鞭身带着无数倒钩,任他钢筋铁骨,数百鞭下去都得皮开肉绽。厉刃川倒是神色从容,仰着头颅,身侧两个太监捧着吃食,他左边啃一口肉,右边饮一口酒,显得十分悠哉。
太监一见宗望来,手忙脚乱想要下跪,奈何脚下踩着水池支起的寸许踏石无法转圜,只能原地作了个揖。
“你们下去。”宗望绷着脸,半睁的眼睑居高临下瞥向二人。
两个太监被这冷冽眼神骇得浑身一凛,像反驳也没了勇气,只能对视一眼,捧着餐食匆匆退去牢外。
宗望眼神微眯,掌心运劲,内力激得水池哗哗直溅,好似整池煮沸了般。
厉刃川知他这样做是为防外面的人偷听,唇角勾起:“问罢,我只回答你两个问题。”
宗望面无表情,一步步踏过池面踏石,精铁靴底踩过,石面便留下一个深陷清晰的印记。他双臂抱胸,微昂着下巴,走到厉刃川面前,装作不知,故意将厉刃川耷拉在踏石上的疲软阳具踩在脚下,全身重量集中在他坚硬冰冷的脚后跟,厉刃川那条黑紫巨龙瞬间被他碾得扁平。
“喔!够劲儿!”厉刃川嘴角勾起邪笑,阳具充血,半硬起来:“现在,老子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了。”
宗望一把揪住厉刃川的短发扯着他后仰,俯下身,酒气喷在他脸上:“你在密谋什么?”
“不就是谋划宰了你的皇帝老子么,这也叫个问题?”
宗望啐了他一口吐沫,眯起眼:“本都统问的是你的谋划!你早不疯晚不疯,偏偏得知百岁荣还活着的时候走火入魔,你明知我父皇跟西夏有密谋,还故意漏出破绽让父皇把你捉来金国,就是为了把百岁荣引到金国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厉刃川哈哈一笑,伸出舌头,痞兮兮地将宗望啐在脸上的唾沫卷进嘴里:“泰山府君用河图洛书改了未来一甲子的气运,这局棋不下完,天下皆是棋子。”
“何意?”
厉刃川朗声笑道:“泰山府君死前,给小子留下了五道剑招,实乃五则预言,预言未应验,那小子就绝不会死。”
“你想让他死?”
“这是第二个问题?”厉刃川闭上眼睛:“不想,我不会让他死,但我要让这局棋早些下完。”
“早……你是说?改命?”
“非也,命运不可逆,但若早些促成预言,则不必苦等六十年,我亦可操天下气运,重新做个棋手。”
“预言……泰山府君留下了什么预言?”
“四首诗,前两首已应验,还剩一首《长恨歌》和一首打油诗。”
“《长恨歌》?为何五则预言,只留了四首诗?”
厉刃川伸了个懒腰:“三个问题问完了,你可以滚了。”
“回答我!”宗望猛地扼住他脖颈。
手掌刚触到皮肤,就被厉刃川身上卷起的狂啸内力震飞。宗望在空中使了两记鹞子翻身才未掉进水池中,再要逼问厉刃川,已然不能,只能拂袖离去。
出了大理寺,宗望脑海中回荡着厉刃川那狂妄的笑声。
他虽对汉学无甚钻研,但白居易那首《长恨歌》却十分出名:“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无颜色……”
宗望浑身一凛,突然明白厉刃川的筹谋!
他要让完颜旻做唐明皇,岁荣做杨贵妃!
宗望心底升起一股恶寒,满背冷汗,寒毛都立了起来!难怪一切发展都出乎预料的顺利,原来冥冥之中,暗合了天意……嘶……长恨歌后面讲的是什么故事?他记不得了……
他越想越乱,脚步不由自主地偏离方向。上京的夜风刺骨,他昏昏碌碌满街乱窜,再回神,竟不知不觉站在了自家门口。
府中灯火已灭,唯有正厅一盏孤灯摇曳。他的妻子,完颜氏,正趴在堂中方桌上小憩。丫鬟一见宗望回来,惊讶地张开了嘴,正要出声,宗望将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丫鬟捂住嘴,乖巧地退下,宗望走过去,解下披风,搭在妻子身上。
她出身女真贵族,温婉贤淑,成婚三年,他一直在外征战,相处时间寥寥,他甚至记不清她的模样。
从前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才是头等大事,女人只是辅益,当不得大用。可现在,他很恍惚,他的军功,他的热血,只是为别人织就脚下红毯,一直默默等他的,只有面前这个,从未上心过的妻子。
宗望心中生出许多亏欠,弯下腰,轻轻将她打横抱起。
“相……大都统!您……回来了……”女人惊醒过来,僵在他怀里不敢动弹,眼中蒙着层薄雾,既忐忑又惊喜。
“嗯,回来了。”
完颜哲哲双颊浮起绯红,紧张地不敢去看宗望的脸。她虽非绝色,却有女真女子特有的明朗,眉眼间透着温柔。
“你每日都这样等我?”宗望板着脸,冰冷的语气掩饰着他的紧张,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的妻子相处:“搂紧我的脖子。”
“也不是每日……听闻大都统回京……才一直等着,相,相公操劳国事,辛苦了……”哲哲害羞地环住他的脖颈,小心翼翼地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似惊喜,又似委屈。
宗望抱着她大步走进内室,将她轻轻放在榻上。烛火摇曳,宗望自顾自地解开自己的衣袍。甲胄落地,露出里面的劲装,紧绷的布料裹着那具古铜色的健硕躯体。他身长八尺,肩宽如山,胸肌厚实如两块铁盾,鼓胀的线条在烛光下投下深邃的阴影。再解劲装,现出赤裸上身,八块腹肌垒叠分明,如刀刻斧凿,表面隐隐泛着光泽。两道斜拉深陷的腰线直插胯间,棱角分明的臂膀青筋盘绕,连身上纵横的几道旧伤疤痕也显得格外野性阳刚。
哲哲坐在床上,心口咚咚打鼓,她朝思暮想的郎君现在变得更加健硕强壮了,仅是这样看着,私处就泛起一阵潮湿暖流,瘙痒得厉害:“相公,我……还未,洗漱……”
宗望冷着脸蹬掉亵裤,盘桓在漆黑密林中的漆黑巨龙跃然而出,威风凛凛,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息:“不必了,躺下。” 宗望转过身去正对妻子,倒三角的健美躯干耀着玉石光泽,饱满嶙峋的肌肉清晰工整,宛若一尊战神铜像,每一寸都充斥着力量与性张力,让空气仿佛都燥热起来。
哲哲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呼吸急促,脑袋嗡嗡直响,直比新婚那夜还来得紧张。
宗望不语,俯身压下,将她衣衫剥去。哲哲身躯柔软白皙,他大手揉捏着她的丰盈,巨龙顶住她的幽径磨蹭,又啐了口唾液在掌心将她私处缓缓揉开。从前他是不懂这些的,只蛮横地挺入耕耘就是,这些事,都还是岁荣教他的。
该死……怎么又想到他……
“相,相公……轻些……我怕……”哲哲咬着下唇,浑身微微发抖。
宗望眼前一眩,那娇滴滴惹人怜爱的模样,就好似先前宴上盘腿抚琴的少年。
“借着月光……与你对望……”
宗望雄健的身躯山一般压下,将女人娇小的身子尽数覆盖,紧绷厚实的胸肌将女人两个雪白的乳房压得扁平,他俯身含住哲哲的唇瓣,粗暴地吸吮着,舌头霸道地撬开对方唇齿,讨债一般贪婪地索取。
“唔唔……嗯~”女人哪里是战神的对手,唇舌一卷,就丢盔弃甲任君采撷。
宗望手指摸到一片湿润,阳具一挺而入,直捣黄龙。
“啊!”哲哲身子弓成了个虾仁,好似被踩到了麻筋儿:“相公!慢些……好胀……啊……”
宗望压着她,采用最原始最直接的姿势,好似雄狮按住猎物,发狂地挺动,腰杆如攻城锤般撞击,每一下都直捣花心,飞快的拍击声在室内回荡。他双眼紧闭,脑海中却浮现出岁荣那雪白娇躯、媚眼如丝的模样。妻子的呻吟在他耳中渐渐模糊,他不由自主地低吼:“荣儿……荣儿……夹紧些……”
哲哲愣了一瞬,以为是夫君行房时的爱称,并未多想,只更用力地迎合。
宗望越发狂野,两只双手环扣住她的腰肢,一拉一顶,巨龙进出如狂风暴雨,床榻摇晃得吱呀作响。
他想象着岁荣的雪臀被他撞得变形,想象着那紧致热烫的吮吸,想象着那张狡黠的小嘴带着哭腔跟自己求饶。
女人的痛哼渐渐变成甜腻的呻吟,听见妻子情动的声音,完颜宗望的阳物反颓软了两分……他甚至将内力下压抵住丹田不让血液回流,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那股心火始终无法释放。精关紧锁,巨龙胀痛无比,却射不出分毫。
汗水顺着他的胸肌滑落,他睁开眼,看着身下被他捅得蜷成一团的女人,瞬间泄力……
“该死……”宗望低骂一声,猛地拔出,起身披上袍子。
哲哲喘息着坐起,眼中满是委屈:“相公……怎么了……妾身哪里做得不好,请相公明言……妾身一定好生学习纠正……”
越是顺从,宗望就是越是心烦,忙摆手道:“不关你事,我有要务,先走了!”
他匆匆出门,留下哲哲一人怔怔地坐在榻上。直到那道期盼已久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哲哲才发现,自己手背上,满是泪水。
“因为我……不是你的荣儿么……” …… 夜色深沉,宗望骑马直奔皇宫。
他心乱如麻,那曲子、那身影、厉刃川的话,全都在他脑子里纠成了一团。
“大都统!您怎来了?”乾元殿的侍卫见宗望一身烦闷疲惫,有些吃惊。
宗望不答,将几个侍卫拉到一起,围坐在殿外石阶上,取出酒囊:“来,陪本都统喝几口。”
侍卫面面相觑,大都统开口,他们只好硬着头皮作陪。
寝殿内,完颜旻的低吼、岁荣的浪叫,夹杂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清晰入耳。那淫靡放肆的声音传出来,一清二楚,侍卫们早已习惯,无论多么大胆露骨,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宗望脸色铁青,听着父亲在岁荣身上肆虐,那熟悉的呻吟如刀子般剜心,却又诡异地让他胯下撑硬胀痛起来。他灌下一大口酒,强压心火:“继续喝!”
侍卫们尴尬对视,接过酒囊,只求早些喝醉作数。
宗望喝闷酒的模样,被寝宫里放肆纠缠的两人看在眼里。
完颜旻大手兜着岁荣臀瓣将他提抱在怀中,龙根贯在岁荣狭窄紧致的花径中挺动,犬齿轻咬着岁荣耳垂,压着声音恶狠狠道:“你这妖精,给我儿下了什么痴情蛊,迷你迷成这副模样。”
“官家这是吃味儿了?“岁荣拢起一束头发在完颜旻健硕的胸肌上扫弄,“大都统倒是个情种,不过嘛,情种爱的,从来不是情人,他爱的只是失去。
完颜旻惩戒般将胸肌绷紧,把岁荣狠狠抵在墙上:“哼,你呢?你爱朕么?”
岁荣一怔,哈哈大笑:“陛下说什么笑话?用力!”
完颜旻勾起邪笑,恶狠狠地说了声:“诺!” 【未完待续】
版主:青青的世界于2025_11_10 4:35:05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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