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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小猫
皇后死因不明,国丈闹得不可开交,宫中气氛惨淡。
宴席上静敏老和尚念着安魂咒,并且往每个坐席上放了束桃枝,以示辟邪之意。
秦洲对比表示十分嗤之以鼻。
觥筹交错间,他放了洪礼他老爹,并且将尚水东城及其他五城管辖权尽数上缴,诚意十足,皇帝总算出了笑模样,大加赏赐。
秦洲喝酒喝得晕乎,出了宴席,在殿外暗处乘凉。
忽然听见一个宫女娇俏俏地说:“公主,已经过了时辰了,您快点。”
公主,哪位公主?
秦洲转眼望去,先看到了一截杏色的衣角,在灯火的映衬下,柔软地飘荡。
再往上瞧,秦洲脑子一炸。
一瞬间,他想到了许多事情。
宋府初遇,哑巴出现在他床上;凉山的地道下,哑巴鲜血淋漓地将他救回来;哑巴捅了他一刀,快将他捅死了;哑巴还放了一把大火,要断绝他生的可能——印象最深刻地,还是在顾浅渊身边,那个跑的飞快,衣摆飘荡,小腿若隐若现,怎么也不出声的女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怎么也不出声,怪不得怎么也找不到她。
这哑巴,竟然是安和公主。
这哑巴,凭什么是安和公主!在他九死一生,血流得要死掉,给那叛军头子卖命的时候,这哑巴锦衣玉食仆从成群,过得自在!
“啊!!”侍女尖叫出声。
秦洲一把上前,钳住宋二的手,眼睛已经红了。
宋二瞳孔骤缩,下意识地甩开。
“呵”秦洲冷笑出声,他加了力气,拉着宋二就走。
宋二抗拒的很,嘴里啊啊出声,秦洲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前,什么宴席什么应酬,通通甩到了后面。
夜色昏暗,加之宴席招了不少人手,热闹都在一处。
其他地方已经没有下人到处走动,秦洲随意走到一处僻静之所,“哐”地踹开了门。
屋里有灯,没人。
秦洲简直能感觉到怀里宋二急促的喘息,柔软的胸脯起伏,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
“宋二,你想怎么死?”秦洲阴恻恻地问。
他将宋二抛到床上,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塞。
手指穿过撩开的布料,触到了热烫的皮肤,再往上,是腹部处一块狰狞的凸起。
宋二挣扎得更厉害了,手指不住地往回缩,秦洲抓住她两只手,拿衣带将她捆了个结实。
再去抬她的下巴,发现宋二满脸的泪水,整个小脸湿滑湿滑的,泪水顺着下颌流下来,已经在领子上洇了一小块。
“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秦洲哑声问。
他又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冰凉的刀刃在单薄的布料上划拉,“害怕也没有用,血债血偿吧。”
屋里烛火烧的旺,显得屋内浅黄的明亮。
刀刃将布料慢慢地划开,露出女人柔软的裸体。
秦洲手一下子顿住了。
伤痕。
这具躯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愈合了的伤痕,浅粉色的痕迹综合交错,不难见曾经的血腥可怖,仿佛破碎了重新拼过似的。
一种更深层的愤怒霎时窜上心头,秦洲将刀一把丢开,去摸宋二的脸,“之前一点痕迹都没有,你到底怎么弄得,宋二?”
手上一疼,被宋二一下咬在了虎口。宋二哭得更汹涌了,泪水流的秦洲满手都是。
秦洲手上一下子失了力气,他想,宋二哭得太狠了。
他又想吼她,你之前不是厉害的很吗,拿刀说捅就捅,不带一点手软的,杀人放火很是熟练。
怎么,
怎么现在让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诚然宋二差点将他捅死,他是气急,是想要狠狠教训宋二的。但不是同性竞争中你死我活的狠,而是带点被挑战权威的恼怒对着女人的那种狠。
他土匪出身,强盗行径,自认为抢到就是自己的,宋二就像他的一只哑巴小猫,将他狠挠了一顿,离家出走了,他想要抓回来剪掉它的指甲。谁料走得时候还好好的,再见就毛发秃秃,浑身伤痕,只会小声地哀哀地叫,哭得很是凄惨。
怎么会有人对女人下这么狠的手?
……到底是谁欺负了我的小猫?
(二十三)宋打秦
外面喧闹起来,看来是开始寻人了。
秦洲拿粗糙的手去抹她脸上的泪珠,恶声恶气道:“不想我现在杀了你,就别哭了!”
宋二果然不哭了,瑟瑟地拉着衣服。
秦洲将自己外袍给宋二披上,将人抱在怀里,又踹开了窗户,轻巧地跃了出去。
“你公主的宫殿在哪里?”
宋二摇了摇头,柔软的发扫在了秦洲下颌。
秦洲不出声了。
不知怎幺小南门的侍卫被买通了,连宋二的脸都没有看,就放了行。
原先东大街是个贵族府邸,全部拆除后,形成了一条东西贯穿的大道,有了许多小门小户,搭起了许多小作坊。
如今宵禁时间未到,灯火通明,热热闹闹。
秦洲拉着宋二停到一个作坊,店外支着帐篷,秦洲坐小马扎上,扬声道:“老倌,来两碗云吞面。”
“好嘞。”里面老人应了一声。
秦洲拉了拉还呆愣着宋二,说:“真挺好吃的,不信我啊。”
宋二心里说当然好吃。
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个老人,五官柔和,面团一样的长相,热热闹闹地叫道:“两碗云吞面。”
翠色的葱花浓白的鱼汤,飘着小船似的云吞,闻一下鲜香扑鼻。
秦洲给了一个银锭,道:“老倌,最后一次在你这吃云吞了,快要打仗了,去逃命去吧。”
那老人家叹了一口气,推回银锭:“客官,无功不受禄。”
“如今是不太平,人心惶惶的。但我全部家当都在这,我那老婆子头昏眼花,必是受不了奔波的,能捱一日是一日吧。”
宋二从怀里掏出云吞面的两枚铜板,递给了老人。
老人家收了,看了她一眼,嘿了一声:“这姑娘看着眼熟。”
宋二冲他点了点头。
秦洲笑说:“她是个哑巴,回不了你话,老倌,你何时见过她?”
“这老东街未拆除的时候,常有一位小姑娘来我这买面,”老人家回忆道,“粉团子一样,声音还脆生生的。”
秦洲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看来你认错人了。”
老人家应和道:“是啊,老喽,记不清了。”
这老人背着手又走了回去,粗哑的声音哼一首歌,像是遥远的南方的民谣。
就着亮光和喧嚣。
宋二将云吞面吃了个干干净净,吃好了,看秦洲正抱臂望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知道我为什么没死么?”他问。
宋二摇了摇头。
“是密道,我爬了进去,火就烧起来了,血流得满地都是,眼睛也给我划伤了,看不清楚,如果不是我联系的人来得及时,我早就死了。也没休息多久吧,我去给叛军头子卖命,好么,拿我当驴使,几次出生入死,血差点没给老子放干净了。”
“你说,我该怎么回敬你?”
宋二抬了脸,明晃晃地看着他。
“你也少给我在这装哭,你手段这样狠,”秦洲弯腰凑近了她,低声说,“还要再骗过我么?”
宋二听着,手指一点桌子,抬眼却露出了笑意,与以往不同,颇有点霸道的,锋芒毕露的,张扬的笑。她招了招手。
秦洲乖乖向前。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得秦洲偏了头去,脸颊迅速地肿了起来,嘴唇一丝血迹渗了出来。
秦洲拿舌头顶了顶颊边,嘴唇内部给划破了,出了血。
宋二微微后退一步,带起的风将她的发扬了起来,露出素净的一张小脸。
再抬手,贴在秦洲腰间的刀已被她偷拿了过去。刀锋亮着,直冲着他。
秦洲简直要给气笑了。
“我现在是杀不了你,五个月后,宋二,你好好留着命罢!”
说完,他狠狠一拍桌子,转身走了。
……竟是真的走了。
宋二站着,有些发愣。
那老人家被吓到了,赶紧出来收拾东西。
宋二四周环视一圈,往东,是出城的路;往西,是回宫的路。
“咦?”老人家收拾着东西,疑惑道,“这是什么?”
宋二顺着望向桌子,刚刚秦洲拍的地方,有一枚铜板,和一块出城的令牌。
(二十四)打得好
宋二低头看着那令牌,不在意地送给了那老倌,秦洲自以为是,她不需要,也不屑这样的好意。相反,许多账,她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等了一会儿,侍卫终于寻来了,宋二垂下腕子,将刀收了起来。
宋二只表示是自己想出来走走,好歹安然无恙。
换了身衣服,回去笙歌燕舞,宴席还在继续,早就已经是误了时辰了,宋二只得侧门进入。
下人通报了一声。
宋二慢慢地走了进去,她看到了一个人。
小太子全身缟素地站在连廊里,眼底全是血色,竟是恶狠狠地落了泪。
对面大理寺的人仍在卑躬屈膝地说着什么,模糊地夹杂着“安神”,“海棠”等字样,随着宋二越走越近,交谈声已经停止了。
只听小太子咬牙说:“挨个审!不交代就都死在那吧!”
两方人都没有在意她,宋二走过之前,施施然行了个礼。
进入大殿,下人一路引到位置。
不巧对面正是秦洲,这人已经人模狗样地坐在了那里,一边脸还是肿着。
殿前那秦洲小喽啰已经有人高声喊:“来了,秦将军献上的大礼。”
宋二也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大礼,忽见秦洲转了半边脸来,鹰隼一样的目光紧攥着她,看起来有些生气。甚至于恼恨了。
未见其人,已听到玲珑步摇,泠泠作响,如听仙乐。
再见其人,轻纱遮面,腰身婉转,腕摇金钏响,步转玉环鸣,乌发雪肤,眉眼艳丽张扬。
早在凉州叛军占城,这美人一曲惊鸿惊艳全场,引来三方抢夺不休,直至叛军灭逃,凉山火起,小侯爷上下求索,不曾见到美人半点踪迹。
谁料竟出现在这里。
宋嫣。
早年间,京城动乱,凉州宋府收留京城顾家小公子两载有余,待局势稳固,才发现公子与小姐早已互通款曲,遂要结了姻亲。
中间天不遂人愿,几度乱世离分。
秦洲高声保证找到人后,自是好生照料,不敢出半点差池,最终毫发无伤地送回。
再看那美人,舞也美极,人也美极,梨花带雨地诉说相思之苦,顾小侯爷长身玉立,怔然相望。
谁不赞一声,佳偶天成,一对璧人。
圣上抚掌赞叹,感人呐。众大臣如梦初醒,纷纷恭贺。
这场宴席终于热热闹闹地落幕了。
宴席上宋二根本没吃多少,好歹一碗云吞面打底,今夜才算饱腹。
她原路返回,斜里一双手又将她抓了去。
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宋二手上失力,被卸了刀,锢了腕子。
甚至于一墙之隔还有大臣们交谈的声音。
那人狠狠吻下来,道, “那侯爷打得你遍体鳞伤,你竟还死心塌地?”
“如今宋嫣回来,你更没有好日子过。”
“你竟是不走?”
“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拽她衣裙的手粗鲁又急切。
一根手指又莽撞地捅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中毒的原因,宋二的身体竟出奇地柔软配合,不一会儿就有水珠渗了出来。
宋二不得不忍耐声音,扶着秦洲的手臂勉力支撑。
秦洲就解了衣带,就着廊间的喧闹,在这暗无天日的内室里,抵着宋二,热热地捅了进去。
宋二的背重重地撞到门上,秦洲将她顶得双脚离地,巨大开疆拓土,将嫩肉挤压地出了水。
刺激热流,交合的大力地撞击。
宋二爽地流了眼泪,小腿抖个不停,水潮汹涌,竟是迎合着主动索取。
秦洲更是开了荤似的埋头苦干,门都撞得不停作响。
忽听门外清甜的女声:“顾哥哥,等等我。”
这声音宋二可太熟悉了,掐着秦洲要他停下。
秦洲偏不,还要碾磨着她的敏感点不停地玩弄。再轻轻撞击。
一下撞得狠了,竟直直撞到子宫上。
“呜!!!!!”
“咦,顾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另一个声音冰冷道:“没有。”
脚步声甚至未作停留,渐渐远去了。
内室里,秦洲仍紧紧捂着宋二的唇,没有放手,狠狠撞了百十来下,撞得宋二抖着上了高潮,内壁绞紧,一阵阵潮喷,再疾射而出,热流劲劲地打在敏感点上。
“啊啊啊啊啊……”
宋二整个人都瘫软了,面上更是汗水泪水混合着,急促地喘息。
秦洲撒了手,放她到地上,抚了抚她的背。
待宋二平静下来,他又凑了上去。
“啪!”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的另一边脸上。
这边也划伤了,血迹很快流了下来,甚至打得更狠,五个指印清清楚楚地浮现,又红又肿。
秦洲偏着头,曲腕将血迹擦去,盯着她,说道:“打得好。”
(二十五)哑巴说话
宋二的下体还湿漉漉的,甚至能感觉到有液体在缓缓流出,一直流到了小腿上。
秦洲自顾自低头,拿衣服给她仔细擦了,布料擦过敏感之处,引得宋二抖了抖,秦洲哼笑,又将她衣服整理好了。
“一个月前我找到了宋嫣,她说有人抓她,托我送她进京,模样很是狼狈,当时我不想理她的,谁知她口风一改……给我说了你的许多事情。”
秦洲开始拿手帕一根一根擦她的手指,看宋二,仍然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悠悠道,
“是你一步一步教宋嫣办了许多事情,让她一个城主的女儿,一下有了与侯爷的姻缘,一步登天。”
“她还说你许诺她无数荣华富贵,就是成为公主也不在话下。她收集了你许多东西,还给我看了她偷偷捡的令牌。”
“……”
满意地感到宋二手指一颤,秦洲拿回手帕,迭好,放在怀里,“我当然不能全信她的话,又烦恼怎么处理她。正巧我与那小侯爷谈和,便拿她当了份大礼换些便利,也算是互惠互利。”
秦洲半弯下腰,与她对视,“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但这几个月你若继续待在宫里,会没命的。”
回答他的是宋二的沉默,她侧了头,面上依稀可见不耐,喉结轻巧一动,像是吞了什么东西。
“你在吃什……?”
宋二又回了头。
这也是秦洲第一次感觉到心跳迅猛的跳动,像是晴空云鹤冲散粉蝶一跃而上,冲进阳光里去,热意流淌在血管,鼓噪着风和云,迸发出卓绝的力量。他往下看,看到了泰山之小,而太阳,已经近在眼底了。
于是他为这不要命的疯狂,耗费了无数个岁月。
恰如彼时,秦洲半弯着腰,宋二轻轻踮起脚,濡湿的唇碰到了他的耳廓,热气扑散。
绵软的,低哑的,沙质的声音,
“滚开,疯狗。”
外面连廊仍然有交谈的声音,内室却是寂静无声。
秦洲的眼睛红了。
心跳一下快过一下,这前所未有的刺激让秦洲兴奋得血液都要炸开,他像是嗅到血腥味的虎,带着掠夺欲,垂涎地盯紧猎物——
“哦?阿禾,你竟不是哑巴?”他微微笑着问。
“托您的福。”
这是怎样的声音,哑柔得像小猫的爪,追到耳朵,蹭到皮肤,刮掉点油皮,伤口又印上毛肉垫,简直又软又痛又痒。
秦洲的下身已经梆硬了,他急促地喘了声,退了两步,捂住了半张脸,将将忍住要出口的呻吟。
“我知道了,我抓的根本不是你的姘头……他那袋子里有你的解药……哈,哈。”
“东大街,令牌,北镇安军,宋府,怪不得你不走……我快要猜到你是谁了。阿禾。”
一想到这人曾被他按着强迫承受,哭着求饶,却又不得不敞开身体接受他的侵犯,像母狗一样被他肏干,哆嗦着被他射满了肚子。
秦洲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你竟然……”
宋二耸了耸肩,向前踏了一步,手指抚了一下,巨大猛地弹跳。
“五个月后,嘉宁关,截轿。”
她又仰了头,唇角烧透的红,独特地,沙沙地说,
“要我给你口吗?”
……
第二天,圣上亲赐安和公主凤阳阁为居所,那厢顾府开始张罗姻亲事宜,土匪秦洲带领众兵夜行沚水,一夜出了关城。
(二十六)成交
宋二是在宋嫣找她的那天晚上认出秦洲的。
她坐在窗边,蹙眉看着竹影萧萧,就看到了秦洲若隐若现的轮廓。
忽然想起来,她以前是见过秦洲的。
大约十年前,江北赈灾,她还小,随母亲锦衣出行。
所行之处饿殍遍地,到处是破烂的房屋,许多小孩子跟着轿子伸出黑黑的手。
她娇纵,不知人间疾苦,只当春游,穿了最漂亮的衣服,那是当世之师设计出的浅色画裙,裙幅十褶,轻描细画,色淡而雅,风动如月华,极张扬艳丽。
然后在进江北望府之前的时候,被劫了。
她单独一轿,那小乞丐居然率领众人逼停了轿子,当头一跃而上,黑黑的手印在她的衣裙上,匕首抵着她的脖颈。
“给钱。”他语气急躁的很。
很快,所有轿子都停了。
这么大的乱子,州使擦着一脑门汗赶过来了,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最后是给了钱的,一盒锭银子摆到了小乞丐面前,州使低声下气地说:“小爷,你只要松了手,这些都是你的,我也会放你安全离开。”
小乞丐松了手,指尖刚碰到钱,他和他的小跟班就被团团围来的侍卫压在了地上。
他疯了一样挣扎,然后被侍卫踩断了手指。
他也终于认清了情况。
“小姐!”他嘶声说话,“他们是我的弟弟,望你能救上一救!”他的小跟班们被扭送着,凄惨地哭。
许多人护着宋二,紧张兮兮地检查她脖颈上的小擦伤,拿巾帕擦她裙子上的污黑,州使弯着腰为她开道。
重重的磕在地上的声音,那少年额头抵着地面:“小姐!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闭嘴!”他被侍卫重重一脚踹翻了。
宋二回头看了他一眼,小乞丐脏脏乱乱,趴在地上起不来,黑黑的眼睛掩在头发后面,无端透出一股狠劲,像一条将要发狠的疯狗。
她有点心惊,提着裙子,想要去看一看。
她那时候多爱美啊,难得出一次远门,她出门擦了乳膏,将头发梳得又黑又滑,将自己宝贝的步摇珠钗都戴上了,走的时候环佩叮当响,更别提这浅色画裙,花费了几百个绣娘的巧夺天人之功,价值连城。
而小乞丐又脏又臭,衣衫褴褛,手指鲜血直流,身上是各种污黑的痕迹,瘦得肋骨突出,额角还是肿的。
两人对视着,一个尊贵耀眼,一个地下淤泥。
侍卫们拦着她不让她再靠近了,她只好求助地拉着母亲的手,听着母亲吩咐放了这群乞丐后,才松了口气。
再看小乞丐,又磕了一下头,扶着断手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谁能想到多年后,这乞儿占山为王,两人身份地位调转,她成了被肆意侮辱的对象。
她不得不委任给土匪。
那土匪曾经是那小乞丐,她一开始就认出来了,只因秦洲的五官气质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被土匪收养后,更凶戾一些罢了。
而秦洲没有认出她来,大约是因为宋二在成为宋二的时候,融了血海深仇,已经天翻地覆,判若两人了。
暗室里,宋二当真跪下来为秦洲口了。
秦洲仰着头,喉结不住地抖动,他现在认出来,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地回忆,再看宋二垂着头,艰难地吞咽,想着这人曾经的高高在上,衣着华贵,像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看着他,连碰都是不愿意碰的。
巨大简直要将宋二的嘴角撑破。
终是忍不住,按住她的头痛快地抽插,感受着火热的内壁摩擦的舒服,又深入口腔,喉头紧缩带来一阵舒爽。
最后关头,他抽出来,抵住宋二的面,将白浊尽数射在她面上。
再看宋二,口水和白浊一同混在脸上,说不出的萎靡色情。
秦洲跟着蹲下来,拿着新的巾帕为她一点点擦干净,仔细端详她的脸。
“成交。”最后他说道。
(二十七)小顾,危
秦洲连夜出关城的时候,宋二的凤阳阁还没有赐下来,她仍旧回了顾浅渊的府邸。
不料夜深人静,还有人在那等着。
顾浅渊长身玉立,发丝松散,眼尾的折痕像半开半合的素扇,他负手微微仰看着天,听到动静,将目光投了过来。
他周身的气质太过寂静冷然。
宋二不得不止了脚步,她亵裤还湿漉漉的,甚至还有液体蜿蜒小腿而下,不知道会不会有腥臊的味道。
却见顾浅渊走近了,拿手擦了一下她的嘴角,微微的血迹,原来是嘴角裂了。
他的手又掠过脸颊拨开头发,低头去看她的颈项,被啃咬的红通通的一片。
宋二有点不舒服,她偏头躲了一下。
不知道触到了顾浅渊什么逆鳞,他的呼吸陡然加重了,语气阴沉得可怕:“宋二,水性杨花。”
他说完,也不愿意放手,倔着什么。
宋二懒得理他,也不反驳。
她摸索着去给他写字:“娇妻在怀,顾大人理应去度良辰吉日。”
顾浅渊没动静,宋二还以为他没看明白,又很缓慢地写了一遍。
最后一个字写下,再看顾浅渊,一双眸子晦暗不明地盯着她,薄唇抿成一条孤直的线,手还死死地握着她,看起来有点生气了。
他说:“那土匪有什么好。一两句就把你诱哄了。”
宋二写:“可能是因为他没娶妻吧。”
顾浅渊气息明显起伏了一下。
过了许久,他才僵僵地说:“……我也可以。”
宋二挣手,这下挣开了,冲他笑了一下,踱步走了。
可以什么呢?他不可以。
真要细究来,还是她一手促成了他们两人的姻缘。
当初凉州宋府收留京城顾家小公子两载有余,她见顾浅渊的时候,顾浅渊还是个少年,面部是没有棱角的柔和,白净得像女孩子一样,手握佩剑站在树下,叶子簌簌作响。
于是她让宋嫣上前,提到了一场大火。
少年便抬了眼,是柔凉的,鲜活的,在春日的落叶里眉目飞扬起来。
她一步一步教宋嫣办了许多事情,让一个城主的女儿,一下有了与侯爷的姻缘。
当时靠着这段姻缘,给她提供了很多便利。
按理说,她是该谢上一谢的,但是,近来繁忙,等风波过去,再谢不迟。
第二天,宋二搬到凤阳阁。
与此同时,漠北传令八百里加急报到长安,北疆联合叛军,反了。
不同于叛军的小打小闹,这路人马是厉马秣兵,之前叛乱,先后吞了云赵两家,端的是兵肥马壮,先前圣上忌惮,先发制人夺了兵权,打发到了漠北。
如今,不知哪位大人私相授予,养出这般神兵。
一举旗,端的是一呼百应。
全国各地到处举了反旗,战火频起。
可怜凤阳阁,刚刚建好,就再也无人欣赏了。
宋二哼着小调,描画画像,迎来了一位贵客。
小太子面容昳丽,黑衣肃得伶仃,他开口道:“听说你拜访过我的母亲?”
宋二一顿,将笔放好,绕了桌子,轻巧地行了个礼。再抬头,就泪眼盈盈,好不可怜。
她展示了手臂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哽咽着表示,知道是谁杀了皇后。
两天后,一桩旧案在朝堂掀起了轩然大波。
十年前玉妃盛和发疯于昭和殿,放了一场大火,皇后的一双儿女被救出,实际上,救出的还有叛臣之女盛稚。
盛家灭门惨案发生后,盛稚藏匿于皇宫时时准备行凶,经了一场大火,被远远地送走保护起来。
送到的正是宋家。被送的正是宋嫣。
凉州宋府已经被付之一炬,宋老爷子曾与宋嫣一同进城,又分道扬镳,被太子抓住,一通严刑拷打。
现如今形容枯槁,一身的伤痕,哆哆嗦嗦地说起了这段往事,并拿出了证物,正是盛家曾被灭门也没有交出的,北镇安军的令牌。
群臣哗然。
圣上问,送人的是谁?
宋老爷子答:“顾浅渊。”
接着顾浅渊府邸后院挖到了一只死掉的猘犬。
谁都知道盛家的灭门是皇后功不可没,也都知道皇后死之前身边的宫女突然发作了疯狗病,死得蹊跷,全皇宫怕是找不到第二只猘犬了。
顾浅渊,私藏了盛家的重犯,与之结了姻亲,并拥有北镇安军的令牌,兴许也是谋害皇后的主犯。
他被捕了。
与此同时,夜行沚水的秦洲杀了个回马枪,顾家沚水驻地一时不妨,被捅了个对穿。
(二十八)推断
夜深人静,前头兵卒提着灯笼毕恭毕敬地将人送了进来。
这是单人的牢房,走廊幽深安静,墙壁上的灯发着幽光。
走到尽头,就剩一间牢房了。
宋二强忍着不适,将兜帽掀了,隔着狱栏看过去。
落拓了。
穿着囚服,静坐,头发散着,把玩着一个小盏,指骨突出,手脚上全是铁链,固定在墙上。
“我怎么也没想到,宋二。”
“啪”的一声,小盏掉到桌面上,顾浅渊没有去捡,单手支住下巴回忆道,
“我是见过你的,我想起来了,在凉州宋府。”
他闭眼敲了一下桌子,“我来推测一下你都干了什么事情啊宋二。”
“你促了我和宋嫣的姻亲,”
“然后杀皇后,埋猘犬,”
“时机一到放宋嫣回来,向皇帝透漏她的身世,将我送到牢里,”
“又联系秦洲里应外合,削我的势力。”
“好计策啊宋二。”
他鼓了两下掌。
“我一开始以为是因为我折磨你,你出此计策是为了报复我,现在看来不是的,你分明另有所图……”
他哼笑了一声,不打算再提了,站起身子走来,满是铁链声碰撞的声响:“让我猜猜你现在来找我干什么。”
走近了,铁链拉得挺直,他住了脚步,隔了栏杆,眼中尽是冷漠:“我猜,是为了找‘宋柯’吧。”
那天抱宋二回来的早晨,他发现了宋柯的不对劲,他们好友一起长大,彼此太过熟悉,宋柯头也不抬翻找药的架势引起了他的怀疑,于是他派人跟踪了他,找到了被绑的真正的宋柯。
“假宋柯被我抓了,解药你也拿不到了。算来,”顾浅渊难得翘了翘嘴角,放低了声音:“今天是你毒药发作的日子了。”
他的手轻轻一勾,宋二的口中已经抑制不住喘息了。
“你想拿沚水顾家威胁我拿出解药吗?”
顾浅渊退了两步,啧啧两声,“没有用的,他们不会这么不堪一击。”
宋二已经有点支撑不住,汗水冒出来了,她撑了铁栏杆,手里也滑腻腻的,哆嗦着掏出钥匙,去开牢门。
顾浅渊穿囚服,被铁链固定了手脚,看着,不为所动。
宋二跌跌撞撞地,撞进他怀里。
其实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顾浅渊也没有来得及吃解药,两人身体碰撞,热流一下窜了起来。
顾浅渊挑起她的下巴,叹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他似乎已经遥遥看到自己的结局了。
他生在簪缨世家,家族一直在受朝廷的庇荫,自然取于君,忠于君。
皇帝晚年昏庸无道,闭目塞听,所以战乱四起,早有预兆,换言之,宋二的所作所为不会将盛世变为乱世,只是将乱世变得更加乱罢了。
顾浅渊不做贪生怕死之辈,他这样的人,无力阻止战乱的发生,但也会誓与朝廷共存亡。
宋二将一切拿得精准,他即使知道了,也不得不照做,成为一个序幕,一个垫脚石。
几天后,突袭骤至。
几乎在所有世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顾浅渊身穿囚服立于城门之上。战死。
城门大开了。
(二十九)肉
监牢里。
宋二摸索着将囚服半褪,手指所触之处一片濡湿,已是满手的血迹。
顾浅渊冷着脸,丝毫不温柔的,扯了宋二的裤子,将手指捅了进去,那里早就已经水淋淋的,想来宋二撑得也不是一时半会了,几根手指下去,呻吟已经长长地溢了出来。
很快地,顾浅渊换了东西,巨大抵着娇嫩的穴口,他一动,手脚铁链全都哗哗而响,他拿铁链将宋二的身体缚了几缚,让她一点也动不了。
接着将巨大狠狠地碶了进去,水一下子全被挤了出来,还发出了“咕唧”的声音。
顾浅渊将宋二提起来抵在了墙上,宋二动弹不得,只能大张着腿承受,顾浅渊专抵着那一点,速度又快又狠,咬牙切齿似的,小穴被磨得又红又肿,带出了许多液体,很快哆哆嗦嗦地潮喷了。
而顾浅渊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继续鞭笞,直到宋二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顾浅渊还要揉捏肥厚阴唇里深埋的凸起,狠狠地捏了两下,宋二尖叫了一声,尿液就喷了出来,腥臊味弥漫。
她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软软地倒了下来,双腿还被撑得很开,露出惨遭蹂躏的狼藉的下体,屁股底下一片白色黄色红色混杂体液。
意识到发生什么,宋二愣住了,她要拿手去打顾浅渊。
谁知道顾浅渊就着濡湿的洞口,又捅了进去,这次是轻抹慢捻的,颇具技巧的律动,将宋二顶得不上不下,骨头缝都透出痒意,很快他又不动了,只是吊着,磋磨着,宋二的手也不打他了,转而搂上他的臂膀,发出黏糊的,催促的鼻音。
顾浅渊于是将巨大缓缓退出,又重重顶了进去,每次都将小腹顶得鼓起,如此几下,一下撞到了宫腔,软韧的的小嘴紧紧吮吸着突如其来的巨物,又疼又酸又麻。
宋二哭叫了一声,攀上了他的臂膀,带着哭腔求饶地说:“……求你了,轻点。”
这算是顾浅渊第一次听到宋二的声音。
咬字都不怎么清晰,是长年不说话的柔哑与生涩,小心翼翼的试探似的。
接下来是顾浅渊又重又狠地用了全身力气的撞击,将人操得泪流满面。
宋二不住得求饶也没理,直操得穴口红肿上面下面俱是水流不止,将人生生操晕了过去。
宋二原来会说话的。
时至今日,原来杀不杀宋二都无所谓了,她敢亲自前来,一定备了无数后招。
顾浅渊终于知道自己引狼入室,终于懂得了自己的傲慢与自大,偏见与渺小。
也明白了自己无力回天的结局。
“宋二,我其实……”顾浅渊顿了一下,空旷的牢房里简直都听不清他的自言自语。
算了,他泄气似的说。
他想起凉山上的大火,又想起后院氤氲的热池,还有翠云楼的馨香,宋二压低了眉眼的狠劲。
想了许久,又想到了他出征前的一晚,宋二在暖融融的房间里吃着饭。
他要出征,下着雨,盔甲又重又硬,其实有些冷的,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宋二。
宋二就眼睛弯弯地冲他笑。
这一笑简直包含了顾浅渊对未来的一切美好的幻想。
他就有点走不动了。
那时他想要是重来就好了。怎么就不能重来呢?
他不打宋二,他将她从土匪窝子里救出来,他将她带回家细心呵护,他也可以为她报仇。
如若百依百顺,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可惜啊,直到他战死,甚至都不知道她的真名呢。
(三十)没死,真的
这是真正的乱世,造反的,勤王的,各路人马粉墨登场,皇城半月之内两易其主。
早在城破之日,宋二就下了命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上场的必定是蝉了,宋二当机立断命令全部撤退,捂紧自己的底牌,只等坐山观虎斗。
山清水秀,流水潺潺,远离了外面纷扰的战乱,小木屋安逸得如同世外桃源。
郁郁葱葱的树木中,一个老者徒步而来,敲开了门,送上了两碗热腾腾的云吞面,“姑娘,老头子今天特来告谢的。”
阳光暖融融的,飞鸟扑朔了一下翅膀,落下三两片树叶。
宋二接过盛饭的木桶,老者又从布兜里掏出了一副草药:“这是我那老婆子求来的偏方, 之前就治好了她的癔症,兴许对小郎君有用呢。”
宋二冲他笑了一下,表示感谢。
待送别了老者,宋二将饭摆上木桌,屋里有客,那曾经率先造反的北疆镇北侯,一脸的络腮胡子,端着碗狼吞虎咽。
“好吃,妹子的手艺果然非同凡响!”
宋二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慢声说:“情况如何?”
“还好老子撤的快!”这大汉将碗重重一摔,来了气,“顾家发疯似的打我,我还委屈呢。当初为了打下那顾浅渊守的城门,老子用了多少猛将,腰也快给我打折了,差点老底儿都擞搂出来了。”
“我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妹子有情况定要告知我啊。”
这大汉转眼间两碗云吞都下了肚,又说,“奇了怪了,我打扫战场的时候,死活没翻见那小侯爷的尸体,你说……”
正巧有人端着菜从庖屋里走来。
他住了声。
这人头发剪得极短,只能在脑后扎一个揪揪,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白玉般的手搭着碗沿,眼尾折痕明显,山水画一般,只是抬眼间俱是冷漠,端着菜碗,仿佛在干些金尊玉贵的活计。
说话声停下了,手却开始抖了,堂堂镇北侯目瞪口呆,“他……他……”
宋二站起身子接了饭菜,慢慢应了声,“是他。”
那人却旁若无人地坐到了桌旁,熟练地拿起筷子,点了一下碗,发出了一声脆响。
镇北侯一个激灵,只觉得腰子隐隐作痛。
宋二忙为他倒了杯酒,说道: “有用,大哥不计前嫌,手下留情。”
镇北侯倒也没计较这个,缓了一会儿,又观察一下,发现这人虽然还是一副矜贵的做派,但眉眼澈然如稚子,全然不见城楼上令人胆寒的狠绝劲儿,不禁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宋二想起那一晚的硝烟战火,囚衣浸的变色,一派血肉模糊的惨状,哑声道:“治好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大夫说是,摔坏了脑子。”
“脑子坏了?!”镇北侯惊得没控制住音量。
筷子又重重地点在碗里。
这人生气了。
(三十一)还能吃肉
宋二一开始没想救的。
她一手策划了这次突袭,只是想给所有蠢蠢欲动的叛军打个响亮的信号而已。
谁知道顾浅渊竟然从牢狱里出来了,还穿着囚服,硬是带着少得可怜的守卫军扛下了几次进攻。若是再坚持久一点,怕是镇北侯就要铩羽而归了。
可惜在入狱的时候,身犯重罪而又没有家族的庇护,顾浅渊吃足了苦头,只咬牙坚持得浑身鲜血淋漓,终是不敌。
时至她马出宫,全身忽然撕心裂肺的的疼痛,情潮泛起,多走几步,愈演愈烈。
这感觉如此熟悉。
要么顾浅渊给了假的解药,要么这毒药还有不为人知的药性。
宋二不得不策马返回,京城混乱得不成样子,大火熊起,到处刀剑声嘶吼声,宋二于尸堆里扒出顾浅渊,摸到了一点点的生气,身上的疼痛竟然稍微缓解了些。
她不得不带上顾浅渊,按照既定路线逃亡,一路断断续续地包扎。
等到了地方,专门找大夫来看,命是救回来了,人却傻了。
一开始还挺像那么回事,全身绑着绷带,板着脸不言不语,冷若冰霜的做派。
再仔细观察,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不记得。
确实是傻了的。
这个样子,毒药的事情是解决不了了。
也不能把人丢掉,一丢全身都疼。
宋二只得将人养了起来。
桃李村群山包围,隔绝外界,正适合避难养伤。
两个月后,绷带拆除。
宋二出去了一趟联系外人,推门回来,听到有人说话:“鱼。”
这声音熟悉得令她汗毛直立,她转了身,一下将人撞到墙上,拿手肘卡住了那人的脖颈。
顾浅渊被她抵着,垂下密密的睫毛望着她。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似乎,没什么大碍。宋二慢慢将手肘松开。
松开之后,却见顾浅渊将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背过身走了。
地上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自此,顾浅渊也不开口说话了。
桃李村春暖花开,他就坐在潭边钓鱼,钓了好几条,又放回去。
钓累了就坐着打瞌睡,一天下来,会有许多花落到了头发上。
他开始看许多书,天赋卓绝,看了医书能抓点药,看了兵书能耍个棒,看了诗书也能作对了。
宋二丢给他一本菜谱。
就烧得一手好菜。
又过了两个月,毒药发作了。
猝不及防,她倒在床上欲望横生,淫态毕现,呻吟声抑制不住。
却见顾浅渊披着松垮垮的袍子走进来,弯下腰撩开她汗湿的发,开口说了第二句话,
“你怎么了?”
相当迷乱的一夜。
宋二软着身子倒在床上,顾浅渊观察了一会儿,将手探进衣服里,摸到了水迹,又慢慢在指尖捻开,说道:“好像在书上看到过。”
他握住她的腿,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别,宋二竟感觉到这语气里些许的得意。
她要坐起来,却见顾浅渊抬起她的腿,慢慢低下头去。
第一下舔到的时候,宋二狠狠地一哆嗦,涌出了大片液体。
她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迷惘,不自觉地拿手插进他的发里。
顾浅渊就开始一下一下重重地舔舐,还颇有几分技巧,对着花心又吮又吸,表情十分淡然,又十分认真。
宋二一下遭受了心理生理上的双重刺激,没忍住,很快高潮了。
淫液都喷到了顾浅渊脸上。
这一张脸曾经冷笑着喊她土匪窝里的女人,又不为所动地看她被灌下毒药,常常是矜持冷漠,高高在上的。
如今让女人的淫液喷了满脸,流过脸颊,顺着下颌往下滴。
宋二有点发愣,顾浅渊将她的腿往两边扯得刚开了,俯身在她耳边说:“我来了。”
这一捅差点将她捅了个魂飞魄散。
小穴给彻底舔软了,硬挺的摩擦便分外明显,柔软的媚肉的绞杀,巨大热腾腾地撞击,将肉壁抻直了磨,挤得敏感点聚在一处,一下又给重重地抵到了。
“啊啊啊啊啊”宋二爽得全身打颤。
顾浅渊摸摸她的头,说道:“才刚开始呢。”
(三十二)自慰
屋子里热腾腾的,一番激烈的云雨,汗珠滴落下来,屋里全是淫靡的气味。
巨大进去的又快又急,横冲直撞,不得章法,但次次的顶撞十分迅猛,颗粒肉壁的摩擦使快意翻倍地增加,热流一路上涌,血液都沸腾起来,很快,宋二又去了。
她不住地重重地喘气。
顾浅渊还没射,但见宋二有点疲态,动作渐渐放缓下来,颇具体贴温柔的意味。
宋二将心比心想了一下,顾浅渊的心智倒退,记忆一片空白,生活不能自理,又在这样只有她的陌生环境中,像一只警惕的猫,虽然平常也不见亲近,但交流之中,总会无意识地呈现讨好之态。
如今顾浅渊认真地干着,握着她的腰窝,比他的以前不知温柔了多少倍。
两人相连之处也酥酥麻麻地软,坚硬不停摩擦着肉壁,粘液流出,切切实实地舒服。
宋二哼出鼻音,挺腰相迎,在连番撞击中又高潮了。
这下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估摸着药性发作大概过去了,宋二半撑了一下身子,说了声:“停下。”
她的声音很坚决,两人还在亲密相接,但宋二餍足之后,已经满脸的不耐烦了。
顾浅渊听了,显得有点无措。他较之前瘦了许多,头发短得只能扎个揪揪,仍然是玉白的,但白得疏峋,腕骨都突了起来,十分落拓。
想来京城贵胄里小侯爷,之前多么清高孤傲,如今竟在女人的床榻之上,被如此戏弄为难。
宋二懒洋洋地支起下巴,命令道:“自己解决吧,解决好了,嗯……明天带你出去转一转。”
“开始吧。”她说。
顾浅渊的那根颜色浅淡,但是又粗又长,直直地挺着,十分可怖。
接着被他指骨突出的手指一握,陡然显出几分情色来。
他的手法十分笨拙,喘着气息,眼角眉梢俱是湿漉漉的,粘液很快打湿了他的手指。
只是在快速撸动中,红色一点点蔓延,到了最后,耳根已经通红了。
他在宋二面前射了出来。
失了记忆的顾浅渊冷淡归冷淡,但有的时候又有点小心翼翼,会乖乖地钓鱼做饭,等她回来,连性事上都显得过分乖巧。
可惜的是,宋二早已领教了他的秉性,是不会对他有一点心软的。
只是戏耍似的逗上一逗,不会带他出去转一转,更不会给他仔细治疗了。
如今京城一方与叛军战况十分胶着,她已经联系了隐居的鬼圣手,等毒药问题解决,顾浅渊就会作为扭转局势的关键,被转手送到叛军那里去。
到时候是死是活,她都概不关心了。
(三十三)土匪要饭
快要入夏,群山漫山遍野泛着深深浅浅的绿,送进来的风都是暖的。
镇北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地将饭菜扫完了,又咕噜咕噜喝了两大碗汤,这才舒服地喟叹出声,对宋二称赞道:“这手艺真不错诶,比我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浅渊听见了,似乎有些无话可说,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了,生气地走了。
宋二不担心他会跑,也不管他。慢条斯理吃好了,酒足饭饱,说起了正事:“我给你的那副画像送到了没有?”
“送到是送到了,”镇北侯摸了一把络腮胡子,态度端正起来,“只是至今没个回应,不知对方什么态度。”
宋二倒是意料之中笑了一笑:“那你再下一剂猛药。”
她想着那天宴会走廊之上,太子和大理寺卿的对话,关于“安神”,“海棠”一类的,手指一敲桌子:“你就……告诉他们皇后真正的死因吧。”
那还得从赏花会后,皇后邀她去宫中说起,当时她一闻见海棠味就打喷嚏,惹得皇后大怒,将她推得踉跄,撞开了门,从门外吹得一股凉风。她趁机从手中溢出淡雾的药粉。
从此凡进了皇后寝宫的人,一闻见海棠味,都打起了喷嚏。
这不是什么高明的毒药,只是一些简单的草药土方,具有刺激性,过几天就消散了,可架不住皇后心虚,喷嚏声在她身边此起彼伏,她赶退了所有侍从,噩梦重现,夜夜惊惧。
最后到了点燃安神香才能入睡的地步,侍从又全部被她赶走,往香里做点小手脚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皇后是在睡梦中被毒死的。
只是香料燃完,粉末尽散,不好找到证据,大理寺还需所有情况都检查一遍,才进展缓慢。
而根据那天两人聊天的情况,太子内心急切,是找了无数安神香亲自进行对比。
“皇后死于安神香,太子居所又有无数的香料。如今太子去领了兵,大理寺早已停工了,无人能够辩解,管他信或不信,怀疑肯定种下了——如若太子真是亲生的,怎么会毒杀自己的母亲呢?” 宋二嗓音里染上了笑意,点了一下手指,“画像的用处不就显现出来了吗?”
镇北侯思索一下,哈哈大笑:“妙哉妙哉。好妹子,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待镇北侯走后,近来实在安逸,宋二便回屋睡了一个午觉,不过一个时辰,被一阵响动惊醒了。
到了院子里一看,顾浅渊正站在院子门口,与一个男人沉默地对峙。
他对外人是一点不怯,横刀一指,身段和兵书上一样漂亮。
而对面男人衣服破破烂烂的,极深峻的一张面孔,左眉一道断痕,分外凶戾,是要动手的征兆。
还没打,这人看到宋二出来了,率先起了一阵火气,阴惨惨地质问道:“宋二,你让我截轿,截得是什么好轿?!”
(三十四)清除余毒的法子
宋二略一挑眉,达官贵人秘密逃难,嘉宁关是一条必经之路,这秦洲不管截了谁的轿,都够他喝一壶的,而他之前还冲了顾家,不知损将折兵几许,接二连三下来,这人居然还活着。
宋二上下打量他,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藏得这么严实,秦洲当然不可能自己找来。
他先前以为宋二让截轿是让他去救她,带的人不多,结果截轿的时候踢了好大一块铁板,根本不敌,最后连滚带爬地逃了。
那隐居的鬼圣手是他的朋友,为防追踪,他就逃去那里疗伤,还没治好呢,宋二的人带信就到了。
请求鬼圣手出手治疗,住处都写的明明白白。
秦洲看到了信,怒火中烧,先行出发,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地方。
桃李村是挺美的,尤其是宋二挑的这小地方,百草丰茂,山清水秀,蔚然成林。
秦洲站在这水光山色之间,本来还恶气满满,看到宋二出来,心忽然小小地荡了一下,如敲了一下空灵钟,将气性一下子荡散了。
他一直不觉得宋二是美的,小时候见面是宝珠镶玉的堆砌,热闹得喧宾夺主,再重逢,灰扑扑的小雀似的,气质郁然。
如今再看,福至心灵,竟品出一丝难言的韵味来,明明容貌神态未变,举手投足之间,偏带了一点天地生养的钟灵毓秀出来。
秦洲想,或许她什么都没变,只是自己目眩神迷了。
但可惜的是,宋二已经厌他入骨了。
“我……”他改口道,“我落难来的,讨些吃食。”
宋二是一个字都不信呐,但也确定秦洲现在是掀不起什么风浪,她喊了声:“顾浅渊,回来。”语气随意得像唤只小狗。
秦洲顿了一下,向顾浅渊望去,他与顾浅渊几番交手,深知这人阴险毒辣,自视甚高,即使落魄了,也定不愿受如此屈辱。
没曾想,顾浅渊竟然真的收了刀,“哦”了一声,乖乖地走过去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秦洲目瞪口呆,这人作的恶罄竹难书,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缘何落魄至此,也能得此和颜悦色,是会扮乖吗??
秦洲给恶心坏了,他不敢破门而入,只得哐哐砸门:“阿禾,开门!”
“你被骗了!!”
“顾浅渊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他肯定是装的!!”
宋二再也没理他。
直到一天后,鬼圣手姗姗来迟。
他先是看到好友衣衫褴褛,凶兽似的盘旋在人家门外,又听到好友的破锣嗓子,对他说,你可来了。委屈得要落泪似的。
鬼圣手应了声,又有点嫌弃,绕开他去敲门了。
宋二将人请了进去。
秦洲得以鸡犬升天。
屋子空闲出来。
望闻问切,一番诊治。
鬼圣手心中有了计较,向宋二道:“冒犯地问一句,宋姑娘,中毒之后,曾与几人行房?”
那些回忆实在不堪回首,给出答案,绕是宋二,也有些恼羞。
“宋姑娘,”鬼圣手安抚道,“是他们两人混蛋,不干人事,该指责的是他们,怪不得你。虽然我和秦洲是好友,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是……”鬼圣手有点迟疑。
宋二示意他但说无妨。
“其实你的毒是已经解了的,但由于这幅药具有排除他人的性质,由于第二人的加入,导致余毒未清,需要中毒后与之行过房事男子的……帮忙,才能将毒根彻底拔除……”
“当然当然,如果宋姑娘不愿意的话,我这还有第二个法子,只是需要的时间较长。”
“多少?”宋二问。
“需要一年。”
“第一个法子呢?”
鬼圣手给出答案:“只需十天。”
(三十五)3p(1)
宋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不可能一年半年的耗着,但是要她乖乖送上门,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鬼圣手说:“我知宋姑娘不是凡人,如今我帮你诊治好,只求到了最后,能留秦洲一命。”
想来也是好笑,她一个弱女子,面对两个青年男人,居然还要恳求她手下留情。
宋二问他是否要和秦洲一起走。
鬼圣手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参与这些俗事了,留下些药材,嘱咐了用量,背着诊箱自己回去了。
这边秦洲收拾好,正与进门的顾浅渊打了个照面,倏忽之间便大打出手,两人打得翻桌倒椅,盆碗俱碎,架子呼啦呼啦倒了一片,整个屋子一片狼藉。
宋二赶到的时候,顾浅渊倒退两步撞到了她,仿佛是处于弱势,猛烈地咳嗽起来。宋二扶了一下他的腰,让他站稳。
秦洲勉强止了攻势,怒意昭然,望着两人接触的地方眼睛简直像着火,但宋二又轻皱着眉头,看着他像看一个麻烦。
“阿禾!”
其实他也挂了彩的,现在有苦说不出,自己在外面又杀人又截轿的,宋二不领情他也认了,怎么顾浅渊就小人得志了,怎么之前他就没打死顾浅渊呢?
晚饭是顾浅渊做的,他恶心的够呛,不吃,自顾自喝了一大杯水就睡了。
秦洲是被滴滴答答的声音给吵醒的,他全身滚烫,头痛欲裂,想要抬手,却带起一阵铁链声响。
他猛地睁开眼睛,被绑了。
四周岩壁,中间一池热腾腾的温泉,他被绑在一根石柱子上,根本挣脱不了,铁链甚至还勒过了他的唇角,将他封了嘴。
而旁边还绑着一个人,那是顾浅渊,垂着头,短发遮脸,只看到脖颈处一片通红。
是谁绑的?宋二呢?宋二难道也被抓了吗?
脚步声响起,满墙烛影一晃,迈进了一个穿着轻衣的人,她的黑发还湿着,全披到了身后,眉毛漆色,瞳孔却是浅的,一双眼睛,如蝴蝶透明的翼,一汪清透的泉。嘴唇比之有了血色,却艳得像夏天盛开的花。
是宋二。
秦洲和顾浅渊对吃的基本没什么防备,她得手后,差人将他们绑好,慢慢将药材煎好喝了,才姗姗来迟。
她刚到,秦洲那边的铁链发出好大的声响,他的表情就如初见那样,凶邪起来,一头动了怒的豺狼。
宋二没理他,走近顾浅渊,挑起他的下巴,查看情况。 顾浅渊本就摔坏了脑子,又重伤初愈,别一下子给药死了。
却见他呼吸急促,白玉的胸膛通红一片,直蔓延到耳朵,被挑起下巴,眼尾折痕染了一层薄红似的,眼睫一眨,露出懵懂的神色来。
“宋……宋二。”他沙哑地喊了一声。
宋二将手抵上他的胸膛,慢悠悠地说:“如果你能忍着不动射一次,我就放开你怎么样?”
两人一坐一站,宋二弯腰,一手卡住他的下巴,低头在他唇角啄了一下,他的喘息瞬间加重了。
手往下摸,顾浅渊那根已经牢牢直立起来。
“呜。”
“不许动哦,”宋二凑到他的耳边,叫他,“小狗。”
“宋二……”
宋二拿脚趾在他跨间踩了踩,满意地听到闷哼声,好玩似的又多踩了几下,直到布料都要湿透了,沾到了宋二的脚心。
衣服滑落在地。
宋二慢悠悠地解他的裤子,巨大瞬间就弹跳出来,甚至甩了一点粘液到宋二脸上,带着咸腥的气息。
宋二坐了上去。
顾浅渊的铁链瞬间绷直了,汗珠滚落,手臂上青筋暴起,甚至喉间发出了嘶吼的声音。
里面太软了太紧了,热流涌起,肉壁收缩,紧紧地套在鸡巴上,要将他绞断了!
顾浅渊简直能想象到是怎样的场景,过分窄小的穴口吞吃巨大的肉棒,小小的穴口被撑得透明,还在剧烈地收缩,吞咽中不住的有液体被挤出来,堆在穴口,将两瓣通红的阴唇浸得水亮。
“不许动。”宋二的警告仿佛游离在意识之外。
顾浅渊牢牢握住双拳,胸膛剧烈起伏,流下热津津的汗。
宋二也是舒服,肉棒进得极深,将黏连的肉壁层层破开,妥善地照顾着敏感点,她尝试着上下起伏,摩擦得仿佛起了颤,又骚又痒,粘液发出叽咕叽咕的声响,又一下进入得极深,顶到了骚点上。
“啊~”
宋二攀着顾浅渊的肩膀,发出长长的呻吟声,腿都软了。
再看顾浅渊,全身肌肉紧绷,眼尾通红,忍得唇角流出一丝血迹。
宋二将那丝血迹擦掉,又摩挲着唇扣开牙关,摸他唇角的伤口,喘着气调笑:“不许动哦。”
顾浅渊仿佛经历了一番生死。
宋二坐在了他的巨大之上,左右摇动,次次往自己骚点上撞,爽得淫水直流,柔哑的声音还有媚意,不知过了多久,她把自己送上了高潮,淫水喷出,那非同一般骤然压缩的紧致也将顾浅渊锢射了出来。
“哈……哈……”
宋二倒在他的怀里,两人心跳俱是剧烈跳动,再看顾浅渊,垂着头,已经汗湿重衣了。
宋二挑了挑眉,这人,当真一下没动。
她摸了摸他的脸,放下心来,喊了一声:“乖狗狗。” 低头解锁链。
她没有注意到,顾浅渊动了动手指,垂睫看着她,眼睛里乌沉沉地暗压着,像一只积蓄力量的猛兽,微微露出獠牙。
铁链落地,猛兽出动。
顾浅渊一把钳住宋二将她翻倒在地上,两人下体还在相连,一种大力旋转的摩擦让小穴重重地吐出淫水。
他饿得狠了,重重地顶,大力地顶,连撞几十下,仿佛要将胯骨撞碎,要将花心捣碎,捣烂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浅渊呼出浊气,一手将自己的短发全揽在脑后,露出了一点笑意。
而他对面,秦洲站了起来,口咬铁链,手腕血迹斑斑,他伸出一只手慢慢将胳膊接了回去。眼睛还紧紧盯着。
他的眼神极凶极狠,落在宋二身上,仿佛要将人撕碎咬碎了。
(三十六)3p(2)
铁链一步步被拖着响。
顾浅渊还在动,将宋二的两腿狠狠掰开,巨大不住地贯穿,两人相连的地方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飞沫四溅。
“哐”铁链狠狠地砸向顾浅渊。
顾浅渊抱起宋二,向后一躲。
巨大狠狠地顶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
宋二双眸含着欲落不落的眼泪,伏在顾浅渊肩上,满面潮红,嘴唇微张,发出破碎的浸透淫意的呻吟。
两人相连处滴下液体。
秦洲只想将宋二夺回来,颇有顾忌,打得束手束脚。
没曾想到顾浅渊边躲边干,躲一下干几下,将宋二干得淫声不断,两人竟然在他面前齐齐高潮了。
秦洲亲眼看见宋二的花穴出喷出透明的液体,小腹微微涨起来,两人相连处也迅速爆出大量的精液。
接下来如同慢动作一般,鸡巴抽出来,小穴被干成了红肿的洞,先是一丝白白的黏连着滴落,接下来大量的精液涌到洞口,猛地倾斜而下,流得宋二满腿都是。
秦洲眼睛红了,只觉得气血全涌到了下体,硬得难受。
顾浅渊将人放下,问秦洲:“还打吗?”
秦洲怒吼一声,挥拳而上,顾浅渊也回击,拳拳到肉,两人打得毫不留情,激烈地交手了好几个回合。
“等等。”顾浅渊低声说。
秦洲寻声而望, 竟看到宋二挣扎着站起身子,踉踉跄跄往外走。他们都明白,如果真让宋二走了,如果她想,凭她的聪慧才智,他们是再也别想碰到她的衣角。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简直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共识。
秦洲大步向前,将逃跑的宋二一把揽在怀里,制住她的手脚,狠狠地吻下去,将铁链勒出的血迹抹得她全身都是。
“嗯?宋二,这次还是我们辱你吗?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秦洲咬着她的耳垂,低哑地笑。
同时下身狠狠一顶,就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重重捅到了甬道深处。
“呃……你混蛋啊啊啊啊啊……”
宋二被顶得简直双脚离地,他们两人简直不相上下的大,好像要顶到子宫里去。
秦洲疯狂地撞击,次次撞到宫腔的软口,没有任何技巧,不管不顾,只知道一次次将鸡巴捅的最深,其实在看到宋二坐到顾浅渊身上律动的时候,他就疯了。
与此同时,顾浅渊也走到了宋二身后,居然说起了骚话:“狗狗为主人扩张后穴好不好?”
宋二听得腰眼一麻,“你……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洲撞得魂飞魄散了。
同时,与前面极致的蛮横相比,她忽然感觉到后穴处,一处柔软舔舐了上来。
顾浅渊,在舔她的后穴?
虽然谨遵药嘱,宋二费了很大的功夫,将全身都洗的很干净,可是,以前那个清冷尊贵的高高在上的小侯爷,居然在掰着她的屁股,舔她的屁眼?
那柔软十分灵活,宋二感觉到后穴的褶皱全都被舔开了。
一时身体和精神上的冲击十分猛烈,宋二前后俱麻,快要神志不清了: “别别不要不要……”
“呃!唔唔唔!”
秦洲不甘落后,这一次竟将肉棒捅进了她的子宫,这一下的冲击十分巨大,宋二腰椎到脊梁俱是酸麻,很快颤抖着高潮了。
秦洲放缓了攻势,也开始轻轻地磨弄,还不忘调笑:“宋二,这就不行了?”
他浅浅顶弄宫心,糙手抹掉她脸上的汗,询问道:“我也当你的狗好不好?”
“如果我当你的狗,可以将狗几把插进这里,让主人怀小狗吗?”
宋二不答,将小脸一撇,小穴却不自觉地吐出一股淫水。
“哈哈哈,骚阿禾!”
与此同时,顾浅渊站起身来,也扶住了宋二的肩膀。两人心照不宣。秦洲说道:“两个狗几把一起伺候主人,主人一定高兴坏了!”
“啊!!!!!!!”
石室里,烛火烧得更旺了,满屋子的噗嗤噗嗤的声响,淫词浪语回荡。
只见屋子里,娇小白皙的女子被两个男人夹到中间,全身透着红色,痕迹斑斑,闭着眼睛,满脸浊液,嘴里还发出淫荡的呻吟。 她的下面,前后两只穴竟然各吞吃着一根巨大的肉棒。
前面小腹都被顶得鼓起,巨大威猛狠厉,次次全根没入,差点连阴毛都塞了进去,肉棒的主人还在不住地舔舐她胸口,将奶头吮吸得胀大,要出奶了一样。
他的手也不闲着,埋在她肥厚的阴唇里揉搓,可怜的小豆豆被蹂躏的有红又肿,不住抖动,好像要尿出来了。
后面也不甘示弱,后穴本就窄小,如今被撑得巨大,水声涟涟,肉棒捅了进去,敏感点众多,一路碾压过去,像是操了神经一样,爽意噼里啪啦。
小屁股受不了似的剧烈抖动,被顾浅渊啪啪打了两个巴掌,又大大地掰开了,只见红肿窄小的穴口不住地吞吃巨大,每一次抽插带着淫液的媚肉不住地挽留,简直要翻卷出来。
后面的男人重重地撞击着,还要不住地吻舔她的后颈,发情似的说:“主人,狗狗想尿尿,可以尿进去吗?”
他哪里能得到回应呢?
两根肉棒一同拔出,又一同插进,巨大的空虚交替着巨大的饱胀,女人好像要被操傻了,颤抖着,全身被舔了一遍,嘴里淫媚地叫着,又胡乱说着求饶的话,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混蛋疯狗……不要不要求求你们啊啊啊……狗狗太猛了我不行了……停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一下,三人齐齐高潮,男人们不约而同将肉棒抽出来,射了女人一身一脸。
(三十七)3p(3)
剧烈的喘息慢慢地平复下来,宋二全身的浊白,前后被插过的穴口没有完全合拢,红肿肿的,还流着淫液。
她休息了一会儿,抹了一把脸,竟是要找衣服穿。
秦洲忙去拉她的手,这才发现宋二小脸湿润润的,不知道哭多久了。
他慌了,手忙脚乱地去擦,糙手把宋二脸蛋都擦红了,讪讪停了手,又道歉:“阿禾,是我糊涂……”
他说尽了好话,发现宋二还是对他冷着脸,只好紧紧拽着不让她走。这时候他想起了与他狼狈为奸的另一位始作俑者。
回头一看,顾浅渊已经直挺挺地跪那了。
秦洲:???????
秦洲:这人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一套啊????
他一咬牙,干脆交给宋二一截断链,说:“阿禾,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宋二垂眸看着他俩一会儿,终于转过身来,拿着断链,问:“刚刚你们为什么不射进来?”
话一出口,两人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鸡巴直挺挺地翘起了。
“你们!”宋二简直恼羞成怒,一动胳膊,链子甩了过去。
顾浅渊全身就跟白玉似的,因此痕迹也显出艳红的颜色来,从锁骨一直划到左胸,红痕分外淫靡,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秦洲的肤色偏深,一链子下去,显出一道肿肿的红痕,他还挑起断眉叫好:“阿禾,你就这点力气吗?”
宋二气得手都抖了,对着他们连抽了十几下。
秦洲是再也说不出话来,深色皮肤上红痕交错,肌肉随着呼吸起伏,沁出了点点汗珠,伤口浸汗,肿得热辣辣地疼,他抬了头,口中哈出一点热气。
“阿禾,消气了吗?”
宋二笑了一声,用链子将他扯了过来,将他按在身下:“看你表现。”
湿润柔软立刻就贴了上去,舔开两片阴唇,去寻觅藏在深处的小豆豆,找到了,舔着不放,还用牙齿轻轻研磨。
几乎一瞬间,宋二腿就软了,差点就坐在了秦洲脸上,不得不伸手撑住秦洲肩膀。
顾浅渊说:“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厉害,满面潮红,眼睛里终于有了水色,眼尾挑起,以往清冷全化作了媚意,身上链痕交错,红肿泛着血丝,像一尊受辱到破碎的美人像。
宋二双眼迷蒙地看着他,想起解毒的话确实还需要这个人,她喊了声:“过……过来,啊”
秦洲重重地咬了她一下,直咬得她一哆嗦,淫液全都流在了他脸上。
顾浅渊得了命令,也不咳了,站起身,舔吻她的脊背,脖颈,又从后面握住她的下巴,偏过头吻她。
两个人一上一下,一时水色翻搅,整个石室里都回荡着舔舐的声音。
“唔……”
宋二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小穴里软舌不停地抽插,腿软得不成样子,终于一个没忍住,直接坐到秦洲脸上高潮了。
秦洲被闷住了脸,高潮的淫液直接喷到他的唇上,他哼笑了一声,喉结抖动,竟是将潮喷的淫液全部吞吃了。
“别……”
宋二还在颤抖,顾浅渊掐着她的腰将她放了下来,将她面上无意识流出的眼泪舔干净了,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哦~我知道了——”秦洲单手撑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淫水,拖长了声音,“阿禾想要男人的阳精对不对?”
宋二还伏在顾浅渊怀里,腿打着颤,闻言抽了一下鼻子,坦白了:“我早先中毒,不这样的话,可能活不成了。”
秦洲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顾浅渊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问:“该怎么解毒?”
温泉水汽氤氲,热气腾腾
宋二浮在水里,顾浅渊轻轻托起她的臀部,低声询问了一声,得到许可后,挺腰插了进去,顿时穴里溢出一片淫液,把一小片池水都染浊了。
巨大直直挺进内部,触到了宫腔。
“轻点……”
顾浅渊捏着她臀部的手猛地收紧了,勉强忍住抽插的冲动,轻轻撞着,撞了好一会儿,宫腔都微微打开了。
“快,快一点吧……”宋二又说。
话音刚落,一下被捣进了宫腔,多狠的一撞,酸麻瞬间蔓延了。
又抽插了一下。
宋二哭叫了出声,蹬着腿,“不不不,不要,出去出去。”
这也太难了,顾浅渊咬着牙抽了出来,忍得手臂青筋暴起,干脆向下,直接捅进了她的屁眼。
“唔!!!”
顾浅渊额角一跳,向宋二道歉:“对不起主人,实在忍不住了。”
干脆后穴里大力抽插了几下,又抽出捅进了前穴里,两穴都是瞬间撑大回缩,几乎带出媚肉来,轮番交替,猛力撞击。
“唔唔唔唔唔唔!!”
最后鸡巴直接抵到了宫腔,用力地顶了百十来下,将阳精热热地撒了进去。
到最后,他还在忏悔:“我混蛋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插得这么用力小穴都插肿了,还射大了你的肚子,你打我吧。”
秦洲早就看得眼红了,等到顾浅渊抽出来,赶紧挺身而上。
一只手锢住了她双手,在她身上胡乱吻着:“我可不是那娇滴滴的侯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整个一恶虎扑食,差点将宋二插得背过气去。
他叼着她的喉咙,插着前穴犹还不足,另一只手也摸索着进了后穴,找到凸起点猛按。
按得淫液都从后穴流了出来。
“你是疯狗吗?啊?”宋二颤抖着质问他。
秦洲哪里还听得进去,只知道一只手提溜着她,挺胯撞击,将屁股撞得啪啪响。水面都浮都起了气泡。
“我和那侯爷谁插得你更爽快?嗯?”他起了攀比的心思,一心在这种事情上较高低。
“啊啊啊啊啊啊啊!!”
秦洲得不到回答,狞笑着使劲,也痛痛快快地交代了。
最后宋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得不一个人揽着她的腰插她的后穴,将她的双腿大大掰开,供另一个人抽插。
如此双管齐下,前后夹击,互相攀比,以宋二高潮为荣,以宋二不出声为耻。
几番下来,几人都大汗淋漓,不知今夕何夕。
反正,男人的阳精是够了的。
(三十八)散
“饿了……”
宋二咳嗽了一下,把正掐着她腰干的顾浅渊推开,拿脚抵住他的腹部,不让他向前:“我饿了。”
两人明显还没有吃饱,还是乖乖地给她清理前后穴,意犹未尽地将她亲了又亲,才放开了。
天空是黎明前的雾蓝色,三人穿着破衣烂裳从石室出来,清凉的空气涌动。
宋二被顾浅渊抱在怀里,轻轻地打了个哆嗦,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忽然想起很多个这样的早晨,她都在等着,是吱呀一声的推门响,露水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她喊一声阿一。
真是恍然如梦。
顾浅渊将宋二放在床上,宋二已经睡了过去,顾浅渊往她脸上一抹,擦掉了一点泪痕。
秦洲正单手拿锅炒菜,另一只手拿了一小撮盐巴。
“睡了?”
“嗯,还哭了。”
两人一阵沉默。
秦洲想了一会儿,说道:“鬼圣手告诉了我解毒的法子,她现在已经无碍了。
他撒了盐翻炒几下收锅,正正倒了三碗饭,给顾浅渊说:“吃完我要走了,不然她迟早得杀了我。”
顾浅渊摇了摇头,催促道:“你快吃吧。”
秦洲冷笑一声,“你难道不好奇你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满意地看到顾浅渊抬头,他擦了擦手,上下打量他,嗤笑了一声:“反正不是现在这样。”
“而且啊,你以前对宋二还挺坏的,看到她身上的伤没,都是你弄的。”
顾浅渊就没有再说话了。
秦洲还想再刺挠他几句,忽然听到床上有了些响动,放下筷子又听了一会儿,面色渐渐凝重。
是一口饭没吃,连夜走了,走前还给顾浅渊说了一句好自为之。
早晨落了些小雨,顾浅渊又重新做了饭,宋二才悠悠转醒。
醒了也不问秦洲去哪了,脚蹬在顾浅渊肩上,懒洋洋地问秦洲走了,他怎么不走?
顾浅渊也不恼,将她抱起来,给她塞了双筷子,好脾气地说:“我脑子坏了,哪也去不了。”
宋二哼了一声。
如此过了几天,按时吃药,余毒是彻底清了的。
这几天,雨倒是越下越大。
顾浅渊也不能钓鱼了,不知道看了什么书,自己在那开始缝缝补补。
宋二也难得悠闲,每天在那里练书法,不往好的练,练一手怪字。
一天中午,两人正头对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几个穿甲胄的卫兵来访,他们恭敬地请示了一下宋二。
宋二头也不抬,吩咐顾浅渊:“你替我去拿个东西吧。”
顾浅渊有点惊讶,微微抬头,问道:“我吗?”
卫兵还在院子里站着,雨水淋得盔甲冷湿,手按佩剑,十分冷肃。
顾浅渊穿着一件素袍,只袖口处绣了枝梅花,头发还是只能扎一个小揪揪,碎发散在了脸颊两边,眼睛本是毫无水色的冷锐,如今柔和下来,小痣都显得含情脉脉。
他站起身子,说了声,“好吧。”
宋二终于抬头,看雨势挺大,他瘦削的肩膀就要淋进雨里去,说了声等等。
她拿了把油纸伞,月白色,十二骨,绘有疏竹,递给了他。
顾浅渊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衣角,接过了。
门口撑开,疏竹一转,跟着卫兵走了几步,伞还是小了,雨稀稀松松打湿了他的衣服。
他下意识回望了一眼,门口空落落的,没有人,宋二已经坐了回去。
小鱼,他想,看来绣好的小鱼今天是送不出去了。
好可惜,这是晚了的小鱼。
他又想起了刚醒来的时候,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脑子一片空白懵懂,宋二出现在他面前,绷着张小脸,很凶地冲他说话,要丢掉他似的。
晚上又熬了一碗浓白的鱼汤,一口一口喂给了他。
他迟疑地想:好像有点,可爱。
他渐渐康复,宋二最终也没有丢掉他。
书里缠绵悱恻的爱情里,男主人公总是坚贞不移才能获得芳心,兜兜转转,到了今日,他从初见宋二,正正好好过了八个月,也不知道他表现得怎么样。
等他回来,一定将小鱼送给宋二,她的朋友来了也不能生气了,要表现的更乖一点,不然,那一身的伤痕,宋二可能要讨厌他一辈子了。
顾浅渊收回目光,捏了把小鱼,随着卫兵远去了。
这一别,就是两个春秋。
(三十九)123
“送过去了吗?”
宋二拿写着歪字的纸张一抖,透过纸张看室外青郁的天色。
“嗯,送过去了。”镇北侯咂摸了一下嘴,“这小子现在还挺乖的,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他又死不了。叛军得拿他跟顾家谈条件。”
镇北侯拖长了声音,摇了一下手指,“那可不一定,林尚书小儿子知道吧,接回去,人都废了。顾浅渊大概率也是废了的。”
宋二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也是他命该如此。”
“对了,让你等着秦洲,抓到了吗?”
“早晨见到了,没追上,让他逃了。”镇北侯有了点怒意,“跑的跟兔子似的。”
宋二摸了摸下巴,说道:“啧。”
嘈嘈杂杂的走卒贩夫,雨中的棚户破落,许多小摊还摆着蔫吧的蔬菜。
一队人马打街而过,吓得行人纷纷躲避。
一户小院的院门被敲响了,开门的是一位脸上划了许多伤痕的妇人,看着门外带着佩剑的侍卫,战战兢兢地问:“你们找谁?”
打头的侍卫摸出一副画像,唰的展开,是一位妙龄少女含羞的侧脸。
“这画上的人是你吗?”
这妇人伸出枯瘦的手,眼含热泪,颤抖道:“是我。”
檀香冉冉,妇人局促地坐在屋内,满是皱纹的双手绞着,满是惶恐不安。
待一双明黄的靴子踏进来,妇人忙不迭地伏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圣上”
皇帝一顿,勉强地落了坐:“起来吧。”
妇人抬起伤痕累累的脸来,嗫嚅地说:“圣上不认识我了?我是黛儿啊……”
画像上认得,现在是不想认了,皇帝看着这张脸,忍着一阵反胃。
旁边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贱婢,少来攀什么关系,这次前来是向你问些事情,安安分分回答就好!”
妇人眼里的光是熄了的,低声说:“我知道要问什么事情,这个秘密我已经藏了好多年了,是打算带进土里的。”
她凄惨地笑了:“太子的生父确实另有其人。”
“圣上知道我脸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吗?是皇后亲手所划……不光如此,圣上之所以子嗣单薄,也全系皇后所为。”她眼眶落下泪来,“圣上关心江山社稷,无暇管理后宫,皇后便一手遮天,买通公公,肆意妄为,如此死掉的孩子不知凡几,不光如此,她还与……三王爷……”
皇帝听到,简直震怒,大喝一声:“大胆!”
小太监回过神来,尖声叫道:“赵氏!你可知罪!!”
赵黛儿将头磕得头破血流,高喊道:“贱婢所言,句句属实!”
“当时玉妃进宫,颇得盛宠,皇后除她不掉,便与三王爷暗中谋划,两人私相授受。”
“后来玉妃身死,两人仍然暗通款曲,多行不轨之事。”
她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东西,双手奉上:“这便是证据。”
这一块小东西,皇帝看了,胸中的怒火简直要突破胸膛了,他一阵头晕目眩。
侍卫们纷纷上前。
皇帝摆了摆手 ,紧紧地将那东西攥在手中,转身大步就走。
侍卫将赵黛儿团团围了起来。
“圣上!”这满面伤痕的妇人忽然喊道,带了一抹笑,“安和公主,还活着。”
皇帝住了脚,但没有转身。
“她的肩上有一片叶子样的胎记,我亲手给划烂了。希望您还能找的到她。当然,我更希望,圣上江山无继,断子绝孙!”
“哐!”
鲜血飞溅,脑浆崩裂,那侍卫竟是拉她不及。
这面目全非的妇人,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信息秘密地传来,宋二正将院门落了锁。
透过院门看,雨过天晴,小院又是一派生机勃勃。宋二评了一句:“赵黛儿,演得不错。”
(四十)反了
乱世,人口凋敝,民不聊生。
静若寺的香火也渐渐凋零了。
恰是静敏和尚在点香,以往门庭若市,现下信徒三两。和尚手一抖,香灰平白断了半截。
他抬头看了看,就看到一位穿着灰衣的少女,安安静静跪在那里,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拿着一把剑,模样很是警惕。
“施主,”他轻轻提醒道,“佛门不可见凶煞。”
少女示意那侍卫走出去,又抬头笑着看他。
静敏暗道,阿弥陀佛。这人瞧着更像凶煞。
他脑海中搜寻一番,忽然想起,那些天大张旗鼓贴得已经寻回安和公主的告示,为此还给了顾家小侯爷不小的功绩。可不正是此人么。
他问道:“可是安和公主?”
那少女答道:“几番磋磨至此,正是安和。”
又过了些天,贵人来访,静敏提起此事。
“安和,哪位安和?”对方反问。
“就是顾小侯爷找回的安和公主啊,您带回去吧。”
“唔……”
本来贵人也不当回事,带上人走了。
可是坐马车回去的路上遇到刺客,那少女肩袖被划烂,露出伤痕累累的肩部,正看见破碎的树叶状的胎记。
贵人当即吓得直抽气,马不停蹄地带人驾车回去,禀告了皇帝。
老皇帝听说了,心重重一跳,推开身边正抱着的赤裸的女人。
安和正站在宫殿下面,仰头看着,披着云白色的披帛,揣着手,背后是绵延的黑夜,和京城永不熄灭的灯火。
老皇帝眼睛恍惚了一下,仿佛想起了曾经一位皇后身边的小宫女,声音小黄雀似的清凌凌,是起了兴致的,可惜宫女最后去了哪里,安和公主到底怎么出生的,他是全然不知的。
如今,像是吹灰拂尘,以往的记忆渐渐浮现,那宫女秀润的眉目似与眼前人重合起来。
“安和,”皇帝问,“你是安和……”
“是我,”安和低声说,“您还记得我的母后吗?她与您相识于御花园桃树下,您还曾送给她一副画像,盛赞花中美人……”
“啊,啊,……又是皇后吗……”皇帝喃喃,后知后觉,他是真的糊涂了,画像,脸上疤痕的老妇人,皇后的画面轮番调转,令人晕眩。
“父皇!”安和喊道,“孩儿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这乱世之中,能好好侍奉父皇,以报生养之恩!”
皇帝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身形摇晃,想到自己被皇后及外戚耍得团团转,导致自己骨肉分离,后继无人,加上在知道太子可能并非亲生之后,他是夜夜耕耘,乞望再弄出个小太子出来,身体已经十分亏空了。
现在急怒攻心,只来得及感到口中的血腥气,在一片喊太医的声音中,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
形形色色的人影中,安和退后一步,事不关己似的,显出一点笑意。
急报和太医一起过来的。
城门守将在门外急得直跺脚,自上次叛军里应外合打开城门,京城守卫进行了一轮大换血,而且全权归处中央,且大多武将被派去镇压各地起义,导致内九门调兵十分僵硬。
急报是渭南,尚东,沚水,伤亡惨烈,叛军骤然增多,且驿站传来消息,大批兵马秘密疾行,关令齐全,前往京城方向,已有两天。
“逆子!逆子!咳咳咳!”皇帝摔了药碗,满地乌黑药渣,他趴在床边,剧烈地咳嗽,嘶声说:“拿笔来!!”
凡是见到奏折的人都知道,当今圣上笔走龙蛇,写了一手潇洒的字,但因左手执笔,看得出有些怪异。
满室战战兢兢中,皇帝写好了圣旨,交于了大太监。
这位可怜的大内总管看到内容,差点惊出声,不由得怀疑皇帝是不是疯了。
不过这样惊骇世俗的事也得往后放放了,他很快地开始为自己考虑起来。
因为那封急报的渭南,尚东,沚水,大批兵马疾行京城,意思分明是。
三王爷和太子,反了。
(四十一)不慌
疾行的兵马,兵估摸最多十万余人,急报路上时间为两到三天,最慢,叛军后天就会到来。而现在各路武将回召不及,京城九门守将零零总总加起来,只够八千。
完了。
京辅都尉甩掉那不停端茶倒水的小太监,吼道找个管事的来。
谁管事呢,那边皇帝刚病倒,谁能越俎代庖?
那小太监强忍着哭意小心翼翼收拾碎掉的茶杯片,还是被重重踹了一脚。
“都尉,”一只手扶起那眼泪汪汪的小太监,“稍安勿躁。”
京辅都尉看去,手指葱白,玄纹云袖,肩膀瘦削,一个柔弱的女人。
他是真的有点绝望了,草草行了个礼,要去拼京城最后一点颜面去。
“等等,都尉,贵姓。”
“鄙姓周。”他耐着性子回答。
“哦,周大人,”安和仰了下巴,慢悠悠地说,“如若坚壁清野,可能坚持两天?”
周执火气上涌,正要发火,那方大总管匆匆赶来,向着安和跪地一叩,在周执的目瞪口呆中,拿出一方玺印。
“周大人,现下情况如何,速速报来。”
……
一天后,叛军兵临城下。
城墙上泼油打蜡,易守难攻,两次进攻都被打退了去。
“太子,”周执在城墙上喊,“你糊涂啊!不如就此收手,未酿大祸,圣上定会既往不咎!”
底下战旗随风猎猎,兵强马壮。小太子一身甲胄,咬破了唇角。
“你说我糊涂,不如问问里面那位,给我写了怎样的信!有没有念任何旧情!打!!”
直至打至黑夜,第三次进攻结束了。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周执踱来踱去,“京里根本没有屯粮食,他们两天打不下来,三天,五天,十天总能打得下来!我们这么些人早就饿死了!”
安和单手支颐,看完战报,忽然问道:“他们的粮草供给怎么来?……”
“唔……”安和又自言自语,“现在看他们的人数还不足五万,看来还有带粮草的后援……”
周执停了脚步,忽听这少女说:“我去截了他们的后援,你在这守着,只要两天,死了也要给我守住了!”
周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你疯了吗?”
你怎么截?叛军听你的?守了两天又怎么?还能反攻怎的?
那一直跟着她的年轻沉默的侍卫,伸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行,行。”找死的人他怎么会去劝,周执简直气笑了。
京城最大的春楼翠云楼已经没有人影,悄无声息。拜顾浅渊所赐,她得以知道里面那条出城的密道。
也是顾浅渊的缘故,她才有把握与叛军交涉——她曾将人送给叛军,换得一些内部的通行令。
只是听说叛军也几经更迭,前一阵子的骚乱,更是断骨抽髓的换血。
此番前去,把握可能不足七成。
其实不难,这些个叛军虽然声势浩大,但是近一年下来,就会发现他们组织散乱,各自为营,相互倾扎,并没有一致对着朝廷,时间一长,根本不成气候。
只是乱世中难免出枭雄,如若对上厉害的,自然把握减了三成。
宋二拿着通行令,候在帐门外。
只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懒洋洋的,浸着血意的:“安和?谁是安和?”
帘帐掀开,烛火一现,那人肩宽腿长,眼角眉梢极其陡峭冷冽,看到人,断眉一挑,漫出两分凶邪。
“宋二。”
是秦洲。
(四十二)背刺
看到人的那一刻,宋二眼前一黑,简直是预料之外最糟糕的情况。
果然,秦洲慢悠悠向前,豺狼似的绕着她走了一圈,又拿了她手中的通行令看了看,随意一丢,嗤笑道:“拿着前朝的剑,命令本朝的官?”
一瞬间,宋二明白了,当初秦洲为什么将尚水五城拱手相让,又从顾家沚水出城了。这样的路线,如击长堤蚁穴,直入腹地。几番下来,秦洲分明鲸吞残余,渔翁得利,不知在叛军中威势几何。
这秦洲,真像个豺狼一样,无论多幺半死不活,给点血腥味,就能引而不发,伺机而动。当真恐怖。
宋二想这下把握是不足一成了,全身而退是不难,只是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诶,阿禾,先慢着,”秦洲似有所感,钳住了宋二的手,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和你合作?”
他半哄着,将人推进帐里去:“我拼死拼活的,只当了个送粮草的小官,是个人都会不甘心的,你不如拿条件来,诱惑诱惑我?”
让秦洲看粮草,就像让猴子看蟠桃。
跟宋二谈条件,就像跟关公耍大刀。
不久后,两人都对此有了深刻的认知。
以至于秦洲被赤条条缚在水牢的时候,还在想这晚的自己,是多么的不长记性,以卵击石,引火上身。
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晚,双方摆出条件后,秦洲唔嗯地答应,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她。
这人怎么回事?
宋二歪头想了想,脚趾轻轻一勾,秦洲喉间发出低沉的哼音。
宋二笑了,她忽然想到,何必一定要与秦洲你死我活呢?当初羞辱固然可恨,但他这样一匹狼,杀也杀不掉,如果能够收归己有,随心驾驭,岂不更有益于她的一切计划?
“要不要再与我谈个条件。秦洲?或许你真的知道我的身份?”
她红润的嘴唇上下一碰,轻轻吐出几个字。
是比秦洲预想中还要复杂的多的身份,不过秦洲早已心猿意马,因此不显得如何震惊——宋二都不知道自己变化有多大,凉州宋府的时候,眉眼唇俱是浅淡,一副灰蒙蒙的样子,而现在分明舒展开了,眉眼盈盈,嘴唇红润得像妖精,勾人得很。
“你是早就留有后手的对吗?”秦洲问。
“是。”宋二翡翠色的腰牌一晃,“人人只道镇北军骁勇善战,天下无双,无人发觉其中的猫腻,如若你从了我,”她低声地,诱惑地说,“或许下一位领兵的将帅,就是你。”
凉州宋府的十年,是忍辱负重的十年,是隐匿的十年,秦洲一把大火烧掉的时候,不知是否发现些许痕迹。
“行。我答应你。”他发现了,不然也不会是第一个判断她身份的人。
秦洲追求权势,追求富贵,追求美色,而当这三者一朝具象化他面前时,他简直义无反顾地溺了进去。
宋二说:“舔我。”
那是狼吞虎咽的舔舐,小穴被舔得通红软绵,简直要吸干了里面的淫水 ,舌头还在不停地往里探,重重地戳刺,舔出媚肉,疯狂地吮吸。
埋在肥厚阴唇里的小豆也未能幸免,被牙尖轻轻咬着,刺激得一伸一缩。又被舌头重重舔舐,快感如潮水累积喷涌。
宋二很快就高潮了,喷了秦洲一脸的淫水。
“呼……”宋二软绵绵地说,“至多还有两刻钟。”
秦洲红了眼睛,抽出肉棒,粗粗大大,青筋脉络遍布,他引着宋二的手指握上,发出粗重的喘息。 手指与肉棒形成鲜明对比,腺液沾了满手,秦洲狗似的挺胯,在激烈的摩擦中流汗呼出热气,剧烈地高潮。
第二天,秦洲作为援军,一下冲进了被援助者的兵马里。
两天后,宋二的底牌终于亮了出来。
这一天,是注定被载入史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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