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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亚的雄鹰 第一卷:浴血王朝(9)作者:chlchll

[db:作者] 2025-06-26 14:51 长篇小说 9990 ℃

【伊比利亚的雄鹰】第一卷:浴血王朝(9)南!下!

作者:chlchll

2025/06/24 发布于 pixiv

字数:14101

第一卷:浴血王朝(9)南!下!

今年下半年有点事情,所以七月份开始暂时停更到明年的一月份,给各位读者造成不便,万分抱歉(土下座) —————————————————————————————————

王都,托莱多

自从王军出征之后,伊莎贝拉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寝食不安。

不过她只是把这些归咎于布尔戈斯贵族议会和国内贵族的喧闹和施压带来的睡眠不良,因此并没有在意,只是继续投身那些繁杂的工作与政务之中。

然而就在这一天,一阵从托莱多城墙方向传来的钟声,打破了城内的宁静。

那是守卫城墙的哨塔上的骑兵发出的警报,听着那急促甚至是惊慌失措的钟声,让正在处理政务的女王猛地抬起头。

“出什么事情了?”

“大概是你的一位朋友来拜访你了。”

恩里克四世淡然地坐在女王身旁,伴随着卡斯蒂利亚前国王的一声冷笑,化作漆黑的薄雾,瞬间钻进女王的身体之中。

“让我看看吧,看看你陷入绝望的那个瞬间……你的表情,一定格外的美味……”

伴随着恩里克的声音,一阵阵呼喊声从城外的方向逐渐滚滚而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民众站在狭窄的街巷里慌乱的相互询问着,那股低沉声浪中夹带的躁动、恐惧、不安和绝望如长了翅膀般在在人们中间掠过。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看到发生了什么之前,托莱多的市民们已经被一股可怕的气息包围了起来。

随着一阵马蹄踏过街道的响声,伴着阵阵由远及近的惊呼,几个全身被血污汗水和尘土包裹起来的人驾驭着嘴里不停吐着白沫的战马发狂的向王宫方向奔去!

沿街的摊子帐篷在这些人的马蹄下被一路蹬翻撞散,可他们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而且人们很快就发现,这些全身血污甚至有几个看上去就象已经被砍成碎片般的可怜骑士的眼睛里一片空洞,能支撑他们不从马上堕下的,只是紧紧抓着缰绳的双手和看上去已经僵硬的双腿。

“这是怎么了?”一个妇女惊恐的把自己的孩子从街道中间抱起来,看着那些从身边呼啸而过的骑士,她愤怒的向那些人的背影晃了晃拳头,可接着忽然捂住嘴巴低声说,“上帝,那不是阿尔坎塔拉骑士团的骑士么?”

“骑士老爷不是随着公爵去讨伐魔族了吗?”另一个妇女担忧的走过来问着。

“是啊,可是这是怎么的了……”抱孩子的妇人呆呆的看着那几个骑士的背影,而听到她这话的人,一时间立刻不安议论起来。

坏消息总是传的最快的,当那几个骑士掠过狭窄的街道终于来到王宫的时候,几乎大半个托莱多城已经完全沸腾起来!

人们莫名恐慌的到处奔走,已经因为议论纷纷变得谣言四起的街头巷尾到处充斥着各种可怕甚至荒谬的猜测,一时间王都托莱多完全笼罩在一片迷茫惊慌之中。

可是这一切都不能和王宫里正在发生的一切相比!

当那几个被人搀扶下来的骑士挣扎的来到已经听到消息,尽力让自己平静的等待的伊莎贝拉面前时,他们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纷纷倒在地上,甚至有一个人在刚刚喊出一声“女王陛下”之后,就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醒过来。

看着这些追随维罗娜一起征讨魔族的骑士,已经预感到什么的伊莎贝拉手脚冰冷的向前走着,她来到为首那个骑士面前,看着他不住喘息却无法开口的样子,一边把一个侍女递过来的水倒在的他的嘴里,一边声音颤抖的问:

“告诉我,是不是女公爵……失败了?”

“是的陛下,上帝……那简直是世界的末日,魔族的大军把那里变成了基督徒的地狱!”骑士痛苦的呻吟,他一边抬着头大口喝着水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们陷进了他们的圈套,我看到他们大批的倒下,那些骑士和士兵被比我们多的多的魔族士兵屠杀掉了,公爵,公爵……”

“维罗娜怎么样?!”伊莎贝拉不顾一切的抓住骑士的肩膀用力摇晃,“告诉我,维罗娜·阿尔帕依脱险了!快告诉我!”

“对不起陛下,我不知道,我们被打散了,那简直是个地狱,到处都是魔族的士兵,到处都是他们射出的箭,他们用大炮轰击我们,还使用火攻……很多骑士都被他们这么卑鄙的杀害了……王军也全军覆没了……”

“还有谁,还有谁逃出来了?”

“没有人了!没有人逃出来,所有人都死在那里了!灾难呀,灾难……”

年轻的骑士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情绪变得更加激动,脸颊扭曲,眼神涣散,然后身体慢慢地僵硬下来,接着就摔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这时旁边的人们才注意到,这个骑士的盔甲下方已经被鲜血染红,可怖的神色让人触目惊心。

“天啊……”

女王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整个人摔倒在王座上,即使是这样炎热的天气,她也感觉到了全身一阵阵的冰冷。

没有想象中的残兵败将,只剩下了这么几个落魄的逃亡回来的骑士。王国可用之兵,几乎在一夜之间系数报销。

可是这种沉默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随着慌乱的脚步声,一阵让他们甚至能感觉到震动的巨大声浪开始逐渐向王宫方向移来。

看着冲进来满脸苍白惊慌失措的侍从,伊莎贝拉的喉咙微微蠕动一下,轻声问着:“外面是托莱多人吗,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对,外面,外面到处是人!”侍从恐惧得忘记了使用敬语,“好像整个托莱多的人都聚集起来了!我们怎么办?”

“我会安抚住他们的,我是卡斯蒂利亚女王!”伊莎贝拉突然站了起来,她脸上的时红时白,颤抖的双手握近的拳头把关节绷得一片惨白。

“在这之前。”她低声命令着身后的侍从,

“颁布贵族召集令,替我向罗菈德琳写一封信,请她看在王国的份上,派出她的军队,守卫这个王国。再向我的丈夫和女婿去信,请求他们的援助。”

———————————————————————————————————————

亚历山大设想过很多次,这场战争会如何将他卷入其中。他想过可能是公爵派人前来通知,也想过女王的信使带着旗帜和信件进入城堡,命令他召集军队准备出征。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在那个清晨,一个来自托莱多的使者冲破黎明前的黑暗狂奔而来。他一路冲进了梅迪纳城,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从马上翻下身来,嘴里断断续续地大喊着:

“召集令!贵族召集令!阿拉卡斯战败!女王陛下发布征集令!召集军队前往托莱多勤王参战!”

有那么一个瞬间,亚历山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战败了?王国战败了?

这个消息带来的无数可能性与后果,让他的大脑一阵翻腾。但几乎是同时,他就下定了带领军队出征的决心。

他需要战争为他带来足够的政治威望和筹码。

如果在卡斯蒂利亚主力已经战败的前提下,能够想办法在某个局部战场带来一场胜利,对他来说是最划算的事情。

集结号很快吹响,并随着一座座遍布领地内的传信哨塔,很快绵延至整座领地的每一个角落。所有接受过军事训练的民兵、军团士兵们都能分辨这种号角声代表的意思。

那是梅迪纳军团的征集令,也是整座领地最严厉的军事律令。一旦命令下达,所有军团士兵、民团骨干,必须立刻赶赴他们的军营,不得延误。

正在休假中的、请假外出的士兵们,从领地的各个角落,开始向着军营的方向集中。田地里的农夫们丢下手中的农活,跑向农社所在的位置。这些勇敢的士兵们在家中亲人的注视下走出家门,走入军营!

而当梅迪纳军团的职业战兵们集结到梅迪纳城外的军营时,随军修士佩拉约正站在所有人面前,扯着嗓子喊道:

“咱们要打仗了!今天伯爵大人收到王都来信,南边魔族又他妈来了!边境要塞沦陷了!女王陛下召集军队,准备南下打仗了!军团士兵从明天起一律销假,不得外出,有什么事情今天之内处理完毕!军团成立这么久,大人好吃好喝养着你们,又大把大把银币发给你们,为的就是这个时候!军律都背过的,畏战的,逃兵的,上了战场统统斩首!到时候别怪大人心狠手辣!解散!”

“是,遵命!”

士兵们的吼叫穿透军营的墙壁,传向在城堡中忙碌的亚历山大等人之中。

整理武器盔甲,准备火药、火炮、拉车的驮马和骑兵的战马,乃至足量的粮食和饮水……这些东西都需要准备。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全部后勤全部丢给这个时代的封建王国,何况像火药这种东西也必须自己准备才能保证质量。

但好在平日里严格的训练起了作用,虽然没少出现各种的纰漏和小差错,但至少整支军队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出征的准备。

在梅迪纳城堡的卧室里,亚历山大正张开双臂,无言地任凭阿维娜最后一次替他检查身上的盔甲。

这是一件华丽的四分之三米兰板甲,是埃尔曼佐之战中缴获的战利品。它的前主人已经死在了精灵游骑兵的弯刀之下,盔甲被洗净又调整了尺寸之后,作为亚历山大自己的装备。

这套盔甲三十多斤,制作精良,因为按照他的身材调整了细节尺寸,所以穿着十分舒服,也没有什么活动不便的情况。独特的设计结构让盔甲能很好地分散重量,不会消耗多少体能。身体部分除了胸甲之外,还有护肩,护臂,护腿等结构,防御十分严密。密不透风的头盔被换成了伊比利亚特色的鱼脊盔,更加便于他指挥作战。

“其实我都觉得我不用穿这东西。”亚历山大有些无奈地开了口,“真要轮到我上阵的情况,那也差不多完蛋了。”

阿维娜不语,只是最后一次检查盔甲的缝隙和连接处,随后站起身,仰视着和她面容七八分相似的年轻人。

大滴大滴的眼泪突然就从她漂亮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女孩有些慌乱地低下头,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伸手抱住了冰冷的盔甲。

仿佛要将体温隔着冰冷的钢铁传递到亚历山大的身体上一样。

“你要活着回来……一定要活着回来……”

女孩小声地囔囔着。却突然感到有一只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亚历山大稍稍俯身,捧起女孩的脸蛋,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长睫毛上挂着的泪珠,突然猛地抱住她的腰肢,用力的深吻在她微张的嘴唇上。

柔软而带着芳香的嘴唇让即将出征的战士陶醉。

亚历山大不记得这是谁的诗句,可怀里女孩略显挣扎却又蕴含无限热情的躯体无疑迸发了这种热情。他用力吻着怀里的女人,用自己身上的清冷的盔甲去感触她喘息中越来越火热的躯体,伸到阿维娜腰后的手有力的揽着柔韧的腰肢挤压到自己的怀里。

“别担心,我的妹妹。”深吻结束,亚历山大凑到女孩的耳边,轻声说道,“照顾好自己,我不会有事的。上帝的宠儿不会随便死掉,这是上帝的意志。”

他用近似催眠的声音在女孩耳边低语,随后轻轻松开她。

“我走了。”他慢慢后退,转身大步向屋外走去。

推开房门,他忠诚的赦令骑士们正等候在门外。窗外则是士兵们喧嚣的声浪。

他随手接过头盔,稍稍停顿后转头,朝女孩挥了挥手:

“等我回来,带着奇迹回来!”

而当他缓缓走出城堡的时候,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一阵欣慰的微笑。

城堡外的小广场上,一支队伍正站在炎炎烈日中,面对大门默默等待,在他们的面前,一面鹰旗微微倾斜,而在这面旗帜后面,五面同样图案的三角旗标正在风中不停飘摆,发出阵阵呼啦啦的声响。

总共四个旗队,加上中军护卫和斥候组成一个超编的连队,五百多名士兵,至少已经远远超出封建契约要求提供的军队人数。

“我的军队……”

看着在旗帜下这支由五百名士兵组成的军队,亚历山大脸上的微笑不禁逐渐加深。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突然觉得这中世纪的夏日阳光不再那么炙热。而这支人数不多的,原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国家的一支军队,以及那面迎风飘扬的鹰旗,,已经注定了这个时代将会走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这样也好。

他走到台阶的最高处,望着下面那些一直在沉默的等待他的士兵,他微微伸出右拳抚在胸口,然后用力向前平伸出去!

那是标准的罗马军礼,如今已成为梅迪纳军团的标志之一。

“上帝保佑你们!”一声呐喊从他嘴里呼喊出来!

“愿上帝保佑!”更大的呐喊如雷般从广场上爆发起来,声音如震天的波涛霎时响彻四周!

“梅迪纳人!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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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罗谬·哥伦布神色紧张地在托莱多城的街道上穿行着。此时这座卡斯蒂利亚的王都,已经陷入了巨大的慌乱之中。

城防军和女王身边的皇室卫队每天都在城市中穿梭,维持着街道的秩序。而每一座城门后面,赫然挤满了想要逃跑出城的平民,哭喊声和吵闹声震天动地。

麻子脸的商人小心地捂住怀里的钱袋,从人群之中挤了过去。街道上许多店铺都关了门,路人也是行色匆匆。

经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叫,接着是一阵打斗和叫骂声。他小心翼翼地握紧了腰间防身的匕首,片刻后里面跑出来三个男子,其中一个人怀里抱着个袋子。他们身后追出来一个女人,一边追一边大喊:

“有强盗啊!抓贼啊!我家的救命粮啊……”

眼看三人跑近面前,巴塞罗谬犹豫了一下,立刻闪到一旁,在那个扛着麻袋的人经过的时候伸出一条腿,将他绊倒在地,随后头也不回地绕开他们,飞速离开。

走到一座小院,他稍稍松了口气。这里原先是一座废弃粮仓,两层结构,不算破旧也不算结实,从巷口到库房之间两侧是商铺的侧墙,最里端就是粮仓的正门。

他走到门前,敲了几下门。门开,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放他进了屋子。

进入仓库二楼,一个披着黑色袍子的身影正看着手里的一封信件,看到巴塞罗谬进来,放下东西迎了上去。苍白的面孔上没有丝毫表情:

“王宫那边情况如何?”特略声音嘶哑地问道。

“很乱,但陛下还能控制住局面。”巴塞罗谬摇摇头,“已经确定的是,陛下有意向莱昂女公爵屈服,之前有人看到信使朝北方去了,应该是去布尔戈斯,那里是罗菈德琳阁下的领地。”

“布尔戈斯的贵族议会吗。”特略思索片刻,“倒也合理,事到如今,真正能仰仗的也只剩下莱昂公爵的私军了。”

自从王军战败的消息如火焰一般在王国境内散播开来,而随着女王的召集令,各地贵族都开始征调军队前往王都。从中部的布尔戈斯地区到更北方的阿斯图里亚斯、巴伦西亚、比斯开、莱昂地区,都在召集之列。

然而这些军队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也指望不上,短时间内依然要仰仗王领的军队。巴利亚多利德地区没什么兵可调,几乎是能征召的兵全部被征召过来了。

“大人。”巴塞罗谬神色忧虑地说道,“王都能守住么?”

“取决于陛下有多大的决心。”特略神色淡然,“以及托莱多的城墙有多么坚固。那些城防军的素质很差,但守城么,大差不差。”

“大人真的要来王都?”巴塞罗谬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虽然受到了亚历山大的重用,也为他打理了不少财产,但巴塞罗谬很清楚,自己其实一直没有真正进入亚历山大身边的那个决策圈子之中。

哪怕他在亚历山大的御前挂了个职位也是如此。这方面来说,那个叫佩拉约的家伙都比他来的强。

而显然,在伯爵信任和重用的人之中,包括这个令人畏惧的白化病人。

“不一定,如果来得太早,大概率会被推到前线去当炮灰,到时候就是拿我们的军队换别人的军功。胜了另说,要是以卵击石败了,大人手上的可用之兵损失殆尽……”

一边说着,白化病人在地图上轻轻移动着手指。这种格外精确的地图在亚历山大手下的高级人员,尤其是士兵手中人手一份。当他苍白的手指移过横贯在两国边界的瓜迪亚河的时候,不由地稍稍眯起了眼睛。

“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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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塞塔高原的道路并不好走,大片人迹罕至的丘陵和荒地是不平静的温床。疾病、野兽、强盗,足够让任何远行者面临生命危险。

好在梅迪纳军团并不畏惧这种环境。

没有野兽和强盗会愚蠢地袭击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而这些生长在梅塞塔高原上的山民对这里的气候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而一旦离开这荒凉的高原,进入肥沃的塔霍河流域,这里的地形就好走的多。

王国南方的许多村落已经空无一人,在王国大道上挤满了逃难的人群和马车,不时传来妇女和孩童的哭喊。附近城镇紧闭的城门,让难民们本就不富裕的粮食更加雪上加霜。

粮价上涨到平日里的十倍不止,抢夺财物随处都在发生。尽管如此,人们依然扶老携幼,唯恐落后他人,拼尽全力往北方逃跑。

只要跑到渡口,找办法渡过塔霍河,就能躲开那些凶恶的魔族骑兵。

而就在一座荒废的村庄之中,一队军队正在这里休整。

清一色的暗红色武装衣(布面甲),上面钉着整齐的铆钉,深黑色的长裤和高筒军靴上沾着不少泥土。他们的头顶戴着伊比利亚常见的鱼脊盔,从长矛、刀盾、短戟到火绳枪,各式各样的武器被他们抱在怀里。

尽管整座村庄空无一人,但他们依然维持着最基本的秩序,哪怕各种村民带不动的物品扔的到处都是,也没有人去拾取或者抢劫。

数十辆运输物资的马车则村子中央,车旁坐着辎重队的士兵,以防有人抢夺军资。几名军法官领着宪兵们四处巡查,随军修士们则抓紧时间,安抚士兵们的情绪。

梅迪纳军团每行进一段距离,就会进行一次这样的休息,以维持士兵们的体力和士气。

在村庄里最大的一间屋子之中,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上,一张地图被铺开。几名军官正围在一起,对着地图指指点点。

相比起士兵们,他们的躯干和手套上则套着半身板甲,军服两侧一排排的扣子紧紧扣在胸甲边缘的扣眼里,仿佛整个人都与盔甲融为一体。他们的头盔上插着色彩格外鲜艳的羽毛,领口贴着烫金的领章。

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是个身穿米兰四分之三板甲的年轻人。身材修长,没戴头盔,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

“现在南方的消息全部中断了。”亚历山大敲了敲手上的地图,“我们不知道敌人的主力在哪里,对王都及周边的情况更是两眼一抹黑。”

先前被派进托莱多的情报大臣连消息都传不出来,这让他不得不先减慢行军速度,大量派出哨骑四处侦察。

“我们得到的消息现在都无法保证真实度。”站在亚历山大身边,一头黑发的行军队长奥孚莱依有些恼火地翻阅着手里钉起来的笔记本,“大多数都互相矛盾,只有一条是众口一词,那就是王军和骑士团被打败了,魔族大军正在到处杀人。”

“这仗打的……”亚历山大揉了揉眉心,“叫我说点什么好?”

“大人。”一个声音打断了军官们的思路。转头,一个身材修长的金发精灵男子纵马靠近,娴熟地翻身下马。

“我的手下在附近转了一圈,抓到了几个正在打劫难民的人。拷问过了,是王军的士兵。”

亚历山大精神一振:“审问结果如何?”

“可以确定的结果是,王军与两大骑士团在十三日跨越瓜迪亚河,十九日被魔族的骑兵引入阿拉卡斯地区,陷入包围圈后战败,损失惨重。这些溃兵是在死人堆里装死,二十二日才乘夜逃出来。魔族军队已经跨越瓜迪亚河进入塔霍河流域和王都周边地区,正在四处抢劫。”

亚历山大脸色阴沉。魔族抢东西他不怎么关心,那边也不是他的领地。战利品越多他们就越没心思拼命。但这也让他的计划难以实施。

在他的计划里,是准备在南方找一支小股的魔族军队,击溃他们,然后带着人头找个适当的时机,进入群龙无首的王都。这样一来必然能提振士气,也能打出他的威望。

如果他这个小小的山地伯爵想要在未来的王国之中往上爬,就必须在这场战争里有所建树才行。

但现在,如果继续前进,他遇到的也许就不是小股部队,而是魔族的主力骑兵。他手上的主力是步兵,骑兵只有不到一百人,一旦野战遇到那些来去如风的卓尔骑兵,必死无疑。

到时候就不是有所建树的问题了,手上这点家当都可能赔进去。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很快,一名身穿胸甲的赦令骑士走进了屋子。

“大人!斥候在南方发现了一支军队!他看到了十字旗,不是魔族的军队!”

“十字旗?”亚历山大愣了愣。他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种地方撞上一支基督教王国的军队。但他很快就示意其他人留在原地,带着几个赦令骑士走出来屋子:

“带我去看看。他们看上去什么样子?”

“至少看起来不像是魔族军队,魔族军队不会有那么狼狈。他们看上去像是刚被抢劫过似的。”斥候一边灌着水一边说道。

很快,地平线上越来越近的一片阴影吸引了亚历山大的注意。而赦令骑士们聚集在亚历山大的身后,组成了一个紧密的楔形阵。

这些从各个村庄以及其他地方的孤儿训练而来的近卫骑兵,不但精锐而勇敢,战斗意志同样格外高昂。哪怕是面对那支数量远胜他们的军队,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与之相对的,对面数量远胜他们的军队居然开始慌乱起来。他们毫无队形地胡乱拥挤在一起,尽管同样发出听上去充满愤慨的呐喊,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组成队形的举动,直到赦令骑士们靠近,才勉强有几骑骑兵忙乱地绕到队伍前方,与赦令骑士们对峙起来。

看着那些肮脏杂乱的残破旗帜,亚历山大很快辨认出了属于王军的几面旗帜,以及属于阿尔坎塔拉骑士团的十字旗。至于旗帜下面那些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士兵,也大概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有没有人能说得上话的?”亚历山大纵马靠近他们,“贵族?军官?骑士?”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罩袍破烂,但勉强维持着少许威严的人走到了亚历山大的面前。

“我是阿尔坎塔拉骑士团的骑士,雷蒙德。”骑士试图维持着自己仅存的那点威严,但面对着这些在鹰旗下纪律严明整齐森然的军队,他却觉得自己怎也没法把这威严维持下去,“我想知道我在和哪位贵族说话?”

“梅迪纳伯爵,亚历山大·安苏雷斯。”亚历山大稍稍颔首,“你们是从阿拉卡斯突围出来的,是吗?愿上帝保佑那些为王国牺牲的殉道者与战士。”

“……会有更多人为此牺牲的。”骑士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掠过一丝沉寂,“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守卫王国。”亚历山大平静地说道。

“守卫王国。”骑士那张瘦削的脸颊不由地微微颤抖。他不由地转过头,看着身后那些逃出来的,满脸疲惫的士兵,看着那些需要被搀扶才能行进的伤员,他的脸上不由地暗淡下来。

“王国完了,托莱多注定要沦陷了。魔族军队带来了大炮,托莱多的城墙注定会被轰塌。如果我是你,就会尽快想办法去北方,去布尔戈斯或者什么地方都好,离开这里。”

“……总得有人去做这件事。如果魔族杀过来,大家都得死。”短暂的沉默后,亚历山大摇了摇头。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准备靠军功搞政治投资的吧?只能拿这种场面话稍微掩饰一下。但这话在这些人眼中,倒是产生了不同的效果。

亚历山大身后的赦令骑士们,不由地露出了一丝骄傲的色彩,昂起头挺起腰身。而那些狼狈的败军之将们面面相觑,纷纷垂下视线。

“……祝你好运。”骑士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嘲笑似的扭曲笑容,慢慢地带动马缰,从亚历山大身边错过。

然而亚历山大却稍稍掉转马头,对着那群败军之将喊道:

“我知道,你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也知道有人刚从生死的边际上逃出来。现在,我要去南方打魔族,如果你们还有那么一点作为士兵,作为骑士的荣耀,或者想要洗刷耻辱,想要为同伴报仇,或是守卫王国……

“那就跟上来。”

说完,亚历山大平静地拨转战马,朝着那座村庄走去。

看着那些逐渐远去的骑兵,终于,队伍中有士兵开始掉头。他们拾起自己的武器,跟随在那队骑兵缓缓走去。

看着那支与自己背道而驰的队伍,骑士顿了顿,看向自己身边一个同样狼狈的中年男人:

“听说那个伯爵死而复生了,是一份上帝的奇迹……这是真的吗?”

在他旁边的男人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只是稍一夹马腹,转头朝着那支队伍的方向驰去。

越过那些慢悠悠的步兵,他走到了亚历山大和他的骑兵面前,对着那个立马在鹰旗下的年轻人抬手行礼。

“卡拉特拉瓦骑士团的贡萨洛·德·科尔多瓦侍从,很荣幸能与您并肩作战,伯爵。”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那个年轻人瞪大了眼睛,从上到下地扫视了他一番。

“很好,侍从。”亚历山大伸手与他握了握。

很高兴与历史上的西班牙第一名将共事——

他在心底接上了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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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会议继续,不同的是,桌子旁多个了衣衫褴褛的骑士侍从。

事实证明,这位未来的西班牙名将是个颇有军事天赋的家伙。他很快就利用自己对南方地形的熟悉,在地图上点出了几道魔族可能的行军路线。

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里,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以及维罗娜·阿尔帕依这位女公爵的存在,让这个西班牙名将与西班牙大方阵的发明者,时至今日依然是个岌岌无名的骑士侍从。

“侍从,你的家族和科尔多瓦城有什么联系吗?”亚历山大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我的家族曾经效忠魔族,祖上曾受封科尔多瓦。但是后来家族遭到迫害,我的祖父就逃到了王国境内,效忠于恩里克国王。如今我除了这个姓氏之外,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贡萨洛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对南方——我是说,瓜迪亚河以南,安达卢西亚王国境内的地形熟悉么?”亚历山大的手指在地图上简单比划了几下。

“我只是有些印象,但那些士兵里应该有从南方逃出来的魔族奴隶,他们肯定知道。”

亚历山大点点头。当他的手指划过那几条代表着河流的线条时,一个有些大胆的计划在他的脑海里缓缓浮现。

瓜迪亚河是卡斯蒂利亚南方边境上的重要河流。不论是王军溃败的阿拉卡斯或是音讯全无的卡拉特拉瓦要塞,都位于这条河流的南方。

而哪怕是度过瓜迪亚河之后,也要往北走上一长段距离,才能抵达坐落于塔霍河两岸的王都托莱多。

这意味着,魔族军队的战线,哪怕从卡拉特拉瓦要塞开始算起,至少都会被拉长到一百三十公里以上。更重要的是,考虑到王国南方恶劣的路况和魔族糟糕的后勤补给能力,这个数字实际上只会更长。

“我有个大胆的计划。”亚历山大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们从埃格拉地区南下,绕开塔霍河谷和莫雷纳山脉,从东南部地区直接进入安达卢西亚境内,去打击他们在瓜迪亚河南岸的整个补给线。”

“大……大人?”几个军官都愕然地看着他。只有贡萨洛在愕然之后,眼底掠过一丝带着紧张的兴奋:

“大人,您知道这个决定有多冒险吗?”

“知道。”亚历山大点点头,“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深入完全被魔族占领的地区,甚至必要的时候还要到魔族统治的核心地区去。没人知道这条路线上会发生些什么,更不知道当地人对我们什么态度。

“但我们不是去和他们打野战的,也不准备去攻城略地。”亚历山大敲了敲地图,“魔族的主力都在前线,广袤的后方不会有多少守备力量,就算有,也必然没那么容易抓到我们。

“刚刚取得一场大胜的魔族军队大概也不会料到,有支五百人的队伍居然敢深入他们的腹地去烧杀抢掠,去断掉他们的后勤补给。”

沉默,长久的沉默。而片刻后,军官们面面相觑,眼神里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思索之色。

这是个很冒险的决定,这意味着他们必须以步兵深入魔族占领的境内,而且很可能出现缺乏补给的情况。

另一方面,如果不这么做,以这五百人的兵力,很难对魔族大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亚历山大所说的,绕开前线,袭击他们后方的补给线,似乎……的确有那么一点可行性?

渐渐的,他们的眼中,逐渐流露出炙热的神色。

“魔族的入侵给王国南方带来了可怕的杀戮和洗劫,但现在,我要让这一切重演,不过地方么,要换成魔族自己的土地了。”

看着军官们眼中炽热的神色,亚历山大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地图上:

“进军,安达卢西亚!征服的荣耀与财富在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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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南方,卡拉特拉瓦要塞,内堡

混乱,或者说淫乱,是唯一能概括这座要塞的形容词。

尽管要塞的外城早已沦陷,但内堡依然在卡斯蒂利亚军队的手中。

这固然有魔族大军主力转进北方,只留下少量监视部队在城外的因素在,但让那些败军之将能维持士气的唯一理由,就是将身体献给他们的要塞司令官。

名为安蒂拉的年轻司令官犯了个错误。她轻率地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那些士兵们,试图用自己的尊严来提振士气和纪律,但她远远低估了士兵们的体力和欲望。

作为卡拉特拉瓦骑士团的附属军士,虽然待遇还算良好,但需要严格遵守教义和各种规章制度,其中就包括禁止结婚和嫖娼。

尽管这种行为屡禁不止,从骑士到军士都没少干过这类事情,但多数时候他们只能找个没人的角落,自己打飞机来慰藉性欲。

这个时代愿意参军的,本身就不会是什么善茬良民。罪犯,无业流民,流氓,破产者,罪犯……这也让维持军纪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骑士团主力还在的时候尚能用武力和战利品安抚住这些家伙。但此时,已经没人能限制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们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安蒂拉的房间外依然有士兵在排队,等待着享用贵族少女的身体。

“求求你们,至少,至少让我休息一下……”

伴随着一名士兵疯狂的撞击,肉棒在阴道之中抽插,少女哭泣着求饶道,仿佛一个小女孩一样,但这种连绵的哭泣只是增长了士兵的兽欲。

“司令官,这不公平啊。”一名很有威望的士官笑道,“说好要给大家发泄欲望,对那些还没排上队伍的人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吗?他们还得额外等上好几个小时呢。”

说完他对着其他士兵喊道:

“别愣着,把她身上每一个洞都用上,菊穴,嘴巴,双手,双脚,反正女人要让男人射精有的是办法!”

伴随着士兵们的欢呼声,安蒂拉的哭喊被淹没在失去理智的士兵们的身影之中。

而当那几位无法忍受这种亵渎行为而主动外出巡视城墙的女骑士们返回的时候,看到的,是倒在床上,全身上下遍布精液的赤裸少女。她的衣服盔甲被扒的干干净净,下体红肿不堪。

“大人!”

“长官!”

直到女骑士们将她抱进浴室,勉强清洗干净身体,安蒂拉才从昏迷中缓缓醒转过来。

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抱住最近的那名女骑士,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长官。”女骑士轻轻抚摸着她赤裸的,遍布红痕的脊背,终于问出了那个埋藏在她们心底许久的问题。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坚持抵抗?为什么不能……直接投降?”

当这句话吐出的时候,浴室里一片死寂。安蒂拉在抽泣中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向自己曾经无比熟悉,如今无比陌生的下属:

“投降?我们怎么能……”

“长官,我们已经不会有援军了。”那名女骑士低声说道,“您也看到了,王军全军覆没了,两大骑士团也被处刑了,连那位女公爵都被俘虏了……就算投降魔族,也是……情有可原吧?大家都饿着肚子,士兵们情绪也很差,随时可能兵变,甚至需要用您的身体来维持士气,不如……”

“你怎么能……”

出乎女骑士的意料,一言不发的安蒂拉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腿不住地发抖。然而当她看向其他下属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双双别开视线的脸庞。

“长官,您……”

“别碰我!”

女孩的尖叫声让女骑士的动作一顿,就这么看着安蒂拉拿起浴巾,裹住她瘦小的身体,裹住那对有些红肿的蓓蕾。

“不能投降……绝对不能……如果我们投降了,蕾菲尔她……就白白牺牲了……我不能放弃,不能放弃,不能……”

这样喃喃自语着,安蒂拉勉强支撑着身子,离开了浴室。

女骑士们无言地看着司令官纤细而瘦弱的背影,复杂的情绪在她们的眼底流转。

留给安蒂拉休息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天。不到傍晚,就又有士兵堵到司令官的房间门口,想要再次体验司令官那完美的躯体。

然而挡在安蒂拉房间门口的,是一位跟随她身边的女骑士。

“司令官今天需要休息,不能再服侍你们了。”

女骑士口中吐出的话语顿时在士兵们中引起了一阵骚乱。

“凭什么啊?不是司令官自己同意了吗?我们现在有性欲了怎么不能找她发泄?”

“就是,你们这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么能明白我们这些下人的辛苦……”

士兵们的气势越来越高,在吵闹声中,他们听到的,却是女骑士昂然决绝的话语:

“如果这样能让你们继续坚守这座要塞的话,那么我也可以吧?我来代替司令官,为你们发泄性欲。”

说完,伴随着士兵们不可置信和灼热的视线里,女骑士先是解开腰间的武器,随后一点点地褪下盔甲,露出被包裹在长裙之中的,因为长期锻炼而修长坚挺的身体。

随后,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按耐不住的士兵之中。

最开始时她尚能保持些许的理智,撑着墙壁,一边忍耐着身下的快感一边顶着涨红的脸颊维持身为骑士的尊严和姿态,紧咬牙关不发出浪叫声。

但很快,随着几个有经验的老兵用粗糙的手指玩弄她的乳房,她的口中终于开始吐出快感与欲望的声音,淫乱的叫声更加加剧了士兵们的性欲……

当一墙之隔的安蒂拉从睡梦中醒来,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倒在精液里,衣衫不整,双眼翻白的女骑士……

这样淫乱的场景,几乎每一天都在发生。终于有一天晚上,一名女骑士无法忍耐这种地狱般的场景,试图翻越城墙到内堡之外,去投降外面的魔族。

然而她在半路上就被几个巡逻的士兵活捉了——因为发泄了欲望,所以这些士兵勉强还能维持一定的纪律,至少还能安排人手巡逻城墙。

面对被活捉的那名女骑士,在商量着如何处置对方时,一个老兵提议道:

“不如把她变成我们的肉便器怎么样?你看,司令官只有一个,加上那个女骑士也只有两个人,根本排不到我们。如果把她做成肉便器,我们不就可以独享她了吗?”

这个说法很快得到了小队中其他士兵的认可,于是这名女骑士就被戴上了口枷,双臂和上半身被麻绳紧紧捆绑,丢在了小队的宿舍之中。士兵们只要巡逻回来,就能回到宿舍里奸淫她。

每一天的傍晚,都有无数根属于士兵们的肉棒抽打着女骑士的脸蛋,将精液喷射在她小巧的琼鼻,红润的嘴唇,柔嫩的口腔,乃至紧致的蜜穴与菊穴之中。白浊的液体从里面倒流而出,也没人处理,就这么把她丢在角落里。

数天之后,仅存的几名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女骑士们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这些士兵们的暴行。愤怒的女骑士们试图惩罚这些士兵,却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士兵们的奸淫下,女骑士们的威严与尊严,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已经没什么人愿意听从她们的话语了。

一场兵变终究还是发生了,其实也没什么波折,女骑士们只是稍微反抗了一下就被人数占优的士兵们控制了起来,随后与她们的同伴一样,被绳索紧紧捆绑,扔在阴暗潮湿肮脏的地下室里,成为士兵们发泄兽欲的便器。

事到如今已经没人在乎出城投降的事情了——所有人都在向着如何奸淫这些女骑士们,如何在她们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

整座城堡,彻底变成了性欲与淫乱的疯狂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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