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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瓶梅 (133-135)作者:淮安笑笑生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36 长篇小说 4350 ℃

第133章 风光大葬

    当一个人的愿望实现得过于艰难,尤其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心愿;这时候人格就会发生扭曲,就会变得不择手段不惜代价。

    当一个人的愿望实现得过于容易,尤其是那些不可理喻的非分之想;这时候欲望就会高度膨胀,就会变得飞扬跋扈无恶不作。

    潘金莲的愿望其实很小,她就想一夫一妻地过日子,为此费尽了心机干尽了坏事,结果却始终不能如愿。

    不管李瓶儿是怎么死的,她都是最大的赢家。现在又成功收服了玉萧,这等于向目标又进一步。原以为从此就可以掌控一切了,没想到书童拐点银子逃跑了。

    这件事对潘金莲影响有限,但对西门庆的打击很大。这是家道衰落的先兆啊!李瓶儿刚死就显现出来了。为了消除内心的恐惧,西门庆吩咐管役四处查访。

    书童已经逃得没影了,找了几天也没有消息。具体是没有抓到,还是抓到又悄悄放了,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件事有点蹊跷,也让他心里更加惶恐不安。

    眼下得把丧事办得体面一些,这样多少能挽回一点颜面。“二七”那天,由吴道官领着三十六个道众来做法事。以后“三七”、“四七”、“五七”,西门庆又换了好几拨僧人。

    这不是他不肯照顾,而是规矩使然。大凡有钱人家,尤其是官宦人家,为了显示家道兴旺,每个“七”都要用不同的僧道。他不会因为吴道官的殷勤,而刻意降低丧事的规格。

    到了正式出殡那天,西门庆更是极尽铺排。除了来安留在家里看门,其他下人全要跟着送葬。再加上亲朋好友,总计不下上千人,队伍排出去有几里长。

    他又从提刑所叫了四十个排军,二十个管理冥器,二十个守在坟前,为此还为排军置办了白衣白帽。他又向周守备借了五十名士兵,一个个执枪跨刀排在大门两边。说起来是气派,实际是为了安全。万一武松来寻仇,也能抵挡一阵。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他老觉得武松会来报仇,好像就藏在某处。再加上各种谣言不断,搞得他心神不定的。这人要是做了亏心事,确实害怕鬼来敲门。

    就像李瓶儿吧,死前那段时间,老是梦到花子虚来寻仇。其实花子虚的死与她无关,可她还是逃不掉心理的折磨。不管怎样,是她背叛了花子虚,心里愧得慌

    而他等于是亲手杀了武大,那心里怎能不虚呢?关键是武松过于强悍,三五十人也未必能拿下。至于他自己那点拳脚,估计一招都接不下来,所以才借点士兵来壮声威。

    随着徐阴阳的一声锐叫,陈敬济猛地摔碎了烧火盆。十六名轿夫一起上杠,抬着棺材浩浩荡荡地出了门。走在最前面的,是宅里的家人、小厮。有的举着铭旌,有的打着纸幡,一个个表情严肃作沉痛状。

    跟在锦幡后面的,是纸扎的十二座大绢亭和二十四座小绢亭。这是为死者准备的豪宅,数量质量都属上乘。据说只要在坟前焚化了,死者就能住上高屋大舍。

    有了纸扎的楼台馆宇,就得有箱笼桌椅,包括各种日常用品。这些东西和纸房、纸屋一样,都是供死者享受的。排在纸房、纸家具后面的,是数十抬纸扎的金锭银锭。黄的金光闪闪,白的银光耀眼,乍看和真的一模一样。

    这些钱除了供死者平时花费,大部分要用来向阎王、判官行贿。他们坚信阴间和阳间一样腐败,只有用金钱铺路才有可能安享富贵,不然就会被打压霸凌。

    有了亭台、楼阁,还要金银珠宝;有了金银珠宝,还要佳肴美味;有了佳肴美味,还要丫头、小厮;有了丫头、小厮,还要驴马、车轿。反正在阳间享受过的,到阴间一样不能少。

    因为纸扎的比较便宜,其规模往往是生前的数十倍。李瓶儿生前只有两个丫头,现在却扎了二十多个。有的捧碗,有的捧盆;有的倒茶,有的斟酒,全都作恭服温顺状。

    跟在纸房、纸人后面的,是具乌黑锃亮的大棺材。棺材板足有七寸多厚,可保一千年不腐不烂。而陈敬济充作孝子,低着头弓着腰,一副麻木不仁的表情。

    他的眼睛倒是很贼,不停向两边乱瞟。路边有很多妇女围观,但能看的实在不多。而且衣着很破旧,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同行的女眷都坐在轿子里,他想看也看不到。

    跟在吴月娘一行后面的,是亲朋好友中的女性成员。这里面成分比较复杂,有大小官员的夫人、小姐,也有乡绅大户的太太、千金,还有平民百姓的老婆、丫头。

    这其中最最亮丽的,莫过于众多的妓女、粉头了。凡是与西门庆有过交易的,以及希望发生交易的,今天都赶过来捧场了。一个个是悲悲戚戚,哭得比主家还要用心。

    跟在轿子后面的男性成员,最前面的自然是各级官员。这是最为规范的一队人马,大家都知道自己的位置。谁也不会乱走一步,谁也不会乱说一句,那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跟在众多官员后面的,是有点身份的乡绅大户。至于吴大舅、应伯爵这些亲友,因为身份地位高低不一,就没办法严格排序了。谁走在前面,谁走到后面,全凭各人自己定位。

    因为西门一族没有男丁,到了坟前还是女性打头阵。随着夫人、太太陆续下轿,坟前顿时亮起一大片白光。所谓,“女要俏,一身孝。”白色对于女性的美丽有种奇异的烘托作用,它让白的更白艳的更艳。

    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潘金莲的装扮了,那种绮艳让人刻骨铭心。陈敬济一直在偷偷瞄着,美得他直哼哼。前排只有他一个男人,没人与他分享这道风景。

    等到众人跪正拜圆了,吴道官这才走到前面,开始大声朗读祭文。因为李瓶儿身世复杂,许多细节只能略过不提。要是把她的婚史都写全了,就不贞淑贤德了。

    读完了祭文,众乐人举起喇叭狂吹一通,紧接着又是一通响鞭亮炮。众小厮纷纷举火,将那些纸房纸人全都点了。开始大家还站在前面,拿着竹竿不停地拨弄。后来火势越来越大,边上就没法站人了。

    就在这时,突然刮起一阵怪风,把几个纸人卷到了半空。纸人在空中熊熊燃烧着,晃晃悠悠飘向了半山腰。众小厮一看连忙追了过去,一个个是手舞足蹈,搞不清是喜是忧。

    没等众人追到跟前,山上已经腾起一片大火。把一片绿油油的松柏,全都烧成了黑木桩。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山火又突然转向了。一路上是劈里啪啦,呼啸着朝山脚下扑来。

    这下没人敢去救火了,一个个全作抱头鼠窜状。大家也不顾男女有别了,跌跌撞撞向山下逃去。一路上你踩我我踩你,乱得一塌糊涂。孟玉楼刚跑几步脚就崴了,只好扶着兰香往下蹦跶。

    只有李衙内不慌也不忙,晃着膀子跟在后面。这份娇态真是千金难买啊!其中最最难忘的,便是那高挑清丽的背影。也许是觉得奇怪吧,孟玉楼便回头望了一眼。

第134章 凶兆频频

    这场大火虽然没有烧到人,却让西门庆惊恐异常。这又是家道衰落的征兆!不然怎会发生这种事呢?具体是天灾还是人祸,那就无法预测了。事后吴道官一再解释,但他还是难以释怀。

    当晚他睡在了李瓶儿房里,希望李瓶儿的在天之灵能保佑他无灾无难富贵永远。这就有点搞笑了!李瓶儿生前连潘金莲都斗不过,死后却成了无所不能的女飞仙。

    他以为李瓶儿会托梦的,可一夜过来什么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亡魂发怒了吗?他不相信李瓶儿会怪罪,他已经做得很排场了,至少在清河无人能及。

    第二天晚上,他又去了李瓶儿房里。为了方便出入,还把楼下房间都开了。迎春和如意几个,依旧各住各的地方。西门庆没有立即睡下,一直对着遗像发呆,搞不清在想什么。

    这让迎春、绣春非常不安,就怕他会突然兽性大发。为了避免惨剧发生,她们撺掇如意进去伺候。如意自然求之不得,连忙倒杯茶递了过去。她早就想攀上这棵大树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上前了。

    西门庆眼里空洞洞的,看到了又像没有看到。他还沉浸在对李瓶儿的思念中,或者说,他还沉浸在那场山火带来的巨大恐惧中,根本没想过要风花雪月。

    后来几天,他一直睡在李瓶儿房里,就像李瓶儿还活着似的。其她几个都很淡定,只有潘金莲咬牙切齿的。这他娘的也太邪门了!与活人争不赢也就算了,现在还败给了一个死鬼。

    李瓶儿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个浪子不离不弃?玩花楼离她不过几步远,可西门庆始终没来看一眼。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可到底有什么蹊跷呢?难道他又有了新的目标?

    西门庆并不是针对谁,他对谁都爱搭不理的。叫吃饭就吃饭,叫睡觉就睡觉,一副行尸走肉的丧气样。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此前陈氏和卓二姐死的时候,他连一滴泪都没流过。

    那天晚上,他刚在床边坐下来,如意便把热水端来了。如意只穿了一件绿裯衫,把一对巨乳衬得高不可攀。这是她最引以为豪的装备,任何人都不应该无动于衷。

    如意先帮他洗了脚,又帮他按摩一会儿。他有好多天没碰女人了,那一刻突然有点冲动。没等他想想清楚,爪子已经伸了进去,结果沾了一手的热奶。

    这是如意刻意留的!要想在西门大宅扎根,就必须保住这口热奶。现在吴月娘又怀孕了,将来肯定需要奶娘。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她就是人家的“大奶瓶”。

    当然,如果能得到主子的垂青,等于又上了一道保险。想到这里,她主动把衣服脱了下来,然后端着巨乳移了过去。这是她的谋生手段,也是出人头地的资本。

    西门庆本想先许愿的,没想到一股热奶喷进了嘴里,差一点把他呛住。正好他吃药需要人乳,于是便抱着滋滋吸了起来。等他快要喝饱了,这才跃身翻了上去。

    他一边往里突进,一边小声夸道:“你身子挺白净嘛,和你娘差不多了。把你搂在怀里,就像搂着你娘一样。”如意非常谦虚:“只要爹不嫌丑陋,奴婢自当尽力伺候。”

    西门庆立即表示:“你伺候得挺好,我很满意。以后你大娘生了孩子,还让你当奶妈。要是你能生个一男半女,就顶你六娘的窝。”如意听了欣喜若狂,腰胯也颠得更快了。

    等到那阵痛快劲过后,西门庆突然有点后怕。屋里还供着李瓶儿的灵牌,怎能在心上人的灵前作恶呢?李瓶儿生前并不吃醋,但像这样肆无忌惮地乱搞,无疑是对在天之灵的亵渎。

    当晚西门庆没有再乱来,完事后便把如意赶走了。在他眼里,女人不过是承接精液的容器,功能和马桶差不了多少。你需要马桶可以理解,但不能搂着马桶过夜吧!

    第二天他起得很迟,总担心会发生什么。偏偏绣春又将烛台碰翻了,把幔帐烧掉一截。这又是不祥之兆,不然不会连续发生。他正要发作,来安进来禀报,说看门的大黑狗死了。

    西门庆觉得很奇怪,问是怎么回事。来安连忙强调,说不是被打死的,也不是被毒死的。如意笑着给出解释:“没准是累死的吧?这几天它到处找母狗交媾。”

    西门庆没觉得好笑,相反却更加恐惧。这也难怪他会乱想,这些天怪事太多了。就在他坐立不安时,玳安捧着书信过来了:“爹,翟老爹来信了。”西门庆连忙接下了。

    等他看完了书信,心里突然豁然开朗。原来翟管家来信告诉他,他要升任山东理刑正千户了。还让他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能让夏提刑知道了,以防节外生枝。

    这封信来得太及时了,等于为他解除了魔咒。心里仅存的一点敬畏,也烟消云散了。什么因果报应,什么行善积德,全他娘的是鬼话。如果他不拿银子疏通,哪有今天的飞黄腾达?

    看来保佑他的不是李瓶儿,而是无所不能的金银珠宝。为了说明李瓶儿与财运无关,他又兑了四千两银子,让来保和韩道国去松江贩布。绸缎铺则由吴大舅代管。

    也许是过于得意吧,他便把翟管家的叮嘱忘了,还向老婆、丫头炫耀。结果丫头传给小厮,小厮传给伙计。没过几天,清河上下都知道他要升官了。有人还借题发挥,说夏提刑得罪了谁,要怎样怎样处置。

    这可把夏提刑吓坏了,当即派家人去京城打点。这一切做得滴水不漏,人家连老婆都没有透露。西门庆自然无从知晓。他也不屑打听,只等着上京谢恩。

    后来几天,他依旧在李瓶儿房里歇宿。名义上是怀念故人,实际上是舍不得那对巨乳。如意虽然长得一般,皮肤却白得出奇。再加上是“久旱逢甘霖”,那份殷勤自然非比寻常。

    那天西门庆刚刚进了院子,如意便“爹、爹”地迎了出去。西门庆“叭叽”亲了一大口,搂着腰径直往屋里走去。正巧潘金莲在楼上站着,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当天她就向吴月娘告发:“大姐,你说咱们汉子有没有出息。他刚在李瓶儿那边睡了几天,竟然和如意搞上了。”吴月娘根本不关心:“搞就搞呗。他搞的女人多了,也不多这一个。”

    潘金莲不禁大失所望,原本是想激她出面的,结果还是那副不闻不问的态度,搞不清是大度,还是麻木?不管怎样,她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她不能让蕙莲的故事重演!

第135章 打压乳娘

    这当过奴才的人,尤其看不得奴才得意。如果个个都去勾引主子,那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她当五娘也有几年了,可心里感觉还是奴才。一旦与如意以姐妹相称,等于又回到了张大户那段。

    这就是她要极力打压的动因!贬低别人才能凸显自己。不过,找茬也得有点理由,不然无法借此发力。可如意行事谨慎,对她也算恭敬恭顺,很难找到什么错处。

    那天早上,她在楼上看到如意在院子里洗衣服,便让秋菊去借棒槌。这就纯属欺负人了!因为昨天已经借过一根了。之所以让秋菊再去,就是要激起如意的不满。

    如意果然不爽:“昨天借的呢?”秋菊也没多想:“娘说断了,让我再来借一根。”如意一听就明白了:“那你等一下,过会儿我就洗好了。”秋菊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头一掉回去了。

    这正是她要达到的效果,但还得装装样子:“你借的棒槌呢?”秋菊气呼呼地说:“如意不肯借,说自己要用呢。”春梅有点不信:“这就奇了啊,‘大白天竟然借不出个干灯盏!’”

    秋菊一听又慌了:“娘,小的去上房借。”潘金莲恶狠狠地问:“为什么要去上房?我就是要用她的棒槌。春梅,你再过去借。要是她还不肯,你就狠狠骂她。”

    春梅立即赶了过去:“哟,这屋里啥时又冒出一个当家的了?连根棒槌都不肯借了。”如意没好气地说:“谁说不肯借了?我让她等一会儿,可她掉头就走了,难道要我追着送过去吗?”

    春梅冷冷一笑:“哼,等你洗好太阳都到中河西了,还怎么洗娘的衣服?”如意一听也火了:“姑娘果然是霸道。你要洗你娘的衣服,我还要洗爹的衣服呢!”

    春梅袖子一挽刚要开骂,潘金莲一脚跨了进来:“看把你给狂的。我们这些老婆都死绝了,要你替他洗衣服?”春梅立即跟进:“是啊,这活轮到你来做吗?你够资格吗?”

    如意还不服气:“要不是大娘吩咐了,我怎么会揽这些事!”潘金莲奚落道:“那你陪汉子睡觉,也是大娘吩咐的吗?”如意羞得满脸通红:“谁说小的陪爹睡觉了?”

    潘金莲只好点明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还天天迎到院子里,你不嫌肉麻,我还嫌恶心呢。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就是偷出肚子也没有用。”

    如意立刻反击:“这话算是说着了!正经有孩子的都死了,何况是没名没分的下人。”潘金莲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心里突地一惊。她薅住头发就是两巴掌:“你这贼淫妇!竟敢和我对吵,简直是来旺媳妇转世了。”

    如意一边哭一边挽头发:“小的来得迟,不晓得什么来旺媳妇,小的只知道在爹的府里当奶娘。”潘金莲一把揪住了奶头:“你这是当奶娘吗?我们花钱是让你奶孩子,不是让你奶孩子他爹!”

    如意猛地掰开了:“小的不是你奴才,轮不到你来管教,劝你还是歇歇吧。”潘金莲唰地又是一巴掌:“你还挺横啊!今天我就要管管,看你能有什么身翻?”

    如意虽然不敢还手,嘴上却一句不让,言语间还暗含讥讽。有些话别人可能听不懂,但她却心知肚明。这是她最忌讳的地方,也最恨别人揭她老底。潘金莲跳跳蹦蹦的,又要撕嘴,又要掐胳膊。

    当时迎春、绣春都在边上,但谁也不敢劝解,就怕被连着一起骂。春梅则摩拳擦掌的,恨不得冲上去一起打。只有老冯像无事人一样,坐在边上慢慢捶着衣服。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孟玉楼摇摇晃晃地过来了。如意一看立即奔了过去,哭喊着求“三娘救命”。潘金莲一听更气了,大骂这女人太奸了。说自己就是骂她几句,她竟然撒泼耍赖了。

    如意听了自然不服,她又挽袖子又掀衣服,说这里青了那里紫了。潘金莲索性放开手脚,照着小肚子又是几脚。这下孟玉楼不能坐视不管了,连拉带拽把她劝了回去。

    就这样潘金莲还不解气,淫妇长淫妇短地骂了半天。恰巧西门庆晚上过来了,还把乱七八糟的工具放下了。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要转移“工作重心”。

    潘金莲趁机拿劲:“走走走,去找你心爱的人吧,不要在这里浪费精力。”西门庆有点糊涂:“你又发什么神经?”潘金莲双手一叉:“我发神经?你去问问,如意是怎么骂我的?”

    西门庆有点不相信:“不会吧,她一个下人怎敢骂你呢?”没等潘金莲告状,春梅端着馄饨进来了:“骂骂还是轻的,就差和娘对打了。”西门庆听了更加费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

    潘金莲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她说的都是她的道理。无非是如意如何不把她放在眼里,连根棒槌都不肯借。还怪西门庆不该和下人偷情,搞得下人想入非非的。

    西门庆呵呵笑道:“我以为什么大事呢。没事,明天让她给你磕个头,这样不就结了吗?”潘金莲冷笑道:“你让她给我磕头?看她那个狂劲,恐怕还等着我去认错呢。”

    西门庆连忙转移话题:“好了,你就不要记在心上了。赶紧吃饭吧,这鸡丝馄饨特地为你做的。”潘金莲气哼哼地说:“还吃饭呢!我气都气饱了,到现在心口还疼。”

    西门庆只好帮她揉揉:“好了,你就消消气吧。明天让任医官给你看看,要什么药随便开。你不是喜欢茉莉花膏吗?那就让他多开几盒,想搽哪里就搽哪里。”

    潘金莲没好气地说:“什么“人医官鬼医官”!我看我死了才好呢,反正有人等着顶窝呢!再说了,你家是常死老婆的。要是三年不死老婆,对你来说也是晦气。”

    西门庆脸一冷:“说说还来劲了?再废话我就走了。”潘金莲不敢再撒泼耍赖,只好收拾桌子陪他吃饭。别看她刚才还气呼呼的,一旦端起碗来,食欲和性欲一样旺盛。

    那种事运动量很大的,吃少了没劲飞啊。等她吃饱了又问:“听说应二要娶小老婆了?”西门庆淡淡说道:“是啊,明天请你们过去呢,据说排场还挺大。”

    潘金莲斜着眼问:“这女人是哪来的?不会是你玩剩下的吧?”西门庆大嘴一撇:“我玩那种女人?黑不溜秋的,脸比屁股还大,扔进猪圈里连猪都不拱。”

    潘金莲讽刺道:“就你有品味?那如意除了两个猪尿泡大,还有哪里吸引人。”西门庆有点恼火:“你看这死女人,说说又扯到我的身上了。”说完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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