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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印修仙 (11-20) 作者:羞炼封仙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7-27 10:47 长篇小说 7660 ℃

【四印修仙】(11-20)

作者:羞炼封仙

  第11章 四印检测台

  地点:【镜月塔|外围】

  镜月塔,耸立于城市中央的幻精核心区,是整个人族修炼体系中最高等级的医疗塔之一。

  整座塔身以纯白与银光交错设计,高达九十九层,塔壁嵌有流动的灵纹与幻精导流槽,远远望去宛如一根贯穿天际的白玉长剑,圣洁而庄严。

  塔顶悬浮着三轮银月之环,象征此地拥有医疗、检测、重启三重权限,亦是训练营各部门最权力象征之一。

  走入塔内,脚步踏在能感应生命气息的白玉地砖上,每一步皆伴随着淡淡灵光浮现,仿佛整座建筑都具备自我意识。

  四周墙面皆以幻晶强化玻璃构成,既可观察能量流动。

  每个转角都悬挂着符文感应灯,空气中充满药草与灵气交融的气息,既压迫又纯净,让人感觉仿佛来到神圣禁地。

  无恒随着白缈步入检测部门,一路所见皆为女性医护修炼者——她们清一色穿着白色高级制服:上身为露肚式抱胸设计,紧紧包裹胸前圆润饱满的胸型,腰腹无赘,肚脐处可见白银贞操带的卡扣。

  下身为极短白裙,裙摆仅包住臀部下缘,行走之间可见贞操带的银白钢骨从裙底滑出一道冷光,随着她们高跟鞋踩下玉地,回响出一种机械与妖媚并存的节奏。

  每一位女性几乎都拥有模特等级的身材——腿部修长笔直、胸部浑圆有力、腰臀比例近乎完美。

  无恒走在这样的长廊上,几乎不敢抬头,怕一眼不小心就被眼前的景象让自己瞬间暴毙。

  每一位镜月塔的女性护理师颈间皆配戴一条“白色幻精颈圈”,材质看似陶瓷光滑,实则为高密度锻幻晶金属打造,不仅坚固无比,还具备极高的灵力导通性。

  颈圈紧贴肌肤,与肌理服贴之余,表面刻有细致流转的微型符文脉路,闪动着淡蓝色的幻精光泽,似活体般随呼吸律动微光。

  颈圈不仅是身份象征,更是具备储物与修炼功能的空间法器。

  内部构造设有四格灵位,可存放符文钥匙、幻精匣、紧急针剂等医疗或战斗型装备。

  高阶者甚至能将小型术法卷轴、个人护符等法宝常驻于内,实为“行动式灵库”之最小化应用范本。

  启动时仅需一丝意念,颈圈上的核心符点便会浮现半透明操作界面,宛如虚拟灵光界面般映现于空中。

  左胸处固定佩戴的“识别晶卡”同样设计精妙,其底座为嵌于制服内衬的灵力感应座,将全塔系统中每位护理师的身份资讯与等级权限连线至镜月塔主控核心。

  识别卡本体为半透明水晶材质,内部悬浮着代表阶级的徽纹,并以符文细丝在晶体中间编织出个人识别编码与姓名。

  卡片表面会因幻精波动微微闪烁,平时呈现淡银光,当进出门禁或进行检测仪器操作时,会释放出一道柔和光圈与通过认证音效,无需任何物理接触即可完成所有验证程序。

  当白缈(白银审判)带着无恒走在通往健康检查站的长廊上,整个镜月塔的气氛仿佛悄然改变。

  走廊两侧,身穿白色制服的护理师们或站或走,本是训练有素、节奏一致的高效团队,但在白缈与无恒经过之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那名男性身上——那个被白缈亲自带领的、唯一的男性。

  白缈一如往常,面容冷峻、步伐稳健,那双高跟鞋踩在灵纹铺设的白瓷地砖上发出清脆回音,披风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带着不可逼视的威压感。

  而她身旁那穿着病患制服、样貌普通、神情略显拘谨的年轻男人——无恒,则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异常。

  护理师们并未发出声音,却私语四起,幻精波动中的“私语传音”早已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张网。

  “他是谁?白银审判旁边那个……是个男的?”

  “我刚刚明明听到她们要往健康检查站的方向走……健康检查?他是新入营的修炼者?”

  “不可能吧,那是男的欸……除非他是那万中无一的特殊体质……”

  “我从来没见过白银审判亲自带人,哪怕是炼气大圆满的女修,也顶多让她看一眼……这男的是谁啊?”

  有人压低声音,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震惊,更多的是狐疑与不解。

  毕竟在镜月塔中,白缈几乎从不与人同行,能让她亲自护送的,不是即将死去的大能,就是重要得不能再重要的特殊病患。

  更何况,她这次带着的,是一个男性——这在女尊主导的修炼体系中,实在太过刺眼。

  “我不敢相信……白银审判竟然为他停下脚步?”

  “这男人……是被挑选了吗?还是……”

  “难道……他是那传说中,能与女性共修、气场免疫的0。001%……”

  白缈对这些低声私语充耳不闻,依然面色冷淡地往前走,仿佛这长廊上只有她与无恒两人。

  而无恒虽未听清那些窃窃私语,但从四周若有似无投来的视线中,早已明白了自己成了焦点。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放上舞台的异物,被数百双目光无声审视。

  只是,他也只能跟上白缈的脚步,一步一步走进那命运的检查站大门。

  进入检测房间后无恒看到的是一个,中央圆形平台(悬浮式)直径约3米,可依检测者体型自动微调高低。

  表面为触感感应灵晶板,能即时读取脚底经脉与气场震动。

  中心范围设有“魂印稳控阵纹”,可调节灵压强度模拟战场压力。

  圆顶悬挂多个灵视感应器,360度同步扫描体内能量运行,配备幻精频谱分析仪、印记稳定计与气场敏感度测试阵。

  围绕圆台的一圈光环为高阶记录装置,能实时显示四印闪动、灵力运转节奏、精神波动曲线等,可自动导出个体数据供医疗塔存档比对。

  无恒望着那座中央圆形平台,不禁暗自惊叹——平台洁白无瑕,边缘散发微光,四周环绕着高阶灵仪装置,每一处纹路都精致得像艺术品。

  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上层世界的气派”,就连空气都仿佛带着冷冽与威压。

  白缈(简单介绍):

  “这个设施专门用于测定修炼者体内“口印、胸印、阴印、肛印”的契合度、稳定性、融合进度与身体承载上限,可同步评估幻精流通路径、肌肉骨骼强度与精神活性状态。”

  无恒(内心):“这……也太专业了吧……什么融合进度、精神活性……我真的只是个送炸鸡的耶……”

  白缈(看着平板面无表情的说):

  “这个设施需要检测员裸体,请将身上的衣物脱去后放到装置旁的篮子后站上平台面对前方。”

  无恒愣了一下这是正规的是严肃的检查,而且还是入魂境的大能要亲自帮我检测自己怎么感怠慢?

  无恒全裸的站上了平台下意识的用手护着自己的重要部位,自己现在是如此的羞耻与不好意思……

  白缈的动作冷静而熟练,纤细的指尖在面板上轻点几下,一连串流畅的指令输入,仿佛早已将这套检测流程化作每日例行的呼吸。

  “启动绑定程序。”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后,中央圆形平台边缘的四个金属环应声滑出,快速又无声地延伸向无恒的四肢。

  尚未反应过来的他,只觉得手腕与脚踝一紧,那是冰冷金属与肌肤接触的真实触感。

  “欸、等等、这么快就——”

  话音未落,束缚已经稳稳扣住他四肢的关节处,接着微微收紧,将他整个人拉成标准的大字型。

  手脚悬离平台边缘,整具身体被迫张开,完全无法挣脱,宛如献祭台上的仪式准备。

  无恒垂下头,看着自己被束缚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万分——震惊、紧张、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不知所措,全都写在他眼角与嘴角微微抽动的表情里。

第12章 发情值9成9

  地点:【镜月塔|身体检查装置房间】

  无恒由于自身四肢被束缚住,自身因为紧张和羞耻,自身竟然勃起了!!! 无恒自己也不想,但要么消也消不下去……

  这不是幻精的作用,而是自身的身体本能,而无恒也忍了很久,从他昏迷醒过来后被【兰倩】的挑逗,一路上护理师的穿着,再加上【白缈】的暴露色情毫无耻感的服装设计。

  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不然早就想要来射个好几发了。

  现在无恒的肉棒正充血中,那是只要在给他一点刺激就会射精的状况,无恒不敢看白缈,面前正是白缈的穿着,再看下去,会开始自己脑中的幻想,只能闭上眼睛想着当初被三颗雷球折磨的感觉……

  无恒站在那圆形金属平台上,四肢被固定,身体无法移动,脚尖只能努力的垫起。

  白缈站在侧边,手指俐落地按下启动键。

  随即,平台周围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如星辰般点燃,环绕出一个宛若阵法的光环,伴随着轻微的嗡鸣声与能量的振动,空气中隐约浮现出淡淡的幻精气息。

  平台缓缓开始旋转,以顺时针的方向缓慢运行,无恒的视野随着转动而一圈圈流动。

  他感觉到平台下方有一道道能量波扫描着身体,仿佛将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筋脉、每一个气孔都照见无遗。

  白缈(语气平静,像例行工作):“平台旋转一圈为两分钟,来回共需四分钟。请放松,不要对抗能量流,它会自动引导四印共振。”

  无恒内心虽仍感些许紧张,但他完全感受不到什么四印的感觉,只感觉自己的肉棒快喷了…… 还给我转圈?

  等等我真的受不了我就直接往白缈的脸上射!!!你这个烂装置这就别怪我了。

  正当回来的一圈结束后,无恒真的受不了了,满脑子都是白缈的身体,和自己在和兰倩做爱的画面,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那股灼热的感觉从小腹一路往下盘旋,他感觉自己已经撑到极限,一点点刺激都会让他崩溃。

  他知道再撑一下就会解脱,但同时,也害怕这种即将“释放”的快感会直接喷满白缈的脸。

  在结束的那个时间点,无恒面向白缈,射精了,由于无恒是站在平台上,白缈的位置在下方,所以没有意外精液会像下雨重天落下一样的淋在白缈的全身。

  但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无恒射精的同时,装置周围的立场产生了类似【月圆祀奉设施】里的立场,精液没有喷向白缈,而是无重力的停在装置的空中。

  而在无恒射精的同时,“咚”的一声无形冲击,像是从他的身体某处爆发,无声无息地扩散了出去。

  白缈的身体忽然一颤。

  她原本镇定冷峻的神色瞬间出现裂痕,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手中操作的幻精平板差点从指间滑落。

  仅仅三秒,她站在原地不动,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深度凝视交错的目光。

  她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某处,如被火线点燃般,正迅速升温、扩张、失控。

  那不是普通的幻精波动,也不是一场误触的气场共鸣。

  那是一种精确又恶意的温柔催压,如鸦羽般轻柔地抚过胸印与阴印,但却又像刀刃悬在身体深处,只要再多一分,就会被完全划破。

  发情值:9成9。

  脑内某个警报不停闪烁。她知道这是禁区,是所有修炼者的极限,是一旦跨越便可能四印爆走的风险点。

  “……怎么可能……我竟然……”

  她的呼吸乱了。

  修炼多年,她的自制如钢铁。但此刻,她竟感到自己的四印正在主动涌动,渴望被碰触、渴望宣泄。

  那一点点、几乎不可察觉的期待与颤栗,如同针尖在撩拨心弦——不是来自他人的攻击,而是自己身体最深处的渴望。

  白缈的指尖抓紧了手中的平板,关节微微泛白。

  “……我是白银审判……怎么能……怎么会……”

  羞耻,不应该是她这种层级会有的情绪。

  但这一刻,她却前所未有地明白了,什么叫做——理智与本能交锋的边界。

  “这种气场……竟能在瞬间令我……?”

  白缈虽未开口,但体内明明白白地响起警报。作为入魂境的强者,她当然清楚:

  发情值达到9成9而【不高潮】——这绝不是巧合。

  这不仅代表气场的强度,更代表某种精密到极致的控制力与“催引而不推落”的节制技艺。

  这种气场,理论上是不可能存在的。

  修炼者们追求的是恰到好处的“爆发点”,而非长时间悬停在领界点这种让人神魂震颤的状态。

  白缈的眉间微皱,喉间极轻地震动一下。

  她维持住自己作为镜月塔审判者的冷静姿态,但她那外露的贞操带下隐藏的透明水,和他训练过的乳头和穿刺过的乳环正常不被人察觉到的的颤抖,却无法骗过她自己。

  白缈的睫毛微颤,喉间涌上一口难以吞咽的燥热。她站在原地,双腿竟微微发软,平板还紧握在手中,却早已无法聚焦任何数据。

  那股气场,来得快、狠、准。

  只是短短三秒,仅仅三秒,她引以为傲、从不动摇的发情临界线——竟直接攀升至九成九。

  她的胸口仍在剧烈起伏,乳尖早已敏锐地立起,贴在高压布料之下,每一下心跳仿佛都在嘲笑她“白银审判”的称号——那层无人可侵犯的冰壳,竟被一个刚苏醒的男人,一点气场撕破了裂缝。

  而这种感觉只有在自己突破时,需要用高潮来突破四印时,才会感受的焦虑和到10成时的快感,而现在竟然被这小子……那种只差一点……只差0。1的过分……对……就是过分……

  “……而我竟然……”

  她不敢想像,刚才如果再延长半秒,她会不会当场……失控,但却没有,竟然没有……

  她是白缈,是镜月塔最令人畏惧与敬仰的白银审判,怎么能——怎么能在一个男人面前,产生这种……这种要命的反应?

  她的指尖紧扣着平板,仿佛要用力嵌进金属之中,才能掩饰指节的颤抖。

  “这只是气场反应……并非我自愿……不是我本意……”

  ——但她很清楚,那一瞬间,自己其实并不完全抗拒。

  正是这点暧昧不明的模糊,才是最可怕的羞辱。

  她悄悄地吸了口气,才将视线重新转向那个仍站在检测平台上的年轻人。

  无恒。

  而无恒飘在空中的精液,被立场有秩序的收入容器内,作为健康检查的检体资料数据,束缚也随之释放,无恒快速的穿起衣服,浑然不知自己刚刚对白银审判做了什么?

  ……

  第13章 大腿内的汗水

  地点:【镜月塔|身体检查装置房间】

  无恒穿好衣服后走近白缈,刚走到她身旁,就察觉气氛有些微妙。

  白缈侧过身去,手中平板紧握,整个人像极了要把内心某种爆炸性的情绪死死压制住,大腿不停的颤抖,腿内还不停的流下透明水。

  无恒(轻声,带着关心)

  “欸……白缈?你还好吧?”

  白缈的肩膀猛地一抖,像是被点燃引信的炸药包,猛然转头,冷冷地吐出一句:

  “关你屁事。”

  语气刺得无恒怔住了,还来不及反应,白缈已经转身背对,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她那一贯的冷峻威仪。

  ——但她的耳尖,却悄悄红透了。

  她气自己。气那差一线的快感,卡在顶点又无法释放。

  那0。1,像是针,细细长长、无声地扎进身体深处,刺激着、痒着、烧着她每一寸神经。

  那种“几乎高潮却不能高潮”的折磨,让她堂堂入魂境的大能差点当场失态。

  更气人的是,这还不是敌人的陷阱。

  是眼前这个臭小子——

  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却偏偏在不知情中让她几乎崩溃的气场异能者。

  白缈(心中愤怒)

  “九成九……你他妈……就不能多给我0。1成吗!!”

  但她说不出口。

  作为白银审判,她只能咬牙忍住、把怒气转为冷漠。

  无恒挠了挠头,还是忍不住问:

  “欸……你真的没事吗?你刚刚脸色很……嗯……复杂。”

  白缈:

  “我没事……”

  无恒(无辜的说):

  “可是白缈你大腿内侧流了很多汗耶……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白缈猛然回头,咬牙切齿、语气压得极低:

  “你再问一句,我就扁你!!!懂?”

  无恒(吓得立正)

  “明白明白,白缈大人冷静。”

  白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一切情绪压进胸腔。

  她抬起头,眼神再次变得冷冽而专业,强迫自己回到了那位传说中的“白银审判”。

  只是——她耳尖的绯红与还未褪去的脸颊余热,仍像未关掉的警报一样,提醒着现场另一位目击者:

  ——她刚刚,确实被这个小子逼到几近失控。

  无恒斜眼偷瞄了一下,心里哀号:

  “这样子……这样子我到底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间房间啊!”

  他不敢笑、不敢提、不敢看,只能乖乖立在旁边,心中默念——

  知道,但绝对不能说。对,不能说,永远不能让她知道我发现了。

  白缈咳了一声,强行转移气氛,将平板唤出,开始调阅检查报告。

  她本以为只是“特殊体质”而已,没料到一扫过去,数据一页页刷新,她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不是担忧,而是……震惊。

  幻精免疫,确定。

  这就能可以修炼了……

  而加上那足以让人进入发情临界值的气场能力算去……

  就足够引起训练营内所有导师抢破头都想要收徒的等级。

  白缈原本以为无恒的数据再怎么夸张,也应该只是落在“特异体质”的范畴内。但下一秒,当她的视线扫到下一栏时——

  她整个人僵住了。

  【灵魂等级】:凝魂。

  白缈(内心震惊)

  ……怎么可能?

  她喉头微动,手指下意识地在平板上重新刷新三次,系统仍然稳稳地显示着同样的结果。

  她的脑中仿佛有什么炸开了——

  “凝魂”,那不是随便谁想摸就摸得到的层次。

  大多数修炼者终其一生,灵魂都停留在第二阶的“凝魂”阶段。

  即便踏入炼气、筑基,灵魂也极难提升,因为那是意志与精神的炼狱,是无形之火的试炼。

  而她白缈,身为入魂境中期的大能,至今也只是……仅仅在“凝魂”的门槛外徘徊,迟迟无法跨过。

  她低头看着平板,眼神中浮现一丝难以掩饰的动摇与嫉妒——

  这小子,才刚从普通人醒来,他的灵魂竟然已经……凝魂?

  这已经不是天赋能解释的了。这是某种……

  “疯狂淬炼过的残酷强化”。

  这样的灵魂强度,只有在极端的精神凌虐下,才可能诞生。

  白缈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三天的精神活性数据异常,会不会……

  会不会他真的经历了什么超出想像的炼狱?

  难道是……比【深海恐惧设施】还可怕的东西?

  她光是想到这四个字,就浑身一紧。

  那是连她都极度畏惧的设施,和装置。

  是无数修炼者在夜里梦魇都不愿提起的地狱装置和操作流程。

  那是被设计来锻炼灵魂的纯粹痛苦刑具,就连意志力最坚强的人,也可能在里面崩溃大哭求饶,那是拷问。

  白缈(内心剧震)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

  她悄然抬头,看向站在一旁,还对自己拥有修炼资格而满脸兴奋的无恒。

  此刻的他,对自己的变化仍一无所知,像一个刚被世界选中的孩子。

  而白缈,却在内心悄然地为他下了一个注解:

  “这不是普通的变数……这是一个可以让人族强大的契机。”

  但接下来的资讯就像被一盆冷水泼下——

  【四印融合度:0】

  【契合度:0】

  【幻精吸收效率:0】

  她沉默了好几秒,眼底的光芒微微收敛,额前垂下的几缕银发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白缈(低声喃喃)

  “……竟然是完全的零?”

  这不是稀有。这是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异常。

  因为只要曾经暴露在幻精气场中,不论是否能成功吸收,体内多少都会出现些微的印痕。

  但无恒体内空无一物。

  仿佛他从未属于这个修炼体系。

  四印完全无法结合,代表他无法透过任何一个印记进行幻精吸收。

  无法建立通路,也就无法修炼,无法突破,甚至无法进入基本的幻精循环。

  更别提透过高潮或射精等方式来进阶。对他来说,那根本是他人的语言。

  无恒(困惑)

  “所以……我是不能修炼的意思吗?”

  白缈轻轻摇头,语气冷峻却带着一丝罕见的笃定。

  “不,我不这么认为。”

  她将平板合上,抬起头看向无恒,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传统修炼,是从幻精进入四印为媒介,建构丹田、拓展经脉,再以身体与灵魂并修为路径。但你不一样……你不是这条路上的人。”

  无恒(错愕)

  “……那我是?”

  白缈(眼神深邃)

  “你是一条独立的流派,一种我们从未记录的例外。就像——”

  她顿了顿,语气放缓,仿佛在提醒他,也在提醒自己:

  “……一颗误坠这界的种子,它不属于这片土壤,却依然可能开出不属于这里的花。”

  沉默片刻,她语气平静却极有分量地说:

  “你进入训练营吧,无恒。虽然传统训练对你无效,但这里依然是你必须经历的熔炉。你无法靠别人的方法变强,那就只能在炼体的过程中——找到你的方法。”

  无恒(低声)

  “……我明白了。”

  第14章 红色的雷球

  检测结束后走出体检室。

  白缈和无恒走出门外,白缈一样气场依旧强大,但脸上那抹难以察觉的柔和却是属于“个人”而非“权威”的。

  白缈看着无恒(语气平稳却少见的温柔)

  “检测结束了,数据我会交给训练营的导师团。而我会亲自帮你写推荐信,避免训练营里的导师混乱。”

  她话音刚落,颈圈上的一道银光闪过。白缈举起手,从她那极为高阶的白金颈圈中,轻轻取出了一枚深灰色、雕有细致符文的中品颈圈。

  这不是装饰。这是一种极其贵重、等级分明的实战装备。

  白缈(举起颈圈)

  “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心意。中品颈圈,里面有足够的储物空间,能放下一整间屋子的装备与物资。你以后用得上。”

  无恒接过的手有些发颤。

  他知道这东西有多稀罕。

  就算在整个训练营,学员们也只会配发下品颈圈,里面只能勉强放几瓶幻精露、一两套训练装备而已。

  而眼前这个,几乎是能直接装下一座小型训练场。

  无恒(结巴)

  “这、这太贵重了吧……”

  白缈轻轻一笑,但很快掩去。

  “我有分寸。这是你应得的。”

  她语气淡然,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柔软。

  (白缈内心)

  “希望这小子未来能越爬越高……成为不被任何女性修炼者小看的存在。”

  她忽然想像了那画面——某日,无恒气场展开,令万千女修喘息不止,而她……作为那唯一能平稳站在他身边的人。

  (白缈心虚害羞地转头,悄悄想着)

  “什么跟什么……不行不行……先牵个手……总不能一开始就太主动吧。”

  白缈深吸一口气,恢复一贯的冷峻形象。

  白缈(语气恢复清冷)

  “记住,无恒。你不属于我们的体系,但你能开创属于自己的道路。”

  “我要去找办公室那位算帐了。”

  无恒(内心惊吓)

  “对哼!还有这回事。”

  她转身离去,白色医疗袍随着步伐轻扬,黑色高跟鞋敲击地面,一如她在镜月塔中万人敬畏的背影。

  而无恒,低头看着手中的颈圈,第一次真正感受到:

  “我……也许真的不一样,先把颈圈戴起来吧。”

  无恒站在镜月塔外的阳光下,手中握着那枚中品颈圈。银灰色的金属表面泛着柔和的光泽,符文微微跳动,像是在回应他的掌心温度。

  他深吸一口气,将颈圈轻轻扣在脖子上。

  “喀哒”一声轻响,颈圈自动与颈部紧密贴合。没有勒紧的感觉,反而意外地柔和舒适,像是温润的金属流体。

  下一瞬,他脑海中多了一道清晰的意念回馈。

  “意念接入成功。”

  他下意识集中精神,仿佛打开了一扇看不见的门。

  只见识海中一整片宽广空间突然展开——那是一座巨大的银白储藏仓,分层划区,井然有序。

  左侧是装备区、右侧是药剂区,正中央甚至还有空白摆放区。

  无恒眼睛一亮,惊讶地轻声说出:

  “哇……只要用‘想的’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他用意念将手上的一瓶水“放进”仓库中,只见那瓶水瞬间消失,再打开内视,瓶子正安稳地躺在装备区的第一格。

  无恒忍不住露出兴奋的笑容。

  “太酷了吧……这就是修炼者的世界吗?”

  第一次拥有这样的装备,他仿佛真正迈入了梦想中的大门。

  随后一身轻便的衣着与脖子上那枚崭新的中品颈圈格格不入。

  他没心思再继续送外卖了,况且被雷劈后的那台摩托车……现在恐怕早成了废铁,谁知道它被送到哪去了。

  他只能搭乘交通工具回家。

  列车呼啸穿梭于高楼林立的城市上空,窗外的景色飞逝而过,而车厢内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与秩序。

  车上几乎清一色是男性——穿着制服的公车司机、戴着帽子的便利店送货员、提着便当的建筑工、拿着平板的技术维修人员,无一不是表情木然、沉默寡言。

  他们是这个社会中无声运转的一群人。

  而当列车停靠,一位女修炼者步入车厢时,整节车厢的气氛瞬间改变——所有男人几乎下意识地微微低头、收敛气息,让出座位。

  不是恐惧,是本能的“礼让”。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秩序——女性象征着地位与力量,男性则是社会底层的骨架与血肉。

  没有什么“大女人主义”,因为根本不需要。整个社会早就默认了女性的主导地位。

  男人之间或许会争吵,但面对女性——尤其是修炼者,几乎没人敢开口挑战。

  经历三次转乘、七站换线,又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无恒终于抵达了那片熟悉的地段——低层区的平民窟。

  这是无恒的“家”。

  一栋早已斑驳的老建筑,墙面剥落、水渍斑斑,电梯永远停在“故障”状态。

  无恒徒步爬上六楼,掏出老旧钥匙,推开了那间只有他一人居住的小套房。

  屋内空无一物,仅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台老旧热水器和一间窄小到只能侧身进出的浴厕。这就是母亲留下来的一切。

  母亲是在他八岁时死去的——那年她被征召参加魔物清除战,战死沙场,遗体都没能带回。

  父亲?他早就撑不起这个家了。卖掉家里的东西后,用母亲的遗产帮无恒买下这间小套房,留下句: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你得靠自己。”

  然后他就走了,后来传出在某家高等酒店做起服务生,最后与一名中年女修炼者再婚。

  无恒没恨,也没资格去恨。

  这就是现实。

  他曾经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就会这样过完。

  但现在,他脖子上的颈圈微微闪着光,仿佛正预示着某个崭新的未来。

  他握紧拳头,望着天花板,低声喃喃:

  “……我真的能修炼了吗?”

  无恒回到意识世界,闭上眼的瞬间,他的思绪再次被引导进那片熟悉的虚空空间。

  脑海深处,三颗雷球依旧悬浮着——红、黑、白,如寂静的星辰,静止不动,却又像蕴含无限力量。

  他小心地向红色雷球靠近,想与之对话,或至少感知到一些意图。

  无恒(内心):“你们是谁?为什么选择我?需要我帮忙什么?”

  但还没等他靠得太近,红色雷球突然释放出一道灵绳般的能量,将他的四肢封锁。

  并非痛苦的紧束,而像是一种仪式性的禁制,提醒着他:“不可逾矩。”

  无恒的呼吸在瞬间停止,心脏如同被冰冷铁爪攫住,狠狠一缩。脑中一闪而过的不是愤怒,不是反抗,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颤抖与哀求。

  他下意识地想挣脱,却动弹不得,仿佛整个灵魂都被钉死在这片虚空中。

  那种记忆,又回来了。

  无恒(内心颤声):“不……不会吧……不是又来了吧……”

  “等等等等,别别……别……”

  他话音未落,红色雷球那灵绳转换为鞭子向无恒的正面鞭去。

  第ㄧ鞭下去,打在无恒的正身。

  一声“啪”响后,皮肤像被撕开一般,神经末梢瞬间炸裂,整个身体像被万根细针刺他的大脑在第一时间甚至拒绝接受痛楚的讯号,只感觉到一股“白色的震荡”冲上脑门,让整个意识短暂空白。

  虽然在精神世界,但是真实的身体也是感受一样的疼痛和反应,无恒坐在房间的床上身上多了一整条鞭痕横亘在胸前,两侧微微裂开,皮肤边缘翻起,渗出血水与组织液。

  如果有人看见后一定会吸了一口气,“这是怎么打的……皮快裂开了吧?”

  第15章 净骨境

  经过几十次鞭打后无恒的正面已经血肉模糊了,虽然在精神世界的惨叫,但在现实世界本体是叫不出声的。

  此时无恒已经叫不出声了,虽然这次比上次黑球的灵魂拷问比不上什么,但对于肉体可是不同层面的痛。

  而红色雷球将无恒翻面,无恒了解……正面打完了对吧,换背后了……接受吧……

  ——我不害怕了。

  因为我知道,没有任何东西,是不需要代价的。

  想成为修炼者,想活着走出这世界,想挣脱命运……那就要承受。

  这种痛,我可以忍。

  每一鞭,每一击,都像是在我血肉中刻下新的烙印。

  我能清楚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灌进了我的身体里。

  那是一种……原初的力量,纯粹、暴烈、不可名状的感觉。

  接下来背后的每一鞭无恒都承受住,不管有多痛又如何,能感受到红色雷球都在用这种简单但粗暴的方式在帮我这个小废物提升,我在抱怨就太不识相了。

  无恒的表情已经不再惊恐,而是沉着、坚定,甚至在痛苦中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平静。

  他的灵魂没有崩溃,反而逐渐适应这“炼体”的节奏。

  红色雷球不再只是惩罚,而像是一位无声的炼钢师,正以最粗暴的方法,将他淬炼成异质的存在。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些渗入他体内的红色能量,正是世界最古老的“法则之力”,它们不以幻精为媒、不经四印运转,而是直接撕裂与重塑肉身,以“承受”为锻炉,以“痛苦”为铸模,将无恒推向另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

  无恒的身体被红雷拷问得遍体鳞伤

  正面五十鞭,背面五十鞭,每一鞭都打在灵魂与肉体交接的临界点,深可见骨,筋脉扭曲,皮肤焦糊,血水在空间中蒸腾、回荡,仿佛连空气都跟着颤抖。

  但——他还清醒着。

  不是因为他不痛,而是因为他已经学会与痛共处。

  那不是麻木,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接受与坚定。

  “想走捷径?那就得接受更残酷的代价……”

  无恒咬着牙,心中喃喃。

  “我不是在逃,我是直面命运。”

  这不是修炼,这是砍掉重练,是熔炉中的再生。

  白雷开始动作

  他以为终于能喘口气,但下一刻,白色雷球开始散发温和却诡异的气息,白光如水流般注入他千疮百孔的伤体中。

  那不是抚慰,而是另一种折磨。

  那感觉不像修复,像是从伤口里一层一层地剥开,再慢慢缝补回去。

  温柔的速度反而拉长了痛楚的持续时间,每一丝血肉被缝合时,像盐刮过灼烧的神经末梢。

  “啊……这不是痛了……”无恒瞪大双眼,瞳孔微颤。

  “这是逼近疯狂的极限……”

  他本以为白雷是善意的医者,现在才明白,它与红雷没有任何本质上的不同——它不是不残酷,只是不急着杀你罢了。

  ———

  经过整整一天的折磨,无恒终于从红色雷球的惩炼中被放下。

  四肢一松,神魂仿佛也随之一沉。他眼前的精神世界迅速淡去,下一秒,意识自动退回现实。

  无恒双眼睁开,望着天花板,神情茫然片刻,才慢慢回过神来。

  (无恒·喃喃自语)

  “啊啊啊啊啊……好累啊……”

  他瘫在床上,像个刚从战场上拖回来的士兵,又补了一句:

  “好饿啊……整天没吃饭了……先出去吃点东西吧。”

  他撑着身子坐起,本以为会痛,甚至预想自己会连动都动不了。但他错了。

  没有疼痛。

  反而是前所未有的轻盈与力量——

  骨骼像是被重铸过,肌肉每一次收缩都稳定有力,就连呼吸都变得通透、轻盈,仿佛连空气都变甜了些。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皮肤的光泽、身形的匀称感、骨架线条的微妙变化……连之前的赘肉都消失了,一切都诉说着某种无形的蜕变正在发生。

  他不知道的是——

  此刻的他,已正式踏入了“炼体境第一境界|净骨境”。

  这意味着——

  凡体杂质已净,骨髓初洗,气血纯净如泉,这个阶段,往往是训练营中学员需经过三个月以上的高强度灌肠、憋尿、羞耻体术与限制训练才能达成的门槛,而无恒,仅仅一夜。

  雷球未言,法则无声——但身体,已然记住这一切。

  无恒推开那扇老旧的金属门,一阵闷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昏黄的走廊灯忽闪忽灭,脚下踩着熟悉的铺石地,他揉了揉肚子,满脑子只剩一句话:

  ——好饿啊。

  他从他的颈圈里的空间,拿出那枚小巧的玻璃瓶,瓶中盛着一团微光闪动的液体,泛着淡淡的银蓝色光芒,像凝结的月光。

  “十露……”他低声念着。

  那是他辛辛苦苦送外卖后身上仅有的十个幻精露。

  在这个世界里,幻精不只是能量,更是货币的根本。

  从最细微的修炼物资,到高阶的训练资源、身体强化装置、甚至住宿与食物,全都离不开它。

  幻精货币有五种形式,各自代表了不同的价值层级:

  【幻精粒子】

  最微小的单位,看不见、摸不着,只存在于气场中,也可以通过每个月的【月圆祀奉设施】,通过男性的打手枪自慰后射出来的东西,大量结合后能产出幻精粒子。

  【幻精露】

  液态形式的初级能量,通常装在小瓶中,一千颗粒子可凝聚成一滴露。平民食堂一餐要价约1~2露,训练营的专用营养膏甚至高达8露。

  【幻精币】

  呈现银白色金属片状,可在公会与商会间流通,1000露兑换1币。常用于中阶装备、住宿与一次性服务。下等颈圈至少需要100币以上。

  【幻精玉】

  呈现淡金透明状,1玉相当于10000币,是资深修炼者与高层之间的交易标准,也可作为装备升级与印记刻写的媒介。

  【幻精钻】

  钻相当于1000玉,极为稀有,仅由魅魔之王、高级副本、或英灵墓地掉落。每一钻都可驱动一座法阵或供高阶修士闭关数月。

  无恒皱了皱眉,看着手中这小瓶幻精露,像是在思考自己该买什么吃的。

  “……十露,勉强能吃十顿简餐。”

  他一边朝街角的公共食堂走去,一边喃喃自语,没注意到那瓶银蓝色液体在他掌中微微颤动——仿佛也感受到饥饿的气息。

  街道仍是那样喧嚣,但在无恒心中,此刻却只有“拉面”二字。

  他推开那间老旧又熟悉的木门,门上那串小铃铛“叮铃”作响,熟悉得让他几乎想笑出来。

  “哟,小恒,今天没送外送啦?”老板还是那样热情地朝他招手。

  老板是个中年壮汉,脸上总带着蒸气与油花,声音粗犷却带点宠溺。

  这间拉面店就在无恒租屋处斜对面,从他十五岁开始兼差起,这里就是他深夜最常报到的地方。

  无恒坐上那张属于他的角落位子,笑着抓抓后脑:“今天…有点特别的事。”

  他没说太多,只默默拿出那瓶银蓝色的小瓶幻精露,低声说:“老样子,小碗的就好。”

  老板皱了皱眉:“小碗?你瘦得像个竹竿,小碗哪够?……我啊,待会可能不小心手滑,多给一点面喔。”

  无恒看着老板转身进厨房,背影虽粗鲁,但却异常温暖。他眼神有些湿,垂下头默默看着桌上泛着油光的木纹,心中悄声道:

  ——等我修炼有成,一定要回来,让你开分店、换设备,甚至不用再自己煮。

  热气蒸腾,一碗拉面冒着香气上桌。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汤头咸香、肉片厚实,最上面还“不小心”放了加量的面与一颗完整糖心蛋。

  无恒没多想,埋头大口吸着面,感觉整个世界都温暖了起来——

  但他没发现,三双眼睛正在离他不远的座位上,静静观察。

  “……你看清楚了吗?”最左侧的女孩低声开口,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那个颈圈……我不敢肯定,但那一定是下品以上的颈圈。”中间的女子皱眉说道,语气压低,眸光锐利。

  右边的女孩翘着腿,舔了舔嘴唇:“那个不是在学校很没存在感的废物吗?他是白痴吗?”

  “不,白痴不可能拿到那种颈圈,这家伙有问题。”

  他们视线都落在无恒脖子上的颈圈上。

  那是一条深灰色带微光的细环,外表看似简约,实则隐隐有能量波动流动其中。

  这样的装备至少要一百幻精币起跳,且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无恒却丝毫未觉察,只是觉得戴着方便,空间很大,放了幻精露、湿巾、笔记本、水也塞下。他甚至还想等会问老板能不能打包点汤放进去。

  “看样子…不懂货的人,真的是幸福。”中间那名女子冷声说道,双指轻敲着桌面。

  “今晚要不要…让他缴交一下之前的保护费?”右边女孩轻笑。

  三人的笑声消失在蒸气与汤香之中,悄然落入宁静的角落。

  而无恒,还在吸着面条,心中只想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还有……老板加料的糖心蛋。

  他浑然未觉,命运的线正在悄悄交织,而这碗拉面之后,他的修炼之路,即将有了第一场“街头试炼”。

  第16章 璃棠、筱彤、寒魈

  当无恒吃完面,摸着满足的肚子离开拉面店时,天色已微暗。

  街灯斑驳地洒在石砖路上,城市的喧嚣退去,只剩晚风和步履声相伴。

  他伸了个懒腰,轻声喃喃:

  “明天还有一天…要不要去市场补点生活用品?或者找个地方练练体能……后天可就要进训练营了。”

  他走过几条熟悉的巷弄,脑袋还在思考如何把今天的拉面汤完美地封在颈圈储存空间内。

  ——直到,他走进那条死巷。

  那条路平时是近路回家的捷径,灯光黯淡,两旁是砖墙与管线交错,水渍常年未干。今日却多了三道人影,静静地挡在巷尾,宛如无声的陷阱。

  “……哟,这不是……无恒吗?”

  最前头的,是一名个头娇小、头发挑染粉色的少女。她双手插腰,脚微翘,眼神挑衅。

  筱彤,158公分,小太妹头头,学校里公认的大姐大。

  她身穿露腰短版运动外套,底下搭紧身短裙,腰上还挂着一条仿铁链装饰,露出平坦腹肌与长年训练出的结实双腿。

  那双眼睛总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像猫一样随时准备扑咬。

  站在她身侧的,是一位高挑丽人,冷眼旁观,手臂交抱。

  璃棠,173公分,三人中最高者,身形高雅曼妙,胸型圆润挺拔、腰线纤细,腿部修长如雕塑,宛如画报中走出的名媛模特。

  她身穿合身斜肩上衣与高腰贴腿裤,五官精致、气质高贵却嘴角常带冷讽。

  “看来我们以前是太没注意你了,”璃棠轻声笑着,声音里却是寒意四伏,“低调得像条狗,但狗也会偶尔捡到宝。”

  站在最右侧的,则是一位戴着黑色医用口罩的女性,手拿木刀。

  寒魈。

  她身高167公分,身穿黑色贴身机能服,长发高绑、目光冷峻。

  她不发一语,只是盯着无恒,脚步无声地挪动,看得出来她才是这三人中最具攻击性的那一个。

  无恒一愣,脚步顿住,眉头轻挑:“……有事?”

  “有事啊。”筱彤往前一步,手指指向他脖子,“那条颈圈,我们要了。”

  无恒低头,看了看自己平时不太在意的那条深灰色颈圈,顿时了然——

  她们看上了这东西。

  “这颈圈是别人送的,我可没打算送人。”他语气平淡,眼神一如既往地天真中带点白目的挑衅,“再说了,戴过的东西你们也不嫌脏?”

  璃棠冷笑一声:“哼,你觉得那是“谁”都能戴的东西?”

  寒魈已默默往巷口方向移动,挡住退路。她指骨一动,指节喀啦作响,没有说话,眼神却像刀子,感觉只要一声令下就会出刀砍向无恒。

  无恒暗暗吸口气——这三个人不是闹着玩的。她们的气场明显压过他过往在学校遇过的所有人。只是他们不知道……

  这条颈圈,是白银审判亲手给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揉了揉脖子,语气悠然:

  “原来你们关心我啊……要是早点这么热情,我都想主动给你们收保护费了。”

  筱彤眉一挑:“你找死?”

  璃棠低笑:“不,他不知道自己快死了。”

  寒魈已默默拔下手套,露出纤细却满布细纹的掌心——那是习惯用力所留下的茧痕,代表她出手从不犹豫。

  无恒站定,嘴角弯得更高了些。

  ——拉面才刚吃完,就来场街头点心吗?

  巷子里的空气,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紧绷、闷热、弥漫着一股擦枪走火的味道。

  “我们后天就要进训练营了。”

  筱彤嘴角扬起,像是在宣告什么历史性的战争前夕,“过几天开始修炼,到时候我们就是炼体境的正式修炼者——你这种废物,还敢在我们面前顶嘴?”

  她手一插腰,步步靠近,嘴上丝毫不客气:“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女性为尊,你没学过吗?这种颈圈,不是你这种人该戴的!”

  璃棠冷冷补了一句,语气里全是高高在上的轻蔑:“现在是母系社会?错了,这不是社会制度问题——是天赋与种族差异。女性能修炼、能吸收幻精、能进阶……而你们男人,只能排尿排泄,没什么用。”

  寒魈依然沉默,只将身体微微前倾,宛如猛兽蓄势待发。

  无恒站在原地,手懒洋洋地搭在颈圈边缘,听着她们的呛声与嘲讽,一语不发。

  若是往日的他,大概早就付钱了事,甚至被打让她们消气就好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灵魂,已达凝魂等级,只需一个念头,便能震碎这三人的精神核心,让她们在地上像被抽了魂的娃娃一般抽搐。

  而他的肉身,早已突破至炼体境·净骨境,全身骨骼已被红色雷球之力重塑净化,即使任由她们踢打摔砸,也连一层皮都刮不下来。

  所以,无恒不急,他反倒在思考。

  (……要怎么演这出戏才有趣呢?这三人啊,虽然目中无人,倒也不是没有可塑性……)

  他用指腹轻轻敲了敲颈圈,眼神像是研究一个玩具般。

  “唔……看来我是真的得学学怎么做一个‘尊重女性’的好男人。”他语气轻松地开口,声音一出,瞬间让对面三人脸色一沉。

  “你、你在阴阳怪气谁?”璃棠眉头猛皱,冷笑一声,“有胆再说一次?”

  筱彤脸一红,大声喝道:“你想死?”

  ——这个男人,居然在挑衅她们三个。

  璃棠脸色一变,寒魈眼中露出一丝警觉,而筱彤早已气到额头爆青筋。

  巷子里的气氛陡然紧绷,像是一根被拉满的弦,随时都会崩裂。

  “你、找、死?”

  筱彤语气已带怒火,声音尖锐,手指几乎要戳到无恒脸上。

  璃棠冷笑,双臂抱胸,带着居高临下的优雅冷意:“原来你这种货色也会嘴硬啊……真是看不出来。”

  寒魈一语不发,口罩下的双眸冷漠而专注,像是在分析什么角度出手会最痛。

  面对三人步步逼近,无恒却忽然垂下肩膀,做出一副明显认怂的样子。

  “啊啊……对不起,我为我刚刚的言行道歉……”他语气忽然变得诚恳,甚至还有点慌张,“我不该那么嚣张地跟你们女性说话,我太不识相了……对不起。”

  这一幕让三人一愣。

  璃棠眼中露出一丝轻蔑:“现在知道怕了?”

  筱彤冷哼一声:“早这样不就好——”

  “但是……”无恒忽然补了一句,语气转为认真,“这条颈圈是白银审判亲手给我的,请容许我不能交出来。”

  这句话,直接让场面瞬间冻结。

  璃棠的笑容僵了、筱彤的眼神瞬间阴沉,而寒魈则是像开关被打开一般,毫不迟疑地动了。

  她从腰间抽出那根木刀,步伐无声地冲前,手中刀如疾风挥下——

  “砰!”

  木刀朝着无恒的左肩猛然劈落,眼看即将命中,但——

  擦过。

  就差那么一公分,整把刀从无恒肩膀旁干净俐落地掠过,直直下劈,挥空。

  无恒只是微微的向右偏一点,木刀就挥空了,内心平静得像在散步:

  (……好慢啊。这就是踏入炼体境和凡人的区别?这三个傻蛋,光看她们额头气到冒青筋就觉得好可爱。)

  但他面上却装出一副“刚刚差点死掉”的模样,身体向后缩了一步,表情惊惶又不失礼貌,嘴巴微张,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似的。

  寒魈的眼神一闪,心中却升起某种微妙的感觉:

  (这小子……运气不错啊。)

  第二刀迅速补上,自右上往左下扫来,角度更加刁钻,带着速度与力量。

  无恒本来打算直接后仰避开,但那动作过于夸张,会显得“不是新手”;他略作评估,最终选择了一个刚好“差点被砍到”的低头动作。

  刀风从头顶掠过,连发丝都未碰到,但落在众人眼中,却像是他“死里逃生”。

  “呼……”他故意吐出一口气,露出带着慌张的笑容:“差一点……”

  璃棠眯起眼,心中泛起一丝疑问。她能看出寒魈这两刀都不是留情之击,却全落空。

  寒魈却没有怀疑太多,因为她喜欢这种感觉——欺负看似弱小的男人,看着他们满脸惊惶,却又“躲不开却偏偏运气好”的模样,让她的优越感满满爆棚。

  (很好,再来一次……)她心想,眼神中开始出现一种病态的愉悦。

  无恒看得一清二楚,内心浮出一丝玩味:

  (……这三人,真是活宝。这么早处理掉,太可惜了。)

  他站直身体,轻轻抖了抖肩膀,表情还是那副认怂而带点傻气的模样,像是小狗误闯了猎豹的领地,紧张但硬撑。

  “那个……能不能不要砍了?我真的……很害怕……难道对于你们来说欺负弱小是这么好玩的吗?”

  他甚至深吸一口气,努力用他十八年的人生经历挤出了一点泪光,泪珠在眼眶里闪烁着,配上他略带抽搐的语调,活像个即将被送上刑场的小动物。

  (……我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种台词的啊?)无恒内心吐槽如狂风暴雨。(这演起来真是太羞耻了……我真的快要笑出来了啊!)

  但他忍住了,脸上是惊惧交织的完美表演,心中却早已开始盘算下一步。

  这副模样只换来两位太妹的放肆大笑。

  筱彤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你是三岁小孩吗?这表情也太贱了吧,哎呦我快笑死!”

  璃棠则是嘴角优雅上扬,冷冷地说:“原来你是会哭的狗,那么更该好好教育你怎么当‘乖狗’。”

  这不是她们装出来的残酷,而是根深蒂固的优越意识。

  从小到大,在一个女性为尊、力量定义一切的社会中,这种蔑视与支配——是她们理所当然的本能。

  而另一边的寒魈,则是安静地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兴奋。

  (这种感觉……这种人眼睁睁看着你却无法反抗的表情……就像猫慢慢撕咬老鼠前腿一样,太棒了。)

  她决定不能让无恒那么快倒下,要让他失去行动能力、慢慢被折磨、让他知道什么叫女性为尊的“家法伺候”。

  她的木刀再次高举——这一击比之前更慢、更准,却刻意收了力道,不是为了致命,而是为了让他跪下,失去反抗的资格。

  然而——就在那刀即将劈落的瞬间。

  唰!

  无恒的双脚一踏,身形突地跃前,动作虽然略显生涩,但速度极快,一步就窜到了寒魈的面前!

  (太慢了……)

  他脑中闪过数百个反击方案,但最终想破头后,他选了一个——最羞辱、最不合理,但最能反制这种太妹思维的方式。

  “就用脸吧……头太硬,怕伤到她太多……”

  他猛地低头,从下往上用脸撞向寒魈的脸!

  就在木刀才劈落一半,寒魈还在下砍的动作中、身体微微前倾的那一瞬——

  砰!

  无恒的额头与寒魈的面门重重撞在一起!

  “唔……!”

  寒魈瞳孔猛然一缩,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她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身体直接被撞得向后仰,木刀飞出手中,“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而在撞上的那一刹那,无恒嘴角竟还微微一翘,顺势印上了她的唇——

  只是瞬间,蜻蜓点水般地一吻。

  (啊,这也算……还她一记情人印章好了。)

  下一秒,寒魈整个人仰头倒下,“咚”地一声后脑着地,陷入晕眩状态,嘴角还残留着那抹错愕的微红。

  无恒站在她面前,眼神无辜,嘴角还沾着被他自己手捏出来的血丝与皮屑,摆出一副“不小心太冲了”的错愕脸。

  他转头看向璃棠与筱彤。

  “……她、她好像自己撞到我了……这算我……反击吗?”

  巷子内陷入了可怕的寂静,只剩寒魈躺在地上,睫毛微颤,气息尚存。

  璃棠脸色剧变,筱彤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第17章 合照

  巷子的气压在瞬间崩断,如同玻璃碎裂。

  寒魈倒在地上,头发散乱,口罩歪斜,睫毛轻颤,明明只是晕过去,却让空气陷入一种诡异的静止。

  璃棠和筱彤原本还挂着讥讽笑意的脸颊,此刻全都凝固住。

  “……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倒吸一口气,脑中瞬间爆出同样的想法。

  我们的最强战力、先锋冲锋手,寒魈,竟然……被一个社会底层男给“不小心”撞倒了?

  那一撞,不但击中寒魈的脸,还直接吻了她!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这是什么社死级羞辱?

  这不只是肉体上的击倒,而是尊严上的践踏!

  “你竟然弄伤了寒魈?”璃棠的声音冷到刺骨,脸色比砖墙还苍白,眼神里透出屈辱与震惊的狂风。

  筱彤简直炸毛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知道我们代表的是什么吗?!”

  “我们是女性,未来的修炼者,而你是什么?一条街边捡都没人要的废狗,还敢伤人?”

  “狗就应该怎样?被教育、被管教、被踩在脚下才对!你这条——欠!管!教!的!狗!”

  筱彤已经忍不住了,像一只怒火冲顶的小野猫,身体猛然冲出,直接扑向无恒,拳头带着怒意朝他脸颊挥来!

  “砰!”

  无恒脸颊重重挨了一拳,整个人微微踉跄半步,额角侧歪,演技中带着几分真实感。

  (……啊,这拳还挺有力的,不过也就这样吧。还好刚好控制脸的角度,打下去才不会让她骨折。)

  璃棠也同时动了,身形如燕,从无恒的侧边冲上,反手一绕,长臂揽住无恒的脖子,用力往后一拉,将他整个人架在自己怀里!

  “给我跪下,你这条杂种!”璃棠咬牙低吼,语气里是无法接受的颤抖与屈辱。

  她不是在气无恒的反击,而是在气——这个社会底层的男人居然让她们这样的“上等修炼资质者”出了糗,还伤了她们最强的一员!

  无恒被双人夹击,面部还残留着刚刚被揍的红肿,身体被璃棠强势箍住,动弹不得。

  (……哇,还真的给我来场SM现场表演喔?)

  他一边感受着璃棠压制自己的手臂压力,一边偷偷计算对方肌肉张力与重心方向,另一边还故意保持呼吸紊乱、脸色苍白,配合演出。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语气颤抖,声音像风中颤抖的小野狗:“我只是……我只是太紧张了……我不该……不该碰她的……”

  “碰她?”璃棠几乎气疯,“你还好意思提碰她?”

  “你那张下贱的脸,凭什么碰我们?你是不是以为……你真的可以不受惩罚?”

  无恒垂着头,一副委屈又不敢反驳的模样,像极了从小被教导要听话的“乖狗”。

  无恒被璃棠从后方紧紧锁住,手臂像钢索般缠在他勃前,压得他连喘气都要配合节奏装得辛苦。

  而他低垂着头,满脸狼狈,似乎是认命又无力挣脱。

  ——但那只是表面。

  (好,现在她们想干嘛呢……?)

  璃棠的手臂在颤抖,她的体力虽然远胜普通少女,但毕竟还未正式修炼,只是训练营的预备学员。

  为了制服这个“看似反抗激烈”的男生,她几乎倾尽全力去压制对方的每一次挣扎。

  肩膀和手腕早已微酸,呼吸逐渐急促。

  而前方,筱彤的戏码也正式开演。

  她走上前,嘴角浮现那种久违的、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笑容——那是她在学校每次看到男生下跪时的表情,一种践踏与优越感完美融合的控制愉悦。

  “你知道吗?在学校,如果像你这种人看到我,早就要跪下来问早安了。”她弯下腰,瞪着无恒,“你知道吗?我只要站着,狗就该趴着。”

  然后——

  她第一拳捶在无恒腹部上。

  那一拳几乎是用尽全力,拳头甚至有些打偏,但她脸上的兴奋感却难以掩饰。

  “这是你对寒魈的报应。”

  “砰!”第二拳。

  “这是你对我刚刚顶嘴的惩罚。”

  “砰!”第三拳。

  “这是你身为一条狗却不会摇尾的惩罚。”

  “砰!砰!砰!”

  她一边吼,一边打,拳头一下一下地落在无恒腹部,像是用身体发泄着整个女性社会对男性的制压惯性。

  她打得挥汗如雨,声音逐渐喘息,力道从最初的咬牙切齿,渐渐变得虚浮无力。

  到了第十拳时,筱彤整个人几乎站不稳,双手垂下,脸颊泛红,额上汗珠不断滴落。

  “哈……哈……你这、这家伙的肚子……到底是不是铁做的……”

  她喘着气,看着依然笔直站着的无恒,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迟疑。

  而此时的无恒,表面上气喘吁吁,腹部微颤,身体颤抖地像是快撑不住,甚至配合演出地发出几声低哼与干咳。

  (演得还不错……刚刚那拳打的位置很接近脾脏,要不是我身体早已锻成【净骨境】,我早就被打到吐血了……)

  但他的注意力,不是在疼痛上,而是在后方——

  璃棠的手,开始抖得更明显了。

  为了压制他每一下“不安分的挣扎”,她不得不持续用力,但她的身体早已疲惫,尤其是刚才那一连串的压制中,她还试图用大腿稳住无恒下盘。

  她的气息变得紊乱,额角也已见汗。

  (完美,两人几乎都到了极限。现在问题来了——)

  (要怎么让她们“一起”晕倒呢?)

  无恒眼神暗自一凝,这场戏即将进入尾声,他不想用任何明显的力量——因为他还在“演废物”,还要让她们输得自然、输得难以接受又说不出口。

  他开始思考:

  (过肩摔?不行,太明显。压制反击?太快会露馅。那就……利用她们自己的体力失衡吧。)

  无恒喘着气,额角还沾着刚刚“被揍”的红痕,神情虚弱、气息紊乱,像个才从修罗场捡回一命的废物。

  可就在这副狼狈皮囊下,他的眼神微闪,开始进行计划的“最终剧情”。

  无恒露出一副强撑的倔强模样,声音断断续续、每一句都像从痛苦中挤出来:

  “这……这就是你的愉悦吗,筱彤?”

  “你靠着践踏别人获得快感……靠霸凌、靠打人、靠让别人低头……你以为这就是你的强大吗?”

  “你们……就是靠这种‘我强你弱’的快感在活着吗?”

  他缓缓抬头,看向筱彤,和后方架着无恒的璃棠,一字一句道:

  “——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

  “我会用尽我的力气……守好我这条颈圈,哪怕是死。”

  璃棠与筱彤同时僵住,脸色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这些话,不是没有打进她们心底。

  这社会从小就教她们:你是女性,天生比男人强,男人要让路、要下跪,要学会闭嘴、学会跪着接受你的怒火。

  她们也习惯了。

  直到现在,有一个男人抬起头,明明毫无地位、毫无背景、甚至身上还残留被打的痕迹——却说出这种像是上位者才会说出的话。

  心中的某个位置,像是被摇了一下。

  但下一瞬间,她们的脸色立刻又变了。

  “……什么时候还轮得到你这条社会底层、没人要的流浪狗来对我们说教啊?”璃棠咬牙,嘴唇气得发抖。

  筱彤更是爆发:“我妈都管不动我了,你管我?!”

  话落——她愤怒地咆哮,撑着最后的意志,轰出今晚最强的一拳!

  那一拳,直直朝无恒的脸挥去!

  而就在那拳即将落下的瞬间——

  啪。

  无恒左脚脚尖,巧妙地提前踏在筱彤右脚前方半步。

  身体微转,角度精准得像经年累月排练过千百次。

  筱彤的拳头打在他肩头,但身体却因为那不稳的支点整个踉跄向前,瞬间失去平衡!

  而无恒则瞬间借势,双腿下盘一沉,猛地往后一顶——

  砰!

  他的后脑勺精准无比地撞上了璃棠的脸——但那力道控制得极其细腻,恰到好处地避开鼻梁与牙骨,只让她整个人仰倒在后墙。

  同时,一缕微不可察的灵魂力,从无恒脑后瞬间释出,直入璃棠眉心。

  璃棠瞳孔一震,脑中如被雷击,整个人毫无抵抗地陷入黑暗。

  晕厥。

  而下一瞬间——如计划那般——

  筱彤因重心不稳整个扑了上来,身体向前倾倒的同时,脸也与无恒的脸正面相撞!

  “啾。”

  就在两人额头即将撞击前,无恒嘴角一翘,俯身微调角度,让唇先吻上筱彤的嘴唇——

  一瞬间,蜻蜓点水的吻,带着羞辱与恶趣味。

  紧接着——

  额头重击。

  筱彤整个人哼都没哼出来,双眼一翻,倒下。

  ——最后一画面,是她大脑陷入黑暗前,看见无恒脸上那副“若无其事又笑得欠扁”的模样,嘴角还轻轻动了一下。

  “请在梦里,反复回放这画面谢谢……嘻嘻。”

  三人,全员倒地。

  无恒躺在璃棠的胸上,想着这个枕头好像还不错,而筱彤整个人趴在无恒的怀里。

  他看着眼前这幅画面:

  璃棠仰躺在地,一脸微红、唇微张,胸前起伏柔和;

  筱彤整个人趴在他胸前,如恋人般酣然入睡;

  寒魈侧躺一旁,长发覆脸,口罩已落半边,唇角还留着刚才被吻过后的些微湿润。

  无恒嘴角慢慢翘起。

  (……这画面,不留起来当传家宝,说得过去吗?)

  他保持原姿势不变,微微侧身,一只手慢慢伸向璃棠的身侧,仔细地在她紧身贴臀裤后的弯折处摸索。

  那里鼓起了一点异物感——他轻巧地一抽,果然抽出一支银色光滑的智能手机。

  萤幕上有一道破裂的蜘蛛网状裂痕,似乎在刚才摔倒时受到重击,但仍亮着微光。

  “唔……解锁吗……”

  他用璃棠的指尖轻触指纹感应器,萤幕立刻解锁成功。

  “唉,太不小心了,我真是个天才,竟然就这样的解锁了?”

  他打开相机模式,反转镜头,自信地调整了一下角度。

  画面定格——

  无恒仰躺在璃棠的胸部上,表情贱笑、却带着一点坏笑;

  璃棠像女友般将他环抱在胸前,脸色酡红、气息柔和;

  筱彤则如恋人熟睡般伏在他怀里,一手还搭在他腹部。

  构图完美,光影和谐,情感……荒谬而浓烈。

  “咔。”

  快门声响起,图像被保存下来。

  无恒眨眨眼,点开讯息,输入自己的通讯号,轻轻一滑,照片传送成功。

  然后,他竟然还在对话栏打上一句:

  【谢谢今晚的照顾,下次请吃拉面喔,亲爱的们。】

  传送键一按,讯息发出。

  无恒看着那张照片,又看了眼倒地的三女,轻笑一声:

  “……你们醒来的瞬间,会想杀人灭口吧……但可惜啊,我会比你们更早一步。”

  他将手机放回璃棠裤子里原处,位置甚至比原来还深些。然后缓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伸展了一下手脚。

  无恒原本已迈开脚步,打算离开这座满是夜色与狼藉的战场。但走到巷口时,他又停下了脚步,眉头微皱。

  (……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他抬头一看——就在巷口转角的低矮铁窗下,有一排简易晾衣杆,挂着几件晾了一半的衣物。

  旁边的栏杆上,还整齐挂着几个色彩鲜艳的塑胶晒衣夹,在夜风中摇摇晃晃。

  无恒眼神一亮,嘴角慢慢扬起。

  (……不能浪费这种机会。)

  他转身望向那三个倒在地上的身影,灯光将她们的身形拉长,躺得四仰八叉、毫无防备,甚至连裙摆与衣角都在刚才的拉扯中凌乱得不堪入目。

  他轻轻走上前,伸手从铁栏上取下六个晒衣夹,红的、蓝的、绿的,各两个,刚刚好。

  又回到三人面前,低头看着那三张昏迷中的脸——

  璃棠微仰着头,睫毛长长,唇瓣柔软,依然是那副高冷女王睡着的模样。

  筱彤小小一只,姿态反而最像小动物,还一副气鼓鼓的睡脸,嘴角隐隐抿着不甘。

  寒魈则坐得最端正,哪怕晕了过去,背脊仍带着警戒感,双手交握垂下,指节还微微收紧。

  无恒蹲下,动作轻柔得像一场恶趣味的仪式。

  无恒将三人的上衣脱去,拿走胸罩。

  他先从璃棠开始——

  小心地将一枚红色晒衣夹夹在她右边【E】乳头上,轻轻一压。

  “嗯……呜……”

  璃棠眉头微蹙,嘴角抽了一下,竟发出一声宛如梦呓般的鼻音轻吟。

  无恒差点没笑出声,立刻补上第二个,夹在她左边乳头上。

  璃棠手指抽动一下,但没有醒。

  接着是筱彤——

  他挑了两个颜色最“可爱”的蓝色晒衣夹,分别夹在她【大B】两边的乳头上。

  “嗯……唔……啊……”

  她比璃棠反应更大,身体轻颤一下,像是做了个惊吓的梦,然后脸颊红了起来,却依然沉沉不醒。

  无恒故作正经地点点头:“……不错,音质不错。”

  最后是寒魈。

  无恒将两个绿色晒衣夹夹在【大D】的两边乳头。

  “……唔……”

  寒魈的声音最短也最压抑,但那一瞬的呻吟竟透出一种隐隐压制的娇气。

  无恒整个人已经笑得快背过气,但还是强忍着没发出声。

  三人此刻靠墙而坐,乳头上各夹两枚晒衣夹,神情柔软中带着不可言说的羞耻美。那画面实在太过荒谬——

  三名女霸王,修炼路上的未来之星,现在却像三只刚刚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一脸梦呆地坐在墙边,乳头还被晒衣夹惩罚中。

  无恒深吸一口气,看着这幅画,低声补上一句:

  “……这次真的该走了,不然我会玩过头的。”

  无恒将三员的上衣穿上后,拿着三人的胸罩放在脸上仔细吸着三位的乳香转身离开,边吸边踏入巷外月色之中。

  而那三个昏迷的女孩,乳头由于被夹住微微抽动,嘴角残留着梦境般的呻吟与羞辱的余韵——这一夜,她们做梦都不会想到,真正的羞辱,才刚开始。

  无恒边吸胸罩味边自言自语的说到,放水打架是这种感觉啊,能明白和理解之前看的漫画里的角色是什么心情了,既要演戏,还要小心不要打死对方???

  嗯嗯……有点难。

  第18章 碎鸣·逐息拳

  【地点:无恒家】

  清晨的阳光从破旧窗帘的缝隙中洒入室内,照在那张小小的床铺上。

  无恒醒来时,身体意外地没有任何酸痛——昨天那场与太妹三人组的意外“邂逅”,看似惊险,实则对已进入净骨境的他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

  他伸了个懒腰,看着屋里那张折叠桌与旧冰箱,还有挂在墙上的便宜挂钟,时间刚过七点。

  今天,是周二。

  明天,就是训练营的报到与检测日。

  他随便泡了一碗即食营养麦片,把剩下三滴幻精露中的一露拿去买牛奶当早餐——这是他能负担的最简单能量补给。

  吃完,他靠在床边发呆,看着自己的颈圈银光微闪,脑中满是昨天那场闹剧的画面,不禁叹口气:

  “……说起来,我好像把那三个活宝玩得有点过头了欸。”

  但很快,他又陷入沉思。

  (还有一天……应该练点什么……不然报到那天表现太差也不好……)

  忽然,他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那……要不要去找三颗雷球?”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极其尴尬又自嘲的干笑:

  “哈……哈哈……我竟然说要去找雷球……我?竟然??”

  “哪次不是死去活来、被鞭成抹布,被打成番茄……”

  他抱头在床上滚了一圈:

  “天啊,我该不会真的是个……被虐狂吧?”

  “但、但也不是啦……我只是……我想修炼啊!真的!我也想变强啊!只不过……想到要被那群雷球折磨……心情就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好累……”

  他抱着枕头又滚了一圈,挣扎再挣扎,最后还是从床上跳了下来。

  “……不行,得去。”

  “要进训练营了……不能输在起跑点……就算是被鞭一百下,也得去……!”

  他深吸一口气,盘坐在地,缓缓进入精神世界。

  当意识重新投影到那片雷球悬浮的空间时,无恒一睁眼,眼前就看到那颗熟悉的、鲜红如血的红色雷球正在慢慢地转动,表面窜着电光。

  仿佛感应到无恒来访,雷球缓缓靠近。

  然后——

  啪!啪!啪!啪!啪!

  毫不客气地,无恒的四肢瞬间被红色灵绳束缚,悬吊起来,呈大字状吊在虚空之中。

  啪——!

  第一鞭落下,瞬间炸开音爆。

  无恒:“啊——!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好烦啊!!!开始了……开始了!”

  这次的一百鞭依旧没缺席,而且节奏比上次快,几乎是连发扫射。

  而这一次,无恒没有像之前那样惨叫不止。

  他甚至在第七鞭的时候皱眉反省:

  (欸,痛是还是很痛……但我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这是成长吗?是我的灵魂坚韧了吗?还是我真的……越来越M了?)

  当前后五十鞭过后,红雷球稍稍停手,而另一侧的白色雷球如同上次一样释出能量。

  那种温柔却阴毒到骨头里的治疗光线缓缓照射在他身上,每一道如丝的能量宛如在伤口洒盐,又像细针般在灵魂缝补。

  无恒咬牙,全身发颤:

  “啊啊啊啊……比上次还痛……你是不是……是不是在坏笑啊你!!”

  他瞥了一眼白色雷球,竟然幻视出雷球表面浮现一道诡异的笑意。

  那雷球在微笑。

  (……靠,我真的是被虐到产生幻觉了啦!)

  (但……也只有在这里,我才真的在变强。)

  无恒眼神微凝,痛苦与坚定混杂在一块,他知道——

  这些鞭打、这些灵魂针刺般的治疗,会一点一点把他从“废物”推向真正的修炼者。

  哪怕是以“痛”为引路之灯。

  雷球空间中一片沉寂,唯有无恒的粗重喘息声在空中回荡。

  白色雷球缓缓退去,表面仍闪着那种带着善意微笑错觉的光波,仿佛刚刚施加的那些让人怀疑人生的治愈只是一次简单的例行公事。

  无恒全身垂挂在半空中,四肢早已无力,只能被灵绳拖着晃动。

  他的皮肤虽无任何伤痕,但那种从骨髓深处传出的酸麻刺痛感,却让他每次微微吸气都像被刀片划过。

  “哈啊……哈啊……”

  (马的……怎么……比上次还痛……)

  (而且……为什么每次那白色雷球的治愈……感觉像是——)

  他打了个冷颤,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当然不知道,那白色雷球的治愈根本不是单纯的疗伤,而是用法则之力强制把他体内深层杂质抽离的痛苦提炼作业。

  这些杂质,是普通修炼者花数年也未必能察觉的微尘般的身体负担。

  而红色雷球则早早完成了它的部分,它打的不是表皮肌肉,而是灌注法则进入骨骼与肌腱深层,强化无恒整体的“肉身韧性”。

  两者一打、一治愈,宛如锻铁与淬火,一点一滴地将他打造成这个世界从未存在过的异种体质。

  ——而这一切,没有人知道。

  不论是无恒自己,还是这个世界的所有修炼者,没有人知道雷球的来历,也没有人能解释它们所用的“法则”究竟是什么。

  这些只存在无恒精神世界中的三颗雷球,从未被任何修炼记载所提及。

  而无恒,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体会——去“被打”后理解什么叫做进步。

  他艰难地低头看着自己,筋骨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与内劲,虽然全身痛得要命,但他清楚感觉到:

  自己,变强了。

  【炼体境·净骨境 → 中期】

  他松了口气,身体在雷球的束缚中缓缓落回地面,整个人瘫趴在那片虚空构成的“地板”上,像是一块刚从锅里捞出来的卤肉——抖、热、又带点绝望。

  “……这到底是什么修炼方式啦……”

  “不过,嗯……效果确实满猛的……”

  “但……接下来……”

  他抬头瞄了一眼远处正若隐若现的红色雷球。

  无恒想像出了【红色雷球】说:

  “怎样?想再来一轮?”

  无恒:

  “……先不要吧,我现在连站起来都快不行了。”

  他翻了个身,望着虚空上的某处不知名星点,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

  “再打下去……怕是要连梦话都在喊‘好痛不要再打了’了……”

  雷球空间依旧安静,没有时间、没有重力,只有雷光在虚空中缓慢流转。

  无恒瘫躺在地面,像一块刚从卤锅捞出来、被扯过筋又洒了盐的卤肉,全身泛着发热的痛与酸。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费力地用手撑起自己,站直身体。

  不,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里面多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

  (……我到底来干嘛的啊?)

  这时,他忽然记起一开始进来的初衷:

  “……我其实是想来……问有没有什么功法可以练啦……”

  说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荒谬至极。

  这三颗雷球,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碰。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连幻精都不能吸收的社会边角废人,竟然还胆敢开口“索求功法”?

  “……啊哈哈……我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呢?”

  他苦笑了一声,脸上明明还带着刚刚的红肿与血迹,却仿佛嘲讽自己的样子。

  哎呀超过就超过啦~小弟就是不要脸。……

  无恒跪了下来。

  他用像滩卤肉一样发软的身体,艰难地跪直、挺背、低头,对着那悬在空中的三颗雷球。

  他双手合于额前,额头抵地,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声说道:

  “……感谢三位雷球的……细心教导……无恒身为凡人、废人,能有今日的身体……能站在这里……已经是上天垂怜……”

  “若能再多一份运气……哪怕是最简陋的拳法、最不起眼的呼吸诀……让我能……”

  他话还没说完,还在努力想着该怎么拍马屁拍得虔诚又自然时——

  “啾——啪!!!”

  一道纯粹到极致的黑色雷光瞬间击中他的脑门。

  无恒毫无防备,直接被这一记打得脸撞向地面,额头砸在虚空地面,鼻血当场喷出!

  “喔啊啊啊啊啊!!!”

  他整个人像被拍扁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口鼻流血、眼神发直。

  (……什么啊……我、我又没说完……)

  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凝住了。

  ——脑中出现了一本书。

  准确来说,是一卷拳法稿。

  封面破破烂烂,用早已褪色的碎皮与旧布条简单捆绑,扉页上的字体更是模糊快看不清,连气息都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

  《碎鸣·逐息拳》

  他愣住了,然后整个人僵了三秒。

  “……这什么破东西?”

  “等等……这是……给我的?功法?”

  他连忙翻看几页,虽然残破,但内文里的力学结构、身体节奏、攻击点位与崩击气脉等描述清晰异常,还夹杂着一些连他都看不懂的特殊符号与震荡线图。

  他脑中仿佛多了一道门,一边感觉到这拳法的“土味”,一边却忍不住内心冒出一个声音:

  ——这一招,能杀人。

  他抬头看向三颗雷球,黑雷球依旧静静悬浮,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做。红雷球在闪烁,像在笑,白雷球则稳稳地旋转,竟然像是在压抑什么波动。

  (……你们,是认真的?)

  (你们真的……给我这东西?)

  无恒鼻子还在流血,但他笑了,笑得像个刚发现新玩具的小孩。

  “好啊……那我来学学看。”

  他坐正身体,捧着脑中的残卷,在这片虚空里,开始了属于他的第一部功法修炼。

  一门——只有废物才能修,但将来能打穿高墙的拳法。

  无恒跪在地上,鼻血滴滴落下,脸还贴着地板,脑袋里那本破烂得像是被老鼠啃过的拳法残卷,正一页一页地显现在他意识深处。

  他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刚刚虔诚诚恳、字正腔圆的感谢话还没说完,脸就被黑色雷球一发黑光砸进地里。

  (……所以是我说错话了吗?我太贪心了?这三颗雷球生气了?)

  他流着鼻血,眼神还惊魂未定地偷偷往雷球那边看。

  ——红色雷球在闪烁,表面电光忽明忽暗,节奏像是在抖动偷笑。

  ——白色雷球也在缓慢转圈,轮廓起伏得不太稳定,仿佛在抑制失控的波动震幅。

  这两颗雷球,无恒觉得好像在……笑?

  (不……不可能,这两颗东西根本没情绪吧……)

  他一边脑补,一边还保持着跪姿,正准备再道歉时,脑中那本拳法残卷忽然自动翻动起来,仿佛在催促他:

  ——看完就练!闭嘴练!老子不想听你废话了!

  这才是黑色雷球的真正情绪。

  对它来说,这门《碎鸣·逐息拳》根本连书架都上不了。

  为了找出这个功法,它几乎把自己庞大的法则宝库翻了个底朝天。

  那些能毁天灭地、改写星系重组规则的功法,一套比一套夸张,偏偏就是没有无恒这种凡人也能修炼的东西。

  直到最后,它才终于在自己藏书的床脚底部最角落,压箱底、垫床角、防止雷球歪斜的地方,翻出这本已经泛黄、几乎碎成屑渣的残卷。

  红雷球与白雷球此刻明明知道黑雷球多么不屑这套拳法,却又不得不承认:

  这拳法,就是最适合眼前这条“凡人”的功法。

  所以他们才会忍不住偷偷笑。

  笑黑雷球这么有格调的存在,居然要低头翻床找宝贝给废物练体拳。

  而黑雷球对这一切只有一句内心OS:

  “找到了啦~拿去~闭嘴别说了~老子不想听废话~闭嘴给我练!”

  但这些,无恒当然不会知道。

  他还跪在地上,努力维持“天命所归的虔诚姿势”,一脸诚恳加惊恐:

  “……真的真的不是我贪心……我只是……只是想学点东西……”

  然后脑中又自动翻到第三页。

  “三式·雷扣隐爆”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脑中资讯流:

  (欸?咦?这个……这个连击角度……怎么这么清楚?)

  (我只是念了一句马屁而已欸……就真的给我功法了?)

  他不明所以,只能摇摇头、擦擦鼻血,自我安慰地坐直身体,喃喃道:

  “……不管怎样,先学吧……能打人的拳法我是不会嫌多的。”

  于是——无恒就这么毫无自觉地接收了一套可通圣品的拳法,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很勉强、勉强、勉勉强强能用”的东西。

  而三颗雷球,一个脸皮薄不愿说话,一个在偷笑,一个在转圈狂抖。

  无恒还认真地看了眼天花板状的虚空,深吸一口气:

  “感谢你们……我真的会认真练的。”

  红色雷球:“(噗——他真的很虔诚欸!)”

  白色雷球:“(笑死,我们这辈子没看过黑球那么狼狈过。)”

  黑色雷球:“……(闭嘴。)”

  第19章 三大总教官

  当无恒从雷球空间中退出、睁开双眼时,天色已亮。

  窗外阳光照进那间简陋的小房间,照在墙上的闹钟指针正稳稳地走过——08:50。

  “……等下。”

  无恒瞬间坐直,眼睛睁大。

  “今天星期三。”

  “报到是九点!!”

  他的脑袋一瞬间空白,下一秒,整个人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蹦起来,满脸惊恐:

  “靠——!!!”

  “我要迟到啦——!!!”

  他连拖鞋都没穿,跳着单脚穿裤子、、抄起挂在门边的外套,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谁叫我昨天修完功法之后太开心……居然一觉睡到快天荒地老……!”

  但即使手忙脚乱,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脑海中那本拳法残卷,安安稳稳地躺在意识的最深层。

  只要他一念起,任何时候都能“翻页”、重新理解、演练——就像随时携带的意识宝库。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安心。

  “哎呀……我现在脑里有功法欸……真的耶……”

  “不对不对!要迟到了啦啊啊啊!!”

  他一边飞快把鞋子踢上,一边调整脖子上的颈圈,还顺手拍了拍它。

  接着冲出门,快步冲向车站。

  无恒一边狂奔,一边在街角跳上了早班巴士,车门几乎在他跳上去的瞬间“哐!”地关上,车内所有人都看了他一眼。

  他坐下,背贴椅背,大口喘气,汗从额上滴下来,整个人像刚经历一场小型末日。

  “哈啊……哈啊……这种烂剧情……不应该啊……还迟到……”

  “怎么我像是穷酸考生赶不上考场……”

  他苦笑一声,转头看着车窗倒影中那条深灰色颈圈。

  不知不觉,他已经开始习惯它的重量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天,这场训练营报到的测验。

  画面来到:【第10训练营】

  阳光洒在广阔的训练营场外,热气自地面升腾,混合着初夏的气息与即将开启新篇章的悸动感。

  此时此刻——

  超过六百名新生正聚集在营地正门外的广场。

  她们清一色地穿着统一的报到便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身份证明与幻精露报到瓶。现场充斥着轻声交谈、好奇窃语与紧张低笑。

  望眼看去——几乎全是女性。

  青春、刚满十八、眼神澄澈却又紧张,好奇这个名为“修炼营”的神秘地方会如何改变自己的人生。

  这六百多人,都是刚从高中毕业的学生。她们有着相同的背景:

  岁,尚未修炼,正等待进入“炼体境”的开端。

  她们也有相同的疑惑。

  虽然在高中的课程中有被“大致告知”修炼体系,但没人真正知道细节,甚至连怎么进入炼体、炼气、如何吸收幻精都无从得知。

  这不是教育体系的漏洞,而是整个社会体制设计上的默契。

  【为何高中毕业前不说明修炼内容?】

  年龄限制:

  修炼需要身心发育完成,若过早启动,会导致身体承受不住,导致永久损伤。

  尤其是女性体质在18岁前尚未完全稳定,若贸然灌注幻精会“扭曲原有经脉”。

  心理准备不足:

  过早了解训练内容会造成学生焦躁不安或错误自学,影响修炼稳定性。

  家长与导师之间已形成默契协议:除了“成年可进行修炼”、“必须要穿贞操带”这些浅层讯息外,其他一律保密到18岁。

  因此——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些少女,心中其实都是一样的:

  期待、惧怕、跃跃欲试——又不知道该期待什么。

  训练营介绍:这里是-【第10训练营】

  全国十大修炼训练营之一,隶属于国家修炼机构,由上层执行官统筹,每年仅开放一次新生入营。

  目前编制共分为一个训练营有五个部,每部预计收150人。这600人就是今天将正式编入营中的新血。

  在第10训练营的背后,隐藏的是整个国家对修炼者的分阶级化管理体制。

  训练营总览设计———

  全国共10个训练营(第1~第10)

  每个训练营分为五个部,每个部门往上都会在产生另外五个部门,例如

  【炼体境】:5个部门-每个部门有150员炼体境学员。

  【炼气境】:5个部门-每个部门有150员炼气境学员。新生一律从“炼体境”开始。

  训练营并非单纯的教育场所,更像是军事与修炼结合的半军事系统。

  入魂境后,不再强制管理———

  当修炼者突破入魂境,将被视为“自我掌控能力达标”,不再由营地管理日常,但大多仍会返回训练营,使用专属于他们境界的训练设施。

  【训练营专属设施】(依境界设计)

  【肉体强化操场幻阵】

  【敏捷强化泳池幻阵】

  【深海恐惧设施】

  【基础幻精吸收设施】 等等……

  阳光逐渐爬上训练营的外墙,时针指向08:59,现场的嘈杂声仍旧不减反增。

  广场上,六百多名新生依然兴奋地交头接耳,有的紧张搓手,有的东张西望,甚至还有几名刚认识的女生已经组成小圈圈聊天,话题从修炼传闻到训练营“到底多严格”乱猜一通——

  “欸欸欸,听说里面要穿什么贞……贞什么带的,真的假的啊?”

  “真的假的啊……会不会太羞耻?”

  “你们觉得等一下教官会长什么样子?我好怕被骂喔……”

  “我听说有男生进来欸!真的假的?在哪?”

  就在这一片七嘴八舌、兴奋紧张混杂成一片的混乱声中——

  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

  在广场正前方的平台上,三道身影如雷霆般降临,站上了架起的训练台。

  训练服统一风格——

  迷彩短版无袖上衣,绷紧到勾勒出胸部与腹肌曲线;

  迷彩超短裤贴身包裹,两侧开衩延伸,腰间配备扣环型贞操带金属接口,贞操带卡扣位置在肚脐上下1公分;

  腿上是黑色战术袜套,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手上则戴着利落的黑色袖套,仅包覆到小臂。

  那是一种结合纪律、实用与羞耻感极微妙界线的装束,但在她们三人身上,没有丝毫玩闹气息,只有——威压。

  三人无需开口,全场却逐渐自动安静。

  为首站立的,是那位紫发、身形高挑、眼神锐利如刃的女性。

  ——艾莉西雅。

  只见她微微一吸气,幻精瞬间调动,声音在下一秒毫无预警地爆出!

  “——全体新生,立正。”

  那声音无需扩音设备,凭借筑基境后期的体内气脉配合幻精震幅,像是天雷破云般直接压穿空气、震入耳膜!

  全场——瞬间静止。

  哪怕站在最边缘的学员,也在那声低喝下本能挺直脊椎、脚跟并拢、屏住呼吸。

  有几位新生脸色瞬白,还不自觉微微发抖。

  艾莉西雅站姿挺直,眼神如同阅兵时的剑锋横扫现场,声音再度爆出:

  “从现在起,你们的身体不再属于你们。”

  “你们的羞耻、你们的疼痛、你们的血汗,将全部归于训练营!”

  “从这一刻开始,放下你们的名牌、成绩、家世与幻想。”

  “——你们,是‘炼体境训练者’!”

  两侧,榊原律子与赫斯缇亚一左一右站立。

  榊原律子双手背后,表情冷峻如铁,银发高束,眼神似乎已经将场中每一位新生的站姿评分。

  赫斯缇亚则单手叉腰而立,眉头微挑,一脸“谁先跌倒我先上去补刀”的锐利表情。

  第20章 艾莉西雅的训话

  阳光正炙,广场上的空气几乎凝结。

  三位总教官威压伫立台上,整齐划一的迷彩制服映着晨光,贞操带与迷彩服如仪仗般彰显着“训练营”这个词的真实含义。

  所有学员都站直,连呼吸都放轻。

  ——她们第一次感受到,所谓的修炼,不是梦想的起点,而是淘汰的开始。

  而这时,站在正中央的艾莉西雅再发声,声音宛如雷霆般再度落下:

  “这位学员注意——!”

  她的声音不需要重复,一次,就能将六百人全数震醒。

  “你们不是来这边游玩的!”

  “你们当这里是哪?学校吗?!”

  她冷眼横扫全场,语气中毫无情感,只有压力:

  “这里是全国最重要最权威的地方。是训练营,是第10训练营!”

  “你们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

  “成为‘修炼者’,进入四印体系,舍弃凡体,提升境界!”

  她语速加快,声线反而越来越冷:

  “在这里,不会有人给你笑脸。”

  “在这里,没有温柔的开导、没有温暖的呵护。”

  “在这里,你要接受的是——四印训练!”

  “你要完成的,是你家族对你的期望,是你这辈子最艰难的修炼关卡!”

  台上的榊原律子与赫斯缇亚则分别从两侧缓步走动,目光锋锐如刀,从学员的站姿、眼神、呼吸节奏一路扫视过去。

  她们不说话,却将每一位学员全身上下扫描入眼底,包括谁在抖、谁在咬牙、谁双手紧握、谁眼神空洞——

  这对筑基境的实力者来说,不需要灵魂力侵入,仅凭气息回馈就能一目了然。

  她们会记住这一刻站得不稳的人,会记住那些第一眼就恐惧躲避视线的人。

  而艾莉西雅的声音,像子弹一样继续射入每一个人的大脑:

  “你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就是你们人生的分水岭!”

  “看清楚身边那些人——”她语气一顿,“这六百人中,能留下来的,不会超过一半。”

  “剩下的,不是自愿放弃,就是被淘汰。”

  她眼神凛冽地掠过台下:

  “我不管你们过去是什么名门、什么家族、成绩多好——”

  “来到这里,只有一件事重要——是否合格。”

  她再度踏前一步,声音再度拔高:

  “从现在开始,给你们反悔的机会。”

  “这里不需要强迫人来修炼。”

  “不需要经不起压力、经不起要求、只想当个美丽花瓶的人。”

  “若你听到这边,已经受不了了,已经后悔了——”

  她抬起右手,向后一指:

  “现在就走。”

  “你可以回去当一个凡人,寿命八十岁,三十岁之后容貌衰败,四十岁没人想看你。”

  “回去当个底层人,去做那些永远不会接触幻精的普通人,没人会拦你。”

  全场鸦雀无声。

  无数学员脸色苍白、神情恍惚,额间冒汗,有些甚至眼眶泛红。

  但没人动。

  至少——现在,还没人退场。

  训练营广场,空气如同凝固。

  烈日直晒,汗水沿着许多学员的额角滑落,却无一人敢伸手去擦。

  艾莉西雅站在高台中央,笔直如剑的身姿压住全场。

  她的视线缓缓横扫而过,像是用刀尖抚过每个人的灵魂。

  突然,她的眉头一挑,语气冷峻:

  “……我说你们,是在哭吗?”

  她直直看向队伍后方——那几名新生正强忍着抽泣,眼中充满迷茫与无助,甚至有人嘴唇颤抖、已濒临崩溃。

  艾莉西雅踏前一步,语调陡然一沉,如雷鸣断山:

  “哭?有些人还敢给我哭?!”

  “你以为你站在魔物面前哭,她们会停下来吗?”

  “你以为你在魅魔面前落泪,对方会给你一丝怜悯?!”

  她一字一顿,声音中不带丝毫情感,只有冷酷与现实:

  “太——天——真——了。”

  “你们这些新生,全都来自最幸福的城市——护城核心,法阵内的温室。”

  “你们从小被保护、被教育、被安置好未来。”

  “但你们知不知道——出了这面城墙,那是地狱。”

  她缓缓抬手,指向远方那看不见尽头的天际:

  “城墙外,是屠戮。是血海。是魔物撕裂人体、魅魔玩弄灵魂的现场。”

  “你若不能成为修炼者,将来就只能成为——那些魔物的繁殖工具。”

  “那不是骂你,是事实。”

  “在那里,胜者为王,败者为奴。”

  “你们的母亲,甚至少数的父亲,就在更远的前线。”

  “她们正为了这座城市流血流汗,而你们——”

  她顿了顿,声音缓下来,却更沉重:

  “你们竟然在这里,因为训话、因为压力、因为听到‘炼体境’要受苦,就在犹豫……要不要回去当个凡人?”

  “回去当一个——三十岁后容貌衰败、四十岁没人记得的普通人?”

  “还要你的家族拿幻精帮你延寿,浪费所有资源养一个只会逃跑的废物?”

  台下,有人握紧拳头,有人呼吸急促,有人腿在抖。

  但没有人再哭出声。

  艾莉西雅最后扫视全场一圈,语调低冷如刃,割进骨缝:

  “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

  “留下,撑下去。”

  “或者现在就走,别污辱‘修炼者’这三个字。”

  ——————

  阳光依旧炙热,整个训练营外场鸦雀无声。

  艾莉西雅站在高台正中央,目光如刃,环视着台下六百名刚满十八岁的训练学员,脚跟并拢、背脊笔直、汗水沿着下巴滴落。

  她语气冰冷,语调威压,然而──

  五分钟过去了。

  没有人离开。

  没有一人举手、没有一人转身,甚至连动一下脚步的都没有。

  艾莉西雅站在原地,脸上神情如石雕般无动于衷,但心中却已经──

  (……可恶。)

  (今年居然一个都没吓走?!)

  她眼神锐利地再扫过全场一遍,仿佛想再补一刀:

  (明明我已经说得够重了,什么“繁殖工具”、“容貌衰败”、“家族失望”全都丢出来了!这些小鬼居然还不走?)

  (就、就算是铁打的神经,总有一个该退场的吧?)

  外表依旧庄严威仪,但她心中已经在碎念:

  (前年那个律子光是冷着脸站着就退了十个,去年赫斯缇亚不过是大喊两句就走了六个……)

  (到我艾莉西雅今年──零?!?)

  ──这是什么丢人的数字。

  虽然只是三人之间的小竞赛,每年轮流“主导开场训话”,看谁能成功用气场或话术震退最多学员,没有惩罚、也没有奖励,只是一场少女般的虚荣心战争。

  但现在……

  艾莉西雅眼神不动,身体也毫无多余动作,但心中已经开始“无声咬牙”模式:

  (……不行,这个一定会被她们记一整年……)

  (她们一定会说“喔~那年是艾莉西雅0人喔~”)

  而就在她内心面子崩裂的瞬间──

  站在她左右两侧的榊原律子与赫斯缇亚,面对着全场一脸严肃,但……嘴角。

  不易察觉地,微微翘起。

  榊原律子眼镜下方的视线似笑非笑,像是已经在心里记了一笔;

  赫斯缇亚则极力忍耐嘴角的抽动,硬是让那抹笑憋在喉头,差点憋成气内伤。

  (……好啦,0人也不是你的错啦……毕竟她们这届真的都很拼……)

  (但、就是好笑。)

  三人作为第10训练营的核心,平时无论在谁面前都绝对严肃、纪律、服从的化身。

  但这种“小小的暗地较劲”和“少女心里的胜负感”,却一直都藏在那不动如山的教官背后。

  艾莉西雅依旧维持军姿站立,冷声道:

  “很好,全员留下。”

  “那就由我,亲自让你们——后悔这个决定。”

  说完,转身走下训话台,军靴踏地声清晰有力。

  台下学员依旧直挺挺站立,压力尚未解除。

  而她身后的两名教官,眼神一如既往锐利。

  但在她们背对群众的瞬间──

  律子轻声:“零人……呵。”

  赫斯缇亚:“可爱。”

  然后双双无声补一句:

  “今年训话,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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