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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月下惩爱
沐浴后,宋楚楚只披了一件薄纱,趴伏在榻上,肌肤微湿,发尾滴着水珠,顺着脖颈滑落至锁骨间。她一动不动,唇紧紧抿着,背脊微颤。
湘阳王坐于榻侧,手中摊开一盒药膏,眸色幽暗。
他目光一寸寸掠过那片白皙玉肌——颈项上那道深青的勒痕仍在,腰侧几道细细血痕红得刺眼,两侧臀瓣的几处伤口还渗着血珠。
宋楚楚默默地将头埋进臂弯里,一眼也不望他。
他叹了口气,终是俯身,蘸了药膏,指腹轻轻按上她的伤处。
她一声不吭,整个人绷得死紧,额头贴着枕面,牙关紧咬,泪水无声落下。
他刚碰到她臀上的伤痕,她便轻轻颤了一下,随即呜咽声破了堤。
“呜……”
她没有说话,只是哭,泪水一滴滴落入枕褥,湿了一片。
湘阳王动作顿住,眉心微蹙。片刻后,他继续涂药,语气低沉:
“既知会疼,为何还要惹本王?”
她没有回,只是小声地抽噎,眼泪越流越快,肩头微微抖着。
他叹了口气,手掌覆上她细瘦的背脊,轻轻抚着:“你不该进那地方。”
她把脸埋在枕间,肩头微微抽动,却仍一言不发。
湘阳王神情冷峻,指尖蘸着药膏,一寸寸覆上她另一侧臀肉的血痕,开口语气低缓:
“若是初入府时的你,可敢踏进那种地方?”
她浑身一震,像是被钉住,眼泪更急。
“如今倒好,仗着宠爱,便真以为自己无所不敢了?”
当他指尖触及腰侧那处,她忽地一抖,闷声呜咽了一下,却不敢动。
她本是埋首臂弯,不敢看他,也不敢看自己。可不知怎地,眼尾馀光瞥见了什么——那一片血红有一抹形状异样的痕迹。
她怔了怔,下意识偏头去看。
只一眼,眸中泪意尚未干,就瞬间凝住了。
那是一个字。
细细的笔划,异常清晰——“湘”。
正正刻在她的腰间,恰是昨夜她被轻薄的位置。
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喉头发紧,连哭都忘了。
她本能地要扭头看他,却又仓皇收回目光,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羞耻至极。
望着那一小块皮肤,那一个字,像是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地,泪水又流了下来。
她原以为,这些调教、羞辱、惩罚,都是情欲里的风暴,可她突然意识到——
他不是一时之兴,这不是一场游戏。
项上的束缚已不在,可她还是觉得透不过气。
“会……留疤痕吗?”
声音极轻,像风一吹就没了。
湘阳王闻声抬眼,对上她那双哭得红肿的眼。良久,他淡声答:“依时上药,这次,不会。”
宋楚楚的喉头像堵着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终是匆匆扯过被褥掩身,便背对着他蜷入床榻内侧,下意识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湘阳王盯着她背影,眉峰微动,心头一阵沉闷。
日头已渐渐高了,窗外蝉鸣聒噪,天色清明,却似与她全无干系。
宋楚楚这一整日几乎不曾开口,连眼神都落不实处。问她,她也只是轻声道一句“累”,便转过身去,窝在榻上,缩作一团。直到正午,仍只是说“想睡”——却似始终未曾真正合眼。
偶尔起身拈着筷子吃了几口清粥小菜,每每下咽只觉喉间一阵酸疼,便再无胃口。臀肉和腰侧伤处仍隐隐刺痛。昨夜留下的伤痕像是还挂在意识里,轻轻一动,便牵出整夜的记忆。
湘阳王只瞥了她一眼,便吩咐阿兰:“她若改变主意,想出门,你便随着。”
语罢,便转身出门,只有暗卫暗中跟随。
直至傍晚,天边渐渐泛起金霞。
宋楚楚坐在窗前,望着楼下街巷热闹,人声鼎沸、商贩吆喝。
湘阳王终于回来,拂开门帘,见她倚在窗边,一身素衣衬得人极静,像是与这尘嚣格格不入。
他目光微沉,落在她颈侧——那道昨日所勒出的痕迹,青紫缠绕在那片细白肌肤上,刺得人眼疼。
她听见动静,回头见他,便起身福了一礼:“见过王爷。”
他步子一顿。此行微服在外,王妾本无需行礼。
“这是在杭州的最后一夜了,你当真……不想去西湖?”
宋楚楚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声音低低的:“……妾有些倦了,免得扫了兴致。王爷另请人陪吧。”
他忽地迈步上前,伸手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
她吓了一跳,身子微僵,却没有挣扎。
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发顶,语气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克制的温柔:“是疲倦,还是在怪本王?”
她怔了一下,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窗外霞光斜落,照亮她泛红的眼眶与素白的脸,像一副失色的画。
他低下头,唇贴近她发侧,声音压得很低,只淡淡说了一句:
“陪本王走一趟。”
说罢,便自袖中取出一条新买的罗巾,浅紫底纹,缀着细致的花鸟绣样。
他抬手,欲为她系上。指尖刚触及她脖颈,宋楚楚便轻颤了一下,像是本能地想要避开。
他动作微顿,语气却极轻:“别动。”
那语声带着一点温柔,像春雪消融时的一滴水声,缓慢渗入她心底。
他细细将罗巾绕于她颈上,动作极轻极稳,像是怕碰痛了她。
待系好,方才抬眼,见那圈青紫痕迹已被掩得刚刚好,恰如一切从未发生过。
夜幕初降,西湖边水气氤氲,远处舟影摇摇,一艘小画舫已静静泊在岸边。
宋楚楚刚上船,船内灯火已映入眼帘。
与她想像的红灯绿酒不同,画舫内无一点艳俗之气。
银白与淡紫的灯笼悬挂于梁柱之上,形如星辰坠落,随水波轻晃。舟顶开着一口月井,周围雕着细致藤纹,仰头便可望见夜空中那一轮新月。
“……好漂亮……”她脱口而出。
她眼尾一瞥,只见卧榻铺着温软织毯,几上放着精致的小点美茶。
她怔怔地站着,眼神闪动。
湘阳王走至她身侧,低声道:“你说过,想看月,也想看水里的灯影。”
宋楚楚鼻头微酸,悄悄地咬了咬唇,掩住眼中情绪。
他替她披上舫中放置的银纱小氅。那一刻,她心跳忽然有些乱。
她走入舫中,坐在那铺了香毯的软榻上,默默地将几上的食盒打开——有定胜糕,龙井茶酥,糖芋头,酒酿汤圆。旁边一盏龙井茶香袅袅。
“你不是说想都尝一遍吗?”
宋楚楚咬下一口糕点,细细咀嚼,只觉心头发烫。
湘阳王在对面落座,静静看她,不言不语。
水波荡漾,画舫缓缓行于湖面,银色的月光透过圆窗洒下,她吃着糕,终于抬头看他,眼神仍湿润,却少了白日里的退缩与伤意。
“……这里……真的很美。”
她刚说完,便见他伸出手来,掌心向上,静静递在她面前。
“走,本王带你看看更美的。”
她怔了一下,望着他那修长的手指微顿片刻,终于还是将手轻轻放入他掌中。
他领她绕过内舫,踏上船首的木阶,来至一处小露台。
湖心舟缓,忽闻一声轰然,璀璨烟火自水岸冲天而起。红、金、紫、翠,一层层绽开在夜空中,如花怒放,如梦似幻。西湖水面映着万千流光,动人心魄。
宋楚楚倚在栏边,睁大了眼,眼中倒映烟火与水光。她张了张口,声音里透着惊喜与不敢置信:
“……好漂亮……谁在放烟火呀?”
湘阳王立在她身侧,手扶着她的腰,眸光落在她脸上。
他顿了一下,语气平静道:“……王府暗卫。”
宋楚楚一愣,转头看他,眼睛瞪得圆圆的:“……暗卫还会放烟火?”
他挑眉,语气淡然:“本王要他们放,他们就得会。”
她眨了眨眼,脑中不禁想像神秘的黑衣暗卫此刻被王权逼迫,躲在草丛堆里放烟火,终是没忍住,先是轻笑一声,转瞬又连着几声,在湖心夜色中轻盈荡开。
她悄悄侧过身,轻轻倚入他怀中,双手缓缓绕过他的腰,抱住他。头轻靠着他胸膛,仰起脸,眼中倒映着夜空中层层绽放的绚烂烟火。
她低声道:“谢王爷。”
湘阳王低头望着她,没说话,只伸手将她揽得更紧些。
烟火渐歇,湖面重归寂静,唯有远处偶有一两声馀爆,在夜空中缓缓绽放馀光。
二人回到舫中,重新坐回软榻上,香毯铺地,烛影摇曳。茶香萦绕,与定胜糕、糖芋头的甜味交错,氤氲在舫内。
食毕,他便一手将她拉进怀里,两人双双卧倒在软榻上。
舫顶那道圆窗——月井,正对着夜空。
她仰着脸,望见一轮新月横挂夜幕,点点星子伴其旁。
“好美。”她叹道。
宋楚楚靠在他怀里,又蹭近了一寸。
半响,她似是考虑了许久,才怯怯开口:“妾……还有一事想问。但王爷……别罚妾,可好?”
湘阳王以下巴厮磨她发顶:“说来听听。”
“……玉香楼那个女子……”她咬了咬唇,鼻尖一酸,“王爷以金步摇相赠。她,是不是对王爷很重要?”
湘阳王轻叹一声,大掌寻到她的指尖,扣在胸前,语气低缓:“那个女子,与圣上有些旧缘。步摇乃皇兄所赠,本王不过奉命转交而已。”
又无奈补道:“本王才没间情与她纠缠。”
宋楚楚一听,双眼一亮,蓦地抬头看他,笑颜顿时绽开。
他狠狠捏了捏她下颔,板起脸道:“你就是为了这个,跟到玉香楼去?”
她吃痛低呼一声,又把脸贴回他胸膛,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王爷昨夜……好可怕。妾以为,王爷真的、要杀了妾……”
他手臂一紧,指腹滑过她的发顶,语声淡然:“你的性子,得寸进尺。会怕,不是坏事。”
宋楚楚撅了撅嘴,悄悄地抬眼望他,见他目光仍穿过月井,锁在那轮皎月之上,便迅速地“啾”一下亲上他的唇。
随即,她像只做贼的猫似的,飞快把脸埋回他胸前。
亲王的嗓音带笑:“方才还说怕,这会儿就敢亲?胆子还挺大。”
他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臂一揽,便将人牢牢困住。
宋楚楚尚未反应,便见他俯身而下,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夜色已深,湖面上船只稀少……本王可是做什么,都无人阻止。”
话落,他指尖已轻轻解开她颈上的丝巾,将那条银紫色柔缎徐徐抽出。
她紧张地仰头望他,眼里盈着水光。
湘阳王眸色愈加幽深,轻道:“想退,现在还来得及。”
竟难得地给她选择的馀地,连语气都轻了叁分。
她脸色潮红,又凑前挑衅似地“啾”一下亲上他的唇,然后羞怯地垂下了眼眸,声音软得似水:“……有点想王爷罚。”
湘阳王整个人静了叁息,唇边笑意一点点压下,喉结缓缓一动。
他低头贴近,声音低哑:
“是吗?”
语毕,他在她粉颈那圈青紫瘀痕上轻轻一吻,语气低柔而克制:“颈上伤还未好……这里,暂且不动。”
话音未落,他已拿起那条浅紫丝缎,姿态从容地在她双腕上缠绕。罗巾缓缓收紧,她的手被他举过头顶,束在榻背那根雕花木条上。
木条冰凉,刻有细致梅纹,她手腕纤白,愈显娇弱。
宋楚楚咽了咽口中津液,神情羞怯,却无恐惧。
亲王指节抚过她脸庞,目光深沉,声线低哑地落下:“你可知道,本王觉得你动弹不得的样子——最为动人?”
他的眸光一寸寸掠过她微启的玉唇、颈项那圈未退的青痕、婀娜的身段——“还有你说不出话、喘不过气、挣脱不开的模样……无一不叫本王又爱、又恨。”
宋楚楚听见此话,睫毛狠狠一颤,脸颊猝然泛起一层烫人的潮红。
他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残忍与迷恋像是丝线,一寸寸缠上她的四肢与心头。那种“动弹不得、逃不脱”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竟不知羞耻地浮现——她被困在他怀中,呼吸紊乱、声音微哑,却只能颤声唤他一声“王爷”。
她不敢与他对视,只将眼神躲闪着垂下,唇瓣紧抿,双手早被束缚无力,指尖却悄悄蜷紧。
羞,怕,却又有那么一丝……止不住的悸动,自小腹处悄然荡开。
湘阳王将她衣襟缓缓剥落,指节滑过肌肤,惹她一阵颤栗。
“永宁侯此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修长的手指动作慢条斯理,将衣物一层层解开。
“便是将你送回京,送到本王手里。”
不知是因为今夜的月色太美,方才的烟火太璀璨,还是这画舫太精致,宋楚楚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眸子晶莹,脸色绯红,轻唤道:“王爷……靠近些……”
湘阳王闻言,缓缓俯身凑近。
她红唇微启,眸光直勾勾地望进他的双眼,声音娇媚:
“那……那现在人在王爷手里,还被绑起来了,怎么办?”
语毕,竟伸出小舌于男子的薄唇上轻轻一舔,舌尖探入唇缝,又迅速收回。
亲王听见这话,还未及开口,唇上已被她那小小一舔划过。那动作轻得像羽,却像火一样落在他心口。
他一愣,整个人顿住,眸中瞬间暗了几分。
他俯视着她,目光一寸寸从她唇边扫过,落在她被绑于榻背的双腕、微颤的锁骨、丰盈的酥胸、与那副故作无辜的面容。
下一瞬,他冷笑了一声,声线极轻:
“知道自己被绑着,还敢勾引本王……宋楚楚,真是欠收拾。”
话音未落,他便一点点解开外袍的系带。
一件件衣料在他指间滑落,静静坠于船榻之侧。他动作从容,仿佛猎人卸下披风,只为亲手收割猎物。
宋楚楚目光怔怔地望着他,脸上涨红,说不出话来,视线掠过起伏明显的喉结,落至胸膛肌理分明的线条,继而到那血脉膨胀的阳具。
她霎时羞得移开了目光。
他俯下身来,一手捏住她下颔,将她脸轻轻扳回来,唇角缓缓勾起:
“怎么?方才不是还挺会撩?现在倒是乖了?”
她咬了咬唇,似是豁出去般,再次抬眼与他对视,伸出舌尖,于他放在唇边的手指上又轻轻一舔。
湘阳王的瞳仁猛地一缩,戏谑的神色在瞬间碎裂,深沉与占有欲翻涌而起。
那贴紧她大腿的坚挺肉茎震了一下,带着难以掩饰的躁动。
他猛地将两根修长指节探入她湿软的口中,语气轻而冷:
“不是很会舔么?来,继续。”
这句话一出,宋楚楚眼中羞愕交织。手腕仍被罗巾高高绑着,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指节在唇齿间恣意侵入,轻挑撩弄着她香软的小舌。
她含着他的手指,舌尖被迫一寸寸滑过指节,微微一卷。唾液在口中泛滥,声音细碎而暧昧。她羞得红透了脸,却不敢躲开,只能望着他,眼角泛着水光。
湘阳王低头看她,眸色幽深似夜。她又羞又媚,丁香小舌听话地勾住他的指节,轻轻含弄。
他缓缓抽出手指,唇边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
“小嘴倒是伶俐,含得这般乖……那便更乖些罢。”
话音一落,他便起身,跨坐至她胸前位置——
他双膝分开,牢牢压住她两侧,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头,那粗大的肉茎便悬于她脸上。
指尖抚过她微颤的下颔,“张嘴,乖。”
她羞红着脸,却还是慢慢地抬头,红唇微启——
湘阳王喉间滑出一声闷哼。那张美艳的脸就在自己胯下,粉软的小舌缠上热炽饱涨的雄物,画面淫靡又惹火。
一片湿润的触感覆上,她的臻首微微晃动,红唇轻轻夹住茎身一侧,柔软的唇瓣贴合其上,缓慢地上下摩挲。一次次地滑过,却始终未曾真正含入,温热与湿润在其表皮游移,让他全身血液都像往那处冲去,腰背紧绷如弓。
玉唇间的肉茎微微颤动,脉管突突跳着。她睫毛颤了颤,抬眼看他一眼,眼里还装无辜!
亲王伸手捏住她下颚,腰身一送,便把蓄势的性器塞入她嘴中!
“唔!”宋楚楚下意识地动了动双腕,却仍被缚得严实,小嘴被堵得满满,湿润的眸子委屈地望他。
他身体略往前顿,一手撑在榻后的墙壁上,腰间开始用力地抽插,一下下迫使她把口张得更开。
宋楚楚一声呜咽,纤眉紧皱。昨夜那勒颈的伤痕尚未痊愈,此时喉间又被他无情地冲撞,疼痛顿时铺天盖地袭来。
她呻吟着想侧开脸,却被他按紧头颅。那强势的顶弄一下一下更狠,像是要罚她舌尖的轻佻、唇瓣的放肆。
“撩得那么高兴?”湘阳王嗓音压得极低,却又沉沉压着欲望,“想必……是不怕疼了?”
她含着泪,身子微颤,喉头火辣辣地痛着,却根本无处可逃。唇瓣又被他推得更开,津液一丝丝沿着唇角滑落。
她的眼眶泛红。那是羞、是疼、是被侵占到极致的委屈与快感混杂。
可她的身子……却越来越热了。
他动作不歇,节奏又深又狠,刚硬的肉茎带着惩罚意味地冲撞着她喉头。
宋楚楚终是忍不住,眉头紧蹙,眼泪滚落,喉间发出一声带痛的哀鸣:“呜啊……”
那声音太真切,连湘阳王也微一顿,眸光幽深地俯视着她湿红的眼角与泛着津液的唇瓣。
他终于缓缓退出了几分,让她得以喘息。
掌心捧着她潮红的脸颊,他语气似笑非笑,低沉缓慢地说:
“怎么?太疼了?”
他拇指抹过她唇角那抹湿意,语声柔得几近温存,却一句一句像刀子般慢慢剖开她的羞耻。
“若楚楚真受不了……也行。求本王操别的地方,也可。”
宋楚楚听罢,羞得欲撞墙。可咽了咽津液,喉间实是酸疼无比,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嗯……不说,就是小嘴还想要的意思?”
那湿滑勃发的阳具又轻轻顶开她的唇瓣。
“……王爷……求您……”声音愈来愈小,“操……别处……”
亲王眸中尽是坏心的笑意,“别处,是哪处?”
她一阵呜咽。他怎么这么坏!
奈何敌强她弱,不得不低头。
她羞得不敢看他一眼,“妾……的……小穴……”
语毕,轻轻把双腿张开了些许。
湘阳王睨着她,唇角尚带笑意,却不再言语。
下一瞬,修长笔挺的身形自她胸前缓缓后移,双膝拖动着褥面,从她身上退下。目光始终锁住她羞红的脸,像是一头从容盘旋的猎豹,带着十足的气定神间与压迫。
他跪在她腿间,身形挺拔如松,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她膝弯,轻而不容拒地往两侧一分。
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双腿已被他稳稳分开,腿间之处早已湿润不堪。
坚硬滚烫的阳具毫不犹豫地埋进她温热的花穴!
“啊!……”她发出一声甜腻的惊呼。霎时的入侵带着一点点痛意,更多的却是快感。
他扣紧她修长的大腿,一只玉足软软地搭在他的肩上。
他不单单是腰部猛然一挺,还猛地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前一带——像是将猎物死死拽回,任由他嵌入。
她整个人被这动作顶得往上弹了一下,细声娇喘中,高悬的双腕也随之绷紧,腕间那圈柔缎勒痕微微泛红,指尖蜷缩颤动,如蝶翅抖着。
“小贱货,怎就这般湿了?”男子轻斥一声,却侧头于她足踝轻咬一口,宠意满满。
羞辱的话语和姿势让宋楚楚咬唇不语,下一瞬,他的律动带着一股蛮不讲理的冲劲,将她深重地贯穿。
“呜!”她骤然倒抽一口气。硕大的性器凶猛地撞击花心深处,偏偏花穴淫液流淌,只让男子的掠夺更为轻易。
臀上几道尚未愈合的刀痕被撞得生疼,像是他故意为之,每一下都撞在她痛处上。身子在那痛意中愈发颤抖,可那刺痛又迅速被花穴深处的酥麻快感淹没,仿佛身体自己记得——愈痛……便愈加沉溺。
湘阳王喘着粗气,低头一望,那湿意泛滥的内壁紧紧夹住自己的雄物,每一次抽离便将那粉嫩的媚肉微微带出,又再重重推进,淫液将二人交合处浸透,抽插间牵出一道湿响。
视线缓缓上移,落在她腰间那枚尚未愈合的字痕上——“湘”,笔划清晰,血意尚存。嫣红、残酷,却让他的阳具更硬上一分。
目光继续往上——是她在剧烈冲撞中颤动的酥胸,雪腻挺翘,乳尖染红;再往上,是她那张被羞耻与情欲染透的脸。
他蓦地俯下身,她的双腿被拉得更开,身子猛然一颤。角度一转,小穴被他深深贯入——直撞最敏感的深处。
“啊!……王爷……”那带哭腔的娇吟把他的欲火愈烧愈旺。
每一下的撞击都让花心疼痛、酥麻,快感却使意识朦胧,浑身明明无力,修长双腿却紧紧夹住男子的腰,任他深入、抽送。
“王爷……王爷慢点……呜……”
她不禁扯动双腕,丝巾勒住的地方早已泛红,挣也挣不脱。
“啊!”那一下深得狠辣,她惊喘一声,身子本能一缩,却立刻被他按住——一手扣住她后颈,肉茎埋于她体内,轻轻厮磨着深处。
“楚楚,告诉本王……”他声音低哑,气息浊热,另一手覆上她一侧的圆润雪峰,用力揉捏,直揉得乳尖泛红、挺翘。
大手再移至她下颚,使她轻轻仰首,指尖滑过颈侧那圈青紫的勒痕。
“你属于谁?”
“呜……”宋楚楚娇喘着,映入眼帘的是穿过舫顶月井的圆月,声线甜腻娇媚。“是王爷的……”
她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湘阳王闻言,喉结重重一动,掌心再度扣紧她的腰肢,重重一顶——
“是本王的什么?”
“啊……!”宋楚楚哭音未落,已被他狠狠贯穿,撞得整个人向后一仰,双乳高高挺起。
她紧紧咬着唇,身子颤抖:“是……王爷的……女人……王爷的妾……王爷的奴……”
语罢,怒张的阳物再度重重插入,似要将她娇柔的花穴无情碾碎。宋楚楚几乎哭出声来,臻首后仰,意识像失了魂般,随着他的节奏颤抖、起伏。
明明疼,小穴却吸得那么紧。
“说得这般甜,本王便疼你一辈子。”他咬上她耳垂,细碎、急促的吻落在她的耳际、脸侧、粉颈,下身的抽插更为狂野、狠戾。
“嗯啊……!好、好舒服……”
画舫微晃,烛火摇曳,二人安躺于榻上,气息依旧浓烈。
宋楚楚蜷在湘阳王怀中,雪肌微汗,唇色嫣红,发丝零乱如墨。
月井之上的明月依然光洁,投下清光。
湘阳王一手环着她的纤腰,将她揽得紧紧的,另一只手轻柔地替她抚过额前湿乱的发丝,调笑道:
“楚楚是愈来愈坏了,竟敢在画舫中勾引本王。”
宋楚楚红着脸不语,又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望着那一轮明月,只觉心头被塞得满满的,感到无尽的暖意,轻叹一声:
“子衡……”
话一出口,湘阳王身形一僵,宋楚楚也愣住。
她有些慌乱地抬头望他。
他只轻吻她额间,将她的脸按回胸膛上,柔声道:“只许今夜这样唤,以后可不许。”
宋楚楚禁不住唇角微弯,乖巧道:“知道了。”
又似细细的咀嚼那两个字:“子衡。”
第三十二章 江家
马车摇摇晃晃行出杭州,宋楚楚靠在亲王怀里昏昏欲睡。忽听他低笑一声,在她耳边道:
“到了江府,可得行止稳妥些,别让若宁比下去。”
宋楚楚扁了扁嘴,哼哼两声:“若真要比,妾怎都比不过嘛。”
顿了顿,她眼珠子一转,忽地坐直了些,语气带着几分骄气道:“不过王爷别忘了,王府里教规矩的李嬷嬷可不是吃素的。妾学那些礼数,可是学得仔细得很。怎么走路、怎么福身、何时行礼、笑要几分——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会丢了王府的脸?”
湘阳王不置可否道:“若你所言非虚,倒要赏李嬷嬷一份。”
宋楚楚立刻气鼓鼓道:“那应该赏妾才对吧!”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好,赏你。”
江府大门前早已整装迎客。江大人立于台阶之下,见湘阳王下轿,立刻迎上前,恭敬行礼:“下官恭迎王驾,万分荣幸。”
湘阳王颔首还礼,语气温和:“江大人不必多礼。”
江大人一侧目,见亲王身后一位装束华美的女子,眼神顿了顿,含笑道:“这位便是宁儿常提及的宋娘子吧?”
宋楚楚闻言,上前两步,行了一个规矩妥帖的福身礼,语气端雅:“妾身宋氏,见过江大人。”
她步履从容、福礼合度,笑容含蓄不失礼数,举手投足间自有一份娴静端庄——与平日里那恣意娇俏的宋楚楚判若两人。
湘阳王眼神一动,似是有些意外。
江大人微笑颔首,转身作势引路:“里头已备了茶点,夫人与宁儿皆在堂中恭候,王爷请。”
湘阳王点头随江大人入内,穿过数道回廊,入得正堂之时,果见江府已备下香茗果点,香气清雅扑鼻。
江若宁一袭月白纱衣,简素而不失气度。她容颜如雪,见人入堂,只微微一笑,向湘阳王盈盈一礼,语声清润:“妾身见过王爷。”
湘阳王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也柔了几分:“这一别数日,倒瘦了些。”
江若宁垂眸浅笑,只低声道:“王爷远劳,劳苦了。”
宋楚楚也不敢怠慢,立即端身福礼,语音端雅:“妾身宋氏,见过江夫人,见过准王妃。”
江若宁眨了眨眼,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这下,湘阳王也挑了挑眉——平日在王府,她最会屁颠屁颠去缠着江若宁,一口一个“江姐姐”,他还真没见她给江若宁行过一次礼。
江夫人看得满意,微笑点头,夸道:“果然是永宁侯的千金,端庄娴雅、慧质兰心,一举一动皆有章法。”
湘阳王脸上绷着,心中却暗自腹诽:这夸得……怎么像是在夸江若宁?
“夫人过誉了。”宋楚楚轻声答道,以帕掩唇,神情温婉含笑,举止恰如其分,“是准王妃管教得宜,妾身才得学上半分。”
此话一出,江若宁略显怔忡,江大人则喜笑颜开,连声称赞。
湘阳王听罢,几乎没忍住笑意,唇角抽动了一瞬,忙侧过脸去掩饰。
心中冒出两个念头:
——李嬷嬷当真该赏。
——所以她是懂礼的?那平日里……是成心气本王?
小坐片刻,堂中气氛温雅融洽。
女眷们应江夫人之邀,移步后院赏荷。
宋楚楚起身时,湘阳王目光微挑,淡淡一眼扫来,似在无声告诫——别闯祸。
她回眸眨了眨眼,神情灵动,似回一句——放心啦,妾会乖。
堂中只馀男子,湘阳王道:“听闻江大人棋艺不凡,久仰之下,心痒已久,今日可有幸一弈?”
江大人闻言一愣,随即笑声朗朗:“王爷既有雅兴,下官岂敢推辞?正巧书房有一副崭新棋盘,请移步一叙。”
江大人引路入内,穿廊过阶,转入一处静雅书斋。
甫一踏入,湘阳王眸光便微顿。
这书房竟与他想像中大有不同,非雕梁画栋之奢华——但见青松画轴悬于壁上,笔力苍劲;几案上书册整齐摆放,间有拓本古帖与手抄经卷,皆为名家真迹,纸墨古香;墙角置着几盆幽兰与墨竹,香气淡雅,无半分张扬。
湘阳王脚步略缓,目光在书斋中轻扫一圈,眉目微动,似真被这清雅之境勾起了几分兴致。
“江大人这书房,颇有几分名士风骨。”
江大人微笑应道:“王爷过誉了。下官粗陋之处,不足登大雅之堂。只是从小性喜翰墨,便爱将这书斋打理得清淡些,省得心烦时更添俗念。”
湘阳王颔首一笑,眼中闪过一抹难得的认同与舒意——江若宁那几分寡淡从容……倒真是家学所成。
江大人拈须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请落子。”
江父的棋风深沉稳健,步步不急,张弛有度。湘阳王原本只抱着小试之意,转瞬竟也收了轻视之心,须得专注几分,颇感兴味。
他向来觉得江若宁棋风已够稳重,没想到其父更胜一筹——不仅会守,更会等,稳中藏机。
——这父女二人……一个似水藏锋,一个如山藏势。难怪她总那么能忍。
棋局正酣之际,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轻快脚步声,紧接着书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名穿着嫩黄襦裙的小姑娘探头进来,约莫十四、五岁年纪,容貌清秀脱俗。
“父亲,我——”
她话未说完,便见书案对面坐着一名气度非凡的男子,吓得话音戛然而止。
江大人眉头微皱,语气严厉:“晴川,不可无礼。此处有贵客,岂容你擅闯?”
小姑娘刚要退下,却听那贵客淡声道:“无妨。”
湘阳王抬眸看她一眼,目光略顿,带了些探寻与玩味。
江晴川年幼,生得极像江若宁十六岁时,那年纪未束髻,初着女红,却也已有文会上题诗作画的风华——当年他就是从那风华中将她夺走的。
江大人见亲王目光多落在小女身上,心中微动,掠过一丝思虑,未明言。
江晴川低头道:“门房刚来报,沉府的人来取前些年寄存的〈山居秋暝〉真迹,母亲翻遍了画阁都没找着,说那卷画当时是您亲手藏的……要您过去一趟认领。”
江大人闻言,眉宇间浮现几分为难,迟疑道:“王爷……”
湘阳王已淡淡开口,半分不躁:“无妨,江大人请便。本王自会在此稍候。”
江大人抱拳一礼,语气带歉:“王爷稍待,下官片刻便回。”
湘阳王目送他离去后,起身走到书架前间览。数幅画作挂于墙上,有山水、有竹石,皆非凡品。他微抬衣袖抚过画轴,忽觉衣袍扫落一叠纸册,夹杂着几卷诗稿与旧字帖跌落在地。
他俯身拾起,忽见一张略泛黄的笺纸纸边有些磨损,却不掩字迹秀丽。
他垂眸一看,眉微挑。
“月下疏影横斜水清浅。”
墨色清润,字迹端凝——是江若宁的笔迹,他再熟悉不过。只是那笔锋间仍带几分稚气,显是多年前所写。
湘阳王唇角微动,正欲轻叹一声,目光却在下联定住。
“风来香袖轻拂梦初回。”
一瞬,指尖微顿。
那行字,笔锋轻灵自如,带有一股恣意不拘的洒脱。语气看似婉约,实则藏着些许调戏之意。梦初回、香袖拂——分明是才子打趣佳人时才会有的风韵。
他缓缓翻至纸背,落款赫然叁字:沉怀琛。
他眼神顿时深了几分——这名字,不陌生。思忖几息,脑中忽闪过京中那些流传于贵女之间的闺阁话题——翰林院沉大人,才名冠京,文章绝伦,在京中素有‘清言君子’之誉。
……出自苏州,当年或许正是江大人的门生。
若他当年未以圣旨抢人,她心中偏向的便是此等男子了罢?
他轻嗤道:“清言君子?倒也……风流得很。”
说罢,指尖一转,便将那纸笺重新夹回诗稿中。
片刻后,书房门被轻轻推开,江大人回来,眉眼带笑:“让王爷久等了。”
湘阳王转过身,笑意从容:“方才听江二姑娘所言,那画是沉府来人取的——可是翰林院沉大人之家?”
江大人闻言一怔,旋即笑着点头:“正是。沉家与寒舍世交多年,怀琛亦曾受业于下官门下。”
后园荷花初绽,碧叶如盘,粉红轻摇。江若宁与宋楚楚并肩行至水榭,坐于凉亭中小憩。江夫人吩咐婢女取果酪茶点,自个儿也暂行离去。
微风轻拂,亭中一时宁静。
江若宁斜倚栏杆,目光落在宋楚楚颈间的紫罗巾上,语气柔和:“你今日这条巾子……色泽倒是好看,只是这天气已暖,戴着可不热?”
宋楚楚正弯腰看着荷花,闻言一怔,笑道:“啊……这条巾子……是王爷送的。”
她语气略急,似欲轻描淡写带过。谁知这一俯身,那罗巾便不慎滑落半寸,露出颈侧一圈模糊的青痕。江若宁眼尖,眉心轻蹙,眸中掠过一丝疑色,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那系巾的结。
“等等……这里怎么……”
手指一动,紫罗巾向侧一垂,那圈痕迹便更清晰些——青紫交错,如被人勒过,纤嫩肌肤上尚未褪去青印。
宋楚楚猛然反应过来,倏地起身,手忙脚乱地将巾子重新系好,整张脸一下烫红了。
江若宁瞠然望她半晌,神情复杂,终于轻声道:“……这,是王爷?”
宋楚楚垂着头不语,牙齿咬着唇,羞得几乎要钻进地缝。
江若宁眼中惊愕,心口微窒,沉声道:“楚楚,脖子上……不能乱来,那地方……若是用力过猛……”
她语气不重,却难掩那种惊惧与担忧交杂的情绪。
宋楚楚慌忙抬头,解释道:“不是……只是那晚……我顶撞了王爷,他不许我说话……就……但他没真要伤我……”
她声音愈来愈小,语尾几近哭腔,彷若在为那夜的惊惧与羞辱辩白。
江若宁怔然,强作平静地伸出一手,轻轻覆上宋楚楚的脸侧,带着安抚的力道。她望进她的眼,声音极轻:“好了,我知道……他怎会舍得真伤你。是我一时太紧张罢了。”
这时,亭外婢女快步而来,举着食盒行至凉亭前,江夫人随后而至:“来,这是今日厨下新做的杏花酥,你们都尝尝。”
江若宁牵着她的手过去,柔声笑道:“来吧,尝一口。”
书房内,二人续弈。
片刻静默间,江大人似随手落子,话语却轻描淡写地道:
“适才小女莽撞,还望王爷莫怪。她年纪尚幼,性子倒也还算听话,只是见识不多,须得家中多加管束。”
湘阳王似未多思,淡声应道:“无妨。小姑娘心思玲珑,倒也机敏有礼。”
江大人笑了笑,语气宛若间谈:“她自幼与宁儿感情亲厚,如今宁儿蒙王爷垂怜,是江家的福气。晴川年岁渐长……若能在旁伺候姐姐,也不失为一桩周全事。”
湘阳王闻言轻挑眉,手中棋子转了半圈,才似笑非笑道:“江府姊妹情深,倒叫人羡慕。”
他顿了顿,补道:“只是王府规矩森严,江二姑娘年纪尚幼……若真有缘,日后再议也不迟。”
江大人闻言,微怔一瞬,随即拈须一笑,语气恭顺道:“王爷言之有理,是下官唐突了。”
棋局再起,书房内只馀落子声声,沉稳如山。
入夜,客栈内烛光摇曳。宋楚楚洗去风尘,着了件轻柔衣裙,蹑足敲了敲湘阳王的门,低低唤了声:“王爷。”
“进来。”
她先探头望了望,轻问:“江姐姐到了吗?”
湘阳王倚窗而立,闻声回头,柔声道:“尚未。你怎么来了?”
她咬唇上前几步,指了指自己颈间那条紫罗巾,语气带着点难得的局促与羞怯:“今日在江府……江姐姐看到了……”
“看到了?”
她眼神闪躲:“就是……巾子松了些,她瞧见了……那个痕……”
他目光落在她颈项,“她说什么?”
“她没多说,只是……脸色变了。”宋楚楚声音低下去,“好像有点担忧,又有点怕。”
湘阳王静静望她,眸色却温了一瞬。他抬手,指腹抚上她颈侧,语气很轻:“怕了也没用。”
他凑近了些,气息落在她耳际:“本王的印记,留在哪儿……旁人不敢问。”
宋楚楚心头一跳,垂下眼,小小声道:“江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妾怕她多思、难过……”
湘阳王轻笑一声,语中似嘲又似宠:“那便晚了。她最会多思。”
说罢,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先去歇吧,记得上药。”
第三十三章 看不见
夜已深,客栈灯火未歇。
湘阳王刚沐洗过,身着月白色宽袍,领口微敞,鬓角微湿,正坐于榻边阅读信札。忽听外头传来轻轻一声:“王爷。”
他抬眼望去,只见门扉处立着一人,目光在她身上顿了一瞬——素青纱衣,衣领系得极高,袖口亦收得密实,与她往常在府中间时所穿截然不同。
“进来。”他声音低缓。
江若宁轻步入内,微微福身,声音婉婉:“妾承王爷恩许,得以先入苏州探亲。今又蒙王爷亲至江府拜访,并携厚礼,江家上下皆感恩不尽。妾心知一切皆王爷垂怜,铭感于心。”
她眉眼含笑,说得极是得体。可他一眼看去,只觉得——比以往生分了些。
湘阳王不语,只缓缓将手中书册阖起,眸光落在她身上许久。
“天已入夏,怎么穿得这般严实?”他语气仍淡淡,象是随口。
江若宁眼睫微垂:“江府晚间风凉,妾体寒,怕着了凉。”
“过来。”他轻道。
她甫步至榻前,便被男子一把拉进怀里。湘阳王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数日不见的思念与心中的闷火交织,让他的吻愈加急切。
他吻得愈来愈深,含着她下唇轻啃,再探入她口中索取,力道极是霸道。他的吻是那样的熟悉,她的身子几乎不假思索地想回应,可下一瞬——
脑海闪过那圈脖颈上的瘀痕,青紫交错,染在雪肤上,分外刺眼。楚楚一个娇柔女子,是犯了多大的错,才让他下得了那样狠的手?
江若宁心头一紧,只馀几分迟疑的迎合。
他掌心沿着她背脊缓缓下滑,轻巧地解开她腰后的系带。衣物松动之际,他稍一用力,便将那袭素青衣裙从她肩头褪下,滑落至榻旁。
江若宁身子轻颤,却未出声,只是微微低垂着眼,不语也不拒。
湘阳王低低一笑,在她耳畔道:“穿得这般严实,还不是要脱的。”
她靠在他怀中,赤裸着玉背与香肩,肌肤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唯独那系得极高的内襦衣领,仍遮住了锁骨之上。他目光落在那条纱带上,指尖一抚,便将其解开。
最后一层衣物滑落时,她终于抬手掩住胸前,耳根绯红。
他手掌覆上她的手腕,缓缓将她挡在胸前的手移开,露出雪腻香柔的酥胸。
他喉结一动,手不经意地滑过她白皙的肌肤。她身形略显单薄,总让他觉得仿佛一握就会断裂。
就在他指腹探向她的脖颈时,她身子忽地一僵。
极轻,却瞒不过他。
湘阳王轻咬了她的下唇一记:“你在怕?”
她犹豫了片刻,轻轻摇头。
他仍贴着她,低声呢喃,带着刻意的慢与压迫:“从你踏进这厢房,便没抬眼看过本王一眼。”
她睫毛颤了颤。
“看见宋娘子颈上那道伤,便开始怕了?”
江若宁依然没抬眼看他,只轻声道:“王爷与宋娘子的事,妾不敢妄论。”
“不敢妄论……”他慢条斯理地重复,指腹却在她脖颈上轻轻一绕,“那若本王今夜,也在你这里留下痕迹,你又当如何?”
她猛地抬头,双眸蓦然睁大,眼中闪过一抹惊惧,象是被突如其来的冷意击中,一时竟哑口无言。
湘阳王却已摘下床帐的系带,缓缓缠上她的双腕,一张俊脸神色莫辨。
江若宁尚未回神,那系带已悄然绕过腕骨,温柔而坚定地束住她。
“王爷……”她颤着想问,却不敢说出口,连气息都隐隐滞住。
“妾……不……想……”她心头骤乱,象是被什么堵住了气息。忽而低头,咬住手腕上的系带,牙关紧咬,双目泛着水光,眼中是羞、是惧。下一瞬——
“撕啦”一声脆响。
系带,断了。
湘阳王微愣了一瞬,低头看着那垂落的断带。
他是真的没料到。
这个总是柔声细语、万分得体的江若宁,她竟真敢——当着他的面,咬断束缚。
半晌,他低低笑了一声,笑得极轻,却冷意森森。
“江若宁……你倒是让本王开了眼界。”
江若宁慌乱地往后挪了半步,身后已是榻角,无路可退。她身无寸缕,呼吸紊乱,唇瓣颤了颤,终于哑声开口:
“王爷要妾如何服侍……妾从未推拒半分……为何,为何非要……如此?”
湘阳王望着她,一字一顿都似在凌迟:
“你怕本王将对宋娘子的手段用在你身上,便索性先激怒本王?”
“江若宁,你向来不笨——再想想,这笔帐,到底谁吃亏?”
江若宁被他的气场牢牢锁住,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他眸光冷冽,声音几近呢喃:
“现在还有一次机会——自己把手伸出来。还是……要本王,动手来取?”
江若宁胸口起伏剧烈,指尖微微发颤。
她没有伸手,也没有再逃,只静静望着他,眼中情绪翻涌,象是有什么在心底崩塌了。
湘阳王等了片刻,却没等来她任何动作。那一点点残馀的耐性,也在沉默中被耗尽。
他不再多言,俯身一探,猛地攫住她手腕,将人强行扯至身前。
江若宁惊呼一声,下意识欲挣,却已被他牢牢制住。
“闹够了。”他语气极轻,却像寒刃贴骨。
另一条系带被他利落抽下,将她双腕重新缚起,束于身前。
江若宁身子僵直,却没有再反抗,只低着头,指尖紧紧扣入掌心。那模样,不象是顺从,更象是某种沉默的绝望。
湘阳王凝视她半晌,忽而伸手,捧起她的脸。
“不愿看本王?”他声音冷得像雪,“那便别看了。”
语毕,他低头自腰间取下一方墨帕,将她双眼蒙住。
江若宁微微一颤。眼前忽然陷入漆黑,所有感官瞬间被放大,心跳声彷若鼓鸣,在耳中震响不休,胸腔内几乎快炸裂。
湘阳王指腹缓缓滑过她唇边,动作轻得近乎怜惜。
“这样不是挺好?”他低声道:“不必再看见什么,也不必再思量什么。”
她视线尽失,只觉他沉默了片刻。下一瞬,手臂猛地一紧,整个人被他扯入怀中。
江若宁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猛然翻身,身子一轻,重心失控间,已被压制着,横伏在他膝上。
双腕仍被束缚,置于身前,腰腹贴靠着他结实的大腿,圆润的臀部微微翘起,发丝散落,颊侧紧贴冰凉的丝缎榻边。
姿态羞辱,极尽脆弱。
她微微挣了挣,却只换来他一声低笑。
黑帕蒙住双目,令她无从预料他的动作。他掌心落在她腰窝处,缓缓下滑,停在她雪滑的臀肉上,未动,却让她浑身紧绷,象是即将坠入深渊。
她屏息不语,心中空白一片,耳畔只剩自己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彷若整个世界都静止——
忽然,“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江若宁蓦地一震,呼吸险些倒抽,整个人像被雷击般怔住,痛楚从臀瓣炸开,她几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羞辱与突如其来的痛楚交织,她失控地向前一爬,只想挣开、逃离。
随即,她腰际被牢牢制住,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掌扣住她,使她只能死死伏在他腿上,丝毫动弹不得。
第二掌紧接而至,力道更重,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眼前漆黑一片,感官被迫放大,那掌落下的声音与触感仿佛都被放大数倍,疼得几乎刻进肌理。
“王爷……”她声音颤了,“妾做错了什么?”
那不是哀求,而是质问。
她实在想不通——在毫无预兆、毫无解释的情况下,竟被如此惩处。她一时委屈得胸口发闷,眼眶猛地泛酸。
那人却依然沉默,一语不发。
当第三掌落下,掌风带着沉狠的力道,狠狠抽在同一侧早已泛红的臀肉上,江若宁猛地一震,狠狠咬着唇,却止不住挣动腰肢。
“到底是为何?若妾犯了错,请王爷明示——”
语尾尚未落下,“啪”的一声脆响,第四掌已重重落在另一侧臀瓣。这一掌力道更甚,毫不留情,象是对她问题的唯一回应,直抽得肌肤发热作痛。
江若宁闷哼一声,止不住的泪水自蒙眼的帕下渗出。
“王爷,您告诉妾——”
她话未说完,湘阳王的声音已落下:“你并未犯错。只是——本王想这样待你。”
江若宁怔住,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当有一日,你不再问为何,只知顺从——那时,本王才信,你是真正属于本王的。”
短暂的静默之后,她声音微哑,却仍撑出最后的意志:
“若妾不能呢?”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那便罚到你能。”
话音一落,第五掌猛然落下,打得她几乎惊叫出声。那一下实在太狠,痛意像火烧般从臀根燎上背脊,霎时全身汗湿,双拳紧握,心头怒意直窜,逼得她理智骤断。
“顾子衡!你这个——”
她猛地唤出他的名,却又生生吞下那句“疯子”,胸腔剧烈起伏。她素来信理,可这男人却极致的蛮横无理。
他不是要惩罚,他是要吞噬。
湘阳王本正抬手准备再落下一掌,闻言动作忽地一顿,眼神骤沉。
他低头望向她,语气冷得几无情感:“你说什么?”
她咬紧唇,未作声,只有一声声急促喘息。
“怎么,不说了?”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戏谑的残酷。“还记得自己是何身份?”
“说吧,江若宁。你刚刚想说什么?”
他俯身逼近,几乎将她整个人笼在臂弯间,声音低冷入骨:“说完了,本王才决定……下一掌打多重。”
江若宁咬紧牙关,终是吐出一句:
“君子不器,王爷倒是极擅此道。”
言下之意——你就这一招。
语落,室内为之一凝,湘阳王甚至有一瞬没动。
她几乎以为,他会怒极将她推下榻去。却不料下一刻,传来的,竟是男人凉薄的一声笑。
他温热的掌心轻轻落下,在她挨打处揉捏,动作温柔得近乎爱抚,却更令人羞耻难当。
更让她羞惧的是——男子的坚硬雄物,此刻抵住她腰侧,隔着薄薄衣料,灼热炽人。
她一动不敢动,身子却止不住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擦过那挺拔的阳具,那短促的厮磨令她心跳骤停,羞恨得几乎想咬断舌头。
湘阳王眉心微挑,象是察觉了什么。
“继续骂啊。”他声线低哑,似笑非笑,“本王倒想看看,你这副温婉的皮相下,还藏着多少惊喜。”
话音未落——
“啪!”
又是一掌骤然落下。
那一掌重重抽在先前已红肿的地方,痛得她整个人颤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浸透了蒙住双眼的墨帕,混着压抑至极的啜泣声。
他手法沉稳,掌掌交错,精准地落在两侧臀肉红肿处,半寸白皙的肌肤都无意放过。
直至她终于忍不住凄然痛呼出口,那声音压抑已久,终是被他一掌掌逼了出来。
湘阳王俯下身,语气近似温柔——
“可受够了?”
“说一句——你以后一切听命于本王,不反抗,不问缘由,不问手段。”
“本王便停下来。”
她双眼被黑帕蒙着,泪水渗透布料,湿了脸颊与枕边。身子一抽一抽地轻颤着,哭声哑哑压抑,却勉强地挤出一句: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湘阳王嗤笑一声,转眸望向一旁榻几,取了铜盆中的水,掌心沾湿。
水痕未干,下一掌便又骤然落下——
啪!声响清脆刺耳,力道比先前狠上几分,湿掌抽肤,痛意锋利如刀,江若宁蓦地一颤,压抑地叫出声来。
打完便于她红肿的臀肉上轻揉几下,在酸麻刺痛中揉出一种说不清的酥软感,象是安抚,又象是羞辱。
手才离开,另一掌已紧接着落下——带着水痕,一下一下狠戾无情,她终于忍不住低低呜咽。
如此反复,温热的大掌再度揉捏她热烫的肌肤。她的两侧臀瓣早已红肿一片,掌痕如火印般层层叠叠,有的地方甚至浮起细密瘀痕,紫红交错。
她身子一颤,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指尖忽而一滑,探入她大腿内侧柔嫩之处——那里的肌肤比臀部更敏感,象是雪面上划过炙火,令她下意识蜷了蜷脚趾。
“过刚易折——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他俯首,唇几乎贴着她耳廓:“你若真宁为玉碎——夜长得很,本王便陪你耗着。”
掌势继续无情落下。
江若宁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
身上疼得快麻了,羞辱像烈火将理智烧得四分五裂,而他还在耳边,低声逼问。
她抽噎着,喉中哽得发疼,唇瓣微颤,象是想说什么,却最终化作更深的哭声。
就在她哭声渐起之际,他掌心忽又覆上她臀上最红肿之处,指节微压,似揉非揉。那处早已瘀胀发烫,触之即痛,被这么一按,立时抽出一阵灼痛。她身子猛地一抖,连哭声都断了半拍,喉中只馀下低低的哽咽与喘息。
“妾……”
湘阳王顿住,侧耳倾听。她哑声呜咽着,话未完就哽在喉中,象是每说一字便要拚命压下一声啜泣。
“……以后……听命于王爷……不……”
一向温婉沉静的嗓音,此刻却似被揉碎了般。
他大掌扫过她颤抖的玉背,等了数息,俯身于她耳畔,语声低柔而狠驭:“乖,把话说完,便结束了。”
她艰难地将话从齿缝中挤出来——
“不反抗……不问缘由……不问手段……”
双眼仍被黑帕蒙着,只觉耳边静得可怕。
湘阳王终于松开她双腕的绑缚,一手将她抱起。
那一刻,她象是彻底崩溃,用尽全力扑进他怀中,死死抱着他,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从未哭得这样狠,象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绪,全在这一夜,被强行撕裂、倾泻而出。
她也从未抱得这样紧,象是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整个碎掉。
湘阳王垂眼望着她,眼神复杂难明,从未见她如此脆弱,一手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另一手调整她坐姿,让她坐得更稳。
却在掌心无意掠过她大腿内侧处时,忽然一顿。
——一片湿润。
她颤了颤,只贴得他更紧,象是浑然未觉。
他眼神微变,低头看她,忽然明白了。
宋楚楚是喜欢疼,从痛中得慰。
但江若宁……心思紧绷,极致压抑,她喜欢的是猛然的情绪决堤。
刚刚那般死撑,那般崩溃,如今却紧紧搂着他不放。
他缓缓抱紧了她。
她脸颊紧贴着他的肩,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只馀喉中时断时续的啜泣。眼前一片黑,视线被阻,她只能靠气息与触感辨认他的存在。
湘阳王这才将她从怀中拉开些许,让她能抬起头来。他指腹拭过她脸颊上的泪痕,异常温柔。
“本王让你选。这眼上的帕子——今夜,可要摘?”
江若宁迟迟未作声。良久,她轻轻摇了摇头。
看不见——好像更容易。
他把她眼前的黑帕稍稍系紧些,“好,今夜依你。”
语毕,他便俯身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难以压抑的强烈占有欲。他深深吸吮她柔软的唇瓣,舌尖强势探进,逼迫她的贝齿张开,攫夺她口中的柔软。江若宁轻颤着搂紧他的颈项,视觉仍然黑暗,身上感官敏锐——面前男子的雄性气息、唇上的热烈深吻、那只于她身躯游移的大手,无不撩得她身子发烫,小腹悸动难止。
湘阳王一手托住她腰身,另一手则引她的掌心贴上自己胸膛。
他低头在她耳畔轻声低语:“你来替本王除衣。”
她咬了咬唇,轻轻点头。
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反倒让她胆子生出几分来。她抬起手,指尖试探着落在他身上,触到的是一片滚烫而结实的肌肤。
她一颤,微微倒抽了一口气。 纤细的指尖沿着他男子的锁骨缓缓下滑,碰触到肌理分明的胸膛,象是从火中抚过。她呼吸乱了些,手指顿了顿,终是勾住了他的衣襟,一寸寸地往下褪去。
指尖不慎擦过他的腰际,亲王低低地笑了一声,使她羞红了耳根。
她的纤手沿着他腹肌下滑,缓缓解开他的腰带。
细缎松开时,她还未及退开,忽然——
手腕被猛地捉住,被强势按上了炽热、坚硬如铁的肉柱。
江若宁低低地惊呼一声,几乎忘了呼吸。她下意识欲抽回手,却被他箝得死紧,男子滚烫的雄物在她手心中轻轻弹动。
“摸到了幺?”他声音低哑,象是从喉间挤出来的,“方才打你时,本王便已这般想要你。”
他俯首贴近,唇语几乎磨过她耳廓:“你一顺从,便象是认了命,只让本王想要更多。”
她听罢,指尖微颤,却依旧被他紧紧按在他的男根上。
这般偏执、霸道掌控的狂语该让她退却,她却只觉身子更热了些,小腹一紧。
她觉得——有些认不得自己了。
湘阳王掌心顺势掠过她腰背,俯身将她压在榻上。
修长的手指忽然缓缓划过湿润的蜜穴口,一下又一下,引她一阵颤栗。
他轻吻她的耳垂,声线几近是哄诱:“再顺从些,自己放进去。”
她双腿微颤,羞意汹涌而上,却还是循着他的指引,握紧那蠢蠢欲动的阳具,颤抖地对准小穴口,轻扭腰肢,放了进去。
湘阳王一声闷哼,猛然扣紧她的腰身,重重地顶入,力道又深又狠。
“啊……!”狠戾的深入于黑暗中骤然袭来,她猝不及防。小穴深处的痛意和酥麻快感同时炸开,被狠狠放大。被惩罚拍打过的臀肉此刻被用力压在榻上,她不禁仰首,痛苦又甜美的娇吟溢出唇瓣,双腿紧紧缠住了他的腰。
他低吼一声,俯身用力吻住她的唇,唇舌交缠间气息愈发急促,喃喃道:“本王知道,你也能乖,也能听话,是不是?”
江若宁一声呜咽,于那又快又狠的律动中咬紧下唇,身子随着他的冲撞颤个不停。
他攫紧她的一缕乌发,不轻不重地一扯,逼得她臻首一偏,发出一声细碎的低呼。
“回答本王。”他的声音低哑,气息灼热地磨在她耳畔。
花穴一片黏腻,紧致又柔嫩。男子几乎不用使力,便能极深地贯入,每一下都象是狠狠赏给她的惩罚,却换来她更紧的收缩,象是贪他更狠一点,连回应都带上了破碎的颤音:
“……是……”
她被那挺进一下一下逼得身子发颤。可他那双手却不曾停下,顺着她的腰肢摸上雪腻的双峰,揉捏、抚弄、指腹轻碾过敏感的乳尖,引她又是一声颤吟。
“嗯啊……”
女子的内壁一阵痉挛,夹得肉茎发疼,他便抓紧她大腿侧的柔肉,象是情潮翻涌下无处安放的力气,只能深深嵌进她身上。
亲王忽然搂住她翻身,自己仰卧于下,双掌扶住她柔软的腰肢,引她慢慢坐起。
她还未从惊愕中回神,黑暗之中便感觉他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引至那湿热的花蒂。
“再乖些——摸这里。”
江若宁浑身一震,几乎欲抽回手。
可他指节分明的大掌已稳稳包裹她纤细的手,操控、引导着她在那柔软的花珠上来回揉按。
“嗯……!”她轻声惊呼,一边羞怯地想要抽手,却又像被那低哑嗓音勾住了魂。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缓慢又强硬的指令,象是某种无形的丝线,一寸寸将她牵引至顺从的深渊。
她的指尖轻轻动了。
“……真乖。”他低声夸她,掌心缓缓松开,却在下一瞬猛然一挺——
“呜啊……!”江若宁骤然仰首,身体一震。
他牢牢攫紧她红肿未褪的臀侧,从下往上深入,律动再次开始,每一下都深而不留情。她一声声娇吟控制不住,似哭似喘,感觉连花心都在颤抖。视线一片漆黑,内径深处的酥麻全然占据她的神智,教她意识模糊。
“王爷……嗯……”
她一手无力地撑在他腹肌上,另一手听话地在花珠上一下一下划过,每一下都使花穴紧紧收缩、渴求。
湘阳王望着她——她全身一丝不挂,肌肤白得几乎晃眼,跨坐在他腰间,腿软身酥,眼帕仍蒙着双眸,娇喘连连地唤他,那只柔软的小手还顺着他的指令,不停揉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支配者眼中最要命的画面。
他喉结一动,牙关咬紧,眼眸幽暗至极,往上的撞撃愈来愈暴戾,掌心掐着她红肿的臀肉,大腿肌肉绷紧,象是要将她整个人钉牢在他身上。
“唔啊……!”江若宁剧烈一震,身子随他的动作起伏,白皙酥胸诱人地颤动,花蒂上的玉手却忍不住加快动作,那小腹的紧意强烈,男子刚硬的肉茎蛮横、凶猛,快感一波波地淹没她。
她只觉很热、很舒服,连腰都不禁动了起来,迎合男子的抽送。
亲王的目光扫过身下一片狼藉的交合处,重复的贯穿,加之花珠上的刺激,小穴已湿得不像话。
“啊……啊不……啊……!王爷……” 快感攀升至倾泻、释放,她终于压抑不住,红唇微张,连呻吟都带着哭腔。花心狠狠一缩,男子的抽插却仍未停歇。
湘阳王猛然坐起,伸手从她发后一拉,松开她眼上的黑帕。
墨布一松,视野骤明,她霎时怔住。
眼前,是男子额角微汗、眼神幽暗如深海,近得几乎贴着她。
小穴仍在抽搐紧夹,那片柔肉将饱涨蓄势的阳具死死吞住,不肯放开。
未及反应,她已被湘阳王强势地吻住,唇齿交缠间,他一声闷哼,双臂猛然收紧,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死死压入怀中。
下一瞬,他腰身一沉,深深一顶,热流汹涌,阳精重重泄入她体内。
他整个人像被抽空,胸膛剧烈起伏,唇仍埋在她颈侧,久久不肯松开。
“呜……啊……”江若宁像被熔成了一滩水,瘫软地抱着他,气息紊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客栈的下人备好浴水后,香汤氤氲,蒸汽萦绕在屋内,连烛光都被映得一层柔雾。
木桶内,江若宁倚在湘阳王怀里,脸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湿发服贴在肩颈,整个人懒懒的、象是还未从方才抽离。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则缓慢地揉着她红肿的臀肉。动作不重,象是安抚,又似玩弄。
水波轻晃,他指腹不时压过微肿的地方,她便忍不住低低抽口气,整个人又缩了缩。
“嗯……王爷轻些……”她声音极低,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低声笑了一下,抬起她的下颔。清彻的美眸对上他的眼神,她脸颊羞红,但至少——眸光没有躲。
“服从了本王,天没有塌,你也没有死。”他轻抚她脸侧道。
江若宁怔怔望着他。她确实没有死,却仿佛有什么在这夜断了——又有什么,在悄悄生根。
她将脸轻轻埋进他颈侧,声线柔韧中透着一缕依恋:“这……便是王爷所要的?”
他抱紧她,声音极轻,却带着一分执着:“嗯,且想要更多。”
她睫羽微颤,声音像轻烟般落下:“妾……会尽力一试。”
第三十四章 小琐事
小琐事之王爷是君子
湘阳王曾言,他最讨厌踏入那种女儿家逛的地方。
香粉气太重,女子嘈杂,吵得头疼。
可今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立在苏州缎翠居的一隅,袖手望着店中两道纤细倩影——
一个细细挑着玉钗,一个低头比对绣花香囊,目光认真得仿佛在审阅朝政要事般。
江南这一路走来,他倒真是把两人都弄哭了。
——一个哭得喘不上气,留下颈上一圈瘀青,身上数处浅浅刀痕;
——另一个臀瓣被打得紫红交错,还忍着哭音骂他一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湘阳王低声嗤笑,眼底却柔了几分。
他本不是什么会哄人的性子,可这两人……好像都得哄。
不补偿一下,连他自己都觉得,似乎过了些。
宋楚楚站在一方匣案前,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枝琉璃簪钗。
那钗子嵌珠镶翠,式样略显张扬,却鲜明俏丽,极衬她的外貌与性子。
她拿起来端详两眼,又像心虚似的放回盒中;可隔了半晌,又忍不住偷偷拿起,这般拿了又放、放了又拿,期间还悄悄瞥了江若宁一眼。
江若宁此刻正在另一边专心看一枝素玉钗,簪身通白无雕,仅在末端系了淡紫流苏,静婉端方。
湘阳王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
他走近江若宁身侧,压低声音笑道:“你挑的总是这么素,楚楚如今连钗子都不敢戴了。”
江若宁闻言一顿,抬眼望了宋楚楚一眼,眸光温润。
她走过去,将那枝琉璃钗取起,不疾不徐地插入宋楚楚发间,动作轻巧妥贴。
宋楚楚一怔,下意识要抬手取下,却被江若宁握住手腕。
“公子觉得——好不好看?”
她回头望向湘阳王,眼神柔得可以滴水。
湘阳王视线落在宋楚楚那微红的脸颊与亮晶晶的眼神上,顿了顿,含笑点头:“当然好看。”
宋楚楚瞬间红透了耳根,却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眼里像藏了一湖春水。
今夜湖上文士雅集,众人登船饮酒赋诗。那画舫船身三层,上有小阁、下设帘廊,红灯挂角,清风送香。
宋楚楚与江若宁并立船首,身后丝竹声远,湖面清波荡漾,月光洒于水心。
宋楚楚头上斜插新买的琉璃钗,艳光流转,衬得她明眸皓齿,颊泛桃红,宛如春日桃花。
江若宁一身月白长裙,发上仅挽一枝素玉簪,轻盈无华,却在夜风中自带一股说不出的清远与雅致,如水中月。
一艳一清,一动一静——并肩立于画舫船首,灯火与月色交映之下,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岸上有文士低声惊叹:“湖上一景,竟不在诗酒,而在那两位佳人。”
就在两人对沿岸美景入神之际,湖面忽有一叶轻舟缓缓划过,舟上坐着几位年轻姑娘,衣裙随风,笑语盈盈。
其中一人指着画舫船头的另一侧,娇声叹道:“那位公子……好俊俏。”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该是哪家世子?”
又一人压低声音笑道:“这才是谦谦君子,当真风流倜傥。”
宋楚楚一听,忍不住转头望去。
果不其然,湘阳王正立于画舫另一端的船栏前,侧身望着湖景,折扇轻摇,月色映得他轮廓清俊,鬓边微风而动,确有几分不食烟火的风雅之姿。
宋楚楚咯咯笑了出来。
江若宁转头问:“笑什么?”
宋楚楚笑得双肩微颤,凑近她低声说:“她们说……王爷谦谦君子。”
江若宁一怔,目光落向那抹熟悉身影,嘴角终究还是忍不住微微扬起,像湖面一圈涟漪。
“我读书不多,但‘谦谦君子’,不能用在王爷身上吧?”宋楚楚小小声道。
“别胡说。”江若宁低声嗔道,语气却带笑意。
宋楚楚眼尖,一指她唇角:“你看,你也笑了!”
江若宁咬唇想止住笑,却怎么也压不下嘴边那抹柔意。
宋楚楚凑近些,低声补刀:“若王爷是君子,那肯定是——君子动口又动手的君子。”
江若宁终于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正要止住,却忽听背后传来一声轻咳——
不轻不重,恰好落在两人耳畔。
宋楚楚猛地一震,笑声卡在喉中,差点没被自己呛着,连忙转头。
只见湘阳王不知何时已在二人身后,负手而立,眉梢眼角都含着三分浅笑,却让人背脊生寒。
“你们倒是雅兴不浅,月下论君子之道,可否也与我分杯羹?”
语气极温,气压极冷。
宋楚楚眼珠子一转,飞快地扯出笑脸:“……人家不过是说公子……风采不凡,当得起‘谦谦君子’四字嘛!”
湘阳王挑眉,似笑非笑:“谦谦君子……动口又动手?”
目光扫过宋楚楚的俏颜,又落了在江若宁身上。
宋楚楚支吾着低头,耳根早已红透。
江若宁垂眸轻道:“我……未言此语。”
宋楚楚顿时睁圆了眼,跺脚喊道:“江姐姐!”
馀光偷偷瞄了王爷一眼——那人神色平静,却隐隐透着几分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她心下一跳,忙凑上前,笑嘻嘻地挽住男子的手肘,轻轻一扯,将他引向船栏前,与她一同望向湖面。
“哎呀,人家只是胡说几句……”
她语气柔得像羽毛挠人,眼波微转,小声道:“丞相肚里还能撑船呢,何况是亲王?王爷这等雅量,哪会跟小女子计较嘛。”
她声音刚落,湘阳王已一手揽过她的腰,另一手也搭上江若宁纤腰间,将两人一左一右收至身侧。
语气轻柔得近乎宠溺:
“……回到王府,你们就知道。”
小琐事之宋娘子命犯贪睡
转眼间二月过去,正妃礼完成,江若宁正式成为湘阳王府的女主人。
雅竹居升格为正妃所居,重新修葺,添置高等侍女、首饰首帐。
若宋楚楚说不吃醋,那是骗人的。江若宁刚被封正妃那数日,宋楚楚每日去练武场骑马练箭,驱散心中烦闷。
湘阳王教她骑射已有些时日,现下愈练愈起劲,竟连平日练习所用的弓都吃不消,“喀”地一声,断成两截。
下人向湘阳王回报时,他也只是低笑了一声。
——若她不闹,还是宋楚楚吗?
数日后,袁总管亲至怡然轩送来一长匣漆盒,外观朴实,却一看便知非凡品。
宋楚楚拆匣一看,赫然是一把新弓——弓身乌沉细长,握柄包着柔韧皮革,弓弦紧实,拉力恰好,竟与她手劲、身形极为相合。
她的指尖摩挲着弓柄中刻的一个小小字样:“楚”。只见她耳根发红,动作却极为轻柔地将弓放入匣中,甚至还拿了锦巾铺底,摆得妥妥贴贴。
这醋,好像没吃得那么起劲了。
但对她而言,其实吃醋都是小事。大事是——李嬷嬷说,王府有了正妃,她便需要每早辰时初到雅竹居请安。
她欲哭无泪。入府以来,可是辰时才起床的呀。
清晨,雅竹居。
江若宁正对铜镜挽发,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伴着一声打呵欠的低喃:
“妾……来请安了……”
江若宁回头,只见宋楚楚披着半松的霞色斗篷,眼皮沉重、步伐飘忽,两轮黑眼圈明显,一看就是才从床上滚下来没多久。
她声音迷迷糊糊地补上一句:“……时辰……刚刚好……吧?”
江若宁忍不住轻笑一声,手中簪花也差点没插歪。放下梳具,语气婉转:
“你真的需要睡这么多?”
宋楚楚一脸真诚点头:“需要,极需要。若不让妾补上一觉,妾就会——”
话未说完,外头传来侍女回禀:
“启禀王妃,王爷吩咐请宋娘子午膳时同行。”
宋楚楚眼神瞬间一变,含着深沉哀怨。
“王妃……你能不能帮妾回个话——就说,妾午息还没醒……”
江若宁失笑:“午膳未到,你已打算回榻小憩?”
数日后——
王府书房。
湘阳王翻着宋楚楚近日绘画的小册,描摹的山水、人物虽不精细,却处处透着俏皮与灵气。他薄唇勾了勾,吩咐道:
“去告诉宋娘子,今日来书房用午膳。”
不多时,小厮回来,面带犹疑,低声回道:
“回王爷……宋娘子……尚在午息。”
湘阳王手中册页一顿,语气微沉:“这已是第几日了?”
“第十日……”
他沉默了一息,唇角抽了抽。
“午息——睡到这个时辰?”
“奴才问过阿兰姑娘,说宋娘子从早向王妃请安回去后,就说头昏……便一直睡到了现在……”
湘阳王不语,合上画册,啪地一声清脆响。
下一刻,他已起身,袖袍一拂,直往怡然轩而去。
怡然轩内,窗帘半垂,香气暖融融,小榻之上,一团粉色被褥隆起,宋楚楚正抱着香枕沉睡,一脸安详。
阿兰正欲唤醒,忽见湘阳王踏入,吓得半跪行礼。
湘阳王抬手止住她,目光落在那榻上熟睡的小人儿——
散乱的发丝,微张的唇,还发出极轻的鼻音。
他眯了眯眼,走近两步,在榻前负手而立片刻,声音极低:“宋楚楚,起来。”
她没有动静。
“宋楚楚。”
仍无反应。
他俯下身,伸手挑开她一缕发丝,语气微冷:
“这才第十日,这么快便装死了?”
她眉头微动,迷糊间翻了个身,嗓音呢喃:
“唔……阿兰……再睡一刻……”
湘阳王:“……”
次日,雅竹居。
湘阳王呷着江若宁亲自沏的苏州碧磥春,沉吟半响,才开口道:“宋娘子……聒噪,每日晨起就来打扰你,没吵着你清静吧?”
江若宁轻笑出声。
他侧目:“笑什么?”
她含笑看他一眼,语气温温:“王爷若真心疼,便下令免了她请安礼就是,怎么反说人家聒噪?”
湘阳王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本王何时说过心疼了?”
江若宁慢悠悠抬眼,似笑非笑:“妾也没说王爷说过了呀。”
湘阳王盯着她看了两息,忽而一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真是愈发伶牙俐齿了。”
这日,宋楚楚睡了大半日,听闻免请安的消息后,便兴奋地跑来雅竹居。
一手挽着江若宁的手臂:“我就知道,江姐姐最好了!”
江若宁戳了戳她的额:“你要谢的另有其人。”
宋楚楚眨了眨眼:“……王爷?”
江若宁轻点了点头。她立刻转身往外冲,边跑边喊:“王爷——妾醒了!真、的、醒了——!”
小琐事之甜食减半
湘阳王这夜踏入怡然轩,刚跨进厅门,便见宋楚楚抱着一方锦垫,气鼓鼓地窝在榻上。
他倚在门边,含笑问道:“这是又受了什么天大委屈?”
宋楚楚抬眼瞥他一眼,扁着嘴:“江姐姐把妾的甜食减了一半!”
湘阳王挑眉:“为何?”
宋楚楚撇撇嘴,不吭声了。
他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阿兰,语气不重,却自带几分压迫:“说。”
阿兰忙低头回道:“回王爷,沉大夫为娘子把平安脉,说娘子脉象偏虚,糖食太多对身子不利,王妃便……”
话未说完,湘阳王已叹了口气,抬手一摆:“你先退下。”
阿兰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不忘替两人掩上了帘子。
屋内霎时静了下来。
他这才走至榻前坐下,抬手抚了抚宋楚楚鬓边的发丝,语气不轻不重:
“那是身子重要,还是甜食重要?”
宋楚楚嗫嚅了一下,低低道:“……都重要。”
湘阳王轻笑一声,凑近在她耳边低语:“再闹,本王就把另一半也减了。”
她更委屈了,抗议道:“没了甜食,妾的人生便少了一半乐子!”
他笑意更深:“这般严重?那你都说说什么人生乐子?”
她认真数道:“睡好的、吃好的、跟王爷做——”
话一出口,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下,猛地住嘴,瞪大眼、嘴巴张着不敢收回,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杨梅。
湘阳王原本还带着三分戏谑的笑意,这下也怔了一瞬。
空气安静了两息,他挑了挑眉:“哦?跟本王做什么?”
她整张脸快要埋进锦垫里,扭扭捏捏地蹭了两下,闷声道:“……下棋……说话……散步什么的……”
“嗯?”他凑近,薄唇咬住她耳垂一角,含住轻轻一啄,“本王怎么记得你不擅下棋?”
宋楚楚羞恼得整张脸都红了,急忙缩着脖子躲开,却被他紧紧按住,只能小声呜咽:“王爷欺负人……!”
他在她耳侧低声笑:“不早说……原来楚楚的人生乐趣,是在榻上。”
语毕,便将她的抗议声全数封住。
翌日,袁总管亲赴沉大夫的医馆,吩咐道:“湘阳王有命,请沉大夫列一张单子——甜而不滞,养脾不伤胃的甜食,宋娘子能吃的,全列上。”
沉大夫躬身应是,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这位宋娘子,怕不就是王爷的甜食吧。
第三十五章 奔川
怡然轩内,烛光昏黄,宋楚楚身着浅蓝纱衣,内里却未穿寸缕,美妙曲线与挺立乳尖隔着薄纱若隐若现。
她羞怯地爬上贵妃榻,并跨坐上男子的大腿。男子赤裸身躯,挺拔的阳具贴着她的花唇,灼热的温度使她一阵颤栗。
湘阳王眼神带着一丝玩味,静静地看着她。
她红着脸,双手扶着他结实的胸膛。
“好嘛……王爷答应妾嘛……”
——今晨边关传来消息,永宁侯即将启程回京述职,会暂时留京。宋楚楚闻讯,心中喜不自胜。按理,侯爷回京自当在侯府居住。她思父情切,却知自己与侯夫人素来不睦,若回侯府小住,恐为难父亲。思来想去,她终于鼓起勇气向湘阳王开口,低声请求——能否请爹爹来王府暂住几日?
湘阳王却悠悠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宋娘子总是有所求才来亲近本王,这般薄情,教本王如何不心寒?”
她……哪有!冤枉!这王府里,果然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于是此刻,她穿着他最爱的薄裳,半裸着身子坐于他大腿上。
他语气清淡:“喂酒。”
她怔了一瞬,旋即乖顺地俯身拿起榻边的酒盏,双手捧起,轻轻递至他唇前。
他并未低头接饮,似笑非笑道:“用嘴。”
她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桃子,小小啜了一口。酒液入口微苦,她不敢咽,只含着,慢慢凑近他的唇。
湘阳王眼也不眨地望着她,一动不动。
她的唇贴上他的,他没给她躲闪的馀地,唇舌轻挑,将她口中酒一点不漏地夺了去。
待两人唇分,她心跳如擂,却听他含着笑意慢声道:“再来一口。”
她咬了咬唇,又捧起酒盏,低头啜了一口。
这一回,她含得比刚才还多些,嘴唇泛着晶亮的酒意,凑过去时动作极轻,像怕惊动了什么猛兽。
湘阳王轻笑一声,伸手扣住她后颈,低声道:“不许洒了。”
这回,他吻得更深,从她口中细细夺取酒液,舌头刻意与她的小舌纠缠,似欲把她的气息一并夺去。
一吻过后,她喘息未歇,他却意犹不尽地舔了舔她的红唇,“这回,本王喂你。”
宋楚楚尚未反应过来,湘阳王便抬手提起酒壶,略一仰首,琥珀色的酒液滑入口中。
随即低头,掐住她柔软的脸颊,将唇又覆了上去。
她被迫接住这一口,却没全接稳。一缕凉凉的酒意从唇角滑下,沿着脖颈而下,又几滴顺着她胸前薄纱滑落,溅在他小腹。
他低头望了望身上的湿痕,语气仍是温温淡淡的,却带着一种坏心腔调——
“不是说了,不许洒。”
亲王凑近她耳畔缓缓道:
“自己弄脏的,自己收拾。从哪里洒的……便从哪里舔回去。”
她羞得欲在地上寻个缝钻进去,从此不出来,却仍是乖顺地伏下身,膝跪榻前,唇缓缓贴上他腰腹肌理,怯怯地舔过那一片湿意。
他一手撑在身后,一手轻按她后颈,指尖微微收紧,声线低得近乎呢喃:
“嗯,真乖。”
她只觉他小腹灼热紧绷,酒香萦绕鼻尖,连呼吸都乱了几分。小舌顺着他的腰线缓缓滑下,舔过那几滴残留的酒痕。
他轻抚她的下颚线,声音开始沙哑:“继续。”
宋楚楚忍着羞意,唇舌继续向下游移,最终将男子炽热勃张的性器含入嘴中。湘阳王微微闷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一缕乌发拨至她耳后。
她唇舌交替,已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取悦他,小巧的唇被撑得饱满,一吞一吐都发出黏腻的水声。每一次抬眸,都锁住亲王滚烫的眼神。
她心知肚明——他从来吃她这一套,尤其是这副讨好他时半羞半怯的模样。
她将自己的臻首压下,伴随着细碎的呻吟,让阳具的顶端深深抵于喉间。湘阳王眉目微拧,低低喘息,只觉那细嫩的咽喉正一点一点将他最敏感的地方紧束、吞噬,快感如烈焰般节节窜上脊背。
臻首起伏套弄,玉唇每次吸吮都将肉茎紧紧缠着不放。男子的雄物紧绷满胀,在又湿又热的柔舌刺激下硬得似铁一般。
她才刚“啵”一声地将肉茎吐出来,正要伸出软舌舔吻,便被他猛地拉起,稳稳坐在男子身上。
“楚楚那么乖,本王自然不会食言。”他边说,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待侯爷进京,本王便送帖请他来府上小住数日。”
她双眸水意盈盈,笑意绽放。“真的?”
他抬眉一笑:“骗你做什么?”
他语气一转,双手一沉,对准那湿漉漉的蜜穴口,将她缓缓按下。
“啊……”宋楚楚失声低喘,两手慌忙撑上他肩头,身子重重地坐下去。那姿势极羞人,却也极贴合,只觉花穴被撑开,肉柱的顶端深深碾压敏感的花心,稍一动便让她颤抖不已。
湘阳王掌心握紧她圆润的臀肉,引着她的节奏,使她轻轻摇动,动作不急不缓,却教她每一下都深刻难当。
宋楚楚慢慢抓住了骑坐的节奏,那羞人的动作愈发得心应手,细腰纤柔地一下一下起伏着,每一次落下,都让他闷哼一声。胸前薄裳早已凌乱未整,随着她起落的动作,那对柔软的雪团在他眼前一上一下,晃得他眸色愈沉。
亲王目光灼热,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只任她在自己腿上这般娇软摇动,紧致的小穴被塞满,努力地吞纳着。偏她还一副无辜模样,一双水眸雾气朦胧,连喘息都细细软软的。
他终于忍不住,一手不客气地覆了上去,掌心大张,狠狠揉捏那团柔软酥胸,捏得她低喘一声,身子都差点瘫软在他怀里。
“晃得本王心烦意乱……”他说罢,便俯下身,将一侧的粉嫩乳尖含住,手心使劲揉按,唇齿吮吻、轻咬。
“啊……王爷……”宋楚楚整个人一颤,身子霎时瘫软,酥麻感自胸前传至四肢百骇,内壁狠狠收缩、夹住男人的欲根。
她连腰都没了力气,动作渐慢,却被他一手按住腰际,嗓音低哑又霸道:“谁许你停了?”
“呜……”她被撩拨得连起伏的动作都显得委屈。
湘阳王一手扣住她的纤腰,一手玩弄着她另一侧充血的乳尖,不轻不重地拉扯,腰间往上挺入,力道毫不留情,还咬了她粉颈一口:
“这副模样,说——是不是故意勾引本王的?”
“嗯啊……啊……王爷……”
蜜穴颤颤地流出淫液,宋楚楚双手抓紧男子线条分明的肩膀,弓起身子,挺胸迎上他的掌心,却带着哭腔否认:“妾……才……不是……”
他只觉那一声声娇软的否认,教他恨不得欺负个没完。他指尖收紧,感觉那雪团几乎要溢出指缝,腰间又狠狠抽送,惹来一声尖细的娇吟。
“小骗子。那这副摇得人心神俱乱的模样,是在做什么?”说罢,眉头轻皱,“还夹得那么紧……”
湘阳王下身猛然一挺,那一下力道凶狠,教宋楚楚叫出声来,身子也忍不住缩了缩。他趁势扯她入怀,声线带着些许阴狠,仿佛从喉间挤出来:
“快说——分明是生来就该被本王欺负的,是不是?”
她呜咽一声,又摇了摇头。
下一记贯穿强悍狠戾,他几乎是感到一分阻力,似是撞到了女子的宫口,进无可进,宋楚楚一声高亢的吟叫脱口而出,双眸圆睁,浑身颤抖,象是快要被干哭了似的。
“太……太……深了……”
“不说?那本王就一直操到你肯说为止。”
宋楚楚又疼又羞,偏他低喘着气,律动不止,索求不休。那股酥麻快意像火一般窜上来,脑子里象是被谁狠狠搅了一勺,整个成了浆糊,只剩下小穴被狠狠操弄的意识。最终一头钻进湘阳王的颈窝里,一边“嗯嗯啊啊”的承受着,声音甜腻得要命:
“妾……生来就是给王爷欺负的……”
湘阳王喉间滚了滚,低头重重亲了她脸侧数下,声音烫得发颤:“这么乖……乖得……不像话。”
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女子的蜜液将二人的交合处沾得一片湿润,亲王再也克制不住,一手扶着她后腰,另一手紧紧扣着她后颈,动作愈发急切,每一下都重重没入,象是要将她钉在自己身上似的。
“嗯啊……王爷……!”
又是一记蛮横的深送,胀大的雄物被紧紧包裹,兴奋地脉动着,阳精一抽一抽的泄在那温暖湿热的花径。
这夜,湘阳王静静望着宋楚楚的睡颜,指腹轻轻抚描着她的眉目。
她睡得极熟,唇角连在梦中都微微上翘,像做着极快乐的梦。
他心头泛起一丝无奈与妒意。
永宁侯究竟是如何将她宠大的?竟叫她梦里也笑得如此甜。果真是她的天了?
他喉间低低一叹,低头在她发顶吻了吻。
罢了,罢了。
——真是要命。
往后的日子,宋楚楚心情特别愉悦。
湘阳王既应允了请永宁侯到府上小住,她也比往常更乖巧。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一步也不越矩,连吵闹都收敛了许多。
那日午后,天气晴好,她坐在院中描梅。
杏儿采购回来,小跑着进院,一边喘气,一边压低声音道:“娘子,奴婢方才在市口撞见侯府的侍女小翠……她说,永宁侯在回京途中染了急病,如今落脚洛川,听说情况……有些不好。”
宋楚楚闻言,笔锋猛地一抖,墨迹泼斜整张宣纸。
她握笔的手微微发颤,嗓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说什么?”
杏儿急道:“说是高烧不退,病得急,暂时动不得,只能留在洛川静养一阵子……娘子别急,也许只是劳累过度。”
宋楚楚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整个人怔怔地站起来,衣袖已不觉间沾了墨。
书房——
湘阳王凝眉低语:“……病重?”
袁总管拱手回道:“是,确是从洛川传回来的消息。”
“永宁侯身子素来康健,怎会忽然病得如此沉重?”
袁总管道:“这……奴才也不敢妄言。那封传信语焉不详,仅说病势来得急,需在洛川静养,待痊愈后方能再启程。确实……有些含糊。奴才已加派人手,暗中查探。近日应会有回音。”
湘阳王沉吟片刻,语气低冷:“再派两人,快马往洛川,说是送药——”
他顿了顿,眼神微寒:“要查清,是何病,有无大夫诊脉,服过何药,随行之人可有异动……一事一节,不许漏掉。本王,要句句分明。”
“是。”
袁总管才刚行至门口,尚未跨出门槛,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王爷……!”
宋楚楚不等通传,已匆匆闯了进来,裙裾凌乱,气息不稳。
她慌张地福了一礼:“王爷……妾听说,爹爹他……重病在身,如今落脚洛川,情况危急……”
湘阳王眉目一沉,摆手让袁总管退下,目光落在她神色仓皇的小脸上。
“你从哪里听来的?”
“是杏儿……她从街上听见的,说是侯府的丫环传出的消息……王爷,消息是真是假,妾不知,可妾……真的放心不下爹爹……”
她的声音愈说愈轻,眼圈早已泛红。
湘阳王的声线放柔了一分:“本王已派人前往洛川,近日便会有确切回报。楚楚,你若信本王,便莫再轻信市井流言,更不可惊慌成此模样。”
她低头,咬唇不语,片刻后却抬头,声音颤颤:“王爷……洛川离京仅数日的马程,若连这点路都无法继续,只怕……病得当真不轻。妾……妾想亲自去一趟……”
湘阳王眼神微敛,唇角却勾出一抹冷意:“不可。”
她怔了一瞬,随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终于落下来。
“王爷,您说过的。若妾乖,便会疼妾一辈子……求您了,让妾去,好不好?”
湘阳王的目光落在她跪地的身影上,眉宇微皱,沉默了片刻,方上前把她扶起:
“你且起来。”
他语调平稳,却透着压抑的力道,“洛川情势未明,永宁侯这场病,或许并非寻常风寒。本王已派人查探,不出数日,便能探得真相。”
他顿了顿,眼神深沉:“此时让你去,于理不合,于情亦不妥。若途中有失,本王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他的声音低下来了几分:
“乖一点,等消息。若侯爷真病重到不可耽搁——本王自会亲自带你去见他。”
夜幕低垂,怡然轩灯影微明。
湘阳王踏入内室时,只见宋楚楚静静坐在案前,双目呆滞,手中笔未动,纸上却满是交错笔痕。她竟象是坐了许久,却什么也没画出来。
他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阿兰。
“她可有用膳?”
阿兰垂首答道:“回王爷,自午后便滴水未进……”
湘阳王低声吩咐道:“去膳房盛一碗清粥来。”
片刻后,温热的粥被端上案前,他揭开盖子,将碗轻轻推至宋楚楚面前。
“吃。”
她眼神飘忽,低声道:“王爷……妾并不饿。”
他语气不重,却带着淡淡冷意:“本王没问你饿不饿。”
她怔了一怔,低下了头,却仍没有动手。
他轻叹一声,索性坐到她身侧,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举到她唇边。
“张口。”
宋楚楚抬眼看他一眼,眼角仍泛着红,终于乖乖地张了嘴。
一勺接着一勺,湘阳王喂得极耐心,语气也低了下来:“不许剩,一口一口,把它吃完。”
宋楚楚低头把最后一口粥吃完,小声道:“谢王爷……”
湘阳王没回话,只将空碗搁在一旁,动作自然地伸手去解她的外衫。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伸手拦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慌张与迟疑:
“王爷……妾今夜恐怕……侍候不好……”
她咬了咬唇,又补上一句:“王爷要不要……移步雅竹居?”
湘阳王闻言,眉梢微挑,随即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是谁侍候谁?”
他语气慵懒,却透着点嘲弄,手下不停,已将她的外衫褪了去,将人领至榻上。
他只让她倚入他怀里,替她掖好被角,并未多作动作。
她一时间竟有些怔住了,抬头看他。
只见湘阳王闭着眼,眉宇沉静,将她搂得极紧,掌心贴在她腰后,象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似的。
他低声道:“本王在,安心睡。”
她鼻头一酸,慢慢地将脸埋进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王爷……妾好怕……”
“本王知道。”
他低头吻了她额角数下。一室静谧,只馀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又是数日煎熬。
书房中,日光穿帘,探子匆匆入内,跪地回报:
“启禀王爷,属下依令探查,洛川传言不假——永宁侯确实落脚于一名旧部的宅中,已有四日未曾露面。”
湘阳王抬眸,眼神如刀,“病情如何?”
探子低头应道:“宅中虽有召大夫来诊,亦见人持苦寒药材入宅,但病因未明,未有人知侯爷到底患了何疾。更有一事——”
“说。”
“据查,侯爷暗中召来三位旧部。三人辗转达至洛川,行踪极隐,未惊动外人。”
湘阳王指尖微顿,半晌,低声开口:
“他请三位老卒来作甚?”
探子垂首,语声压得极低:
“三人皆是当年沙场之人,熟悉洛川一带地形,且擅于埋伏设阵。属下斗胆猜测,侯爷此行……恐是设局请君入瓮。”
书房骤然寂静,气息凝重如铅。
湘阳王眉宇间的寒意微散,唇角终于缓缓勾起,带出一抹轻嘲又释然的笑。
——那老头,不但没病,且宝刀未老,还能伏敌于无声处。
他半倚在案前,低低一笑:“既如此——倒也无须再替他担心了。”
下一瞬,袁总管便疾步奔入书房,声音带着几分惊慌:
“王爷!怡然轩来报——宋娘子不见了!”
湘阳王神色骤变:“不见了?”
袁总管拱手,额间冷汗直冒:“据阿兰所言,宋娘子清早只说想静静,不愿人打扰。阿兰未多想……可至午膳时,整座院子都寻不见人影。”
湘阳王霍然起身,声音一沉:“全府找过了?”
“已找遍,上上下下、前后花园、厨房库房、练武场,连竹林与池岸也不曾落下……皆无踪影。”
他吞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几分:“而且……宋娘子的马不见了……兵器房也少了一把匕首与一条九节鞭。”
湘阳王脸色骤沉,眸中一片阴霾,猛地一声怒喝——
“混账!”
话音未落,掌下蓦地一挥——
“哗啦!”
案上的茶盏瓷壶应声摔碎,热茶溅湿了桌布,瓷片四散跌落地上,发出凄厉碎响。
书房中众人心头一震,探子、袁总管、小厮齐齐跪地,谁也不敢作声。
湘阳王咬紧后槽牙,嗓音几乎从喉中挤出:
“派三队轻骑,微服走三条路去洛川,沿城南出关大道、官道和林间小径——”
永宁侯是在请君入瓮……而宋楚楚,正往瓮里撞。
她独自上路,身边半个人都没带,任谁随手一拎,便能将她拆骨吞腹。就凭那条九节鞭,也敢当护身符?
他强压下喉间的惊怒,声线低沉得几乎冷得发抖。
“备马!本王亲自去追。”
他转首,声音冷如铁铸:
“袁总管,你留守王府。她若自己回来,让她跪在书房门前等本王。”说罢,衣袂翻飞而出,背影如风刃破空,满室寒气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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