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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别传·同人续 (13)作者:xzy16888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14 10:24 长篇小说 7730 ℃

【穆桂英别传·同人续】(13)

作者:xzy16888

  第十三章 如释重负

  笔者言:第二卷已近尾声,近期工作繁忙,赶稿不易,第三卷还有一半的内容未完成,而完成之后我还需要整体校对几遍才敢发布,因此不能保证周更了。以后都是一样,每一卷结束后不定期恢复更新,每卷内则仍是周更。

  上回说到,那穆桂英在花厅之内当众断然拒婚,刀劈陶盅而去,众皆惶然。那穆羽老寨主气得险些昏死,全赖座中那李存孝当机立断,挺身扶持。堂内死寂,人心浮动,一屋子的目光尽数凝在穆羽身上,窗外风吼如鬼哭,檐角破铃哀鸣不已,寨墙上冰冷的杀气裹着夜雪,沉沉压将下来。后事如何,且听我细细道来。

  寒冽的夜风猛然灌入,鼓荡着穆桂英玄青比甲的下摆,刮面如刀。那挺拔如孤峰青松的高大身形,冲出这令人窒息的暖阁,奔入庭院深沉的墨色之中,脚步踩在尚未扫尽的薄雪上,发出“沙嚓、沙嚓”的声响,急促又沉重。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非但未能浇熄胸中那座翻腾的熔炉,反而激起更深更烈的屈辱与悲愤。适才那刀劈陶盅的一声脆响,犹在耳中嗡嗡回荡,父亲苍白惊怒的脸、满堂叔伯兄弟那或责备、或冷漠、甚或隐含算计的目光,混杂着那一夜掌心那冰凉滑腻的玉势触感,如同乱箭攒心,将那赖以存身的忠义纲常搅得粉碎,剩下一地淋漓的狼藉。

  她并非不谙世事深闺弱质,那具高逾七尺、猿臂狼腰的健硕躯体里,每寸肌骨都淬炼过沙场的铁火,更煎熬过三年独卧锦衾的漫长寒夜。她深知体内那股潜藏的流火,那随呼吸起伏、在紧绷中衣内微微晃荡如雪山蟠桃的硕乳深处,腰胯之间每逢情动便酸胀的隐忧,都是活生生的警兆。尤其那一夜掌心的冰凉滑腻骤然浮现,伴着此刻心口撕裂般的痛楚,更让她惊觉那座名为“礼教”的堡垒,早不知被什么悄然蛀蚀了根基,在无声处摇摇欲坠。

  这才是方才厅中激愤之下惨白自辩下掩藏的羞惭根基,那份激烈的贞节姿态,其实早已在一次次情欲焚身的折磨与一次意外的自渎后,添上了难以向人言语的暗痕。复兴杨家沉冤、寻找佘太君等人成了压在身上的重担,偏偏自己身子不争气,还想着那些羞人的事情,这让这位刚强的女将军陷入了深深的自厌中。  就在这纷乱如麻、步履踉跄的当口,身后骤然响起一阵急促却沉实的脚步声,迅速拉近。来人步伐独特,矮而健壮,踏雪有声,步距不大却透着异常的力量感,竟是那人追了出来。

  穆桂英脚步骤停。身形在廊下悬着的孤灯微光映照下绷得笔直,那曾挽动百斤硬弓箭射北斗的宽阔肩背显出僵硬的棱角。夜风穿廊而过,卷起地上细碎的冰晶,吹拂着她鬓角未被金翅盔约束住的几缕乌黑发丝,粘在光洁却布满冷霜汗意的脸颊上。玄青比甲裹住的挺秀腰肢依旧紧实如束弓弦,可内里翻涌的惊涛骇浪只有自己方知。

  李元昊——那顶着“李存孝”名头的西夏狼主,很快追到近前,却只在女子身后三步之遥处稳稳停住。他并未立时言语,只将一身粗犷的筋骨收敛得恰如其分,矮壮的身躯裹在旧牛皮甲里,如同雪地里一块棱角分明的顽石,豹眼微垂,气息平稳得不带丝毫逼迫。寒夜中两人默立的剪影,一个轩昂挺立如负伤不屈的孤鹤,一个凝如山岳似深沉静默的礁岩,唯余风声嘶吼充塞其间。

  这逼人的死寂并未延续多久。终究是穆桂英先开了口,声音因竭力压抑而显得异常沙哑冷峭,在寒风中有些散乱:“李存孝……”她喉头滚动了下,强迫自己转过身来直面此人。廊下孤灯昏黄的光线,恰好映亮眼前这张岩石般冷硬粗糙的面孔,深窝的豹眼里晦暗不明。

  她那双饱经烈火淬炼如今却盛满悲怆与惊疑的凤眸,狠狠地钉在他脸上,“你举荐填补空缺的人里,倒颇有几位好手,巡守调度上也还堪用。”她深吸一口冰冷刺骨的夜气,强压翻涌的心绪,“值此用人之际……此事,我不与你计较。”

  她话语略顿,目光如冰棱扫过李元昊毫无波澜的脸,声音斩钉截铁般提高了几分:“但你即刻卸了”地“字号头领之差,调任我帐下亲兵队长。从明日起,时刻随扈左右。”这便是明晃晃的要将他置于自己眼皮底下,时刻监视。

  穆桂英眉目低垂轻阖,指节紧握着发白,原本想着明升暗降,逐步将他排挤出权利核心……现在只怕来不及了……父亲叔伯都信任他,如今又多了个“延州旧部”……只怕让他去练兵,也只会练成个水泼不入,针扎不进的独立王国罢……

  李元昊浓眉下的豹眼深处,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极寒的、如鹰隼攫住猎物颈项刹那的快意微光,快得仿佛幻觉,瞬间便已沉入一片恭谨诚惶的深潭。他抱拳深深一揖,那矮壮躯体因躬身而更显敦实,声音是刻意压制的低沉平稳:“穆将军。”三个字里似包含了千言万语的忠诚。“末将得令。能护卫将军左右,已是存孝天大的荣幸。寨中诸事纷繁,将军肩挑重担,夙夜忧劳,末将虽愚钝鲁莽,但一身筋骨皮肉,唯愿为将军之马前卒,肝脑涂地,以效犬马之劳。”他语速不快,一字一句都砸在实处,“至于那些无谓的闲言杂念……末将只知恪守本分,护卫将军周全。”

  这番话说得极为圆融谦卑,全无半分逾矩的情愫流露在外。

  “呵,如此甚好。”穆桂英紧绷的唇角线条一丝未松,喉底只挤出冰冷的四字,目光似不经意般从他谦卑低垂的眼睑扫过,便猛地转过身去,修长紧实的双腿裹着厚实的藏青军裤,踩着越发急促的雪声,向着自己所居院落方向大步离去,玄青比甲融于沉沉夜墨之中,再无半分犹豫。冰冷的夜风吹动比甲下摆,勾勒其下浑圆如满月升于墨云般的臀峰轮廓,行路时宽厚的衣袍亦难掩其惊心动魄的曲线起伏。

  这一夜过后,穆柯寨的空气如同凝结坚冰,父女之间虽未再生口舌,礼数上也分毫不错,却再无一丝往常的亲昵融洽。穆桂英向晨昏定省依旧,只是再不肯在父亲房中多留片刻,行礼问安一丝不苟,眼神却是冷的,言语更是客气疏远如对路人。穆羽几次望着女儿那高大挺拔却透着孤绝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浑浊老眼里情绪复杂,欲言又止,嘴唇翕动几次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穆柯寨,终究是伤了元气。人心浮动之下,这份骨肉至亲的隔阂,更添一层刺骨的凉意。  穆桂英近乎将全部心力付之于一桩事上——寻找失散的佘太君等杨门女眷。这不仅是血亲牵绊,更关乎杨家未洗刷的血海深仇。每一处人迹难至的绝壑,每一片密林深处的蛛丝马迹,她都带领精锐亲自勘察。山路险峻,冰封雪裹,那双笔直修长如同猎豹疾行般紧实有力的玉足,不知磨穿了几双翻毛皮靴。寒风吹刮过山隘,掀起她玄色狐裘厚重温暖边缘,露出一截被汗打湿紧贴腰背曲线的靛蓝紧身劲装。劲装下宽阔挺拔背脊与紧束如雌豹般劲瘦的狼腰线条紧绷,肩背处因多日探察、开弓射箭而隆起的肌群,在薄汗浸润的布帛下隐约起伏如山峦。  李元昊顶着“亲兵队长”的身份,紧随穆桂英之后,如影随形。此人确有真本事,身手敏捷剽悍不必赘言,更难得的是机警异常,往往她目光稍动,一声低喝尚未出口,他已如离弦之箭般纵跃而下,攀援于冰岩绝壁之间,探查一处被风雪和枯藤遮掩的洞穴,或是于某处崖下细察折断草木的新痕。他沉默寡言,却心思极细,每每有所发现,总是将证物如染血的布片、残损的兵器碎片恭敬呈上,分析起追踪路线更是条理分明,言语间全然是公事公办的沉稳干练。

  这近身随扈的机会,简直如同天助。李元昊何等人物?他那双看似忠厚实则狡如阴鸷的豹眼,早已窥见穆桂英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倦意与压抑焦躁。他心中雪亮,那沉重如山的压力——亡夫奇冤、血亲离散、亲子沉沦、家业飘摇、寨子离心、乃至她自己身体深处那无法言说的焦渴,早已将她那钢铁般的意志推到了濒临崩断的境地。

  一日薄暮,狂风如虎啸龙吟般撕裂着横山山深谷中的寒流。两人为探查几日前山洪冲刷出的一个浅窝痕迹,深陷一处背阴绝壁之下。那处地形极险,嶙峋怪石遍布,风雪刚歇,枯苔冰滑无比。穆桂英足下一滑,高大的身躯瞬间失衡,朝着岩壁旁堆满积雪的深沟倒去。她虽身手绝顶,应变极快,腰腿发力急如旋螺般硬生生拧回重心,但膝盖猛烈砸在一块棱角突起的嶙峋青石上。只闻“咚”一声闷响,其力道沉猛,饶是她筋骨强健远超常人,亦是痛彻骨髓。

  “将军!”李元昊反应如电,他本是守在丈余开外警戒侧后方,此刻一声低叱,矮壮身影已如贴地疾风猛扑而至,一双如同钢浇铁铸的臂膀如老藤盘树般自后疾探而出,堪堪一把扶住了穆桂英的腰胯。

  就在这一扶一揽之间,变故陡生。穆桂英身形不稳本能回撤,而他扑救之势太过疾猛,竟导致他那只粗厚有力的左手,隔着厚厚的玄色狐裘与结实耐磨的靛蓝厚布劲装,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覆在了她身体之上那最为饱满丰硕、柔中带韧的挺翘高丘之上。

  霎时间,万籁皆寂。

  那隔夜亦无法挥散的绝顶丰腴与惊人弹性,猝不及防、清晰地透过裘布衣衫烙满李元昊整个掌心。这触感如此鲜明沉厚,如揉新蒸透熟的满瓤馒头,又似压上饱胀紧韧的鹿皮水囊,指掌嵌入的瞬间那表层无比柔嫩易陷的触感,与内里瞬间爆发反弹的雄浑力量交相冲击,形成一种令人魂悸魄荡的终极掌控快感。饶是李元昊自诩历尽群芳、见过大世面,此刻掌心神经亦是不受控地一跳,豹眼中那刻意掩饰的深沉面具也险些被这猝然的“意外馈赠”冲击出一道欲望裂痕。  穆桂英周身剧震。

  一股巨大的电流,挟着那日悬崖之上的感受、在自家浴桶中被窥视、被触及的惊惶耻辱记忆,混合著身下山洪冲出的腐土枯草寒气,自那被悍然按紧的地方瞬间贯穿四肢百骸。整条脊梁骨都绷紧如拉满的精钢硬弓,发出低微可闻的“咯”声。她双拳捏得骨节暴突响如炸豆,胸中气血翻腾,那对掩在狐裘厚袄与靛蓝劲装之下、沉若雪岭蟠桃的傲人双峰,随着狂涌怒气而剧烈起伏,仿佛要撑破重重束缚。她猛地挺直高大身躯,动作迅如迅捷的母豹,右肘挟着劈山裂石之威向后狠狠捣去。

  李元昊何等机警。在这女将军爆裂的羞怒临身之际,他早已闪电般弹开手掌,身形矮挫,“呼”一声疾退三步开外。动作之利落精准,显出极高深的身法根基。他单膝跪于泥泞冰雪之中,抱拳垂首,声音带着急切的惶然自责,甚至因“惊惧”而微微颤抖:“将军恕罪!末将该死,情急救险,唐突冒犯将军玉体,百死莫赎!将军但请重重责罚。”他头颅垂得更低,前额几乎要碰触冰雪,那姿态极尽卑微恭顺,将忠勇急切反致过失的惶恐演绎得淋漓尽致。

  穆桂英那酝酿了全身劲力含恨击出的一肘,骤然停在半途。满腔惊怒如同撞上了无形铁壁,她死死盯着雪地里那矮壮却无比坚实的跪影,呼吸粗重,胸膛起伏剧烈。对方情急救护之意昭然,此地绝险亦是实情,斥责杀罚,岂非寒了忠勇之心?纵然那触感惊心动魄,羞愤如同烈焰灼烧,可眼下处境,却令她此刻发作不得。

  又一股难以言说的巨大郁气堵在胸口,喉头腥甜翻涌。她猛地扭过头去,不再看对方那谦卑至极的姿态,目光如冰刀刮过硬壁乱石,从齿缝里逼出几个字:“下不为例。”

  声音冷得能冻碎这山谷里的坚冰。随即不再言语,拔足便沿陡峭小路而上,高大身形在嶙峋乱石间攀跃,步伐迅捷依旧,却隐隐透着一种受创猛兽般的仓皇与怒意。寒风吹散她几缕额发,颈后的汗意迅速结成薄霜,膝盖处钻心的痛楚此刻反成了一种令人清醒的刺激。那臀峰之上被巨掌覆压的印记,烙铁般灼烧着神经。

  这意外的“肢体触碰”如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深处。自那日之后,在穆桂英那双穿透人心的凤眸注视之下,李元昊的言行举止更是谨慎到了极点,处处以“忠实扈从”的标尺为圭臬,无一丝可指摘之处。然而,他身为“亲兵队长”,终究是近在咫尺。穆桂英在书斋灯下翻阅散落各地的探子们传回那寥若晨星、大多模糊无用的讯报,凝思筹谋至深夜,他必在外间廊下抱刀值守;她顶着寒日,在山寨新建的演武场亲自操练亲兵步骑,他亦必持刀立于点将台最下一层执戟护卫;哪怕她在杨文广那不肖的孩儿所居小苑外,听着里面争执摔打之声,驻立良久无言,李元昊亦如一尊铁塑的雕像,默默拱卫在她高大的身影之后三尺之地。  这份沉默却如影随形的“护卫”,如同一把钝刀子,缓慢而持续地削刮着穆桂英本已脆弱不堪的心防。他对寨中繁杂军务的见解条理清晰、直指要害;对搜寻踪迹的分析逻辑缜密、细致周全;对她本人流露出的每一丝疲惫与忧虑,他总能以最为妥当、又不着痕迹的方式,譬如在她深夜苦思时默默续上一盏温在热毡套中的提神药茶,或是在她因探查险地扭伤手腕时,不着痕迹地将早已备好的上好活血铁打酒膏塞给春兰……这份干练、贴心乃至“纯粹”的忠诚呵护,点点滴滴累积起来,像一种缓慢而坚定的温水,不断冲击着她原本坚固的堤岸壁垒。  一日午后,难得的冬阳微薄,透过书斋冰冷的窗棂格子,在厚重的梨木大案上投下几道斜长暗淡的光斑。穆桂英搁下刚翻完的延州军报拓片,只觉太阳穴处隐痛不止,如无数细针攒刺。案牍劳形,军寨困守,天波蒙冤,女眷无踪……千斤重担沉沉压来,令她那双如深潭般沉静的眼眸也染上了挥之不去的沉郁阴霾。腰腹间,那常年习武练出的劲健紧凑如猎豹般的肌群,在案前久坐之下,亦是隐隐泛酸——这不是筋骨之酸,而是心力交瘁,透入骨髓深处的虚疲。

  李元昊恰好轮值今日内卫,如常捧了热茶换下冷透的旧盏,悄然置于案边。目光似不经意般扫过穆桂英眉宇间那深刻不去的倦痕,他垂手立于案侧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沉默片刻,见穆桂英闭目揉按额角,他才用那低沉而恰如其分透着敬重忧切的口吻,缓缓开口。

  言语间似有感而发,又似只论公事:“将军。”他语音极缓,似在斟酌最不易引起戒心的措辞,“末将鲁钝,昔日于行伍间也曾见许多被虚名所累的愚者忠臣。那等执守”纲常大义“之枷者,纵是身怀奇才、心系高义,到头来莫不是如弓弦绷得太久,终至崩裂。非但毁了自己一腔抱负,更连累亲朋……岂不可惜?将军身负寻亲复名的巨任——此乃活生生的承续宗族血脉之重,是天大的、顶顶要紧的责任啊。末将斗胆,窃以为……既负重担在肩,为图将来能成此宏愿,自身亦当……爱惜为要。”

  他稍作停顿,如同在整理思绪,目光落向窗外萧索的枯枝剪影,语调更加低沉悠远,带着某种勘透世情的沧桑,“此身若毁如枯木,纵有万般忠孝节义之名加身,又岂能真慰那地下忠魂之心?将军天人也,何苦自苦如此之深?何妨……偶尔放开心胸些?”这番话语气真挚,全然一派为将军着想、忠心耿耿的模样。  言罢,他抱拳躬身,再无他语,如同只说了最寻常不过的公事见解。

  李元昊这番话,宛如一道滚油,猝然浇在了穆桂英本已被压得炭火般灼烫、又被那夜岩壁绝险处的意外“按抚”搅得余烬未息的炭薪之上。那言辞看似无关风月,只字片语却精准无比地,撬动压在她心头最沉重的几块巨石——节义之名、负重任、惜己身、慰亡魂。尤其那句“何苦自苦如此之深”,更是如一记无声的重锤,狠狠砸在了她连日劳碌积攒下来的焦躁疲惫之上。更让她联想到那次自渎的经历,那瞬间的释放让她倍感轻松也倍感耻辱。她霍然抬首,那双深邃眼眸如冷电般直射李元昊。

  但见对方身形如山岳般沉稳不动,那双豹眼中唯有一片近乎坦荡的沉凝关切与对未来的忧思。

  一股难以言说的巨大闷气堵在喉头,让她几乎喘不上气。她想厉声叱呵,斥他大胆妄言。可对方句句未离忠义,句句皆指向她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她能说什么?难道说“守节”才是安慰亡夫的唯一正道?就这样为了牌坊活下去,哪怕粉骨碎身也要留此清名?自己又能怎么放松呢?桩桩件件千头万绪,如果没了自己,父亲会把杨家的兴亡放在心上吗……

  穆桂英默然思索着,只是忽然,那一夜的快活和春兰那日渐舒展、如同被露水滋润了的花蔓似的慵懒模样,如潮水般涌上了心湖。那种酥麻和活力,瞬间撕裂了她长久以来用以自囚的遮羞布。

  如果……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不敢再深思下去,强行按下欲脱口而出的斥责,硬生生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冰碴子般的字:“不劳费心!下去。”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烦躁。

  李元昊亦不多言,只垂首,抱拳应一声极尽恭敬的“遵命”,倒退两步便悄然退出了书房,将那死寂与灼人的闷郁,留给了那孤立于书案前的高大身影。  夜深沉墨,已是万籁俱寂。穆桂英终于处理完堆叠如山的庶务,拖着那袭高大颀长却透着无尽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独居的院落。寒冰般的疏离与重压之下,唯有此处尚存一隅仅属于自己的空间。

  冰冷坚硬的气息,沉重结实的木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合拢,将那寨子里无处不在的或明或暗、或忧或疑的目光彻底隔绝在外,也切断了她白日里必须维持的浑天侯铁甲壁垒。一股几乎将她腰肢压垮的疲乏感与无处诉说、无法宣泄的苦闷郁气,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疲惫的身心吞没。她猛地背靠在那冰冷厚重的门扉上,光洁的额头无意识地抵着冷硬结实的门栓,发出难以支撑的一声低微闷哼。

  李元昊白日里那番看似恳切实则字字剜心的话,此刻如同淬了冰的毒针,一根根重新刺来:

  “弓弦绷得太久……终至崩裂。”

  “此身若毁如枯木。纵有万般忠孝节义之名……”

  “何苦自苦如此之深?”

  更可怖的是那深夜里春兰眼中如被雨霁后第一缕晨曦点亮的轻松光芒与她那不经意间微微扭腰的舒展姿态。还有自己指尖残留的那冰凉滑腻又隐隐滚烫的玉石触感。

  无数种声音和影像在她脑中疯狂撕扯:亡夫杨宗保温润如昔的笑容与临阵诀别的惨烈眼神交织;佘太君苍老慈祥的面容隐入风雪;杨文广桀骜却怯懦的少年面孔透着不争气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父亲震怒又苍白的脸映着灯烛……

  啊——

  无数纷扰如同无数只冰凉枯爪狠命攥紧心脏,一声无声的嘶吼在她胸腔里炸开。

  她的视线,不期然被梳妆台那面冰冷铜镜里映出的一个人影攫住——

  那个女子,身材高挑挺拔,那沉甸甸压在胸口、如同雪山上最丰硕鲜美的蟠桃般的胸房,被靛蓝色细罗中衣死死兜裹,绷紧的布料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浑圆曲线,随着她粗重压抑的呼吸剧烈起伏。紧束腰身的犀带下,那狼腰紧实如拉满的犀角长弓,腹肌线条却在薄汗浸透的中衣下若隐若现,如紧绷沙丘连绵。那双腿笔直修长劲健如雄骏马腿,足以支撑她在万军阵前驰骋纵横。浑圆的臀峰此刻在长衣遮盖下虽只现出饱满丰硕的轮廓,却是全身力量汇聚之渊薮,承载着无法言说的疲惫与沉压。

  这具身躯,曾是夏辽两国都闻之色变的力量象征,是无数浴血将士最坚实的信仰倚靠。

  可此刻,这双曾引弦射北斗、挥剑斩辽将的手,却在微微发抖。紧握成拳的指节勒得发白。那双曾经在千军万马前亮若寒星明月的凤眸,此刻却蒙上了厚重的阴翳血丝,盛满了无法解脱的迷惘与几近绝望的灼烫烦躁。

  盔甲片片龟裂,一种前所未有的崩溃感和浓烈的自我厌弃如潮水般要将她吞没。

  白日里李元昊那“何苦自苦如此之深?何妨偶尔放开心胸些?”的沉语,在此刻这绝望的泥沼边缘,忽然化作了某种模糊不清的低语,如同深渊里飘上来的一缕诱惑的丝线。

  那动情的迷乱、那懦弱的嫡子、那一夜的疯狂……

  那冰冷的刀剑、那忠贞的束缚、那长辈的不解……

  “忠义节烈是空枷,承续宗族血嗣方为大……”

  “苦海茫茫,此身方乃图报血仇之宝筏……”

  那滋味……那春兰眼中的光!

  七娘……七娘所赠之物,或许……或许真非罪孽?

  一丝极为微弱、带着浓烈羞耻意味、被长久深埋于道德铁壁之后的“自救”念头,如同一点残存的火星,在她几乎被冰冷黑暗冻僵的意志之灶里艰难地点燃起来。这不是情欲高炽之下的难以自控,而是身心被巨大的现实重负与无边无际的绝望沉闷压垮后,绝望挣扎之中滋生出的唯一可触碰的喘息之机。

  如果不自己排解,这些苦闷在这偌大一个穆柯寨中,又能诉与谁人听?  穆桂英猛地闭上眼,又睁开。眼中那层浓重的迷雾似乎在这一瞬间被一股孤注一掷的力量强行刺穿。流泪吗?不!这绝非英武将军所为!她不再去想那冰冷的铜镜映影,不再去想窗外寒星冷月,更压下了那撕裂神经的羞耻。此刻,在这彻底沉静的、只属于她的寒冷黑夜里,只有求生的本能。必须喘一口气!必须……

  高大的身躯从冰冷的门板上挺直、抽离。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而缓慢的决绝,如同在拆卸自己那身无形却重逾千斤的戎装甲胄。

  没有烛火。唯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精工细缕的菱花木窗,在室内铺洒下一片朦胧惨白之海,幽兰般浮动着细碎尘埃。

  第一步,她卸去了厚重的玄色御寒狐裘罩衫,沉重的衣物坠落于青砖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在寂静中显得尤为巨大。她站到铜镜前,手指的指尖带着平日里握戟时绝不会有的、一种近乎珍细微颤的触感,解开胸前那紧扣得严丝合缝的靛蓝劲装盘结。一颗……两颗……铜扣无声滑脱。

  靛蓝衣襟如深湖的冰冷夜潮,缓缓向两侧滑退。随着肩臂的动作,光洁如玉、被窗外霜月辉映得近似半透明象牙色的丰润肌肤,一寸寸地袒露于幽室微光之中。

  接着是内里那件同样靛蓝却材质更细韧贴身的长袖中衣。她修长紧实如雌豹般柔韧而极具爆发力的双肩微一运动,手臂向上伸展。那束缚着沉甸双峰的靛蓝中衣被向上褪去,月光下映出她臂膀上精炼流畅如刀削斧劈般的肌群隆起线条。随着衣物被剥离至小臂,那对终于挣脱了层层束缚的傲人酥乳,便如同被封印于万载冰洋之下的绝世雪峰,在清寒月色之下倏然显露真容。

  那是何等惊心动魄的景象啊。

  丰硕、沉甸,白如昆仑巅顶凝固了千万年的冰雪。顶端那两颗娇小的乳首受寒而立,晕色已由橘红转为饱受压抑后的深邃艳绝。月光为这两座柔软与力量完美融合的圣洁山峦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晕彩微芒,雪肌上隐隐浮起的细密小颗粒是月光与寒意共同的作用。这傲然挺立之物与她那劲健如满月硬弓绷紧的紧绷腰腹形成了绝顶的、惊心动魄的曲线。狼腰劲健如束弓弦,那紧实平滑的小腹在月华下隐隐透出沙丘起伏般的流线轮廓——常年习武锻炼出的力量线条被极度的身体丰美所冲淡调和,却又在无声处昭示着爆炸性的力量。

  靛蓝中衣被彻底褪下,叠放在椅上。修长有力的指尖,终于落于腰间那条象征着统御与力量的犀牛皮带之上。冰冷的犀角带扣触手生凉。她缓缓地抽散了它。

  那维系着上身英武姿态的最后一道束缚崩解脱落。

  她将那件洗到半旧的细棉抹胸,如同卸去最后一层面具,缓缓地揭下、褪去。全身再无寸缕挂碍,如同初生的美玉雕琢而成的神只像,立于那冰凉的月华流泻之中。

  肌肤莹润如整块无瑕最上品羊脂灵玉雕琢而成,滑不留手,又因常年习武而透着一种内蕴光华的生命韧劲。月光流泻过那高山之巅的傲雪双峰,滚过平滑紧致如精钢锻造却偏偏带着女性质感的腹肌线条,抚过那浑圆饱满撑起整个身后暗影、却又在静立时凝聚如山岳的丰腴高臀。

  双腿笔直修长,膝股之间、踝腕之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如同精良弓弩机括般流畅结实,充满弹性与爆发之力,一路收束至于足踝。而令人惊叹的是,如此高大健硕的武者之身,那一双玉足却是天生小巧玲珑,足弓弧线如弯月精妙,圆润精致的足趾根根纤秀如新剥嫩葱的笋尖。月光轻抚着玲珑的足趾与细腻的足心肌肤,透出一种惊人的反差之美——那是属于闺阁绝代佳人的尤物,却又嵌在这具高大健美、蕴藏洪荒伟力的武者身躯最下端。

  这具成熟丰熟之美与强健武者体魄完美融合的躯体,终于无遮无掩地展露于天地寂寂只此一处私域的空间之中。它本应充满健康活力的光泽,此刻却因主人眉宇间那深刻不去的倦怠、焦虑以及那股骤然下定决心却仍带着巨大羞耻感的决绝,而蒙上了一层惊心动魄、脆弱又危险的暗影。

  穆桂英的目光,从那映着朦胧月色的梳妆台上划过,仿佛被那冰冷月光烫伤般迅速闪开,定格在床榻边那个小小的乌木柜的最底层。她深吸一口气,那饱满的山峦随之起伏,像是压下了最后一丝恐惧。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如同月下行走的精灵,无声地走过去,弯下腰。

  浑圆的臀峰在伏身的动作中绷紧出惊人的弧形张力,丰腴如满月坠入墨沼,表层月光流泻下恍若最上乘凝脂软玉的质感仿佛吹弹得破,而深层饱经操练的精悍臀肌群潜藏的力量感在那沉厚轮廓的绷紧中显露无遗,如同蓄势待发的凶兽。那圆硕的峰尖正对着窗外流淌而来的清冷幽光,将满室其余黑暗都衬得更深更浓。腰肢弯折的曲线紧致如劲弩绷紧待发之弦,月光描过狼腰两侧凹陷下去那充满力量又无比流畅的、如同沙漠中连绵沙丘线条的弧度。

  她拉开了柜门。

  手指在最深处摸索,拂过冰冷的卷册、文书、衣物,最终,指尖触到了一丝冰凉坚硬的棱角。

  她动作一顿,仿佛那寒凉顺着指尖一路钻入了骨髓心底最深处的隐秘之穴,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悸动与恐慌。那夜铜灯下那玉势表面粘稠浑浊、令人几欲窒息的自己浓郁体息味道,似乎又弥漫在鼻端。那被深深填塞的、冰冷摩擦刮擦过内壁每一丝敏感皱褶的触感再次降临。

  然而,一种更强烈的、如挣脱泥沼的求生欲念压倒了一切。她猛地将手伸到底部夹层,抓住了那个狭小冰冷的长方棱角。

  啪嗒一声轻微的机括开启之音。

  一只长不及半尺的狭长紫丝绒锦盒被取了出来。在晦暗月光下,那陈旧模糊的暗紫色绣着鸾鸟的丝绒面,透着一种无声的邪魅气息。鸾鸟之纹晦暗难辨,仿佛随时要振翅飞出盒子扑到脸上来嘲笑她。她指尖微颤,指腹滑过那略显干涩滞手的绒面,一股寒气油然而生,心脏如同擂鼓,撞击着肋骨。

  “嘎吱……”一声细微的摩擦,在死寂房间里清晰得如同惊雷。盒盖被掀开。

  那一方沉睡于旧帛之上的羊脂白玉势,在幽暗的月光下显露出凝脂般温润清冷的莹白光芒。形体被精心打磨成圆润流畅之线条,长不及半尺,通体无丝毫棱角,却在那最顶端被鬼斧神工地琢出昂扬耸立、沟壑分明、微翘如活物的逼真龟首之状。其根部更是精心镂雕出两颗累累垂垂的圆卵模样,系着早已褪去鲜艳颜色的猩红旧丝络子。这冰冷的玉石死物,其形状之精微,姿态之鲜活,在这静谧的月照幽室中,竟散发著一种足以将人心最深处的幽秘洞穴勾得蠢蠢欲动的邪异媚光。

  穆桂英的呼吸在这一刻几近停止。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鼓的声音。强烈的羞耻感如同万古冰原上的狂风暴雪般席卷而来。她恨不得立即将这引诱堕落的邪物狠狠砸碎。可一股更加原始、更加本能的力量——那重压后绝望挣扎中寻求片刻喘息的本能——驱使着她滚烫颤抖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决绝,扣向了那光滑温凉的玉制杆身底部。那被七娘杜金娥悄然赠与、被她锁藏于灵魂牢狱最深处视为洪水猛兽的秘器,终于再次掌控在她手中。

  玉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奇异地在沸腾的血液中渗入一丝诡异的镇定。  她不再迟疑,高大的身影在晦暗光晕中走向那铺陈整齐的宽阔牙床。床榻边沿雕刻着古朴花纹,在月光下投下道道深重的暗影,如同张开的沉默巨口。  穆桂英侧身坐到床沿。冰冷的床幔细纱擦过赤裸光洁的脊背肌肤,激起一阵细微涟漪。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手中那冰冷的物事上。那白玉质的昂扬之首部,在透过窗隙的霜月清辉下闪烁着一种非人理智所能掌控的诱惑邪光。春兰那慵懒满足的身影再次在她脑中一闪而过,这根冰冷剔透的玉雕之物,凝聚了另一个女子释放解脱的印记,更是她此刻绝望挣脱、寻求短暂虚无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它代表的并非李元昊,亦非那日在书房中灭魂般的沉沦。

  这是她自己主动的选择。是为了肩头那千钧重担不至于将她化为枯木……这是权宜,是为活命而行的无奈之举。对亡夫,最大的慰藉是自己活下去,找到佘太君并为杨家昭雪。这个念头如同烙铁般烫着她的大脑,是她强加给自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穆桂英为自己终于找到足以安慰那残存忠贞念头的“正当理由”而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灼烫的气息,那对傲立雪峰随着这气息更加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不再犹豫。

  她那指骨分明如刀削斧劈般的右手,极其小心又带着某种探索般的敬畏,轻轻地握住那玉势根部,将顶端那只鬼斧神工的滑腻龟首缓缓下移。

  目标,首先是那饱满温润如新剥鸡头米的耻丘高地。墨云般浓密乌鬈鬈曲丛生的绒草,已随着身体因紧张而微微沁出的薄汗,氤氲出一种属于成熟女子独有的、如盛夏草原晨曦下蒸腾出的、微甜野性荷尔蒙气息。龟首尖端冰凉圆润,带着精雕细刻的微凸沟棱,轻若羽毛搔刮般拂过那浓密微湿的墨色幽林边缘。一阵触电般的、极其细碎轻痒,瞬间沿着那敏感带刺入骨髓,激得她平坦紧绷的小腹深处猛地一抽,腿根内侧原本松弛的肌肉骤然绷紧。

  那冰凉的玉龟首并未过多留恋上方的墨林,而是极为灵巧地顺坡滑下,精准点入两片紧紧闭合、厚韧如娇红菱角花瓣般的肉唇顶端缝隙处那最娇嫩隐秘之点。

  那里,那颗藏于幽暗肉膜皱褶深处、情动才会勃然绽放、赤丹如熟透覆盆子般娇艳欲滴的蛤珠,它正是所有情欲爆发的源头核心。

  冷玉触及处。

  “嗯……”

  一声压抑不住、如同冰弦崩裂、从紧绷喉间被强行挤出、带着浓重惊惶羞耻意味的哼音,在这冰冷寂静的空间里骤然响起。她那浑圆的臀峰猛地向床上绵软的锦褥之中深陷下去。那层丰腴柔软的脂肪层受力微沉,而更深层如丝弦般坚韧的肌肉群却瞬间绷紧,弹起惊人的张力,将锦褥压出更为深陷柔韧的弧坑。  双腿下意识紧闭,修长劲健的大腿肌肉如磐石般绞紧。那圆润如同饱满新剥鸡头米的耻丘受此激烈反应牵引,墨丛之下竟隐隐渗出了几丝更炽的湿润气息。  那白玉龟首却如同一个无情的、耐心的猎手。它不再强攻那瞬间警惕紧缩的赤珠要塞,而是开始以其光滑细腻、冰凉温润的头盔,轻轻拨扫着两边厚韧光洁如同上等红玉薄片的娇嫩唇肉。时而扫过蚌口顶端紧闭的褶皱,时而滑向侧翼柔软的弧线沟壁。动作轻柔、缓慢、充满奇异的韵律感,如同最懂得撩拨琴弦的大师。

  冰凉玉器的每一次轻缓摩挲,都似投入干柴堆中的点点星火。穆桂英的意识深处如同战场,理智的天平在迅速崩坍瓦解。呼吸骤然加剧,胸腹之间的狼腰线条起伏如风暴中剧烈的沙丘滚动。腰眼深处仿佛被无形的手指勾着、揉着,酸胀感汹涌澎湃。腿心深处那股被她强行压制了三载、从未被彻底满足,昨夜又险被点燃、如同即将喷发的地下火山熔岩般的空虚感被彻底挑逗激发。一股奇异、温热、滑腻的清溪自那被冰玉拨弄的敏感门户地穴深处悄然涓涌而出,迅速濡湿了周遭娇嫩的褶皱软肉。

  玉器带来的异种冰冷刺激,与自己血脉深处蒸腾出的热流交织碰撞,爆发出令人眩晕的反差感受。穆桂英牙关紧咬,贝齿深深嵌入柔软的嘴唇内里,留下清晰的红痕。鼻翼急促开合,发出细微如风箱拉动般的声响。汗水开始从光洁的额头、紧绷的颈项、剧烈起伏的胸腔中央那深邃的沟壑之中不断渗出,在冰冷的月光下凝成晶莹细小的微珠。那对饱满傲挺如雪山蟠桃般的双峰顶端,那两颗愈发凸起、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艳红乳首,也随之激烈颤抖着、膨胀着,如同雪地中怒放的两朵血珊瑚。

  这冰玉的轻薄撩拨,竟比那夜情欲催发下的狂乱更为磨人。它像最残酷的刑罚,一点一点、细致地瓦解着她所有的抗拒,让她清晰地目睹自己那“玉蛤”之中慢慢被勾起的潺潺水泽。

  “蛤唇”在冰冷的刺激下微微开启,露出了内里深不见底、已然悄然湿润的、如浸透蜜脂荔枝壳内膜般光泽诱人的鲜润玉肉。那赤红如血的蛤珠更是在唇膜褶皱下顽强而清晰地膨胀挺立起来。如同受到挑衅的弓矢上的箭簇。

  时机已到。

  穆桂英那深陷于锦褥之中的丰硕臀峰猛地向上一抬,那浑圆饱满如满月升于墨沼的挺翘曲线瞬间绷紧,表层柔腻肌肤陷入锦褥被挤压出更深的柔弧,然而那深层久经锤锻的紧绷臀肌蕴藏的惊人张力却在绷紧的臀肉轮廓里山峦般凸起。她左手猛地向下探去,几根有力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骤然分开自己腿心之间那两片早已濡湿滑腻、在玉龟尖撩拨下微微开启、却还欲拒还迎的厚韧玉唇。  指尖触到的湿热滑嫩与粘腻让她自己都惊骇欲绝!然而箭在弦上。

  她那握住玉势杆柄的右腕猛地向下一沉。方向精准无比地对准了那被手指粗鲁掰开、内里粉嫩粘滑如熟透荔枝肉瓤、水光淋漓怒张的牝门。

  “呃……”

  一声猝不及防、带着巨大闷痛又被强行锁死在喉间的锐鸣。

  白玉龟首那微凉的、浑圆饱满光滑却又无比坚硬的顶端,带着势如破竹的无情决心,悍然挤开了那滑腻湿热、紧密层叠仿如九曲羊肠幽径入口处最为娇嫩敏感的环状肉褶。一种前所未有的、异物冰冷闯入的填充感与撑裂般的钝痛瞬间席卷了每一根敏感到极致的神经。那圆滑的弧度刮擦着内侧紧致无比的肉褶褶皱,激起一阵阵钻心蚀骨的酸麻剧痛。

  “哈啊……”她抑制不住地发出破音般的、破碎不堪的喘息,额角的青筋猛地贲起。狼腰如同遭受重击的雌豹般剧烈地向后反弓。平坦紧绷的腹丘起伏如风暴中的海面。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右手的力量没有丝毫退却,反而顺着那一挤之势,猛地再加一股强绝的推劲。那股力量凝聚了她全身的力气,带着一种自戕般的狂乱渴望。

  “啵唧……”

  一声异常清晰、极其粘腻、浸透水音的穿刺贯入之声。陡然在死寂的卧房中炸响。这声音如此响亮,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点水声。

  湿淋淋的蜜穴肉径被彻底洞穿,层叠环护的娇嫩肉襞被迫极限张开。那冰冷的昂然龟首如同攻城巨弩上的破城重槌,以无物不摧的野蛮姿态,一路碾过娇嫩欲滴、许久未向任何人彻底敞开,却又已被自身汁液浸润包裹的狭径皱壁,直抵幽处,凶悍绝伦地撞向牝户深处那份柔软神秘的花心。

  “呜嗯……”

  穆桂英整个人如同被天雷轰顶。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打着摆子。双腿猛地挺直如两根崩紧的玉柱,足尖死死地向着冰冷的足端踏板内勾。脚背弯折起惊人的、充满了力量与痛楚并存的优美弧度。

  一股难以言喻的、被彻底贯穿的饱胀感与冰冷刺骨的痛楚夹杂着陌生的、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极致酥麻,从她被完全撑开填塞的下腹深处猛地爆发!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冲击得她魂飞天外!

  那紧攥玉杆的右手,开始了机械却狠绝的推送。

  “噗滋……噗滋……噗滋……”

  粘稠、水润、节奏密集得令人心悸的冲撞之声,在月光如水的死寂闺房里爆炸、回响。

  没有被动承受,没有迷药催情,此刻主导一切的是她自己!是那个被如山重负压垮、在绝望挣扎中试图寻求片刻喘息之机的穆桂英。

  她的腰肢配合着玉器的抽插,开始以一种极其原始的、带着韵律感的方式向上迎合。每一次沉重至极的送入,那浑圆光润的玉龟首便如同捣药的玉杵,粗暴地撑开体内被自身蜜露浸润的紧窄湿滑肉径,狠狠研磨过每一个敏感颤抖的内膜凸褶。直直撞上那娇弱花蕊嫩心的最深处,发出沉闷的、如同深处泥沼跋涉深陷脚掌般的声响。

  每一次酣畅淋漓的抽出,玉杆粘附着大量内壁滑腻蜜汁被拔离之时,被撑开的肉环褶皱因真空被撕开而爆发出强烈无比的吮吸之力,发出响亮异常、粘稠无比的“啵唧”空响,粘连拉拽着她玉蛤深处如剥壳荔枝瓤肉般娇腻的软韧肌理。玉杆表面早已涂满了她自身汹涌奔腾而出的、温热粘滑如新熬牛乳般稠厚的爱液。

  “啊……啊……呃啊!”

  破碎而高亢的嘶鸣,如同挣脱了牢笼的囚鸟,无法抑制地从她那咬出血痕唇瓣中迸射而出。头颅疯狂地左右甩动,脖颈绷长如引颈的天鹅。被汗水湿透紧贴在光洁后背与饱满额头上的乌黑发丝狂乱地飞舞。她另一只手,那只空闲的左手,早已无法自持般覆盖在了她自己那已然门户大开的耻丘高阜之上,五指张开。  不是揉捏乳头,而是带着狠绝的力量与决绝,五根紧贴下腹、骨节粗粝坚硬如铁的手指,死死按在了自己耻丘下方那片被玉势抽插带得激烈痉挛翻动、湿漉漉绽放的肉脂花瓣入口上。

  她猛地将大拇指最坚硬饱绽肌肉与骨节处,死死按在了那颗早已在抽送冲击下涨如豆大、艳红欲滴敏感到了极点的蛤珠核上。

  “嗞……”

  如同滚烫的烙铁印上寒冰。

  一声尖锐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她喉咙深处破关而出。

  那是极痛!如同最细韧的筋络被生生撕裂,更是灭顶的快感。如同千万道带着倒钩的毒鞭同时狠狠抽打在被极度敏感的神经束上。

  那冰冷滑腻的白龙在湿滑炽热的幽径中狂暴进出,带来无尽的撑裂肿胀贯穿感。那滚烫坚硬的手指更在她门户敞开的要害顶端残忍地碾压旋搓,剧烈的双重刺激,如同将她架在刀山火海之上煎熬。

  所有的忠义!所有的耻辱!所有的绝望!所有的责任!似乎都要在这内外夹攻的炼狱酷刑中一并碾碎焚烧殆尽。

  她彻底沉沦了,也彻底掌控了。

  玉势推送的手腕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每一次深插都带着捣烂自身的疯狂。腰肢和丰硕臀峰激烈地摇摆迎合,那浑圆饱满的翘挺臀体撞击在锦褥间,挤压变形如饱满的软玉圆球,表面柔软莹润似最上等羊脂膏,却又在深层紧绷反弹的肌肉韧劲支撑下保持着惊人的轮廓力量。那被粗大拇指定点揉碾的赤红巨珠,已被蹂躏得肿痛欲裂,却激发出更为疯狂的热流。

  “宗保!”她嘶喊。声音扭曲变形。丈夫清隽的脸在她脑海中剧烈晃动破碎,只剩下一种被撕裂又扭曲的情感慰藉。

  “复仇……杨家……血债……”

  就在那疯狂抽送的冰冷玉龟首一次格外凶狠的贯入深深撞上脆弱花心那一刻。

  就在那只残忍揉碾花蒂珠核的骨节被激流沾透湿滑粘腻到了极点之际——  “哦噢噢……”

  一声悠长凄楚却又饱含了极致甜美酣畅的狂啸猛然拔尖到极限,冲破了喉咙的束缚在闺房之中炸开。

  穆桂英的腰肢如同被攻城重锤拦腰击中,猛地向后倒弯成一具精美的玉弓。整个平坦劲挺的小腹处紧绷如拉满弓弦的肌肉群骤然剧烈痉挛抽动,似有无数道乱流在其下奔腾呼啸。胸前两座沉甸丰满若雪山之巅的白玉蟠桃剧烈地向上弹跳耸立,仿佛欲挣脱地心束缚直冲九霄。双腿死命地绷直锁死了,小巧玲珑的玉足紧钩床沿,足趾蜷曲痉挛。

  与此同时。被填塞到极限的花宫深渊深处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汹涌吸力。  “嗤嗤嗤……”

  无数道滚灼得如同岩浆般浓稠滑腻的蜜汁琼浆,在花房内部肌肉失控的剧烈压缩喷挤下,如同失控的山洪从被强行撞开的闸门深处激射而出,劈头盖脸地浇淋灌注入那仍在狂暴抽送的白龙玉器表面。大量浓稠白液带着惊人的力道溅射在她紧夹的大腿内测肌肤,甚至飞溅到锦缎的床帷之上。那喷射的细微水箭摩擦空气的声音清晰得令人面红耳赤。

  排山倒海的、夹杂着刺骨酸痛感的极致灭顶快感巨澜瞬间完全吞没了她的意识。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羞耻!所有的重担!都在一片无边无际爆射而来的灼热白光中灰飞烟灭,眼前彻底化作一片纯粹感官的虚无。

  什么忠魂冤屈!什么不知所踪!什么山河离乱!都在这白茫茫一片的极致释放中被彻底焚毁、消弭……

  天地旋转。灵魂如同被抛入了无尽温暖的虚无之海……

  穆桂英瘫软下来,整个人如同被狂暴洪水彻底冲垮的白骨神像,失去了所有支撑,沉重地倒伏在那一片狼藉、湿滑粘腻的锦褥之中。汗水如同决堤的河流,流淌过她光洁莹润的羊玉般脊背肌肤,浸透了身下华贵的被褥。沉重的喘息和猛烈的心跳是这冰冷月光下唯一残存的声音。高大健硕的身躯如饱经风浪摧残倾覆的船骸,在虚脱之中,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彻底的、令人心安的空洞。

  浑圆的臀峰侧面深陷在锦褥压出的柔润深窝里,那表层无懈可击的凝脂滑腻触感与内蕴钢铁般坚韧肌群的奇异统一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平坦起伏的腰腹间细密汗珠滚动汇入肚脐浅涡,月光勾勒着那沙丘般美妙的腹肌轮廓在短暂的松弛中柔软下来。腿间一片湿潮黏腻,玉势仍半嵌在那缓缓翕张的牝门入口,如同激战后留在战场上的孤枪。幽室中弥漫着浓烈而独特的女子体香与麝兰气息,如同经风霜摧残的玫瑰榨出的最后花蜜。

  当意识从那白炽光亮的极乐深渊缓缓漂流回躯壳之时,最先感受到的并非巨大的羞耻与悔愧,而是一种奇异的、浸透骨髓的轻松……

  那三年来压在神经末梢的不安躁动,那积郁于四肢百骸的沉重疲惫,那盘踞心头的浓烈焦虑和那令人窒息的重压感……如同随着那喷涌而出的、源自生命本源深处的炽热浊流,一同被排遣、发泄、流走了……

  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铁砂的身心,在这一刻竟感到了一种失重般的松快。虽然那空洞虚无感随之而至,但这久违的轻盈感让她近乎贪婪地喟叹了一声——连指尖都懒得移动一下。

  这……就是所谓“放开心胸”、“舒筋活络”、“活命喘息”?这就是春兰那丫头眼中焕发出勃勃生机的缘由?虽然带着巨大羞耻却无法否认的……效果?  在这片刻的彻底放空与失重般的“休憩”中,穆桂英的思绪竟出奇地平静清晰起来。她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短暂到奢侈的、无思无想的安宁之中。  汗水在月光照射不到背脊凹陷处汇聚成微凉的浅溪。窗外,不知何时悄悄掠过了一阵细微的风啸,卷动着山高处积雪的残粉,如同幽灵的叹息,在寒冷的冬夜里旋刮向更深沉的黑暗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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