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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边野记 (35-47)作者:快乐小狗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32 长篇小说 5490 ℃

(三十五)求锤得锤

“嘶,别拽了”,顾宋章疼女儿,连议事都要抱在怀里,说是这样福星护佑。小家伙才半岁,屎尿都还收不住,倒有耐性陪她爹处理军务。只是爱玩他的胡子,小手钻来钻去,逮着空儿还要偷偷薅几根。

窦逢春看着顾宋章被拽的龇牙咧嘴,忍不住笑道,”这模样,活脱脱一个小柳修颖。还是我家豆豆好,一点都不让人操心。”

顾宋章护崽怼道,“你懂什么,我就爱操心。家事军事,我样样操心。”

季遥避着他,不敢直视,转入正题道:“大哥,徐卿诺败走回巢,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

顾宋章道:“不急。他兵强马壮。待我们南下拓地之后,再与他一较高下。”

他又挑了挑眉,玩味道:“我听说,他正等着好消息呢。他那妻房,原是他亲哥的女人。哥哥战死后,他接了位子,还一并照顾起寡嫂孤侄。只可惜,他那侄儿去年病死了,这才有了个亲生的种。你们说,徐卿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呐?”,双眸微敛,钉在季遥脸上。

季遥额上微渗薄汗,原想等窦逢春先开口,却见他置若罔闻。头皮发麻,他只能答道,“那徐卿诺若是不忠不义,自是天不与也,不足为道。”

顾宋章哼了一声,“老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这种人,我们不可不防。”

念及柳修颖退下后,季遥总是心神不宁,窦逢春微微一笑,终于开口:“南征前,咱们还是要加固防守。不如下个月阅军,整一整士气。雨儿也该磨练了,就让他跟在阿遥后面,学着些吧。”

顾宋章一口答应,搂着闺女乐呵呵地把会散了。这叶雨是他与老窦的义子。那是个大雨天,十二岁的孩子,饿的皮包骨,求着军爷收他入伍。两人膝下皆虚,便合收为他为义子。彼时柳修颖小产后气血两亏,又染风寒,叶雨就一直养在窦逢春与青衿身边。

刚把元柳交到婆子手上,顾宋章就一溜儿小跑回房。今晚,柳修颖总能让他上床了吧。

柳修颖早就坐等在桌前,给他看那空碗,“看见没?我可都吃了。别拿闺女压我了。”

“乖”,顾宋章见她仰脸可人,忍不住俯身一吻。见她未躲。更是得寸进尺,要解她的外袍,“好夫人,睡吧?”

柳修颖却抓上他的手,问道,“你们晚上谈什么呢?你这模样,一定是什么遂了你的意了。”

顾宋章顺势亲她指背,“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夫人让我回床上睡了。”

柳修颖拍了下他,“老实说来,不然就睡回你的狗窝去。”

没办法,顾宋章只能说道,“嗯,那徐卿诺不来惹咱们了。他那寡嫂终于怀上他的娃儿,正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柳修颖知道他话里有话,起身接道,“还算对他嫂子有点良心。要不是他哥,他能有那位子?”

顾宋章从后圈住她,侧贴上她的脸,直问道,“修颖,我要是死了,你跟季遥么?”

柳修颖皱眉拧他,“什么晦气话,阿遥那榆木脑袋,你倒真能放的下心?”

太舒坦了,顾宋章就是欠拧。两只手不自觉地在她身前游走,软声道,“我当然放心不下,你这身子,我还没操够呢,永远不够。”

什么话,但冷战了一个月,柳修颖夜夜春梦,也是难熬,便由着他褪了全身衣裳。

顾宋章把她抱在床上平躺,像看一件宝物一般,一手抚着她的脸蛋,一手揉上奶子,又从那乳缝向下摸去,经过小腹,抵达源地,指尖轻轻挑逗起花珠,勾起那情露,听着女人的呻吟,好不得意。却又总觉得那小腹,像是比上月还宽了几分,想到她当时的浪样,又忍不住用力按了上去,肉鼓鼓的,“你都没怎么吃,怎么还胖些了?”

柳修颖早就情动,哪里管的上这些,啐道,“怎么,你不操我了么?”

“操,当然要操,要狠狠操你。”,顾宋章欺身而上,使劲吸上粉颈,留下嫣红一印。肉棒深深插在穴里,都不舍得抽动。许久未经房事,小穴又被那真实肿大的鸡巴撑满,只能轻微颤夹,“宋章,好大。。”

终于,她想起自己被她赐的名儿了。顾宋章喉结一动,肉棒又涨了一圈,听着女人细碎的呻吟,更向下压去,腹肌也紧紧抵着女人的小腹,像是要把她和自己揉成一块,永不分开,”谁叫你一个月都不理我,都要憋疯了。“

次日清早,顾宋章终于醒在床上,通体舒畅。却见女人仍在昏睡,怕她又睡过早饭,便起身叫了早饭,推醒她亲自喂食。柳修颖睡眼惺忪,对着那鸡茸粥,竟是恶心要呕。两人再迟钝,此刻也终于反应过来,两只手同时摸上那小腹,想到昨晚的意乱情迷,可别压出个好歹,也都后怕起来。顾宋章忙扶她躺下,拔腿就去把姚游洲请来。

因为产后一直未曾行经,柳修颖也没在放心上。她其实也没想到,这回竟是如此容易。

那年小产,她原当只是葵水,直到绞痛如刀、几近昏厥,才用满是鲜血的手把那半死不活的顾宋章掐醒。再醒来就听到郎中说,“。。夫人胞宫受损,恐难再。。。”。

她像是体内干涸透了,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听顾宋章“嘘”了一声,轻得不能再轻,“她活着便好。其他的事,还请先生替我瞒一瞒。

姚游洲瞧两人神色焦急,笑道,“恭喜大帅,夫人又有喜了。”

如此喜事,顾宋章却没什么喜色,只追问:“她这身子行吗?要不…”

柳修颖瞪了眼他,“闭嘴,听听人家大夫怎么说。”

“夫人身子恢复的不错,而且脉象强劲,仔细补养就好。”姚游洲顿了下,见那颈间红痕,又道,“只是前三个月,还请大帅自持。。”

柳修颖忍俊不禁,对顾宋章火上浇油,“没事的,他又不是没当过和尚。”

可真是,苦心十年无人知,冲冠一误天下闻。

等姚游洲一走,顾宋章就揽上女人肩头,在她耳侧歉声道,“对不起,又要你受累了。”

柳修颖侧过头来,抿唇一顶,将他脸颊推了开去,笑道,“不怕这娃娃不是你的?”

顾宋章失笑,“那晚不都验过了嘛。。修颖还要我再验不成?”

“砰”,求锤得锤,天经地义。

(三十六)讳儿忌酸

许是昨夜惊了胎神,柳修颖先前只是食欲不振,现在却一口也吃不下,比头一胎还要费劲。她怕明谋看见担心,再迁怒顾宋章,就一个人闷在屋里,硬逼自己咽下午饭。刚一吃完,就全吐了出来,直到胃里一干二净,还在干呕。她自己倒不当回事,只叫清水漱口,又叫厨房再送一份。黄逸哪能任她这样,连忙去告知顾宋章。

果然,顾宋章一进院子,就又听到柳修颖在吐,妙儿说夫人今天都吐了三回,还要再传饭。

“厨房都是蠢人吗?夫人吃不下,不会送她能吃的?”,顾宋章急得一肚子火。

“宋章!。。呕。。你发什么脾气!我不都是你弄的。。我自己不能吃,,还怪厨子么?”,声音虚的很,倒把顾宋章弄得不好意思。确实,始作俑者,就是他顾宋章。

他吩咐妙儿去请姚游洲开方煎药,眉头拧得能滴水,倒还挤个笑脸,进屋向柳修颖赔不是。见她小脸蜡黄,神态恹恹,更是担心不已,“修颖,吃不下就别吃了。我带你去街上走走,再看你爱吃什么,好么?”

柳修颖按着心口摇头:“军里那么多事,不能耽误。我又不是第一次怀,你去忙你的。”说着就要起身送人。

“成成成,我走。你别起来,你都吐成这样了哪还有劲儿。一会儿姚游洲把药送来,能吃就吃,不行我再让她想别的。

柳修颖点点头,闭眼打盹。顾宋章叹了口气,只好离开。

却正好碰到柳明谋,带着点心来看她姐姐。顾宋章本想瞒她,看了眼食盒,又问道,“明谋,做了什么呢?你阿姐爱吃?” 柳明谋笑道,“阿姐不是胃口不好吗,我做了桃仁薏米粥,她保管爱吃。”

“哎呀,那怎么行,这都是滑胎的东西。”顾宋章之前为了保胎,仔细研读过饮食禁忌,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一听这话,柳明谋的脸就变了色,皱眉问道,“我阿姐又有孕了?”

顾宋章满脸局促,也不好分辨。

见他沉默,柳明谋更气,怒道,“顾宋章,你没有脑子吗?哑巴了?”

真的,那时候他确实没有脑子。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疏忽了。。”,顾宋章俯身给柳明谋赔礼。

柳明谋哼了一声,“怕什么桃仁薏米,哪有你要命啊?我阿姐人现在如何?”

顾宋章只得坦白从宽,“大夫说是无碍,补养就好。可她现在一吃就吐,还补个什么?你好歹吃过看过。后儿就是她生日了,你想想法子做点她能吃的。”

什么叫“吃过看过”,顾宋章又把小姨子得罪了。

柳明谋斜了他一眼,呛到,“我做的东西,你放心么。要是一不小心让你丢了儿子,还不是罪该万死?”

“姑奶奶,求求你了。你对你阿姐我还不放心么。只要她爱吃,我给你磕头都行。”,求饶的态度倒是诚恳得很。

柳修颖二十五岁生辰,顾宋章特意腾出整晚,给她过生日。姚游洲的药略见成效,她总算能吃下些东西,尽管仍有四五成会吐。柳明谋给她姐做了酸汤鱼丸,软嫩弹牙,酸鲜爽口,让柳修颖连吃了好几个。顾宋章见此,如释重负,向柳明谋颔首致谢,眼里尽是感激。

顾子谋见柳修颖只捡那一道菜吃,笑着为明谋讨夸,“明谋真厉害,一出手就不同凡响。我可听人说了,爱吃酸的,都怀的是儿子。婶子这回一定。。。”

柳修颖正夹着半个丸子,闻言一愣,又将丸子放回碗中。见顾宋章朝侄子挤眉弄眼,心头火起,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直直瞪他。顾宋章只道眼睛发痒,活动活动,忙夹起那丸子亲手喂到她口中。

还没下肚,就听柳明谋又火上浇油道,“哪有,这不是姐夫特意让我做些酸的嘛。”

“哇”一下,柳修颖胃里一翻,直接把正要喂她的顾宋章吐了个正着。她擦了擦嘴,满怀歉意道:“真是的,闹成这样。我回屋自己吃吧,别坏了大家胃口。”

完了。顾宋章哪还敢多留,慌忙跟上她回房,想着该如何自证清白。柳修颖也不言语,倒是细细替他拭洗,又伺候他换衣,眉目间神色难辨。顾宋章换了衣服,拉住她手,柔声劝道,”修颖,你今天生日,高兴点啊。你还想。。”

“我怎么不高兴了,我高兴得很。”柳修颖打断他,甩开他手,歪在了美人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那还未显怀的肚子。

顾宋章觍着个脸,蹲在她面前,索性直言,“别多想了,就算是女儿我也喜欢。”

柳修颖真怒了,坐起身来骂道,“什么叫就算?顾宋章,你什么意思?”

“我我。。我说错了,错了。”,顾宋章赶紧扶她靠回榻上,解释道,“我是说,我都喜欢。。你生的我都喜欢。。”

柳修颖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说,“我就更喜欢女儿,你想要儿子,找别人生去吧,我可不废这劲。”

顾宋章早就给她吓得跪下了,“别别别,我也更喜欢女儿。你把我推给别人,娃娃不就都没爹了。”

柳修颖想着孩子,好歹还是要再吃一点,转头吩咐道,“那你这个当爹的,还不给我弄点吃的来。就不要烦别人了,你去厨房做点肉片面,多放点醋,呃,等等,不许酸啊,要是酸了,我可要你好看!”

“哎哎哎!不就是酸汤面嘛,我天天做给你吃”,顾宋章满口答应,又赶紧改口,“不不不,醋汤面,醋汤面!”

(三十七)口腹之欲

周览城郭,阅示全军,顾宋章极目石城,豪气自生。季遥趋前汇报,却朝他身后瞟了一眼。顾宋章笑了笑,主动问他,“找你嫂子呢?”

季遥垂眼,“没有。”

“她呀,在家安胎呢,上个月刚把出的喜脉。天儿热,她身子虚,我就没让她跟来。”顾宋章转着手上戒指,正午的日头折射出一道蓝光,灼得季遥眼涩。

他愣了一瞬,赶忙贺喜,却听他大哥又道,“之前的事,就甭提了。你嫂子都怕这事耽误你以后找媳妇。” 【柳修颖:我怕什么??我是他妈么?】

季遥默然,换口道,“大哥,我知道你要打宣宁,让我去吧。”

“好”,顾宋章重重拍了他一下,又低声道,“好好做兄弟,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小元柳好像知道爹妈又要有娃了,倒是比之前更加黏人。有时甚至能哭个半宿,柳修颖哪里舍得,便把女儿抱到房里,和他们一起睡。小娃娃睡在中间,每晚都要圈着她娘亲的胳膊,屁股对着她爹。人小屁大屎臭,动不动一个惊天动地连环炮,把顾宋章从梦里炸醒。

柳修颖刚给娃娃喂过奶,把她放在榻上,正要哄睡,便见那小胳膊小腿乱挥,一拱一拱往她身边贴。

“哇,会爬啦,元柳真有本事!”

顾宋章进门,见她蹲在榻边逗孩子,怕她闪着身子,忙搬过两只圆凳,扶她坐上

“宋章,她刚才自己翻身,朝我爬过来呢。”柳修颖喜不自胜。

“嗯,那可不,我闺女当然能耐。”,顾宋章坐下揽住柳修颖的后腰,心里却在想,完了,她不会专门爬我头上放屁吧。

于是摘了自己的螭龙白玉带钩,哄着元柳玩。等小家伙玩得兴起,就让婆子把她抱走,还说以后晚上不必送来了。

“你干嘛?她要是夜里哭了怎么办?”,柳修颖很是不满,起身要拦。

顾宋章按她坐下,劝道:“你身子要紧,等再重些更顾不过来,不如让她早些适应。”

柳修颖撅嘴:“哼,我看不是她,是你适应不了。”

她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元柳夜夜横在中间,他连抱都抱不着她。

顾宋章见女人唇上嫣红,是搽了口脂,努嘴问道,“哪儿来的?你去街上了?”

柳修颖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叹道,“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几个月前,我就设立粥棚,赈济流民,又让孔业拟了薄赋轻徭的榜文,可这街上却仍是遍处乞儿。”

见顾宋章恻然,她继续道,“宋章,石城是富庶之地,可我看这米价还是高了。我想还是开放市肆、恢复商贸,找人重启行会,调整下米价。”

顾宋章抬眼看她,直问,“你要找程绍泰?

柳修颖笑道,“嗯,但是我要让他教着明谋一块做。”

“好,就按照你说的来。”,顾宋章爽快答应了,看着臂弯里的女人,突然想到,从他遇到柳修颖起,已经七年了。

终于要比他程绍泰更长了。

当年沉娘子为交好柳修颖,携她上街买了口脂。程绍泰本在羞辱顾宋章分不出茶味,见柳修颖抹了口脂,脸色更沉。他倒了两杯不同的茶,逼着柳修颖分辨哪盏是沉家的。柳修颖猜错,他便笑道:“小妹品味极佳,向来只喝我亲自拣选的新茶。”

柳修颖慌忙解释,说另一盏醇厚蜜甘,应是自家专有茶山,怪她见识不及,不知沉家田产广阔,这才失手。

程绍泰却勃然大怒:“小妹十二随我入学堂,又同父亲算账论策,素来清高自重,怎么今日这般品味,涂口脂学风尘?”,仍不解气,又指着顾狗二骂,“竟与这等如牛饮水的俗人一般!”

那时柳修颖只默默不语,由他发泄;唇眼间红意氤氲,让顾宋章好生不忍。

他下意识盯着她那抹红唇,想着管他风尘不风尘,他只觉得好看得很,却还是皱眉提醒:“你怀着身子,这个还能用吗?”

柳修颖反驳,“这又不是朱砂,是凤仙花染的蜂蜜,都能吃呢。”

娇俏的很,惹得顾宋章扣上她的胳膊,将人拽到眼前,吻上那嘟起的丰唇。

柳修颖的手就这么被带到他肿胀的腿间,慌忙用另一只手把他脸推开,“哎。。别弄花了。。”

顾宋章指背拂过她的颈脖,呼着热气赖皮道,“让我尝尝嘛。。” ,又猛地捏上下巴,含住那微张的双唇,舌头舔上唇肉,吸吮着那香甜的唇蜜。

柳修颖重心不稳,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想挣脱开也只能发出呜唔的声音。顾宋章直接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让她整个身子都依偎在他怀里,才松开了她的嘴巴,直挺的鼻子仍紧紧贴着她的脸颊,凝望着她,眼波深得像是能溺水,“修颖。。”

柳修颖见他这样,反倒有些失措,只垂眸道,”你弄疼我了,我要咬回去。”

顾宋章闭上双眼,”任凭夫人发落。”

柳修颖一张嘴,满口利齿直接向他鼻子咬去,痛的他直叫唤,才算出了口气。

顾宋章正揉着鼻子,却发现女人骑着他的腿摇晃,他捏了一把那肥臀,低笑道,“可把你憋坏了吧?”

柳修颖只撑在他肩头,把那软花磨蹭在他健壮的大腿上,又用膝盖顶上那硬物,喘道,”你不也是。。“

顾宋章确实箭在弦上,却也不敢造次,只是掀开她的衣裙,就见那娇花早已吐出一嘟噜白露。他伸手拂开那纯露,银丝瞬时缠上他五指。湿透了的小裤就那么紧紧勾勒出肥美的花朵,指腹下花瓣的跳动勾人心魂,惹得他合拢手掌,狠狠捏握一把。他吞了下口水,再忍不住,横抱起她,脱掉小裤,盯着那含羞待放,漫着情液的花瓣,脑内全是热血轰鸣。

他深吸一口气,覆按上那一整朵软花,劝道,”胎还没稳呢,再忍忍啊,乖。”

柳修颖嗯了一声,却挪着屁股,往前顶上他的手,软声道,“宋章。。帮帮我,。我好想。。呃。。好难受“。女人抓上他的腰侧,眉头微颦,朱唇半启,竟有些哭腔了。

眼前的娇身为了他承精受孕,让他如何不怜惜?他又亲了亲那唇,喃喃道,“乖,为夫让你舒服点啊。。”

宽大的手掌顺着那三角地往下滑去,分开那双玉腿,手腕轻摇,四指收拢。掌缘按压耻骨,手心揉弄花珠。指骨向内擦着穴口,指尖往深勾上臀缝,一下下如连绵波浪般按压释放,弄得她在怀中颤叫呻吟,只能唤着肚里孩儿爹爹的名儿,“宋章。。呃啊。。宋章。。”

不再是点滴春雨,而是春洪怒泄。柳修颖挪着屁股,想把他的手指往穴里送,“放进去,宋章,摸摸里面!”,千转娇喘,百般央求。顾宋章摸上滑漉漉的花枝,探进手指,从内往外勾了上去,吻上她的耳垂,笑道,“修颖生完娃娃,更会吃了呢。” 柳修颖早就抓上了他硬绷绷的鸡巴,仰着头倒在他怀里,只恨不能把拔出那玩意塞进穴里。

顾宋章也知道自己再难抵御,一只手兵分两路,内外夹攻。拇指在外头揉弄着花珠又向下按压,和在花枝内里轻滑的食指,正好包夹上了整颗花珠,一下下不断反复挑逗按揉扣。中指在穴里打转探索,无名指和小指则陷在臀缝里,紧紧贴着菊穴。

柳修颖就这么被伺候地在男人怀里直抖,连奶水都在三番两次的仰起落下间溢溅,把着那衣襟都淹透了,两个奶头就这么娇翘地顶出两团嫣紫。整个身子,上上下下都湿地不成样子。倒是终于心满意足,躺在他腿上抚着肚子喘气。

她看着男人俊脸憋得通红,拉开裤子拽出那硬挺挺的鸡巴。护着肚子,翻身凑到那马眼跟前,唇瓣凑在那肿胀的龟头上,柔声问道,”宋章,我帮你吃吧?”

顾宋章有心无胆,擦了擦她鬓角的汗珠,“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刚能吃的下东西,别又吐了。”

柳修颖听了,便只轻轻亲上那龟头。瞬时,一场白花嘣在她面前。顾宋章忙提了袖子,为她擦拭,亲了亲那粉唇,见她仍皱着脸,不由笑道,“不好吃吧,小馋花猫。”

(三十八)此心谁属

既有了石城,便不再是地方匪豪了。顾宋章请来孔业,定下班底与纪筹,政务架子总算立起。好不容易听夫子絮叨完,头还疼着,便有人来报柳明谋在院中求见。他哪敢怠慢,忙令请进。

顾宋章张口就夸,“明谋,干得漂亮,米价也压住了。你阿姐真有眼光。”

“谢姐夫。”柳明谋脸色平平。她先前甩程绍泰一巴掌,现在阿姐让她与之共事,虽明了用意,却还是尴尬。

顾宋章看出她别扭,笑道:“那姓程的敢欺负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是?你好好学,等学会了,咱们也用不着他了。”

得,又让这姓顾的得意上了。她想着坐山观虎斗,便道,“姐夫,程老板昨儿让我给阿姐送衣裳,蝉翼纱的呢。”

“衣裳?做成了?他哪晓得尺寸?”他皱眉,却没抓住要点。

柳明谋提醒他:“说是府中老仆按往年尺码裁的。一年夏冬两季。眼下入秋,这夏衣是迟了”

顾宋章挑眉讥笑:“净是亡羊补牢的事儿。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

柳明谋见他实在是没见过世面,没法儿把姓程的拉下马,只好直说,“姐夫,我如今跟程老板管码头渡口,倒也没什么事。不如让他自己做吧,我换点别的?

顾宋章笑道,“别的?我要重修城防,兴修水利,你会么?”

柳明谋抬眼:“学就是了。我能折腾出火炮,还学不会这些?”

“好好好,你且先跟着那姓程的。等你琢磨出别的,再和你阿姐说。”,顾宋章揉揉脑壳,又说,“行了,不跟你扯了,我还没赶上和你阿姐吃午饭,得去瞧瞧她。”

小元柳都已经会走了,还要黏在她娘身上。顾宋章见那肥嘟嘟的小手紧紧抓着女人的乳房,都能听到她用力嗦吸的声音。柳修颖痛的眉头一皱,哎呦一声,推开那小脸。娃娃不满意得很,枕在她肚上又向内翻去,小胖腿也在她身前乱晃,看的顾宋章心惊胆战,赶忙把她提溜出来。

柳修颖忙道,“我没事,就是奶水不够,她喝不到才急成这样。”

顾宋章怕元柳要哭,把那小手放到自己胡子上玩,“那就别喂了,你这肚子都起来了,别让她一不小心踢到了。”

柳修颖有些难过,“这个小的来的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照顾元柳。”

顾宋章抱着元柳,蹭了蹭那小脸,“我们元柳也大了,对不对啊。”,又低声劝道,“还是给奶妈带吧,不然你两个都照顾不好。”

小元柳倒像是懂事的样子,不拽她爹胡子了,奶声奶气道,“爹,爹。。”

顾宋章捏了捏她那小脸,“嗯对,我是你爹。”

柳修颖笑道,“你看她那手往地上指呢,她要你把她放下来!”

顾宋章把闺女放下,弯腰牵着那小肉手,一边夸元柳能耐,一边把她顺便送出屋外,让妙儿带去奶妈那儿。

再回房一转头,柳修颖正要披上外袍,身上近乎无物。仔细一看,才见那抹肚,是薄薄的细纱,近乎透明,还小得很,堪堪遮住奶子。那四个月大隆起的孕肚,就这么露在外面,被上面的轻纱蹭的微红。

柳修颖见他盯着不放,解释道,“没什么奶,一天要喂好几次,只有这料子才舒服点。”,说罢就低头察看起自己的乳头来。

顾宋章吞了口水,闷闷问道,“这是程绍泰送来的吧?什么衣服纱。。”

柳修颖抬眼见他面上妒意,笑道,“明谋给你告状呐。这叫蝉翼纱,之前在程府,夏天里衣都是蝉翼纱做的。这些年我跟着你,全把钱花到军粮上了,哪有余钱烧到这上?”

怪不得,他想起那年夏天,程绍泰都已娶妻,还天天拉着柳修颖在暑天下棋。顾狗二在边上打扇,眼见着程绍泰手一抖,茶水就全泼在柳修颖身上。她穿着身缟白孝服,水迹从上往下一路浸到领口,慌忙从他手中夺过扇子遮在胸前。而那死橙子还直勾勾地盯着她那肩上湿痕。

顾宋章坐下,从后环上她,手心在她肚顶打转,笑道,“这姓程的只懂布料,不懂你身子。还按着那出阁前的尺寸,也不想想你都被我操大了肚儿。”

“浑话!”,柳修颖挥拳要打,又被他抓住手,凑近脸低声哄道,“修颖,胎也稳了,你不想我么?”

柳修颖不语,倒钻进他怀里,任由他的手从肚子向下滑去。顾宋章褪去下裙,却摸到那小裤竟也是纱料。低头一看,可不是那透明的蝉翼纱。太小了,根本都盖不住肥屁股,只收束成一条线卡在那臀缝里。他欲火上涌,只恨这不是自己置办的,于是扶着她仰在榻上,再看那前处,也被那丰满的孕身挤成小三角,紧紧巴在那源水地儿,还滴着露呢。他点着那露珠往里揉了进去,皱眉道,”这也太小了。”,拽着那布料,轻轻往那肉瓣上弹。

“呃啊”,柳修颖一抖,拿腿顶他,喘道,“别弄坏了,这料子不经扯。”

“什么东西,能有你身子金贵?”,顾宋章干脆把那小裤撕了,大手玩弄着那软花,俯身对女人道,“你喜欢,我让人给你买来裁就是了。这种贴身的,哪能穿他送来的?”

柳修颖被摸得欲水横流,两腿直往他身上扑,脚趾勾下腰带,喘声和道,“好好好,只穿你的。。呃。。快点!!。。我想你了。。”

顾宋章一边脱衣一边捧起她屁股,把那靠枕放在她身下,让那孕穴高高抬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穴儿是怎么想我的。”

他站在榻前,抓上双腿,挺身送棒。甫一进入,就正中酥点,也不急着抽插,只点揉在那处,伺候着孕身。柳修颖长吸口气,又慢慢吐出,忍不住地缩着身子,挪着屁股,让那龟头贴的更紧,“唔。。宋章。。操得真好。。嗯。。”

顾宋章把那花珠往自己鸡巴上按,“那是,不然你这肚里怎么揣着我的娃娃?”,倒还是小心着,慢慢动起来。穴肉像是不满他的抽离,吸得更紧。柳修颖甚至把腿架到他肩上,双足绞上他的脑袋,硬是要把他拉的再近一些,“宋章,往里操我!唔。。可以的。。”

她抬起腰让肉棒往深里去,挺着那凸起的小圆孕肚,往上一顶一顶的,晃在顾宋章眼前。他的女人,怀着他的娃儿,还要他的鸡巴再往里操她。

怎能让她独战欲火?顾宋章终是猛攻向前,把她的身子都顶动起来。那薄纱抹肚,随着颠动,轻轻蹭上乳头,更是一股凉意,让柳修颖身上身下都好不痛快,按着那纱衣揉上双乳,那奶水就和春潮一齐泄了出来。她气还没喘过来,就喜道,“唔。。又有奶水了。。”

顾宋章这边仍在酣战,春水顺着他的腿往下流,有如缠绵爱抚,终于让他一颤入魂。只把女人双腿放下,仍占着蜜壶,俯身向前,撕开那抹肚,低声道,“这是我操出来的,是我的。”,一口包上,却轻轻舔上奶头,吮吸起来。

柳修颖抚上他发顶,笑道,“嗯,是你的,从里到外,都是你的。”

南征之意,徐卿诺也有筹备,点将要占先机。窦逢春请缨,与季遥分兵两路南下拓地。青衿则选择留在石城屯军田。柳修颖与顾宋章在城门为将士壮行,见青衿未到,顾宋章有些过意不去,对窦逢春道:“唉,没想到屯田这么忙,她都抽不出身来送你出征。”

窦逢春笑了笑:“也好,她这样总比看着我生气强。”

早就听说他们夫妻不睦,顾宋章劝道:“夫妻哪有隔夜仇,你把身段放软点就是了。”,又指着正替季遥递酒的柳修颖,压低声道,“她就吃这套。”

窦逢春摇了摇头,叹道:“不一样。她心在你身上。青衿她。。罢了。。”

柳修颖端着酒,红宝戒映唇如火,含笑对季遥道:“先前的事,我以酒赔罪。这是我夏天才酿的青梅酒,尝尝。”

【小季:我要的是酒吗,嫂子?】

军田离城门不算远,鼓点都听见了。指挥胡玉犹豫了半天,还是提醒:“将军,您再不去送窦将军,就赶不及了。”

青衿笑怼,“送?他是娃娃吗,要我接送学堂?”,自从儿子满月宴后,她对窦逢春视若无物。同一个屋檐下,同一张床榻上,却是查无此人。

前些天她过生日,柳明谋嚷着因为商会,好久没跟真师父练习,求着和她对剑。窦逢春见此,便对柳修颖道:“你这妹妹还要再练,身形都不稳。”

说罢提剑,让柳明谋在旁边学着,自己上前对阵。青衿知道,他这是借二柳在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起初倒应对地行云流水,可他忽然使了那人专用的一步。

往日种种,皆在眼前,她不由一怔,长剑已轻抵心口。他却是潇洒,用剑锋挑起她下巴,淡声道:“师妹,你分心了。”

(三十九)母父之爱

成婚五年,才盼来这一个闺女,夫妻二人对顾元柳的抓周宴那是格外上心。道具自然也不能按照寻常人家,什么针线胭脂,两人一看就不要,搜肠刮肚想了一气儿,仍觉得不满意,直接歇在书房里。顾宋章早早醒了,总觉得还少些什么,看柳修颖仍睡着,于是自个儿翻箱倒柜,还是把她吵醒了。

寒冬腊月,屋内炉火却是旺得很。柳修颖迷迷瞪瞪起身,只穿了件齐胸襦裙。二胎的肚子长得比头胎快,才六个月,她就要托着后腰走,脚步都沉了。顾宋章听到动静,忙把外袍给她披上,“修颖,你觉得四书哪本为好?“

“都不好。。”,她打了个哈欠,走到书架前思量,“哎,就《诗经》吧。怎么都落灰了。你好歹是一方之主了,平日也该读读书。”

顾宋章茫然问道:“哪儿呢?我没看见。”

“在上面!我指给你看。”柳修颖往后一靠,扶着书桌想坐上去,谁知方一落座,便把昨夜的茶水掀翻了。她忙不迭挪身,可毕竟身子笨重,反而又坐到了什么东西上。

“哎呀,什么东西在戳我!”

顾宋章笑着扶她下来,念叨,“小心你那肚子,哎还这么毛毛糙糙的。”

柳修颖不理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顾宋章的军章,一方青玉坐莲狮纽长印。喜道,“哎,你说拿这个给她抓合适么?”

顾宋章正在看女人身后的水迹,湿透的襦裙紧紧包着屁股,曲线尽显,“先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柳修颖握着那印晃在他眼前,”我又不冷,别叨叨了。我问你觉得这印行不行?!有听没有听我说话啊”

顾宋章接过了印,“行行行,当然行。”,却转了心思,掀起裙子,捏了把那肥臀,“娃娃抓周,她娘怎么连小裤都没穿?”

柳修颖啐道,“还不是你昨晚。。”,却又被他惹得情动,主动把那沾露软花送到他手上。

顾宋章笑着揉了上去,“昨晚为夫伺候的还不够?”

柳修颖靠在他怀里,仰头忍不住呻吟道,“宋章。。最近这肚子越大,我反而越想干那事儿。。”

顾宋章握着印的手轻抚上女人的肚皮,见那肚脐又透过襦裙蹦了出来,好似果儿微红以待秋熟。他按上那凸起的脐点,心猿意马,便把手里的印擦干净,绕过肚子,探到穴口,就着那玉津,要把那印塞进去。

“呃啊,你干什么啊!”柳修颖一挣,反而让那印进的更深,让她直皱眉头。

顾宋章亲了亲她额角,大手在那孕身上下抚慰,笑道,“不是夫人想我么,这印就是我。我要天天钻进修颖的穴儿里。”

“你。。”,来不及说话,就听到门外丫鬟问,“大帅,夫人,逸姐让我们把准备的东西给您过目。”

顾宋章手一滑,竟直接让那长印完完整整地没入穴中,惹得柳修颖叫出声来,“啊。。呃没事,娃娃踢我。”,狠狠剜了顾宋章一记眼刀。

这下好了,顾宋章怎么都弄不出来,小声道,“你肚子大了,这穴儿也又肿了,还夹得这么紧。”

柳修颖忍着不出声儿,一把打开他的手,“别弄了,先看看东西吧。”

柳修颖被穴里的长印顶着,没法坐下,只能站在顾宋章身边,看妙儿一件一件确认抓周的道具。终于,这印慢慢向下滑去,却不是时候,她身下空无一物,可别跌出声响来,只能紧缩下腹,使劲收着穴儿夹着那印,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顾宋章发现她这状况,把本来护在她腰后的手悄悄下挪,暗暗抓起她裙后摆,把手伸进她腿间,托起那正被肉瓣夹着的狮纽。见她面上红晕,身下潮润,又忍不住使坏,转着那玉狮头,吻上那花珠。

“嗯呃。”,柳修颖闷哼了一声,赶紧开脱道,“咳。。,我是说这些东西都不错,不用一个个确认了。放下就行了,我和大帅自己再想想。”

被顾宋章这么一招惹,本来要滑出来的印,又被穴儿紧紧吞了进去。柳修颖气的不行,抓着书架,撅着屁股,想把它摇出来,可让顾宋章又是大饱眼福,那孕期充血的肉瓣,夹着那玉狮纽,一抖一抖的。春水漫过狮头,晶光点点,忍不住赞道,“修颖的小穴能生出娃娃,也能把我的印也生出来呢。”

“顾宋章!我现在没工夫打你嘴,快点帮我弄出来!”

“哎哎哎,那你是不能打,我这嘴可是来伺候你的。”,顾宋章跪在地上,捧着那娇花深深亲了上去,弄得柳修颖又叫,“呃啊,你又把它弄进去了,混蛋!”

顾宋章一口含上整朵花儿,猛地一吸,春水入喉,那长印也被他引出头来。

”唔,。。”,柳修颖爽的呻吟出声,却仍胡乱摸到身后,想把那印拽出来。

哪有那么轻巧,顾宋章抓着她的手,摸上她的花珠,又对着那穴儿热腾腾道,”连为夫的印都能让你舒服呢。对不对?”

“嗯。。你快进来吧,你更舒服。”,柳修颖抖着屁股,把那印凑到顾宋章眼前。男人也早已雄起,扯出那印,却不急着换上真章,只用那茎顶擦着瓣肉,又引出些水儿来。

顾宋章正侧身在砚池清洗那印,低头看那春雨,笑道,“怎么,你也要洗这印么?”

柳修颖不答,整个身子往后倒去,生擒那活龙,逼着他亲上穴肉,又勾着花心一下下磨上那厚厚的龟头肉,挑逗道,“昨夜都用完了么?我还要呢。。”

书架被两人晃得咯吱作响,顾宋章怕她撞到肚子,所以只是扶着她的后腰慢行,给她这一激,索性从身后一把抱起,双臂环上那她肚底,手指玩弄着肉棒上的花珠,在她耳边笑道,

“肚子这么大了,还饿呢?还要为夫的精?”

柳修颖悬在空中,只能双手往后虚扶上他的肩头,整个身子都托付在顾宋章身上,喃喃,“嗯。。要一直夹着你的精。。肚儿大了也要”

顾宋章抱着女人,正要走到屏风后,顺路让手心里的印落到那抓周毯上,才安抚女人那着急的欲望,俯身护着她肚腹,让她跪趴在榻上,自己抓着屁股,往里输送。

却又听到善儿在屋外问道,“大帅,夫人,早餐准备好了,送进来么?‘

柳修颖脸上红的要滴出水来,正要直起身来,却被顾宋章从后顶的更深。只听他道,

“把早餐放桌上就好了。夫人在给我更衣,等会用。”,柳修颖往后掐向他手,他却皮糙肉厚,听见善儿进了门,才松开手,却捏上她下巴,让她转头看着自己,问道,”夫人,为夫这样好看么?”

“呃。。”,一个挺身,正击爽肉,“嗯。。好看”

好看个屁,他那俊脸似笑非笑,衣衫不整,衬衣底部全是她的水痕。

虽然如此,两人为这抓周席,还是精心打理的。顾宋章的束发连一个松出的头发丝都没有,表情严肃庄重,哪还有之前嬉皮笑脸的劲。柳修颖也换上了圆领团衫,牡丹金纹袖口下的手,紧紧牵着顾宋章。

只见元柳坐定,倒有些老成之风,不急不忙地扫视一圈,才伸手抓起那方玉印,举给她爹娘看。

柳顾二人自是笑地合不拢嘴,孔业在旁也恭维道,”小姐伶俐,早早就知道这玉器贵重。”

顾宋章仍是笑着,却微微眯了眯眼,盯着那孔业道,”我这闺女不止伶俐。她抓的也不仅仅是玉,是她爹的印。”

柳修颖知道他不快,按上他手,笑道,“我想,借着娃娃周岁生日,从库里再拨些银子,给军中遗孤设一所义学,也算是给这孩子积福。只是这筹办的事儿,就麻烦孔先生您了。”

顾宋章烦心的事儿,还不止这一桩。抓周宴后,姚游洲单独留下,竟是要和他们告别,说要回老家云游行医。顾宋章一听她要走,急了,“那怎么行,夫人这还没生呢。。”

柳修颖拍了拍他背,对姚游洲不好意思地笑道,“哎呀,别听他的。你放心回去。天下这么多人,哪有只围着我转的道理。”

姚游洲知道他俩情深意笃,于是又给柳修颖把了平安脉,留下了些药膏笔记,才告辞离去。可顾宋章却仍是放心不下,坐在榻上,沉着个脸读那笔记,惹柳修颖骂道,“娃娃生日,你这是什么模样?”

顾宋章这才挤出个笑儿,见女人正抓着肚皮,叹道“这回肚子长得快,天又干燥,痒得很。”

“别挠,我看这笔记有写。” 他起身拿过一药膏,让女人靠在怀里,解开她衣服,那大肚儿正中一道暗线,横穿着几道红印,还有些上次孕产的痕迹。为了他后继有人,这开枝散叶全落在她肚上,不由心疼,吻上她眉鬓,“我帮你搽搽啊。”

他怕这膏冰凉,又用手心温热了,才涂到她肚上,柳修颖舒服地低低嗯了声,肚里小的却动起身来,鼓出个小包,惹着她笑道,“它也会动了,在和你击掌呢。”

(四十)童言无忌

青衿觉得柳修颖倡办的义学很好,本想让青豆豆也去听读;可也不愿占这个便利,便请孔业的弟子刘致来为女儿启蒙。此事被柳明谋知道后,也一心想让元柳同去拜师。柳修颖虽觉元柳太小,却也不置可否。毕竟青衿既要屯田,又要修渠堰,实在分身乏术,哪有工夫照拂一双儿女,便将她的女儿青豆豆与儿子青豆芽一并接入帅府,交由婆子照看,并请刘致每日抽半个时辰,随意与几个孩子讲学开蒙。

一岁多的小元柳,有了其他孩子的陪伴,倒也少黏她娘一些。柳修颖肚子大的早已高高顶起,每次抱起元柳,只能让她坐在自己肚上,让顾宋章看着都害怕。如今元柳有了玩伴,柳修颖也能好好养胎,让顾宋章也放心许多。

这一胎没有之前折磨人,却也不轻松。毕竟两次怀孕还是太近,柳修颖就算已经补养锻炼,也还是手脚浮肿,关节酸痛。她倒不闲着,动不动挺着个大肚子出府察访,逼得顾宋章每日忙完就直奔后院,生怕她又跑出去累着。

他给柳修颖扶着后腰,听她对政策举措的评论,正要把人安稳送回屋内午休,在回廊上正好遇到来看孩子的青衿。

她身边的青豆豆,会说话以来头一次见到顾宋章,小家伙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拜见公公。“

顾宋章不做和尚了,也摸不着头脑。柳修颖捧着肚子笑道,“她呀,可盯上咱们元柳了,就是要她作夫君呢。”

顾宋章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青衿教训道,”乱说什么话,就算是娃娃亲,那元柳也该配你弟弟才对。”

青豆豆仰起小脑袋,不服气道:“他要媳妇,那就让柳姨再生个闺女……”

青衿想起柳修颖先前为男嗣操心,忙伸手捂上她嘴。

顾宋章神色一凛,正色道:“这可不成,你爹娘造几个,你柳姨就要跟着生?我可不答应。”

柳修颖轻拍了下顾宋章:“你跟小孩子较什么真啊。”她冲青衿一笑,轻轻摇头,让她放心。

顾宋章倒起了兴趣,道:“豆豆,我听你爹说你会些拳脚,给叔叔露一手?”

青衿见柳修颖神色倦乏,笑对女儿道:“好好给你顾叔表演一下。”又对顾宋章说,“老顾,修颖像是乏了,我先送她回屋歇着,你也能放心看豆豆的本事。”

柳修颖本想推辞,见青衿的眼神,便也由她拉着回屋了。

一进门,柳修颖直问:“青姐,怎么了?”

青衿压低声:“有些事,只能跟你说。”于是把她和徐卿诺的二三往事说给柳修颖听了。

“这也没什么,不过是旧情人罢了。老窦吃味,不也是在乎你吗?只是这徐卿诺。。”

青衿打断:“我知道,迟早要在战场上见个生死。只是我最恨别人瞒着我,守城那么些日子,全城都知道是徐卿诺,他趁我休养在家竟一直瞒着我。”

柳修颖把茶递过去:“就算如此,也翻篇吧。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放心,我不会跟宋章说的。”

青衿叹道,“是啊,我其实也不想和他闹翻,别再被人编排上那姓徐的,又连累着两个孩子。”

柳修颖见她有了盘算,笑道:“你要不愿跟老窦处,我就让老顾多把他往外调。只要不和离,你悄悄挑几位小潘安,也没人管得着。”

青衿被逗笑:“谁和你一样,一看见美男就挪不动步。好了,快睡会儿,我再不回去,老顾一会儿又要跑来了。”

顾宋章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知道柳修颖被肚里娃娃压着,总是睡不安稳,便又亲自去看她睡着了没。他悄摸摸地走到窗边,开了个小缝,见女人侧躺在床上,拿了个枕头垫着大肚,仍是不舒服,眉头还皱着。想到柳修颖之前都是四仰八叉的睡姿,顾宋章心里一酸。正这时,妙儿上前低声道:“大帅,这是晚上的菜单,夫人让您过目。”

“嘘。”顾宋章忙示意小声,唯恐惊醒她。谁知柳修颖却撑坐起来,“宋章,没事,我睡不着。你今儿生日,又不许我出门,置办不得什么,只好让厨房按你口味做几道菜,也算我的一片心意。”

不等顾宋章进屋,柳修颖就已经下了床,“我去看看厨房的准备。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多走动走动。你去忙吧,别在我这儿乱晃了”

顾宋章扶着她越过门槛,笑道,“我过生日还不能跟老婆孩子多腻一会?”

看着柳修颖捧着浑圆的孕肚,走几步都笨拙吃力的样子,他想了想,还是把吞进肚里的话又吐了出来,“你怕这一胎又是闺女,我会不高兴?”

柳修颖被他冷不防地问了出来,只能干笑着,“没有。。”,下腰一阵酸痛,她按着后背,软声转移话题,“真是的。。腰又痛了。。”

顾宋章坐到院中石椅上,揽她入怀,手指在她腰背轻轻按揉,目光却像审讯般锁着她:“可青衿那样,一看就是你和她说过。”

孕期本就情绪不稳,柳修颖被他戳中,眼泪一下涌出:“元柳明明抓的是印,却被说只是块石头。他们一个个不都盼你有个儿子。。”

顾宋章忙道,“哎,元柳可是小凤凰。。”,却听她低声道,“什么凤凰麻雀,多是明谋编的。”

顾宋章抚着她胸口为她顺气,“你不要这样想。我就不管那是不是编的,元柳在我心中就是真的小凤凰。”,他亲了亲那脸上泪痕,又用拇指擦拭她眼角余泪,缓缓道,“况且儿女天定,我这一颗心全在你身上,怎么舍得用此来折磨你呢?”

柳修颖抽噎未止,“就算如此,你若真能开国建业,天下能容许女主为政么,几百年也不过只出了个武曌。我对元柳有百般期许,更有万般忧心。”

顾宋章默然,他想到那些个疯梦里,他是有儿子的。那个明黄、清瘦的男子伏地长跪,颤哭道:“儿臣不孝,劝止无功。。母后她。。绝食却药,以身为谏。于昨夜。。薨了。。”

梦里他像陷在泥中,越跑越沉,始终没见到她一面。

后世史书该是称赞她,毕竟她遣散宫人,顾全他们性命。而她留给他的,除了那把焦灰,半个字儿的体己话都没有。

她到底对自己多狠,又对他有多恨,才会撑着最后一口气,举烛自焚。

而她那留下的儿子,却学不得他娘的刚毅。漫天白纸在暗雨中乱飞,黑漆棺盖未及他近前,便已合上。只听耳边低语,“陛下,太子惊惧成疾,久病不愈,悬颈梁上。”

痴心夫丧绝情妻,白发翁送黑发儿,让他如何不肝肠寸断。

到底犯了什么遭天谴的事儿,岂会成了“杀妻灭子”之人!

柳修颖见他不说话,摸着肚子道,”这肚里的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说实话,我有时候也怕是个儿子。不知怎的,总觉得会委屈了元柳。”

“不不不,是女儿,是女儿。”顾宋章抓上她肚子上的手,慌忙应道。上天垂怜,若他无子,劫数偏转,他的修颖或许就不会与他绝情断义,今生来世,永不相见。

他把柳修颖抱的更紧,深深吸了口气,“我必须传位给元柳,无论世人评说。老子打天下,还不能改改规矩,送闺女一个女主江山么?”

晚宴上,柳明谋看着姐姐满脸红晕,揶揄道,“阿姐!姐夫哄了你什么呢?你今晚这嘴角就没下来过。”

柳修颖怼她,“别闹了,你姐夫生辰,这几年忙得没个正经日子,今日难得合家吃饭,还不懂事点。”

顾宋章却道,“明谋,我哪敢哄你阿姐。正经的,下个月我要自封国公,元柳就是我的世女。老子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这女儿也能承业。”

柳明谋终于有些服气,起身道,“姐夫,阿姐重孕,没法饮酒,我代她给你敬杯寿酒。”

柳修颖轻推她,笑道:“你这孩子,倒也说句寿词啊。”

柳明谋挑眉:“古有言:‘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姐夫,愿你岁岁年年,皆有今日。”说完仰首一饮而尽。 顾宋章自然明了言下之意,便也举杯喝了个干净。

(四十一)装模作样

氤氲的热气里,微醺的顾宋章看着浴桶里的柳修颖愣神。孕晚期,她整个人都丰满起来,像是各处都被他的占有填满了,实在是美的不像话。

去年生日他正失忆着,所以这才在又长一岁的蓦然中,发觉自己早不是那小叫花子了。他当年想都不敢想的大小姐,如今和他有了娃娃。还不止一个,再过俩月,她那肚儿里又要再钻出来一个。妻子,孩子,地盘,他都有了,简直像是在做梦。

柳修颖今晚心情实在很好,见他这副呆样也没再嘲他,只是柔声道,“宋章,我洗好了,你帮我擦擦。”

哪里听不出她的娇意,顾宋章笑着把她抱出来,仔仔细细地擦了个遍,又要帮她把丝绵里衣穿上。

“火烤的太暖和了,用不上。你快洗洗吧。”,柳修颖只随意披了件袍子,就要解他衣领,那赤裸的大肚子刚好贴到他裤裆。或许是太热了,顾宋章觉得口渴得很,只是这么一碰,那小兄弟就抬起头来,硬硬地戳到女人肚儿上。

不待柳修颖发觉,他只胡乱地把衣服脱了,坐进了桶里。柳修颖却还站在边上,要给他捏肩呢。

“不用了,我随便洗洗就好。”,顾宋章按住她的手一回头,见那两小一大的球儿在水汽中,正跟着她的笑意微微抖动。他只觉得身下欲火烧的更旺了几分,再没了耐心,快速搓洗遍全身,就跳了出来,想要抱她。

“水,水,水,你好歹擦一擦。”,柳修颖忙把浴巾推给他,自己拢了袍子扭头上了床,倚在床头笑骂道,”每天都没少你吃的,怎么又饿成这样。”

顾宋章把那浴巾擦刷地都要起火星子了,裸着身子就奔上了床,把人拉进自己怀里,红着脸道,“修颖,你不知道,你大着肚子的样儿好看的很。”

柳修颖一口呸到他脸上,掠开外袍露出那肚皮,一条条给他指认,“放屁,你看看这些纹。”

顾宋章揩了下脸,伸手拿过那药膏,笑道,“怪我怪我,我涂的不够多,委屈大小姐了啊。”,于是托着那肥屁股,把人抱到自己腿间,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柳修颖本就被那硬物戳的皱眉,仰头看着他撅嘴道,”怀元柳那会儿还是干干净净的,现在好了,全弄花了。“

顾宋章亲了亲女人的鬓角,在她耳后低声道,“花了也好看,我就是喜欢。”。倒是实话,那肉棒更硬了,滚烫地抵在她后腰上。

他先把那药膏抹到肚顶上,手指在那凸起的肚脐打转,两手又沾了些药膏,从肚脐顺到她左右腰间,缓缓抚慰,“舒服么?”。

”嗯。”柳修颖闭上了眼,软了身子躺在他肩上。顾宋章从那沉甸甸的肚底,滑到胸下,两只手一上一下,来回交错。他的十指微微施力,陷入那软肉中,感觉正抓握着世间最无上的宝物。

柳修颖被他惹起,摸上男人分在她身边的两腿,想往那腿根寻去。于是顾宋章的双手从那肚儿也往上摸去,手心按揉上那两个鼓胀的乳球,满满抓了一把,又稍稍捏了捏两个翘起的乳头,那奶水就淋到他手上,惹他笑道,“夫人成日管理军需,身子也懂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柳修颖正挺着腰想迎合身前的欲望,喘道,“不是你不让我喂元柳了么,这奶水比之前还涨的厉害。”

顾宋章再听不得了,只搂过那香颈,深深吻上她的唇,不让她开口点火,一只手仍在那滴奶的乳头上揉转,要让她那春潮涌动,与自己水火既济。顾宋章向下亲去,在她颌间呼着热气,柳修颖再不能忍,撑着男人的腿,挺着大肚就挪着身子往上够,要紧紧贴着他那张俊脸,主动咬上他嘴巴,狠狠吸了一口。

顾宋章得意的很,抱着女人猛地直起身来,两手从她腋下穿过,抓捧起那两个乳球儿,在她耳边问道,“修颖也饿了么?”

柳修颖被他弄得直颤,向后摸上他脸,“嗯。。可是你小心点。。我怕早产了。。”

顾宋章早就摸上那湿透的花穴,笑道,“怕什么?昨儿也没见你提。没事的,我给你看看宫口怎么样了。”

“你不过读个笔记,哪里真的会?”。话虽如此,她的穴儿确实很诚实地在吮吸顾宋章的手指。

“目见不如手辨。放心,我好好看看,很轻的啊。”顾宋章抚着她的后腰,自己躺了下去,又让柳修颖转过身来,跪坐在他胸前。

“什么啊,有这么看的吗?”柳修颖觉得很不对劲。

顾宋章看着那圆鼓鼓的三球直压在自己眼前,乳儿压着肚儿,肚儿又抵着他下巴,面上表情早已出卖了心底的暗爽。柳修颖正想撑起身来,却被他一把按住,“别动,这样看的更清楚。”

他屈着腿,让女人往后靠着,自己分开那肉瓣,往里细看。烛火昏黄,他只能掰开细穴儿,伸着脖子,把脸凑近到花儿前。那垂露就这么给他晃了出来,滴到他脖子上。

柳修颖只觉穴中猛地分开,钻进些凉气,让她不自觉地想并起双腿,却被顾宋章又按住腿根,“乖,腿再分开点。”

“你少来装模作样了,快点!”,柳修颖身后的手掐上他屁股,愤愤道。

顾宋章这才把手指探进穴儿里,慢慢往里摸去,却被那软肉包夹的不分南北。他只能向右一扒拉,想看得更清楚点,却弄得柳修颖叫,“轻点!轻点!别撑坏了!”

顾宋章哄道,“放松,你这穴儿娃娃都能吐出来,还怕我这手指头么?”,却也不敢再冒进,只用那指尖往那深处,转着小圈地行进,直到走到底儿,才轻轻碰了碰那处。按照姚游洲的笔记,还是有些硬的,离生产还远着呢,那正中的小眼儿也远没有开指,只安安静静地亲着他指尖,倒是那不安分地穴肉又开始挤压着他手指,想把那指腹往那酥点送。

顾宋章笑着把手指拔出来,看着她脸上红的可人,一把托起她屁股,“放心,早着呢。来,为夫亲亲。”,就让那花儿直接坐到自己嘴上。柳修颖身子笨重,本是牢牢抓着他腿,再反应过来,就已经骑到他脸上,手也乱握到他鸡巴上。男人的鼻子正抵着她花珠,舌尖顶上穴口,羞得她想赶紧下来,“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才不呢,顾宋章十指紧紧抓着她屁股,嘴巴忙的很,从穴口向上包舔,勾起她自己的水声以作应答。柳修颖看他眼里全是自己,像是渴极了的小狗终于找到溪泉,索性也扭了身子,骑着那张小狗脸,把那花珠揉蹭到他鼻尖上。

许是喝饱了,顾宋章向上游挪去,舌片裹上花珠轻轻下压,缓慢绵柔,听着柳修颖止不住的呻吟,才使了些劲,把那珠儿吮吸出头来。

“宋章!!唔。。”,柳修颖哪还有力气,只是扶着肚儿瘫在他腿上,享受一波波浪潮。放下男人的武器,反而捏挤起自己的奶子,专心致志的向欲望投降。

水儿漫的越多,顾宋章就胀的越狠。孕球儿有如地动山摇般晃悠在他眼前,这是他自己的种在她肚里生根发芽,就快要破土而出。柳修颖终于缓过气来,又握住那鸡巴,“快进来吧,再过段日子就不好干了。”

一听此话,顾宋章终于撤下唇枪舌炮,扶着柳修颖侧躺下,从身后挺进那水源地,摸着她肚儿喃喃道,“修颖真好。。唔。。”

猛地一操,掌心下小山似的孕肚就剧烈摇动起来,念及女人高潮过几回,重孕的身体早就疲软下来,哪怕柳修颖讨好般撅着屁股,他也终不敢再狂飞猛进。却也不舍得离开,就这么插着穴儿,把人抱起坐在怀里,又往她肩颈上亲去。柳修颖皱眉,“怎么了,你不射么?”,那湿热的孕穴也一阵阵夹着鸡巴,宣泄着不满,她努力往前撑着身子,把那屁股抬起坐下,也想为他解火消恨。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顾宋章稳住她身子,本在肚上抚摸的大手也又回到了肥臀,让这手心上的爱人在自己鸡巴上颠动起来。或是感触她也对自己一片赤心,那白精终是忽地泄出,流入归处。

柳修颖这才歇了口气,被他抱着躺回床上。顾宋章抚上那白露娇花,又沾着白精涂到她肚儿上,痴话道,“好美,这肚儿里里外外都是我的精。”

柳修颖只笑着,柔声问他,“生日高兴么?”

“嗯”,顾宋章见女人打了个哈欠,实在是累了,忙把蜡烛吹灭,也搂着她一同睡下了。又在她耳边轻轻附道,“只要有你,我每天都高兴。”

(四十二)浑水摸鱼

次日,两人早早醒了。柳修颖的肚子压得她腰酸背痛,一晚上要翻来覆去好几回,要顾宋章这儿揉揉那儿按按。今天是有正事要办的,南方有个声望胜过孔业的名儒,叫胡崇文,顾宋章要亲赴迎接,纳入幕府。

“你再睡半个时辰,等那胡先生快到了,我再让人叫你把元柳抱来,给他瞧瞧。”,顾宋章自己套着衣服,不让柳修颖起身。

“我就不去了,待会让黄逸抱过去吧。陈婆早上要来。”

“不是昨儿才来过的吗?她怎么说的?”,这可不是柳修颖的风格,倒像是她在避重就轻。

柳修颖只能实说,“没什么,就是胎位有些不正,趁还有些日子,赶紧转下来。”

顾宋章正捋着头发,手忽然停住了。想到昨晚摸她肚顶,掌心下确实是圆圆硬硬的,和元柳那会儿大不一样,竟是胎头,急道,“哎,你怎么不跟我说啊,倒产可凶险了。”

“现在不说了嘛,而且你不也说了还早着么。”柳修颖在被下轻轻抚着肚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顾宋章就知道,一定是昨儿为了自己生日,才没告诉他这些,叹道,“你让陈婆等我回来再转。午饭前我就能忙完。不亲眼看着,我哪能放心的下。”

到底还是被耽搁了些,等到晌午顾宋章赶来时,就听到柳修颖的哀嚎,吓得他嗖一下钻进屋去。柳修颖的肚皮被推的通红,见他来了,只喘气道,“没事,不这么推娃娃动不了。”

陈稳婆陪笑道,“大帅,老身得罪了。夫人这胎位确实不好顺下来。”

顾宋章坐到床边拉起柳修颖的手,客气道,“多劳了。我就在旁看看。”

柳修颖见顾宋章不走,只能扯过枕巾咬在嘴里,让陈婆继续推胎。

着实是翻山倒海,那婆子两手从上下挤按上那大肚子,把那肚儿都压变形了,想要显露出娃娃的形状,又用了更大的力,压转着肚子,想逼着娃娃赶紧翻身。可这娃娃固执的很,就是纹丝不动,只有柳修颖的肚肉被狠狠揉转一番。一声闷哼从柳修颖齿根挤出,冷汗直流,下意识掐上顾宋章手心,却仍要继续转胎。

顾宋章哪里舍得,非要让陈婆先退下,说等夫人休息好再来试试。

柳修颖吐出枕巾,抽出手来,喘道,“你又来捣什么乱。长痛不如短痛的,我都感觉这娃娃开始动了,再转一下就行了。”

顾宋章给她擦汗,看着那深深的红印,劝道,“这也太强来了。我让厨房弄点汤药来补气,你和娃娃都先好好歇歇。”

只是碗人参当归鸡汤,倒让柳修颖浑身软了下去,便打算小憩一会儿。顾宋章还特别贴心,弄了方缎帕蒙在她眼前,让她好好休息。她稍微眯了一会儿,再醒来只觉得有些热,身下也止不住地跳动,这才意识到那是个什么汤,可她声音都酥了,嗔道,“顾宋章!你大白天又弄那种药干什么?!”

顾宋章只笑着,亲了亲她唇,“让你放松放松嘛。”。大手探入下裙,从小腿往上挑逗般地游走,引得她直哼哼,“哪有这样。。唔。。”

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了。柳修颖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动,晃着腿,想让那手赶紧就位,却觉得肚子被人挤压起来,急道,”别乱推,你又不懂!”

只听顾宋章道,“我刚学会了,你就放心吧。为夫还能害你不成?”,裙下的手倒是落到了软花上,透过那湿透的小裤,拇指竖着摸起那两朵颤动的肉瓣来。

“嗯。。”,柳修颖挪着屁股想让他往上摸摸。他自是心领神会,揉转上那裹在里处的花珠,惹得女人更是一阵呻吟。“唔。。你再亲亲嘛。。这样两只手也好推肚子。。”

像是有谁忍不住差点笑了出来。裙下的手停住了,肚子上的手却是猛地使劲,像是娃娃连着五脏六腑都被人紧紧箍住,狠狠压转了一把。剧痛无比,她放声尖叫,“啊!好痛!”

顾宋章也是心疼得很,哄道,“娃娃动了,再忍一下就好了啊。”

闻着男人身上安心的味道,柳修颖抚着作动的肚顶,气还没喘匀,就又受一番抓按。那身下的手像是不忍她痛苦,对那花儿百般疼爱。

不对啊,顾狗二什么时候有三只手了???

柳修颖这才挣开帕子,果然,肚上的那双手是陈婆在给她推胎呢。而她腿间的手,自然是。。

“顾宋章!!!!!!”,她用尽全力撑起身来,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却又被陈婆从身侧扶住,劝道,“哎呀,娃娃在翻身了,夫人快躺下。”

顾宋章忙把手从裙下抽了出来,只按着柳修颖双脚,怕她乱动。

“呜!”,柳修颖羞得又拿帕盖到脸上,只让那陈婆对自己肚儿一下下顺着,心里骂了顾宋章祖宗十八代。

或许是娘亲憋火,差一点就要正了,娃娃又不动了。陈婆本想再继续,可见柳修颖眼下闷着气在,也不敢再推了,只能道,“还是有些不正。但我看,夫人今儿实在是受不住了。可以试试跪着趴一趴,兴许就正了。不行的话,老身再来给夫人推吧。”

柳修颖只当自个儿魂游天外去了,只留着顾宋章一人答话。等他把陈婆送了出去,这才扔掉那帕子,骂道,“这叫什么事啊!我不要脸吗?”

顾宋章跑回床上,握住她狂挥的手,“是我不要脸,我不要脸。不气不气不气。”

柳修颖直接气哭了,“混蛋!人都知道元柳是在马车上生的,我想着来石城了,总没有人再说闲话了,你还又!”

顾宋章也乱了,只能拿干净的手给她擦泪,哄道,“都怪我,怪我,我混蛋,混蛋!”

肚里作动起来,柳修颖也怕动了胎气,只得压下火来,深深抽吸了口气,“算了,看在娃娃份上,饶你这回了。扶我起来,我也趴着试试。”

顾宋章忙把他的被褥铺到地上,才扶她趴了下去。柳修颖伸直双手撑在地上,脸侧贴着棉褥,屁股高高撅起。那下裙被她撩起,只盖在臀上,露出点那粉缎底裤。顾宋章知道自己今晚,估摸着要和这被褥一块睡在床下了,只能竭尽所能,一亲芳泽。

“呃,你腰受不住吧,我帮你扶着?”,见她默许,顾宋章就跪在她身后,用手掌托着那下垂的大肚,为她分担腰间的坠力。

那个汤药的余波还没有平息,柳修颖的肥屁股就这么贴在了男人的裤裆,倒让她对顾宋章的怒火转成欲火,又转成对自己的怒火打起仗来。毕竟难敌身体的欲望,水又淌的厉害,湿漉漉地包着难受的很,便忍不住地扭臀把那花儿举到他身前。

顾宋章哪敢再招惹,眼见她那春水从小裤渗了出来,沾湿了下裙,也不敢多说什么。气的柳修颖骂道,“你现在又在装什么君子,快摸摸我!”

“哎哎哎”,顾宋章应声,上挑指尖,抓按上那雨中娇花,却又听她焦急道,“唔,,不够。。我要你干我!呜!烦死了!”

有了明令就好办了,顾宋章早就硬了,拉下自己腰带,拽掉女人那湿透的底裤,就一个挺身插了进去。扶危济困般,对她那爽点,急公好施。

柳修颖紧缩着身子,夹着那鸡巴,随着穴儿一阵阵抽颤,非要把那肉棒全数吞进体内,才能一解虚扰。顾宋章被她这么挤夹着又涨大了一圈,竟被咬的动弹不得,只能从她肚上腾出一手,按着她的屁股,才稍稍抽插起来。

花珠在这刺激之下,早已露头,此刻被茎身恰当好处的摩擦滑弄,让柳修颖更攀情峰,竟是浪叫着,”呃。。干我。。唔。。快点!深点!“,摇晃着笨重的孕身,往他那肉根撞去。

眼前景象实在是太香艳了,白日宣淫,重孕的柳修颖就这么趴在地上,臣服于欲,归拜于他。午后明亮的阳光射入房内,把柳修颖的屁股和肚子都照的白的发亮。想着本来是要调胎位,爹娘却如此颠鸾倒凤,饶是顾宋章,也红了下脸。

柳修颖突然整个身子绷紧,口里也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嗯嗯啊啊胡乱呻吟着,小穴也被春潮冲开了些,也不知道她是高潮了还是动胎气了。又爱又惧,顾宋章这个弄潮儿,难立涛头,腹里白精精尽失,随那一江春水,往东流去。

到底情爱天伦,得其所哉,这一折腾,反倒让娃娃真转正了。陈婆见两人脸上红晕犹在,只忍住笑意,领了赏钱告辞了。顾宋章实在不想又睡到地上,趁机俯身亲上柳修颖的脸颊,凑近问道,”值得吧?嗯?”

柳修颖抚着肚儿,被他呵的有些痒,笑道,“滚!晚上再上来!”

(四十三)来日方长

随着柳修颖的产期临近,顾宋章又越发紧张了起来。本来是想着在这小的出生前,就把国公和世女的事儿定了。可孔业进言窦逢春和季遥不在,再者胡崇文看黄历,也说再过两个月才合适。他原不愿理这些,可柳修颖却劝他,说元柳之事非同寻常,且依他们一回,也省些闲言。顾宋章听进去了,又宽慰柳修颖,说无论如何,元柳的事儿都是板上钉钉的,让她好好安心待产。

腿脚浮肿,柳修颖基本一直卧床。除了顾宋章扶着走走,想见元柳也得叫婆子抱过来。明谋干脆主动搬到元柳的小院,替阿姐省心。早产的青豆芽是个小病秧子,刚入春就开始流鼻涕,好不容易吃药好了,却把元柳又染上了,也开始咳嗽流涕。顾宋章哪里敢让柳修颖知道,只说是元柳和同伴玩的不亦乐乎,又是春困秋乏的,睡得又香又多,这几日就不让婆子再给她抱来。他自己倒是天天偷跑元柳院里,看闺女好些了没。还让柳明谋也帮忙瞒着,说她姐最近胎动不安,要静心休养。柳明谋本不想答应的,她清楚她阿姐的性子,可看着元柳确实病的也不重,便也勉强答应了。

柳明谋之前忙着行会,天天在外边,顾子谋就有机会混在她身边。因为之前说错话,害顾宋章被吐一身,顾子谋被他叔叔赶出去住了。上个月顾宋章的生日,他要送礼祝寿都被他叔亲自拦住,说什么心意收了,饭就不留他吃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主要是他想柳明谋啊。眼下她几日都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着自己这几个月都没有触他叔逆鳞,那么溜进后院和明谋讲讲话,应该也不算什么事吧。

傍晚,顾宋章正在陪柳修颖散步,听她嗔道,”这娃娃倒是没有元柳大,可我还是看不到脚,就觉得麻的很。” 顾宋章从后帮她托着那临月的大肚,“快了,我看再过一旬,你就要发动了。”

柳修颖摸了摸那有些低垂的肚儿,又问道,“老窦阿遥他们之前连占几处,可这东边的恒城,几个月了还围着。石城新招募的兵,操演得也差不多了,你就调些过去?”

顾宋章点了点头,“嗯,我正想着点个两万兵马。之前东边扣了我的使节,又来我门口招惹,老子就是要反把他的地儿吃了。”

柳修颖正想说什么,却听到隔壁元柳院里传来顾子谋的声音,咋咋呼呼什么,“哎呀,堂妹。。”,就听不清楚了,问道,“宋章,子谋怎么在元柳那儿?”

顾宋章头皮一紧,扶她在院中坐下,扯谎道,“嗯,他昨儿买个风车,让我给元柳玩,我怕扎娃娃手,就让他打磨好再送来,我去看看啊,你歇着。”,忙不迭地跑了,吼道,“顾子谋,你给我出来。怎么又不让人通传,我看你又欠打了!”

柳修颖皱了皱眉,虽然她不喜欢顾子谋,可毕竟是他顾家正儿八经的香火侄子,顾宋章这样也有些过了。她垂眼抚上肚子,暗暗想,“乖,等你姐姐的事儿定了,再出来好不好?”

顾子谋见到他叔,有如耗子见猫,一声都不敢吭了,却听他叔声音也低了下来,“小声点说话,我问你,又跑来干什么?”

顾子谋看柳明谋就在边上偷笑,脸红的不行,一句话说不出来

顾宋章气道,“我没时间审你,我告诉你,嘴笨就少来这儿惹麻烦。”,又威胁道,“还有元柳生病这事儿,你要是敢让你婶子知道了,我饶不了你。”

挥手正要他滚,却听柳修颖喘道,“宋章。。。”,竟是要慢慢踱来了,赶忙丢下顾子谋,跑回去拦住她。

“怎么了,顾子谋都能看元柳,我这个亲娘还不行?”,柳修颖被他紧紧抱住,只觉得莫名其妙。

“哪有,元柳一见你就要抱,可你现在哪还抱的了,早上不是肚里才闹腾了一回?你今天先歇着,等养好了胎气,我就把元柳抱来啊。”顾宋章哄着柳修颖,看她像是被说服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搂着女人的肩,继续哄道,“回屋吧,你也累了。我给你泡泡脚,按摩一下,能舒服些。”

想着不能白白挨骂,顾子谋趁他叔去伺候婶子,厚着脸皮赖在那儿,惹得明谋啐他,“还等着被骂第二回啊,还不快走!”

顾子谋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讪讪道,“几日见不着你,就想和你说几句话。。”

柳明谋笑道,“说什么说,每回都是问我过得好不好,难怪你叔骂你嘴笨。”

顾子谋哑巴了,只看着柳明谋的笑脸,就觉得心满意足。

见他还呆杵在那儿,柳明谋笑着送客,“行了行了,快走吧。以后啊,你再跑来问我,就看我手势。我要是摸摸耳朵呢,就是一切都好,要是摸摸鼻子,那估计就是你要挨打了。”

柳修颖仰靠在软垫交椅上,隆起的肚腹把蹲在地上的顾宋章脸都遮住了,只觉得双脚被他脱了鞋袜,放进了温热的水里。一入水中,她就想把他手蹬开,却又被他握住脚踝,轻轻揉了上去。她那脚浮肿的很,稍微一按就凹下去,半天弹不回来。

顾宋章看着忧心,“不是让婆子给你按摩么?怎么肿的还这么厉害。”

柳修颖不爱别人这样服侍她,只说自己没感觉到什么肿不肿的。顾宋章也清楚她,只能无奈地笑着,抓着她脚踝抬起,手掌从下往上顺着小腿推去,”好,不要婆子,为夫天天给你按摩啊。”

柳修颖感觉疏通了不少,忍不住地轻轻嗯声,闭眼享受起来。脑海里不知怎得,出现了小时候的画面,她爹当时好像也是这么给她娘泡脚的。其实她家祖上也阔过,尤其她外祖家,甚至和程家七拐八拐也是能拉上关系的。她爹娘也是情比金坚的,不然她娘也不会嫁给家运日下的她爹。可惜。。

还没等她感慨难过,顾宋章就按压起她脚底,微微一挠,反让她又笑了出来,只听男人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你忙去吧。”,柳修颖伸腿就要赶人,可仍被他揉着脚背不放,听他笑道,“还没结束呢。你继续想你的吧。”,又使了些力,用滚着指节顶上她脚心。

柳修颖可不敢想了,只看着顾宋章的后背,心底涌出些柔情来,“宋章,和你这些年,我一辈子也真值了。”

“什么话,日子长着呢。”,顾宋章捏了下她脚趾,又把指头钻进她趾缝里,往下一扣,“你可跑不了了啊。”

(四十四)疯柳痴顾

晚上,顾宋章本在议事,却听黄逸来报,说元柳突然发热了,哭了几下,就厥过去了。顾宋章吓坏了,当场散会跑去瞧闺女。柳明谋抱着元柳,急得落泪,跟顾宋章说,“晚饭后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怎么喊都没用。”

顾宋章忙把闺女抱进怀里,额头贴上那滚烫的小脸,还好还有气,这才稍稍缓过劲来。他从婆子手上接过帕子,给娃娃拭热。又摇又哄,倒是终于把娃娃的魂儿叫了回来,元柳圆溜溜的眼珠又转了起来,看了看她爹哼了几声。顾宋章也眼中含泪,叫道,“好了好了,回来了。爹的元柳回来了。”

脑门仍是烫的很,郎中开的退热散也来了,顾宋章吹凉了药,一勺勺喂下。见闺女困得眼皮都抬不动,长长的睫毛只微微抖着,像是想让她爹安心。他把药搁到一旁,低声对明谋道,“这儿我来守着,你去和你姐睡,就说我今夜事多,在书房歇了。”

柳明谋根本瞒不住她姐,再结合顾宋章午后的异常,柳修颖立刻反应过来是元柳出了事。虽然已经跟她阿姐说了,元柳好多了,姐夫也在亲自照看。可柳修颖怎么可能放心的下,挺着肚子急匆匆地要赶,柳明谋也只好扶着她,怕她再出个好歹来。

元柳在顾宋章怀里睡着了,倒也慢慢散了些热。柳修颖就算再气,听着动静也知道元柳在睡,便悄声进了屋,示意让顾宋章闭嘴。她被明谋扶着坐到顾宋章身边,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发白的小脸,就忍不住掉泪。

像是闻到妈妈的气息,元柳睁眼,又哭了起来。柳修颖哪里舍得,从顾宋章手上把元柳抱到怀里,让她睡在自己肚上,小脑袋紧紧贴着她胸口,哄道,”娘来了啊,不哭不哭。。。”

元柳却越哭越狠,更让她揪心,对顾宋章愤道,“元柳肯定几日前就病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个做娘的都不知道!”

顾宋章拧着眉看着母女俩,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就听她吸了吸鼻子,刻意放缓,冷声道,“我今晚就睡这儿了,我现在不想见你。”

什么?她竟然要赶他走,可也确实不敢再惹怒她,只能点点头,“好,那让明谋陪着你。”

小元柳也哭没劲了,她娘哄了一会就又睡着了。柳修颖叹了口气,才小声对明谋道,“你坐过来点,我有事要跟你说。”

柳明谋原以为,她姐是因为姐夫瞒她才这样,没想到她姐说,“之前一直没和你说,是怕你多想。”

原来,那个动辄打骂的疯子爹,本是个十里八乡疼爱妻女的好男人。当年她娘难产,她爹做生意回来迟了,只看到七岁的女儿抱着小婴儿,哭得满脸是泪。去世的妻子躺在血泊中,空望着门,合不上眼。从此以后,他就得了疯病。

柳修颖看着妹妹愣住,忙道,“这不是你的事,是爹不争气,让娘走了都不安生。”,又道,”你姐夫对我是死心塌地,可我也怕他变成爹那样。而且他这基业慢慢壮大,我若是这回有什么三长两短。。”柳明谋猛地摇头,“不不不。。”

柳修颖按住明谋的手,继续道,“就算元柳是世女,只会更加处境艰难。。”,她顿了顿,盯着明谋恳求道,“所以阿姐求你,我要是不在了,你就把两个孩子抱走好不好?我也有些积蓄,再给你姐夫备好遗书,他会同意的。。”

不!”,柳明谋忍不住叫了起来,还好没吵醒元柳,哽咽道,“阿姐,我不答应!你别再说了!”

她含泪站起,转身冲了出去,“我一出生就没娘,怎么会做她们的娘!”

一出门就撞到顾宋章,他仰头望着漆黑的天,装作未见。柳明谋不理他,径直跑了出去。顾宋章这才低下头,眼泪哗啦啦往下滚。屋里的一切,他都听见了。

听着柳修颖低低抽泣,他不知该不该进去,只站在院中任冷风往怀里钻。倒也不是心冷,而是无可奈何,柳修颖不信他,而他也怪不得她。

却听到一声极细微的闷哼,应该是她又不舒服了。顾宋章抹了把脸,进屋去了。元柳睡熟了,小手抓着妈妈的衣领不愿松开。说到底,孩子是娘身上的一块肉,他这个做爹的还是差着点。

柳修颖见他来了,轻声道,“不发热了。”

顾宋章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她怀里把元柳抱到床上,“睡吧,不早了。”

却听她道,“宋章,我腿抽筋了。”

只能扶着她靠在床头,又给她按腿,终是忍不住委屈,“我都听到了,你别。。”

柳修颖此时也累极了,不等他说完只软声道,“嗯,你抱抱我。”

她身子沉,又坐得太久,刚一拥抱,腰就又疼了起来。顾宋章让她枕在自己膝上给她按腰。熟悉的大手揉上她腰脊,柳修颖终于卸下忧思,就这么睡着了。顾宋章不敢动,只静静望了她好一会儿,才靠在床头闭眼睡去。

次日清晨,顾子谋规规矩矩递了通传。柳明谋连夜出城,要往乡下寻姚游洲;他身为守将,擅自放人,特来请罪。

顾宋章斜看了柳修颖一眼,见她按着额头,轻叹道:“我不该同她说那些,明谋的性子太烈了。”

还说明谋呢,她自己不也是。还想着把娃娃托付给柳明谋,他再疯能疯的过她们姓柳的么。

“婶子别担心,我已派人随她同行护卫,不会有事的。”顾子谋声音发颤,难藏少年心事。顾宋章也没再骂他,只摆手让他回去了。

不一样的,顾子谋没有他叔叔的福气。从一开始,他就错过了柳明谋。那年他十四岁。爹前一年没了,他流落街头。听说有个小叔去年成了将军,手里有兵,他就想着去投奔。他走了很远的路,也是在这路上遇到了明谋。算起来她也只有十四,穿着绫罗,被人押着,哭喊求救。看热闹的人说,这是青楼的雏儿,明晚就要开苞了,还有胆子逃。但愿老鸨想着卖个好价钱,别下死手。

他永远记得她那张脸,也记得手心里的石子。他没有扔出去,他救不了她。

直到元柳满月的那晚,他再看到她,像是命运终于让他将功赎罪。他不懂什么凤凰,但他应着,后来才知她竟是婶子的妹妹。

他再迟钝,也清楚柳明谋只是因为婶子,才和他一块玩笑说话。他没法告诉她,他早就见过她,也一直记着她。他不知道这是爱情还是愧疚,他只知道他放不下她。

(四十五)行道迟迟

“夫人,今日的安产药。”,善儿见顾子谋走了,把药端了进来。

“我不想吃,从今天起别煮了。”,柳修颖使眼色让她下去。

顾宋章本起身要去赶晨会,停下盯着她,“不行,把药喝了,昨晚好一阵折腾。我看你喝完再走。”

“宋。。”,柳修颖想要说什么,可看他急着要走,只能接过碗一饮而尽。

半个月后,元柳也康复了,每次见到她娘,就哭着要亲。二胎也入盆了,柳修颖的肚子下垂地很,坠在她腿间,只能岔着走路。尽管如此,她还是让元柳骑坐在她肚上。小胖娃环着她脖子,紧紧抱着不愿下来。看柳修颖怀着小的,抱着大的,顾宋章也没有拦着了,只是每回都跟在后面给柳修颖扶腰。毕竟已过了产期,肚里的胎一天大似一天,尽早发动也是好的。明明都第二回了,可他还是怕的很,每日门都不敢出,议事也心神不宁。

柳修颖逗着元柳,指东指西,教她说话,走了半天,转回到自己屋里。顾宋章看今天走的差不多了,想把元柳抱下来给婆子带回去。闺女扭头看到她爹又来抓她,张嘴就要哭。柳修颖忙拍哄她,嗔道,”这病才好,你又惹她。等会给她喂完米糊,困了再说吧。”

顾宋章只能扶着柳修颖坐下。元柳坐在她娘腿上,见她爹弯腰给她喂饭,把嘴一撇,扭过头去,小手按上柳修颖胸上,“娘。。娘。。”

柳修颖笑道,“她要吃奶,你让她生病了都见不着我,记恨你呢。”

“挑什么食,你爹小时候饭都没得吃!”,顾宋章从旁戳了戳元柳腮帮,见她还是把脸贴在柳修颖肚上,只能放弃。

元柳吃奶,咂的有声有色。顾宋章捡她闺女的米糊吃,没滋没味。一个多月前柳修颖就不让他碰了,说她身子沉了,没什么兴致。他觉得很扯淡,明明上个孕期,她肚子越大水越多,可想着那会毕竟是例外,便也安分守己的很。

临月的身子,又是攒了几个月的奶水,那奶子从没这么丰满,鼓胀的都并不拢,两个深紫的肥奶头各往左右翘去。他闺女吃的越欢,顾宋章就越憋火,闷道,“该吃的没的吃,不该吃的。。”

见柳修颖白了他一眼,不敢再说,也不能再看她了,只拿起桌上未批完的册子读去了。

吃饱喝足,元柳正趴在她娘肩上被哄睡,瞧见她爹的册子,又伸小手去抓:“呜啊,呜啊。”

顾宋章不给她,凶道,“不许玩,快睡,你娘累了。”

元柳不吃这一套,小腿一甩,咚地一下,正踢到柳修颖肚上。

“啊。。”,柳修颖身子猛的一晃,还是努力搂住元柳,歪在靠枕上。顾宋章急得扔了册子,拽出元柳,从后抱起柳修颖,大吼,“快把产婆都叫来,夫人要生了!”

元柳像是知道自己闯祸了,不敢再闹,只缩在她爹臂弯里。

柳修颖按上顾宋章,抚着肚子喘气道,“不用,还没发动。。你别吓着她。。呼。。”

那一脚正踢到她膀胱上,她每日胀的厉害又难以流泻,这么一踢,让尿意更甚,只能红着脸小声对顾宋章道,“我想尿。。”

等元柳被黄逸抱走,柳修颖又尿不出来了。无论顾宋章怎么按摩膀胱,她只是仰靠在他胸前,捧着肚子,脸皱成一团,也只有几滴出来。

顾宋章抚上她鼓胀的小腹,问道,“从早上那会儿一直没泻?”

柳修颖摇摇头,”不只是这个,两天了都没有。。”,她不好意思再说,按上肚子,带了些哭腔,“好憋。。什么都下不来。。”

顾宋章抓住她的手,哄道,“等下让人看看有什么法子啊,没什么的,不就是屎吗,元柳都是我亲手接生的。”

“瞎说,元柳是屎吗?!”,柳修颖给他逗笑了,却又震的膀胱更难受,只能大口大口喘气。

法子自然是有的。滚烫的药汤正往上冒着热气,直冲进柳修颖的穴里。

“唔。。好热。。”,她本能地想合上腿,却又被身后的顾宋章抓着屁股,钳住腿根,硬是把那穴儿掰分开来,让那热气熏进去,“乖,尿出来就舒服了。嘘嘘嘘。。”

“呜。。”,柳修颖向下使劲想要挤出尿来,却觉得后穴也有便意,不行,这样我想拉…

顾宋章仍把她稳稳架在汤药上,“没事的,乖,拉屎就拉屎嘛。不羞啊。”,指尖若即若离地从尿穴往她花珠上来回摩擦。

“呃啊啊啊。。“,临产的花儿极其肿胀充血,敏感的很,花珠在那热气的熏蒸下早就鼓冒出头。顾宋章又连着一月多没操她,此刻哪怕是轻微的挑逗都让她浑身战栗。顾宋章抹了把那玉津,又把手伸到她面前,让她看着那指间的粘稠,咬着她耳朵低声笑道,“这可不是尿啊。。你不是说没兴致么?”

憋疯了,三个穴儿,各有各的憋法,柳修颖憋得眼泪都出来了,扭着屁股求饶道,“宋章,你再摸摸我。。”

“那得有来有回,元柳只吃了一边,还有一边是我的。”,说着就解开衣领,让两个乳球跳了出来。于是一手摸花撩穴,一手抓胸吃奶,弄得柳修颖直颤,身下花枝也随着他口中的吸吮不断跳动,夹得那尿道更憋,忍不住呻吟道,”啊,,憋。。想尿。”

顾宋章立刻用指腹揉转上那尿口,再忽一正按上,那尿液就一泄如注。柳修颖整个人像是丢了半个魂,呃啊了几下就在瘫在男人怀里抖动。

顾宋章这才松开她奶子,往她脸上亲去,“歇一下啊,等下为夫再来帮你泄另一个穴儿。”

清洗一番后,他让柳修颖侧躺到榻上,自己又去找婆子弄来个物件。见她终于缓过气来,就探进她臀缝,往那后穴摸去,直让女人慌得整个身子夹紧,“不不不,不行。。别摸那里。。”

孕肚太沉,她稍一扭动,反倒让那抹了香油的手指刚好落在菊穴上。顾宋章哄道,“没事的,你之前买的画本,都有走这后门的,我等会找出来给你看看。”,说着就开始揉按起来

”我才不要!”。柳修颖大叫,感觉他那手指滑得很,稍稍用力就能钻进后穴里。

”放松放松。。乖啊。”,顾宋章从她腰肢往下抚,让她绷直的身子放软。

柳修颖脸烫极了,往后一抓,掐上他胳膊想让他停下。可是她现在没有劲,指甲被顾宋章的臂肌顶的发白,根本掐不动。

顾宋章笑着拍了拍她屁股,“好好好,我不摸了,不摸了。”,说时迟那时快,他在缝里的手猛地把臀瓣掰开,又用拇指和食指分开菊穴,把一个蜜封的葱管直接塞了进去。

“啊啊。。什么!!”,柳修颖动弹不得,被他牢牢按在榻上,气道,“混账!顾宋章,姑奶奶跟你没完!”

顾宋章只在管口打转,又轻捏了捏她的肉屁股,柔声哄道,“只是温盐水而已,别动,等等就好拉了。”

一股温热的液体就这么缓缓挤入她体内,引得她哆嗦,又不敢乱动,只觉得腹内更涨,“唔。。肚子好胀,宋章,快拿出去。。”

“忍忍啊,半炷香就好了。”,顾宋章不敢再碰她腰腹,跪着把她四肢按在榻上。

此时肠内蠕动,又把肚里娃娃闹醒了,对着柳修颖的肚子拳脚交加,踢出了个肉眼可见的小包。“啊。。肚子。。。呜呜。。”

顾宋章的掌心轻轻贴上那作动的大肚,哄道,“别折磨你娘了,她难受着呢。”

“呃啊,我要拉了,快,快扶我下去。。”,便意剧增,柳修颖再无矜持。撑着顾宋章,坐在便桶上,排泄了个干净后,才恢复些清明。她浑身瘫软,根本没法自己清理,被顾宋章强抱起来擦洗,哭道,“你走开,我不要你看我这样。。你走开。。”

顾宋章双手正忙,只留下一张嘴亲上她泪脸,“就不走,就不走。你哪样我都喜欢。”

(四十六)中心有违

又过了一旬,眼看产期都过半个月了,仍是没有动静。柳修颖也不再说没兴致了,她让顾宋章使出十八般武艺,从跪着操到坐着再到躺着,又到处问寻催产方法。郎中们不敢开药,怕弄出个崩漏。稳婆按摩推拿,却也不敢实操,只能他俩自己动手。

顾宋章让柳修颖撑在桌前,正从后面操弄。不敢喂她春药,只有那春香熏着,袅袅笼在屋内。男人一手扶着她腹底,一手把她的肚顶往下压去。上下夹攻,里外交加,就是要把这胎催下来。

“呃嗯。。呃嗯。。呃嗯。。”,随着穴内的抽插,柳修颖早该临产的大肚一下下撞上坚硬的桌边,把那圆凸的肚尖都压平了。每一回都只有些短暂的钝痛,和穴里抚慰的胀爽。肚里的娃娃只是转来转去,偏偏不愿出来。

顾宋章摸到胎动,收着力道,问,“有宫缩了吗?”

柳修颖只摇头,“唔,,没有。。你再操的狠一点。。呃。。”

长驱深入,顾宋章抓着大肚直接没入全根,也不再出入,龟头顶上那宫口不断颠弄。

胎动终于剧烈起来,终于引发了宫缩,“啊,,痛痛痛。。”,顾宋章正要停下,却听她喘道,“又没有了。。继续。。继续操我。。啊。。”

顾宋章一个挺腰,又震上宫口。他抓揉起肥鼓鼓的奶球,把那涨大的奶头夹在指缝里按压出汁。护在腹底的大手也够着指尖揉上了绽露花珠,又伸颈去亲她的脸,“好些了么?”

“嗯。。”,柳修颖往前倾,把肚子挤在桌上,晃着屁股道,“往深里干,顶我肚子。。呃啊。。”

迟迟不生,充血的花瓣肿胀的比上次还要肥厚,紧紧地收缩,又热又湿地夹着顾宋章。这么温暖曼妙的孕穴,又是如此尽兴抽插,顾宋章却要忍着不能射出来。戳着那仍是硬挺的宫口,他心里憋火,只能猛地按上她肚子,把那圆肚压得下凹,想把这赖皮的娃娃给挤出来。

“唔啊啊。。”,整枝花儿在他阳根上压蹭而下。柳修颖爽到浑身抖动,连带着大肚反复往桌边撞去。

枝尾欲点缠郎去,花头色满盼君来。潺潺水响,不是破水之声,阵阵情颤,非是分娩之形。

任他狂风暴雨,自是岿然不动。这一胎都快逾期一个月了,顾宋章都要封国公了。柳修颖笑说,娃娃好面儿,要等到爹爹做了国公才愿意出来。顾宋章满心疑虑,可婆子和郎中都看不出什么,他只能暗自叹息,更加努力催产。

封礼设在午后,礼数从简。当天早上,顾宋章就心绪翻涌,倒不是因为仪典,只是无端的不踏实。敲定完官员册封名单,他就跑回后院更衣准备。柳修颖本在午睡,刚醒过来,满脸倦意。想到她这几日不是被催产,便是为他操忙,顾宋章心下怜惜,低声道:“再歇会儿吧。等我收拾妥当,再让黄逸来给你梳洗。”,又怕打扰她,自己跑去偏屋更衣了。

顾宋章从黄逸手里接过柳修颖早备好的锦袍,见善儿正理着冠带,对黄逸道,“善儿刚来那会儿什么都不会。现在和你学的越发利落,上回还能给夫人煎药呢。”

黄逸一愣:“什么药?郎中开的药都是我亲自煎的。”

顾宋章对着铜镜理衣领,心下一突,忙回身问善儿:“夫人给你的药方呢?拿来我看看!”

善儿被他语气镇住,结结巴巴道:“我、我这就去找。”

顾宋章拿着药方,赶回书房翻出姚游州的笔记比对。简直一头棒喝:是小月份安胎延产的方子,所有的剂量,柳修颖都增了五倍。

“柳修颖,你不要命了?!”,不等进屋,顾宋章就连名带姓地怒吼。

柳修颖正倚在床头,知道已被抓包,“我停药了。一个月前就停了。。”

顾宋章一屁股坐到床边,颤抖地摸上那大肚,直直看进她的眼睛,“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她抚上男人的手背,想让他消消气,小声道,“真没吃多久。。”,见他仍瞪着她,只得继续,”就你生日几天后。。”

那会儿正逢两位夫子进言,让顾宋章别急着封国公。经产妇会早些发动,她当时已有产兆,肚子时不时又硬又紧。可元柳还没封世女,她怕这一胎是个小子,所以抓药来吃,又借着腿脚浮肿一直卧床延产。直到元柳发热,她才后怕起来,毕竟两个孩子都不能没有娘。

“吃了一个多月了!你!”,顾宋章气的站起,闭上双眼,拧眉恨声道,“我不是说了元柳的事板上钉钉吗?”

柳修颖伸臂环他,脸贴在他腰上,软声道:“我错了,是我不想让你为难。”

“少哄我。你就是不信我!现在只是个国公世女,你就要以命相抵。往后我真能打下江山,是不是得自尽退位给元柳,才能让你放心?”,顾宋章除了痛心,就是委屈,泪水也忍不住溢出眼眶。

“说什么呢”,柳修颖忙撑身下床,踮起脚仰着头,费力去凑着亲他,“我信你。。信你。。宋章。。别生气了。。”

顾宋章仍是不忿,头只是微微一仰,就让柳修颖重心失衡,足月的大肚直撞到他坚硬的白玉带板上,又被沉重的孕身猛地挤压。这回娃娃倒像是终于有了脾气,拳打脚踢起来。

“啊!。呃。。没事。。没事。。”,她抓着顾宋章的腰带,伏在他胸前喘气,却不愿告诉他这凶猛的胎动。顾宋章抹去眼角的泪,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不要乱来了,我再给你发一次誓,要是不让元柳继位,我顾宋章不得好死。”

“呸呸呸!一年没出去打仗,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柳修颖牵上他的手,十指紧扣,柔声道,“我也发誓,一定平安把娃娃生下,好不好?”

“嗯!”,顾宋章用力地亲上她额鬓,在她耳边抖着声道,“要说话算话啊。”

(四十七)妇人之仁

古往今来,别管什么袍加身,都得讲究个众人推举。待孔业宣读册文,顾宋章上香拜过天地,群声称贺。这位身着深紫的宁国公回身向左,望着抱元柳立侧的柳修颖,道:“夫人佐我成业,当封国公夫人。”

柳修颖趋前,云鬓簪金,步摇缀珠;丁香大衫,莲纹入云。隆起的孕肚和怀里的娃娃格外惹眼。她欠身一福:“谢国公。”

还好,顾宋章没等她下腰就扶起她了。她其实刚刚抱着元柳站着,腿都在发抖。从撞到顾宋章之后,她的肚子就开始有些规律的发紧,可又比元柳那会微弱不少,所以强自撑持,装作无事。直到抱着元柳,肚里的孩子为着姐姐延迟出生,又受这种挤压,更加委屈地翻滚闹腾。柳修颖怕被顾宋章发现,连唇都不敢咬,只死死地掐入手心。终于,接下来就该是元柳了。

刚一起身,像是有一声很细微的“噗”。柳修颖感到腿间一阵暖流,又听到青衿大惊,“修颖,你。。”,她竟然当众破水了。

羊水湿透那浅紫锦缎,漫到地上,在这几乎全是男人的场合,不容置疑地宣告母体天性。

腹内猛地一收,柳修颖下意识地将元柳塞给顾宋章,却又伸手推开他的拥抱,只抓着香案站稳。她望向顾宋章,眼里满是恳求,又看了看女儿,才转身笑道,“国公今日,双喜临门!黄逸,扶我回去。”

屋内噤若寒蝉,顾宋章知道她什么意思,抱着元柳怔然立定,目送黄逸为她扶腰从侧门而出,不觉长吸一口气。

他环视四周,坐上主位,把元柳抱到膝上,叹道,“夫人之功,使我香火有传。元柳甫生,已有凤凰之瑞。此乃天命昭示,当立元柳为世女。”

又敛眸看向孔业,见他犹豫片刻,终道,“国公,自古‘牝鸡司晨’屡见不鲜。贸然定立世女,恐损明公声名。且夫人已入产室,此胎将生,或即弄璋之喜啊。”

早就料到如此,顾宋章道,“册立元柳,是我和夫人早就定下的,与此胎男女无关。妇人产娩,九死一生。我不忍她在产痛之中再忧此事。你们读书人总讲仁爱。我这个决断,仁爱至极!”

孔业哑然,不敢再劝,可胡崇文的门生吴牧又拱手道,“国公,此事恐违纲常,只怕是妇人之仁,反失众望。”

此言一落,四座寂然,元柳明明啥都不懂,却也回头看了看她爹。顾宋章又急又愤,正要骂人,却听青衿问道:“吴先生,我想细问你的纲常。若夫为妻纲,夫人何不贤?若父为子纲,国公有何不可?若君为臣纲,你又有何不从?”

“正是。”,顾宋章把元柳的小脸转向青衿,“你看青将军打仗杀敌,屯田兴工,就是辩经也能对答如流。”

他见那吴牧还想开口,又肃容沉声道,“妇人之仁?我顾宋章能有今天,全赖妇人之仁。夫人带我入军,为我起兵散尽金银,不知道救了我多少回性命,这些人尽皆知,你新来不晓,我不怪你。但若众望如此易移,我看无关此事,而是挑拨叛逆。我绝不姑息!”

这边剑拔弩张,柳修颖那边却是静若深潭。眼下是破水了,可宫缩并不够强。怕羊水流尽,柳修颖的双腿被产婆高高垫起,娃娃受到压迫,不断撞击想要出来。她的肚子从左鼓到右,连带着整个人都向一边翻去。柳修颖抚着作动的大肚,吃痛道,”对不起。。娘知道你想出来。。快了。。。呃啊。。”

厨房从柳修颖发动就开始煎煮预备。等了半个时辰,产婆见宫口仍是两指,柳修颖又被胎动闹得汗水淋漓,便只能喂她催产汤药,加剧宫缩。

封赏完官衔,顾宋章心乱如麻,只想往后院跑。怀里的元柳却指着备好的酒席,小手拍拍,像要庆祝。堂上气氛随之一宽,刘致笑道,“世女是替国公庆贺呢,让国公和诸位畅饮!”

闺女,你爹现在没心情喝酒啊。顾宋章面上含笑应下,令妙儿抱走元柳,自己领众入席而坐。杯来盏往,全无醉意,只添焦灼。他频频瞟向门外,偏不见黄逸来报。都快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柳修颖现在如何,简直要把他逼疯了。再起身与众同举一杯,便让顾子谋代为招待,风似的往后院跑去了。

一进院子,只听到柳修颖极压抑的痛呼声,他知道她是怕影响封礼,硬生生忍住叫声,立刻喊道,“修颖,元柳的事儿定了!”,提脚就往里冲。

王婆听到动静,赶紧挡在门口:“国公爷不可!产室秽重,冲之不祥。”

“我不信,让开!”,说着就要硬闯。柳修颖急喘,“不成!你现在该在席上,在这里。。呃啊。。像什么话!还要再。。增。。话柄么?”

顾宋章一只脚已踏入门槛,气道,“我管他们。。”

却听柳修颖大叫,“顾宋章!你要进来,我就不生了,你给我出。。呃啊。。出去!”

“夫人,别乱推肚子啊!”,婆子们乱成一团,抓住柳修颖佯装推动的手。顾宋章却真被吓到,“好好好,我不进来了。你别乱来啊,好好的好好的。。”

他却不敢离开,只站在屋外等着,偷偷从窗纸戳了一个小洞往里瞧。柳修颖只穿了个红底肚兜,堪堪遮住奶子。她被陈婆扶着坐在圆木凳上,那产穴里像是夹着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像是胎头的样子。只见王婆端来一碗冒着气热水,从水里拿出帕子,使劲一拧,往柳修颖肚脐和阴部上淋。应该是有些烫,柳修颖明显被这浇淋弄得直摇,又被陈婆按住。

受了热,肚内的娃娃更加狂躁,连在窗外的顾宋章都看到那小山一样的肚子此起彼伏,柳修颖觉得腹内坠胀地很,合着之前的催产药,倒真是该有的激烈宫缩了。花瓣此时也连带着紧绷地胀痛,只能压贴在那冰凉的凳面上,抽颤不停。她不由得有些想念顾宋章,至少上回糊里糊涂地破水,还有他体贴按摩。想到以后他只会规矩越来越多,哪还有。。眼泪也不由掉了下来。

陈婆以为她痛地流泪,劝道,“夫人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等王婆出来倒水,顾宋章忙拦住,小声问道,“头出来了吗?”

“没有,只开了五指呢。”

“哎那她腿间是什么东西?”顾宋章着急的很,哪管王婆看他的眼神。

“怕羊水流的太多,塞的布条。”

不对啊,她是经产妇,怎么如此之慢。莫不是那药。。顾宋章心里发毛,可又不敢进去惹她生气,只能又回到窗前,看她撅着屁股,撑在桌前,双眉紧皱,又被陈婆扶起,劝道,“夫人,不能用力,宫口还没开全。”

柳修颖点了点头,可又被身下的宫缩引得想要使劲,只能仰着头硬抗,憋住想要用力的欲望,从喉间挤出低低的呻吟,“嗯。。嗯。。”

顾宋章见那王婆端来参汤肉羹,便要接过来去送。那婆子摇摇头,只好给他。

只见柳修颖忍着产意,在纱帐里捧着肚子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他正要把汤饭端到床前。又被她骂道,“怎么还在这。。嗯。。好歹去。。唔。。送客啊!呆子!”

“是是是,你多吃点。。”顾宋章忙不迭地答应,只能又把饭食递给陈婆。

哪怕胎动翻滚的没有胃口,柳修颖也在宫缩间隙尽量多吃。阵痛的频率越来越快,她再也吃不下了,抓着肚子整个人都在发颤。陈婆摸向她腿间,叹道,”夫人,还是只有六指。老身得罪了。”,说着就解开她的肚兜,抓揉上双乳,“这样刺激一下,兴许能开的快点。”

“唔。。呃。。”,柳修颖因为涨奶,奶头敏感的很,又总是在做爱中被顾宋章吸吮。现在这奶头被陈婆捏着一转,立刻就喷出奶水来。她脸上泛红,却又听陈婆劝道,“夫人放松,好好跟随身子节奏。”

“嗯。。”,柳修颖闭上双眼,只觉得随着那一下下挤压奶水,身下除了宫缩,还有些情欲的跳动,竟忍不住呻吟起来,“唔。。呃。。宋。。宋。。”

“我在这呢,在这呢!”,一听柳修颖叫他,顾狗二就立马应声。惊得柳修颖睁开眼来,吼道,“滚!!!”

“夫人,你专心啊。再不开全了,小主子要憋坏了。”,王婆急道。

正是一阵宫缩袭来,柳修颖仰着脖子,自己主动揉上奶头,“呃啊。。撑住。。娘这就把你生下来。。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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