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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借势破局
与此同时,夏风也感觉到此事非常棘手。
根本不容顾婉清父母反对,顾长干父子二人便领着吴家人前来,明摆着是在重申他们之前撂下的狠话:答应与否,事在必行。
如果武力能完美化解这个难题,夏风必将毫不留情地横扫八荒,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然而,别说这样去做,就是执念于这种想法,都将显得极为幼稚。
先不论在短时间内,能否快刀斩乱麻地摧毁南境第一世家,单就出师正当与否都是个问题。
一旦遭到大夏国其他世家望族的质疑,顾家必将脱不了干系,从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夏风在沈家立威时,之所以他最终选择退让一步,同意用丹药换顾家一时的安宁,一来是他借势彻底废了欺辱过顾婉清和何紫晴的老怪物,二来他坚信自己的直觉:无论是出于个人私心,还是源于沈家内部不为人知的纷争,家主沈国春对丹药的渴求,远超过对亲兄弟生死的关注。
可陌生而强大的吴家,他生不出丝毫信任,也绝不会再用同样的变通之法。
自吴广通起,到他二弟,再至昨夜交锋过的老家伙,不知不觉中,夏风已将这个劣迹斑斑的家族当作了心头之恶,潜意识中也悄然滋生了一抹狠意:终有一日,将亲手铲除这个大夏国的毒瘤,永绝后患。
不过就目前而言,本身就羽翼未丰,顾家又内忧外患之下,他深知绝不能因自身喜恶而草率行事。
他的思绪千回百转之时,吴家三人已在顾长干父子的引领下,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大厅正中。
顾明涛完全没顾及形象,跟个谄媚的奴才一样,手一指顾婉清,也不理会夏风在旁,腆着脸介绍道:“邦庆叔,这位就是我清姐!怎么样,当得起咱南境第一美人的称号吧。来来来,清姐,老弟我给你引荐几位吴家贵客…”
见顾婉清柳眉紧蹙,置若罔闻,顾长干脸一沉,忽然插言喝道:“清儿,顾家的礼节都忘得一干二尽了吗!”
吴家那位中年人挥了挥手,收起脸上惊为天人的神色,换上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随口劝道:“长干兄,何必与晚辈计较呢。”
旋即,他仔细打量了顾婉清好一番,面带微笑地继续道:“婉清姑娘,久闻深西城顾家出了位秀外慧中、花容月貌的巾帼,今日一见,果然有沉鱼落雁之貌啊!本人吴邦庆,身旁是犬子吴广达,另一位是小女吴广琪。”
所谓伸手不打笑颜人,顾婉清即使再不想搭理,还是微微行了一礼,淡淡地称呼道:“邦庆叔!”
对于吴家兄妹二人,她仅以眼神轻轻掠过,算是彼此间的一个寒暄。
吴广琪倒是回了一礼,只是面无太多表情,杏眸颇有些黯淡无光,嘴角勾起的浅笑,也一眼就能看出牵强之意。
殊不知她心底里却陡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惊艳感,也立时明白,为何二哥只是远远一瞥,就魂不守舍,难以自拔。
吴广达表现得倒是出乎夏风原料,脸上不但没有流露出半分异样,而且眼神之中透着沉稳,嘴角轻轻上扬,以一抹世家子弟礼节性的微笑作为回应。
还别说,单凭他这副仪态,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实为人,连夏风都会误认为是个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
“各位快请坐!曼秋,叫人沏上最好的茶…”顾长干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吆喝着,随即乜了二弟一眼,不客气地问道:“长坤,宴席准备好了没有?”
顾长坤还没来得及作答,吴邦庆跟个主事人一样,摇了摇头表示不着急吃饭,却双眼忽地微微眯起,看似随意地向夏风努了努嘴,冲顾长干问道:“这位年轻人看起来武道修为还不错啊,是你们顾家的朋友,还是哪房的子弟?”
“我们顾家可没这号人,邦庆叔,不介意的话,咱们听他自我介绍吧。”顾明涛抢着回答,语气里慢慢的都是不屑。
夏风心中冷笑一声,暗道想让我出丑,你可就痴心妄想了!
他扫了吴家三人一眼,指了指顾晚清,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是她的男人!”
说着,他索性大手一伸,轻轻环住绝美佳人的柳腰,如同向众人宣示自己的主权一样。
顾长干父子眉头一皱,似乎极为不满,顾晚清却芳心狂喜,甚至默契地贴近少年,本还淡漠的绝美秀靥上浮起一抹嫣笑,顿时如娇花盛开,明艳之处令众人好一阵恍惚!
她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地颔首确认道:“邦庆叔,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介绍!实在是失礼了!这位是我的爱人夏风!”
少年朗声一笑,迅速接过话道:“夏天的夏,风云的风!”
两人陡然间的一唱一和,让所有人恍惚才散,又开始发懵!
顾父顾母不动声色地微微对视一眼,神情既喜又忧。
吴广达愣住的霎那,闷火急涌入胸腔,暗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在吴家人面前如此不知收敛!
可同时也深感郁闷至极,因为眼前的男女并不像是在做戏,那郎情妾意、夫唱妇随的样子实在是既自然又真切!
他胞妹吴广琪仅是微微一怔后,便迅速恢复正常。
其实进门第一眼看到夏风和顾婉清时,吴广琪的第六感就告诉她两人之间有微妙,只是思绪很快被另一种怪异的想法所淹没。
她总觉得少年似曾相识,早前也故意盯着对方看了半天,可没有见到对方有任何神色波动,便又否定了自己,此刻少年近在眼前,她才发现对方的年纪看起来比她都还小,更是将所有质疑彻底抛开。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到气氛不对的顾明涛率先打破沉寂,忽地嗤笑道:“小子,看来你还铁了心吃软饭了!也不知你有什么本事,敢在我们顾家放肆,甚至还当着南境首屈一指的吴家,大放厥词。”
夏风这次可没再惯着他,而且在回答吴邦庆的那一刻,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对于解决顾晚清的困境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你提出质问,那我正好借势一用!
他冷哼一声,星目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地回道:“我和顾姐姐情投意合,她父母都不表示反对,不知道你这位堂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你!...”顾明涛火冒三丈,就要口吐芬芳,却被夏风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又到:“你什么你!我有多少的本事,你大可以去从沈家家主沈国春那儿去了解!如果你没这个胆,就去找广南城赵市长的儿子问个究竟!嘿嘿,如果还觉得这些人入不了你的法眼,那就去问问北境秦家的三叔公,或者东境夏家家主夏明德!他们这段时间可没少来找过我的麻烦,结果怎样,我夏风照样活得自由自在!”
满堂皆惊!
顾晚清美眸一亮,无需更多言语,心中已是了然!
吴家人眉头紧锁作出了沉思之状,顾长干父子俩闻言呆若木鸡,像傻了一样,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们神色各异的表情正中夏风下怀!反正已经打定主意搬出些显赫人物以示震慑,他索性再加了一道重磅砝码!
冷冷地环视一周后,他的语调骤然提升,目光凝结在张口结舌的顾明涛脸上,接着又道:“如果你还嫌不够,那就不妨向东境楚家欧阳正雄去打听打听,我们素来以兄弟相称!他的主母楚君涵,也和我夏风素有交情,不但赠我书籍,而且还让我为楚家提供所需之重要物资!”
这话说得是又坚定而果断,殊不知夏风脸上冷笑连连,内心却实则忐忑不安。
并非因为他的言辞中有任何虚假之处,而是在提及楚姨——那位被他视为女神的风华绝代女子之时,内心深处本能地涌出深深的愧疚感。
然而令他自己的觉得莫名其妙的是,这种不安又很快消散,脑中甚至钻出一丝难以名状但异常强烈的预感:即便楚姨得知这一切,或许只会一笑而过,便原谅他了。
他在一本正经地天人交战,他的话却已让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顾婉清,都彻底惊呆了!
楚君涵是谁啊,出身超然家族不说,是大夏国诸多世家名门年纪稍长一辈们心中的女神,更是令了解她的人膜拜的存在!
见过她的人可能不多,可广为流传的赞叹不少:不仅智慧卓越、风华绝代,更在武学及医术领域造诣非凡。
“你,你和楚,楚君涵有交情?”一声略带颤抖的反诘突然响起,竟出自给人以稳重感为第一印象的吴邦庆之口!
没有人知道,他脱口发问之时,脑中已然浮现出了一张绝美无双的脸庞,不怒自威、气场强大,而那眼角眉梢间,却潜藏着令人心碎的忧郁!
至今他依旧记忆犹新,多年前吴家竭尽全力动用了众多关系网,终于获得了东境楚家的肯定,成功购置了一枚珍贵的上品丹药。那时,他陪同父亲前往东境沪海城完成这一笔交易,并有幸目睹了那位传说中的女神。
他父亲曾满怀感慨地对他说:“唯有在这钟灵毓秀的东境之地,方能孕育出‘大夏国三绝’!邦庆,你所见的那位佳人正是三绝之一的楚君涵,如果今后能娶得如此佳人,哪怕是神仙也要嫉妒你啊!”
他自然不可能成为最终的幸运儿,但自那一面之缘后,便再难忘怀。
而且,有一事他始终深藏心底,连最亲的人都没敢透露,那便是现任妻子只不过是气质上有那么一点忧郁之态,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联姻。
“千真万确!无论你如何看待我夏风的言辞,无论是否怀疑我狂妄自大,但事关楚姨,我绝不敢,更不会有丝毫的虚言妄语!”夏风神色庄重,话语再一次掷地有声!
仅凭少年说出“楚姨”二字之时,那自然流露出的眷念和敬畏,吴邦庆已经完全相信了。
“小子,想用楚家一届女…”
“咳咳……!”
顾明涛不明所以,面露冷笑,张嘴就打算讥讽一番,却被顾长干重重的咳嗽声匆匆打断。
他微一皱眉,不解地向父亲投去一瞥,却发现后者眼中满是警告之意,脸上的神色也凝重至极。
难道楚家那位楚君涵,当真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存在?
殊不知他险些脱口而出的疯话,可真把他老爸差点惊出一声冷汗!
平日里没人的时候,儿子随心所欲,时常胡言乱语,顾长干都会放之任之。
但此时此刻,当着吴家人的面,对大夏国超然家族楚家,以及女神一样的人物出言不逊,如果还纵容,那他父子俩和他自己的尊父,现任顾家家主,明天就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杀了。
果不其然,顾明涛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在场众人可不是傻子!
吴邦庆脸色巨变,两眼冷冷地瞪着顾明涛,满满的都是憎恶之色。
夏风更是如同逆鳞被触犯,星眸之中迸射出千古寒冰般的森然,铁拳猛地握紧,发出“嘎嘣”一声恐怖的爆响。
顾明涛顿时全身僵直,一身的毛发直立而起,骨头里像是突然钻入了冰冻三尺的寒流,一阵阵难以抵挡的酸痛令他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两腿一软,竟是“噗通”直接跌落在地。
吴广达兄妹也同样感觉到了一阵寒意掠过,不由同时看向夏风,神情变换数次。
两人脑海之中似乎有一团迷雾即将散开,然而那股寒意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尚未成型的朦胧疑问也一同散去。
吴邦庆也没来由地感到寒意袭身,内劲如临大敌一般,赫然从丹田中涌出,心头更是莫名剧颤。
他的武学造诣已至内劲期第七层,然而,令他震惊的是,眼前这位不过二十岁的少年,竟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必须戒备的逼人威势,这足以证明对方的修为还更胜他一筹。
他不由警醒,难怪在初次四目交接之时,这少年便能镇定自若,毫不在意他刻意营造出的无形压迫。
但与此同时,他脑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甚至转而觉得,超然家族楚家女神级别的人物与少年结缘,实在是顺理成章之事。
吴邦庆脑子在急转,其他人都感到了转瞬即逝的威压,愣是没再吭声,以至于厅中的气氛骤变沉闷!
顾长干打了好几个冷颤,才后知后觉地拉起瘫倒在地的儿子。
还未开口问明他倒地的缘由,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风弟,是你的电话。”顾婉清从茶几上随手拿起手机,递给夏风。
众人的紧张气息终于得以舒缓,夏风也在此刻瞥见了来电显示,心道正好打算小憩,便有人恰到好处地递来了枕头。
“欧阳大哥,怎么有空打我的电话了?”
接通后他的第一声呼唤,令在场的长辈人物们才松的一口气又吊了起来。
即便明知偷听他人通话实为不妥,但几人依然神色不一地竖起耳朵。
夏风心下好笑,却佯装不知,直接就地开聊,而且故意将音量调大了少许。
“哈哈,夏兄弟,有段时间不见了,一切安好?”欧阳正雄的声音很快从电话中传来,不加掩饰的兴奋之情隔着话筒都能感觉得出。
夏风微眯着星眸,在厅中相识不经意地扫了一圈,撇撇嘴随口回道:“还行吧,就是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啊…”
既然已下定决心精心演绎这场戏,他便索性将“烦心事”这三个字加重了语气,声情并茂地表达出来!
顾长干与吴邦庆两对父子心中不由一紧,神色骤然变得沉重,眉梢间泄漏出几分焦虑。
夏风察言观色,稍作停顿,才接着又道:“不过,欧阳大哥不必为我担心,这世上识时务者还是居多的。”
“夏兄弟,多的不说了,但凡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尽管跟哥哥开口!”
“谢谢欧阳大哥,暂时我还能应付!对了,楚姨最近还好吗?”
“楚姨”这两个字从夏风的唇间轻轻吐出,吴邦庆的脑海中却骤然涌现一阵迷惘,心跳不受控制地狂乱起来,仿佛所有的思考都在这一刹那凝结,他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了欧阳正雄回应话语中的每一丝细微波动。
“夏兄弟,托你的福啊!自上次相助之后,夫人的心情明显有了向好的改观。今天打你电话的主要目的呢,是特意告知你,夫人在三日后会到广南城,而且夫人让我向你发出诚挚邀请,如果当日有空,来楚家山顶别墅一聚。”
众人心头不由自主地掠过一阵艳羡,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夏风身上,想亲眼见证眼前这位少年答应下来那一刻的亢奋神态。
然而,他们失望了,夏风意外地没有立刻给出回应,而是侧过头看向一旁的顾婉清,脸上带着明显的征询之意。
无知小儿!
这自然是其他人怒其不争的咒骂。
顾婉清此刻心中涌起一股温热的细流,她在心底轻轻地嗔怪了一声“小傻瓜”,但那嗔怪中蕴含的,分明是满满的幸福与甜蜜的私语。
其实少年就算一口答应下来,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作为情侣,顾婉清自然不舍得让夏风匆匆离去,然而,因私情而耽误公事,却绝非她的行事之道。
得以受楚家另眼相待,对成长中的少年而言,所带来的助益之深远,或许顾婉清心中的认知,甚至超越了夏风自身。
见少年还在等待自己的回应,顾婉清连忙微笑颔首。
“好的,欧阳大哥,烦请告知楚姨,我对她的盛情相邀深表感激,并请她安心,我定当如期前往拜访。”
“哈哈……!好好好,夏兄弟,那咱们三日后再见!先挂了,我这就去复命!”
“欧阳大哥保重!”
电话挂断之后,欧阳正雄那感染力十足的开怀大笑声依旧在众人的耳畔回响。
沉寂!
厅中除了众人压抑的呼吸声,再没人多说半句。
夏风温柔地环住顾婉清的纤腰,静默地看着顾长干父子,以及吴邦庆和他儿子。
俊朗而坚毅的面容上,神情平静如水,然而他的星眸中,却不时会出现一抹难以察觉的波动。
顾婉清一直在旁若无人地凝视着少年,自然捕捉到了所有的细节。
她不由美眸泛红,无语凝噎。
别人不懂,她又怎会不明白!
为了妥善解决自己的困扰,更为了保护两人的情感不再继续受到类似的冲击,少年这是毅然将自尊心和好强心抛开,做了一件他最不愿做的事:借助他人的威风,逼觊觎之人知难而退。
顾婉清深深感激命运的眷顾,在危难中有幸与夏风结识相知,于困厄之时与少年情投意合,终至情深似海,心心相印。
“咳咳……”
一声轻咳,细微却清晰地划破了厅堂内的沉寂,随之将众人的目光悉数引了过去。
第429章 一醉方休
只见吴邦国清了清嗓子,忽然转身,目不斜视地从顾长干父子身前走过,竟是笑容可掬地向顾婉清的父亲顾长坤伸出了手。
后者自然而然地与他对握,疑惑方起,却听吴邦国含笑夸赞:“长坤兄,真是令人钦佩!不仅育有一位倾国倾城、敢爱敢恨的女儿,更是独具慧眼,选得佳婿,实在叫我等羡慕不已啊!”
他的神色自然,不带一丝伪饰,言辞诚恳,使得顾长坤当场愣神,一时间不知所措,难以作出合适的反应。
蓝曼秋反应敏捷,迅速地轻推了丈夫一把,顾长坤这才如从梦中惊醒,急忙谦恭地说道:“邦庆兄,不敢当,不敢当,你实在是过誉了!”
他们的交谈令厅内气氛骤然紧张,回过神的顾长干父子惊恐万分,心中不禁大呼不妙!
夏风却暗暗松了口气,顾婉清听了“佳婿”二字,俏脸泛起醉人红霞,洁白玉手不自禁地握紧少年的大手,曼妙娇躯也更紧地贴靠在他身上。
“哈哈,长坤兄何必自谦!今天我们不请自来还望见谅。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要是不来,也见不着这对天作之合的璧人了…”
说着,吴邦庆如同和顾长坤称兄道弟了多年一样,忽地凑到他耳边又嘀咕了几句。
顾长坤先是一怔,随即面露微笑,频频点头道:“邦庆兄所言极是,这可是大夏国世家名门公认之美谈,我又怎会有别的想法呢!”
别人没听到吴邦庆说了什么,夏风凭借强大的五识却听的一清二楚,他不禁剑眉一紧,很是无语。
顾婉清感觉到少年与她紧握的掌心微颤,眼角不经意间瞥见他的唇角也抖了抖,俊脸上的神情突变诡异,不禁低声问道:“怎么了?”
“顾姐姐,呃,这,一会儿再告诉你。”这问题不好回答,夏风连忙用上拖字诀。
顾婉清正自疑惑间,只听吴邦庆又道:“长坤兄,耽误你们一家聚餐,实在罪过!”
说完,不等顾长坤回应,转头冲一脸淡然的儿子一招手:“广达,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跟你坤叔和秋姨告别,我们即刻启程回去。”
顾长坤浑浑噩噩的脑子总算是转过弯来了,不管演戏也还,真心也罢,吴邦庆这该是暂且打消了联姻的念头,女儿的危机似乎已经化解。
最重要的是,其所表现出的和自己亲近,当能让大哥父子忌惮。
一举两得啊!
他暗暗心喜,不过也明白,如果不是表面看似名不见经传,实则有着令人艳羡机缘的夏风,此事的走向还难以预料。
“这怎么行,邦庆兄,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吃个便饭再走啊!”这脑子一开了窍,顾长坤人都变得活络了不少,眼见着对方要离开,连忙客套起来。
吴邦庆却笑着连连婉拒,而顾长干终于沉不住气了,深知如果再不做补救,好不容易积累的交情怕是要丢。
他赶紧走近前,试着建议道:“长坤,邦庆兄不愿打扰你们的家宴,可见其善解人意之至。但是确实来一趟不易,不如这样,我叫你嫂子安排好酒好菜,这次就移步到我家用餐。下次你再行诚挚邀请,我想…”
话说到一半,他面露恳请地看向吴邦庆,那紧张兮兮的模样,就差直接鞠躬哀求了。
“哈哈……对对,长干兄说的没错,下次我再来拜访,到时候定会陪长坤兄多喝几杯!”吴邦庆就坡下驴,笑着接过话道。
顾长坤只得作罢,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记起了吴邦庆跟他交头接耳时说过的话,忙道:“那实在是太遗憾了!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邦庆兄可否答应。”
吴邦庆老谋深算,目光如炬,瞥见顾长坤言谈间似乎不经意地向女儿吴广琪投去一瞥,心中暗道算你识趣,随即佯装豁达地应道:“答应,长坤兄既然有所请求,无论如何都要给足面子。”
顾长坤伸手一指在一旁垂首低眉,似乎对他们拙劣的表演颇不耐烦的吴广琪,盛情邀请道:“这次我就不勉强邦庆兄了,然而,如果能请广琪姑娘留下,让我们一家人聊表心意,那依然是荣幸之至啊。邦庆兄,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吴广琪哪知道矛头忽然指向了自己,惊得杏眼圆睁,一指自己娇俏的瑶鼻,满脸不可置信地叫道。
这就来了?
夏风撇撇嘴,一脸无奈。
顾婉清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由柳眉紧锁,目光再次锁定父亲,发现他并不是在客套,而是诚信邀请,更觉疑惑不解。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连忙看了一眼夏风的表情,又迅速瞄了瞄吴广琪,脑中的预感顿时变得强烈起来!
这是把女儿主动推到风弟身上了吗?
正想着,只听吴邦庆呵斥道:“小琪,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了!长坤叔盛情相邀,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说完,他满脸笑容地看着顾长坤,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长坤兄,盛情难却,我替小琪在此多谢了。叨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啊!”
吴广琪还待再拒绝,吴邦庆几个大步走到她身前,拉到一旁后,凑近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起初吴广琪还连连摇头,又狠狠地跺了跺小脚,吴邦庆却不依不饶,一脸严肃地瞪了她一眼后,在她耳边继续说道了一番说。
也不知提到了什么,吴广琪娇躯猛地一僵,眼眶瞬间泛红,却没再争执,只是银牙咬紧下唇,俏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委屈和无奈。
再度低下螓首之时,顾婉清留意到她迅速扫了夏风一眼,神情之中没有丝毫女儿家的娇羞,反倒是充满了恨意。
“小坏蛋,美女都送上门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吧?”顾婉清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一句,与夏风紧握的纤纤玉指在他手背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夏风强压下呼之欲出的化劲,让绝美佳人得以尽情发泄,也当是给他自己一个警告。
刚才吴邦庆在顾父耳边低语时,他听得清清楚楚。对其提到的所谓“大夏国三妻六妾的强者比比皆是”一说,不是太感冒。
并非他矫情,而是打心底里,他并不认同仅因自身强大,便可以为所欲为,一见到美女,脑子里想的便是如何染指,而且还冠冕堂皇地将此当做正当理由。
至于吴广琪,他毫无一丝半分的兴趣可言,姑且不论留给他那灾难性的第一印象,单是其身份,便足以令他本能地心生排斥。
原因无他,顾婉清几乎在吴广通细心布局的陷阱中失去女人最后的贞洁,他痛恨至极,巴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又怎么可能愿意与吴家人有任何瓜葛。
鉴于昨晚吴广达的卑劣龌龊行径,加之与丧尽天良的老家伙错综复杂的勾连,他也将吴家视为大夏国毒瘤,铲除之心已生,不可能轻易改变。
厅中很快安静了下来,不该来的,也总算是要如鸟兽散了。
顾明涛没再多说半个字,但趁人不注意,扫过夏风的目光中,恶毒之意已然不加掩饰。
吴广达慢条斯理地同顾长坤夫妇告辞,在蓝曼秋身前低头行礼之时,他眉头忽然一皱,鼻翼快速耸了耸,一道淫光在眼中转瞬即逝,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只是他背对着夏风和顾婉清,两人都没有看到,顾长坤也在礼送吴邦庆,自然同样忽略了。
蓝曼秋倒是有所感知,柳眉微蹙,仔细看了一眼身前的吴广达,却发现他已经抬起头,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奇。
她的疑惑也随之消散,见客人都离开了,便道:“清儿,招呼一下广琪小姐,我和你爸去看看宴席准备得如何了。”
说完,她拉着顾长坤一同去了饭厅。
对于吴广琪,顾婉清没有多少恨屋及乌的想法,她款款走近前,先歉声道:“你好,广琪小姐,早前有些心事,可能失礼了,在此深表歉意。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婉清。”
一边说着,她又主动向对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
吴广琪闻言抬起螓首,凝视着顾婉清,打量了好一会儿,才与她两手相握,随即轻声回道:“我叫吴广琪。不介意的话,我称呼你为清姐吧。”
见夏风也走了过来,她俏脸忽地转冷,而且下一秒便直接暴走,无厘头地娇斥道:“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身后有了不起的靠山,就能为所欲为!我吴广琪已有心爱之人,是绝不会委身于你这种小白脸的!”
莫名其妙!
夏风剑眉一凝,感到十分不爽,不过心里却暗道,你这样想那可正合我意了!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撇撇嘴不客气地回敬道:“广琪小姐,你大可放心,我夏风不是饥不择食之人!”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你狂妄自大!真不知清姐这样的女神,怎么会看上你!”
“呵呵,你高度近视,也不知将来会不会有人要你!”
“你,你…清姐,你评评理,他,他对着我说什么‘饥不择食’,难道不是自高自大吗!”吴广琪气得娇躯颤栗,索性不理夏风,一跺小脚,转而向顾婉清申述。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父兄离开之后,心情没来由地好了许多,而顾婉清的国色天香让她羡慕的同时,也自然而然地多了亲切感。
殊不知心中暂时少了压抑,多了轻松的夏风也少年心性大起,他拉了拉顾婉清的洁白藕臂,挺胸收腹,做了个标准的健美动作,颇为不满地反驳道:“你看看,明摆着就是猛男一个,居然被她说成‘小白脸’,顾姐姐,你说她是不是睁眼说瞎话!”
他脸上一本正经,眼神却流露着狡黠,顾婉清不禁莞尔,吴广琪也被逗得“噗呲”笑出声来。
感觉到自己应该生气才对,她忙又收起笑容,嘟着小嘴气呼呼地嗔道:“哼!懒得和你贫嘴!总之你,你和我的心中所爱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夏风充耳不闻,顾婉清轻轻刮了他一眼,掩嘴笑劝道:“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在我眼里啊,你们一个是人见人爱的美人,一个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言罢,她眸光流转,悄悄贴近吴广琪耳边,带着三分好奇,轻声询问:“你的那位意中人究竟是谁呢?何时能让我和风弟也一睹其风采?”
怎知她这个问题,不经意间触动了吴广琪的心弦。
只见这刁蛮女郎眼眸中忽地泛起水光,神色也出现一丝恍惚,似乎瞬间沉浸在了往昔的回忆中,只是眼角眉梢间透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幽怨。
厅内的氛围再度陷入了压抑的寂静,顾婉清不由暗暗自责,暗道不该如此突兀地问及他人的私事。
“清儿、小风、广琪小姐,饭菜已备好,可以入席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蓝曼秋的声音,顾婉清顺势转移了话题,俏皮地说道:“不介意的话,我叫你小琪吧。小琪,咱们先不聊这些话题了,填饱肚子才更重要。”
吴广琪也回过神,没有扭捏作态,随众人一同进入餐厅落座。
然而旁观者不难察觉,她的神色略显萎靡,显然仍有些心绪不宁。
或许是受了她的无形影响,又或者说之前那场短暂而又充满戏剧性的变故使然,几人在品味佳肴之际,也同样心潮起伏,各有所思。
顾长坤的兴致格外高昂,红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地痛饮,众人劝都劝不住。
吴广琪则是借酒消愁,与顾父频频举杯,更在夏风面前屡屡挑衅,引得本就思绪万千的少年性情逐渐失控,也开始胡喝滥饮。
顾婉清见爱侣来了兴致,也同样变得来者不拒,畅饮无拘,不再做丝毫保留。
尤其是回想这一上午的种种经历,她仿佛乘坐了一趟惊心动魄的过山车。
先是少年精心安排的惊喜重逢,令她心弦颤动,情感荡漾;随后在练武场上,她沉醉于少年飒爽矫健的英姿中,无法自拔。接着,两人用一场别样的激情欢爱,弥补了彼此几日来的思念之渴。而稍早前,少年更是沉稳而巧妙地将她从困境中解救。
到了此时此刻,红酒的淡淡醇香,所带来的醺意,恰是能让她跌宕起伏的心境得到缓解的良方。
一家人团聚本就珍贵,而氛围又难得的轻松热闹,家中更添了一位令他人艳羡的未来佳婿,蓝曼秋心中满是感慨和欣慰,不知不觉中,也把不可贪杯的自律搁置在了一旁。
很快,宴席上的五人一同陷入了疯狂。
时光悄悄流逝,一场盛宴结束时,众人皆醉,也只有夏风凭借强大的武道修为,保留了一丝微弱清醒。
他此刻正竭力凝聚心神,试图理解顾婉清在沉醉前那句含糊不清的低语——“帮姐姐把他们都送回房”。
半晌后,他拍拍额头,又用力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总算是明白了什么,便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眼中仍旧一片模糊,他下意识地先挪到主位旁,直接用单手将瘫趴在餐桌上的人给拎了起来。
“喝,接着喝…”
正打算就这样像拎小鸡一样把人送到楼上,对方嘴里忽然冒的一句含糊醉话,让夏风脑中多了些理智。
在本能的驱使下,他转身、弓腰,动作一气呵成,最终将人背在背上。
跌跌撞撞地踏上二楼,夏风随手推开一扇房门,朦胧视野中床影显现的霎那,几个大步走近前,将背负之人放下后转身便走,不做丝毫停留。
关门的一刻,他隐约听到了慵懒的砸吧声和随后响起的鼾声。
待到夏风凭着直觉回到一楼饭厅之时,酒意开始翻涌,他只觉脑子膨胀欲裂,连那丝仅存的清醒也变得更加微弱了。
潜意识仿佛在暗示他需尽快完成使命,他干脆伸出双臂,将两个散发着淡淡幽香的人儿扛上肩膀,如同盲人捕鱼般摸索着送入二楼的另一个房间。
再返回原地时,夏风醉意已是彻底上头,脑子里麻麻木木,空空如也,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细线,健硕身躯更是晃得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
他记忆完全模糊,已忘了到底送了几人上楼。本想着就地休整片刻,却在蒙眬之中,隐约发现餐桌前似乎还瘫倒着一个人的轮廓。
来回了两趟,所经之路已自动刻在脑海里,夏风直接闭着眼睛,将人拉起身。
一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馥郁芬芳,掺杂着醇厚的酒香,缓缓飘入鼻腔,虽陌生却极具诱惑,他不由自主地耸了耸鼻翼,却本能地放轻手脚,用一个公主抱将人抱了起来。
或许是由于少年动作的细腻与轻柔,在夏风怀中之人感受到的姿势异常舒适,轻轻呢喃了几声之后,便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丰满的身体与他的胸膛紧密相贴。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第一感觉定会觉得画面香艳劲爆,只因男子怀抱着一个身着旗袍的成熟美妇,双臂穿过裙摆,直接托在了美妇的膝窝之上。
臀如满月,肉感十足,露出的足踝柔软白皙,玉足上的淡紫色高跟鞋半悬在空中,呈现出的足心娇小而粉润。
然而,香艳不过是种错觉而已。
醉意深浓的夏风才将人抱起,便试着睁开眼,想看清对方的面貌,怎知无论他如何努力,朦胧的星眸无法聚焦。
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脑子一空,瞬间回到了曾经出现过两次的幻境之中。
成熟女人,看不清面相,却与自己相依相偎,极为亲近!
只是前两次,他都成了小婴儿的模样,不是被女人轻抚脸颊,就是被温柔地抱在怀中。
而这一次,他已长大成人,肢体修长有力,能反过来照顾不知何因而全身绵软的女人。
也因此,夏风仿如沐浴在了一抹难以名状的暖意之中,原本摇曳不定的身躯,竟然奇迹般地稳如磐石。
尽管他双眼依旧紧闭,但英俊的面庞上,迷茫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加修饰的兴奋和关切之情,唇角也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幸福的痕迹。
登上二楼之后,恍若梦游中的夏风,在心底深处对这份独特的温馨充满了不舍。
他缓步走到楼道最尽头,才轻轻推开一扇房门,徐徐走到床畔,将怀中人小心翼翼地放下,动作温柔细致,神情流露着依恋和敬畏。
接连送了几人到房中休息,夏风虽然不累,但醉意几乎完全淹没了神智,可不知为什么,他居然还是强忍下脑中的胀裂和麻木,拼劲所有意志拉开了被子,为女人轻轻盖上。
要知道,连顾婉清都没能享受到这份细致入微的体贴。
做完这些后,夏风好像完成了一件不做便会良心难安的大事,心随之彻底松懈了下来。
然而,膨胀的醉意却也急剧攀升,很快便没至天灵。
就在他醉倒在地的那一刻,心底里忽地生出一股守护这位看不清样貌女人的本能,他没有转身离去,而是直接瘫坐在床边,随着两眼再难打开,头缓缓搭在床沿之上,沉睡了过去。
第430章 如梦似幻
如果有人能钻进沉睡中的夏风脑子里,会看到一团黑色迷雾悄然升起,仅过了数秒之后,一道光芒如强电划过,迷雾逐渐消散,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
此时的场景很奇怪,居然是个伸手难辨五指的夜晚,而且细雨如丝,从天上轻轻洒落。
画面很快聚焦在一座巍峨大山的腰际,一位身材高大的英俊少年正伫立于山洞之前,屏息敛气,神态专注,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静待某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山洞深处,火光若隐若现,间或响起“劈劈啪啪”的细微火苗声,在这朦胧的光影中,依稀可闻一名女子带着痛楚的低吟。
蓦地,狂风肆虐,“咔啦”声突兀地炸响,紧接着一道刺眼的闪电撕裂长空,紧随其后的是,“轰隆隆”的雷鸣,如滚石般疾驰,而原本的细雨霎时演变为倾盆大雨。
矗立山洞前的少年很快便被淋得通透,然而他始终一动不动,若非星辰般的眸子里不时透出一抹幽光,会让人误以为他只是一尊静默的人形雕塑。
电闪雷鸣愈发剧烈,瞬息之间便逼至山洞的位置,蓦地,四周阒寂无声,连绵不绝的雨幕在这片突如其来的宁静中仿佛也屏住了呼吸。
“喀嚓!”
“轰隆隆……!”
“啊……”
“呜哇……哇哇……”
夜幕在一道猛烈的闪电之中好似被劈成了两半,震耳欲聋的雷声紧随而至,在这撼天动地的响动之中,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从洞内传出。
转瞬之间,清脆的婴儿啼哭声也接踵而至,音色高昂,响彻云霄,似乎能刺破苍穹!
神奇的是,即便是电闪雷鸣也宛如被震住一般立时息声,暴雨如同被魔法按下了暂停键。
隔了大约十分钟后,全身湿透的英俊少年终于动了,他猛地甩落头发上的雨水,双手用力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身形闪动如鬼魅,快如闪电却又无声无息地冲入洞中。
洞外冷风砭骨,而室内却如沐春风,温暖的火光在墙壁上跳舞,映照出一幅温馨的画面:一名女子斜倚在一张简陋小床的床头,腿脚上盖着一层薄被,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刚降临人间的小生命,床单上还残留着产后的殷红血迹。
一袭开襟素裙半遮半解,露出她光洁玉润的香肩,饱满傲挺的酥胸在光影中宛如羊脂白玉,随着她还有些急促的呼吸起伏不断。
怀中初生的小婴儿此时正含着女人的乳尖,小嘴和双腮不停收缩着,发出细微的吮吸之声。
女人显得很是疲惫,却难掩全身上下流露出的母性光辉,她一条藕臂托稳怀中的婴儿,另一只纤纤玉手在其脑后温柔摩挲。
此外,还有一位男士静坐于篝火之侧,一边不断添置木柴以维持洞穴内的融融暖意,一边偏着头,似乎在聆听着洞中的声响。
正看着这一幕的英俊少年自然是夏风,他醉倒在地后不久,便莫名其妙地进入了这样一个幻境之中。
如同前三次那般,他竭力睁大眼睛,却依旧无法辨识那对男女以及婴儿的面貌。
他甚至尝试着走近前,但结果依旧令他失望。
更为奇特的是,洞中之人似乎对他的存在毫无察觉。
满脸疑惑地夏风鼓起勇气,缓缓走到小床边,俯身低头,目光紧紧凝视斜倚在床上的女子,试图看清她的容颜。
却无奈地发现,那抹朦胧的迷雾如同贴脸的面纱,仍旧阻挡着他的视线。
夏风咬咬牙,伸出手去触碰那抹迷雾,手指却直接穿过了女人的头颅,他立时明白所见到的一切不过是影子罢了。
他悻悻地收回手,突然在依稀之间,感觉到女子的唇瓣动了,有节奏的细微声响随之钻入他耳中。
虽然听不出是什么,可夏风能猜得到,女子应是在轻哼着一首小曲。
紧接着,女子抬起轻抚在初生婴儿后脑的纤手,玉指滑落到她饱满鼓胀的乳峰一侧,轻柔地按压起来。
莹白柔软的乳肉在她葱指下微微凹陷,充分展现出那份惊人的弹性和沉甸甸的乳量。
夏风正自不解,为何女子会忽然揉按胸前玉乳之时,她怀中的小婴儿唇齿间发出的声音骤然响亮,小嘴儿也张大了许多,本还只是轻微的吮吸声变得“啧啧”作响,口角处都偶有白腻的乳汁流溢而出。
原来这是通过揉压,让乳汁流出得更为顺畅,夏风顿时恍然大悟。
“噼啪!”
就在此时,火苗炸裂的响声突兀地传来,初生婴儿小身子一僵,显然受了惊吓,小嘴也猛地松开,大张着“呜呜哇哇”地哭闹起来。
夏风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女子整只丰盈饱满的玉乳颤微微地呈现在他眼底。
粉嫩的乳晕也没了遮拦,娇美的小乳头被吮吸得亭亭翘立,乳尖上挂着点点白露,晶莹剔透,夏风能闻嗅到甜腻的奶香味。
哭声才响起,火堆旁的男子腾地站起身,一个箭步走到床边。
不知为何,夏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他不愿让女子裸露的春光落入旁人眼中,便急忙转身,伸开双手,试图阻隔男子的目光。
怎知女子好似没有一丝遮掩的念头,任由着凝脂玉乳暴露在外。
夏风心中焦急,想出声提醒却发不出声音,他看到女子朦胧中的嘴唇开始一张一合,竟是裸露着上身和男子说起话来。
他赶紧竖起耳朵,想听听女子在说什么,可完全听不到声音,不禁深感纳闷。
明明婴儿的啼哭声、吮咂乳汁声,甚至火堆的燃烧声,他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为什么却不但看不清男女及婴儿面容,也不闻其说话之声呢?
他正疑惑不解时,留意到男子没有再继续靠近,而是顿了顿便侧过身,看动作应是准备又往回走。
恰在此时,一朵耀眼的火花忽然再次在空中炸裂。
夏风也跟着星眸圆睁,脸上的疑惑完全换成了震惊!
他隐约见到男子被迷雾笼罩的头颅略略一偏,正是声音传来的那一侧,那双瞳仁在一闪而逝的火花中破天荒地清晰可辨。
然而,并没有夏风预料中的明亮,反而显得异常黯淡,宛若蒙上了一层尘埃的旧瓷器一般。
这男子是个目不视物的盲人!
“哇”的响亮哭声再起,把夏风陡然生出的疑问冲散,他下意识地循声看去,只见小婴儿的面容依然模糊,但那样眼睛同样豁然可见,而且不知何时,居然勉强睁开了一条缝隙。
四目相对的霎那,夏风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所有画面烟消云散,他的整个人也突然飞了起来。
飘飘荡荡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一亮,光明竟又重现。
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朦胧的水雾,他的全身泡在了水里,暖洋洋的,让他感到格外舒适。
怎知放眼一看之下,夏风心中顿时苦笑不已!
又变成小婴儿了!
而且所处的地方不再是之前的山洞,而是一个超大的浴缸。
更有趣的是,明明浴缸中的水可以没过他整个小身体,但他纤细的手脚却在本能地划动,令他保持住了头浮出水面的姿势。
试着收回手脚,夏风却再次苦笑,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啊。
他有了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只怕仅仅意识钻入了一个小婴儿的脑中,对方的身体却不受他控制。
正郁闷不已,又深感困惑之时,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向他的方向靠近。
夏风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浴袍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近前。
是她,还是那曾数次出现过的女子!
可同样的,面庞上笼罩着一抹朦胧不散的迷雾。
这一次,夏风连尝试的念头都没了,索性将目光落在了女子颈部以下的曲线。
银色丝质浴袍包裹下,女子每一处的弧线都被衬托得曼妙绝伦,从修长雪颈到两条纤细藕臂,再到半截圆润笔直的大腿,直到秾纤合度的修长小腿,可谓肌如凝脂,肤似绸缎,莹白中透着自然粉润。
而且,人未至,阵阵怡人的幽香飘入鼻端。
夏风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盯着女子看,怎知他的眼睛此刻是被小婴儿所控制。
无奈之中,视野所及之处,简直令他神魂皆醉!
女子丰盈怒耸的酥胸勾勒出妙不可言的销魂曲线,硕大丰盈却没有一丝下垂,全因两粒娇小诱人,未露真容仅在丝质面料下的凸起,分别牵扯着一只颤巍巍的乳峰微微向上翘立,那形状之美,弧度之壮阔,即使隔着丝袍都令人惊叹!
随着女子莲步轻移,翩然而行,丝袍下未受约束的傲然妙物酥颤不已,直叫人心神摇曳。
夏风脑子一热,忽然想到如果能一睹真容,怕是神仙都想要下到凡尘,与这女子长厢厮守。
这还真不能怪他胡思乱想,除了上身曼妙至极,女子下身同样美如诗画。
两条纤长的瓷白玉腿本就勾魂摄魄,走动中丝袍在不经意间会贴紧小腹,不但衬托出平坦和柔软的风姿,那陷入腹下的一片布料更是形成了一个倒三角,把一抹神秘的丰隆驼趾形状,展现得淋漓尽致,妖娆性感处不可方物。
夏风的潜意识还在提醒他如此盯着对方看,不但混账,而且实为大不敬,他也的确再次试着这么做了。
可浴缸里划着水的小婴儿却掌控着双眼,而且随着女子靠近,兴奋地“咿咿呀呀”叫了起来。
小手小脚“噼里啪啦”地在水中怕打,好像生怕女子不知道他的喜悦之情一样。
见小婴儿如此激动,女子似乎也很开心,雪白的大长腿交错之间,忽然加快了步伐。
刚到浴缸边,她便俯下身,随着一阵温香飘来,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在小婴儿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夏风听不到女子的声音,然而她周身弥漫的母爱气息,却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温馨,甚至能从其轻柔的动作中,体会到女子洋溢的幸福与喜悦。
但与此同时,她附身的姿势令丝袍的领口大开,露出两团莹白耀眼的峰峦和深邃迷人的沟壑,随着她重新直起身,那对呼之欲出的饱满乳球向上微抛,仿佛要撑破衣襟跳出来一般。
夏风不争气地打了个激灵,脑子里涌出一股复杂难辩的刺激。
不看他会觉得暴殄天物,可盯着看,灵魂深处又会感到莫名的不安和愧疚。
女子起身后,从浴袍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方盒,却没有马上打开,一手托在掌心,另一手伸出两根青葱玉指在盖子上缓缓摩挲了起来。
夏风正自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他留意到女子的香肩微微动了动,似乎侧过头看向浴缸中的小婴儿,而且在怔怔出神。
片刻后,她终是打开了盖子,夏风也看清楚了内中之物,那是一颗色泽十分怪异的丹药。
但他却很熟悉,因为胡嘉雯玩具熊眼中曾藏有一粒类似的丹药,之后在小神农貂的引领下,在山顶别墅区后山峭壁的山洞里,他又找到了数颗。
女子将打开的小盒暂放在浴缸边沿,再次俯下身,玉臂舒展,“哗啦”一声将全身湿乎乎的小婴儿抱了起来,一条玉臂搂紧肥嘟嘟的小腿,让他背向着趴在怀中,小脑袋搭在香肩之上。
从这个视角望去,首先映入夏风眼帘的是女子及腰的秀发,黑亮而柔滑,宛如一帘随风轻摆的瀑布。
紧接着便是两道挺翘的圆弧,宽可过肩,丰隆如半球!
夏风不由惊叹,这女子的身材实在是完美到难以找到合适的修饰词语来形容。
一阵阵清雅而独特的体香萦绕在鼻端,让他纷繁复杂的思绪迅速消散,心中感到格外的舒适和惬意。
小婴儿显然也感受到了女子怀中的温暖,原本还扑腾不停的小手小脚逐渐安静了下来。
“啵!”
一记香吻印在小婴儿的脸上,女子吹弹可破的脸颊随即贴了上来,像是在表扬他的乖巧。
夏风的神魂钻入了小婴儿的脑海,控制不了手脚,脖颈也无法转动。
但他能有所感知,此刻身体忽然随着女子缓缓下沉,耳畔也传来“咚”的一声,似乎有物体被投入了水中。
很快,一阵淡淡的药草异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夏风脑子轰然炸响,他意识到这味道竟和自己身上时不时散发出的淡淡体味,完全一致!
难道?
脑中才生出难以置信的猜测,女子忽然两手抱着小婴儿的腰肢,把他从怀中拉起,两人顿时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夏风本能地睁大双眼,想借此看清女子的面容,却无奈地发现,即使两人呼吸相接,那层令他郁闷的迷雾仍旧不散。
不过,他可以依稀看到女子嘴巴的轮廓,绝对是一张樱桃小口,此时正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皓齿粉舌不时呈现,无一不美轮美奂。
自言自语了一小会儿后,女子将小婴儿重新放入浴缸中。
小家伙在水中重新扑腾嬉戏起来,夏风也在他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放在浴缸边沿之上的小盒,丹药已然不在其中。
他赫然感觉到冷暖两道气流在水中升起,徐徐渗入小婴儿体内,循着某种轨迹,到达天灵后,又原路返回,周而复始,环绕流转不息。
这时,女子蹲下身,螓首枕在搭在浴缸的双臂上,静静地一动不动。
夏风能猜得到,她定是在关注着小婴儿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而且也能感受到,女子起初落在小婴儿身上的目光里含着几分紧张,然而随着小家伙扑腾水花的动作渐渐灵活轻快,女子突然动了。
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在小家伙的头顶上抚摸了好一番,而后才缓缓直起了身子。
草药异香,寒热气流,这向来是夏风体质与武道修为的显著特征。
岂料在这迷离幻境中,似乎揭开了源头之谜,这如何不令少年又激动又困惑。
这女子,难道真的如我所期盼那样,就是我渴望寻找到的母亲吗?
可为什么我始终无法看清她的脸容颜呢?
我的父亲又是谁,是山洞中那个双目失明的男子吗?
而他,莫非就是曾出现在往昔幻境里,那个守护我安全、不惜洒尽热血的男人?
夏风内心泛起层层疑窦,他陡然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渴望能透过眼前女子那如烟似雾的遮挡,一窥她的庐山真面目,即便只是刹那的相逢,他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然而,心想事成的美好并没因为他的渴望如期而至。
再次投去的凝望,却令他浑身抖颤,惊得凌乱不堪!
女子站起身后,没有坐在浴缸边,竟是将长长的秀发扎好,玉手随即搭在了她银丝浴袍的腰带上,动作优雅而从容,可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夏风连忙闭上双眼,可他却忘了,此刻不过是莫名钻入小婴儿脑中的一缕神识罢了。
小家伙似乎明白了女子要与他一同嬉水,兴奋地再次“咿咿呀呀”欢叫起来。
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也睁得愈发圆润,小手时不时地轻轻展开,看在女子眼中,这是心肝宝贝向她发出的热切邀请。
女子模糊的头部微微晃动,显然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没有在耽搁,玉手解开腰带的瞬间,她香肩轻轻一抖,银丝浴袍缓缓滑落,宛如将一副最美丽动人的画卷,展现在了夏风眼前。
也许是刚才沾了些水气,柔和的浴室光线顺着她的玉足足尖开始,向上一闪而过,在她白玉般的肌肤上洒落一层温润的光泽,让每一寸每一分,都散发出无与伦比的优美和魔力。
夏风热血瞬间沸腾,可脑中却开始生出莫名的刺痛,那种痛难以形容,就像是自己的灵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而且还不时用力揉捏。
很快,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纷乱的思绪再次喷涌而出,如同乱麻一般在脑海中纠缠不清,明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但心却仿佛被锋利的刀刃割裂得支离破碎。
小婴儿可不像大人,又怎会盯着女子的完美酮体细看,眼见着有人陪他,开始自顾自地扑腾起欢快的水花来。
但他虽然不看,眼睛却没有闭上,以至于眼角的余光之中,夏风还是看到了更多的绝妙美景。
女子那对饱满丰盈,形状完美的玉峰,怒耸如山,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莹白如雪的乳峰之巅,两点粉梅玉立亭亭,鲜嫩得仿如轻轻轻轻触碰,便能溢出甜美的甘霖。
环绕其上的是一圈淡粉色泽的乳晕,如同初春的桃花,娇艳不可方物。
纤细的腰肢宛如精心雕琢而成,平坦而柔软,却不失紧致和韧性,仿佛只需轻轻一扭,便会爆发出无穷的活力。
露出真容的瓷白双腿修长笔直,大腿丰腴却不显丝毫肥腻,曲线优美动人至极,小腿纤细欣长,光滑细腻,宛如一条玉柱,连膝盖的色泽和弧度都恰到好处。
夏风感慨造物主偏心的同时,也惊叹于女子每一处细节的搭配,都可谓巧夺天工。
女子褪去丝质浴袍后,先侧身坐上浴缸边沿,两瓣滚圆的雪臀顿时向外绽放,臀上肌肤在不经意中紧绷,夏风竟生出一丝焦虑:如此细腻无暇的嫩皮儿,会不会因此而被撑破。
自然他不过是在杞人忧天罢了,女子鞠了些水在肩头、胸口和玉腿上,轻轻抹匀,这才同时抬高双腿,纤腰微一用力,整具美丽的酮体转了过来,随即她顺着浴缸边缘优雅地滑落至浴缸水中。
因为双腿并拢,夏风没看到女子最神秘的丰隆桃源,只是她腿心之间那抹闪烁着亮泽的乌黑,在眼中一晃而过,一条浅浅的粉润沟壑,也同样转瞬即逝。
第431章 梦里梦外
夏风还在遗憾和自责中沉浮,小家伙却已本能地向女子身旁划了过去。
女子轻轻地拍起手,为小家伙加油鼓劲,待到刚一靠近,便顺势将他扶稳,随后再次迅速扭腰转身,换成了背靠浴缸,双腿并拢弓起的坐姿。
坐稳后,小家伙在女子身上手舞足蹈,再一次兴奋地咿呀欢叫。
女子任由着他折腾,一手扶稳他,一手开始在他小脑袋、小脸和小身子上仔细清洗。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柔和呵护,让夏风躁动的心神奇地平静了下来,脑中的乱麻纷纷解开散去。
他再次透过迷雾看清了女子花瓣似的红唇,一开一合,吐气如兰,显然是在哼唱着快乐的小曲。
与此同时,夏风察觉到女子为小家伙清洗身子看似平常,实则不然。
她温软的掌心之中始终蕴含着一份柔韧之力,其触碰之处皆会留下细腻的痕迹。
武道修为已达化劲的夏风自然明了,痕迹所呈现的正是内劲在脉络中运行的精妙路径。
半晌后,原本还冷暖分明的气流在小家伙体内逐渐融合,再过了片刻,开始徐徐散开,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家伙在水中扑腾的手脚随之缓了下来,小嘴里的咿呀声也渐渐消失,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了数下,眼皮开始跳跃起来,很快便慢慢闭合,竟是甜甜地睡着了。
夏风再次感到眼前一黑之际,只觉口中多了一团丝滑芬芳的嫩肉,他下意识地噙住当中那颗韧性十足的小肉粒,鼓动着小嘴用力吮吸,一道甜腻的汁水滑入喉中,满口满鼻顿时奶香四溢。
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梦中如此,现实中的他的确趴在一个美妇的胸口,含着她饱满的乳峰上的嫣红乳头在用力吮吸。
不过那双有力的双手和梦中一样,仅仅是搂着对方,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安分的举动。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还要从他进入幻境良久后说起。
被他误认为是看不清面容女子的美妇,小憩了一阵后幽幽转醒。
美妇不是别人,正是顾婉清的母亲蓝曼秋。
在中午的筵席上,她不愿扫了众人的兴致,加之夏风通过震慑让吴家知难而退,焦虑心情也随之舒畅了不少。
虽然酒入愁肠,但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滥饮,只不过酒量过浅,还是醉倒了。
夏风抱她起身的时候,蓝曼秋仍然有着一丝微弱的清明,也觉察到了自己并不在丈夫的怀中。
她本能地想要挣脱,然而却全身乏力,想开口质问对方是谁,喉中却干涩到发不出什么声音。
正自又羞又急之时,对方本还摇摇摆摆的身体忽然稳了下来,与她身体接触的手臂强健有力,而且安分守己,让她的防备心满满淡了下午。
不仅如此,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格外稳柔,好似生怕她有半分不适一样。
也因此,蓝曼秋居然在醉意之中,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正被人悉心呵护的莫名感受。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对方只有善意,没有半分亵渎之情,便索性搂紧了对方的脖颈稳住身子。
当整个人贴近对方之时,除了那股融融暖意,她还闻到了一阵阵清新却充满阳刚的气息。
即使睁不开眼,她也判断出,抱着自己的人是少年夏风。
女儿的至爱,未来的女婿,蓝曼秋在微醺之中辨识出对方的身份之后,居然感受到了少年身上散发出的一片孝心。
于是她坦然地沉浸在了这份享受之中,人也渐渐沉睡了过去。
经过了短暂的休整,她的醉意散去了许多,当她努力睁开双眼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二楼一间客房的床上,不但衣衫齐整,身上还盖着薄被。
这一觉醒来,蓝曼秋脑子里仍有些晕眩,之前发生过什么还没有完全浮现,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醉得厉害,才冒失地走错了房间。
不过身无异样,她也没多纠结,忽然想起丈夫和女儿喝的酩酊大醉,家中的客人似乎也烂醉如泥,她连忙掀开被子,急匆匆地就准备下床。
怎知刚侧过身,就发现有人正头枕着床沿在酣然入睡!
而此人不是少年夏风又会是谁。
蓝曼秋略一怔神,旋即思绪如同涌动的清泉般在脑海翻腾。
她终于回想起来,自己可不正是被这少年给温柔地抱上了楼嘛。
而身上的暖被,自然也是他细心为自己盖好的。
“这孩子真懂事!”蓝曼秋心中暗赞,不由撑起上身,趁着少年熟睡之际,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五官宛若天工开物精心雕琢而成,精致无瑕,完美得无懈可击。就连枕于头下的手臂,也一看便知矫健有力,手指修长而指节均匀,皮肤上的色泽与纹理透出健康的气息,既非纨绔子弟的苍白,也没有贫苦之家的暗淡。
“嗯,这孩子与我家清儿堪称一对珠联璧合的佳偶!”蓝曼秋越看越欣喜,不由轻声嘀咕道。
正当此刻,沉睡中的夏风身体蓦然紧绷,手掌霎时紧握成拳,面色变换了数次。
看在蓝曼秋眼中,少年的脸上显然是交织着困惑、惊喜、苦楚与哀伤。
“妈妈,您在哪里……妈妈,让我看清你的脸好吗……求求你,妈妈……”
她正自好奇,梦中少年的低语声忽然响起。
不知怎的,蓝曼秋心中豁然惊涛起伏,耳边也立时回荡开女儿曾经简单述说过的少年身世。
这孩子是想妈妈了!
她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内心跟着莫名一酸,眼角竟是轻轻闪烁出了泪光。
“小风……小风……”
浓浓的母爱瞬间在她心中爆发,她连忙翻身下床,俯身在夏风耳畔低声呼唤他的名字,素手在他肩头轻拍,试图将他唤醒。
怎知少年沉睡不醒,脸上的复杂表情却陡然散去,取而代之的居然是小孩子般的笑意。
而且他闭着双眼抬起头,梦呓般地呢喃了一声,顺势将蓝曼秋抱了个满怀。
“呀……”
措不及防之下,蓝曼秋轻呼出声,双腿却一软,侧身背靠在了床沿。
丰臀不受控地跌落在夏风的大腿上,荡起一片涟漪,少年的脸与她成熟饱满的酥胸来了个亲密接触。
“唔…….”
敏感的乳峰还从未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碰过,现在不仅碰了,而且还被压得变了形,要不是蓝曼秋素手迅速捂住红唇,差点尖叫出声!
一时间,她羞愤欲绝,怒火急涌上心头。
生气归生气,但她毕竟是个成熟女人,不会敏感处被稍加触碰,就彻底失去理智。
强忍着大声喝骂的冲动,她咬着银牙,恨恨地朝怀中的夏风望过去。
只见少年侧颊靠在她柔软的乳房上,没有想象中那样故意乱动,双眼紧阖依旧睡得很香甜,俊朗的面庞流露出一片宁静与安稳的神情,宛若沉浸于母亲温暖怀抱中的小孩子。
一双有力的大手虽然紧紧揽住了她的腰肢,却没有任何不安分的迹象。
只是,他的双唇不时地轻启轻合,剑眉偶尔会微微挑起,表情也出现微妙的变化,透出的似乎是一种期盼之意。
作为过来人的蓝曼秋微一愣神,便恍然大悟,心头的闷火随之烟消云散,甚至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显然这少年对母亲的思念已然深入了骨髓。
误会排除之后,蓝曼秋下床前就悄然滋生的慈母心再次蔓延开来。
她熟美秀颜上的表情变换了数次,忽然浮起一抹淡淡的羞红。
凤眸看了看怀中人,又紧张地扫了一眼四周,她屏气凝神,竖耳聆倾听了片刻,确认屋里屋外都很安静之后,竟没有推开夏风,反而一手轻轻搂住少年的脖颈,一手在他黑发上抚摸起来。
卧室中的空气瞬间从严肃变成了温馨,沉睡中的夏风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同,俊脸本能地蹭了蹭,薄唇翕张着,像是在继续寻找着什么。
蓝曼秋一直留意着少年神情的细微变化,看着看着,她眼前出现一片恍惚,而此刻的一幕突然让她心中生出一种熟悉却遥远的感觉。
微微阖上凤目,她沉思了片刻,脑海中清晰地放映出了往昔的一副场景:二十多年之前,她怀中抱着出生不久的女儿,小丫头的神态与动作,与眼前的夏风惊人地重叠在了一起。
蓝曼秋舒了口香气,神情充满了回味,唇角也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
与此同时,一个荒唐而刺激的念头陡然钻出!
“小风…小风……”蓝曼秋低声再次呼唤,抚摸夏风头发的素手故意加了些气力。
少年慵懒地哼唧了一声,却没有醒过来。
蓝曼秋凤眸之中划过一道莫名窃喜,心跳倏地加速,熟美脸庞上的红晕没来由地加深,凤眸开开合合了数次后,最终定格在了坚定的眼神!
循着那股令她羞涩,也令她感到莫名刺激的冲动,蓝曼秋走出了极为大胆的下一步。
只见这端庄温柔的美妇红霞铺面,一手扶稳夏风的脑袋,另一手玉指颤颤,竟是解开了自己旗袍的右衽开襟。
可惜突如其来的美好春光被沉睡中的少年错过了!
随着前襟滑落,露出一大片白晃晃的肌肤,蓝曼秋面颊上的晕红一下子蔓延至脖颈,闪烁的眸光之中有了一层水意。
两只弧度怒耸的乳房,皓白如玉,虽然只是半露在外,但已能判断出这对妙物的浑圆饱满,双峰夹出的沟壑深不见底,散发出馥郁迷人的乳香。
也许是太过紧张,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带动着巨乳也跟着微微颤动。
蓝曼秋素手发颤,眼神交织着羞耻和兴奋,忽然她水雾朦胧的凤眸微凝,屏息咬牙,将靠近夏风脸颊的素白色蕾丝胸罩向下拉落。
一只丰满硕大的乳球欢蹦而出,晃颤出道道撩人的雪浪,一点樱红不知何时已然硬胀,俏生生地翘立于峰峦之巅。
蓝曼秋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是不是发了失心疯,居然会在此时此刻产生为孩子哺乳的荒诞冲动。
可那遥远而美好的回忆,不停将她的羞涩和自责冲散,直到彻底淹没了她的理智,令她忘却了时间地点,忘却了怀中人的年龄和性别,更是抛开了所有顾虑,只为重温哺乳亲生骨肉时那刻骨铭心的温馨与骄傲。
“饿了吧,小乖乖…”蓝曼秋低垂眼帘,梦呓似的呢喃自语,一手托起嫩白巨乳,在夏风薄唇张开的瞬间,将翘挺的乳头,连着乳晕和一小片乳肉,毅然决然地塞进了他口中。
温暖湿润的包裹感如一道酥麻的电流自敏感的乳尖开始,传遍整颗乳球,再快速蔓延只浑身上下,紧随而至的是阵阵让她心神荡漾的吸力,那夹杂的一丝酸痛,正是她渴望得到的熟悉感受!
“唔……”蓝曼秋闷哼一声,螓首微微扬起,凤眸紧闭,贝齿轻咬住下唇,她全身的骨头都好似酥了一样。
在那一刹那,时光似乎真的逆流而上,将她带回到了初为人母的最温馨、最骄傲的时刻。
然而,甜美的回忆仅仅持续了片刻,画面陡然转变,怀中的女儿忽地消失不见,而丈夫那张陶醉的脸,浮出了蓝曼秋的脑海。
曾几何时,自家男人也十分贪恋她胸前的这对妙物,揉捏把玩、吞含吮吸,无所不用其极,那如痴如醉、不愿离舍的神态,就好像要吃进肚子里,一并带走。
可这些令她又羞又喜的熟悉感受,也同样已经遥不可及了。
快整整一年了吧?
丈夫的病难道好了?
又可以和自己做那些渴望已久的亲密之事了吗?
蓝曼秋脑中浑浑噩噩,思绪纷繁复杂,虽然她正垂下眼帘看着怀中的景象,目光却失了焦,脸上的神情也是一片恍惚,好似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
沉睡中的夏风在本能的驱使中吮吸着蓝曼秋的乳头,或许也被气氛的微妙变化所感染,力度出现了些许波动,不经意间,牙齿在娇嫩的肉粒上刮蹭了一下。
“哎呀……长坤,你,你轻点啊……”久违的酸爽瞬间窜上脑门,蓝曼秋双手一紧,将夏风的脑袋压在了乳房上,酥麻快意再度钻进体内,她难耐地闭紧两眼,发出一声流淌着媚意的轻吟。
酥胸无法自控地向前挺耸,将发热发胀的乳球更多地塞入少年口中,令他的呼吸微滞,下意识地用长舌推搡,却恰巧完成了一次舌绕乳晕、齿刮乳肉的动作。
“啊……长坤,不要…哈啊……你,你好坏……哼嗯……”
蓝曼秋久旷之身哪里经得住这般刺激,呻吟声顿时转急,带着颤抖,闻之令人骨酥心痒。
一道凶猛的激流冲向腹下,无尽的空虚滚滚而来,她忽然掰开夏风环着腰肢的一只大手,向上拉扯着穿过敞开的衣襟和松垮的胸罩,径直按在了她另一只急需抚慰的饱满乳峰上。
“啊……用力些…嗯啊……好舒服……”
敏感双乳吮吸和挤按并存,蓝曼秋心神俱醉,丝丝快美如电流在身体中乱窜,她的娇喘声愈发急促,情欲红霞在脸颊、雪颈、香肩和乳峰上盛开,额头和鼻尖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夏风的一只大手虽然包住了美妇大半只硕乳,但手指并没有动弹,反倒是意乱情迷中的蓝曼秋,柔夷压着他的大手在绵软乳肉上胡乱摩擦。
如果有人在此时闯入,一定会痛斥蓝曼秋不守妇道!
然而,这状若痴狂的美妇心中之苦,又能向谁人倾述。
她本就处于虎狼之年,可近一年来一直独守空房,并不是因为丈夫对她没了感情,而是自从顾长坤怪病加深后,在睡梦中极易惊醒,而且一旦醒来便再无法入眠,无奈之下,夫妻两只能分房睡,无形之中积累的情欲,早已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正如此刻,蓝曼秋醉意并未全消,情绪急剧波动之下,强烈的生理需求逐渐战胜了不断失控的理智,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敏感乳房得到了慰藉,她又怎愿从这阔别已久的快美之中自拔。
也因此,她自导自演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一双凤眸如同化作了两池春水,荡漾着情欲之欢的波澜,水润红唇一张一合,喷吐出湿热的香息,颤栗之中的香肩也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白嫩嫩的豪乳在挤按中涨大了一圈,嫣红乳头硬如小石子,不断和少年温润的掌心刮蹭在一起,在她干涸的灵魂深处注入一道道快感甘霖。
“唔嗯……哼哼……哼嗯……”
微弱的理智提醒她不能放声尖叫,但无法向外宣泄的愉悦,层层堆积在了蓝曼秋体内,她只觉上至天灵、下至足尖,全身所有的敏感神经都好像被灌满如酸酸麻麻的痒意。
很快,她的身体自发地找到了另一个出口,腹下的方寸之地已不是死死加紧大腿,就能抵抗那股搐动收缩的本能,黏滑淫水无法再从容流溢,喷涌而出,才能浇灭烧至脑门的情欲之火!
“哼啊……长坤,好痒,好难过!我受不了了,呜呜……快,快帮我……!”
无尽的空虚,裹夹着更为强烈的瘙痒,让在欲望中挣扎的蓝曼秋彻底迷失,她的媚吟变得如泣如诉,柳眉时而舒展,时而紧锁。
片刻之间,眯成丝线的凤眸猛地圆睁,闪烁出不加掩饰的饥渴光芒,她成熟丰满的娇躯绷紧,如同一只发情寻偶的雌兽。
蓝曼秋疯了一样,一把拉住“丈夫”覆盖在她乳峰上的大手,毅然决然地塞进了她凌乱的裙摆之中。
可惜夏风仍在梦中,不知道现实中他的手掌已然落入了一个宛如温热泉眼的湿滑软肉之中。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动不动,梦境中他欢快地划动水花,现实中他的手指也扑腾起“浪”来,含着美妇乳头的大嘴在梦境中咿咿呀呀,现实中却是“滋滋啧啧”地狂吮猛吸。
殊不知这一番如梦似幻的举动,却正是蓝曼秋此刻心中的渴望。
她的脸蛋瞬间红透,好似碰一下就能滴出血来,红唇大张着,却发不出卡在喉中的舒爽呻吟,只剩下温热的熟艳兰香,从小嘴里难耐地向外喷洒。
夏风哪里能想到,他在幻境中钻入了小婴儿脑中,和母亲温馨互动,欢快戏水,现实中却吮吸着未来岳母充血肿胀的乳头,拇指压在她的阴蒂摩擦,而另外的几根手指,更是钻入她的小内裤,抠挖翻搅着她泥泞不堪的熟美肉穴。
“噗!”
中指在不经意中深深插入了蓝曼秋滚烫的喷水阴道之中,激得美妇身子猛地僵住,浑圆玉腿本能地夹紧,却把手指拉拽着,抵住了更深处的花心软肉上。
层层湿润的嫩肉褶皱紧紧吸附住了夏风的手指,他,或者说小婴儿不耐这种束缚,拼命扭摆着挣脱,却又被更惊人的吮吸之力拉拽回原位。
一时间梦境中的少年和迷失中的美妇,在女人最私密的桃源花径中较起劲来。
第432章 迷情痴情
这也等同于夏风的手指不断穿梭摩擦在蓝曼秋敏感娇嫩的阴道肉壁上,“咕叽咕叽”的水声从无到有,从轻柔到黏腻!
“呃啊…….唔唔……”
蓝曼秋几欲疯狂,她高高扬起螓首,发出一声婉转激昂的浪吟,但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抬起素手死死捂住了大张的红唇,却依然难以阻挡那充斥着满足和愉悦的闷哼。
紧绷的美腿骤然松开,又再次难耐地夹紧,再松开,再夹紧,往复不断,牵扯着少年欣长的手指在阴道中进进出出,指腹频频从G点刮蹭而过,再顶抵在花心软肉之上一触即分。
“呃啊…….唔唔……啊啊……”
情欲火山顷刻间爆发!
哪怕她的素手捂死了小嘴,但琼鼻中的闷哼依然回荡在卧室中,一抹桃红浮现在她暴露的肌肤之上,一双凤眸已然完全翻白,丰腴的身子也抖如筛糠。
酣畅淋漓的高潮如期而至,蓝曼秋小腹痉挛,私处剧烈收缩,大股大股的淫水如开闸泄洪一般喷射而出!
力量之大,竟把少年的手指直接冲出了肉穴。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人好像飘在了云端。
随着积压在体内的情欲浊流排出体外,她感觉好轻松、好惬意!
蓝曼秋在高潮余韵中心生感动,她要谢谢“丈夫”给她带来了一次久违的宣泄和释放!
一边享受着身体的快美感受,她一边努力睁开了眼眸,慵懒地呢喃道:“嗯嗯……好舒服……长坤,谢…呀!”
话才说到一半,已能聚焦的目光看清楚了怀中之人,哪里是丈夫顾长坤,明明是少年夏风啊!
她惊的娇呼一声,理智迅速回归,一幕幕场景赫然重现,她也终于意识到带给自己生理欢愉的竟是未来女婿!
而最令她羞耻欲绝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她自主自导中才发生。
一时间,蓝曼秋神魂俱裂,愧疚和自责交织在一起,化作一条带着倒刺的鞭绳,在她灵魂上无情抽打!
尽管全身瘫软无力,蓝曼秋还是咬牙从夏风身上翻落在地板上。
泪水瞬间溢满她的眼眶,双手捂紧的红唇之中,溢出阵阵压抑的低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可能是一年,蓝曼秋纷繁复杂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最为成熟女性的理智逐渐占据上风。
诚然这是件难以启齿的糗事,但并不是无法挽救,至少没有被其他人看到,而夏风…
思绪如电光火石般迅速转动,蓝曼秋忽然抬起螓首,悄悄地向少年瞥去一眼。
朦胧的泪眼中,她看到对方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这让她心中的不安消散了更多。
只是当目光在不经意中扫过夏风自然垂落的大手时,那裹在手指上的一层晶莹汁液,令她羞得险些再度崩溃。
而鼻子也像是要给她的难堪加码一样,飘入了她一抹淡淡的腥雌骚香。
羞死人了!
不行,趁着还能挽救,得赶紧清理干净!
到底是成熟的过来人,蓝曼秋强压下膨胀欲裂的羞耻和愧疚,挣扎着爬起身,也这才发现地板上残留了一小滩水渍。
至于旗袍,前襟大开,一只肥美的乳房耸立在外,乳头乳晕上沾满了亮晶晶的口水,包裹圆臀的旗袍布料则早已湿透。
作孽啊!
唉,但真的好舒服、好放松、好刺激!
她的双颊再一次红透,内心既充满了自责的隐痛,又孕育着一股因禁忌而生的别样兴奋,而且如同锋利的刻刀,在她心灵深处的记忆画卷上勾勒出所有的细节。
她不敢多想,也不能再耽搁,手脚麻利地将各处残留的淫靡痕迹逐一清理干净,又打开窗户,让卧室中的可疑气味尽快散去,想了想,她还是拉过床上的被子,为甜睡中的少年盖好。
忙完这一切后,蓝曼秋深深地看了酣睡中的夏风一眼,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最终怀着惭愧、带着羞耻,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和满足,蹑手蹑脚地开门离去。
原本夏风不会睡到如此天昏地暗,可昨日凌晨他不过浅睡了一阵后便踏上远行的路途,昨晚又经历了无数风波,睡眠也极为不足,今日又是为顾婉清带去惊喜,又是在练武场扬威,之后和佳人纵情欢爱,直到绞尽脑汁用巧计震慑住图谋不轨的吴家人,可谓心力憔悴、精疲力竭了。
陷入幻境之后,他体会到了母爱的温暖,根本不愿自拔,却也延缓了身体自我苏醒的时间。
直到……
“风弟…风弟…小坏蛋…哎呀,怎么睡得这么沉啊,看来是累坏了……”
“哼!跟死猪一样!口水都流出来了!”
“广琪妹子,别瞎说,你看他睡得像个婴儿一样,不觉得很可爱吗?”
“切!可爱没觉得,可恶倒是真!趁着他没醒,我得捏一下他的嘴巴才行…”
“别…”
“啊……!你,你抓着人家的手做什么!好痛!”
化劲感觉到了威胁,从丹田自发涌出,夏风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便已快如闪电地扣住了“行凶”之人的手腕,激起一连串愤怒和痛楚交织的娇斥声。
温软的触感让他一怔,连忙松开手指,抬头看去,只见身前站着两人。
一人正巧笑嫣然地看着他,另一人则狠狠地跺着小脚,指着他的鼻子怪责:“你这人,怎么那么野蛮啊!”
夏风没理睬吴广琪的胡搅蛮缠,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放好后,迅速站直身,随后问道:“顾姐姐,你休息好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顾婉清“嗯”了一声,接着关切地道:“风弟,已经下午六点了。你是不是昨晚没睡没休息好,才睡得这么沉?现在呢,缓过来了吗?”
夏风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瞥见吴广琪的面色蓦地转为苍白,显然“昨晚”二字触动了她心头的伤痕,因愤怒而睁得圆溜溜的杏眼也收敛了光芒,小脑袋也黯然低垂了下去。
自己做的孽,苦果自吞!
夏风生不起半分同情心,顾婉清却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不禁柳眉轻蹙,不解地问道:“广琪妹子,怎么突然无精打采的了?”
“没,没什么…清姐,对不起,我突然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家。”吴广琪眼神躲闪着微微偏过螓首,忽然提出要走。
顾婉清更觉不对劲,两人下午美美地睡了一大觉,几乎同时醒来。
发现居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不由面面相觑,却也拉近了不少距离。
闲聊了好一阵家常后,两人才一起到了夏风这间客房。
原本的打算是顾婉清邀请吴广琪去湖边别苑吃晚饭,而且还特意提到了夏风厨艺精湛,让她千万不要错过这个难得的好机会。
哪曾想这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吴广琪可能也想到了之前说过的话,连忙歉声补充道:“清姐,感谢你之前的盛情邀请,但真的很抱歉,我突然觉得累了,未免让你们扫兴,我还是先回去。此次相识是你我的缘份,我们又同在深西城,来日方长,还有很多机会再聚。”
她的话说得很得体,与世家小姐的风范相得益彰,夏风不由暗自感慨,女人善变,古人诚不我欺啊!
昨晚吴广琪就有过从漠然,到嚣张、再到谨小慎微的过程,今日也一样,来时孤傲沉默,此后又对着他骄纵蛮横,宴席中可谓疯狂,到了现在又成了个斯斯文文的大家闺秀。
“哼!清姐都没意见,你皱什么眉!觉得自己的样子很酷吗?”
什么情况啊!
夏风正自感慨之中,吴广琪忽地娇斥一声,却又一次让她自己原形毕露。
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取闹,不但夏风感到厌恶,连顾婉清都心生不满。
本还想着再挽留一番,她顿时把话咽了回去,淡淡地说道:“既然你有事要忙,我也不勉强了,以后有机会再聚吧。”
一说完,顾婉清马上给何紫晴打去电话,叫她安排司机送客。
临走时,吴广琪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确实过分了,趁着夏风不在,她主动拉着为她送行的顾婉清,满是愧疚地主动解释道:“清姐,对不起,我知道我做得太过了。只是,我昨晚经历了许多人生中的不堪之事,所以精神状态一直很糟糕。”
顾婉清早看出了她心事重重,见她如是说并不觉惊讶,却也没有追问,只是幽幽一叹,回道:“作为女人,我们又有哪一个可以活的轻松自在?特别是在豪门望族之中,表面上风光无限,享受着锦衣玉食,但实际上呢,不过是被家族精心养育的一枚棋子,到了需要舍弃的时刻,家族的决绝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这些话触及了吴广琪心中最柔软处,她不由眼圈一红,喃喃应道:“是啊。一直以来我都自以为是,做事从不计后果,也不管他人感受。其实早该得到报应了。昨晚我也终于尝到了…”
话到一半,她突然醒觉,怎么能在一个才相识的人面前掏心置腹,连忙急急收住,转而言及其他道:“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清姐,总之我对自己言行失礼之处深表歉意。另外,还请转告夏风,我并非有意针对他。只是,只是初见时误以为和他似曾相识,后来却发现认错了人,就胡乱把气撒在了他身上。”
顾婉清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风弟不幸成了对方大发小姐脾气的出气筒,才屡遭冷言冷语。
正觉哭笑不得之时,吴广琪忽然补充道:“清姐,夏风相貌英俊、气质非凡,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我看得出,他中午应对我父兄的时候,虽然年轻,但沉着冷静,不卑不亢;对清姐你,更是温柔体贴,呵护备至。如果不是我心中已有人,说不定真会胡搅蛮缠,跟你争夺一番。”
顾婉清见她言语真诚,不禁哑然失笑,随即拍了拍她的削肩,温言劝慰道:“广琪妹子,清姐不知你经历过什么,但凡事想开些,就当是人生路程中的一次磨砺吧。”
吴广琪颔首致谢,吸了吸瑶鼻,轻声告别道:“谢谢清姐,那我先走了,请多保重。”
目送汽车驶离,顾婉清怀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回到大厅。
“顾姐姐,那刁蛮小姐走了?”夏风快步迎上前,笑着问道。
顾婉清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广琪妹子只是心情不好,又错把你当成他人。虽然她没明说,但我看得出,她昨晚定是经历过什么难以启齿的大事,你呀,就别再跟她一般计较了。”
夏风摇头笑道:“我哪儿有那些闲工夫!多陪陪大美人顾姐姐才是正事。”
顾婉清心中暖意融融,忽然凑到他耳畔,红唇轻启,语带娇嗲地挑逗:“怎么,猛男休息了一下午,又准备大发神威了么?”
夏风只觉清雅幽香扑鼻而来,仿如一缕撩人春风从头刮自脚尖,竟是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说出的话都显得干涩火热:“精尽人亡,也在所不惜!”
“呸!小坏蛋…也不知羞!”顾婉清玉靥瞬间染红,口中虽娇嗔不已,一股酥麻之意却在体内迅速蔓延。
说起来,她从女孩变为女人也不算久,夏风在恩爱中展现的雄风,又令她食髓知味。此时和少年欢聚在一起,又怎会不想和他共度更多的亲密时光。
然而礼节不容忽视,顾婉清按捺住内心的悸动,没有拉着夏风即刻返回湖边别苑,而是决定先上楼去跟父母道别。
刚迈开步子,却听到楼上有人开门走出,随即一声柔和的男中音响起:“清儿,小风,你们准备回去了吧。忙碌了一天,你们也累了,所以我就不多做挽留了。”
顾婉清颔首笑道:“爸,你来的真巧,我和风弟正准备去跟你和妈妈道别呢。对了,妈呢?怎么一下午都没看到她的人影?”
顾长坤摆摆手,随口回道:“中午她陪着你们疯,没少喝酒,本来她的酒量就浅,到现在都还没完全醒神。你们自行去吧,这边我会照顾好她。”
顾婉清不禁莞尔道:“爸,你这话说的,要不是你自己贪杯,我们哪儿会那么疯狂…”
“嘿!你这丫头,居然说起老爸的不是了,也不怕小风笑话,快走快走,我还得再去躺会儿!”顾长坤佯装不满地插言,顺势赶人。
“那你可要照顾好妈妈哦!”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伯父,那我先告辞了!”
“嗯,小风,来一趟不容易,明天让清儿带你去深西城好好逛逛。”
与顾父告别之后,夏风随顾婉清与何紫晴回到了湖边别苑。
他亲自掌勺,精心烹制了几道美味佳肴。三人边品尝美食边谈笑风生,轻松惬意处,无需多言。
不知不觉中夜幕低垂,明月如盘,繁星在夜空点缀。
“大小姐、夏风,你们慢慢吃,我去湖边练功了。”何紫晴适时站起身,找了个理由先行告退。
看着她孤独的背影,顾婉清心生怜惜,她又怎会不知道贴身女侍卫和自己一样,满心期待和少年的亲热呢。
可她更清楚,以何紫晴的为人,如果自己缠着夏风不放,这忠心耿耿的贴身女侍卫不但不会心有不满,甚至还会抛开自己的渴求,为她悉心守护。
这份似主仆似姐妹的情义,顾婉清自然不会轻易辜负。
她悄悄凑到夏风耳畔,娇声道:“今晚允许你先陪紫晴,再来找我。”
夏风闻言,双眸瞪得溜圆,却听绝美佳人语气柔和地续道:“去吧,助她练练功,同时也为她排解相思之苦。紫晴毕竟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女人,她把处子之身给了你,难道就不期待获得你更多的深情厚爱吗?”
再三确认后,夏风是被顾婉清娇嗔着赶出门的,只是最后那句“回来后姐姐会好好奖励你”,令他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幽静的湖畔之上,皎洁的月色之中,何紫晴身上的黑色劲衣,宛若墨染,她高挑矫健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被拉长铺陈,如墨迹在湖边蔓延开来。
此刻,天地间一片沉寂,唯有微风轻拂而过,其声柔和,宛若少女的低吟。
“咚”一声轻响从湖心传来,竟是一只鱼儿高高跃起,转眼间又消失在水波之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何紫晴纤手中已出现了一把软剑,剑尖倏然轻点水面,动作轻灵得如同蜻蜓掠过。
月影刹那间碎裂,无数晃动的碎银在涟漪里仓惶游走,又被更深的黑暗吞没。
就在这波光未定之际,何紫晴高高跃起,剑锋破空,一声短促清冽的“嗤”声,割裂了湖畔的沉寂。
剑光陡然绽放,化作一道冷冽的白虹,随着她腾挪的身影在岸边空地之上纵横飞掠。
剑锋挥动处,寒光缭绕周身,织成一片严密的网,森森然拒人千里;剑风飒飒,搅动了周遭沉寂的空气,引得岸边草木簌簌低伏。
夏风此刻已到了湖畔,沉思片刻后,选择了默默伫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以免打扰正沉浸在剑术修习中的何紫晴。
静静地看了片刻后,他不由暗暗点头。
勤奋可补剑法本身之不足,何紫晴心怀纯粹,除了守护顾婉清的安危,全心都投入于武道修炼。
也因此,这位清冷打女,剑法较之往日又有了显著的精进。
“嗖嗖嗖……”
何紫晴心无旁骛,不知少年已在身旁,她玉臂舒展,剑招连绵不绝,忽而如惊鸿振翅,剑尖疾点,冷芒如星雨纷坠;忽而似流云舒卷,剑势圆转,寒光绕体,泼水难进。
剑锋劈开夜气,清越的破空之声,短促又连绵不绝,是这旷野里唯一执着不息的韵律,仿佛是她与这无垠天地之间孤绝的对话。
夏风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酸楚,怜惜之心更是大起。
细探其源,何紫晴的剑法固然锐利无匹,然而其剑气过于寒冷,显得温情匮乏,而正因这份情感的缺失,使得她的剑意难以达到至善至美的境界。
然而,夏风很清楚,清冷打女不是无情,而是恪守本分,始终将对他的情感深藏于内心深处。
他甚至可以猜得到,尤其在目睹了顾婉清与他的情意缠绵之后,何紫晴应是更加坚定地压制住了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期盼,选择孤独地承受思念之苦。
只是,这种自我牺牲也同时令她陷入了一个修炼误区。
夏风不由感慨,自从两人从龙纹峡谷回来之后,不知不觉中,性格上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记得当时在“碧冰草”山洞之时,两人激情纵爱,把外界的影响抛诸脑后,可是现在再看,他夏风已经少了一份以往的洒脱,而何紫晴也多了一份为守护之人牺牲一切的执着。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苦恼吧!
夏风脑中忽然涌出一幕幕与剑相关的往昔画面,他的神色随之千变万化,时而迷惑,时而惊醒,时而沉寂,时而癫狂,直到一道灵光乍现,他俊朗的脸庞上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心中已然多了一份对剑意的深刻领悟。
“剑虽无情,人却有情!不带丝毫人间温情的剑意,太过苍白!”
他低喝一声,身形闪烁之间,从湖畔的一颗大树上摘下一条树枝,抖动着刺出一剑,枝条上的树叶纷纷飘落。
声未散人已至,何紫晴清丽的面庞上掠过一丝难以克制的惊喜,同时她皓腕一抖,软剑划破夜空,毫不犹豫地与少年缠斗在了一起。
第433章 剑悟情浓
夏风有意将速度放慢,凭着惊人的天赋和资质,将自己对剑法和剑的顿悟一一展示。
何紫晴明白他的苦心,见招拆招之中细细观察,用心体会。
很快,她便发现少年手中的枝条仿若有了灵魂一般,时而冷意逼人,时而激情似火。
起初她还难以理解,可渐渐的,她感受到手中软剑似乎不再冰冷,而那丝丝暖意恰是被她掌心浸染而生。
一种从未有过的领悟也随之油然而生。
月光依旧清冷,如霜铺地,湖面如墨玉般沉寂,少年忽然跳出剑圈,树枝斜指大地,整个人仿佛融入月华,凝固成了一尊看似无情却有情的雕塑。
何紫晴杏眼中再次闪过一道顿悟的精芒,胸腔内骤然鼓动出无法冷却的暖流!
那是一种唯有血肉和情感才能孕育的境界。
她率先动了!
没有蓄势,没有起手,仿佛念头甫一生出,剑锋已随之流转。
而且每一次的挥动,每一次的扭身,每一次如雷霆乍现的劈刺,都不仅仅是筋骨肌肉的伸展,而是将体内时而滚烫、时而冰冷的无声意念,淋漓尽致地融合在了手中的软剑之中。
夏风感觉得到何紫晴的不同,不禁在对决中开怀大笑!
心中更是暗赞,何紫晴天资聪慧,短短时间内便能领悟如此良多,只需再多些历练,绝对会稳稳立于武道巅峰!
只是此刻她的领悟还不足够,夏风再次跳出剑圈,道了声“人随剑走、剑映心驰!”,随即掠至一旁,如同教学一般,独自施展起来。
何紫晴连忙屏气凝神,驻足细观。
只见皎白的月光下,少年身形飘逸,剑走龙蛇,那动作完全不像是他在驱使树枝,而是某种意念在引导着肢体。
挥出的轨迹,像是他本身意志的延伸,是他精魂破体而出的舒展。
树枝明明无锋,却荡起破空的清越之音,短促而连绵,而且不再是他奋力劈开夜气的声响,而是少年那具血肉之躯与冰冷树枝同频共振时,发出的唯一清啸。
何紫晴完全惊呆了,她从没想过人与剑可以融合得这般完美,用如臂使指来形容都不为过。
她甚至分不清飒飒风声里,到底是少年手中的树枝在切割气流,还是其胸臆间激越的吐纳。
“紫晴姐姐,领悟到了吗?”夏风的声音忽然响起,何紫晴下意识地点点头,却很快又摇摇头。
“不急,再看我演示一遍!”话音一落,少年再次施展出连绵剑招,时而随心泼洒,时而自然流转!
何紫晴如痴如醉,皓腕在不经意中抖动,却将她的心跳与软剑内部无声的震颤于不经意间,完全糅合在一起!
就在这微妙的瞬间,她心境突变,不再是以冷月为炉、以孤寂为柴压抑和燃烧自己,而是与手中这柄软剑共同化作了燃烧的冷焰,是冷铁与热血在极致共鸣中淬炼出的精魂!
骤然,一个回旋的念头如电光闪过,她剑随心动,于空中划出一道饱满而浑然天成的弧光,恰似水银泻地,圆满无缺。
剑刃挽着最后一缕清冷流华,倏地归入她纤腰之间,发出一声沉闷而决绝的“咔哒”轻响。
万籁重归岑寂!
施展剑招的夏风,眼角余晖始终留意着何紫晴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在她肩头轻轻一耸的瞬间,他便停下了手脚,静静地守候着清冷打女突破自我那一刻的降临。
一切如期而至!
夏风为她欢欣鼓舞之际,何紫晴独立原地,饱满的酥胸微微起伏。
剑已归位,锋芒尽敛,岸上的矫健身影与水中的倒影默然相对。
然而,这静默里却再无先前那种无言的孤独。
刚才何紫晴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激越独奏,但夏风看得出,一种更深沉、更凝练的意境在她体内沉淀了下来。
这也正是何紫晴此刻的感受,剑在腰间,不再仅仅是冰冷的金属,那剑柄的弧度,残留着她掌心的形状和温度,那剑刃的余震,依然与她的心跳相连。
在她静立的身姿里,夏风看到了一份属于剑的沉静与锐利。
“剑无魂,人有魄!在血肉之躯与锋刃共鸣起舞之际,我相信,紫晴姐姐必能达成人与剑的完美融合。因此,你不能将七情六欲深埋,甚至舍弃,让自己化作一块寂静无情的冷铁。”
夏风将手中的枝条抛入湖心,随即走到玉立月影下的何紫晴身旁,一手轻挽她的小蛮腰,另一手轻抚她清丽的面庞,目光直透她迷惘的眼眸之中,缓缓说道。
少年的话语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将何紫晴脑海中涌现的点点感悟汇聚成江河。
随着话音的渐渐消散,她的灵感仿如泉涌,眼前顿时变得清晰明朗。
这少年难道真是天降神使,不仅将大小姐从苦难的漩涡中解救,更给我这平凡无奇的女子带来数次非凡的机缘?
“夏风,你…大小姐她…”何紫晴心似细水长流,螓首低垂,主动依偎在少年肩上,满腔思念如清泉喷涌,最终化为了她脱口而出的低声细语,其中却也夹杂着一丝慌乱和忧愁。
所有的顾虑,在夏风薄唇印上她樱桃小口的瞬间,悄然散去了。
两人在幽静的湖畔相偎相依,交颈拥吻,无声地诉说着彼此的眷恋。
夏风一手摩挲着何紫晴的玉背,一手轻轻按着她的后脑,在柔软的红唇上吮吸良久后,舌尖撬开她形同虚设的贝齿,强势探入她温润清甜的檀口之中。
“啊唔.…..”
何紫晴难耐娇喘,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强压在心底的渴望破土而出,转眼间形成一道爱欲狂潮,将她心头的束缚冲得七零八落!
随着少年的长舌愈发热切,何紫晴晕生双颊,娇羞和愉悦在脑中绞缠,她紧张而兴奋地闭上双眼,丁香小舌却开始青涩地回应起来。
“啧啧……滋滋……啾啾……”
渐渐地,两人吻得越来越难舍难分,大小舌头你来我往,你追我赶,彼此传递口中的香津唾液,溅起的朵朵晶莹浪花,又瞬间被两人忘情地吮吸一尽,发出的阵阵口水搅拌声,将身周的空气都渲染出一片旖旎香艳之意。
时空被完全抛诸脑后,也不知是谁主动,热吻中的两人衣带渐宽,直到一阵凉意袭来,何紫晴才柔媚地轻哼一声,再睁眼时,发觉彼此已是一丝不挂地相拥在一起。
可下一秒,她雪白曼妙的酮体被动地仰躺下来,少年健硕的身躯紧随其后,轻柔却不失霸道地覆盖了上来。
“哼嗯……夏风,这,这是在湖边……”
何紫晴娇羞呢喃着,一抹红云顺着雪白的脖颈爬上粉颊,如新春的桃花,在她清丽的俏脸瞬间绽放。
其实上午第一次来湖边别苑之时,夏风便察觉到此地方位偏僻,刚才来湖畔的途中,更能感受到那份远离尘嚣般的幽静。
赞叹不已的同时,也在心中仔细策划了一番,此刻水到渠成,他不禁支起上身,凝视着既紧张又期待的何紫晴,柔声道:“紫晴姐,今晚我想送给你一场幕天席地之下的浪漫!你,喜欢吗?”
何紫晴水雾弥漫的杏眼闪过一道异彩,被少年压在身下的玉体微微一僵,温度陡然攀升,燥动的情欲再难抵抗,她没有开口回应,而是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绕了上来。
这无言的应允,夏风怎会不懂,他热血沸腾,重新俯下身,薄唇也再次吻上了玉人娇喘开合中的樱桃小口。
少年火热的喘息,释放出浓浓的爱意,令何紫晴芳心沉醉,玉体颤栗。
她用力环住夏风的脖颈,透着一丝清凉的香软朱唇轻轻张开,丁香暗吐,毫不犹豫地迎入少年灵动的长舌。
两条舌头再度卷绕缠绵在一起,夏风一手撑着自己的健躯,另一手熟练地攀上玉人饱满的乳峰,虽只盈盈一握,但那份挺拔却与她窈窕矫健的身姿相得益彰。
“唔……哼嗯……哼……”何紫晴感受着敏感乳肉上传来的酥麻快感,想张开小嘴欢叫,却被少年的大嘴堵住,只能从瑶鼻中哼唱出腻人的羞曲。
钻入夏风耳中,直叫他心湖荡漾,毛孔舒张。
他手上不由加了些力,在肆意揉捏中畅享玉人美乳的柔软和滑嫩,掌心紧贴在颗粒分明的小樱桃上刮擦,哪怕越来越硬挺,也不愿松开。
与此同时,他的大舌头在香津四溢的檀口中技巧地攻伐,时而卷住丁香小舌轻轻吸嗦,时而在口腔嫩壁上细细扫舔。
情欲逐渐到了浓处,何紫晴主动分开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夏风也顺势跪趴下来,嘴上保持着和她的激情舌吻,大手已是各一只,满握住两座嫩白乳峰,揉压挤按,花样百出,两根食指时而快速拨弄硬如石子的娇俏乳头,时而绕圈剐蹭微微隆起的粉嫩乳晕。
少年精湛的情挑技巧,带给何紫晴难以名状的刺激和舒爽,她的鼻息越来越火热,心跳越来越急促,红唇裹紧夏风的大舌头,如同鱼儿吸氧一般,吮咂得“滋滋”作响,腿心中的蜜穴收缩难停,挤溢出一注接着一注的黏滑爱液。
直到彼此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宛如粘在了一起的嘴唇。
幽幽体香萦绕在夏风鼻端,他用力耸了耸鼻翼,坏笑道:“紫晴姐姐越来越香了!”
“那,那你喜欢吗?”何紫晴红霞铺面,娇喘吁吁,水汪汪的杏眼凝视着夏风,轻咬着微微红肿的樱唇喃喃问道。
“那是当然!不过,还有几处的香味我更喜欢!”说着,夏风身子下伏,直接来到了何紫晴饱满的乳房前,两只大手朝中挤压,深邃的乳沟才呈现眼中,大舌头便沿着诱人的沟壑从上至下密密舔舐了一遍,满口满鼻顿时被清雅的乳香包围。
“喔……哈啊……哼……嗯嗯…….”销魂蚀骨的娇吟声瞬间大作,令夏风意乱神迷,俊脸忘情紧贴住玉人的美乳,左右摩挲,时不时如同偷袭一样,噙住颤微微的翘立小乳头猛嘬一口,又立时松开。
双手也配合得天衣无缝,乳头入口之时用力向上推挤,吐出时又顺势绕着圈揉捏。
何紫晴芳心荡漾,被挑逗得情动如潮,插入少年发中的玉手绷得紧紧的,玉背下意识地弓起,把坚挺的酥胸不断送入夏风的交替把玩的掌心和嘴中。
“唔唔……好痒……哼啊……”随着少年同时含入两颗乳头,撒着欢地吮吸,何紫晴只觉魂魄都被带走,全身的酥麻却越发剧烈,颤栗吐露的私处更是空虚难当,她不禁扭腰挺臀,呻吟声也变得如泣如诉。
夏风道了声“这就给紫晴姐姐止痒”,唇舌开始一步步向下,从白嫩挺拔的乳峰,到平坦光滑的小腹,技巧地逗弄了一番圆圆的肚脐之后,俊脸深埋进了她浓密柔软的乌亮阴毛之中。
摩挲舔舐了好一会儿后,才继续南下。
何紫晴娇躯剧震,玉手已葱少年的发端松开,摊在身侧,无尽的快感令她用力揪紧铺在身下的衣物,长长的羽睫颤抖如蝶翼,娇喘着等待最羞人也最销魂的一刻到来。
哪知少年故意使坏,只是在她泥泞不堪的多毛蜜穴前“啾啾”闻嗅了一番,便忽地直起身。
何紫晴正待发泄心中的幽怨,忽觉一条腿被抬高竖起,两瓣火热的嘴唇径直贴上了足尖。
一条湿滑的大舌头紧随其后,沿着足心滑到足踝,再到小腿、膝窝,直至大腿,如小鸡啄米似的又亲又舔。
她的幽怨瞬间烟消云散,愉悦和感动充满胸腔,不禁惊呼着提醒道:“啊……夏风,脏…我,我刚才出了汗…….”
正抱着她的美腿舔吻的少年闻言坏笑,美滋滋地吮吸了一大口,才道:“紫晴姐身子哪里有脏的地方,出了汗正好,香香的、酸酸的、咸咸的,味道妙极了!”
何紫晴大羞,俏脸上的红霞迅速散至雪颈和肩头,脑子里钻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刺激,多毛蜜穴竟是剧烈收缩着,攀上了一次小高潮。
夏风自然留意到了,高挺的鼻子用力耸动,故意发出更为响亮的“啾啾”闻嗅声,随即佯装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咦,怎么多了一丝骚骚甜甜的气息?难不成是紫晴姐姐身上的味道?”
还未完全走出余韵的何紫晴急忙玉手遮阴,水盈盈的杏眼中眸光躲闪,颤声道:“没,不,不是……”
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让夏风险些笑出声来。
不过他强行忍住了,满脸遗憾地嘟囔道:“可惜了,那味道实在太诱人了,只是闻闻都全身发烫啊!”
“不,不许说……呃啊……!”何紫晴经不住他的言语挑逗,膨胀的羞耻心让她娇声叫停,只是话未说完,最后一个字变成了婉转淫浪的拖长音。
却是夏风趁着她小手收回的霎那,在毛茸茸的粉嫩蜜穴上用力亲了一口,顿时俊脸和嘴唇上沾满了散发着玉人独特雌香的爱液。
紧接着,他一手一只握紧何紫晴的柔软足踝,向外一分再向前推高。
结实翘挺的雪臀顿时从身下的衣服上分离,悬在半空,玉人腿心中夹紧的所有神秘完全呈现在了眼中。
丰隆粉嫩的蜜穴上沾满了爱液,将周围的柔软阴毛都浸染得湿滑晶亮,下方娇小的菊蕾,也因为主人的紧张而微微收缩着,在月光下闪烁着淫靡而诱人的水光。
“好好好,紫晴姐,我不说,只做可以了吧!”夏风调笑着,舌尖轻点在何紫晴肥美湿润的大阴唇上。
无论姿势还是言语,都带给何紫晴别样但强烈无比的刺激,她只觉神魂颠倒,全身酥颤,下体的感知却不知为何变得无比清晰。
少年那条恼人的大舌头,带着火热的温度,剥开了她蠕动不安的蜜穴唇瓣,顺着敏感的狭长缝隙点点戳戳,又从下往上扫舔了好几遍,最后“噗嗤”一声,霸道地钻入了她空虚瘙痒的阴道之中。
伴随着“哧溜溜”的小牛吸水声,柔软灵动的的大舌头,如同鳗鱼一般,四处游走,时而钻探吸嗦,时而勾挑搅动,无一不精准地落在她渴望被照顾到的敏感点上。
“呃……啊……哈嗯……”
片刻之间,何紫晴小嘴里只剩下从喉咙深处挤出的颤音,私处水漫金山,汩汩蜜液将浓密的阴毛都淋得透湿。
她两条玉腿被少年掌控,无法并拢,只得用双手抱紧夏风摆动不停的脑袋,十根纤白玉指深插进他的头发中,那绷紧又放开,放开又绷紧的纠结羞态,也不知是想推开少年,还是生怕带给她无尽快感的唇舌离去。
说起来她不是被夏风第一次舔阴,只是此时的环境大为不同。
湖畔月下,诚然浪漫,但毕竟是幕天席地,而且大小姐会不会突然出现也依然是她的一个心结。
然而就是这种又想放纵又放不开的矛盾状态,却令何紫晴更为敏感。
她的雪臀在少年唇舌的刺激下,已从紧绷到如触电一般左右扭动,到翘臀抖如筛糠,连同白嫩美乳的起伏,晃颤出一道道淫靡的乳波臀浪。
“啊啊……夏风!……啊……好痒……受不了了……唔……要,要去了……”
不断攀升的快感如潮水汹涌,何紫晴清丽的俏脸再没了半分冷艳,被春情彻底淹没,红唇大张着发出串串撩人魂魄的媚浪娇吟。待到夏风忽地咬住她充血勃挺的珍珠阴蒂,她呜咽一声,翘臀猛然绷紧,蜜穴口豁然收紧,再松开时,一道道馨甜的蜜液“滋滋滋”地飙射而出。
夏风怎会浪费如此甘霖,大嘴罩住整只颤抖的湿濡美鲍,“咕噜咕噜”一点不漏地咽入腹中。
“哼唔……哈……嗯嗯……”
过了不知多久,何紫晴赤裸娇躯的颤抖才渐渐停息,她微眯着迷离的杏眼,眸中荡漾出愉悦的春波,红唇中喷吐的喘息,温热而芬芳。
夏风放开她的足踝,附身压在她软绵绵的娇躯上,被蜜液浸润的大嘴,深情地覆盖在她红艳艳的唇瓣上,用最温柔的亲吻让她感受高潮后的爱意缠绵。
“唔!哼……嗯……唔!嗯……”
何紫晴芳心暖意丛生,呻吟声愈发妩媚,婉转迷人而且带着如丝如缕的缱绻尾音。
她在舒发快乐和幸福的同时,媚吟也如同一缕缕情丝,在少年激荡的心头缠绕。
夏风的情欲早已在口舌侍奉的过程中汹涌澎湃,此时阵阵雌香萦绕鼻端,声声媚吟在耳边回响,他胯下雄根勃挺到了极致,隐隐有了酸胀感。
“呼呼……”重重地喘息两声后,他双手从何紫晴玉背下穿过,从后搭在她刀削般的雪嫩肩头,腰胯开始缓缓挺耸,带动坚挺如钢的大肉棒在那片湿滑柔软的销魂嫩肉上摩擦,随即问道:“紫晴姐,想要吗?”
私处传来的火热让何紫晴眸光闪动,羽睫酥颤,她颔首轻“嗯”了一声,紧接着又贝齿一咬下唇,声如蚊吟般地续道:“但是,我,我想在上面…可,可以吗?”
夏风两眼一亮,二话不说,一个翻身换成男下女上的姿势,笑道:“紫晴姐想掌控全局,我怎能说不!”
“坏人,不许笑话我…”何紫晴羞恼地白了少年一眼,嘴里说着,纤手却缓缓压住他健硕的胸膛,两条玉臂因为紧张夹在身侧,却在不经意间将饱满玉乳挤压得更加挺翘有型,也让诱人的乳沟显得更为紧致深邃。
夏风看得两眼发热,但也知道此时正是何紫晴心理最敏感的阶段,便强行克制住动手动脚的冲动,静静地看着她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第434章 旷野浪漫
少了干扰,何紫晴的羞耻心稍稍平息了一些,分跨在夏风腰侧的玉腿牢牢支撑住赤裸娇躯,翘臀轻轻抬高,直到高撅到了小腿不得不离地,水光粼粼的蜜穴口才与立如钢枪的大肉棒正对。
“坏家伙,那里太长了!”何紫晴娇羞呢喃着,偏过螓首看向身后。
两人最隐秘的下体,正隔空相视,还未锲合在一起,彼此却都能感受到对方性器的温热和潮湿,还有那无形散发的情潮和欲望。
“夏风……”何紫晴再次呢喃,视觉上的冲击猛如洪潮,她秀眉轻皱,面色骤然潮红如血。
还未触碰,一注温热的蜜液已喷洒在了白里透红的大龟头上,沿着青筋盘虬的壮硕棒身滑落,倒像是在为接下来两人的激情欢爱增添润滑。
四目深情凝视的瞬间,夏风双手搭上了何紫晴的小蛮腰,俊脸上流露出期待和鼓励的笑容。
何紫晴娇羞垂首,赤裸娇躯却不再耽搁,缓缓地坐了下来。
就在少年火热的目光注视下,多毛蜜穴咬住了大龟头,吮吸之力蜂拥而至。
“哼嗯……嘶……”何紫晴咬唇闷哼,随即深吸一口气,绷腿沉臀,一分分一寸寸,将滚烫的大肉棒慢慢吞入了花径之中。
“噗……”
一声气体被挤出的怪异声响传来,夏风倒吸一口凉气,何紫晴面红耳赤地微微偏过螓首,羞于和少年对视。
只是下体撕裂般的饱胀感,还是让她忍不住绷紧翘臀,瑶鼻中不断哼出透着满足的轻吟。
“呵……哈啊……好大……好胀……嗯嗯……”
到了这份上,何紫晴放开了许多,加快了娇躯沉落的速度,直到阴道深处那团敏感软肉被大龟头触碰,才长舒了口香气,怎知充实感太过强烈,她无法自抑地再度呻吟起来。
夏风一直紧盯着这无限春光的场景,清冷打女的蜜穴紧凑湿润、严丝合缝,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吸力,将他胯下的大肉棒吞没到只剩下一小截,滚烫的嫩肉层层叠叠,如同贪婪的蚌口,死死绞紧,难以言喻的包覆感化为浓浓的舒爽,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好几个激灵,喘息粗重地赞道:“紫晴姐……真…真紧啊……”
他的话引来何紫晴的内心窃喜,却也挑动了她所有敏感的神经,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夏风,眸中媚光流转。
下一秒,两条玉臂猛地绷紧,循着对生理快乐的本能渴求,带着对少年的爱意,一变而成为了驰骋疆场的女骑士。
小蛮腰有力地扭动起来,白嫩翘臀深含着巨根,逐步由慢到快,由浅到深地起伏套弄。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黏腻的水声不断响起,却没有肉体撞击的“啪啪”脆响。
百余下套弄之后,俏脸绯红的何紫晴终于有所察觉,先是一愣,随后看向自己芳草浓密的腹下,却发现少年胯下还有一截粗壮的棒身被一直冷落,不由银牙一咬,翘臀用力砸落!
“啪……!”
“啊……!”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瞬间的承受力,肉体撞击声响起的霎那,夏风整条巨根被吞没,大龟头摧枯拉朽地刺入玉人的子宫花房,在她平坦小腹上勾勒出一条清晰的棍形,最顶端的位置极为惊人,已接近她圆圆的肚脐!
高昂的尖叫声随之响起,在寂静的夜幕下很是突兀,音色中充满了满足,也带着一丝痛楚。
何紫晴花宫遭袭,快感如火山爆发,她难以自控地螓首后仰,秀发飘甩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片片情欲桃红从额头一直延伸至她向内死死蜷紧的足尖。
她感觉身体被一下子穿透了一样,心脏连着七魂六魄都如同被瞬间顶出了体外。
夏风连忙捧起她绷得发颤的翘臀,帮她稳住剧烈痉挛的赤裸娇躯。
眼见着她额头和脸颊迅速浮起一层细密的香汗,几缕秀发黏贴其上,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眼角滑落,不由感到万分怜惜,关切地问道:“紫晴姐,你,你没事吧……喔…..”
话才说到一半,整条大肉棒突然被死死绞紧,大龟头上有热流倾斜冲刷,销魂蚀骨的吮吸随之蜂拥而至,他星眸顿时圆睁,最后的话语尽皆化作了一声舒爽至极的低吼!
“呜呜……坏东西怎么那么大,那么长啊……”过了好一阵,何紫晴才从欲仙欲死中回过神来,如泣如诉地呻吟着,娇躯一软,直接趴伏了下来。
两条纤细的玉臂不由自主地搂紧夏风的脖颈,剧烈起伏的饱满玉乳在他胸肌上摩擦,螓首无力地搭在他的肩头,喘息急促到如同窒息。
“紫晴姐,要不要先休…”夏风见状心中不忍,一手为她轻抚汗津津的玉背,一手在她颤抖的翘臀上温柔按摩,想着她刚才苦练了剑法,而这一下暴击般的重肏可能真的让她有了心理阴影,打算劝她今晚先到此为止。
却被一只软玉小手堵住了嘴巴,呢喃软语随后在他耳畔传来:“夏风,我受得住,好好爱我一场,就快些回去陪大小姐吧,不好让她久等。”
夏风侧过头看向何紫晴,只见她俏脸红晕,眼神虽然迷离,但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顿时明白这是发自其内心的想法。
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深深一吻,夏风笑问道:“紫晴姐是要急风骤雨,还是和风细雨?”
何紫晴羞得连忙埋首在他肩头,感觉不解恨,贝齿又在少年耳垂上咬了咬,半晌后,才吐气如兰,似嗔怪更似索求地回道:“明知故问的坏家伙!拿出你所有的蛮力,狠狠爱姐姐…啊…….!”
话音未落,夏风星眸之中精光暴闪,双手满握玉人翘臀,向上抬高再用力拉下。
“啪!”
大龟头再一次刺入娇嫩的子宫花房,一声清脆的肉体撞击声与何紫晴的尖叫声震颤共鸣!
“嗬……”子宫壁赫然紧缩,花径中的所有嫩肉宛如紧密的小嘴,层层包裹而上,全方位吮吸绞缠,直把夏风爽得闷声呻吟。
无穷无尽的快感直冲何紫晴的脑门,这次她却不但没有示弱,反而玉腿绷紧,娇躯挺直,小蛮腰狂野扭摆,翘臀主动起伏,忘情而奔放地迎合少年的肏干。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
肉体撞击声、水液搅拌声、女子的浪吟和男子粗喘顿时此起彼伏,在月影斑驳的寂静夜色中,合奏出一曲淫艳欢歌。
夏风腰胯挺耸如飞,双手的十根手指深陷在她雪白的臀肉之中,天赋异禀的大肉棒不断在何紫晴多毛蜜穴中狂轰滥炸,时不时还会搅动旋转,每一次抽插都没至棒根,不留丝毫余力,如同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般。
“唔……嗯哼……嗯……呃嗯……”
何紫晴银牙紧咬,硬生生地把高昂尖叫压缩成破碎闷哼,整条蜜穴花径虽然被肏弄得滚烫如火,但嫩肉褶皱却更为饥渴地缠绕在棒身上,收刮雄根上的神奇油脂的同时,也不断奉献出爱的水花。
可她越是强忍着不叫,夏风就越使坏,掐进翘臀嫩肉中的十根手指不再安分守己,开始肆意搓揉抓捏,仿佛要把那份丰弹和韧性刻入手掌。
不时又会将翘臀全力向外掰开,将两人性器连接处暴露在外,更是将拉扯出的无数道白色粘丝呈现在空气之中。
更有甚者,他还会搞些突然袭击,在何紫晴摆臀迎合起伏之间,“狠狠”拍打一下香汗淋漓的雪白臀肉。
“啊……!”
尖叫声终于从玉人颤抖的红唇中响起,何紫晴叠加在脑中的快感潮汐一浪高过一浪,那潜意识中享受被征服的另一面,也在激情纵爱之中悄然释放!
神奇的是,这种微妙变化产生的时候,她丹田中的内劲也仿佛冲破了一道无形屏障,急涌至脉络中,疯狂流转起来。
细微的“咔吧”声开始从她体内传出,夏风敏锐地洞察到了,忙欣喜地叫道:“紫晴姐,更猛的来了!你突破在即,一定要坚持住!”
话音一落,他单手托高玉人的翘臀,另一手手指突然借着蜜液浪汁的润滑,直接钻进了她不断收缩的粉嫩菊蕾之中。
“哼啊…….!!!”
何紫晴在无尽的快感中震惊到头皮发麻,所有的感官不受控地瞬间附着在了少年那根手指上,一种别样而扭曲的刺激席卷全身,羞耻心几乎能冲破她的天灵,然而快感火花却在体内每一个细胞内骤然炸裂!
“啊呜……啊啊啊……!好羞!我要飞了……啊啊……”
“啪啪啪啪啪…….”
在一片不加掩饰的浪叫声中,夏风手指在玉人后庭肠道中抠挖震颤,腰胯的挺耸疾如闪电,青筋鼓凸的大肉棒在玉人紧窄湿滑的蜜穴里抽插出残影,带着长长的一截粉红嫩肉翻进翻出,雌香蜜液被拍打得四处飞溅!
何紫晴螓首高仰,杏眼完全翻白,秀发如云飞散,不少凌乱的发丝在她清丽红颜上飞舞,愉悦的泪水和晶莹透亮的香津同时滑落,饱满玉峰上下激烈地抛甩弹跳,乍一看像是要飞出她的胸口一样。
到底这短短的时间里高潮了多少次,何紫晴已经数不清了,但子宫花房、阴道和肠道同时痉挛她却清晰可辨,而且似乎从未间断过。
芳心和娇躯的臣服让潜意识中的渴求彻底满足,脉络中流转的内劲忽然变得轻松却又极度疯狂。
何紫晴感觉到身外的天地灵气不断向体内涌入,与夏风摩擦交合的下体不断生出一股股神奇的暖流,融入内劲后,披荆斩棘,冲击着脉络中的一道道阻滞。
就是此刻!
夏风脑中赫然闪过一道灵光,他抱着高潮迭起的何紫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抓握住她两团涨大了一圈的饱满玉乳用力揉搓,雄根的抽插疾如电闪雷鸣!
到了此刻,何紫晴也已明白了夏风如此狂野的缘由,默契地伸出两条玉臂,紧紧搂住少年的脖颈,修长笔直的玉腿自动展开,形成一字马,让他更好发力,红唇也死死地盖在他的薄唇上,把一经发出便会惊天动地的浪叫声,硬生生地堵回了嗓子眼。
“啪啪啪啪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如鞭炮炸响,没有丝毫停歇,不留半分余力。
百余下近似癫狂的冲刺之后,何紫晴终于呜咽一声,娇躯急剧痉挛起来。
子宫花房也在一瞬间锁死了夏风肆虐的大龟头,棒身更是被火热的花径扭绞得再难动弹半分。
夏风脑袋向后猛地一扬,只觉马眼处传来强烈无比的吮吸之力,销魂蚀骨的快感顺着整条粗长的巨根一直蔓延到全身各处,精关已然摇摇欲坠!
不过他知道这正是助何紫晴突破的最后一环,不禁低吼道:“喔……!紫晴姐,我要射了!”
“全部射给姐姐!”何紫晴忘情呼喊,收回的玉腿死命夹紧夏风的腰胯,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了他身上。
夏风瞳孔收缩数下,屁股一紧,两颗拳头大小的睾丸剧烈收缩颤动起来。
大龟头暴涨一圈,几乎撑开了何紫晴盈满阴精的子宫花房,在一环环花径嫩肉乖巧而臣服地蠕动揉挤下,马眼洞开,激射出一股股滚烫的浓精!
“呀啊啊……!”
还在极乐云端飘荡的何紫晴娇躯又是一僵,红唇猛地松开了少年的大嘴,发出一声绵长的娇啼,带着难以名状的愉悦和满足!
一股更浓更热的阴精如飞瀑倾泻而出,浇打在跳动射精的大龟头上。
她的两条玉臂已在连绵不绝的高潮冲击中滑落至夏风的虎背,指甲都扣入了他的背肌之中,十根娇美足趾向内蜷缩在一起,足背都绷出了艳红色泽。
凤阴龙阳交融,何紫晴只觉蜜穴内生出一股股宏大的暖流,被奔腾的内劲迅速吸收,“咔吧咔吧”声开始连连响起。
她心念急转,无需少年提醒便默念“玄清心法”,调度内劲破关过卡。
几个大周天过后,丹田豁然膨胀开来,而明显扩张的脉络也出现了一片坦途。
待到内劲的流转缓下来,直到重归于丹田之中,何紫晴能清晰感受到身体的不同,四肢百骸无不畅快舒泰,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爆发力!
突破了!
而且连破三层,到达了内劲期第七境!
修为竟在这幕天席地的一次欢爱之中,超越了大小姐顾婉清!
感恩之心加感动之情,令何紫晴不愿也无法再深藏对少年的浓浓爱意。
她用力翻过身,赤裸娇躯紧紧地趴伏在夏风身上,眼含热泪,也不言语,只是纤手捧着他的俊脸,献上一个个柔情似水的香吻。
夏风感受到玉人满腔的深情,他双手轻柔地在她因喜悦过度而颤抖不止的玉背上抚摸,温言赞道:“紫晴姐,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的努力,上苍都看在眼里,自然会赋予你一场宝贵的机缘。”
何紫晴闻言轻摇螓首,哽咽着回道:“夏风,是你,是你让我焕发新生!你是上苍派来的天使,更是我何紫晴命中的神灵。”
说完,她贝齿咬紧香唇,翘臀向上抬高,“啵”的一声,将少年深插在自己体内的雄根释放出来。
紧接着,她娇躯迅速下沉,完全不理会依然坚挺的大肉棒上残留着明亮的交融体液,没有丝毫犹豫的张开小嘴,将带给她无尽欢愉的巨根前段吞入檀口。
“嘶……!紫晴姐,你…”夏风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有了强烈的预感,不由支起上身,话才出口,便被何紫晴上挑着杏眸,用心甘情愿的决然眼神打断。
下一瞬间,夏风精壮身躯微微颤栗,敏感的大龟头被玉人红唇包得更紧,丁香小舌不知从何得来了服侍技巧,时而转动,时而扫舔,温润的香津在龟头四周流淌,销魂处实在是妙不可言!
殊不知玉人不过是在模仿他而已,早前乳头和阴蒂被挑逗之时,何紫晴神魂俱醉,所有的细节却也铭刻在了脑海中。
当然,她这样做可不是激起少年的情欲,而是在为他清理雄根。
可看在夏风眼里,即使明白了玉人的真正目的,也难以抵挡心神的荡漾,连毛孔都仿佛完全舒张。
还不知少年热血澎湃的何紫晴俏脸晕红,神情专注,动作一丝不苟,柔软的小舌头不停地从在大龟头扫舔,围绕着龟冠转圈,时而还无师自通地抿住马眼,轻轻吸嗦,把残余的浓精清理干净。
紧接着又顺着粗硕的棒身,唇抿舌挑,将各种体液全部吮吸进檀口之中,连两颗拳头大小的睾丸,也没有遗漏。
直到整条雄根变得油光锃亮,她才像完成了一项应尽的职责一样,露出一丝欣慰的浅笑。
只是那并没软下来,反而越发坚挺的姿态,让何紫晴娇羞嗔道:“呀!怎么又这么大了,真是个喂不饱的坏家伙!”
夏风哪里能把持得住,双手一探,就想把何紫晴重新抱到身上,却被她扭腰躲过,纤手也轻轻拍开仍不甘心的色爪。
看着少年依然伸着大手,俊脸却拉成了苦面,何紫晴又感动又好笑。
在他薄唇上送上一记安慰的香吻后,柔声道:“大小姐怕是要等急了!快穿好衣服,早些回去好好陪她。”
夏风一怔,正待稍作解释,却听何紫晴幽幽续道:“夏风,谢谢你送给我这场幕天席地的惊喜,我会永世难忘。天地为证,我何紫晴从今以往,身心所属,唯你一人!”
夏风听闻此言,内心深受触动,他紧紧握住何紫晴的纤手,缓缓起身,将玉人温柔地揽入怀抱。
“明月为鉴,我夏风永不辜负紫晴姐的深情厚意!”两人并肩仰望璀璨夜空,夏风铿锵有力的回应,在何紫晴的灵魂深处烙下深刻的印记。
回到湖边别苑时,时间已近晚上十点,夏风还未踏入厅中,便听到了顾婉清和母亲蓝曼秋的对话声,不由停下了脚步。
“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这一年来可苦了爸爸和你了。”顾婉清的声音带着震惊,也充满心痛。
“清儿,那时你身陷沈家,本就心情低落,你爸担心他的事会让你更加积郁成疾,害了你不说,还可能会导致联姻失败,拖累家族啊。”蓝曼秋的回答显得既无奈又苦涩。
顾婉清却显得不依不饶,急声追问:“妈,我现在已经脱离苦海,离开了沈家,这么多天,怎么也没见你跟我提起呢?”
蓝曼秋幽幽一叹,回道:“清儿,你爸的身子时好时坏,自己都说不清到底真病了,还是年纪大了出现反复无常,再看到你近日来忙碌不已,他实在不忍让你分心。不过,小风这次正好过来,你又曾提起他医道不俗,我就想起,无论如何,让那孩子还是帮你爸看一看。如果不是找小风绕不过你,恐怕至今他都不肯让我向你透露此事…”
顿了顿,她似乎从椅子上站起身,又道:“清儿,先不说这些了。快告诉我,小风现在在哪儿?”
顾婉清有些支支吾吾,夏风却立时明白绝美佳人不好实言相告。
他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到了距离大门稍远之处,随后故意弄出一些响动,又佯装兴奋地叫道:“顾姐姐,我回来了,湖边的风景真的很不错,天地灵气也非常充足,是个修炼的绝佳之地…”
厅中顿时传来一声惊喜的轻呼,顾婉清的话语也随之响起:“妈,风弟回来了!咦,你怎么了,脸咋那么红啊?”
“咳咳,没,没事,清儿,可能刚才起身急了些,突然有些热…”
第435章 离奇“蛊”怪
蓝曼秋支吾作答之际,夏风已是大步走进了厅中。
他微笑着对顾母说道:“伯母,您有空过来了啊!听伯父说您酒精伤身,还请保重身体。不过,现在看您的气色,似乎好多了。”
见少年斯文有礼,还懂得关心长辈,顾婉清心下欢喜,给他暗暗点赞,只是一想到父亲之事,心情又顿时低落下来。
蓝曼秋暗暗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颔首微笑着摆摆手道:“小风,伯母会注意的,多谢你关心。”
夏风忙道“不客气”,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对方熟美的脸庞上出现一丝恍惚,眼神也有些躲闪,不觉心感诧异。
殊不知他没出现时,蓝曼秋还能把下午发生的香艳之事压在心底,可他的声音一传入耳中,所有的旖旎风光便瞬间钻了出来,挡都挡不住。
再到少年俊朗的脸庞近在眼前,蓝曼秋心跳猛地加速,脑中各种思绪被陡然清空,而一幅幅托着乳房给他喂奶,抓着他的手塞入裙底的画面,却重现浮现,而且格外清晰。
她甚至感觉到了乳头急剧充血,硬梆梆地抵在乳罩罩杯中,私处也传来一丝潮湿之意。
蓝曼秋耳根发烫,连忙侧过脸看向女儿,转移话题道:“清儿,我,我头有些晕,你帮妈妈跟小风说一下你爸爸的情况吧。”
说完,她扶着额头重新落座,不敢再与夏风对视。
“妈妈,你没事吧?”顾婉清心头掠过一丝疑惑,今晚母亲的举止显得尤为异常,急忙关切地询问。
耳中听到夏风也疾步赶来,蓝曼秋连忙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可能酒意还没完全散去,坐一会儿就好了。清儿,时间不早了,你帮帮妈妈。”
“顾姐姐,是伯父身体有恙的事吗?”夏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母女两顿时惊的异口同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夏风没做丝毫隐瞒,径直将他与顾长坤今晨握手时所察觉的细微异样,和盘托出。
蓝曼秋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了,种种杂念迅速抛诸脑后。
她霍然起立,目光诚挚,恳求道:“小风,伯母恳求你,请帮忙诊断一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将感激不尽。”
顾婉清也拉着夏风的手,还未开口,少年已是谦虚地应道:“伯母,您何必如此客气,伯父有恙,我怎能袖手旁观,唯望我粗浅的医道可以为伯父排忧解难。”
蓝曼秋凤眸湿润,叹息道:“小风,实不相瞒,我与你伯父在过去的一年中四处奔波求医问药,不少医者也曾为他诊断过,却都束手无策。更有甚者,不少声名显赫的医学巨匠,在经过全面检查之后,都认定你伯父身体健康,无恙无疾。然而,自己身体的异样,岂能自己不知…”
见母亲越说神情越苦闷,顾婉清忙挽住她的胳膊,轻声安慰。
蓝曼秋欣慰地拍了拍女人的玉手,示意她无需担心,随即微笑着赞道:“小风,今日只是和你伯父简单的一次握手,就能有所察觉,这已经是令人惊喜了。千万不要给自己压力,能查明是否真的有所隐患,自然是谢天谢地,如果不能,我和你伯父也早已做过打算,也绝不会怪责于你。”
“妈妈,趁着时间还早,不如现在就去给父亲看看吧。风弟,你看可以吗?”早前顾婉清便满怀忧虑,牵挂着父亲身体的怪异情形;夏风慨然伸出援手,愿意鼎力相助,而母亲也主动为少年排解了压力,她此刻已是一分钟都不愿拖延了。
蓝曼秋心中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毕竟她是过来人,来时就发现女儿虽端坐在厅中,却有些魂不守舍,眼神中充满了那种一看就能明白的期待,她实不愿打扰了这对璧人的亲密时光,便咬咬牙准备出言劝阻。
怎知夏风已是接过话来,正色地回道:“顾姐姐,当然可以。此事宜早不宜迟,尽快为伯父探查一番,即便无法马上找到治愈之法,也争取了更多思考对策的时间。”
此刻再劝已不合时宜,蓝曼秋欣慰赞道:“清儿、小风,你们都是好孩子。”
顾婉清更是芳心暖意融融,也不顾母亲在旁,红唇轻启,在少年俊脸上印上一记感动的香吻。
夏风捂脸憨笑,顾婉清后知后觉般晕生双颊,蓝曼秋嘴角上扬,内心却生出一抹艳羡和怀旧之情。
曾几何时,丈夫和她也常会在亲亲我我中,不自觉地忘了时空。
三人不再多言,一同赶去了蓝曼秋夫妻所在的别墅。
几人来的途中,顾长坤便已收到了妻子的短信通知,早早坐在厅中等候。
顾婉清见到父亲的一刻,情感如潮水般涌动,既痛心又满含幽怨,不禁认真地数落了他一番。
顾长坤对此没做任何辩解,只是微笑着连连致歉,倒是让顾婉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赶紧拉着夏风,请他为父亲查探病情。
夏风二话不说,问候了一声,又得了顾父首肯之后,便伸出两指搭上他手腕,外放出一丝至柔化劲。
渗入顾父体内的瞬间,他心头猛地一颤,感到无比震惊与难以置信!
原因无他,顾父体内竟然有着一丝他曾在唐婉身上发现的怪异气息!
怀揣着匪夷所思的疑惑,夏风凝聚心神,再次催动内劲,细致入微地体味至柔化劲所带回的反馈。
经过长达二十分钟的诊断,他终于可以确定,顾父的五脏六腑并未遭受实质性的损害,然而功能却表现得异常诡异,时而言之无物,如常人般无恙,时而却又在瞬间急剧衰退,这种波动的频率也毫无规律,短时不足一分钟,长时超过五分钟。
而波动起伏之际,便是那缕奇异气息若隐若现之时。
难道顾父也被人下了蛊?
怎么没在他的五脏六腑发现任何端倪呢?
刚生出一丝不解,夏风脑中忽地灵光闪动,唐婉被种蛊的身体部位豁然浮现。
医不忌讳!
他暗道一声,随即催动至柔化劲,直奔顾长坤最隐私部位而去。
再说回顾长坤,手腕被少年搭上的瞬间,他便感受到一缕温和的气流缓缓渗入,游走于四肢百骸,顿时明白这是夏风正在以深厚的内劲为自己把脉,心中不禁赞叹,如此年少之人竟拥有了内劲外放的修为!
与此同时,他也为女儿觅得良缘而深感欣慰。
待到胯下也有气流钻入,他倒未深究,但思绪却不禁飘向了那些曾经的尴尬瞬间。
身为世家子弟,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顾长坤,自然也不会免俗,除正室蓝曼秋之外,还蓄养了几位美人。
他的这些风流韵事不但蓝曼秋心里有数,顾婉清也很清楚,只不过母女两都选择了淡然处之。
究其根由,尽管顾长坤在外另结新欢,但他始终将妻子的感受置于至高无上之地,因此,他从不将外面的女人引入顾家大宅之中。
此外,他对其他女人所生的子女,不论性别,仅限于在经济上给予资助,从不考虑将他们列入顾家族谱。
在外风流时,他雄风不减,可近两年来,却难以与妻子一尽床第之欢。
而且,在和娇妻恩爱之时,腹下仅仅是有些发热,他便会感到一身的力气仿佛被突然吸走,意识也会变得极不清醒,有时候连呼吸都会艰难无比。
这样的情形很快变成了常态,他深感愧疚,蓝曼秋起初也有些不满,可后来发觉丈夫并不是在找借口伪装,便给予了充分的理解,也拉着他分别找私人医生诊断。
可奇怪的是,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下来,两人都很正常,可只要顾长坤面对妻子稍稍发情,便又会出现头晕目眩、全身发软的情形,这另两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一年前,情况变得更为糟糕,他不仅始终无法和妻子欢爱,连和外养的女人行房时,也开始力不从心。
而且自从外表上看,顾长坤并未呈现显著的异常之处,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能清晰感受到身体质的怪异。
盗汗、耳鸣以及睡眠中的易惊现象,已不再是偶发,而是逐渐变得频繁。
顾父在思潮翻涌之时,顾婉清母女二人内心却忐忑不安至极,不过她们都屏息敛声保持镇定,生怕干扰到夏风。
留意到少年的面容愈发凝重,眉宇间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而且不知不觉中,把脉诊断的时间已逼近半小时,母女两不禁更为忧虑,了解更多丈夫异常的蓝曼秋,眼中都开始泛起了点点泪光。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客厅的寂静终于被打破。
夏风深吸了口气,慢慢收回搭在顾长坤手腕上的双指。
正思索该如何开口时,顾婉清抢先说道:“风弟,辛苦了,先喝口清茶。”
递过水杯的同时,绝美佳人轻轻从怀里取出一条带着她体温和幽香的手帕,满目关切地为他拭去额头的汗珠。
蓝曼秋虽然心急如焚,却识趣地没有立刻追问,脑子里忽然又莫名地蹦出下午发生的香艳一幕幕,不禁再度耳根发烫,连忙垂低螓首回避。
“曼秋,不用为我担忧,结果如何我都能承受得住,只是苦了你了。”顾长坤还以为妻子忧心过重,拍了拍她的柔夷,轻声安慰道。
蓝曼秋的身子猛然一滞,脑海中纷乱的思绪瞬间消散无踪,心底涌起一股沉甸甸的自责之情。
好在夏风恰逢此时开口,否则她惭愧得想找条地缝钻入。
“伯父,刚才为您把过脉后,我心中已有了一个猜测,只是听起来可能会很荒谬,也不知当不当讲?”
“啊!小风,你,你真找到问题所在了?”蓝曼秋腾地一下站起身,颤声确认道。
顾长坤也忍不住心跳加速,但还是强做镇定,轻轻挥了挥手,凝视着夏风,郑重回道:“小风,你我都快成一家人了,还忌讳那么多做什么?”
他的话如晨星点亮了少年的眸光,顾婉清的俏脸瞬间染上了淡淡的红霞,她柔声鼓励道:“风弟,有话尽管直说吧,不必过多顾虑。”
夏风点点头,沉吟片刻后,沉声道:“伯父,从您的脉象上来看,说您没有得病,其实也不完全为错。但是,您身体的机能的确起伏变化很大,而根源并不是身体器官出现病变,而是……”
“而是什么?夏风,不用顾虑,快告诉我们。”顾婉清听到前半段还心下一松,可后半段又让她的心重新提起,见少年似乎还有些犹豫,忙鼓励着追问。
“而是机能受到了蛊虫的干扰!”
“啊?夏风,什么蛊虫,你到底在说什么?”顾婉清一时没听得太明白,不由疑惑地反问道。
不经意间,夏风的目光和注意力被顾婉清完全带走,却恰恰忽略了顾长坤夫妇神色上一闪而逝的巨变!
同时,也错过了他们之间一次迅捷如电的眼神传递。
眼见着顾婉清焦虑的美眸中蕴含着泪水,绝美容颜上写满了不解,夏风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如同连珠炮一般,迅速地给出了得此判断的理由:“顾姐姐,据我师傅说,蛊毒源自大夏国南疆之地,我虽未亲眼见过,但师傅往日所述,仍旧历历在目。哦,对了,就在前夜,还有一人和伯父一样,体内蕴藏着一股极为怪异的气息。起初,我也只是心生疑窦,可刚才仔细感知之下,其所展现的症状与师傅当年所述蛊毒侵体的种种迹象,竟是惊人的一致…”
说到最后,见顾长坤夫妇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不禁语声一顿,音调骤然降低,如同自言自语般又道:“难道我真的记错,导致判断出现了偏…”
“咳咳,小风,这的确有些奇…哦对,奇思妙想…”不等夏风把话说完,顾长坤轻咳一声插言打断,话语略显含糊。
见少年面带一丝自责,他心头一软,迅速站起身,走上前欣慰地说道:“小风,你能看出伯父并非真的患病,只是机能受到干扰,已经很有本事了!”
说着,他又拍了拍一脸焦虑和疑惑交织的女儿香肩,轻声安慰道:“清儿,爸爸也听说过蛊虫,只是南疆离深西城千里之遥,而且我也只是在你出生前去过一次,就算沾染上了,也不会到近两年才爆发吗,你说对吗?”
“可是风弟医道高深,向来不会胡乱…”对夏风的信赖,顾婉清始终坚定不疑,听闻此言,她不禁蹙紧秀眉,试图为他辩解。
这时,蓝曼秋也走了过来,插言道:“清儿,小风的推断的确匪夷所思,但我们绝不会认为他在胡乱猜测,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说着,她看了看夏风,凤眸之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光,但片刻间又化作温柔的劝慰:“小风,千万不要误会你伯父的意思,也不要有任何心理包袱。你昨天一路奔波,今天又在顾家经历了烦心事,看样子也很辛苦了,先和清儿回湖边别苑休息吧。”
顾婉清内心并非毫无疑惑,然而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父母竟然会在她面前如此竭力遮掩。
此外,她鲜有听说过蛊虫,更别说身体受到干扰可能引发的症状,也因此没再多做深究。
反倒是顺着母亲的话,也柔声劝慰道:“风弟,不要太过介怀。正如妈妈所说,先回去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再说。”
若非顾长坤亲口提及他曾踏足南疆,夏风或许真会质疑自己的判断,但事实是,他不仅说了,而且唐婉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恰恰戳破了“时间久远蛊虫自会消亡”的逻辑谬误。
到了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懂了,顾父顾母在演戏!
但他选择了不加点破,既然对方故意遮掩,想必是有着不便明言的苦衷,而且在得到了诊断真相之后,他们夫妇或许已经能共同筹谋出应对之策。
出于医者仁心,也为了让顾婉清和蓝曼秋安心,夏风还是坚持为顾长坤做了一次推拿。
他倒是没考虑过贸然助顾父驱除体内的蛊虫,一则他对解蛊之术一无所知,二则师傅曾谆谆告诫,蛊虫的性质诡异,其治疗方法往往遵循“解铃还需系铃人”的原则。
若轻举妄动,彻底激怒了蛊虫,恐怕会引发不堪设想的严重后果。
说起来,夏风也算是幸运,就在前夜,他那副迷失于幻境,誓要将唐婉子宫花房中的蛊虫一举擒获的架势,稍有不慎就会酿成一场无可挽回的悲剧。
幸亏蛊虫未彻底破壳而出,而且对他释放的化劲产生了莫名的依赖,终究得保安然无恙。
这次为顾长坤探病,他发现端倪后格外小心,确认了蛊虫所在的位置,也没有妄动,而是先稍加试探,发觉其同样不排斥自己的化劲,便才做了更细致的查探。
在先前提及他大胆的猜想时,夏风还没有找到机会详尽阐述,便被顾父顾母急匆匆地打断。
要不然,他会私下向顾长坤透露,蛊虫潜藏于其睾丸之中,以精血为滋养,所以才会引发身体机能起伏不定。
而且,如果不尽早处理,日积月累之下,将会导致元气严重受损,甚至彻底耗竭,无力回天。
为顾长坤推拿,其实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实则是夏风为其注入一道刚柔并济的化劲供蛊虫消耗,从而减缓顾父精血流逝的速度。
效果也的确立竿见影,不明所以的顾长坤只觉少年一番推拿下来,呼吸平顺了许多,通体有了难得的舒泰感,最让他尴尬的是,竟有了一丝很久都不敢想的生理遐想。
父亲的那份轻松,顾婉清看在了眼里,急忙拉着他的手左顾右盼,俏脸上总算是流露出了一丝欣喜。
蓝曼秋也同样为丈夫的喜人变化而高兴,不禁暗赞少年不仅善解人意,更有一颗至纯至善的心。
然而,夏风的推断却令她心惊肉跳。至于个中原因,她与顾长坤都不一定真能参透,但她隐隐觉得可能性极高。
只是此刻,她和丈夫的想法不径相同,那便是绝不能让女儿担心,而且有些陈年旧事也无法向她言明。
“咳咳,清儿,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她在天人交战之时,顾长坤宠溺地拍了拍女儿握在自己胳膊上的玉手,微笑着回应。
随即,他向夏风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小风,真是不简单啊!经过你这一番推拿,伯父我仿佛重返青春了一样!”
随着他欢笑声的回荡,无论各人心中怀着各种心情,厅中的气氛还是渐渐舒缓下来。
几人借着兴致又多聊了一阵,顾婉清原本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彻底放松。
顾长坤表面上在和众人闲谈,实则却有些坐立不安,他感觉到腹下的躁动愈发清晰,这令他又兴奋又紧张。
近一年来,他不是没尝试过想和妻子恩爱一番,可结果不但无法办到,两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场噩梦。
即使这一刻的情欲翻涌,他也没敢大意,聊着天的时候他故意凑近妻子身旁,偷偷闻嗅她熟美的体香,任由着胯下阳具收缩硬胀。
当预料中的呼吸艰难、全身瘫软没有出现的时候,他简直快兴奋的哭了,恨不得就在女儿和未来女婿面前,和妻子来一场恩恩爱爱。
以至于女儿和夏风道了晚安,告别离去之后,他不再压抑急促的喘息,直接抱住了身姿曼妙的妻子,颤声道:“曼秋,我,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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