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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酒朱唇
作者:Painau_chocolat
(一)艳名
绍庆十七年春,燕云及中原的大半州县还未从前一冬的骇人雪灾中恢复过来,又被烧上了战火。
朔方统一草原已逾十年,国中胡汉混血的青年王爷羽翼渐丰。兵壮马肥,一路南下。这年的秋叶未落,就已逼到了锦绣堆出的杨宋都城。
呼延彻在城门外十里驻军,勒马目送使臣向大梁城去。这座巍峨而不堪一击的国都,他虽听早逝的母亲频繁提及,心中一向不屑。他通汉文,出征前数年的谋划中,早已在无数牍文邸报里洞悉杨宋的颓势。
此次南征势如破竹,他的势力和威望在半年里暴涨,再回朔方做隐忍的贤王已是无望。不若盘踞大梁,与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朔方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呼延铄遥遥对峙。
所以不妨给这城池一点转圜的余地。
“阿耶,呼延彻一路上不焚城不屠掠,这时提出入城共治,所图甚大。”
含章殿内,挺拔俊秀的少年草草看过朔方来使拿出的国书,已是怒不可遏。杨衡在御案后呆坐,视线从太子杨琰身上转向了他的同胞姐姐杨琬。
一双儿女样貌相仿,阿琬虽然早落生半刻,身量略低过阿琰,身形也更柔和饱满。呼延彻到底还要点面皮,只遣使臣当面告知他交易的意向,而没有写下来。杨衡这时倒心想他不如写下来,不至于让自己这时不知怎么开口。
阿琬也正看着他,平日含笑的眉眼里盈着忧虑。她是长帝姬,一个国家里最受宠的孩子,大梁城里最貌美的少女。他问过她的意思,似是恋慕着谢家的表哥。他原本乐得促成,谢家出了两朝皇后,该当驸马了。
但呼延彻兵临城下,不说谢家这种清贵望族,他杨家有国百余年,也只能忍气吞声。
“本王素闻寿阳帝姬艳名,得之,必约束将卒,以保大梁城安稳。”
寿阳是杨琬从未去过的封地。
(二)跌价
杨衡面无表情复述方才听到的要求。被当作交易之物的杨琬,却比弟弟更冷静许多。
“既蒙父皇告知,…”
杨衡仓促打断她的话,像怕自己后悔,“还没有到卖女儿的地步”。
杨琬无所谓地笑笑。
很快就到了卖女儿的地步。
叁日后大梁城破,呼延彻没有纵兵劫掠,但守军与民夫死伤不少。加上大梁城承平日久,骤见成千上万的胡人,无数惊惶。城内百十坊被仓促接管,哭号昼夜不绝,绵延传入宫城。里面的人与外头交通断绝,只想象蛮人铁蹄下的惨状,已是人心摇动。
宫里有名有份的活人,一一被驱赶到了含章殿。各处的女官婢使等,则分散关押在扬文、灵宝、玉光等殿。杨衡的几十个嫔妃和儿女被押着跪在地上,想到黑暗的前途倒也想哭号,身侧明晃晃的兵刃又着实可怖。
殿内的嫔妃之多,杨琬都第一次见识。她刻意避开了弟弟,不愿给他带来危险。便是储君已无意义,他们仍是至亲。
殿门又开了,这次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光踏进来,姿态自然得不像侵略。周身无人簇拥跟随,气派却有甚此间主人。
这恐怕就是呼延彻了。殿内女眷受惊瑟缩更甚。
“杨衡”,他直呼皇帝姓名,“现在寿阳帝姬还值一座宫城的安稳。”
众人色变。以往高贵不可直视的长帝姬,在这时的探寻目光里已经被看作祸水。这穷凶极恶的蛮贼首脑一再出言讨要,再不割舍,岂不是也要陷宫城于火海。
杨琬索性站起身。杨琰在大殿另一边看到姐姐去意已决,而父皇一派麻木,竟不管不顾地大声质问了一句。
“我们杨家要靠卖女儿苟活吗?”
他逼视着呼延彻,这一问却是扎向身后的杨衡。
呼延彻笑起来,“我手下八百亲兵,倒是奸不死这么多女人。寿阳帝姬这时不肯卖身于我,便也和她们一起,被我朔方最精锐的男儿轮流当母马骑。”
言辞赤裸淫秽,殿内的蛮族俱是大笑,几个跪在地上的妃嫔已吓晕了过去。杨琬仍站在原地,面色无波。
“再不卖,帝姬跌价到只能保你们父子二人无虞了。”
杨琬闭了闭眼睛,努力平抑声音里的恐惧,“我跟你走。”
呼延彻唤她近前,“好侄女,是个聪明的。”
殿内炸开一片死寂。杨琬穿着新制的丝履缓步走去,帝姬的仪态自然经过了悉心教导,但落在殿内金砖上的声响,这时在诸人心头也分外重。她停在呼延彻身前叁尺远。
他本就比中原人生得魁伟。杨琬复又跪坐下来,整个人便被他投下的阴影所笼住。垂首一言未发,引颈就戮的模样。
杨衡像是终于回了魂,颤声问他,“母亲…还好吗?”
呼延彻看着自己异父的无能兄长,束手就擒的软弱帝皇,慢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也配问?”
(三)相煎
当年谢皇后夺走她儿子还不够,为绝后患又构陷她与亲叔叔苟合,害陈家凋零。陈侍郎处斩,一族流放。昔日的陈昭仪流落到朔方,委身大汗帐下,才有了呼延彻。而她的第一个儿子杨衡,以仇人为母,仰赖谢家的势力登极,又投桃报李再迎谢家女为中宫,恩爱非常。次年就诞下杨琬杨琰,改元绍庆。
双胞胎的消息传到朔方时,陈芸娘本已病重垂危,听罢泪水不止,终未瞑目。相依为命的母亲过世,十岁的呼延彻在朔方王庭竟然还活了下来。
十二能从军,十四亲射虎。十六岁已将兵收伏了西北的叁个小部族,为他父亲的统一大业出力不少,成为最显眼的王子。
诸多兄弟忌惮他的力量,又鄙夷他的血统。坚信他没有继承的资格,但也怀疑他有篡位的筹划。呼延彻却记得母亲的惦念,十年笼络布局。终于到大汗流露出交接权力的意思,呼延铄对他提防到了极点。而中原一冬暴雪,杨宋王朝正左右支绌。
天时地利,他自请南征,也兼有避嫌的姿态。但他没什么可避的。精心挑选的兵马甫一入关,建立自己的粮草供应。后方再无牵制的能力,他不介意锋芒毕露。不受任何调令与诏书,剑指大梁。
也当真进了大梁。仇人的血胤现下任他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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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彻心中畅快,“教你知道,真正的叔侄相奸是什么样。”
若有心去查,杨衡未必不知道嫡母当年的龌龊。陈昭仪是皇子生母,陈侍郎入阁在望,两人相差近四十岁,怎么竟被人撞破苟合。谢家有能力指鹿为马罢了。
他抽出剑来,挑起面前少女的下颔,饶有兴致地补了一句,“你母亲不姓谢,寿阳帝姬的母亲却是再真不过的谢家嫡女——在你们这些自诩尊贵干净的人面前,奸了这小姑娘,倒比将那贼妇掘墓鞭尸更解气。”
剑锋抵在她喉间,杨琬昂起的头颅稍一松懈,失去他合意的角度,恐怕肌肤就会被刺破。她就这样与这人对视,眼睛适应了逆光,他的面容也渐渐真切。
高眉深目,是胡人样貌。内侧眼角微向下勾,则大概继承自她未曾见过的亲祖母。阿琰更像母亲,而她与父亲一样,都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呼延彻或是也留意到这点相似,轻佻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玩味,“ 不过——”
一阵衣裙窸窣。没听到下令,他的部属却开始带着众多女眷离开。杨琬不敢细想,只暗暗希望他不会食言。
“比起当众行淫,眼下还是,商议国事为佳。”
长剑归鞘,他信步向御座上动弹不得的皇帝走去。她离得太近,眼前晃过他铠甲上凝固的大朵血迹,心事也一般黯淡。
(四)凝脂
国亡在即。杨琬赤身坐在自己的汤池里,水波静静鼓涌,没得安宁。
杨家从行伍中自立,夺了前朝这片极尽奢靡的宫殿,百年间地上地下又多加营葺。她起居处名为流采,城外数十里清平山上的温泉被迢迢引来,流采殿就是为数不多能享用的殿宇之一。
呼延彻的人将她押送回这里,此时把守在门外。整座庭院一派肃静。杨琬略一屏息,甚至听见檐角铜铃经晚风吹动的声响。
知道她逃脱不掉,甚至也不能寻死,呼延彻令她殿内服侍的婢媪也一并跟了回来。流采殿当头的女官绿云一直贴身教导她,这时找出一枚玉匣,犹疑着奉上。
“胡人男子胯下那物尺寸颇大…殿下预先取些软膏化在体内,也教自己少受些苦。”
杨琬背对着她,不知是何种神情。乌发湿滑光亮,未遮尽的肩背雪白柔腻,是同为女子的绿云看到也会心旌摇动的风光。她澹澹道了声谢,柔荑破开水面,舒展如柳枝,从池边小几上取过匣子,揽至身前端详。绿云退出了浴室。
她那初次谋面的叔叔,勇武非常的朔方将领,苟延残喘的大宋在这日新迎来的摄政王…
杨琬用手指舀出一小块乳白洁净的膏脂,不知是怎样制成。轻嗅起来没什么气味,便带着它向自己下身探去。不能再等出浴,怕是来不及。
呼延彻要在这里幸她。
在她生活了十六年的,金雕玉砌的流采殿。用最是原始粗暴的方式,蹂躏矜贵的大宋帝姬——封号尚在,国之不国,她倒希望自己不再是帝姬,仿佛能减轻一些耻辱。
他大概还会让天下人都知道——杨琬惊异于自己还在平静地想着“今后”——毕竟他深恨的两支血统,正好就汇集到了她的身上。她没有选择地承受了随之而来的庇护和优渥,也逃不开这倾覆时刻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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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之后才有议亲的苦恼,是她做帝姬的好处。阿隽是谢家的芝兰,国中头角峥嵘的才俊,作她的驸马按理是委屈了。所以也不全是出于表兄妹青梅竹马的情谊,男女之情是少不了的。做惯了得宠的帝姬,杨琬虽不至于蓄养面首,但也不可能为私相授受的名头所困。与他议亲,她当然先试过了他的器物。
谢隽再出类拔萃,也到底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初次到她榻上时,大约也是爱慕久了,乍得共赴巫山,孟浪起来,完全不似平日那个翩翩公子。不过他颇会讨女子欢心。行事时手口并用,一面挺腰入着她,一面拨弄花蒂或是乳尖,细细密密地吻她,也讲些她听了还会脸红耳热的话。谢家人呢,大都生得端正恬淡。杨琬仰面躺着,欣赏他沉溺于情欲中的面容,心悦,又兼有些许得意。
他今日不在宫中,但待城内平静下来,大概很快也会知道自己已为贼人所掠了吧。杨琬心中不无可惜。阿隽的阳物像主人一样漂亮而可靠,两人在她十五岁那年私会行乐了数十次,没有哪次不花去大半个时辰,她爱极了那种疲惫与极乐。而自己今日以后生死未卜,多半是没机会再享用了。
不然,今晚向呼延彻求一条生路?也只有这样的一闪念,杨琬随即暗笑,十六年的帝姬生涯,她毕竟从未学过如何去求人。
(五)珠光
探进两片蚌肉之间,与那处的细嫩一比,她的手指都显得粗糙了。小口堪堪容纳一只指头。它进去的时候,滑腻的温泉水也跟着涌进一些,缓和了内里的紧张与干涩。即便刚回味过和谢隽的情事,他的温柔体贴,也不过让即将到来的,呼延彻的暴虐更可怖了一些。杨琬左右不了自己的欲望,也无从压抑身体里的恐惧。
身体较之平日是极热的,凝结的膏脂很快融开在甬道里。她觉出已有些流动,想再挤进一指,仍是勉强。
只好再退出来,又取了一块,抵进微张的穴口。玉样的脂,还未及沾上她指腹的温热,仍带着玉匣的清冷,进了她体内很是刺激。杨琬突然难以自制,像是泌出了一团粘腻的水,但被将融未融的软膏挡在了里面。像含着一汪隐蔽的情欲。
这晚既不能死,那少一些身体上的痛楚,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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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彻准许她入浴,他自己却绝没有清洁的意思。身上越是血气浓郁,越让他有奸污贵女的兴奋。
他知道约束得胜破城的兵将有多不易。金银还可不论,他早就定下行赏的规矩。满城尖叫的、柔弱的、想要逃跑的女人,激发了嗜血兵刃的凌虐欲望。他们能以生死相搏,一是他呼延彻许诺了名利,二则是对泄欲的渴望。
但不能。这次南征的目的,并非普通的劫掠,不能理解这种约束的人,已被他在一路征伐中杀鸡儆猴了。是以到了最温柔繁华的大梁城,仍然是当日就宣讲休养生息,并建立了严厉的宵禁。
只有寿阳帝姬,是他为自己破的例。要泄的也并非性欲,而是报复羞辱的欲。
时值初秋,薄暮已有轻盈的寒意落下。国破家亡之际,院中照样有袅袅烟雾。是她用的汤泉,还有一些莫名的香料,燃出纤巧而清净的气味。他定了定神,推门踏进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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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背对着他侧卧,淡茜色薄纱制成的衣裙精美无匹,将她玲珑身形笼在一束轻雾里。天色已暗了,殿内只有她床帐四角悬着的夜明珠,柔光黯回,聊胜于无。
在草原极北处的长夜里,呼延彻也射杀过猛兽。箭矢飞过几百步,还能正中两点莹光之间的眉心。杨琬身体的震颤,他这时也看得清楚。不由得想笑,白日她在含章殿看起来还颇为镇定,这时候藏不住害怕了。
其实也不全是出于恐惧。杨琬方才在浴中,身下迟迟拓不开,吃进两指都生疼。她又急又怕,不觉竟用了小半匣的膏脂。绿云决不会拿得出催情的药物,她嗅过了也没有可疑的气味。但那样多滑腻的油脂进得体内,在她出浴后才慢慢化尽了。那处粘软的感受越发强烈,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身体在涌出液体,还是单单那些流动的润滑就让她这样受折磨。
腿心那一小片衣物,已经被略略打湿了。她轻轻夹动两条交迭的腿,不欲让更多淫液流出,但又渴望这点微小的动作能让自己满足。连呼延彻进了殿,她仍无知无觉地在取悦自己,倒教他误解了。
(六)行狩
他先前已卸下了甲衣,这时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苎麻白袍。没有沾过血迹,不过早在战场上浸透了血气。
殿内是宽敞的,但呼延彻身高腿长,没几步就到了床边。几步之间,他也已经解下了全部的衣物,袒露着腿间半硬的巨物。一手支着床榻,一手将杨琬的身子翻了过去。
她来不及反抗,或是根本就没了反抗的心气。呼延彻跨坐在她身上,将那些名贵而碍事的织物两下就撕了去。人人说是雪肤花貌的帝姬,仍背对着他,埋首在自己两臂之间。还未晾干的长发几绺,落在脸侧,将掩未掩。但已是不着寸缕,任他采撷。
少女的腰向下陷着,饱满的臀便微微翘起来。于是他直接把阳物挤进那白嫩的两瓣之间,感受到它徒劳的推拒,反而让逞凶的物事更窥知了它妙处。
臀缝忽地被又热又粗的一根给撑开,前面的小口也再包藏不住,一道细流载着她体内的情热涌出。杨琬没有被这样对待过。谢隽从来与她面对面交合,虽然也在调情时抚弄臀肉,但决不会拿性器这样亵渎。但他的确很大,她微微头痛。茎身上筋脉历历,来回碾过她敏感的肌肤。已经想象得出那东西狰狞的样子。
呼延彻在她身上摩擦数次,性欲勃发,凶器也更硬挺,便准备就着这个姿势干进去。
滑到她腿心的那条细缝,粘腻的体液便被抹开来。他觉出湿软的触感,才伸手一探,摸到那片动情的证明。鬼使神差,他的食指抵入窄小的泉眼。他原本要肆意凌辱她,最好是直接干进去,奸得她撕裂开来,也流出些高贵的血,好教他复仇更快意。但食指既进去了,忍不住又要再多抠弄一阵。
太紧了。他心想。就是直接插,也要被她咬得顶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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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彻的手,和杨琬自己的差别很大。指腹的薄茧时时摩挲在她敏感处,激起一浪接一浪的欲潮。里头水越发多了。他每每抽送手指,都有一小股溢出穴口。突然他又添了一根一道挤进去,两指错开,将那狭窄的水道猛地一拓。
一直不肯出声的杨琬,这时到底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下。
这细小的一声,彻底激发出了呼延彻的欲念。他想到了狩猎中偶尔起兴捕获的小兽,哀哀地叫着,在他手中毫无逃脱的机会。杨琬就是这样,精美又温驯。他真想尝一尝她的血。
她似是觉察到危险,更紧了些,像要衔住他两指,在他觉来无异于乖顺的讨好。又像青涩的引诱。他俯下身,健壮躯体紧紧覆上少女光裸的脊背。两人身体都在发烫。他握住一只饱胀的乳儿,一面恶狠狠地捏弄,一面曲起食指抠弄顶端小小一粒,动作还与嵌在她肉穴里的那一只相和。杨琬的身子顿时更软了,头也难耐地摆了摆,乌发间露出一枚秀气莹润的耳朵。
呼延彻拨开乱发,压上前衔住它。或吮或咬。如此生食过的猎物,让唇齿忆起了血肉的腥甜滋味。他正欲再用力,然而她的穴肉立刻绞住了手指,也有了断续的呜咽声。
娇气,他心道。但不觉松了口,变成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碾着。于是身下的女孩子明显放松了一些。
从没做过这么久的前戏。耐心已经用尽,他扶着硬得发疼的肉刃,尽根劈入她身体。
(七)狂浪
刚进去时,箍得他又是爽又是痛。但水是真的够多了,说是他入过最骚的穴也不为过。南国的金枝玉叶,比起草原上同龄的少女,又更鲜嫩许多。
杨琬看起来是剔透易碎的,此刻被征服者折辱着,身下却欲潮汹涌,倒让他都有些意外。
呼延彻将她微微抱起来,杨琬本能地以双膝双肘支撑自己身体,正合他意。将她的背又向下压了压,便掐住她纤细的腰肢,直接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他这样一番摆弄,手上没有轻重。杨琬的小穴又经巨物撑开,直如遭受酷刑,被那肉楔死死钉了进去不说,还反复抽动着,削去她的矜持,磨尽她的尊严。
痛极了。被他用力握住腰的痛,粗硬毛发刺在肌肤上的痛,外面凶狠撞击的痛,里头坚硬硕大的东西顶弄着的痛。
还有穴口。花液原本流出了不少,但没几下就被他磨干了。呼延彻抽送起来,因为锲得太紧,也带不出什么新的。没有足够的润滑,又经受着粗鲁抽插,那处已是肿痛起来。
杨琬的身子不住地颤着。她强迫自己感知这些痛楚,好暂时撇开无力决定自己前路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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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的痛捱过去,渐渐有快感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里面一时酸慰一时酥痒,身后那人次次进得深入,但还不够似的。她这才知道,这种羞耻的姿势能教人如此快活。
而且从前她有过的男人,像是谢隽,体魄也并非不强健,但和呼延彻一比,力气大约少了叁分。杨琬更不肯再去咀嚼家国大义了,左右是她受戮,不如放任情欲,只拿他当一个僭越的面首好了。
她这时并未听过更多他的事。呼延彻搏杀过的猛兽,皮毛剥下了便铺满整座大帐的地面;朔方军中向来崇尚武力而轻视谋略,他出征取胜多有智计,整肃立威却只能凭一场又一场厮斗里赢得利落。可他忽然不欲在杨琬身上使出那些狠劲了。
她婉娈又乖顺的样子,让他狠不下心来欺辱,反而是想在今后一夜夜地怜惜把玩。
呼延彻的体力胜过她太多。杨琬高潮了两次,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如果不是他又重又快的动作还未停下,她恐怕已经昏睡过去。
他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乐于改换姿势。杨琬跪趴的体态早已变了样子,支撑不住的手臂伸过了头顶,胸脯和一侧脸颊紧贴在床上,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地摩擦着。她用的被褥是极精细的料子,皮肤仍然被磨得绯红。
他突然松开紧箍在腰上的双手,两人只剩交合的部位相接。呼延彻挺腰动作得更频繁了,肉体碰撞的声响异常清晰。
她虽然乏力,腰臀竟然也没有塌下去,而是被那根东西牵引着似的,颤颤地翘着,又乖又骚地任它进出。他越操越喜欢,不久又捉住她双手拉到自己身侧,强带起上半身来。
杨琬本以为,他既然动得快了就是将要泄身,这场折磨终于有了尽头。不成想他还远未结束。手被他牵着,很是酸痛;穴里的快感又不能自已,像是要再到一次极致。她不知怎么就委屈得流了泪。
(八)柔波
呼延彻听到压抑的呻吟,但不知道她在哭,还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欲望正浓。
“在我腰上扣住”,他低声命令,一边更用力拉过她的手,到自己身后交迭起来。
杨琬在昏昧中勉强将手指相错,贴着他腰上那层薄而硬的肌肉。她被这个动作逼迫得仰头挺胸。激烈的操干之下,一对乳儿摇动不止,饱胀得像花穴里将要崩溃而出的快感。
乳尖刚才被压了很久,现在又荡在秋夜丝丝缕缕的寒气里,酥痒难耐,她又松不开手来自己抚弄。他的手就是在这时抓了上来恣意捏动。
是无情的亵玩,于她又像及时的抚慰。虎口粗砺,频频挤过幼嫩的乳头,刺激得她小穴里也一缩一缩的。吮得卖力,让他爽到头皮都一阵发麻。
杨琬几乎完全溺毙在翻涌的欲海之中,身下被操弄着愉悦得水流不止,眼泪也更多了些。
呼延彻抽插得愈发快愈发狠,晃动间泪水也顺着下颔跌到他作恶的手上。觉察一两颗时,他还以为是汗水。直到终于在杨琬穴内射足了满溢的浓精,才意识到她或许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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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彻自认不是重欲的人。朔方的风气在他看来颇类野兽,白日聚众行淫,易妻乃至易女而淫,都不鲜见。他受母亲影响太深,又早知自己会回到南方,故既不公开地纵欲,又连情人也懒得找。
有几年他主理国都乌台城的刑狱。年轻貌美的贵族女眷,受了父兄连累被短暂关押,判决发下后,多半会沦为其他家族的女奴,被奸淫致死的也常有。呼延彻每每见到,想起母亲一生悲剧,自己又正有韬光养晦的意思,所以任意截下她们,圈养在营中。
乌台城的权贵没了新鲜的玩物,骂声甚至很快传到大汗那里。能掌控空前辽阔的疆域,上位者当然不忌惮一个得力的儿子滥使权力抢人奴隶,反而还隐隐有些高兴。那一阵子,呼延铄这些虎视眈眈的兄弟,对他的提防也明显松懈了。
他不欲拿她们当奴隶,圈养太多也负担不起。又才想到,一一过问这些女子是否已经意属他人。若其中恰好有他想拉拢的少壮武官,就秘密将人送去帐中。换不来效忠,保不了她们此后无虞,但多少是结下情分。
若提到他用不上的,就在不显眼处烙上记号,暗中放人为自己前路出奔。如事败被擒,当是王子帐中的逃奴,再交回他处置也理所应当。
这样琐碎的事情,他本是不耐烦做的。不过对经营布局势力,也并非没有助益。也就一直做到了他离开乌台,受命到两国边境巡视榷场。
其间心无所属的,他当然会和她们睡觉。起初不情愿的,后来也慢慢想通。和他一个人睡,总比被不知道多少人奸要好。他甚至从未强要。十几个留下来的女子,不时主动与他欢好。
他满意于她们的干净。但最重要的还是,经他救下的性命随时可以因他再舍弃,不至于成为把柄或负担。然而涉足边贸,无意间也给她们铺了一道生路。
榷场经商有身份核验,但他连锋利无匹的奸细死士都藏得住,掩过一批女人的身份自不在话下。在最靠近朔方的大城云州,他把人全部遣散。尚有不肯离他远去的,也就势在边陲重镇落脚,经营商号,渐渐成了他的一脉情报及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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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身子放平。杨琬累得狠了,差不多立刻就昏睡过去。
那双与他相像的眼睛,似乎有些肿。操得那样凶,她还强忍着不愿多出声,原来下唇都咬破了。午间还几无血色,这时她的嘴唇经性事滋养,已是异常明艳。
赭色血迹干涸其上,他忍不住竟低头去舔过一道。
呼延彻回过神来,仔细看她脸上几道水痕,突然在想,杨琬她,又有没有心上人呢。
(九)秋声
“殿下午时醒了片刻,用了半盒点心。酉时饮了两杯水,现在刚入睡了没多久。”
在门外有人低声讲着她今日的起居,是绿云。
昏睡了几乎一整个白天,杨琬仍困倦不已。不过昏昏沉沉地想着,绿云是正向谁说呢。
父皇来了么,必定不是。母后是谢家女,最该躲得远远的,免得这喜怒无常的再有心戕害。或阿琰呢,他也不该来。
自己被劫着堕入地狱一遭。但不知他们这一天过得是否还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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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彻一眼看出她在假寐,也不揭穿。而是上了床,突然拉开她两条腿,自己跪在之间,又伸手去摸中间那一处。
她连简单清理的力气也没有,大概又因为脸皮薄,没有唤婢女来擦洗。昨夜他射进去的东西,混了她自己的蜜液,在她熟睡中也被小穴一点点吐出来。浊液斑斑点点,干结在穴口和臀肉上,看起来又是淫荡又是可怜。
他立刻就硬了。伸手随意揉了几下,就换了涨痛的阴茎捅进去。像昨晚一样紧绷的内壁,让他更兴奋。擎住她纤细的小腿,蚌肉也被牵引着张开了些许,进出起来有细小的水声,听来悦耳。
悖逆人伦,带着耻辱和仇恨交欢,她和他一样,有情欲被激发出来。
只是手上还不过瘾。既然她已经吞得下炙热的阳物,他索性把两腿架到自己肩上,转而抚弄她更腴美的大腿,近腿心的内侧,皮肤滑嫩得让他有破坏欲望。于是全部发泄在操弄的动作里,顶撞得她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昨晚就睡下时只盖了一条薄被,被他掀开了一半露出她下身。做起来动静不小,但他见到杨琬胸前的起伏被遮在下面,忽觉扫兴,一把全丢了开。
再狠狠撞进去的时候,两团白浪在眼前晃得厉害,各有一粒珊瑚珠子在顶上摇摇颤颤,煞是好看。
杨琬还不肯睁眼。他就想象自己是趁她熟睡在强行奸她,兴致越发高了。只是她又咬住了下唇。呼延彻记起昨夜舔舐她唇间所得的那点好滋味,俯身衔住她的嘴,身下也缓抽慢送起来。
杨琬被嘴上湿热的触感一惊,张开了眼,又不觉微微启唇。被他捉住机会,宽大的舌头攻了进去,同插在她穴内的硬物一道,侵略起来不容抗拒。她怔怔地看着这人,此刻近得与她吐息缠绵。忽然他宽阔饱满的前额抵上她的,鼻尖轻轻撞在一起,两人的睫毛几乎交错。
呼延彻又挑弄了两下她的舌头,才退了出来。声音好像没那么冷,“不装睡了?”
她微窘,但很快被第二个吻弄得呼吸不畅。更绵长的,更深入的。可是放缓的动作让她得不到足够的抚慰,忍不住自己摆动腰臀,吞吐套弄起那硕物。
他感觉到了,欣喜于她不自觉中辗转柔媚的姿态,更用力地操弄起来,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次入得很重,杨琬不再咬唇,放纵许多声轻哼泄出。
呼延彻又让她小死了两回,才尽兴地射了精。仍是灌到她极深处,又浓又热。杨琬一昼夜间进食极少,只觉得自己小腹都被他留下的东西给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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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没有朝会。他如往常晨起练武,又打了冰凉井水沐浴。擦拭身体时,忽然想起她的身上还留着两夜的欢爱痕迹,换好了衣服就又回到床边。
这时杨琬确实还睡着。他等了片刻,周身的寒气驱散尽了,每寸皮肤都变得温热,才躺到她身侧。不一会儿又伸手揽她到了怀里。
时辰尚早,鸟鸣遥遥地传进帐中,间有数声秋蝉。白昼渐渐短。
杨琬身上有些烫,他还没及细想,她就翻过身来。面颊烧红,眼里水汽氤氲地仰头望着他。
“醒了就去洗漱,下面黏得都没法看了”。他带了点哄劝的意思,手却不规矩地摸了过去。想见花瓣被自己奸得红肿,又带了一层他降下的霜露。本是看不够的风光。
杨琬却像没听见一样,神色迷惘地唤他,“叔叔”。呼延彻心上一动,下面又充血挺立了。
可是她继续道,“您打算什么时候放过阿琬。”
(十)热症
呼延彻的脸冷了下来。
寿阳帝姬被他囚禁奸淫,是整个都城都已经知道了的事。昨日有不怕死的朝臣指着他鼻子大骂无耻,却不知他不以此为耻,反而清楚,这些骂声不过是让帝室更难堪。
她身边的那个女官也颇具勇气,在流采殿门外质问他,只懂欺侮女子算什么草包行径。他一哂。杨琬的君父束手就擒了,她有机会来讨自己欢心,也算不辜负食君之禄。
何况,他确实从杨琬身子上得了趣,是意外之喜。本来是打算玩腻了再放人,继续做她的长帝姬,也未为不可。
他没有用蛮力相逼,加上见她交合中淫水泛滥的样子,原以为杨琬也享受其中。小姑娘乖成那样,下头的嘴勉力撑开,含着他的阳具吞吐,时时流出些清透的涎水,外面嫩粉色的蚌肉也被浸得晶亮。
他已有些着迷了,当成自己的东西,奸起来每每舍不得太狠,怕她被早早玩坏。怎么反而不识好歹,才睡了两次,她就敢以为够了。
呼延彻怒意炽烈,又挺身贯入她。里头比前几次还热了不少,吸吮起来更是要命。他搂着绵软无力的杨琬,侧着身子操弄,她双腿并拢,穴口挤成紧紧的一条缝,却插着一支粗大的肉茎。
她是烧得人都有些糊涂了,才那样大胆发问。夜里受了凉,两次交媾之后他的脏东西没有清理,再加上心事沉重,食水少进,身体已经受不住。理智也全无,底下入得重了,嘴里呻吟就越发浪荡,教呼延彻奸她奸得更是畅快。
他方消了些气,低头去吻她潮红的额头。这才发现她烧得烫人。他拔出未尽兴的阳具,先抱她去沐浴,肉穴反而不依不饶,那一下吮得他险些直接射了。
索性给她裹了袍子,抱在自己腰间,边走边继续颠弄。春水热烈,顺着抽插的巨物向下不住淌着,划过他饱胀的囊袋。有些还直接从穴口喷溅开来,洒到他劲健的大腿上,勾得他几欲把她放下来摁在地上操。
终于走到她的汤池边上。他带着身上快昏过去的少女,慢慢坐进水中,两人竟是一起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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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琬几乎要被他奸死了,身上没有一处不在痛。骤然落进温水中,穴里经几股精液冲撞,蒙昧间知道他终于射了,才算松懈下来。无暇顾及在他怀中的姿势,枕着呼延彻的肩膀就不省人事。
刚泄过的阴茎仍被她的穴肉咬着,半软半硬。他有些后悔这两天弄她太频繁,又这么迟才注意到身上烫得反常。这样一番折腾,恐怕养病要十天半月。
然而方才那一次她在病中,身子倒比之前更热情,回味起来快活的劲头,阴茎几乎又要硬了。他打住淫乐的心思,扬声唤人。
进来的是另一名女官丹枝。这一室春情热浪,熏得她又惊又惧。这两日帝姬都没有下得来床。昨天醒着的两次,她不许人近身服侍,丹枝在几步远之外低眉,仍悄悄留意了她赤裸肩背上的痕迹。刚才两人向浴室去了,她才匆忙进去收拾床具,上面明显是多次云雨后的狼藉,饶是她早已经了人事,也被纵欲后的气味刺激得面红心热。
殿下又如何承受得住这般索取无度。果然听到屏风背后传来这男人的命令,送糖水和肉汤进来,并备着退热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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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舀起一勺温热的汤水,才想起服侍的人并不知道杨琬已经昏厥,所以没送鹤嘴壶来。这样自然是喂不进多少的。他自己啜了一小口,舌头挑开她干燥的唇,将甘甜的养分并着自己的津液一起渡了过去。反复多次,到后来尝着她的小嘴里,似乎也有了自己的味道。
醒着的时候也亲吻她几次了,呼延彻无法不留意到,她的意外神情下有若隐若现的嫌恶。偏要这样弄脏她,他想。却微微抱起杨琬的身子,将性器抽了出来,换了手指进去,清理起之前射入的东西。
(十一)梦春
然而杨琬在睡梦中也不得歇息,跌入一处接一处的险境。
或是出逃很快被呼延彻截住,四肢被缚在日夜无光的囚室里任他施为;或是他将她直接掠去了朔方,高天烈日之下乘着疾奔的马激烈交媾。她在梦里更脱不开身,除非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与他彻底隔绝。
但杨琬在世上留恋的东西仍然太多了。她情愿活着,走一线痛苦耻辱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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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是又一个朝日的傍晚。呼延彻恰巧从外面回来,见她静静睁着眼睛,却看不见自己一般。骄傲易折的样子,让他下腹又有些意动。
“我母亲家的旧宅收回来了,从此作摄政王府”,他主动开口。
杨琬暗想,摧折得她几乎死了一次,他终于肯放过自己了么。然而他坐到她身畔,粗糙的手掌贴上她余热还未褪尽的脸颊,又像被灼痛了似的很快滑到她颈上。轻易可以扼断,“你也与我同去”。
“大王明日将我奸死了,又该欺辱哪家女子来逞威风呢?”
杨琬心中落空,病中身上乏力,出言尤为刺人。呼延彻不以为忤,倒有些喜欢她生动起来的样子。他捉过她一只手,竟然直接放进自己袴子里。
“琬琬,你摸摸它。”
她躲避不及,乍然碰到那奸得她死去活来的东西。半硬着,她心生厌烦,几欲呕吐。但他握住她的手上下撸动几次,阴茎就胀大了一些,硬而热的触感,让她想起他在自己体内胡作非为的时刻。
粘腻的,炽热的,让她惬意得几乎发疯的。
她的手不觉稍稍加了些力气。呼延彻一下子兴奋了,压着她身子,连她的手也不再顾得上,而是捧着她的脸胡乱地亲吻起来,留下连绵的水渍。
他不知怎么,还诱出了她的小舌头来。落得他嘴里,被又吸又咬,无处可逃。
她张着嘴受他欺负,舌头困在他唇齿间,已经被玩弄得有些麻木,止不住的口涎从一侧嘴角溢了出来。呼延彻终于松开,她收回舌头,他却伸出自己的,舔走那一缕水痕,又稍稍撑起身,看进她双眼里。
杨琬被他这种做派弄得不知所措。头扭不开,只好伸手在胸前推拒,双膝也曲起来想顶开他。但力量悬殊,反而刺激得他兽欲更重。硬挺挺的肉茎失去了爱抚,就闯到她腿缝中。
好在他到底还记得她身子没有痊愈,再渴求里头的紧致湿润,也只在外顶撞。刚消了肿的蚌肉不时被撞开,浅浅地咬一口龟头,也泻出一些甜水来。
她以为他打算强要,口不择言骂他禽兽。禽兽听了,笑得眼睛都微微弯起来。他长她十岁,但朔方寒冷干燥,笑起来眼角已有细纹。杨琬见了,又骂他老东西。呼延彻心想,自己不拿别的东西威胁她,杨琬变得怎么像不知天高地厚的猎物,明明要被吞吃入腹,还在他爪下做些无谓的挣扎
——但也很合他心意就是了。乖的他想操,不乖的也一样。
他拨开她胸前肚兜,露出一边的乳肉。烧了几日,乳晕比平常颜色浅淡,还像烧融开了些,变得大了。他凑上去含住。
没吸两下,乳头就被激得成了硬硬小小的一粒。另一边还罩在衣物下,但也跟着酥痒起来。她被逗弄得失神,在坏人面前竟然抬手揉弄自己,被呼延彻捉住,覆上自己的手,深深浅浅地捏按起来。
他吮得好重,时不时还用牙齿没分寸地咬,乳尖大概也肿了。呼延彻松开它,低头看了一眼,原本娇嫩的颜色一时暗下来,饱胀的乳头上,细细的乳孔都好似被他吸得绽开些许。他突然想尝尝里面的东西。
要把杨琬奸到有孕,再吸尽她的甘美奶汁。呼延彻面上仍然笑着,心里酝酿出极为疯狂的念头。
他早就发现她耳朵敏感,这时又贴过去,半是哄骗半是命令。
“老东西让你快活,琬琬要不要?”
(十二)泻露
杨琬哪有不要的余地。两腿由他摆弄成大张着的姿态,就被他的几只手指淫弄了起来。钻进穴里的又狠又硬,在外头拈弄花蒂的却是粗中有细。还有专在蚌肉上摩挲的,或搔或弹,都教她受用极了。
大病初愈的身子,原本还是疲累的,弄到兴头上,居然也丢了一次。阴精泄到呼延彻手中,他在尘柄上抹了几下,又握起杨琬的手。她未提防,忽地触到自己刚流出的骚水,都有些羞了,还被他强捏着动作起来。
她这才留意,叔父身材不似胡人虎背熊腰,腿间东西却当真凶兽一般,竟会比她一握更粗,瞧着也比从前见过别人的还长出了一头似的。和谢隽行事,两人尚会被那紧箍的劲头激得极爽。呼延彻的尺寸耐力俱佳,滋味确实是未有过的如癫如狂。
头次有太多膏脂预先化在里头,如直接闯进了一汪水。后来都是被他入着才出了水,捣弄着渐入佳境,很快就多得不可收拾。他自然觉出她身子变化,喜她多情识趣,也怜她耽欲忘形,才每每要灌得这淫娃腹中饱胀,否则简直对不住她泌出这样多的琼浆欲液。
这次一直套弄了许久,那巨物猛地抵到穴口,终于是射了。精水浇在她阴阜上一些,剩最后一股时,还被他故意弄上她小腹。滑进浅浅的脐窝里,随着她喘息起伏,又渐渐流落出来。
他学汉文时,连淫词艳曲也读,没想到在她的床帷间一一印证了。圆荷泻露,大抵是这样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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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来了癸水,杨琬才放下心。两人血缘相连,但并非不可能受孕。他又要得频繁,都教她纳罕过怎么没有精尽人亡。
她学习适应他的耐久。每次事毕,总要强忍疲惫一刻,去排出他硬留到她体内的污物,还须仓促清洗。呼延彻见她可怜,又想到有孕时难免数月沾不了她身子,慢慢也习惯射到外头了。
但仍嫌他尘柄不洁。他在朔方长到二十六岁,过半时间都在军中,床上又如此得力,杨琬不用问就知道,他那阳物定然入过许多女子牝户。这还在其次。他每日虽然凉水沐浴,却不甚留意那处,在外行走一天回来,沾着多少脏东西就往她身体里去。杨琬一想就头痛。
好在,从她发热那次后,他也先仔细弄干净自己再来找她睡觉。如此相处月余,呼延彻还没有放她走的意思。摄政王府上,渐渐有了她生活留下的痕迹。
京内寸土寸金,原本陈宅就不算小。但权贵如林,它在其中也并不大。呼延彻无意经营宅院里一点巴掌大的地,白日又总在外面。宅门一闭,里面的琐事全都找上了杨琬。
她又岂会消耗精力给这人理家。就只指挥着,将自己住的院子布置安逸,颇类流采殿而已。其余各处的荒芜颓乱,都不置一词,呼延彻不来她房中时,到何处落脚过夜,也一概不知。
她真正费心思探问的,是朝堂上的决议,是共治名义下杨家人处境如何,还有北方沦陷之地是否已在光复。去集市采买的下人,或来府上做事的匠师,都只讲得出只言片语而已。她只觉得耳塞目障。日益烦躁,又无计可施。
一日她独自在书房草草勾画,揣摩势力消长。呼延彻回来,遮掩不及,被他看到了纸张上的点线。她为免后患,从来不在手绘舆图时写字,只有自创的简单记号,早已熟稔于心。却没想到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临漳在磁、相之间,但当距磁州更近。”
她心中忐忑,低头辨认以掩饰自己神色。他手指圈过的,正是她凭记忆画出的这叁城。呼延彻转到她身后,她欲躲,但已被他牢牢限在两臂之间。男人的身体与她隔着椅背,气息却逼迫得她心慌。
“怎么不写字?”
杨琬无法,提笔在图上加注。地名看来都寻常,而山河寸寸,俱是破碎心血。
“作帝王的女儿,还要学这些吗?”他问得随意。但舆图意义太重,杨琬却不敢轻易回答。
不见她回答,呼延彻右手拿过笔,接着她的图描绘起几条官道的走向。左手摸到她下颔,揉捏那一小块细嫩肌肤。他近来很喜欢摸她这里。她微微仰起头,像小兽在他的逗弄之下顺从。
“琬琬近日还向人打探北方的事。”
杨琬悚然。
(十三)舆胜
“可有问出了什么”,他把笔搁在一旁,抱起她来落座。杨琬坐到了他坚硬紧实的大腿上,侧过身子想要推拒,被他扣住,低头趁势吻了几下。鬓发都散乱了些。她扭动的时候不觉得,吻罢了才发觉阳物已经苏醒,隔着两人的衣物抵在她蚌肉上。
他一手从衣襟探入,几下挑散内衣的细带,一边又提笔画起来,“听仔细了”。纸上兵锋凌厉,手指落在她胸前,也描摹出一致的线路。他拿她的身体作譬喻的沙盘,重演了一回战事。
锁骨是关山绵亘,而出兵迅疾将几处突破了,轻易翻越。
两指各自绕上乳尖,是攻破真定河间两府。居高临下,一番驱驰蹂躏。
再南下到肚脐,是大名府被围而降。此时胸腹土地腴沃,尽入彀中。
京畿路防线更是薄弱,他触到蕊珠,略加揉捻,天下第一的都城大梁,如水的繁华,全数流到他手里。
杨琬听得既羞且怒。不止沦入敌手,更被这样轻贱地亵玩。千里疆土,怎么竟至于如同一人之躯。她被呼延彻挑拨着,却生不出半丝情欲。
因与弟弟一母同胞,她自小启蒙进学都和国之储君一道。十二岁时与当值的阁老对答,风采隐隐越过了同在的太子。杨琰倒仍是心无芥蒂,君亲师却无一不对她旁敲侧击:储君才学比不上女子,又成何体统。
杨琬心中不服,但终究是爱护阿琰的。从此只着意去听,却不再问一句国事。寿阳帝姬早年小小的才名,也在宫墙内消弭无踪。坊间所知晓的,更是只有她的容貌旖丽,仪态端方。
她熟读经史,最喜春秋,但比不过对方志舆图、九州胜概的兴趣。她连大梁城门也未出过,只有在她自己反复勾画的潦草舆图上,沉默游历国境四方。并暗暗许愿今后嫁得良婿,能和她携手去一一走过。
呼延彻的手指磨了一阵,她穴里仍是干涩。他退了出来,自己就要去淋浴。
杨琬只觉得逃过一劫。他走到门边,忽然回头唤她。
“再有想知道的,直接来问我。”
她又轻轻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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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时精锐直扑大梁,但沿途征服云州、真定、大名一线,不仅分兵盘踞城内,作为据点各向东西出击,又攻下其他城镇。到他踏入含章殿,与御座上的杨衡把臂而谈时,从汾、晋到青、兖,河东河北叁路的土地上,他的军队正锐利如鱼骨,伸展着滴血的尖刺。
而和谈落定时,西抵黄河,东临沧海,这叁路全部土地和数百万人口,已到了新立的灵河王名下。封邑在小小的灵河,距大梁不远,不过是他随口拿陈家祖籍来作个名头。
大半主动降了的城镇,很快像没经过战争一样恢复了热闹。朝廷的军队撤走,驻军成了蛮子。只要有严明约束,对百姓而言也不过是换了一拨人来供养而已。呼延彻不清理衙门。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吏,发现自己还照旧做着大宋的官,也就不再提心吊胆。
这年大半,北方在侵略与抵抗中度过。但每下一城,也误不了几天农时。加上年景又好,竟也收足了粮食,境内对蛮人的恐惧渐渐平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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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杨琬不受拘束。心中苦闷,就常在宅院里独自乱走。绿云等女官被他留在宫内,她身边并无一个能说话的人跟着。
可除了几个粗使仆妇,竟然从没撞见其他的女人。呼延彻恐怕只拿她一个来泄欲,杨琬暗想,也无怪乎要得那样既多又狠了。
不过她像是从单纯的玩物变作了小宠。他不时来含笑逗弄。几次显然心情不快,遇到她也并不折磨,甚至无心行淫,只揽着她直接入睡而已。
杨琬揣度他的态度,有意屡屡试探。没想到呼延彻不断退让,纵容她更多。有两回,他想哄她张嘴侍弄那东西。杨琬是坚决不肯的,竟然也没被多加勉强。
这年将尽,呼延彻带她去看了一趟京外的兵营。随后甚至准许她独自出门了——当然,有他麾下的暗卫在身后缀着。
在相国寺年前的大市上,她遇到了久别的谢隽。
(十四)雀尾
从前她出行并不抛头露面,相国寺的大市又一向是平民来往,熟知她面容的贵族女眷们,并不会来这里闲逛。是以这时轻简一些,露出容貌也不怕被人识得。哪里想到,在一处书摊前留驻,信手翻检时,恰巧就被谢隽远远看见了侧脸。
他快步上前来,欲握住她的手臂。却被她双眼里的警醒与提防一撞,心中沉沉。
杨琬见是他,才松懈了些。但略对他摆了摆手,又转身急急走开。谢隽会意,不近不远地跟着她。
其时庭庑之内彩棚无数,人头攒动。她先刻意向着人多的奇珍异玩摊位跟前去,混在人群中匆匆散开发髻。又疾走几步,到得挂着许多衣物的长廊下。趁正午寒意稍却,解下自己灰兔毛的披肩,向摊主换了一件普通的幂篱。
她也不知这样能否甩得开呼延彻的人,但谢隽与她青梅竹马,对她身形定然熟悉。发式衣物的变化,不会挡住他。
果然到得一处无人的偏院,只有他跟了进来。两人站在一棵老态龙钟的梅树下,一时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相国寺的年市,阿琬小时候常说要来看,一直未能成行。”
杨琬微怔,想起两人幼时的顽笑。他还没忘,她亦记得清晰。于是有了些笑意。
“他…”,谢隽难得犹豫,“他待你如何?”
她只是望着他,或者他头顶虬结的梅枝,并不回答。冬日云天低垂。
“也是”,他回过神,语气里有些自嘲,“敌国帝女,仇家之后,还能如何。”
“阿琬忍辱苟活,有违母亲与外祖教诲。表兄回去,还请代我认错。”
她不再以名字唤他了。难忘两人从前的亲密,谢隽尤觉可惜。但他的话仍要说下去,“不要寻死,阿琬。活着,或有转机。”
杨琬惊诧,“舅舅尚没有求死。我代人受过,焉能不勉力活着。”
她称作舅舅的,正是他父亲谢庭芝。身为大梁府尹,守城不力,停职闭门思过了数月。
谢隽哑然。代人受过的阿琬,当然是聪明的。呼延彻就算有改天换日的谋划,也未能毕其功于一役。谢家或杨家,并非他能连根拔除。可是光天化日下掠走长帝姬淫辱,既重伤了两姓的声名,又没有在实际的利益摩擦中累及自身。
只有被困其中的阿琬,真正受了苦。
他的手垂在身侧,几次欲抬手揽住她,终于没有动弹,“你在摄政王府上,多留意消息。日后,有机会送得出来,也未可知。”
杨琬不置可否。谢隽知道自己不宜久留,牵起她一双手,重重一握,算是与她辞别。
走出十来步了,回头望见她还在原地,仍然侧对他,仰着头不知在看什么。一身清减萧索,他连忙转入相邻两进院子之间的巷道,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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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琬看的是半空中两只小雀,前后纠缠着飞来。正欲双双落上庭除,院门处忽来利箭,将其中一支钉上了紧闭的殿门。
呼延彻到清平山行猎,才过了小半日,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信马回了城。
天波门外,却被青罡拦下禀报。两个得力的侍卫受命跟着杨琬出行,她在集市上一番动作,似乎是想甩开两人,好与谢家子弟私会。杨琬和谢隽身份贵重,地位又极敏感,他两人不敢轻易拿主意,就留下朱煞隐匿院外以防她脱逃,而青罡快马加鞭去郊外寻他。
呼延彻听了,面上没有怒色,动作却快了许多。赶到那偏院时,正看见谢隽捉起杨琬的手。他忍住当场射杀那谢家嫡子的冲动,退至一旁敛息静听。到谢隽走开了,他转到门内,杨琬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竟对着空中一双鸟在出神。
猎装尚未卸下,他反手抽出两箭齐发,都冲着其中一只。一上一下,将它窄短的尾羽死死钉入了门板,挣脱不得。另一只远远躲开,早不知又飞去了哪里。
杨琬见他过来,面白如纸。方才和谢隽的对谈,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
呼延彻这才迈步向她走近,一手仍提着弓,“若再欲走,此雀当如琬琬。”
(十五)生杀
杨琬本没有要逃脱的意图,和谢隽说的也并非假话。置身樊笼,她不肯讨好、但也不去惹怒他。时而谨慎,时而麻木,只愿少些痛楚地活下去。
要活得比他的兴趣或耐心更久,总有天,还要活得比他的权势或性命更久。
她以为自己不怕他加诸更多屈辱,可被这样威胁时,胸口有她未磨尽的尊严,尖锐作痛。
经他一说,心思反而有片刻狠绝。“不能长久以色侍人罢了。叔父杀生众矣,想必知道,鸟雀即便志短,受困亦会气绝自毙。”
呼延彻皱眉。以色侍人,也有她这样侍的吗。他知道杨琬并非凡鸟可以譬喻,能绘出那样辽阔精细的舆图,他看这满朝文武也没有几个堪比。随手射下雀儿,也不过是想警示她,不要越过他划下的底线。她倒反过来,拿性命来威胁他。
杨琬走到门前,弓身取下那两枚箭,很是费了些力气。她捧着那鸟,欲放走它,振翅却不能飞。想是尾羽被伤,再难以平衡。
她竟忽然跪坐下来,拾起摔落地上的小雀。呼延彻也已走到她身前,念着地面冷硬,想抱她起身。杨琬却昂起头,直勾勾地对着他。
“若不得自由,琬琬当如此雀。”
她手中用力,扼紧了茸茸的胸膛。那一小脉跳动的力气很快弱去。
她再度双手捧起温热的羽毛与骨肉,自己一颗头颅深深埋入两臂之间。尸身呈予他眼前,像是等候发落,又分明是挑衅。
呼延彻怒极反笑。
“琬琬,你是女子。离了我,也逃脱不了被人摆布侵害。或是没有我,你难道就会自由么。你有封地财产不假,真正能为你所用的,又有几何?”
他忽觉烦躁。掳起她半抱在身前,向殿内去。
“你在财物上尚不能独立自支,遑论婚嫁之事了。落入我手中,不也正缘于此。”
杨琬默然。直到被他松开来,跌坐在香案前的蒲团之上,才澹澹开口,“阿隽不会欺辱我”,并不看抬眼看他。
呼延彻这时想起,她原是要与谢隽结缡。听她对未婚的夫婿叫得亲切,他笑意极冷。“你只知道他还未这样过罢了,今后如何,也敢妄言?”
他忽然发作,将杨琬拎着,转过身摁在桌案上。两下扯坏了她的衣装,未有半点多余的动作,就挺身强入,狠狠抽送起来。
杨琬受他玩弄数月,也未经一回这样毫不怜惜的强迫。骤临的痛苦激出她泪水,身下却泌不出什么来。花径紧窄干涩,两人都颇不好受。
呼延彻想到刚才那幕执手相看,醋意益浓。她这样干涸,难道以往那处又软又湿的泉眼,今天是为别人而堵上了不成。
他换了角度,凿进去反复磨着最敏感的肉壁,回想她每每被弄到酥爽时,紧绞着自己,还喷出水来的骚媚模样。
“他这样奸过你没有?”他的琬琬被别的人压在身下操弄,他随便想一想,就怒不可遏。
杨琬忍着痛呼,却收不住恨意,决心要气他,“阿、啊——阿隽与我,情投意合,行的是鱼嗯——鱼水之欢,比、比你得力许多。”
听得她亲口承认,呼延彻双目都有些发赤了。他取下箭囊侧面备着的长绳,本要用来捆猎物的,这时捆起杨琬也正合宜。她腰上的禁锢忽地松了,未及反应过来,就遭他褪尽了衣物,死死绑缚在了桌案上。
小腹紧贴着冰凉的木漆。两道粗绳勒过她胸口,上下夹弄着居中的乳尖,又绕过脖颈,最后将她小臂与手腕都纠缠到一处。杨琬知道要承受他施暴了,垂下眼睫,又想要神游出去,好麻木捱过这一场。
却看不到身后,呼延彻慢慢取出一支箭来。
金雕翎,白桦杆,精铁尖。他以它猎杀过最危险的猎物。现在杨琬身子被缚住,心思却已逃逸,他很清楚。
那就再用它,捕获惩罚这一只猎物。
(十六)雪丘
身体上的疼痛,与大地上的骤雨,一齐降下。
杨琬的知觉在这时反而变得敏锐精细。不止听见激烈的雨声,殿内门窗虽紧闭,她也看出外头天色乍暗。
然而臀上被连着打了数次,消不去的刺痛连成了一大片,她才明白了那是什么。
呼延彻在用箭杆抽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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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他很喜欢从身后进入她。每每入得又深又重,偶尔甚至教她爽得忘乎所以。用这样粗暴的姿势交合,最易抛开礼义廉耻。好像和他一起成了禽兽,只顾绞紧的那一处。
他来回操弄时,总要抓住她的臀肉。那里肌肤本就细嫩,穴里挤出来的汁水沾了许多,更是滑腻。他进出起来又凶,于是要很用力,才扣得住这两团。有时到了第二天沐浴,还留有他勒出的指痕。
原本很少被揉捏到的地方,在他这样调教下,竟有了敏感的秘密。她不愿相信,但又难免注意到。他的手一放在上面,自己穴里就会有一丝空虚的骚动。甚至期盼着被他掐住,好被粗大的阳物入个狠。
从十四岁初尝云雨,杨琬对情欲一直是坦然的,在外也自问还算矜持,不至于受世俗之见刻薄。可是在呼延彻的床上,她再需要乐趣支持自己活下去,也到底不希望在受如此凌虐时还有快感。太像奴隶了,她惶然。
但下一次,仍然放纵自己沉溺在激烈的性事中。两瓣臀肉被他掰着,穴口就要微微张开,吐出晶莹花露。他抵着这点水,轻易就挤了进去。情潮一浪接着一浪,他手上用力也渐重。把她的身子奸到发颤,仍不罢休。
到他终于有了射意,最后几十下猛入起来,若是松了手未免扫兴,于是更凶得让她几欲呼痛。穴口都被拉得更开了,巨物进出,淫靡水声不断。比她的呻吟更尖细,他爱听极了。
最后关头才拔出来。穴口被撑开许久,一时不能紧闭,他忍住浇进那微肿小口里的欲望,往往会射在她臀上。浓热的精液流下来,杨琬感受得清清楚楚。有时顺着臀沟向穴口流去,他会伸手揩走,然后在她臀上随意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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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强入,穴口被磨得热而痛。箭杆却是冷硬的,落在肉上,激得那里克制不住地收缩起来。又毕竟是兵器,带着裸露的杀意。
他从没有打过她。杨琬既惊且怒。但臀上愈痛,穴里反而愈有蜜液,渐渐包藏不住。在抽打中,点滴泄出。
呼延彻停手。那两团肉白嫩可爱,如小丘覆雪,平日轻易就留下他的痕迹。眼下被抽出了纵横交错的红印,甚至有几丝血渗出来。
杨琬原以为自己已痛得麻木了,但臀上忽然有湿热的触感,她仍然受了激。酥麻的意味从早该失了知觉的地方蔓延向全身。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呼延彻弯腰舔舐过血痕,又半跪下来,将她两腿分得更开。
随后,早已黏腻不堪的花穴,被他宽大的舌头强硬闯入。轻车熟路,像肉茎一样猛叩她那一小块媚肉,杨琬几乎是立刻就泄了身。欲液骚热,被他唇舌卷去大半。
他是第一次吃女人的淫水。只因为舔她臀上的肉时,瞧见那里翕动着。小穴刚才还干涩得不许他干,现在又水多得含都含不住了。看得他意动,明明打算起身再操进去,却又忽然想要尝尝她的味道。
杨琬也是第一次被舔,竟就很快到了高潮。她从前不知道,做这种事会这样舒服,连臀上屈辱的痛意都暂时抛却了。舌头还在她体内动作着,高潮后的花径仍不住地收缩,新的快感又被它搅动着酝酿起来。
就算挣脱不得,难道非要受这种羞辱么。宫里有下人受杖责,皮开肉绽的场面没到过她眼前,但想来也就是这一类的痛了。可怎么会有人,一边受着抽打,一边渴着在施虐者身下攀至高潮呢。
她只觉得所剩无多的自尊,又折去了几分。
呼延彻还捉着她。舌头慢慢退了出来,眼神愈暗。新的血迹又丝丝浮现,他没再舔去,而是站了起来。
精铁制成的箭尖,倏而落上她腰间。
(十七)金莲
杨琬惊疑,犹恐这人还要再用它如何施虐,身子不觉僵住。
但他控制着力道,轻轻划过而已,却是用它来挑开了腰上的绳结。随后箭被丢到一旁地面上,落出脆响。
他双手除去了紧缚她的绳索,发觉身子上也被缠绕搓磨出红痕。欲吻上去,但还是惦记着更要紧的事:打她,舔她,都无暇顾及自己直挺挺的阳具,这时已经硬得有些痛了。本是惩罚她逆反,刚才爽得水流不止的也是她,反而像自己被罚忍耐欲望许久。
于是将她翻过身来。腰背还贴在案上,刚被重重欺负过的两瓣肉,还是由他握在手中。他就这样托着她下半身,将两条腿架到了自己肩膀上。
杨琬侧过头闭上眼不肯看他。他又插了进来,里头还湿滑着。外头双手同时用力,泄恨一般死死掐住她,痛得她忍不住皱眉。
他动作起来,一反常态,没有野兽般的狠劲。只是缓缓推至极深处,又不紧不慢地抽出、往复。
杨琬渐渐舒眉,双眼仍阖着。这样柔缓的动作下,他看着她睫羽微颤,知道是舒服的。突然接上了方才恼人的念头:别人就算曾见过她这副好模样,也休想再度染指。
又想起杨琬说与谢隽欢好滋味更甚过与他,心思不由狭邪许多。一面抽送着,一面俯身舔弄她脖颈。
杨琬听见他声音闷沉,“还让你在我枕边刺探机密,是么?”
她不作声。任这人发疯。
“我倒是想把你剥光了送到他榻上,琬琬也给我探一探谢家的机密。”
她闻言冷笑,“他年纪轻,哪里知道多少要紧的事。大王不若送我去谢庭芝房中,大梁府尹的位子,你也想换个人来坐罢。”
呼延彻没有想过,她会说这些胡话出来。又听到更大胆的,“阿琬遭叔父奸了这样久,再与舅父乱伦,也未尝不可。或是家主谢文洮,先太后的弟弟。外祖前年新收的妾室,也和我一般年纪。”
他抬起头,发现杨琬说话时已睁着眼睛,但只是空茫地向上望着。
平棋上有莲花图案,用金粉勾了细边,在阴雨天里还有些光泽。她嘴里胡乱说着作践自己、目无尊长的话,眼神游走在那些纹路上,勉强算一线清明。
他忽然恨她这样麻木。这时顶撞起来加重了不少,仿佛要标记对她的独占。
“放你去,须得有把柄留下。不如让你生个孩儿下来”,他故意操得快了,教她以为真的快要射在她里头。
杨琬这才挣扎起来。她决不要有孕,何况是这人赤裸裸地说出要用来控制她。
但她自然也知道只是徒劳。所有对他的讨好或激怒,所有乖顺或挣扎,全都是徒劳。他的奚落极有道理。她何止控制不了田产财物,身为女子,连自己的身体也没办法掌控。世道竟然这样不公。
那她还要挣扎做什么呢。
呼延彻却喜欢她这些动作。他想起在野外见过狼的交媾,下身死死咬在一处,挣脱不开。精液被堵在雌兽的身体里教她受孕,良久才会分开。
“他真与你情投意合,怎会说那些话劝你”,他想起朱煞禀报的谈话,还是在杨琬面前提了一句。
其实不消他说,她也明白的。但她对情爱本就没抱太多希冀,不对等的关系,在她和呼延彻之间,或是和谢隽之间,都没什么分别。
他到底又强留了阳精在她肉穴里。入得那样深,那物事顶端射出的精,也因它未软去而被挡在里头。似是也要叫她花穴承露,含着吮着满当当的浓精,好轻易受孕。
杨琬转而思索,到哪里找来避子的汤药呢。
(十八)频伽
那天是怎样离了佛殿回到府中的,她半点不知。
受他折磨了小半年,杨琬偶尔也惊讶于自己身体的韧性。除了头几天被弄到高热难退,后来再做得怎样凶,也都还能睡一觉就清醒过来。
但是这次又不同。难以启齿的地方落了许多伤,躺在榻上痛得她难以入眠,不得已只能趴着入睡。是最易做噩梦的姿势。
她在梦里屡屡回到那佛殿,四周壁画彩塑在阴郁天光下不怒自威,如来观音罗汉夜叉,一齐俯瞰她与他交合。她不信神佛,但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亵渎。无穷尽的羞耻将她拖着向下沉沦。有时她还恍惚间觉得那人又骑到了自己身上,竟是如何都甩不开了。
-
过了近一月,杨琬都没再出门。他猜想她是怕了。但整日幽居,看上去凋零得极快。
他后悔欺负她太重,也寻了几次机会去找她亲近。杨琬并不抵抗半分,只是任他用手用嘴弄出多少水来,一换了肉茎入她,花径就变得又紧又涩。眼里却流出许多无声的泪水来。
他去吻她,她也不再躲,只是木木的,越发没有生气的样子。呼延彻不舍得勉强,吮去她的眼泪,就将远未餍足的阳具抽出来。自己坐在她身旁撸动,在沉默里纾解情欲。
这时她开口讨要从前的女官,他也就轻易允了。
与她同眠几次,就知她梦魇仍在,于是他特意又去了一回相国寺。本来也不知道做什么有用,但无意在集市上见到一支发簪,雕作妙音鸟的形,上头有几色宝石点缀,颇有匠心。
缠枝蔓草錾刻作底,纹样完满而旖旎。凤尾鸾羽皆以美玉错金,是纤毫毕现的矜贵。人首作双头而共命,正契合他心事。
他买下来,将尖头磨圆。挑着她梳妆的时候,乌发如云,他亲手将它穿入。
镜中的杨琬,面色并无波澜。
-
绿云等人来与她同住。见她憔悴的样子,主仆相对垂泪。
一日她精神稍好些,唤绿云到书房嘱咐,请她设法为自己寻到绝子的方子。药性必定是凶狠的,会丢半条命也说不定。知道她不情愿看自己受此重创,杨琬仔细向绿云解释。眼看呼延彻不肯放过她,比起每次他发怒了强要时为受孕而担惊受怕,总要想办法为自己做一个决断。
她从未想过能瞒住他多久,果然呼延彻当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听了人一字不差地复述她的话,心想这恐怕也是说给他听的。他不会再任她试探自己。
将那些人又全数遣走,他闯入许久未进的房间。杨琬一个人在午休,对他驱散了自己的旧仆,不作什么反应。
“你怎么敢”,对她任何逆反的动作,他都有些难言的兴奋。是她鲜活的证据,也是他玩弄的由头。
杨琬躺在床帷后面,不理会他。天转暖了,薄衾之下她的身体微微起伏着,他见了稍有些安心。他深吸了几口气。
“那日是我做得过了。你不必喝那些东西,以后再不会了。”
她却像全然没听到这句话似的,自顾自开口,声音有似从极远处来,“大王的人并不机灵,到底教我,设法饮了药。”
他难以置信,快步到她跟前。杨琬手里留着一枚空了的玉杯,药汁浓黑,在杯中还残了几痕。
他又俯身细看她神色。血色尽褪,汗出如浆,是煎熬中的样子。呼延彻一时无措,“琬琬是在骗我。”
连轻巧的笑,都像要耗费她许多气力,。她望着强要镇定的呼延彻,心中颇有些畅快,“如果侥幸未死,你自然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却一下说中了他的心事。他并不想让她死,也从没想到,在自己掌控之中,她仍能有机会寻死——或是像这次铤而走险地相搏,他本不会准许她这样赌。
他凝滞的一瞬,杨琬知他不备,另一手乍然抬起。藏在袖中的簪子被她悄悄磨出了尖来,只为了在这一刻威胁他性命。
本该正绵软乏力的一只素手中,紧攥着他一眼相中的频伽雕饰,径直向呼延彻后颈扎去。
(十九)玉碎
她几乎真的刺中了。
但就差最后一掌那样长的距离,呼延彻不光轻巧避了开,更就势翻身躺卧在侧。随后捏住她手腕。根本说不上是相持,他让她寸步难近。
同时另一手又握上她的腰,竟然将她直接拉到了他身上。
杨琬留有后招。
右手玉杯经她一捏,顿成数片,因为本就是打碎后又隐蔽粘接。最尖锐的碎玉,又从正面攻向了他咽喉。
呼延彻无法,只有松开她腰际的手,变作一掌,横在自己颈上。锐痛自伤口散开,他紧盯着杨琬,自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
她赌的,本来就只有一点先机而已。玉片扎进他手掌,任她如何用力,也再伤不到他性命了。她的懊恼全写在脸上。呼延彻看着,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乍然狂热起来的征服欲望以外,似乎还燃烧着一点冷寂磷火:原来她这样恨我。
丢开了她两样凶器,像是还怕她藏有什么,呼延彻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净。小半月没见她的胴体,他忍不住用带着血的手摸过去。瘦了太多,大概是焦心筹划这场行刺。
他搂紧了她,手探到她腿心。拈住蚌肉间一小粒珠子,揉摁不停。
“不要再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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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被这样玩过了,一碰就出了好些水。杨琬按捺住情欲,“我日夜想着怎样杀你,还要被留在枕边。堂堂摄政王,竟这样缺女人么。”
“你只能骗我这一次”,呼延彻在她身下,说话间宽厚的胸膛颤动着,教她也跟着轻颤起来。
“再想寻死,也记得我不缺这一个借口诛灭杨家”,他觉出她身子的片刻僵硬,心知这是有用的威胁。既怜她天真,自己又生出新的贪念。
“你弟弟冠礼后,杨衡就该让位去做太上皇。我会让他当得自在。”
听得许诺这样慷慨仁慈,杨琬警觉。连他的手指都有所体会,嫩肉紧绷着。他久不劳动的阳物,记起被持续吸吮的极乐,很快硬起来,又欲向里钻了。她也敏感,不安地扭动身体,想要避开。
“只要,琬琬和我生个孩子。”
杨琬不再动了,“休想”,她没有半点迟疑。他暗道,这才像点样子。
她的嗓音是故意要宣示坚硬的,但再硬,又硬得到哪里去呢。他只觉得有趣,像那一枚肉珠,硬软之间,引得他想多加逗弄。
呼延彻的手指继续把玩,久违地感受着她的潮湿,笑意再也不加掩饰。抱紧杨琬亲了几下,才挟她起身。又是一道入浴,但意外地没有像先前那样,在浴中还凶狠地要她,只是随意地揽住她在身前,毫无章法似的,上下各处揉着。
虽然喝的药只是能叫人发汗,但惊吓之后强撑不住,只余重重困乏。杨琬遂倚在他身上,无力反抗更多。她背靠着他的胸膛,两具身子紧贴,连水都流不过似的。乳尖一味翘着,虽然泡在温水里,还是干燥生痒一般。一双大手偏偏总是绕开,在别处作乱。
挑拨起的欲望,渐渐凝聚到她身体最敏感几处。她连坐都坐不稳了,腿间抵着那根硬热的凶器,也没法再躲避。她只庆幸池水犹温热,否则,藏不下的蜜津被呼延彻觉察,少不了更轻看她。
然而,他不必觉察,就可以挺腰动作起来。还欲泻出的水,一下被粗大的肉刃推挤回了花径深处。
“太久没肏琬琬”,呼延彻舔过她右边的耳垂,“叔父等不了了。”
(二十)池鱼
或许借着在水中,也或许因着她太过疲累,先前推拒了他好一阵的穴肉,这次再也提防不住他的进犯。轻呼一声后,想再将他的东西排出体外,却连在这种姿势下也做不到。
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横过她胸前,另一只手还在两人交合的地方。一边入着她,一边继续挑逗,想哄她再放松些。可手指流连,像伺机要挤进紧绷的穴口,杨琬怕他没有分寸。
他好像明白了,转而抬起她的脸,自己低下头吻她。
呼延彻回想她笨拙的布置,头一次知道关心则乱的含义。而握住她行刺未遂的手,又接了那狠戾的一下,他明白了她身子尚好。也不想再追究她的蓄谋,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而已。
说要她孕育子嗣时,状似随口调笑,却甚至闪过念头要立之为储——他和杨琬血缘这样近,即便不是死胎,也恐不甚健全——真不知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
可还是在继续想。若是不小心说出来,她的反应他都可以料见。必定会刻意以叔父唤他,她总想用亲缘来警示。杨琬虽然机敏,在床上却看不出他喜好。殊不知呼延彻听到这称呼,总是因悖乱纲常而兴奋至极,只想将她干到连水都泄光了、颤着身子求饶。
有次梦里听见她这样叫,听她求叔父不要肏坏自己,二十六岁的男人醒来,竟还像未经人事的少年,湿着袴裆回味-
杨琬与他吻着,底下也正舒服,低低吟叫了几声。呼延彻听见,心道琬琬原来喜欢这种法子,以后大可以顺着她的意思,好教两人都像此刻快活。比起那几次强要她,现下的动作温和极了,但因她懒懒地倚在他怀里,他反而觉得占有她更深更多。他想要杨琬的依赖。
呼延彻原本都没发觉,自己对杨琬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果真是因为缺女人么,还是她太娇气,引着自己纵容得多了,惦念得也就多了。
还有她太矜持。朔方的贵族少女,作过了阶下囚再到他床上,很快就无师自通地浪叫。胡语比汉话直白粗放,不过他自己在床上沉默为多,听着那些尖亢快活的声响,也不觉多么助兴。只是身下的人尤其喜欢,他也任她们去。
和她们欢爱,像两人都化身兽类。嘶吼呻吟,只是本能酣畅。杨琬却不一样,她始终是人的样子,骄傲的眼神是,就连受他压着迫着,低伏下去的身段也是。起先他想摧折她征服她,现在念着的却是要完好地占有她。
他将杨琬的浸湿的发尾绕在指间把玩。她刚泄了一次,呼吸还有些重,就听到身后的人说话。
“下月宫中有宴,琬琬同我去。”
她轻哂,“是又想出什么羞辱的法子。”
呼延彻还没有射,裹在她身体里的巨物耸了耸,两手托着她大腿分开来,动作得更大了些。嘴里也更没遮拦,“心肝教叔父肏得爽了,当然要赏呢。”
“是你生辰那日”,杨琬听了,猜到大约会在东宫开宴,竟都忘了去计较呼延彻的荤话,心中生出了不上不下的期盼。
(二十一)东流
杨琬与呼延彻同乘一车。日暮时分,沿朱雀大街,不紧不慢地驶往宫城。
街上如往日喧闹。御沟的冰已经化开了,水流如车马,在早春里渐渐生动。桃柳夹道,正为眼前一整个春天的招摇而积蓄。帷布厚重,遮过鲜冷的晚风,也挡下外头的声色。他给她讲陈家的衰亡。
这小半年,杨琬知道他去了叁五次灵河陈家的祖屋。那边自然早被罚没,但他买下来以后,似乎真又找出了些东西。而呼延彻在朝堂上安插或收拢人手,慢慢查当年的事,她因着在他书房进出自由,也隐约知道一些。
但她怀疑,只是借着旧事的幌子来做别的布置罢了。不远千里的侵略,总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他的母亲雪耻正名。
就像当时在宫中开口要她,也并不只为逞欲,而是最容易泄恨。他既然盘桓在大梁干预政事,就不能放任部曲淫人妻女。若失了人心,必难得善终。而帝姬纵然听来尊贵,对君父而言,也不过是折了一枚和亲的棋子。面上再如何挂不住,也不可能为着她而撕破。宫中有宴,行事骇俗的呼延彻,不还是大摇大摆地受邀前去么——甚至还挟了她一道。
只是她遭他掳去囚在府上,较之远嫁,又更屈辱罢了。唯一的好处恐怕是,呼延彻处理机要并不避她,于是杨琬脑中渐渐勾勒出朝中局势。他图谋长远,心有忌惮,是以虽有摄政之名,却难行其实,勉强才与忠君一方分庭抗礼而已。使不出雷霆万钧,也就压不住对方的势头,他姿态再强硬,也无可奈何。
他倚仗的,首先是自己手中的兵权。北方叁路似乎靠屯田养活了驻军,但在大梁养重兵,历来有赖漕运。沿线各地官吏盘根错节,几代朝廷欲整治沉疴,尚且力有不逮。何况他攻下国都就不再南进,少了双方的损耗,但也决定了他的势力暂时触及不了南方。
呼延彻在争夺对钱粮盐铁的控制。朝中原本有党有派,他异军突起,或明或暗地有人来投靠。杨琬冷眼旁观,她从前没有接触本朝政事,一时也看不出这场争斗将来走向。
-
他在车上,并不提眼下的权谋,却揽着她讲叁十年的旧事。
景福十七年,郎中陈原的幺子安方刚满了九岁。光天化日下,从家中堂屋里被异士拐走。十年后,陈原距户部尚书只一步之遥,却在与亲侄女陈昭仪苟合时遭人撞破。先帝震怒,陈家覆灭,杨衡受谢皇后庇护,才得免受牵连。
其时陈安方仍不知所踪,从而躲过了劫数。此人该是呼延彻的堂舅,杨琬的舅祖。他最后一次现身,或是在大梁城内一户王姓平民家。
这家的独女秋瑶怀妊四月,不肯说出腹中胎儿的父亲。陈安方带了一笔聘礼上门,自陈了身家姓名,娶她为妻,此后两人携手离去。王家留有秋瑶一封来信,道是绍庆元年诞下一女,取名象德,合家隐居京外一处山中,安好勿念云云。
呼延彻的手早已伸入杨琬裙下。嘴里讲着查访来的旧事,手指却在进出她的小穴,借着路上颠簸,重重地捣了许多次。“琬琬,我渴得很呢”,他压着嗓音,在她耳畔挑逗,“给叔父尝些甜水。”
她被这两只指头作弄得软了身子,惟恐他弄起来没完没了。如果再放出了蛰伏的硕物,定是要教她腿心红肿泥泞,在宴会上坐立难安,甚至失态。
“那这位陈姑娘与我同岁,不过我该称作姑母的”,她明明听不进去了,还要勉强接他的话,企图转开他危险的注意,“…你已经寻到了么?”
呼延彻好像很满意于她的提问,决定在进宫门前放过她。于是狠狠勾了勾手,杨琬头皮发麻,脑中一刹空白,轻哼一声的同时,穴肉无法自制地咬紧了他,并泄出一小股阴精来。
他抽出手指,放到自己嘴边,吮去上面晶亮水迹。杨琬觉得难堪极了,视线转到一边。宫门前停车核验身份完毕,马车又摇晃起来。那一重悬着的织锦,应该将两人弄出的声响都挡下了吧,她微微出神。
但听得呼延彻在笑,不知是因为如愿吃到了她的水,还是因为要说的话,“寻到了,很快就住进王府。”
(二十二)华宴
宴会和她在宫中时也没什么分别。果然是在东宫,办阿琰的生辰。有重臣命妇在,妃嫔不便参与,而是只有帝后和子女露面。其实也是她的生辰,但寿阳帝姬的名号,如今已教人讳莫如深。
前一年雪灾消息带来一片凄风苦雨,她是宴会的主角之一,在朔方大军压境的阴霾下,惨淡操持了一场。而到了今年,回到她自小熟悉的宫殿,却沦为呼延彻带来的女眷,连姓名也没有。宴会里人人都还识得她,但没人敢问她一句。
她也不愿与众人交谈,无须让大家都为难。而他们急急回避的目光,她也读得分明。未嫁而失贞的少女,不舍得以死明志的娈宠,敌首胯下承欢的媚人玩物,以及,或许依着朔方的野蛮传统,她的身子早被呼延彻的得力属下们轮番享用。
种种猜忌鄙夷乃至淫亵的目光,如拂不尽的风雪落在她身上。至轻,亦是至重。
唯有一道眼神,她稳稳接住了。是当年与她答问的大学士吴玉城,身形已经衰朽,眼光却还如炬。她的才与志,吴先生是知晓的,而他眼中的悲悯痛惜,杨琬一样明白。隔着几步远,只有微微颔首,聊以致意。
杨琬很清楚,自己担不了红颜祸水这个罪责;也不必以为,舍自己一人之身,就换了一家甚至一国的周全。呼延彻要做的事情本就是那些,她后来越发清楚,不会有屠城,不会有淫辱后宫。这些无益于他对权力的争夺。
原来她牺牲尊严,阻止的是本就不会发生的灾难。
但也并不算可笑。毕竟他想以她羞辱杨谢两家,也是本就要发生的事。不在含章殿应下,他兴许会直接将她掳走。可他看似不设防地将她圈养在身边,日复一日的禁锢与交媾,究竟算是什么呢?
她不明白,却也不能开口问他,心知问了恐怕只是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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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琬和呼延彻到得不早,杨琰还更迟一些。他显然没有料见姐姐也在场,十七岁的少年脸上浮现几许稚气,只有她辨认得出。
身量瞧着又长了一些,学业不知可有精进?
呼延彻的爪牙广布惊人,但她未曾见过谁来禀告东宫的事,或许是还未及渗透进来。杨琬也就无从知晓弟弟的近况。今天得以远远望去一眼,已经是种安慰。生在天家,她对父母的冷漠并不失望,但杨琰与她,却比寻常人家的姐弟还要亲近。
两人共学史记,他背着夫子,偷偷拾了一枚树叶撕开。向她眨眼,轻声重复书上的话,“以此封若”。杨琬微笑。中宫盛宠不衰,外家清望日隆,阿琰健康而聪明,没什么威胁得了他的储君地位。在四下无人的时刻,他向她许诺,“言则礼成之,待我御极,为姐姐封地百里。”
回想旧事,杨琬情绪起伏,离席到偏殿独坐小憩。早春时节,夜还长着。晚空阴云重重,她从廊下走,仍觉得透不过气。但在外逗留太久,恐怕呼延彻要生疑心。她借着昏暗灯光,略微理了理衣裙,就准备再回主殿,应付完这一场宴会。
不成想,屋角几盏灯次第熄了。她还未适应黑暗,双眼就遭一条软布蒙上。后背撞上了一具炽热肉体,一双手伸到了她胸前。好整以暇拨开她衣物,隔着皮制的手套,抚弄起她的乳尖。因着呼延彻总是含吮,那两粒肉变得异常敏感,很快就硬了。
她又急又怕,不知能说什么助自己脱困。同时飞快回忆着,今日是谁戴了手套;捉住她的力气又这样大,想必是武将。这时身后的登徒子笑了一声,她没有听出是谁,但很快被绝望攫住了,料知自己逃不掉这场无名的轻薄。
有浓烈的酒气,在两具身躯之间蒸腾。
(二十三)香浅
那双手往她下半身去,在黑暗中解着繁复裙带,也轻车熟路。这里与主殿相距不甚远,这人应是拿准了杨琬不会呼救。她想,他知道我是谁吗。或明知是寿阳帝姬,却因为落了难而可以肆意欺侮;或以为是宫中婢子,只是借着酒壮了胆来轻薄。
“我是杨琬”,她的嗓音绷紧了,低声而急促地说出自己姓名。
除了腰被握住摆脱不了,她上身不自觉地前倾许多,不肯与他有触碰。
“嗯”,男人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那么,是冲着她来的了,杨琬的心也沉到了底。
隔着皮革的抚摸,落到她两腿之间。她忍不住夹紧了腿,徒劳地阻挡着进犯。但那手指已经挤到了温热的穴口,焉有不入的道理。
“不要”,她终于还是哀求了。那只手顿住,随后在蚌肉上轻轻蹭了几下,奇异的质感引得她又轻呼两声,“嗯…不要弄了。”
他竟然真的撤开了。然而,手是绕到后面撩开裙子。又粗又热的阳具,插到了她极力要并拢的两条腿中间。杨琬觉出更大的危险,因自己困在彻底的黑暗之中,逃脱无门,不得不再说些话来劝阻。
“你现在停手,我可以不追究。若再有动作,拼着自己的名节不要,也必定遣人捉拿你。”
这样的威胁想必是太无力了。身后的男人仍不答话,却将她身子向下压了更多,饱满的臀肉随之翘起,是他再难忍受的诱惑。他也俯下身去,光洁优美的脊背这时露不出来,他若放任自己再多去想象,恐怕就要不管不顾地撕烂她的衣服,只为了在上面留下自己痕迹。
有轻蔑笑意,随着他炙热的吐息,落上她的后颈。
是了,杨琬心想,她本就已经没有什么名节可言。落到这样处境,又哪有人堪调遣呢。她不愿用那人的名头,自己会遭人欺凌,说起来也是因为他。可是在这时,也只有他可能提供庇护了。
“教呼延彻知道了,定不会饶你。”
结果这话刚一出口,穴口就有硬物闯入。好像在刻意向她宣示,呼延彻的禁脔,他一样要侵犯。两人都站着,这个姿势不太好受,那人捣弄起来似是全凭蛮力,可总是撞上最要命的地方。她也饮了一点酒,这时小腹坠胀的感觉越发重了,它进出一回,杨琬要耗费好大气力来忍住溺意。
肉桂辛辣,熟果靡丽,掩住男女欢爱酝酿出的滋味。酒液香气之间,她忽然闻见,一缕佛手混着雪松的气息。
呼延彻一直燃这类香来烘熏衣物,只是她从没留心过。直到这时的极致黑暗中,其余的感官变得敏锐,才辨识出一丝熟悉的味道。起初却还不知来处,片刻后,心里已是雪亮。
除了他,谁还敢在宫宴上这样发情。
“是你”,杨琬突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身后的人加重了力气,她来不及防备,身体里的快慰草草攀至高峰。可他不打算停在这里。
“琬琬还是第一次唤我姓名”,呼延彻仍在动作。手伸到了前面,两指将穴口掰得更开,“嘴真紧,是要把我咬死在里头么?”
高潮余韵未退,她又被弄出了一些感觉。可是小穴吞着他的尘柄本就吃力,再被多拉开一道缝隙,不光有疼痛,更生出淫水将流出的窘迫。又听了他的荤话,杨琬既羞且怒,质问脱口而出,“你怎能…你怎能这样行事?”
他太习惯于掌控她的身体和情欲了。内外夹击,简直将她架到一处不上不下的位置,牝户内如有虫蚁噬咬,急于再快活一次。“对长辈这样说话,该罚”,他竟伸手按了按她小腹,杨琬险些失禁。
她咬牙切齿,“你还记得自己是长辈”。欲将他的手挪开,反被他一并扣到腹上,更用力摁压。
“当以表字称我”,他不松手,下体深深锲进去,手上来回揉着,似要隔着一层肚皮,去摸到自己的东西。
杨琬不肯,托辞为“我哪里知道。”
呼延彻又笑,“我案上书信,全教你看了去,怎会不知”。说话间又欲惩治她,猛肏几十下,回回是尽根没入,狂碾花心。杨琬两条腿都酸软不堪,身子几乎全支在他一双手上,偏偏他又压得凶,她越发濒临崩溃。溺意随着性事的快感,一次较之一次高涨。
不可以再让他继续了,要是失了禁,衣物也没得更换,难道要湿着下半身再回到宴席中去。杨琬终于松口,低低唤他。
“轻些——嗯,受不住,疏明…疏明,再使不得了呀……”
开了这个口子,仿佛就没有更多的难为情了。呼延彻还未满意,她再忍不住了,只有更急促些求饶,“琬琬要溺了,今次饶过我罢——”
他这才放过她,两手转而扣到胯上,一心挺腰操弄起来。骤然卸去了大半的失禁压力,只余下冲昏头脑的情欲,“再弄一会,嗯…快活死了”。
呼延彻还从没想过,琬琬会说得出这种放浪的话,近乎是主动向他求欢了。比起肏开湿热紧致的穴肉,她难以自制的淫叫,带给他的刺激更甚。
“吃着爷的顶大东西,才舍得叫一声么”,他转过她的脸,在黑暗之中发狂似的吻她,下头却故意不动了。杨琬无法,自己前后摆动腰肢。花穴又被粗长阳具奸得红肿,这时却主动吞吐着狰狞肉茎,但只有浅浅的欢愉。她想要更多。
不等呼延彻再开口挑逗,她又颤着嗓子,迭声唤他。半是催促,半是引诱。
“疏明——疏明,要入死我了。那里痒得厉害,你…你且动一动呀。”
“哪里痒”,他可恶极了,见她有求,不但不应,还更拔出了些。她再想自己套弄,都使不成力。“我入着的,是琬琬身上什么地方?”
这如何答得出口。杨琬不说,他也正好耗尽了耐心。没要她的回答,就俯冲抵达极深处。“骚逼”,扼紧了她的纤腰,呼延彻发觉自己有无尽的荤话,想一样样说出来欺负她。
听到那两个字,她穴里当真又收紧了些,玉茎受用至极。“还干不松你,真骚,又流水了…”他在她颈上重重吮了几下,“生来就是要给叔父奸的,别个的屌入你,有教我骑着肏得爽么?”
杨琬也是初次听他讲这些。耻辱卷着奇异的快乐,在她身子里回荡。逃不掉,那就真去作了他胯下的母马吧。有一刹那的心甘情愿,攻得她动摇。不用再记挂旁的事,只消供他淫弄,只消自己也享受荒唐交合带来的无上快感。
他懂得花样多,轻易就让她丢尽防御,像真正的荡妇一样,渴着那根巨物,仰牝承受。身上又无一处不健壮,她藏着的对性爱的期盼,没有他满足不了的。
呼延彻在她床上,是最强悍也最体贴的男人。骑着她每每干得最爽,杨琬从不承认,但肏久了她身心都被情欲支配的样子,他早就熟悉。
之前她眷顾过的男人,教他几乎嫉妒得发狂,却自虐一般,总在和她干到激烈处提及。他要开发她身子里只与他相连的快乐,一点点调教出别人没见过的琬琬。
“唔…啊——疏明,我、我要丢了,嗯…”
很快,一股温热的液体触到他龟头,呼延彻于是知道,她又小死一回,这才自己尽兴动作。
到从她香软的身子里退出来时,意犹未尽。但也只取了她随身的丝帕,全数射到了上面。
眼前的黑布蓦地解了去。杨琬心神甫定,再环顾四周,哪里还有那贼人的身影。
呼吸渐渐匀长,面上春色退去。她将衣装鬓发小心复原,才迈出去,转身阖上殿门时,突然听见一声啐骂, “蛮人玩烂的妓子”。
声音尖嫩童稚,杨琬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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