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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录 (10-17)

[db:作者] 2025-06-26 15:01 长篇小说 8750 ℃

烟云录 (10-17)

作者:凤殇7

2016年5月14日更新于第一会所

第十折龙潭虎穴难抵美人

他一身怒气冲冲,四处乱走,不知不觉策马狂奔来到城外无人处,满腔怒火乱窜,跳下马来,拿着铁枪四处劈砍,正劈的兴起,突听有人道,“莽莽撞撞,长了个这么英俊的脸,却浑似个好个坏人模样,吓的奴家都不敢赏雪了”声音娇媚至极,朱霖猛一抬头,正见树林深处有名穿着紫衣模样美丽的女子,女子也不怕天寒地冻似的,穿的衣裙薄薄,衣襟处着粉红抹胸,动人处,颇为娇俏动人,朱霖大步走上前,看的更清楚,见这女子年纪有二十四岁左右,生的是肌肤细腻,眉目勾人,一举一动各有风情万种。

秒目如水的凝视着他道,“小哥怎么了呗?竟然气成这样,说出来听听呗,奴家帮你分忧”朱霖哈哈一笑,目光放肆的盯着她,这女子咯咯娇笑不止“可人儿,臭小子你可知道奴家做你亲娘都还嫌年轻,你敢动奴家的歪念头?”朱霖也不理她这话,只是淡淡道,“有个女子缠着我,非要我娶她,还要挟我”这女子咯咯一笑道,“奴家就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奴家来自昆仑山,名叫花可依,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哦”朱霖冷冷一笑“你送上门来,我也不要你”

花可依笑嗔一声,玉手拍打着眼前空气道“臭小子,奴家还不稀罕你哩!你以为奴家不知道你是啥人?你装啥装啥啊!花心大萝卜一个!”花可依说着连啐数口,咯咯笑个不停。

朱霖面不改色道“哼,随便你说”

花可依道,“这样好啦,你呐是薄情寡义,奴家呢是妖孽一个,干脆各取所需,你想办法弄死袁正南,奴家就任你处置哦”朱霖听完这话,哈哈大笑,“你未免太看的起我朱某人了吧”花可依道“呸呸呸,少要故作玄虚,只是你切记要小心一个叫沈亦凡的人,懂了么?”朱霖皱眉道,“燕亦凡是谁?”

花可依咯咯笑道,“他是你命里的克星,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和你争夺女人的男人,小心哦,心肝”说着抛下一个媚眼,姿态娇媚的步步离去,留下朱霖一个人若有所思。

第十一折上善若水静如处水

朱瑶黯然神伤,她本就是修养极好的女子,性格天生柔弱,朱霖如此伤人,自己竟也一点办法也没有,来到房内拨弄琵琶。

低头弹弄片刻,抬头突然看见门边有个贵小姐,双手捧着精致俏脸,大眼睛眨阿眨,正是袁小蝶,袁小蝶听的如痴如醉,见朱瑶不弹了,撇撇小嘴娇声道,怎么不弹啦。

朱瑶浅浅一笑,收起琵琶放在旁边道,“心情不好,随便弹弹”袁小蝶站起身来,左看看右瞅瞅半天,忽而道,“外边雪停了,大家都在忙着扫雪哩,你去看热闹不?”朱瑶心道“看扫雪哪有什么趣味,微笑着摇了摇头,柔声笑道,还是不了”袁小蝶鼓着俏脸撒娇道,“不嘛,我带你去,说着上前拉朱瑶”朱瑶被她一路上蹦蹦跳跳拉着去看扫雪,原来是袁小蝶派了很多人推雪球玩,她撒了个娇,小脸红扑扑,可爱极了道,“怎么样还不错吧”朱瑶是绝色女子,此刻被她拉到这里,众人目光总是忍不住瞧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见袁小蝶额头上有些细汗,从袖子里取出块手帕,动作娴雅的帮她擦了汗去。

袁小蝶嘟嘟小嘴,咯咯的笑,突然放声喝道,小蹄子,小蹄子,咋不浪死你咧!

朱瑶掩嘴一笑,“你在骂谁呢?”

袁小蝶笑的神秘,小手叉腰神秘兮兮道,“就不告诉你”“咱家姑奶奶从小就爱骂人,你别理她”后边女子娇媚笑道。

袁小蝶板着俏脸道,“花可依,你想干啥?”

花可依从她背后翩翩走了出来,掩嘴笑笑“胖丫儿,我带了些点心给你”袁小蝶最恨别人提她胖,一听这话,小脸刷的一下就气红了,“姑奶奶就是胖,也比某人是狐狸精强!”花可依也不示弱,针尖对麦芒道,纤细玉手捏了个兰花指,模样娇俏妩媚,“胖丫儿,我可是你亲小姑,我要是狐狸精,你也是个狐狸精哩”朱瑶见这花可依伶牙俐齿,十分难缠的样子,不动声色牵起袁小蝶手儿就要走,袁小蝶不依骂道,“某人狐媚好色,到处勾引男人,咋不生生浪死某人咧,呸呸呸”花可依咯咯娇笑不止,姿态可人轻拢秀发,又看看袁小蝶的胸,轻蔑道“人家再浪也有一堆男人追不是,可惜某人小时候虎头虎脑,胖嘟嘟的多可爱呀,我还总喜欢喂她糖葫芦吃呢,谁知道这某人长大了,模样儿倒是俊俏得很,可怎么就是没人喜欢她呀?”花可依顿了顿,故作悠闲道,“谁让某人比真男人还要真男人呗”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连我这做小姑的都担心她以后嫁不出去!哼哼袁小蝶渐渐输下阵来只委屈得两眼泪汪汪,花可依哼哼娇笑几声,自顾自道,“胖丫儿晚上见哦”袁小蝶鼓着小脸,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摸着眼泪哭了起来,朱瑶连忙上前柔声安慰,袁小蝶越哭越厉害,哭的两眼红肿,朱瑶好劝一番才把她劝住,袁小蝶这人就是直性子,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被朱瑶劝的不哭,也是难为朱瑶了,可怜朱瑶自己也是满腹心事无人说,十分苦恼,袁小蝶擦干眼泪,虎着脸恶狠狠咒骂道“早晚要这贱人吃苦头”朱瑶抬起冰雪般的玉手,用衣袖帮她擦着泪眼,柔声劝道:“你是这么漂亮的姑娘,何必纠结于从前小时候呢?再说人小时候受尽父母疼爱,胖一点很正常,瘦了反而不好,你说是不是?”袁小蝶鼓着脸颊嘀咕着:“我就讨厌她总变着法欺负我,说我坏话,可是她有是我爹的妹妹,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朱瑶拉着她手慢慢坐到亭子里,嫣然一笑道:“妹妹何必呢,任她说去,你不用理她,过个几天她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了”袁小蝶吩咐左右取来琵琶递给朱瑶道:“听说姐姐你琵琶弹得特别好,我呢就特意找了琵琶来”朱瑶掩嘴笑道:“吓我一跳,我还奇怪你说要琵琶这么快送来了,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袁小蝶撒娇着吃吃道:“就弹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吧,我娘她以前就爱弹这曲子,”朱瑶点头笑道,:“既然你想听,我就弹一曲吧,”说着接过琵琶,素手拔弦神情认真弹奏起来,袁小蝶负手而立,娇躯背对朱瑶,脸上露出笑容,声音清脆好听的随着琵琶声念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常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炉。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消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舱明月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清衫湿。

琵琶声停,袁小蝶正好一首诗完整背完,朱瑶吃惊非小,抿嘴笑了笑“这首诗长的很,我也是死记硬背才烂熟于心,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袁小蝶娇俏十足蹦蹦跳跳来到朱瑶面前,笑道:“因为我娘教的好,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朱瑶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愁眉不展道,可惜我心情总是太差”袁小蝶道,哎呀,你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好啦……朱瑶把琵琶放到一边,喃喃自语:“可惜这种心情,叫我从何说起呢”袁小蝶嘟着小嘴,不依不饶道:“快说快说,说了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朱瑶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在想我的情郎,”她本是腼腆,很是大家闺秀的女子,若不是思念至此,又怎会说出来?

袁小蝶嘻嘻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是你想男人啦”朱瑶脸色发红,站起身子就要走,袁小蝶急急忙忙追上前去,“别生人家的气嘛”朱瑶低着头无奈道,“我心里有心事,太乱了的慌,想回去睡觉”袁小蝶“啊一声,指着天上,这么好的天气,睡觉多不好呀”这两个少女正在这里胡谈说话,有丫鬟过来传话道,“建州派了使者过来恭祝老爷生辰,”朱瑶觉得十分诧异,但她为人聪慧,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袁小蝶颇为不耐烦道,“知道啦知道啦,这种事告诉我干嘛,我又不是领兵打仗的人”朱瑶一听到领兵打仗四个字,突然想起燕亦凡来,虽然明知机会渺茫,但还是忍不住抱住袁小蝶手腕道,“我们过去看看好吗?”袁小蝶眨眨眼睛奇怪道,“建奴长得丑不拉几的,有什么好看的”原来她身边的人都把建州人形容成脏兮兮,过着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袁小蝶听的习惯了,也就把建州人当成那样了。

朱瑶无奈笑笑,也不好意思反驳她,“就是看看好了,”袁小蝶道,“好吧好吧。”第十二折生死难料唐突佳人

朱瑶含笑捉住她小手柔声说道,看看自然是无妨的,我心里总是期盼着缘分是会垂怜真心的人。

她说着目光里深深流露出柔情似水,袁小蝶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里暗道,“难道爱上臭男人的女孩儿都这幅德行呢?”她这人向来大大咧咧的倒也习惯了,任由朱瑶拉着她手,两个人一路倒也说说笑笑,朱瑶不知道袁小蝶说了什么,甜甜笑道,“有些事嘛,我也说不清楚,妹妹你就别胡思乱想,自取烦恼了。”袁小蝶鼓着俏脸蹦蹦跳跳着笑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她正要继续说下去,朱瑶连忙劝道,“这诗词虽好,却也当真不吉利。”袁小蝶倒也乖巧,闻言连忙捂住小嘴,“哎呀,平常就是管不住我这嘴,老爱胡说八道,就是花可依那个贱人害得,总和我吵架。”朱瑶忽而道,“妹妹,你说北国的使者现在会在哪里受到城主接见?”袁小蝶想也不想道,“快到了,平常处理大事的时候,都是在府里书房,我爹他特别嗜好读书,书房里一切事物应有尽有,读到兴起时,甚至卧房也不回去了,就再书房里睡,他如此这样却也是年轻时候刚刚继承城主位置,城内百废待兴,他就拼了命的为百姓做好事,处理城中各郡上报的事务,可惜了,我爹他生了个混蛋儿子!”她说到这里很是气愤的撇撇嘴道,“我哥他简直畜生不如,十恶不赦,不知逼死了多少女子,我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朱瑶捂着嘴,难以置信袁小蝶如此痛恨自己的亲哥,袁小蝶又道,“不是我爹不愿管,而是我哥他小时候命苦,他小时候不是那样颓废的,人都夸他将来会有好出息的,他的聪明伶俐远近闻名,可是呢,那时候定州势力衰弱,四处祈求强国保护,北国还未建时,是梁国强大,但那个时候鞑靼人却也很猖狂,铁骑彪悍极了,四处攻城,定州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哥当做人质送到鞑靼人手里。”朱瑶听了这话柳眉紧皱,喃喃自语道,“原来还有这段隐情。”袁小蝶继续道,“鞑靼人过得是茹毛饮血到处漂泊的生活,我哥被送走那年,只有十四岁吧,我还小呢当时,他去了鞑靼人哪里,除了生活习俗不同,还要忍受鞑靼人的百般折磨,弱城那有尊严呢,更别说弱城的少城主了,我听人说,鞑靼人逼着我哥放羊放马,还想尽了办法折磨他,她脸色说到这里发红弱声道,鞑靼人的首领是个有龙阳之风的人,他,哎,害了我哥吧,你想想对于一个当时自尊心的王公之家的少主来说如何受得了这个?”朱瑶也不免为之掉泪,轻叹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呐!”袁小蝶眼圈儿也有些红了,“我哥他本来待我很好的,人又俊郎斯文,可惜被折磨了五年回来后,人就变了个样,他模样还是那个样,只是他恨,又不能恨,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确实畜生不如,糟蹋女子,强抢民女之类的太多了,可是要我们袁家如何有脸去责怪他?他一个人换来了定州五年修养生息的机会,是是非非真的太难说。”朱瑶取出手帕擦掉眼泪,眼圈还泛着红,柔声道,“小蝶,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袁小蝶咬咬嘴唇道,“嗯,我也想,今日听你了这些话,就算花可依她再骂我胖丫儿,我也不生气了。”朱瑶忽然玉手掩着她嘴,满脸欢喜道,“你听,有人在吹笛。”袁小蝶认真听了听,耳畔笛声铿锵有力时令人心醉,好像置身于千军万马,金戈铁马之中,好一首曲子。

朱瑶美眸柔情万千神态欢喜,字字柔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袁小蝶拍拍小手儿道,“没错,正是辛弃疾的诗词。”朱瑶欢喜不已,强拉着袁小蝶的手儿不顾一切的冲吹笛的地方跑去,绕过湖边来到一处院子里时,朱瑶已是顾不得羞涩迫不及待欣喜若狂隔着院门道,“……燕郎!”笛声戛然而止,朱瑶冲进院内却看见,赵青青换了一袭白衣胜雪绝美身姿立在积雪里,背后六名带剑的俏丽丫鬟伺候在旁。

朱瑶看到她芊芊玉手里拿着正是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才知道自己听错了吹曲的人,一时羞的粉脸通红,痴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阳光明媚至极照在雪地里,映的她赵青青绝美身姿就像绽放在冰山之巅最冰清玉洁的花,赵青青本就肌肤雪白,容颜绝色,这步步从积雪里走来,更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视,赵青青随意把竹笛插在腰带间道,“我闲来无事,便吹曲了作打发时间。”袁小蝶暗暗把朱瑶的容貌与她一比,似是气质上输了很多,但朱瑶胜在气质温柔如水,温婉可人,如果说赵青青是清冷的冰雪,那朱瑶就是温暖的春风,各有千秋。

朱瑶兀自觉得有些尴尬,粉脸通红道“……嗯,嗯”赵青青来到她面前忽而道,“朱姑娘有句话我想提前还是告诉你的好。”朱瑶抬起脸来看了看她眼睛,见她美眸清澈,容貌身姿当真美丽极了。

赵青青道,“朱姑娘,我不想瞒你,我有个双胞胎的妹妹,这袁府里的人都知道,估计他们还没有告诉你,我想还是我自己告诉你吧。”朱瑶觉得有些诧异道,“双胞胎?”赵青青点头露出微笑,“正是,她和我长得是一模一样,不过我相信你这么聪慧的女子,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得。”朱瑶主动握住她玉手,两个人手拉手并肩来到湖边,朱瑶气质本就温柔似水,温婉可人,这时候眼前美景依然,似勾起往日回忆道,“殿下,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这世界上如你这般完美,心地善良的人女子真的不多了,可是你能听我一句劝吗?”赵青青握紧她手柔声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而且也认真考虑过,但是呢,我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比如说,我会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袁小蝶早就识趣的自己走了,湖边能谈心的也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朱瑶嫣然一笑,殿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赵青青扶过脸颊边一缕秀发,拉着她手儿一齐坐到石凳上道,“昨夜闲来无事,作了诗一首,你要听不?”朱瑶欣赏着湖边景致,兴趣盎然道,不如我先作一首诗词看,说着美眸扫过水波,幽幽念道,“寒风拂来花儿残,片片沾来湿泪眼。边关一去千里路,昭君又把谁来怨?”赵青青笑道,诗最后一句颇有闺怨,且看我这一首,说罢,柔声念道,“去年逢君曾不识,错过那日好天气。

红梢束发出塞外,大雪纷飞天气冷。

七年游历才至此,山去水来我怨谁?

亲临雪峰观九州,青丝翩飘是白衣。

昔有姑射今玉人,雪衣纯白更伤心。

身在塞外想故乡,当念秋风不解人!

朱瑶问道,“殿下这首是写谁的?”

赵青青凝眉沉默片刻道,“其实也不是旁人,就是写我自己的。”朱瑶忍不住轻叹一声,拉着她手儿道,“殿下你干嘛总这样性子清冷,又伤感呢,”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谁说的呀?其实我有时候也很活泼的,我会跑去放风筝,跟人赛马,还会一个人跳舞,我舞跳的很好,但从来不跳给别人看。”朱瑶美眸登时明亮,喜道,“殿下会跳舞?”赵青青抿嘴笑了笑道,“是,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就跑出去跳舞,在很美丽的原野,在处处漂亮的山顶上,我就会一个人跳舞,跳起舞来,就会忘掉烦恼。”说到这里,她忽而偏过侧脸凝视着朱瑶道,“对了,你刚才喊了一个人燕郎?”朱瑶立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道,“他是建州那边的人……”赵青青闻言半响不语,朱瑶以为她生气自己找了个建州人的郎君,更加怯弱了,低垂螓首一语不发,谁料想赵青青主动牵起她手,脸上露出美丽笑容柔声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迂腐的人,不能说因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强加到别人身上,只要那个人对你真心实意,是建州人又何妨呢。”朱瑶听了她说的话,心里想的全是柔情似水,又是感激,又是思念情郎,正要对赵青青谈起自己心中想法时,赵青青又道,“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建州派的使臣好了,也许那里边真的有他。”朱瑶本就是爱恨分明的女子,她性格虽柔弱,但关系到燕亦凡的事情上,她也顾不得害羞了,当场就答应了,赵青青性子虽清冷,但对她倒也是客客气气,丝毫也没有什么公主的架子。

赵青青牵着她手走出花园,朱瑶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只顾胡思乱想,走着走着忍不住轻声道,“殿下,袁将军他不会把建州派的使臣给杀了吧?”赵青青摇头笑笑道,“是你多想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另外的话,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尽管跟我说,力所能及的地方都会帮助你的。”朱瑶十分感激,情不自禁的握紧她玉手,眼睛湿润,“殿下,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第十三折美人之恩最难消受

赵青青嫣然一笑,声音十分好听道,“毕竟我们是好朋友,虽然我这个人性子清冷,不喜言笑,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在阴阳谷的时候,他们都私底下称呼我是冰美人儿,其实我都知道,但就是改不了自己这脾气,旁人一句话说不对,我就会把脸偏一边去,弄得人家好不尴尬,后来,也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的女孩,所以干脆就不怎么和人来往了,倒也图个自在。”朱瑶认认真真听完,她自己从来不觉得赵青青有什么可恶的地方,心眼里还十分喜欢这个高贵清冷的公主,听她话语竟是有些少女的可爱,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才不是不被人喜欢得女孩,我就觉得殿下是世间最美丽,善良的女孩!”赵青青闻言掩嘴轻笑十分娇俏道,认真说的话,“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夸我善良的女子呢她说着举起手掌放在眼前,打量着东边朝阳,声音幽幽道,不管怎样,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活法,我师傅说了,青儿我知道你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孩儿,你要一直保持这安静对不对?”她说着莞尔轻笑,有着第一次的调皮神色道,“你猜我是怎么回答师傅的吗?”两个人关系短短片刻已是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朱瑶歪着脖颈想了想,一脸惊奇道,“人家刚才没有看错吧,殿下你也会露出调皮捣蛋的样子?啊,只是人家想不出哩……”赵青青故作可爱的娇声道,猜不出来就算了,我告诉你好了,我回答师傅说,“那好啊,徒儿在师傅面前就是文静乖巧的好孩子,到了外边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你知道嘛,我师傅听了这话,也是被我逗的不行,哎,真怀念那段时光。”朱瑶奇怪问道,“那仙子你来到了外边的世界,为什么表现的如此清冷不近人?”赵青青笑笑却不回答,过了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毕竟外面的世界很残酷,并不适合一个活泼可爱却不懂事情的小姑娘……”朱瑶登时沉默下来,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很多可怜无奈的事。”赵青青倒是神色如常,拉着她手进入一处幽静院落,刚进院落,朱瑶便觉得眼前一切豁然开朗,小楼优雅,景致怡人不说,令人惊奇的是一路上见惯了卫兵严密的场景,没想到袁正南的书房院落里,竟然如此清净,一个卫兵也没有,诺大院落里也只有十几名丫鬟刚刚经过屋檐下,转过墙角就不见了。

赵青青聪慧至极,吩咐身后跟着的六名带剑丫鬟原地等侯,向朱瑶解释道,“袁正南武功极高,厉害得很,一句话就解释了这里为什么没有卫兵的疑问。”朱瑶脑海里瞬间闪过袁正南的脸,竟是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很是神秘,有种说不出得感觉。

她只顾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赵青青来到书房,门始一推开,喧闹声顿时传来,原来这房间隔音效果记好,不管外边有如何吵闹,在里边竟听不到丝毫动静,书房很大,布置的也很是华美高贵,旁边是房门紧闭的屋子,正中是排列整齐,供人酒宴的地方。

朱瑶愕然抬头,看着眼前两排对坐的人,左边是定州的人物,袁正南和一些大臣坐在一起,右边是穿着建州服侍的人,领头的是个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羽扇纶巾,如同孔明在世,整个人气质不凡,目光敏捷而富有洞察力一般,门开瞬间,朱瑶只觉得他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内心一般,竟是有些晕眩。

就在这时,酒宴上喧闹赫然停止,定州,建州两边人物,一同起身对着赵青青弯腰行礼,赵青青抬起玉手道,“诸位请坐。”两边人物纷纷坐下,建州势力那边领头人物,中年书生手持羽扇,倩文儒雅的微笑道,“在下范文宣早就久闻公主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赵青青带着朱瑶入座,轻抬脸颊轻笑道,“原来是再世诸葛,范先生,本宫也是久慕先生大名了。”袁正南一身戎装,国字脸上浓眉大眼,目光如炬,深不可测的笑了笑道,“范先生辅佐北国皇帝已有十几年了,老夫也是一直听说范先生大名,苦恨不能相见,这次贵国皇帝竟然派先生来恭贺老夫生辰,真是不胜荣幸。”赵青青偏着侧脸,轻声问道,“有他吗?”朱瑶失望至极,咬着嘴唇道,“没有他,说话的时候,泪珠都在眼里打转。”赵青青不动声色的悄悄握住她玉手,耳语道,“你别担心,一会儿我试试能不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来。”朱瑶点点头,垂首不语。

另一边范文宣和袁正南谈的火热,大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酒席上也是人人笑语不断,范文宣身旁有一面蒙蓝巾的妙龄女子,气质妩媚而妖冶,秀发带红,竟是混血夷女,肌肤雪白,一双美眸里笑意盈盈的,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赵青青是梁国公主,自然没人敢跟她放肆,朱瑶又是赵青青身边坐着,定州这边文臣武将个个有意无意的盯着范文宣身边瞧,那夷女嫩的好像能流出水来,确实有令男人动起兽欲的念头。

范文宣精明至极,眼里盯着袁正南的一举一动,忽而郎声笑道,“城主大寿的日子,北国敢不用心?我国皇上特意派在下特意带来一件礼物送给城主,权作心意。”袁正南大有深意眯眼笑道,“不知范先生送来什么礼物?”范文宣举起手掌啪啪合击两下,那夷女姿态曼妙的站起身来,雪白玉手随意褪去披着的大衣,露出一副仅着单薄纱衣的美妙玉体,粉衣下可见金黄抹胸裹着傲人丰满,裙下两腿修长,说不出的勾人心魄,朱瑶仿佛听到身边男们人吞咽口水的声音,登时觉得十分恶心。

范文宣道,“这是在下收养的义女,极善歌舞,就让她为袁城主,和在座诸位献上一舞吧。”袁正南还未说话,他身边坐着的年轻公子,却忍不住急色笑道,“那就快开始吧。”范文宣目光停在他身上微笑道,“少主勿急,俗话说,明珠暗投,咱们何不也来个明珠暗投?诸位不知,我大北国盛产夜明珠,黑夜里能绽放万千光芒,我这义女歌舞时,黑暗里配以明珠相映,呵呵,那滋味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呢!”原来这人就是袁正南的儿子袁少秋,“袁少秋听了这话懊恼不已道,可是现在是大白天,怎么办才好。”范文宣笑道,“少主勿急,在下自有妙法,只需把窗帘都遮上,不就是黑夜了?”袁正南对这个儿子宠溺又加,只是赵青青身在这里,不容他选择,定州兵马以前虽强盛,但还没到有实力和梁国较量的地步,更不用说,定州地界人口众多,粮食却不够用,没有梁国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现在既然归顺了梁国,他作为臣子,岂能擅自做主,当场就把目光看到赵青青身上,声音谦虚恭敬道,“公主,您看如何?”赵青青抬起俏脸,淡淡一笑道,“本宫自然无妨,况且有幸能见识一番异族歌舞,也是一件不可多得幸事。”她既然发了话,袁少秋迫不及待吩咐身边人道,“快去把窗帘拉上。”不过片刻,人影叠叠,窗帘很快就被全拉上了,房间里顿时陷入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众人屏息不语,光辉不再,那是颗无比炙热的夜明珠,温润如玉,洁滑如绝美女子的肌肤,内部仿佛流淌着一弘春水,瞬间,夺走了一切所有的惊艳,便如静谧空气中,一枝绣花针葛然掉落在地,“让人禀息翘待,目瞪口呆”雾白色的光华,便如一层细腻的凝脂,照射在墙壁,反射出层层的光晕,黑暗中忽的闪起了一束小如萤火的光亮,便就在众人注视中,那小如萤火的光亮,慢慢下坠在地。

一声叹息几声惊愕闷呼,萤火坠落在地,咕噜噜轻轻滚动无声挣扎,一抹白,映着一只纤细柔美玉手探出,稳稳将那淘气的萤火“抓住”捏在葱葱玉指之间,她纤纤玉手捏着萤火,一闪又闪,萤火不可思议的在众人眼中慢慢模糊,但见她手臂,轻轻挥动葱白玉指间,横捏不住闪耀的萤火,由一化二,由二化四,由四化八,无数萤火越闪越快,围绕着中间那女子眼前,翩翩起舞,又宛如淘气的孩子,和人捉迷藏。

人人大气都不敢出,看着无数萤火组成,日月星辰般图案,环绕着那绝美少年女子流动,久久凝睦之后,众人忽的一声惊叹,她伸手冲着头顶无数萤火,美妙一握,便仿佛把天地都掌握在自己手心,漫天星辰渐渐黯淡无光,直到一切又恢复黑暗,混沌初开的样子,!

紧接着的是明珠赫然绽放,光华柔和,蒙面女子纱裙旋转,玉臂轻舞,只见裙下两条修长大腿晶莹如玉,一股暗香袭人,香艳至极,风格转换如此之快,叫人来不及反应,袁少秋目如烈火,追逐着舞动的彩袖,砰一声夜明珠掉落在地上,咕噜噜朝袁少秋这边滚落过来,袁少秋眼疾手快,猛一抬腿就把夜明珠踩在脚下,弯腰捡了起来抓在手里笑道,“你过来,我就给你!”第十四折狼子野心美女蛇蝎

那夷女妙目如水,咯咯笑着朝他走来,伸出白生生玉手索要夜明珠,袁少秋色欲大涨,一把就抓住她玉手,拦腰把这夷女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低头就亲她遮着面纱的脸,谁料想,这一亲隔着面纱都让袁少秋神魂颠倒,香气四溢,一只坏手隔着单薄轻衣在她怀里肆无忌惮的侵袭着,这夷女被他弄得咯咯直笑,夜明珠被紧紧攥在袁少秋手里,旁人什么也看不见,但也知道袁少秋在干什么,不知不觉只听的一阵男女呻吟的声音,惹得旁人也欲火焚身。

袁少秋紧紧攥着夜明珠不让光芒流露出来,搂着美女纤腰,隔着衣裳热吻美女雪颈,随着袁少秋的动作,夷女小嘴里溢出诱人呻吟,不知她大腿蹭到了哪里,袁少秋闷吟一声,夜明珠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光亮顿时倾泻出来,夷女一个曼妙动作,从袁少秋怀里挣脱出来,玉手捡起夜明珠,来到袁正南身边跪在他脚下,声音充满魅惑道,“北国皇帝送夜明珠一颗,赠与城主”袁正南也不伸手去接,微笑道,“如此贵重礼物,老夫可不敢收”范文宣站起来笑道,“城主不要这颗夜明珠,那这盛放夜明珠的盒子,城主要不要呢?”拿着夜明珠的是这夷女,盒子自然自然指的是这夷女了,此话一出,旁人大为羡慕袁正南有如此艳福,就连袁少秋眼里都平白多出了几分嫉妒,袁正南还是不发一言,范文宣笑道,“在下先来说一首诗好了,说罢清清嗓子,朗声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一首诗念完,范文宣呵呵笑道“城主,俗话说绝色难求啊,望城主三思”袁正南摇头笑道,“这盒子嘛虽美,范先生一番美意,老夫只能心领了”这时房间里响起清脆动听的女声“范先生,听说北国皇帝很有文武之道?”范文宣目光落到那个说话的绝美少女,只见她一袭白衣胜雪,身段欣长窈窕,令人充满无限幻想的娇美玉体,整个人于光芒中中熠熠生辉,弥漫着出尘脱俗的仙气,如同不食烟火得仙女,容颜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容颜生的是美丽无比,恰到好处的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绝色难求。

只是她脸上颇有几分寒霜,叫人只可远观,而不可接近,轻拢酒杯浅浅泯了一口,容颜雪白肌肤也平白多了几分艳红,这堂上人虽多,这少女却是最引人注目得一位,刚才说话的却正是赵青青。

众人听她一说话只觉得暗香袭来,个个魂消骨酥,都听说梁国的公主,知书达理,兰质蕙心,绝色无比,不知传说是否是真,但眼前所见却是真真实实的,范文宣这时认真看起她来也被赵青青美貌所震撼,只是这人老辣无比,当场回道,“北国皇帝文治武功,莫不震古烁今,名留青史!”赵青青点点头,幽静十足道,“嗯,本宫已经得到答案了,诸位请便”夷女这时竟然爬在地上,粉臂已然抱住了袁正南小腿,这香艳一幕,令人看得是如痴如醉,袁正南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姑娘请自重”范文宣似乎生气了,断喝一声道,“袁正南!”袁正南楞了一下,本能的把目光落到范文宣身上,还不等他发问,小腹上赫然传来一股剧烈疼痛,众人都愣住了,袁正南咬紧铁牙,扬起手掌就要往夷女头顶拍下,夷女狡猾至极,一击得手,噗嗤一声抽刀就退,如同鬼魅一般连退数步,袁正南血流如注,捂着伤处动弹不得,刀上有毒,而且是剧毒!

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袁少秋也愣住了,定州这边的文武大臣也都愣住了,只有建州那边人物,数人拍掌而起,各持兵刃猛扑过来,短短片刻定州这边文臣武将,六,七人叫也没叫一声惨死当场,房间内伺候的丫鬟门早给吓傻正要往外逃时,只听的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一名建州使臣甩掉外边衣裳,双手合十,原来是个光头番僧,身上袈裟破旧极了,身子就像大鹏跃到门口,一掌一个,把那丫鬟们俱都杀了。

朱瑶吓的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躲在赵青青怀里,定州这边人物,转眼间就只剩下重伤垂死的袁正南,沦为人质的袁少秋,以及赵青青和朱瑶两个人。

范文宣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来到袁少秋身边,羽扇拍拍他脸颊赞叹道,“少公子,好个人才啊,年纪轻轻的福还没有享够,要是死了可多可惜?”袁少秋一点武功也不会,吓的当场就失禁了,跪倒在地请求饶命道,“范大人……绕我一命,我把定州给你,什么都给你!”惹得建州数人哈哈大笑范文宣赞不绝口滋滋叹道,“唔,孺子可教也!自古以来,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要成大事就要不拘小节,你说你爹要是有你这份觉悟,他还会沦为如此下场吗?”袁少秋点头如捣蒜,“先生说的对,先生说的对,我全听先生的话”范文宣笑道,“好,有魄力!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大家要是都像你这么听话,可不简单多了?可恨你爹袁正南处处跟我北国作对,你说这不是自己找死么?”袁少秋只顾磕头求饶,范文宣抬手一招,夷女立时递来一把匕首,范文宣接过匕首,羽扇敲打着袁少秋头顶,厉声喝道,“给我接着!”袁少秋怔怔抬起头,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接过匕首,范文宣拉过夷女,手掌伸进夷女轻衣里揉捏着丰满雪团,冷笑道,“袁公子,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去阴曹地府报道吧?女人还没玩够吧?”袁少秋死死瞪着那只在夷女怀里肆虐得手,眼里欲望升腾,下意识的点点头。

范文宣抽回手掌,笑说道,“你真是太聪明了,聪明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活的很久,你知道你爹为什么活不长么?那是他不聪明,竟敢得罪我大北国,你现在去亲手杀了你爹,方能显得你甘心投靠大北国的一番心意,将来陛下面前我会替你多多美言,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你只需要接替你爹的位置,从今以后归顺我大北国就好了,听懂了吗?”袁少秋紧紧抓着匕首,目光狠毒的瞪向袁正南,袁正南这个时候就只剩下半口气了,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胸口剧烈颤抖,范文宣见他犹豫不前,厉喝一声道,“你想死想活?”扬起手掌狠狠给了袁少秋一个耳光,袁少秋嘴角流着血,狂吼一声,拔腿就冲到袁正南身边,举起匕首发了疯一样狠刺袁正南胸口,匕首刺进他胸口的时候,袁正南瞬间咽气,一代忠臣死不瞑目,睁着大眼死死瞪着袁少秋。

作为父亲,他把自己儿子送去敌人哪里当人质虽是迫不得已,却也种下了自己儿子仇恨的种子,作为臣子,他无愧于心,袁正南可谓是一个可怜的人。

范文宣拍手笑道,“好,好,好,做的不错,”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笑道,“公主何去何从呢?”赵青青举起酒杯浅饮一口,从容自若反问道,“你说呢?”范文宣一副正气秉然道,“公主是被梁国当今皇帝排挤的人,依在下看,不如投靠我北国,咱们大家共同效力北国皇帝,况且,在下也知道,您与现在的梁国皇帝可是有杀父之仇的,如此血海深仇,为人子女要是不报,有何面目立于天地?”赵青青放下酒杯,抬起俏脸凝视着范文宣,淡淡道,“说得好,范先生这一席话真真是说出了本宫的心声,父仇自然要报,只是你范文宣身为梁国的人,却投靠了北国,你现在还大言不惭立在梁国皇家公主的面前,大放厥词,谈什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她说着似乎怒极,玉手紧握摔碎酒杯,断然道,你这背主求荣的无耻老贼,自己做了狗也就算了,还想拉本宫跟你一起做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范文宣初时还满心欢喜,接下来只听的脸色赤红,大喝一声道,“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这活该千刀万剐的死妮子给我杀了!”建州数人当中一名年轻男子,有意要在范文宣面前立功处处风头,当场就跳跃而起冲赵青青杀来,他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双掌青黑当头朝女子发间拍落,赵青青看也不看来人,纱袖轻裹葱白玉手,轻描淡写的朝来人挥去,一股大力,不可抵挡一般,血童子在半空的身子如同遭了重击,噗嗤一口吐出大口血来,直整整摔了十几步远,捂着胸口疼的目疵欲裂,动弹不得。

范文宣立时喝道,“阿鬼,你去”

阿鬼暴吼一声,双手猛然卸下流星锤,大步朝赵青青冲来,赵青青长身而起,众人这才看清她身材高挑修长,不说绝美身段上穿着一袭白衣胜雪说不出的仙气,便是及腰缎黑的秀发也是令人感到一种惊艳的美来,只是如此娇美的女子,虽说气质冷如冰雪,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可那阿鬼声势浩大,铁手中一对比脸盆还要大的流星锤呈龙虎盘斗之势,耳中竟能隐隐听到风雷之声,华婉本来觉得阿鬼必败无疑,可是那女子眼睁睁看着阿鬼冲来,竟也只是冷冷看来,缓缓举起一只葱白纤细的玉手,阿鬼暴怒异常,范文宣是他忠诚的主人,眼下竟被这女子骂的如此难听,他要一对铁锤下去,把这女子砸的一点都不能剩!

胜负转眼之间既能分晓,赵青青眉目之间颇多清冷,葱白玉手简简单单的对着阿鬼脚下,一团紫光在她指尖凝聚,纯粹的紫光如同大雨里的雷电,给人恐怖的心灵触感,阿鬼怒目瞪视,高举双锤,风雷之声大作。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直欲把人的耳朵都给震懵了,紫光大作照的整片空间如同白昼,眼里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待能看清之时,眼前银蛇四起,残虐的力量依然在空气中刺出点点火花,赫然是阴阳谷的无上绝学《指间惊雷!》范文宣和夷女们都给震懵了,夷女低头一看,只见阿鬼庞大身躯整个被炸的血肉模糊,一双大腿粗的胳膊都在那身不由己的不停颤抖,明眼人一看就是两条胳膊不及时治疗的话,八成便是要废了。

范文宣脸色难看,立时惊讶道,“这,这这,这是阴阳谷的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赵青青冷冷笑道,“难道北国的四王爷没有告诉你,本宫就是阴阳谷的玉雪仙子吗?”范文宣气的不顾形象跺脚骂道,“慕容冲,我操你娘,竟敢暗算老子”原来范文宣是北国三王爷慕容极得人,他虽然效忠北国皇帝,但也知道慕容赤日渐衰落,终有一日就要撒手人间了,正好三王爷慕容极礼贤下士,两人一拍即合,北国朝廷里几个皇帝候选人,都是拉帮结派,范文宣目光老辣,也为自己挑了日后靠山,选择了慕容极。

这次北国皇帝派他过来假借庆贺袁正南生辰,实际上要趁机拉拢,若袁正南不听话,就找机会下手杀掉袁正南,他临走的时候,听说梁国公主赵青青也在定州,正愁不了解赵青青的时候,慕容冲毛遂自荐,主动跑过来搭讪说“赵青青如何如何美丽,如何如何勾人心魄,北国上下真正了解赵青青的人,也就慕容冲了,慕容冲可谓是给范文宣大灌迷汤,张口闭口都是赵青青美得不像话,就是不谈赵青青武功如何,还说一个男人要是能把这种女人给收服到床上,那可真是快活死也不白活一场,说的范文宣云里雾里,绕是他阴谋诡计一大框,也被慕容冲给忽悠的不轻,心想着,如何收服赵青青为自己禁脔,一路到了定州,赵青青果然美得不像话,早就让范文宣三魂迷了两魂儿”冷不防就吃了个大亏,眼看落不着好,只得下令撤退,狼狈逃命。

转眼之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朱瑶奇怪道,“殿下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杀了?”赵青青轻叹一声,“再打下去,我和范文宣两败俱伤的结果,我是不愿意看到的,况且,如果把这些人都杀了,北国的某个势力就会元气大伤,只有最乐意看到这种情况的慕容冲坐收渔利,可不太好,他们互相争斗,彼此平衡才最好。”袁少秋愣愣的不说话,赵青青拉着朱瑶玉手,来到他面前,袁少秋刚要说话,赵青青眉目清冷,淡淡道,“你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本宫觉得你还有活着的价值,当你没有价值的时候,你应该懂你是什么下场”说罢,转身离去,只剩下袁少秋一人。

第十五折风云突变良人现身

夜晚月色皎洁,如玉光辉洒进灵堂之内,把跪着的众人身影拖出一条条长长的倒影,白匹高挂四周,蜡烛高深,灵堂里不时传出凄切哭声,更增悲伤。

噩耗传来时,袁小蝶数度哭晕过去,此刻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家小姐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内无声抹泪,朱瑶看她实在是可怜,触景伤情下,站在一旁也是暗暗垂泪,袁正南只有一妻一妾,正妻从小就身体虚弱,生袁小蝶,袁少秋之后,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袁小蝶和袁少秋从小都是跟着二夫人长大,眼下袁少秋弑父逃命,不知所踪,诺大袁家竟只剩下二夫人,和袁小蝶,这两个女流之辈。

朱瑶见袁小蝶一张俏脸哭的是梨花带雨,泪眼模糊,忍不住伸手抽出手帕帮她擦着脸上泪痕,袁小蝶一动不动任朱瑶给她擦泪,眼光停留到棺材上,再也忍不住流下清泪,咬着红唇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朱瑶连忙把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袁小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我哥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爹?”朱瑶见她难过成这样,想起袁少秋用匕首狠刺袁正南的场景,仍然是一阵不寒而栗,只是这种关乎军国大事的机密,她又如何说的出口?

袁小蝶躲在朱瑶怀里拼命摇头又哭又叫,朱瑶有苦难言,明明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敢说,就在这时,灵堂之外,仆人大叫一声,“夫人到!”袁小蝶听到这个就好像盼到了救星,猛然回过头去,只见一名身材苗条,穿着蓝衣长裙,发带金钗的美貌女子,手提长剑从门外走了进来,袁小蝶悲哭一声,“娘”朱瑶看这二夫人并未穿丧衣,神色间颇多仓促,乌黑鬓发间斜插一枝白花,想必是听到消息,还没来得及收拾,立刻就赶了过来。

柳君奴一进门就看到袁正南灵位,美眸里神情复杂,来到棺材旁,玉手抚摸着棺板,轻叹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话说的简直是莫名其妙,袁小蝶似乎知道内情,从朱瑶怀里挣脱出来,来到二夫人身边哽咽道“爹是对不起他,可他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你看看爹的身体,说着想起袁正南身上十几处刀伤,又是泪流不止”朱瑶看在眼里,虽然不理解这二夫人在什么表现的这么怪异,但又想柳君奴即是袁正南的二夫人,好歹夫妻一场,总不至于对这袁正南一点感情也没有。

柳君奴一双秀目怔怔瞧了瞧袁正南牌位,忽然转过身姿,长发飘飘洒落肩头,玉手紧握长剑喃喃自语道,“正南你这人一辈子吃了太多苦,旁人不晓得你心里苦楚,我这做妻子的总该知道一些你心中想法……”她说着为袁小蝶擦去眼泪,怜爱无比的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劝道,“蝶儿别哭了,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也会伤心,”袁小蝶依偎在她怀里,喃喃细语道“娘,我怕……”柳君奴抚摸着她头顶秀发,勉强露出微笑,“其实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比你更加苦命的孩子,从小没衣穿,没饭吃,但是他们都在苦苦坚持着活下去,蝶儿,你记住,是袁正南的孩子,从前有你爹在前头照顾着我们,现在他去了,就只剩下我们娘俩儿,我们不坚强,谁又能坚强呢?”柳君奴说着目光看向门外轻笑道,“您说是不是呢,公主?”一道细长的影子倒映进灵堂内,视线中一袭白衣胜雪的赵青青立在门口,眉目平静看来,绝美容颜气质清冷,抬起脸颊一双美睦看过几人,步态优美走来,来到牌位前看了几眼牌位,忽而对着灵位曲膝跪在地上,众人无不动色,柳君奴也是紧皱细眉,谁又能料到,以赵青青堂堂梁国公主之尊,竟会给死去的臣子下跪。

众人都吃惊非浅,赵青青不言不语,恭恭敬敬的就冲灵位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美眸看过堂上几人,停留在柳君奴脸上,淡淡道,“本宫刚才跪的不是一个臣子,跪的而是这天底下的正义……”“柳君奴从未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只是眼下乃是非常时期,牵着袁小蝶轻弯腰肢行了一礼道,“公主如此大恩,我家老爷若泉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了”赵青青秀目中也多了几分悲伤道,“夫人请不要这样说,袁大人为国尽忠,抵御北国侵略,建功赫赫,竟不想遭此毒手”她说着语气一顿,已将玉手负于背后道,“本宫已传令三千御林军封锁全城捉拿袁少秋,务必在十日之内,将凶手擒拿归案,以慰袁大人在天之灵。”柳君奴手提长剑,大步来到赵青青面前笑道,“公主这样可不好吧?”赵青青问道“有何不好?”柳君奴偏过脸颊,紧握长剑背对着赵青青道,“老爷死得不明不白,谁也不能保证少秋就是凶手,公主为何一口断定,少秋就是凶手呢?”赵青青立在原地从容自若道,“请夫人不要怀疑本宫,本宫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袁家着想,如果夫人是怀疑,亦或者不相信是袁少秋杀的城主,请问,这么大的事情,夫人难道真的不懂一些内情吗?”沧啷一声,只见清光划过,柳君奴玉手持剑,剑尖指着赵青青胸口,字字念道,“我家老爷为梁国虽谈不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公主却为何放走了真正杀他的建州人?”朱瑶看到这里,急忙叫道,“夫人不可以,殿下也是没办法,当时袁城主他已经被建州人一刀刺中要害,根本就救不过活了,谁也没有料到会这样,这个怪不得殿下她,夫人您真的错怪殿下了”赵青青一动不动,烛火照着这个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少女,她眼眸清澈凝视着柳君奴道“本宫知道,袁大人一生操劳,只为的是天下百姓平安快乐的活下去,你说当时的情况下,事已至此,本宫若不放范文宣走,等于是帮慕容冲消灭了一个大患,北国朝廷内两虎相争的局面,瞬间就会失去平衡,就算北国不为使臣报仇,定州又真能承受起一个统一对外的北国吗?”柳君奴闭上眼睛叹道,“我知道少秋是恨正南恨到牙痒痒的地步,除了他一个人,别人也不会恨到往正南身上刺那么多刀的份上,就算他是被逼的,可他毕竟也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她收起长剑入鞘,“正南武功极高,如果没有建州人先给他重创,少秋是一辈子也杀不了正南的,这就是冤孽吧。”赵青青道“本宫已奏明圣上,请求追封袁大人为一品忠义将军,袁家上上下下世代由朝廷供奉,请夫人,小姐也节哀顺变”她说完看见朱瑶还站在哪里,伸手冲她勾了勾道,“朱瑶,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随本宫一起回去吧”朱瑶忍不住瞧瞧袁小蝶,本想说不走的留下来陪她,袁小蝶摇头苦涩笑道,“瑶姐姐,你身体不好,就快回去吧”朱瑶想再说些什么,赵青青走过来拉起她玉手道,“我们外人不好在这里,还是走吧”两人一路慢步走着回到寝宫时,朱瑶全是疑问,便也直接问道,“殿下明明把袁少秋囚禁了起来,怎么还派人大动周折的四处抓捕呀?”赵青青刚喝了杯茶水,闻言道,“这个要我从何说起呢,现在就把袁少秋抓出来杀了,好像也显得太顺利了,旁人总不会相信的,过段时间再说,就没什么人说闲话了,真真假假,毕竟在流言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嘛。”朱瑶握紧她玉手道,“殿下刚才受了那么大误解,真是委屈你了。”赵青青道“比起别人受得苦楚,我这些小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她说着抬头凝望窗外明月,谁料想,喊杀声大作朝这儿涌来,似是刺客征朝寝宫这边杀来,朱瑶吃惊匪浅道,“殿下,这怎么了?是不是建州的人又回来了?”赵青青冷笑道,“如果是,那就再好不过了,”拉着朱瑶玉手从容自若朝走出房间,寝宫附近不时响起抓刺客,抓刺客的喊声,夹杂着人的惨叫,狼狗的吠声,朱瑶道,“谁这么大胆,竟敢闯进这里啊?”赵青青玉手一挥,身边立时便有大群侍卫散开挡在前面,她气定神闲,静静看着院子入口,目光清冷依旧。

朱瑶心里却不知怎么了,砰砰直跳,听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一名蒙面男子武功矫健无比仗剑杀来,远远的看不太清楚,男子剑法迅猛。有时却又飘柔不定,四周尽是侍卫们联手剿杀这黑衣人,拼了命也不让他闯进寝宫深处。

刀剑无眼,一个又一个人倒在地上,宫廷侍卫岂是等闲?随着鏖战的持久,男子身上也多有创伤,剑法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凶猛了,但依然是顶着重重压力,杀了过来。

一轮明月高照,月光柔和倾斜下来,转眼间又是两名侍卫被杀,赵青青美眸冰冷断然道,“取我弓箭来!”旁边带剑丫鬟,立时取出一套宝雕玉弓,赵青青伸手接过,张弓搭箭,便对准了那人,那人纵剑冲杀,往寝宫逼来,赵青青紧扣弓弦,啪,一声,玉手松开弓弦,箭如脱缰野马直射出去,那人武功极高,听到箭来风声,正要躲闪,正见月色之下,朱瑶一袭黄衣纱裙立在台阶下,美眸正凝望着自己,忍不住断喝一声道,“瑶儿!”朱瑶听到这喊声,美眸睁大尖叫一声“不要!”,急忙要去阻止赵青青,却见她弓弦上空空如也,蒙面男子正中一箭,朱瑶疯了一样不顾一切急急忙忙冲了过去,哭叫道“你们别杀他,你们别杀他,殿下,殿下”十几个侍卫拿着刀剑围成一团,朱瑶拼命分开众人,把蒙面男子扶了起来,玉手颤颤巍巍揭开他脸上面纱,赫然露出一张清秀英俊的脸,正是燕亦凡……两人真是苦尽甘来,却又以如此场景相见,燕亦凡受了伤也不自觉,笑着抬手抚摸朱瑶容颜道,“路上遇见了范先生,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朱瑶流着泪道,“我想出城找郎君,奈何世道太乱,没想到,郎君因我受这苦楚”她见爱郎伤势严重,正要求赵青青派人医治,却见赵青青背负玉手走了过来,眼里神情颇多复杂掩不住关心之意,朱瑶急道,“殿下,他是我未来的丈夫,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看见赵青青在旁边,燕亦凡偏过脸去道,“不用她救”赵青青闻言脸色一阵苍白,紧握秀拳冷淡道,“押入牢房,宣御医!”朱瑶从未见过赵青青如此生气过,再一想押入牢房,登时急了,揪着赵青青衣衫不放哭道,“殿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赵青青玉手一挥,转过身道,“朱瑶,我累了,你放心我不会见死不救的,他既然是你未来的丈夫,他的底细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别这样胡闹下去,让袁家的人知道,不然我也不好说了,你知道吗?”朱瑶流着泪哪里听得进去,心乱如麻道,“可是,殿下你能让我陪在他身边吗?求你了,”赵青青显得很是无奈道,“国有国法,我虽然是公主,可眼下他闯进公主寝宫,杀了那么多侍卫,就算是皇帝也很难做,朱瑶,我只答应你,绝不会让你郎君受苦,好不好?”她说着不容朱瑶拒绝,当场下令道,“送朱瑶姑娘回去”第十六折醉生梦死佳人有约

房间里明黄纱帐浮动,香气四溢,她芊芊玉手推开窗,美眸眺望窗外风景,凉风拂过阵阵寒冷吹进室内,风吹的佳人秀发飘飘,乱发拂过白皙面颊,那瞬间,她竟是一番别有韵味。

如果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醒来第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女子香闺床上,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赵青青随手关上窗户,转身来到床边坐下,一双美眸看了他几眼,玉手拉起被子往里盖了盖语气柔声道,“本宫……,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燕亦凡微笑道,“你本就是公主,自称一声本宫也是皇家礼仪,可不能因为我这建州的蛮子,失了礼数”赵青青眼眸里平淡如水,过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嗯,你说的不错,”燕亦凡点头自嘲道,“我这人随便惯了,说话没轻没重的,不像公主你从小娇生惯养,受尽万人宠爱,别人跟你说话一个字不对,也许就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毕竟伴君如伴虎”赵青青拿来梳妆台放着的药汤,玉手执起勺子递到他唇边淡淡道,“本宫只是一个女人,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本宫也掺和不进去,更别谈什么伴君如伴虎了,本宫呢,知道你心里恨不得把自己眼前的女人一刀杀了解恨,可是这又有什么用?”燕亦凡沉默半响,赵青青拿着勺子柔声劝道,“没有力气,跟个病虫一样的人,就算想杀本宫,你杀得了么?乖乖把汤喝了,海阔天空任你去追,况且本宫也不是自找罪受的人”燕亦凡看着眼睛,哪里有他看不透的痛,掩不住关心道“朱瑶在哪里?”赵青青平静如水,浅浅一笑道“本来要把你投进牢房的,是她求的情,”燕亦凡见她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冲口而出道“你最好别对朱瑶玩心思”赵青青脸色一阵苍白,神情恍惚笑道,“为什么要这样说?”燕亦凡拿起旁边枕头想要垫在背后,赵青青放下汤碗淡淡道,“让我来吧……”赵青青玉手轻柔扶着他肩膀,把枕头垫在他背后,两人靠近的那瞬间,女子光滑肌肤触过脸颊,幽香四溢,温热气息吐气如兰,几许乱发扫在颈侧,赵青青垫好枕头,回身坐好浅浅一笑道,“你放心,蒙古人已经多次派使者去往京师求皇帝把本宫嫁给蒙古可汗,皇帝舍不得自己女儿,按理说自然要把本宫许出去了,你知道本宫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一旦嫁了,就算不爱自己的夫婿,为了梁国天下百姓,本宫也会一生一世青灯古佛一般,在异国安心活下去”她说话的时候,唇角明明在笑,可是眼里却是那么的伤感,一个女人的脆弱彻底把她的倔强击倒。

燕亦凡沉默半天,凝视着赵青青容颜忽而道,“你瘦了”赵青青闻言一怔,紧接着埋脸甜甜的笑了,那一笑已是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魄,不敢直视,犹如百花绽放,美不胜收,她温柔体贴端起汤碗道,“你说我瘦了,其实你也不是一样?还是先把药喝了,说实在的要不是你身上穿了宝甲,那一箭射去,你可要吃大苦头了,那一箭只是外伤,我刚才看了,你胸口有掌印,如果没错那掌印是吐蕃的天人宗高僧,无上法王留下的,,美眸一瞥燕亦凡脸上神情道,看来在建州效力也是颇有委屈的嘛……”燕亦凡尴尬道,我身上衣服是你换的?,这才觉得身上血迹都被擦去,清爽极了,就连所有一切都觉得焕然一新。

赵青青俏脸发红,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娇羞道,“嗯……”燕亦凡认真道,“我们之间有太多隔阂,说话的时候,感觉很累,瑶儿就不会,我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赵青青淡淡道,“那你就别说话了,拿了半天勺子,你一口没喝,我手都累了”燕亦凡嗯了一声,任她喂药才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苦?”赵青青噗嗤一笑,“枉你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说着自顾自执起勺子,也喂自己喝了一口,”燕亦凡惊道,“你疯了?”

赵青青满是柔情似水笑道,“以前欠你太多,这次我们就同甘共苦吧!”燕亦凡不知想起什么,瞬间掉入冰窖,冷冷笑道,“还好还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那个皇帝爹爹不是也遭了报应了?这就叫作报应不爽,老天爷还是有眼的!”啪一声,清脆至极,赵青青盯着他脸上掌印,眼里泪珠闪动叫道“为什么你对别人从来都是那么宽容大度,对我就这么苛刻,你告诉我为什么?”燕亦凡想起深仇大恨恶狠狠道,“因为你是畜生的女儿,够不够?”赵青青再也忍不住,白皙面颊掉下一行清泪,眼里神情凄凉,字字念道,“何苦这样,”说罢,转身夺门跑了出去。

月下独酌的绝世美女,最是惹人垂怜,脚下就是荡漾着热气的温泉汤水,四周景致是如此的好,如同置身春天,花草正盛,尽是红红绿绿,赵青青独坐亭中,一袭白衣胜雪如同仙子,绝美容颜清冷依旧,头顶明月相照,她玉手按琴轻弹,朱琴发出阵阵清凉琴音,一股寂寞似已袭来。

温泉很大,亭中明黄纱帐随风浮动,有人笑语着走来,只见月下温泉池上,翩翩走来仙女一样的美女,容颜绝美肌肤雪白,修长身材穿了袭粉红纱裙,隔了十几步远都能看到她眉眼里的笑意,依偎在少年怀里,正是赵玉儿。

那个少年面容英俊不说,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躯体生的是虎背熊腰,健壮无比,原来是朱霖。

赵玉儿娇笑连连,皓白如雪的纤手落在朱霖肩头,爱抚无比的为他宽衣解带,露出一副毫无遮掩的雄壮躯体,臂膀搂住赵玉儿娇躯大肆轻薄,朱霖也是手不闲着,熟车熟路的就解开赵玉儿罗衣纱裙,露出一副冰雪般白皙的娇躯,雪肩泛着晶莹玉光,胸前双峰傲然挺起,两条修长美腿勾人心魄,朱霖早已忍不住,搂着赵玉儿一同跳到温泉里,哗啦一声水波荡漾,两人泡在蒸汽腾腾的温泉里,交颈拥抱缠绵无比。

池上亭子里,明黄纱帐浮动,突闻一声清脆琴响,赵青青声音清冷好听道,“玉儿,你怎么带了朱霖来这里?”赵玉儿躲在朱霖怀里,柔声笑道,“姐姐,阿霖他又不是外人,再说了妹妹也不知道姐姐你在这里啊”赵青青冷冷道,“油嘴滑舌!”

朱霖也不说话,搂着赵玉儿嘴唇热吻她雪白香肩,滚烫热吻一个又一个,又吻又咬落在赵玉儿脖颈,雪肩,水气荡漾蒸腾,池中如同仙境,也不知朱霖吻到了哪里,赵玉儿娇喘一声,“阿霖”,雪白玉手紧紧搂着朱霖头顶,容颜已是潮红一片,小嘴里呻吟不止。

她目光撇到亭中一袭白衣胜雪的赵青青,,咬着艰难红唇艰难呻吟道,“姐姐……一块儿……来洗嘛,啊”却是朱霖如同蚂蟥见血热吻她胸前雪峰,贪婪无比,弄得赵玉儿叫声不停,一副香魂欲断的可怜模样。

她正被朱霖弄得抵挡不住时,朱霖哈哈一笑,从水中探出脸来,朗声笑道,“公主,难得这明月美景,一个人喝酒弹琴多寂寞,不如陪玉儿一块来洗”赵玉儿闻言娇嗔着举起粉拳捶了朱霖胸膛一记,“坏蛋!”赵青青勾唇一笑,姿态曼妙站起身来淡淡道,“难得来个肝胆相照的,坦诚相见又何妨?”说罢,走出小亭,头顶月光如玉,照着她长发飘飘,一袭白衣胜雪,容颜身姿绝美,仙子下凡一般秀气逼人的从浓浓月色中,踏着玉光走来,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魄。

赵青青如此豪爽实在是令朱霖和赵玉儿两人目瞪口呆,赵玉儿惊道,“姐姐你?”朱霖色欲熏天,急道,“公主真是性情中人啊,”赵青青立在温泉池上解开腰间雪白绸带,随手丢在地上,朱霖瞧的是口干舌燥,也顾不得怀里的赵玉儿了,目光痴痴的停在赵青青身上,赵青青美眸迎着朱霖目光道,“本宫还要再脱吗?”朱霖出自本能叫道,“公主美貌天下第一,若能见识,真是一生无憾了”赵玉儿听了这话大是吃醋,撇撇小嘴,盯着赵青青,只是为讨爱郎喜欢也只得跟着朱霖附和道,“姐姐,你快点下来啊”赵青青美目盼兮,瞧了头顶明月一眼,玉手落在自己肩头,动作轻柔褪下白衣雪裙,空气里静谧无比,她一件件白衣雪裙无声落地。

月色下,赵青青优美修长脖颈是如此高贵美丽,雪白香艳的肩散发着晶莹剔透的玉光,如同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内里紫色抹胸包裹着傲人双峰,随着她玉手轻描淡写一拉,紫色抹胸无声落地,浑圆雪白的双峰瞬间暴露在空气里,朱霖目如喷火,如猛兽一样盯着赵青青,从她脖颈,再到胸前傲人双峰,一点一点落到笔直修长的大腿,再看那小腹之下女子销魂之处,直令任何一个男人充满兽欲。

哗啦一声,水波荡漾,赵青青姿态优美走下温泉池里,乌黑秀发顿时沾染许多湿润,热气蒸腾,她清冷不顾两人眼神,自顾自的鞠起池水浇在自己冰雪肌肤,水珠四溢,滑过那凝脂一样滑腻高挺的双峰,峰顶蓓蕾,直欲让人发狂。

赵玉儿笑道,“姐姐真美,全身上下都这么美,妹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动了,更别说朱郎了”赵青青淡淡道,“你们玩你们的就好”

赵玉儿搂住朱霖脖子,娇笑道,“阿霖”

朱霖一把搂紧赵玉儿热吻她红唇,赵玉儿美眸迷醉,任由朱霖胡作非为,也不责怪,吐出小舌诱朱霖来亲。

赵青青脸色清冷,纤纤玉手去解背后束发的红色细绳,嘴里咬着一缕秀发,美眸深处竟是隐含泪水,茫然不知身边风景和人,心里难受的直想哭,可又不想哭出来,分不清脸上温热泉水到底是水,或者是泪?

第十七折凤入清池其心也悲

另一边男女情欲彻底绽放,赵玉儿娇躯被挂在朱霖身上,两条美腿盘在朱霖熊腰上,正被冲杀的丢盔卸甲,小嘴里叫声销魂,更壮男儿气势,朱霖也是发了狂,毫不怜香惜玉托着赵玉儿美臀尽情抽送,两人肉体交缠,身边水珠乱舞,赵玉儿一双玉臂搂着朱霖脖子,脸上神情如痴如醉,俏脸枕着朱霖肩膀淫声浪语叫个不停。

等到两人结束缠绵的时候,赵青青早已上了岸去,独自一人坐在池上草地里,品尝着美酒。

朱霖脸上失望至极,本想和佳人多共浴一会儿,佳人已然弃自己而去,赵玉儿拉着他到了池上穿好衣服,牵手绕到赵青青身边,赵青青轻抬脸颊看了一眼二人,淡淡道,“完了?”赵玉儿俏脸绯红,被爱郎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到了现在都觉得腿软,趁机坐到草地上,仰着绝色容颜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哇?”赵青青秀发兀自散发着热气幽香,玉手倒了杯酒,仰脸一饮而尽,浅浅道“谈不上好不好,只是想起以后得日子那么多未知数,心烦罢了”朱霖偏脸道,“公主有什么难处,朱霖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青青淡淡道,“好了,你心意本宫都知道,只是现在既然跟玉儿在一起了,就该好好对她好,不要再惦记本宫了,本宫这个人,你消受不起,可明白?”朱霖尴尬笑道,“一定一定”赵玉儿嗔道,“这老天爷可真奇怪,居然给了我和姐姐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性子确是差的这么远。”赵青青等她一眼道,“往后不许再冒充我,懂不懂?”赵玉儿咳咳一笑,乖巧十足道,“人家知道了啦!,听说姐姐你抓到了你曾经的情郎,是不是真的啊?”赵青青神情登时冰冷道,“不该问的就别问”

赵玉儿不依不饶撇撇嘴道,“才不,那个姓燕的惹你伤心这么多年,你还这么向着他,姐姐你真傻……”赵青青淡淡道…“笨就笨好了,跟你没有关系,说着又是饮一杯酒下肚。”朱霖眼里颇多异样瞧着赵青青喝酒,没多大一会儿就见她似乎酒劲上来,脸色绯色的仰着脸,美眸里水雾一片,赵玉儿朝朱霖使了个眼色,朱霖握紧拳头,不动声色就来到赵青青背后,只闻得幽香阵阵,只惹得自己神魂颠倒,低头就要往她雪白脖颈吻下,谁料还未落下,赵青青不知为何,突然语气森冷一笑,站起身子,往亭中走去,拿了朱琴就走,朱霖碰都没有碰到她,大不甘心,却又不敢追去。

赵玉儿俏脸潮红嗔道,“人家长得还不是和姐姐一样,满足不了你么,真贪心”朱瑶正在房里睡不下觉,突然听到有人惊叫道,“公主,公主您怎么来了?”赵青青在门外叫道,“滚开!”朱瑶连忙把门打开,只见赵青青抱着把琴,秀发微乱的跌跌撞撞走进院来,旁边一大堆丫鬟吓的花容失色,伺候在旁,唯恐赵青青摔了,赵青青一眼就看见门口朱瑶,怀抱朱琴冲她走来笑道,“朱瑶,我来找你聊聊天……”朱瑶也是被她吓的不轻,连忙跑下台阶把她扶住,只闻得赵青青身上好大一股酒味,赵青青也不多说,见了朱瑶只是笑,也不说话。

朱瑶心里害怕,搂着赵青青往自己房里扶,劝解道,“殿下,殿下?”赵青青紧紧抱着琴,神情似醉似清吃吃道,“我心里苦,这天底下的人都误会我不打紧,可是为什么连他都要误解我?”朱瑶把她扶进自己房里,吩咐她身边丫鬟赶快倒茶,赵青青迷迷糊糊的,胡言乱语,朱瑶安慰她道,“殿下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啊,谁误解了你,我陪你去问问他就好了,你说他是谁啊?”赵青青撇着嘴,美眸水盈盈的瞧着朱瑶,“我,我不告诉你,告诉了你惹你们之间生气,又……又有什么意思……我一个人伤心好过三个人伤心”朱瑶手足无措的喂了她喝茶,劝道,“可是殿下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旁人看了也心疼啊”赵青青摇头如拨浪鼓,一口咬定,“我不说,我不说,朱瑶你是个……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朱瑶帮她擦着脸上泪痕急道,“殿下你也是个好姑娘啊”赵青青闻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委屈的泪水直流,“朱瑶,人家骂我是畜生的女儿,我真的是畜生生的女儿吗我??我就算再了不起,我也改变不了自己是畜生女儿的事实啊,他再坏,毕竟也是生我养我的亲爹,当着我的面骂我爹,我难受……呜呜”朱瑶听了楞在当场,谁闲着没事敢对着赵青青骂皇帝?

赵青青哭了一会儿,似是累了很快睡去,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第十七折-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镜子里那张倾尽天下的容颜,不知倾倒了多少男儿的风采,朱瑶往镜里看了几眼,她唇角露出微笑,动作轻柔的帮赵青青梳着乌黑长发道,“殿下真美”赵青青一双美眸看去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肌肤胜雪,容貌绝美,眼眸里投射着一股恬静,整个人一袭白衣脱尘出俗,只是清澈纯净的眼睛里竟是有些憔悴,忍不住犹豫问道,“我眼神怎么这么憔悴?”朱瑶帮她梳好秀发,秀雅可人的放下梳子道,“殿下你心事太多,心事难免都表现在眼睛里了,毕竟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赵青青偏着脸,忽而咬唇笑了笑道,“昨夜不知怎么就喝醉了,还迷迷糊糊跑到了你这里,真是委屈你了……”朱瑶神情一怔,玉手不知不觉的放在赵青青肩上,愁眉不展道“那些都是小事,只是燕郎他现在不知如何了,求殿下让我看看他好吗?”赵青青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院外风景沉默不语,朱瑶心里放心不下,跟着来到她身后,弱声道,“我不疼他,又有谁疼他呢?”赵青青回眸看来道,“朱瑶,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燕亦凡是北国三王爷的义子,你可要知道袁城主就是死在三王爷的手下,柳君奴要是知道了他身份,纵是我本事再大,在这定州也是人家的地盘”朱瑶看着她眼睛,柔声道,“道理谁都懂得,只是殿下你总有办法的是么?

毕竟知道燕郎身份的人没有几个,”

她说到这里忽而想起来,赵青青跟燕亦凡非亲非故的,怎么一眼就认出他是建州人了?正要问她时,赵青青已然道,“你想看他的话也可以,只是朱瑶,万一事情泄露,柳君奴这边,你懂……”朱瑶低头犹豫一会儿,咬着红唇斩钉截铁道,“全听殿下的”赵青青笑道,“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我脑袋现在还疼的厉害,说着芊芊玉手支着鬓发,好像小女孩一般,那姿态真是美不胜收”朱瑶性子温柔贤淑,听她头疼也连忙倒了杯茶递给她道,“昨夜殿下你可是吓死人了,哭的好厉害,还胡言乱语呢!”赵青青接过茶杯从容自若轻珉一口,淡淡道,“是么?”朱瑶甜甜笑道,“那当然了,不过也好,哭出来就好受多了”赵青青吞吞吐吐道,“许多事情呢,我是搞不明白的,算了,说多了也是没有用,她说着雪白肌肤似染了一层淡淡红润,美眸里颇有几分娇羞道,………我……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朱瑶大力摇头,温柔道,“没有呀,殿下你从来都是一个性子清冷的人,我倒是想知道你心里想法,可惜你从来不说……”赵青青轻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胡言乱语了”朱瑶急着去见燕亦凡,她说的话倒也没仔细听,心不在焉的坐立不安,赵青青看在眼里,忍不住嫣然一笑,那一笑真是犹如百花绽放,绝美极了。

朱瑶知道赵青青看破了自己想法,直羞得容颜通红,手足无措的尴尬道,“殿下……”赵青青站起身来,秀气逼人的看着房外笑道,“好了,我就带你去见见吧,毕竟你的郎君也是很惦记你的。”朱瑶喜出望外急急忙忙上前握住赵青青玉手,只觉得她肌肤滑腻雪白,摸着舒服极了,开心道,“那我们就快点走吧!”赵青青嗯了一声,牵着她手渡出门外,门外积雪正自融化,朝阳光芒万千,照在身上只觉得甚是温暖,两名少女都是人间绝色,赵青青犹如冰山仙子,清冷而又高傲,而朱瑶则是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一般,知书达理,气质淡雅。

一路上朱瑶心里又欣喜,又忐忑不安,担忧情郎伤势到底如何?赵青青为人聪慧,早看出朱瑶心思,不动声色的淡淡笑道,“他的伤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你别担心”朱瑶听了这话心里好大一颗石头才落地,开心的露出美丽笑容道,“殿下……因为我这事儿真是麻烦你了……”赵青青摇头笑道,“无妨,一件小事而已”

朱瑶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赵青青道,“他被安置在我的寝宫,你放心好了”。

朱瑶喜道,“那可就快到了,我们走快些,说着不容赵青青多说,拉着她手就急急忙忙冲她寝宫而去”快到了她寝宫时,赵青青不知怎么反而有些畏步不前了,美眸仰望着头顶高楼,一阵神情恍惚,停在院门口一动不动,朱瑶欣喜之下也没发觉,赵青青道,“我带你过去吧,”两女走过院门步步朝高楼走去,这时听的一阵女子娇笑,朱瑶奇道,“这不是阿娟的笑声么?”赵青青玉指一伸,淡淡道,“你瞧”

屋檐下阳光正暖,燕亦凡正捧了本书在那细读,旁边阿娟穿了一袭粉红裙子,容貌娇俏活泼,正背负玉手,蹲在地上和他说些什么。

朱瑶也不多想,见他身体无恙还在晒太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柔声唤道,“郎君”燕亦凡听到她声音抬起头来,清秀英俊的脸已是露出温暖笑意,看着门口的朱瑶不敢相信道,“瑶儿是你吗??”朱瑶拉着赵青青一同走来,容颜有些娇羞笑道,“当然是我啦”燕亦凡把书放到旁边,张开双臂笑道,“快过来,”朱瑶美眸里开心极了,也不顾赵青青了,纱裙飘飘小跑过来倒在他怀里,脸上尽是幸福笑容,扑进他怀里,依偎着他温暖胸膛,也不顾旁人就在身边,喃喃自语道,“我好想你……好想你”燕亦凡抚摸着她头顶秀发,微笑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瘦了……”说着抬头望望赵青青,似有几分笑意赵青青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难看,抬起脸颊凝视他眼睛清冷道,“不晓得,某人是不是口是心非……”朱瑶性子聪明伶俐,听了这话娇俏十足的抬起绝美容颜,吻了吻他脸颊,一双眼睛里笑意盈盈,抬起俏脸娇笑道“郎君他平常总是说我太瘦,阿娟也知道的”阿娟收了书籍拿在手里咯咯笑道,“公子他刚才说想见小姐,小姐就自己过来啦,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朱瑶闻言脸色一阵羞红道“阿娟……”

阿娟抿嘴笑笑,“人家说的实话么!”

朱瑶心情大好仰着俏脸道,“阿娟,他看的是什么书?拿来我看看”阿娟娇俏十足递了书来道,“公子他读的是诗经”朱瑶接过书来捧在掌心,微风不时吹来,几许乱发拂过容颜雪白肌肤,眼睛里笑盈盈的,气质温柔如水道,“我喜欢这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燕亦凡笑着望了望朱瑶,两人眼光相视,听的他声音温暖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瑶知道这是爱郎向自己表达情意,芳心又羞又喜,雪白肌肤在阳光照射下,泛出一抹红润肤色,俏脸发烫的揪着自己衣袖羞道,“燕郎”赵青青偏过脸颊道,“阿娟,我们去楼上喝点茶去”阿娟乖巧应了一声,两女跟着去了。

只剩下两人在这屋檐下晒太阳,没了旁人在场,朱瑶娇躯坐在燕亦凡腿上,乌黑秀发飘逸着幽香,神情温柔柔声笑道“这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刚开始好像是指战友之间,与那个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很像呢”燕亦凡笑道,“不管那个,我现在心里只有你”朱瑶羞道,“你呀,有时候说话好直接,有时候又是个闷葫芦”两人面颊几乎贴着,只觉得觉朱瑶说话时吐气如兰,女儿肌肤香气四溢,更是惹人迷醉,朱瑶知道他伤势不好,恋恋不舍的从气质秀雅可人又关心道,“燕郎,你觉得今天怎么样?”燕亦凡认真看她几眼,笑道,“还不错,瑶儿越来越好看了,就好像一天一个样,越长越漂亮。”朱瑶羞红脸颊嗔道,“讨厌……人家不是说那个”燕亦凡微笑道,“那说什么啊?”朱瑶伸着玉手比划着柔声道,“当然是郎君的身体啦,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燕亦凡搂住她腰肢,突然隔着衣裳动作温柔的来回揉捏着她胸前饱满,笑道“好的很”朱瑶背靠着他胸怀,娇躯软泥一般任他轻薄,随着燕亦凡手掌的动作,只觉得胸前双乳在爱郎手里来回揉搓下,乳房深处一股温热无从宣泄,忍不住仰着俏脸娇喘吁吁,直羞得面红耳赤弱声道“……大坏蛋,……都这样了还想着欺负人……”燕亦凡其实也不想跟她在这种情况下缠绵,只是心里爱她至极,又是生死离别之下再次见面,思念之情无从宣泄下,欲望竟是十分强烈,忍不住吻着她雪白脖颈,只觉香气四溢,一点一点吮吻着朱瑶脖颈,朱瑶仰着俏脸,露出脖颈大片雪白肌肤,燕亦凡嘴唇不时落在她脖颈肌肤,舌头舔着雪白滑腻的肌肤,幽香四溢,沉醉其中……朱瑶又何尝不是思念情郎,只是大白天的又在屋檐下,唯恐被人撞见,正迷迷糊糊时,两人嘴唇已是亲密无间亲在一起,直吻得朱瑶美眸迷醉,俏脸绯红,热情似火的回应着爱郎,丁香小舌早已沦陷,被情郎含在唇中细细吸吮缠绵……他一只坏手隔着裙子在她腿心不停使坏,朱瑶一时间娇躯直抖脸红心跳,两条玉腿紧紧夹着那只坏手,又任由爱郎使坏,小嘴溢出销魂呻吟,两人正如胶似漆时,突闻院门口啪的一声脆响,朱瑶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袁小蝶立在门口,目瞪口呆瞧着两人……朱瑶急忙从情郎怀里挣脱出来,羞得面红耳赤,尴尬无比的唤道,“小蝶,你怎么来啦,?”刚想走过去迎她,却不料腿心一股湿润滑腻,急忙止住步子,手足无措的揪着自己衣袖。

袁小蝶弯腰捡起地上琵琶,细心弹了弹灰尘,一向大大咧咧的性子,这时也颇有几分紧张羞涩道,“不是啦,呃,呃,是我娘亲的琵琶音色不对,我跟她说啦,瑶姐姐是大行家特意托我把琵琶带来给你看看”朱瑶兀自觉得尴尬有些吞吞吐吐道,“那……那快拿来我看看……”袁小蝶嗯了一声,抱着琵琶缓步走来递给朱瑶道,…“我娘亲说啦,这琵琶是她的嫁妆,一向喜欢的很,用的时日多了,难免出些问题,她听我说了后,特别信任你,直接就托我给你带来看看”朱瑶接过琵琶,脸红不已弱声道,……“刚才,没摔坏吧!”袁小蝶道,“没事啦,瑶姐姐你看看琵琶哪里有问题先”朱瑶怀抱琵琶,雪白玉手搭在弦上,一一拨过,凝目细听片刻,柔声笑道“没什么大问题,说着娴熟无比的给琵琶调了弦,又再一拨,其声美妙动听……,小蝶给你,朱瑶递给她琵琶”袁小蝶接过琵琶,抱在怀里羡慕不已道,“瑶姐姐真厉害,她说着把目光停留在低头看书的燕亦凡脸上,问道,姐姐,他是?”燕亦凡闻言把书放在腿上,笑容温暖的看着朱瑶道,“我是朱瑶的未婚夫”袁小蝶喜道,“姐姐定亲了啊?”朱瑶笑意盈盈道,“是呀……”又再加上一句,“燕郎他对我真心实意,处处为我着想,我们两个走在一起也是缘分”燕亦凡坐在椅子上,主动伸出手掌握住朱瑶玉手道……“我心里发过誓,要待她好一辈子”袁小蝶感动不已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瑶姐姐有福气才能遇到你这样好的郎君,你也很有福气,才能遇到瑶姐姐这样美丽温柔的姑娘,总之,我祝福你们”朱瑶喜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开心,说着脸红如醉,喜得不知何处”燕亦凡也是心里舒爽,轻轻握紧朱瑶玉手,目光停在袁小蝶身上道,“到时候我们成亲时候,袁小姐可一定要来”袁小蝶咯咯笑道,“这个当然,瑶姐大婚日子,人家能不去呢,你们聊,我回去找我娘亲去,她急着要琵琶。”朱瑶脸上美丽一笑,含娇细语道“那好吧,有时间我们姐妹坐一起聊聊天”袁小蝶答应着去了,只剩下朱瑶和燕亦凡两个人,朱瑶来到他面前,蹲下娇躯,美眸凝视着他脸柔声道,“郎君,那一箭伤的怎么样?”燕亦凡淡淡笑道,“无妨,你心里是不是有点埋怨赵青青?”朱瑶摇头一笑,容颜神情温柔如水道,“姐妹关系好是好,只是想起殿下她似乎心里憋着一股怨气,平常倒好,但是呢,她要亲自下手杀人的时候,眼神可真冷,我不怨她射你一箭,毕竟她也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可是殿下总归太过清冷了,这样下去也不好,容易憋出病来……”燕亦凡嗯了一声道,“难得她有你这么个处处关心她的朋友”朱瑶千娇百媚的把小脸枕在他双腿上,燕亦凡只觉得一股幽香撩人,一袭黄裙如花绽放,真是仙姿玉色的柔声道,“燕郎,你之前就认识殿下是不是?”燕亦凡沉思片刻,手掌爱惜抚摸着她脸颊,慢慢道,“是,我不想瞒你,只是我心里现在只有你,包括以后,毕竟你是我认定的妻子”朱瑶美眸湿润,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抽噎道。“可是,可是,你这般疼我,我……我却不能给你一个清白之身,被个监军太监给欺侮过了,狗官发泄不了就咬人打人,我真想就死了也好,可是想到了弟弟,又遇上了你,燕郎,……她说着再也忍不住,眼里泪珠划过雪白脸颊,我心里好痛……虽然并没有真正失去处子之身,可是觉得自己被个太监欺侮过,配不上你,虽然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燕亦凡目光怜惜擦去她脸颊泪珠,声音温暖道“在这乱世,你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又受人逼迫,怪不得你,瑶儿别胡思乱想了,我相信以后你能走出这个阴影的,瑶儿别哭了”朱瑶擦去眼泪,勉强露出美丽笑容道,“燕郎,你待我真好,如果这是梦,人家愿意一辈子也不要醒来”燕亦凡怜爱的捏捏她白皙面颊笑道,“瑶儿,这可不是梦,如果瑶儿真心疼我的话,以后的床笫缠绵,可要多多益善啊”朱瑶羞的泪痕未干,便举起一对粉拳捶打着他腿道,“坏人,大坏人……也不害羞……”两人感情好的不得了,也就无话不谈了,大到天文地理,小到生活上的点点滴滴,朱瑶虽是女子但知识渊博,把一些疑难问题娓娓道来。

燕亦凡对火炮倒是很感兴趣,握住她玉手放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着,鼻端闻着朱瑶手上香气,微笑道,“瑶儿的父亲在京师里有鬼才之称,也曾认识过火器营的总镇,瑶儿知道火器吗?”朱瑶本就容色绝美,身姿修长窈窕,雪腿伸直看去十分可爱,歪着俏脸想了想……“知道呀,我爹还带了火器营的图谱拿回家来研究,正好我就在旁边”燕亦凡顿时来了兴趣,搂住她腰带入怀里,女儿身上一股芳香袭人,燕亦凡吻着她耳垂哄说道,“瑶儿乖,告诉我一些火炮上的事儿。”朱瑶脸上神色甜美可人笑道,“大炮呢,说来简单,说来也复杂,其原理,重要在火药纯度,只要,……她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偏过俏脸道,讨厌,差点上当……”燕亦凡轻轻咬着她耳朵,伸舌轻舔笑了笑道,“你就告诉我好了,王爷他雄心勃勃,立志要创建一支横扫天下的火炮部队,正愁北国火器落后,瑶儿你就帮我一次好了”朱瑶本来被他咬的迷迷糊糊,闻言猛然反应过来有些不乐意的脆声道,“郎君,你我可都是梁国人,你怎么可以帮助北国对付梁国呀?”燕亦凡想起梁国皇帝的残忍,冲口而出道,“皇帝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朝廷更是内部腐败,边关各军无能,王爷对我们有大恩,再说了,我现在身在建州,只能效忠建州不是?”朱瑶认真听完,犹豫道“话虽如此,燕郎心里苦楚,人家也都知晓”燕亦凡目光坚定道,“这些年非是我不明事理,男子汉大丈夫,这等血海深仇不报,有何面目立于天地!”朱瑶握住他手掌,杏眼里已是盈满水雾,柔声劝道“燕郎,我感觉那个三王爷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但这些年你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下,恐怕早已被他控制住思想了,他一定是利用了你”

评分完成:已经给 麻酥 加上 50 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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