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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月・娘亲的青丝与剑穗 (1)作者:苏秦

[db:作者] 2025-06-26 14:46 长篇小说 3250 ℃

【江湖月・娘亲的青丝与剑穗】(1)

作者:苏秦

2025/03/21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10,132 字

云州之地,原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农耕繁衍,百姓安居,是大陆最为丰饶之地。然而,太平盛世难长久。就在半年前,北戎突起战火,实兵五十万却号称百万大军直逼边境。

天启十五年,秋风萧瑟,边关的号角声在苍凉的天际下回荡,战火的硝烟弥漫在北方的重镇燕城上空。敌军如潮水般涌来,铁蹄踏碎了边疆的宁静,战鼓声震天动地。

南朝皇帝元昊,自诩为天之骄子,却根本不将这些牦牛饮血的游牧民族放在眼中。战报如雪花般飞来,北方的边疆告急,燕城危在旦夕。然而,这些消息在元昊的眼中,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常言道南朝的军队足以应对任何挑战,这些游牧民族,不过是一群毫无智力的野蛮人,不足为虑。

朝堂之上,有官员上奏,请求皇帝重视北方的战事,加强边防,拨款增派支援。但元昊对此嗤之以鼻,他认为这些官员不过是杞人忧天,他们的担忧只会扰乱他的歌舞升平。于是,他当即下令将这些官员一一处罚,有的甚至被贬为庶民流放。

皇帝的这一决定,让朝堂上的其他官员噤若寒蝉。他们不敢再提北方的战事,只能默默地看着皇帝继续他的奢华生活,而北方的战火,却在不知不觉中,越烧越旺。

眼下已经是深秋季节,秋风萧瑟,冷冷清清。南朝的皇宫深处,依旧是金碧辉煌的殿堂,灯火通明,乐声悠扬。元昊身着金丝织就的龙袍,头戴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冠冕,坐在高高的宝座上,面色红润双眼迷离,周身环绕着几名穿着柔软轻纱,曲线毕露的美人。

美人腰肢柔软,似若无骨般依附在元昊的膝边,清透的薄改纱盖不住藕粉般的胴体,胸前的两团丰盈紧贴着元昊的腿,抬手便是一颗红樱喂进了元昊的嘴里。皇帝一声畅快的笑声,在吃掉樱桃的同时,手也朝着那美人胸口的樱桃捏去,娇俏吟笑间满是无边春色。

台下的舞女们均身着沙衣,翩翩起舞,姿态轻盈而优雅,如同纷飞的蝴蝶在花间穿梭。旁边层层垂下昂贵的紫色银纱帘里,传来的轻渺歌声,宛如置身仙境。 室内一片靡靡之音,而室外却是秋风肃杀,丞相苏如星苏大人正焦急地等待着皇帝的召见。他手握边关急报,眉头紧锁,满面愁容,为着此次召见,他已经来回往复的在门口走了不下十个回合,便是里面传出来的靡靡之音也听了几个时辰了。但边境战事已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他便是落了这项上人头,也要再向皇帝上报一次。

暮色低垂,直到天边最后一抹余晖被夜幕吞噬,元昊的宴会仍旧没有结束的意思。丝竹乐声不绝于耳,舞女们轻盈的身姿在烛光下摇曳生姿,酒香与脂粉气弥漫在空气中。元昊似乎早已将燕城的危局抛诸脑后,既不召见苏如星,也不从这酒池肉林中离开,只是一味地沉溺于眼前的欢愉。

与此同时,冷秋的肃杀之气笼罩着云州边关。燕城外的平原上,战鼓震天,喊杀声震耳欲聋。镇北侯李雄武,这位曾以一己之力平定西疆叛乱的名将,正率领着他的铁骑与敌军殊死搏杀。他的剑锋所指,敌军无不溃败,但随着战斗的持续,敌军的增援如潮水般涌来,而李雄武的部队却渐渐力竭。

战马的嘶鸣声中,李雄武的坐骑被敌军的箭雨射中,悲鸣一声,前蹄跪倒。将军从马背上跌落,重重地砸在冰冷的泥地上。敌军的长矛如毒蛇般刺来,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的深色战袍。

李雄武的眼睛在最后一刻望向了燕城城内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家人,有他誓死守护的百姓。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着,身体缓缓倒下,融入了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燕城的城墙上,镇北侯李雄武的大儿子李天翔还在指挥着最后的抵抗。他的盔甲早已被鲜血染红,伤口在不断渗血。他拔出佩剑,高呼着“为国捐躯”的口号,率先冲向了敌军。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一盏燃烧又逐渐熄灭的火炬,随着城门被敌军的巨木撞开,燕城终究还是被攻破了。李天翔的身影在混乱中被淹没,成为燕城最后的守护者。

十万沈家军,这支曾经威震四方的铁军,如今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下几无幸存。他们中的许多人倒在了城墙下,鲜血染红了燕城的土地。但在混乱中,李天翔的弟弟,镇北侯李雄武的小儿子李裕,带领着一小队残兵,趁着夜色的掩护,从一处被忽略的城墙缺口冲出,突破了重围。他们的身影在火光和硝烟中若隐若现,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的夜色中。而这一夜,整个燕城火光冲天,再也无人能安心入眠。

在燕城之东,名为天域,自古山川壮丽,河流纵横,乃武道修炼之圣地。群峰之间,又有宗门林立,各据一方。

天域的各大宗门,虽然平日里争斗不断,恩怨纠葛,但在表面上仍旧维持着平和。在这其中,有一个名为“碧波门”的宗门,以其独特的水系武学闻名于世。碧波门的弟子们,皆身着青色长袍,武功姿态轻盈而优雅,与人对战时其身形如同水流般绵延婉转。

江湖上人人都说碧波门藏着位雪做的掌门,常年三千黑丝轻挽,一身紫色轻纱长袍。眼眸清澈如秋水,肌肤胜雪,气质更是清冷如霜。在她接任第九年时,山脚的野桃花突然开成了紫藤色。晨起梳头时总听见山门外喧嚷,小徒弟说那些带着玉佩香囊的公子哥们,天不亮就在石阶上排成了蜿蜒长龙。

这些年,只为一睹碧波门掌门人美貌而上宗门拜访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从山底下通向宗门的蜿蜒山路竟活生生被踏出一条宽大的路来。又因宗门深处,满山遍植紫竹,竹林幽深,随风摇曳,仿佛仙境。闻得此奇女子常在这片紫竹林中练剑、冥想,久而久之,江湖中人便送我一个外号“紫竹仙子”。

而我便是那“紫竹仙子”的独子,苏景之。

从小我就在这片紫竹林中长大,每日听着风声竹语,看着娘亲在竹林间舞剑的身姿,那剑光如水,剑影如梦,仿佛连天地都为她倾倒。我虽是她的儿子,却鲜少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在江湖人眼中,我不过是碧波门中一个不起眼的弟子,每日勤修内功,苦练剑法,盼着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

其实,我与娘亲的关系也并不像旁人想象的那般亲近。她总是忙于门派事务,或是闭关修炼,我常常只能在远处望着她的背影。偶尔她会唤我过去,指点一二,那眼神虽冷,却也藏着几分温柔。我知道,她是爱我的,只是她的心,早已被这碧波门的重任填得满满当当。

我虽生在如此仙气飘飘的宗门,却也深知江湖险恶。那些慕名而来的公子哥,看似风流倜傥,实则心思叵测。他们打着拜访“紫竹仙子”的旗号,实则觊觎我碧波门的绝学与宝物。我曾多次劝娘亲闭关拒客,可她却说,碧波门乃修仙之地,不应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我便暗中留意,提防着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我立志要守护这碧波门,守护我那清冷如霜的娘亲。我盼着有朝一日,能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让这江湖再无人敢小觑我母子二人。

此刻娘亲正站在碧波门的前山上,一双美目冷冷眺望着远方滚滚的烟尘。那边的战火已经结束快一周了,且天域距离边关本就有着不近的距离,但现在就连我我也能肉眼看到远方腾升而上的硝烟。

“可是娘,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我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这把剑是母亲亲手为我打造的,剑身轻薄,剑柄上刻着一株紫竹,与我母亲的气质如出一辙。我虽年幼,但剑法已小有成就,平日里那些师兄弟们也常夸我剑法不错。

“你年纪还小,江湖之事复杂,你去了也帮不上忙。”母亲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娘,我长大了,我也想为碧波门出一份力。”我鼓起勇气,声音却越说越小。山风又起,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到底是没有传到娘亲的耳朵里。

檀香萦绕的议事厅,典籍垒成的书墙压得人脊背发沉。一张紫檀雕云纹圈长桌在中间占了很大的位置。周围坐着的一圈老者们半阖着眼倚在织锦软垫上,侍立在身后的年轻弟子屏气凌神,没有丝毫的松懈。

娘亲拂开遮住视线的沉香线,纱帘晃动的刹那,满屋的视线都向她看了过来,屋内有轻轻吸气的声音响起。她缓步踏入议事厅,身形颀长而丰腴,身姿挺拔如山间修竹,却又带着几分柔美。紫色轻纱长袍随风轻摆,衣袂如云,纤细的腰身和一双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

她面容清冷如霜,眉如远山含翠,眼眸清澈深邃,却又带着几分凛冽的冷意。肌肤胜雪,细腻光滑。精致的锁骨往下,是高高隆起的饱满胸脯,被轻纱包裹,叫人忍不住想一探里头的春色。一头乌黑的长发轻挽,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发间一枚紫玉发簪微微闪烁,更添几分高贵气质。

她迈步间,身形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似在云间漫步,不沾尘世烟火。她走到长桌的主位前,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那清冷的气质瞬间让整个议事厅的气氛都凝固了几分。老者们纷纷睁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艳,身后的年轻弟子们却是不敢直视的,只能微微垂首,掩饰眼中的赞叹。

“掌门人来了。”不知是谁轻声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议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檀香的气味在空气中缓缓弥漫,而她,宛如从仙境中走出的仙子。

"紫竹仙子倒是让老夫们好等。" 最里侧的赤霄炎宫火长老屈指叩响长桌说道,

他身后捧剑的弟子也抬头看过来,稍与娘亲对视片刻便红了脸慌忙低头,却仍忍不住用余光偷瞥。

“抱歉,来的稍晚了些,让诸位久等了。还请接着说回正事。”娘亲淡淡回应道,丝毫不受影响入坐。

“今日大家齐聚于此,想必也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如今的局面已然陷入绝境,皇室对也毫无太多反应,不知各位长老有何高见?”坐在主位上的无相门老者缓缓放下手中一份卷轴,目光扫视了一圈室内,淡淡地开口道。

“哦?皇室真的已经完全放弃了燕城?”其他几位老者也露出惊讶之色。 “这是前线刚刚传回的情报,你们自己看看吧。”无相门老者轻轻屈指一弹,卷轴便飘向另一人面前。众人翻看片刻后,齐齐发出惊叹声。

“竟然全军覆灭……”玄阳宗吴长老轻声叹息道,“十几年前,我也曾听说过镇北侯李雄武的大名,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虽说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江湖上本就人才辈出,但他的大儿子也命丧城外,唯有小儿子不知所踪。”无相门老者微微皱眉,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神色略显复杂,挥了挥手道:“先暗中观察一阵吧,如果真有需要,我们不妨出手一试。”

“嗯……”其他老者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便陷入沉默。

“此事恐怕容不得我们再观望了。边关局势危急,朝廷远在云州腹地,但我们天域很可能也会受到牵连。”娘亲突然出声说道,众人目光循声而来,那些年轻的弟子眼神里闪过惊艳之色。

“苏掌门倒是心系天下。只是碧波门世代修习《沧浪诀》,莫不是水雾浸坏了脑子?江湖不涉朝堂,这可是天域三百年的规矩。你若是......”赤霄炎宫火

长老嗤笑道。

“还请火长老慎言。”无相门老者出言打断。

“火长老脾气是火爆了些,苏掌门莫要见怪。只是江湖不涉朝堂是祖训,何况朝廷何时管过我们死活?”玄阳宗吴长老捋着白须开口说道。

“江湖不涉朝堂?十年前北戎夜袭天域那晚,朝廷的援兵确实没来。但我江湖人士又折损多少?北戎人可不管是朝廷之人,还是江湖之人,所到之处均是可以掠夺的资源。”娘亲冷笑一声开口,她垂眸看着盏中浮沉的碧螺春,轻声接着说,“吴长老可知燕城破后,北戎铁骑要过几道关便能到天枢峰?玄阳宗镇守的天枢峰,恰好卡着北戎南下的咽喉。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吴长老应该比我更明白。”

“苏掌门的意思是...”桌子另一头传来杯盏轻叩声,始终沉默的惊鸿门主莫惊蛰突然开口。

“三个月。”娘亲抬手在空中虚划,水雾凝成云州地图,“燕城粮仓可支应北戎大军百日,”水雾地图突然炸开,化作万千雨箭钉入地面,精准勾勒出北戎补给线。

“诸位不妨猜猜,”她玉葱般的手指摘下发间紫玉发簪,轻吹一口气,“等北戎弯刀架到脖子上,他们砍人时会不会先问你是哪门哪派?”

“那你这是要江湖同道去当朝廷的挡箭牌了。”火长老悠悠说道。

“错了。”我反手一转,发间银簪突然化作流光钉入地图某处,正是玄阳宗山门所在,“是请诸位当自己的盾牌。”

黑暗之中,巨大的床榻上,躁热的气息、冰凉的气息缓缓地纠缠,有细微的女人破碎难耐的呻吟在幽暗的空气里飘出。男人炽热的吻不断的落在女人光洁的手腕,粉嫩酥胸、柔软的腰肢上。

“风郎……。”娘亲伸手想要拉扯他的发丝,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风郎!”叫喊出的声音变得柔软又夹杂着几分情欲,听在耳朵里让林砚风几欲缴械投降。

“嗯。不舒服吗?”他从柔软的胸前抬起头,轻吮着娘亲身前的一双丰乳,极尽情色的舔舐乳尖的一颗蜜枣,似乎有甜蜜的汁液流淌下来,接着又满意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苏掌门的滋味真是甜到极致。在下甘愿做您的裙下之臣。”暧昧轻软的话语伴随他身下渐渐粗暴的满是侵略性的抽插,带来异样的刺激,娘亲只觉得浑身颤栗,指尖忍耐不住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肩头。林砚风就是喜欢看着娘亲失控的样子,便故意这样挑逗她。

“能得如此女子,夫复何求?”他细微的喘息后又仰头长叹道,这世间最美的女人都在他胯下婉转承欢,怎么能说不是一件最痛快的事?

“户部侍郎说话怎么也如此轻佻,明日便叫皇上给你罢免了去。”娘亲闭上眼,脸上的潮红如暗夜里绽开的红莲,表示对于他每一次这种欢爱里的无耻言论不做任何回应。

林砚风,天启十五年任户部侍郎,年约三旬,面容清瘦,眉目深邃,常身着一袭青色官袍,举止间透着沉稳。他出身官宦世家,自幼饱读诗书,入仕后以精明干练著称,私下较为擅长武功,为户部事务操劳多年。曾被皇上赞玉质温润,清华耀耀,乃第一佳公子,多少女子倾慕其才名。然而,他并非单纯的朝堂官员,私下与江湖门派交情匪浅,特别是我娘,他与我娘虽身份悬殊,却因一些机缘巧合熟识。林砚风心思深沉,行事谨慎,常在朝堂与江湖之间周旋,其真实意图无人能窥全貌。

“你可不许去,那皇帝最是好色,我这样美的夫人可不能让他偷看了去。”他低笑,身下的动作越发激烈与粗暴。

许久,一切归复平静。娘亲轻伏在柔软的丝绸被子上,身边的人轻抚着她光洁的背脊,刚想再次俯下身与她深情拥吻,却被一把推开了。

“朝廷那边还是没有声音吗?”娘亲拉了一旁的单衣披在肩上,似乎已经无情的结束了方才的温存。

“没有一丁点的声音,时至今日皇帝还是终日饮酒作乐,丝毫不管燕城的情报。”林砚风讪讪的收回手指,回答道。

“父亲也没能见到皇帝吗?”娘亲不解。

“岳丈在皇帝寝殿门口足足等了有三日,都没能见到,现如今的朝堂之事已经全由东厂李公公代理了。”林砚风摇摇头说道。

“什么?宦官当道?这事竟没有文官以死上谏?那群老古板能应允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扶了扶额头,倘若这天下政事全要江湖人士来打头阵,也确实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也知道,朝堂之上,明争暗斗,复杂得很。东厂李公公手握重权,那些文官们大多不敢轻易得罪他。虽说也有不少正直之士心有不甘,但面对宦官的权势,也只能忍气吞声。”林砚风的话里透着一丝无奈。

“这朝堂之上,竟如此乌烟瘴气!皇帝终日不理朝政,宦官当道,文官们又不敢反抗,这天下还能好吗?难道真要靠我们江湖人士来曲线救国了?”娘亲越想越气,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床榻。

“别生气,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皇帝虽然如今沉迷酒色,但也不一定就无可救药。朝堂上还有不少忠臣在暗中努力,试图唤醒皇帝的良知。”林砚风见娘亲气恼,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

“太子殿下呢?”娘亲忽然问道。

“太子殿下也见不到皇帝,只有干着急的份。”窗外飘进几片黄叶,他伸手去接。

“所以咱们得给殿下送份大礼。”娘亲眯了眯眼睛说道“北戎大军若是下个月还没攻破天枢峰...”食指在林砚风的胸口点了点,“太子就能‘亲率’江湖义军解围,这名声够不够坐上龙椅?”

“苏掌门这算盘珠子拨得倒挺熟练,只是,这太子有命去,也需得有命回才行呢。”林砚风的胸口随着低笑微微颤动,他将娘亲画圈的手指轻轻握住,放在掌心摩挲,

“那我便祝他一臂之力。”娘亲轻哼一声,却忽然被面前的男子再次拥入怀中,两人肌肤相贴,耳厮鬓摩,他胯下的那边又变得愈发坚硬了。

碧波门地宫的石壁上,水珠滴落声格外清晰。我站在二师姐青衣站的旁边,她一直在拨弄手里的算盘,珠声与滴水声交织成诡异的韵律。

“师姐,惊鸿门的人到了。”外面有人通传,她忽然停手,算盘珠上泛起幽蓝磷光。

“你们要的情报,都在这里。”石门无声滑开,惊鸿门大弟子莫惊蛰一袭夜行衣,腰间别着七枚铜钱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抛来一卷羊皮,上面密密麻麻画着燕城布防图,连北戎士兵换岗的间隙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莫师兄可知燕城粮仓的位置?”二师姐指尖划过地图,面色凝重。 “东市第三间铺子底下。”莫惊蛰的声音雄浑,连带这处空间都震了三震,“但那里有北戎国师布下的蛊阵,惊鸿门折了几个好手才探出来。”

“蛊阵?无事,交给我便是。”她袖中滑出个青瓷瓶,瓶身刻着苗疆符文,“再厉害的蛊阵,也没有这蛊虫破不了的。”

“青衣师妹竟能有这等宝物?”莫惊蛰好奇问道。

“莫师兄,这天下宝物,只要我碧波门想要,哪个不是拱手送上?”二师姐极为自豪的一昂头,嘴巴倒是比脑子更快了几分。

“师姐......”我扶额苦笑。

“呵呵,小兄弟,你青衣师姐说的是,这江湖人人都道碧波门的各位姐姐人美心善,又擅长医术,救死扶伤无数。是我们这等粗人多嘴了。”莫惊蛰倒是憨厚一笑。

“算你嘴甜。”青衣也婉儿一笑,那娇俏的模样让莫惊蛰看的呆掉了。 “青衣师姐,其实我……我这次也很想去。我知道这次行动很危险,但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平时在门派里,我总是做些杂事,从来没真正经历过江湖的历练。这次要是能跟着你们一起去,说不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呢。”等莫惊蛰走后,我讨好似的向青衣师姐献媚。

“景之,这次行动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你跟着去了,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跟苏掌门交代?”青衣听了,微微皱眉。

“我知道了,师姐。”我低下头,小声说道。虽然知道师姐是为我好,但心里的那股冲动怎么也压不下去。

次日三更时分,夜色深沉,玄阳宗的女弟子们,脸上半遮着素纱,推着堆满松柴的板车,悄悄拐进了燕城的西巷,青衣也隐匿其中。惊鸿门的莫惊蛰也在队伍中,他的刀就藏在柴堆深处,玄铁打造的刀鞘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东南角第三个垛口。”莫惊蛰把斗笠压得更低,轻轻叩击板车的横木,火星四溅。他的三个师弟都死在北戎的狼牙箭下,此刻他腕间的炽金链发出晃动的闷响,显得格外刺耳。

北戎士兵的皮靴声越来越近,青衣故意让鬓发被汗水黏在颈侧,显得狼狈不堪。

“阿爹非要接这趟活,女儿的新裙子都沾上炭灰了!”她一边抱怨,一边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将袖中的石头弹向百步外的马厩。受惊的战马嘶鸣着撞翻草料堆,瞬间转移了守军的注意力。

与以往那些入侵者不同,北戎人并没有在燕城掀起一场血腥的屠杀。他们没有放火烧城,没有大肆掠夺,也没有对平民百姓施加无端的暴行。相反,他们迅速接管了城中的政务,将燕城纳入他们的管辖范围。

他们似乎并不满足于仅仅侵占一座城池,野心远不止于此。他们想要的,或许是一个稳固的后方,一个可以作为他们进一步扩张的跳板。他们需要燕城的百姓保持平静,需要这座城市的秩序不被打乱,以便他们能够更高效地掌控和利用这里的资源。

也正因为如此,青衣一行人才有了机会潜入燕城。北戎人虽然接管了城池,但他们并没有对城内的百姓进行严密的监视和控制。他们更关注城防的加固和粮草的储备,而不是对每一个平民的行踪进行盘查。这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因着莫惊蛰的燕城布防图,粮仓的铁门在吱嘎声中缓缓开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夹杂着气味扑面而来。青衣下意识地将手中那青瓷瓶捏紧了。

“小心,这蛊阵不简单。”莫惊蛰低声提醒,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稳。接着从柴堆中抽出刀来。

“看我的。”青衣说完,弹开瓶口的瞬间便有无数细微的飞虫从里面争相飞了出来。那虫子虽小,却数量众多,所到之处,那弥漫着的浓烟都被吸食的一干二净。

“快,趁蛊阵被破,冲进去!”莫惊蛰低声喝道,率先推着板车冲向粮仓。玄阳宗和惊鸿门的弟子们紧随其后。

粮仓内部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几人快速穿过狭窄的通道,朝着东南角的第三个垛口前进。

“到了!”莫惊蛰停在垛口前轻声说道。

“快,点火!”青衣将手中的松柴扔向粮仓的中心,玄阳宗弟子们迅速从袖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松柴。火光瞬间在粮仓内蔓延开来,照亮了整个空间。粮仓内的粮食被火焰吞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撤退!”青衣大声喊道,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跑去。北戎的士兵很快就会发现粮仓起火,必须在他们赶到之前离开。

“站住!”一声怒喝传来,北戎的士兵终于发现了青衣的行动。他们手持长矛,从粮仓的另一侧冲了出来,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惊慌。

“快跑!”莫惊蛰再次大喝一声,加快了脚步。几人沿着狭窄的巷子飞奔。身后的火光越来越亮,北戎士兵的喊杀声也越来越近。

“前面有埋伏!”青衣突然大喊一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不好!青衣姑娘,你着玄阳宗弟子先撤退,我垫后!”莫惊蛰心中一沉,但已经没有时间多想。抽出大刀,反身朝追兵刺去。

“怎可让你一人断后?我也该出力!”青衣反身就要追去。

“青衣姑娘,保住后生要紧,我自有法子,现在不是谦让的时候!”莫惊蛰抿紧双唇急促回道。

夜色如墨,燕城城楼上的风裹挟着焦糊的气息,远处的火光在北戎大营中跳动,像一只只贪婪的眼睛。五更鼓敲响时,第一批流民应该跟着赤霄炎宫弟子潜出城墙了。

娘亲和一众长老正在一处高台眺望远处的燕城。

“苏掌门,久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却忽然从娘亲背后传来,带着北戎人特有的卷舌音。只见一名身着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立于高台之下,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镜。

“北戎太子,拓跋弘。”玄阳宗吴长老冷冷开口。他的额身影已经挡在娘亲面前,手中的玉盘珠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紫竹仙子,这‘镜花水月阵’,可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拓跋弘轻笑一声,将青铜镜抛向空中。镜面折射出无数光影,竟在城楼上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苏掌门,别看那些镜子!”但吴长老的警告已经晚了。

“不!”娘亲痛苦的叫喊出声,却又是一阵眩晕,瞬间失去了知觉。 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雪原上。寒风刺骨,远处传来狼群的嚎叫。而我,苏景之此刻正在被那些狼群围攻,撕咬,眼前的景象惨烈得令人窒息。

狼群的眼睛在雪地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地狱中冒出的鬼火,它们的利齿寒光闪闪,仿佛能撕裂一切。它们围成一个半圆形,将我紧紧困在中间,不时发出低沉而凶狠的咆哮,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杀意和贪婪。 为首的那匹狼,体型最为庞大,毛发蓬松而凌乱,它蹲伏在雪地上,微微抬起头,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我。它似乎在等待,等待我露出一丝破绽,然后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将我撕成碎片。

它们如同一阵黑色的旋风,从四面八方朝我扑来。我挥舞着木棍,拼命地抵挡着它们的攻击。木棍击打在狼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狼群似乎毫不在意,它们只是稍微后退一步,又立刻扑了上来。

一只狼猛地扑向我的腿,我感到一阵剧痛,木棍被打飞了出去。我跪倒在地,狼群的爪子和牙齿瞬间落在我的身上,撕扯着我的衣服,啃咬着我的肌肤。我发出痛苦的呻吟,但仍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娘亲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想要冲过来救我,但她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狼群围攻,听着我的惨叫声,她的脸色煞白。

“苏掌门可想要救你的儿子?”拓跋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戏谑。 娘亲试图运转沧浪诀,却发现内力被完全封锁。拓跋弘的身影出现在雪地尽头,手中依旧把玩着那枚青铜镜。

“你想怎样?”娘亲冷冷问道。

“很简单。”他缓步走近,镜面映出他俊美却阴冷的面容,“我要你做我夫人。”

“做梦!”娘亲瞳孔骤缩。

“否则,他就会死。”拓跋弘轻笑,抬手一挥,一只狼活生生撕咬下我腿上的一块肉来。

娘亲咬紧牙关,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指甲刺破皮肤,鲜血渗了出来。看着不远处“我”的惨白的脸,心中如同被刀绞一般。

“或者,你还有另一个选择——承认自己的身份,回到北戎,做我的太子妃。”拓跋弘却突然凑近,冰冷的手指挑起娘亲的下巴。她挣脱拓跋弘的手,后退几步,身体撞在冰冷的冰柱上。

“苏掌门,你真的要逼我动手吗?你儿子的命,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他的目光如毒蛇般紧紧盯着娘亲,嘴角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微笑。

“拓跋弘,你休想让我屈服!”娘亲咬紧牙关。

“啊!”又一声刺耳的惨叫声传来。拓跋弘的脸色瞬间变得舒展,他缓缓放开娘亲的下巴,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

娘亲猛地闭上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声惨叫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脏。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拓跋弘那冰冷的笑声。 “苏掌门,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固执带来的后果。”拓跋弘上午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拓跋弘,你赢了。”沉默片刻后,娘亲缓缓睁开眼睛,冰冷的目光如同寒霜,扫过拓跋弘的脸。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

“我答应你。”娘亲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仿佛刚刚的挣扎从未发生,“但你必须先放了她。”

拓跋弘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必须发誓,一旦踏上北戎的土地,就永远不得反悔,更不能背叛我。” “行,你先将人救了。”娘亲闭眼不看他说道。

“这都好说!”拓跋弘一声哨响,狼群便开始散退开去。

“你若是你愿意在此处与我......”拓跋弘说着,一双手已经不安分的揽在

了娘亲的腰间。

娘亲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僵硬,眼底泛起一股杀意。但拓跋弘的手臂紧紧揽住娘亲的腰,冰冷的手指透过衣衫,触碰到里面滑嫩的肌肤,两个手指极为色情的摩挲着。

“你答应了,我就放了他。”拓跋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

“你未免也太急切了些。”娘亲冷眼说道。

“人现如今在我的手上,怎么做,还是看夫人你的选择了。”他狂放的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苏门主,你真的以为,你还有反抗的余地吗?你已经答应了我,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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